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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我跑这么远。”
吉赛尔耸了耸肩，说道：“我早已预料到那场化学物质和放射性元素的爆炸，并由此推断可以利用热浪和电磁波掩盖我的射击。”看着帕特里克不太高兴，她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你最后还是及时到达那只怪物的身边，也算是可喜可贺嘛。”
帕特里克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刚才的延迟，他用脚踢了一下躺倒的机械生物，说道，“食铁客，我是那么叫它的。”
“为敌人起名字是你们人类的浪漫吗？”
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请教，“对人类来说，名字是有特别意义的。”帕特里克说道，“赠予未知物种一个名字，可以让我们认识它。如果我们认识了它，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它。如果我们理解了它，我们就可以知道怎么战胜它，如此而已。”
“有趣的逻辑。”埃兰族的指挥官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她看着面前这个有点自以为是的人类，揶揄的提醒道，“那么，起名专家。现在，你是不是要抓紧点时间，赶在这只生物的认知结构被麻醉脊髓的抑制剂烧穿之前，赶紧完成你所说的认识、理解之类的工作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攀上了食铁客一动不动的身体。
帕特里克觉得和女人斗嘴没什么意思，他把牢骚吞进了肚子里。他和吉赛尔并排攀上食铁客的后背，抓着它增生的外装甲板爬进了导弹舱和烂肉之间黏糊糊的背腔。
吉赛尔的手甲里突然伸出了一根长长的银刺，令帕特里克本能地退缩了一下。
吉赛尔将尖刺扎入食铁兽的脊椎根部。尽管帕特里克无法从表面上看出有什么不同，但他感受得到这只智控生物的神经在痛苦地颤抖着，它正在极力维持着自身的控制机能。
“你的这只食铁客是一只经过改造的合成产品，它身上还有亚空间生物侵染留下的痕迹。”吉赛尔扶着食铁兽的身体说道，“这种怪异的外形意味着创造它的家伙拥有相当扭曲的审美。”
我的食铁客，有趣的说法。不过，关于设计审美的观点倒是和他一致，帕特里克想着。对吉赛尔也使用自己取的名字感到满意。他点头说道：“我敢打赌，它百分百不是人类的造物。”
“我也觉得人类没那么厉害的本事，这东西似乎经过一种我以前从没未见过的基因操作和强化移植手术。”埃兰族指挥官收回了自己的银刺，观察着银刺上面的颜色，“它的体内残留的病变痕迹，与‘诅咒’有几分相似。”
“美杜莎号的‘诅咒’？”帕特里克想起了那个被埃兰烧毁的村子，还有村子里那些半死不活的居民，“有可能是美杜莎造了这玩意？”
埃兰族的指挥官说道：“没错，这里到处都是美杜莎的痕迹。空气中的疫病，亚空间生物留下的孢子云，还有几乎被毁灭殆尽的世界，我也愿意打赌，肯定是美杜莎让这个星球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吉赛尔停顿了一下，拍了拍食铁客的身躯，说道：“不管怎么样，它现在是我们的了。”她抬起了一只手，随着她动作的感召，食铁客抖动着它四条毫无美感、不成比例的机械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帕特里克在食铁客站立时，竭尽所能的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而吉赛尔却连晃都没晃。
前海军中校说道：“是你的又怎么样，你能用它做什么？”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它的记忆系统，还没有完全损坏，可以让它带着我们在附近看看。”吉赛尔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可不会什么都不做，等着死亡来临的。”
那也不用去做点什么，把自己弄死吧，帕特里克想着，他没开口反驳。
与那位埃兰族指挥官合作，对帕特里克来说，是一项别无选择的方案。但到目前为止，两个人的配合还算良好。
前海军中校没受过任何关于渗透作战方面的训练，不过他的综合能力和出色的身手大大地弥补了这一点。埃兰族的指挥官吉赛尔和人类联邦前海军军官帕特里克在各自的长项和观点上有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差异，可是绝境的现实，让二人能够团结在一起。
在食铁客的背上，他们穿过了之前没能走出的废墟，进入一处嘶嘶冒着油气和毒雾的泥潭。周围是一片高耸的中继塔，上面飞溅着噼啪作响的电火花。
它带他们穿过了废墟周围电弧闪动的地面，沿途经过空无一人的虫巢式居住点和焚毁的工厂。空气中时不时的传过不知来源的铸造之声。他们还看到了原本用作纪念的巨型雕塑，还有现在被推倒的，化作烧焦的废铁的血迹斑斑的祭坛。
某种意义上说，霜冻行星斯利德的某些东西与这里非常相似了，帕特里克想着，也许用不了多久，斯利德也会变成这副样子。
看样子，食铁客最远也只能驮着他们走到这里了。他们发现其他的活动物体，他们是是食铁客的同类。至少有二十只类似的生物在中继塔前面的荒地废土中漫步。
中继塔的后面，似乎是一座星际通讯中心。
“防卫塔楼，配电设备，运动传感器，差动压力装置……”吉赛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通讯中心的每一座附属设施。她趴在阴影中，通过遮掩住的防护服自动的远望设备看着，“从周围的情况来看，我觉得那座通讯中心还能用。”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打破这种程度的防御，冲进去吗？”帕特里克问道。
“我猜，你觉得自己没办法一口气干掉二十只食铁客。”吉赛尔说道。
第309章 休整时光
按照联邦海军不成文的传统，通常获胜后是可以稍微放纵一下的。这两天，不但舰上的士兵们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军官们也趁机放松休闲起来。耶梦加得的休闲区里，坐满了各处室的海军军官。他们或者三五聚堆的在卡座里喝着香浓的咖啡闲聊，或者一两好友在外面的休闲藤椅上手捧着红茶谈天，刚刚经历了紧张战斗的人们，特别享受像这样度过几天轻松自在的悠闲时光。
唯一无福消受这份悠闲的是“中庭之蛇”的代理舰长董成中校。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专心的思考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问题。虽然在对抗美杜莎的战斗中大获全胜，可见识到那艘传说中的战舰真实面目后，他更多体会到的是完成任务的不易和下一步追捕的艰难。
首先是缺少了一个富有经验的舰艇指挥方面的助手。他的第三副舰长、埃兰族的海军上校爱德华多·潘多拉贡作为他的特使，跟随着部分伤愈的埃兰指挥官们去了他们的战舰。按照爱德华多的说法，他是随船前往埃兰人的方舟，面见他们的高层，执行商谈合作的会谈任务去了。
董成这边，短时间内在要再找一个像爱德华多那样技艺精湛舰艇指挥官，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使在舰桥指挥室里，还有这样差不多的人才。但是那伙人，是不是买他的帐，也还不一定。他只得暂时放下这个想法。
再有就是任务目标的去向。美杜莎号在战斗的最后关头突然打开亚空间通道，逃之夭夭了。它去了哪里呢？会不会去了埃兰族的水晶先知乌云说的，它的母星。能不能从埃兰族那里顺利的探听出关于母星的消息，这也是爱德华多执意要登上埃兰舰艇的原因之一。董成也期待着他能一切顺利，只有知道了美杜莎的行踪，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的方略。
大舰长、首席副舰长，维龙加族的麦考伊等军官们的伤势，在阿米巴族医生的特殊治疗下，现在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们依然被深度隔离着，既不能探视也不能通话。当然，这就意味着董成舰队总指挥的重担子要一直挑下去，短时间内绝无换肩的可能。
一只复仇级别的战列巡洋舰，一支要和异族联合作战的舰队，一个神出鬼没的对手，一个困难重重的任务，都摆在刚刚入行不久的年轻海军中校董成面前。
车到山前必有路，董成暂且这样宽慰自己。他站起身来，突然想去特勤上校朱尔丝·斯卡雷特那里走走。虽然，特勤上校给不了他军事方面更多的意见，但是，能和朱尔丝面对面的聊聊，看着她那双清冽明慧的眼睛，董成也会觉得心头舒展宽慰。
朱尔丝的办公舱是大舰长特意安排的，原来是准备接待军务部的阿尔巴尼少将。里面设施齐全宽大明亮，绝非董成的指挥室可比。
“这会儿又跑来干什么，还不去抓紧时间歇一会儿。”朱尔丝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推门进来的董成说道。
“你不也是在忙吗。”看着她桌子上那厚厚一叠资料，就知道朱尔丝也没休息，董成笑着对她说，“再说了，能和你聊会天，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啊。”说着，他坐到了会客沙发上。
“哦，是来和我聊天，好啊，不怕我调查你吗。”朱尔丝说着，从桌子后面站起，走过来，坐到了董成的对面。
一身便装的朱尔丝清爽温婉，董成笑吟吟的看着她，脑海里闪过了他给朱尔丝当学生时，她那一脸严肃的表情。
“笑什么呢，傻傻的样子。”朱尔丝问道。
“想你把我抓起来调查呀，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董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朱尔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想解脱吗？我了解的董成可是一见困难就冲上去，拽都拽不住呢。”
“那是在机动部队，这里可是海军呀。”代理舰长半开玩笑的说道。
“海军又怎样？还不是指挥着打了个大胜仗吗。”朱尔丝像是要给董成解压，一反常态的没有摆出老师的架子教育他。
“唉，压力巨大呀。”
“没去找那个埃兰美女聊聊吧，也许她那里能告诉你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那个水晶先知乌云吗，董成是根据朱尔丝的提议，把她留在了舰上。
“我一直没顾得上和她见面呢。爱德华多走了，我这里还需要配备一个得力的助手，另外，下一步的行动也要提早考虑才行。”董成不知不觉的又把工作上的麻烦事对着朱尔丝倾诉出来。
“好啦，我知道，代理舰长阁下是个大忙人。那只好我去会会她了，有什么情况回来再和你说吧。”朱尔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只要是董成的事，她就想立刻出手相助。
“你知道吗？”朱尔丝说道，“那个埃兰先知，可不简单的人物。当时在爆炸现场的埃兰人，只有她一个人毫发无损。”
董成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说道：“我记得她不但身处远离爆炸的房间角落，还开启了力场护盾保护自己。”
“没错，仔细想想，还是挺神奇的。”朱尔丝说道。
嗯，有点意思，董成想着，他当时就隐隐感到乌云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后来被急袭而来的美杜莎转移了注意，没有顾得上再想这件事……
就在他准备和朱尔丝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时，朱尔丝的带到战舰上的助手，特勤少校罗莎琳·卡尔德敲门走了进来。
“你好！又打了胜仗的大英雄。”罗莎琳调皮的和董成打着招呼。
“怎么，军务部的长官要给我发奖品吗？”董成也和她开起了玩笑。当年在穆尔贝斯海姆，他和罗莎琳的相识，缘于一次娱乐场所的打赌比武。董成就是那次比武的获胜者，而当时的罗莎琳却懵懵懂懂的作了获胜者的“奖品小姐”。
“说什么呢，我既不是什么长官，也没有什么奖品啦。”罗莎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在你的舰上为你忙着，你倒是应该给我们发奖品才是。”
“哈哈，我怎么敢给特勤官员发奖呢。”董成笑着把话题转了回来，说道，“如果是我去看看那位乌云女士，朱尔丝，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身为战舰的代理舰长，却不忠于职守，整日与异族女子厮混’，小心传出这样的风评哦。”朱尔丝也回给了董成一个笑容。
董成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这么一说，还真是挺严重的。那么，和她的第一回合谈话，还是要拜托你了。”他看到罗莎琳来找朱尔丝肯定有她们自己内部的事，就连忙起身告辞说道，“而我也要返回自己办公室了，被人说‘身为战舰的代理舰长，却不忠于职守，整日与美丽的特勤军官厮混’，听上去也很不妙啊，对吧？”边说边笑着站起身来。
董成摆摆手告辞离去，而罗莎琳一直看着那位代理舰长的背影，直到他在门口消失，才走过去锁上门，回到朱尔丝的身边。
朱尔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按照您的吩咐，我初步调查了一下在耶梦加得号上与恩斯特·阿尔巴尼将军有过交集的人。目前，已经发现的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中，有两个是将军的世交的子弟，有一个原先和他有过短暂一起共事的经历。还有两个似乎也参与过远征军的某些事务。”罗莎琳面向朱尔丝，开始向自己的长官汇报这两天做的调查工作。
在看到朱尔丝点头后，罗莎琳继续说道：“其中有一个最近与董成走的比较近，前海拉号的技术军官，查尔斯·狄更斯。他在穆斯贝尔海姆远征接受后，降为了海军少校，最近才被调入这艘战舰。由于与董成是旧相识，他被编入作战小组。现在已经开始在舰上事务中，扮演起了更加重要的角色。”
“嗯，看来，今后需要重点关注一下他。”查尔斯·狄更斯，朱尔丝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又对她的助手说道，“阿尔巴尼将军既然决定到耶梦加得号来，除了工作上理由外，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你再细致的查一查，另外，其他与远征军有关系的人也别放过。”
罗莎琳点头应道：“我明白的，女士。”
朱尔丝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于是问道：“对了，那个叫林柔的海军少校，后来又找了你没有。”
“没有，这段舰上忙着打仗，她负责管理那些埃兰受伤的军官和士兵，可能是没有时间吧。”罗莎琳说道。
“好，你去吧，对林柔也不能掉以轻心。”朱尔丝知道，林柔的哥哥在穆尔贝斯海姆死于非命，是作为邪恶势力的渗透者没有经受住军务部的问询，这里面也是疑点重重呢。
“对了，关于阿尔巴尼将军的资料，我又破解出了一部分。”罗莎琳说道，“他似乎参与过和保护伞合作的研究项目，保护伞方面的参与者是……”
“托洛汀·阿纳哈拉姆？”朱尔丝的眉毛一挑。
“是的，就是她！”
第310章 拜访乌云
保护伞的托洛汀·阿纳哈拉姆和恩斯特·阿尔巴尼少将有了交集？特勤上校朱尔丝·斯卡雷特的长眉微微一挑，又想起了那名“白衣女士”托洛汀的失踪。没错，她离开霜冻星球斯利德，就是阿尔巴尼将军的指令。
“还有一点，女士，埃兰族似乎也参与了那次研究，以及……”朱尔丝的助手，特勤少校罗莎琳·卡尔德欲言又止，“我还是将资料发给您吧。”
她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朱尔丝想着，她对罗莎琳说道：“好吧，你把资料发给我，然后就去忙吧。记得，重点关注那个查尔斯·狄更斯。”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个叫林柔的。”
“我知道了，女士。”说着，罗莎琳在行礼后起身离开。
罗莎琳出去后，朱尔丝立即着手研究那份罗莎琳刚破译的资料。
从资料上看，那是一次由星区牵头，各方共同参与的研究项目。恩斯特·阿尔巴尼少将，当时还是后勤部的一名上校，他作为军方的代表总领了这项研究。当时参与研究的，除了军方的研究人员，还有来自保护伞和埃兰方面的协作者。而项目的内容是研制一种能有着强化体能和智力，能适应高强度作战的，代号为“超人”的新人类。
“超人”？朱尔丝记得董成曾提到他在斯利德卫星追剿叛军的时候，就遇到了所谓实验室里“超人”的袭击。难道这个项目是在叛星斯利德上做的，特勤上校思考着。
资料上写着，研发经费由后勤部提供，研发项目由保护伞公司具体负责，研究开发人员以保护伞公司为主，同时，埃兰族也派人参与了。研发小组的名单里麦克·多诺凡和托洛汀·阿纳哈拉姆的名字引起了朱尔丝的注意。
果然是斯利德的那个实验室的项目！这么说军方高层早就有人让阿尔巴尼少将出面和托洛汀·阿纳哈拉姆他们打过交道。这种表面的联合开发项目，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而这次合作，背后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即使从已经破解的资料看，朱尔丝都能读出，有个超越星区的庞大关系网。难道是来自地球？她想着。
当时，在古尔法克西姆号上，朱尔丝正要追查托洛汀的时候，这个保护伞高管和海军中校帕特里克·威尔森就被强行带走，后来又不明不白的被救出去，毫无踪迹的消失在太空中。而这中间还牵扯了出黑妖精海盗。
但是，阿尔巴尼少将、托洛汀和埃兰族，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关系呢？朱尔丝在慢慢梳理着其中的关联。
要想弄清楚这一切，还要有更多地调查投入和更多地实证才行啊。很多时候，刚追查到一个关联人，立刻对方就不见了踪影或者死于非命，这次的阿尔巴尼将军也是如此。朱尔丝只是找他了解了一次情况，他就从四十九层高的天台上坠亡了。虽说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但是，也也正说明了一点，这里面确实是有问题的，朱尔丝觉得自己追查的方向没有错。
她又重新看了那几份资料，却没有关于埃兰方面的合作者更多的讯息，只提到他们的方舟在“X059…X718…G021”附近的位置。
那是什么地方？朱尔丝随手将坐标输入到航线图中，却惊讶的发现，居然与耶梦加得号所在的位置非常接近。想来，这个区域也是美杜莎经常活动的区域，那些与美杜莎号作战都来自这里的哈尔夫方舟。说不定，哈尔夫方舟就是“超人计划”的参与者。
“这下子，不去拜访一下那位埃兰女士都不行了。”朱尔丝想着，各种断了的线索和刚才答应董成的事，让她决定先去见见那个留下来的埃兰族水晶先知乌云。
作为合作方的代表，乌云被安置在舰上一套舒适的高级客舱里。
特勤上校的来访受到了水晶先知合乎礼仪的接待。
“欢迎您的到来，斯卡雷特女士。”一头长发的乌云闪动着大眼睛，微微低头用右手抚胸的埃兰礼节接待了朱尔丝，问道，“贵舰上需要特勤上校劳烦的公务很多吧，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我来看看您在船上生活的怎样？”朱尔丝客气的回礼，说道，“这也算是我份内的工作。”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