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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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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雷横通红了面皮,道:我一时不曾带得出来,非是我拾不得。白秀英道:官人既是来听唱,如何不记得带钱出来?雷横道:我赏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恨今日忘记带来。白秀英道:官人今日眼见一文也无,提甚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喝,画饼充饥!白玉乔叫道: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甚麽!且过去问晓事的恩官告个标首。雷横道:我怎地不是晓事的?白玉乔道: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狗头上生角!众人齐和起来。
雷横大怒,便骂道:这忤奴,怎敢辱我!白玉乔道:便骂你这三家村使牛的,打甚麽紧!有认得的,喝道:使不得!这个是本县雷都头。白玉乔道:只怕是驴筋头!雷横那里忍耐得住,从坐椅上直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一拳一,便打得唇绽齿落。众人见打得凶,都来解拆,又劝雷横自回去了。勾栏里人一尽散。原来这白秀英和那新任知县衙旧在东京两个来往,今日特地在郓城县开勾栏。那花娘见父亲被雷横打了,又带重伤,叫一乘轿子,迳到知县衙内诉告:雷横欧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知县听了,大恕道:快写状来!这个唤做枕边灵。
便教白玉乔写了状子,验了伤痕,指定证见。本处县里有人都和雷横好的,替他去知县处打关节。怎当那婆娘守定在县内,撒娇撒痴,不由知县不行;立等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取了招状,将具枷来枷了,押出去号令示众。那婆娘要逞好手,又去把知县行说了,定要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第二,日那婆娘再去做场,知县教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这一班禁子人等都是雷棋一般的公人,如何肯扒他。这婆娘寻思一会:既是出名奈何了他,只是一怪!走出勾栏门去茶坊里坐下,叫禁子过去,发话道:你们都和他有首尾,放他自在!知县相公教你们扒他,你倒做人情!少刻我对知县说了,看道奈何得你们也不!禁子道:娘子不必发怒,我们自去扒他便了。白秀英道:恁地时,我自将钱赏你。禁们们只得来对雷横说道:兄长,没奈何且胡乱一。把雷横扒在街上。人闹里,好雷横的母亲正来送饭;看见儿子吃他扒在那里,便哭起来,骂那禁子们道:你众人也和我儿一般在衙门里出入的人,钱财真这般好使!谁保得常没事!禁子答道:我那老娘听我说:我们也要容情,怎禁被原告人监定在这里要,我们也没做道理处。不时便要去和知县说,苦害我们,因此上做不得面皮。那婆婆道:几曾见原告人自监著被告号令的道理!禁子们又低低道:老娘,他和知县来往得好,一句话便送了我们,因此两难。那婆婆一面自去解索。一头口里骂道:这个贼贱人直恁的倚势!我自解了!那婆婆那里有好气,便指责道;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贱母狗!做甚麽倒骂我!白秀英听得,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大骂道:老咬虫!乞贫婆!贱人怎敢骂我!婆婆道:我骂你,待怎的?你须不是郓城县知县!白秀英大恕,抢向前,只一掌,把那婆婆打个踉跄,那婆婆待挣扎,白秀再赶入去,老大耳光子只顾打。这雷横己是衔愤在心,又见母亲吃打,一时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著白秀英脑盖上,只一枷梢,打个正著,劈开了脑盖,扑地倒了。众人看时,脑浆迸流,眼珠突出,动弹不得,情知死了。
众人见打死了白秀英,就押带了雷横,一发来县里首告,见知县备诉前事。知县随即差人押雷横下来,会集厢官,拘唤里正邻佑人等,对尸检验已了,都押回县来。雷横面都招承了,并无难意,他娘自保领回家听侯。把雷横了,下在牢里。当牢节级是美髯公朱仝;见发下雷横来,也没做奈何处,只得安排些酒食管待,教小牢子打扫一间净房,安顿了雷横。少间,他娘来牢里送饭,哭著哀告朱仝道:老身年纪六旬之上,眼睁睁地只看著这个孩儿!望烦节级哥哥看日常间弟兄面上,可怜见我这个孩儿,看觑,看觑!朱仝道:老娘自请放心归去。今後饭食,不必来送,小人自管待他。倘有方便处,可以救之。雷横娘道:哥哥救得孩儿,是重生父母!若孩儿有些好歹,老身性命也便休了!
朱仝道:小人专记在心。老娘不必挂念。那婆婆拜谢去了。朱仝寻思了一日,没做道理救他处;又自央人去知县处打关节,上下替他使用人情。那知县虽然爱朱仝,只是恨这雷横打死了他婊子白秀英,也容不得他说了;又怎奈白玉乔那厮催并叠成文案,要知县断教雷横偿命;囚在牢里,六十日限满,断结解上济州。主案押司抱了文卷先行,教朱仝解送雷横。朱仝引了十数个小牢子,监押雷横,离了郓城县。约行了十数里地,见个酒店。朱仝道:我等众人就此吃两碗酒去。众人都到店里吃洒。朱仝独自带过雷横,只做水火,来後面僻静处,开了枷,放弓雷横,分付道:贤弟自回,快去取了老母,星夜去别处逃难。这里我自替你吃官司。雷横道:小弟走了自不妨,必须要连累了哥哥。
朱仝道:兄弟,你不知;知县怪你打死了他婊子,把这文案都做死了,解到州里,必是要你偿命。我放了你,我须不该死罪。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家私尽可赔偿。你顾前程万里,快去。雷棋拜谢了,便从後门小路奔回家里,收拾了细包里,引了老母,星夜自投梁山泊入夥去了,不在话下,说朱仝拿这空枷撺在草里,出来对众小牢子说道:吃雷横走了,是怎地好!众人道:我们快赶去他家里捉!朱仝故意延迟了半晌,料著雷横去得远了,引众人来县里出首。朱仝道:小人自不小心,路上雷横走了,在逃无获,情愿甘罪无辞。知县本爱朱仝,有心将就出脱他,白玉乔要赴上司陈告朱仝故意脱放雷横,知县只得把朱仝所犯情由申将济州去。朱仝家中自著人去上州里使钱透了,解朱仝到济州来。当厅审录明白,断了二十脊杖,刺配沧州牢城。朱仝只得带上行枷。两个防送公人领了文案,押道朱仝上路,家闲自有人送衣服盘缠,先发了两个公人。当下离了郓城县,迤逦望沧州棋海邵来,於路无话。到得沧州,入进城中,投州衙里来,正值知府升厅。
两个公人押朱仝在厅阶下,呈上公文。知府看了见朱仝一表非俗,貌如重枣,美髯过腹,知府先有八分欢喜,便教:这个犯人休发下牢城营里,只留在本府听候使唤。当下除了行枷,便与了回文,两个公人相辞了自回。只说朱仝自在府中,每日只在厅前伺候呼唤。那沧州府里,押番虞侯,门子承局节级牢子,都送了些人情;又见朱仝和气,因此上都欢喜他。忽一日,本官知府正在厅上坐堂,朱仝在阶下待立。知府唤朱仝上厅问道:你缘何放了雷横,自遭配在这里?朱仝禀道:小人怎敢故放了雷横;只是一时间不小心,被他走了。知府道:你也不必得此重罪?朱仝道:被原告人执定要小人如此招做故放,以此问得重了。
知府道:雷横如何打死了那娼妓?朱仝把雷横上项的事情细说了一遍。知府道:你敢见孝道,为义气上放了他?朱仝道:小人怎敢欺公罔上。正问之间,只见屏风背後转出一个小衙内来,年方四岁,生得端严美貌,乃是知府亲子,知府爱惜,如金似玉。那小衙内见了朱仝,迳走过来便要他抱。朱仝只得抱起小衙内在怀里。那小衙内双手扯住朱仝长髯,说道:我只要这胡子抱!知府道:孩儿快放了手,休要罗叱!小衙内又道:我只要这胡子抱!和我去要!朱仝禀道:小人抱衙内去府前闲走,要一回了来。知府道:孩儿既是要你抱,你和他去耍一回了来。
朱仝抱了小衙内,出府衙前来,买些细糖果子与他吃;转了一遭,再抱入府里来。知府看见,问衙内道:孩儿那里去来?小衙内道:这胡子和我街上看耍,又买糖和困子请我吃。知府说道:你那里得钱买物事与孩儿吃?朱仝禀道:微表小人孝顺之心,何足挂齿。知府教取酒来与朱仝吃。府里侍婢捧著银瓶困盒筛酒,连与朱仝吃了三大赏锺。知府道:早冕孩儿要你耍时,你可自行去抱他耍去。朱仝道:恩相台旨,怎敢有违。自此为始,每日来和小衙内上街闲耍。朱仝囊箧又有,只要本官见喜,小衙内面上,尽自赔费。
时过半月之後,便是七月十五日,……孟兰盆大斋之日,年倒各处点放河灯,修设好事。当日天晚,堂里侍婢子叫道:朱都头,小衙内今夜要去看河灯。夫人分付,你可抱他去看一看。朱仝道:小人抱去。那小衙内穿一领纱衫儿,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须,从里面走出来。朱仝托在肩头上,转出府衙门前来,望地藏寺里去看点放河灯。那时才交初更时分,朱仝肩背著小衙内,寺看了一遭,来水陆堂放生池边看放灯。那小衙内爬在栏杆上,看了笑耍。只见背後有人拽朱仝袖子,道:哥哥,借一步说话。朱仝回头看时,是雷横,吃了一惊,便道:小衙内,且下来坐在这里。
我去买糖来与你吃,切不要走动。小衙内道:你快来,我要桥上看河灯。朱仝道:我便来也。转身与雷横说话。朱仝道:贤弟因何到此?雷横扯朱仝到静处,拜道:自从哥哥救了性命,和老母无处归著,只得上梁山泊投奔了宋公明入夥。宋公明亦甚思想哥哥旧日放他的恩念,晁天王和众头领皆感激不浅,因此特地教吴军师同兄弟前来相探。朱仝道:吴先生见在何处?背後转过吴学究道:吴用在此。言罢便拜。朱仝慌忙答礼道:多时不见,先生一向安乐?吴学究道:山寨里众头领多多致意,今番教吴用和雷都头特来相请足下上山,同聚大义。
到此多日了,不敢相见。今夜伺候得著,请仁兄便挪尊步,同赴山寨,以满晁、宋二公之意。朱仝听罢,半晌答应不得,便道:先生差矣。这话休题,恐被外人听了不好。雷横兄弟,他自犯了该死的罪,我因义气放了他,他出头不得,上山入夥。我自为他配在这里,天可怜见,一年半载,挣扎还乡,复为良民,我如何肯做这等的事?你二位便可请回,休在此间惹口面不好。雷横道:哥哥在此,无非只是在人之下伏侍他人,非大丈夫男子汉的勾当。不是小弟纠合上山,端的晁、宋二公仰望哥哥久矣,休得迟延有误。
朱仝道:兄弟,你是甚麽言语!你不想,我为你母老家寒上放了你去,今日你到来陷为不义!吴学究道:既然都头不肯去时,我们自告退,相辞了去休。朱仝道:说我贱名,上覆众位头领。一同到桥边,朱仝回来,不见了小衙内,叫起苦来,两头没路去寻。雷横扯住朱仝道:哥哥休寻,多管是我带来的两个伴当,听得哥哥不肯去,因此到抱了小衙内去了。我们一同去寻。朱仝道:兄弟,不是耍处!若这个小衙内有些好歹,知府相公的性命也便休了!雷横道:哥哥,且跟我来。朱仝帮住雷横,吴用三个离了地藏寺,迳出城外,朱仝心慌,便问道:你伴当抱小衙内在那里?雷横道:哥哥且走到我下处。包还你小衙内。朱仝道:迟了时,恐知府相公见怪。吴用道:我那带来的两个伴当是没晓的,一定直抱到我们的下处去了。朱仝道:你那伴当姓甚名谁?雷横答道:我也不认得,只听闻叫做黑旋风。朱仝失惊道:莫不是江州杀人的李逵麽?吴用道:便是此人。朱仝跌叫苦,慌忙便赶。离城约走到二十里,只见李逵在前面叫道:我在这里。朱仝抢近前来问道:小衙内放在那里?李逵唱个喏道:拜揖,节级哥哥,小衙内有在这里。朱仝道:你好好的抱出来还我!李逵指著头上道:小衙内头须儿在我头上!朱仝看了,慌问:小衙内正在何处?
李逵道:被我拿些麻药抹在口里,直抱出城来,如今睡在林子里,你自请去看。朱仝乘著月色明朗,迳抢入林子里寻时,只见小衙内倒在地上。朱仝便把手去扶时,只见头劈成两半个,己死在那里。当时朱仝心下大怒,奔出林子来,早不见了三个人;四下里望时只见黑旋风远远地拍著双斧,叫道:来!来!来!朱仝性起,奋不顾身,拽扎起布衫,大踏步起将来。李逵回身便走,背後朱仝赶来。那李逵是穿山度岭惯走的人,朱仝如何赶得上,先自喘做一块。李逵在前面,又叫:来!来!来!朱仝恨不得不得一口气吞了他,只是赶他不上。天色渐明,李逵在前面急赶急走,慢赶慢行,不赶不走。看看赶入一个大庄院里去了,朱仝看了道:那厮既有下落,我和他干休不得!朱仝直赶入庄院内厅前去,见里面两边都插著许多军器。朱仝道:想必也是官宦之家。立住了,高声叫道:庄里有人麽?只见屏风背後转出一个人来,……那人是谁?正是小旋风柴进。……问道:的是谁?朱仝见那人趋走如龙,神仪照日,慌忙施礼答道:小人是郓城县当牢节级朱仝,犯罪刺配到此。昨晚因和知府小衙内出来看放河灯,被黑旋风杀了小衙内。见今走在贵庄,望烦添力捉拿送官。柴进道:既是美髯公,且请坐。朱仝道:小人不敢拜问官人高姓?迤进答道:小可小旋风便是。朱仝道:久闻柴大官人。……连忙下拜道,……不期今日得识尊颜。
柴进说道:美髯公亦久闻名,且请後堂说话。朱仝随著柴进直到里面。朱仝道:黑旋风那厮如何敢迳入贵庄躲避?柴进道:容覆:小可小旋风专爱结识江湖好汉。为是家间祖上有陈桥让位之功,先朝曾剌赐丹书铁券,但有做下不是的人,停藏在家,无人敢搜。近间有个爱友,和足下亦是旧友,目今在梁山泊做头领,名唤及时雨宋公明,写一封密书,令吴学究,雷横,黑旋风俱在敝庄安歇,礼请足下上山,同聚大议。因见足下推阻不从,故意教李逵杀害了小衙内,先绝了足下归路,只得上山坐把交椅。……吴先生,雷横,如何不出来陪话?只见吴用,雷横从侧首阁子里出来,望著朱仝便拜,说道:兄长,望乞恕罪!皆是宋公明哥哥将令分付如此。若到山寨,自有分晓。朱仝道:是则是你们弟兄好情意,只是忒毒些个!柴进一力相劝。朱仝道:我去则去,只教我见黑旋风面罢。柴进道:李大哥,你也快出来陪话。李逵也从侧首出来,唱个大喏。朱仝见了,心头一把无名烈火,高三千丈,按纳不下,起身抢近前来,要和李逵性命相搏。柴进,雷横,吴用三个苦死劝住。朱仝道:若要我上山时,依得我一件事,我便去!
吴用道:休说一件事,遮莫几十件也都依你。愿闻那一件事。不争朱仝说出这件事来,有分教:大闹高唐州,惹动梁山泊。直教:招贤国戚遭刑法,好客皇亲丧土坑。毕竟朱仝说出甚麽事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李逵打死殷天赐柴进失陷高唐州

第五十一回
李逵打死殷天赐柴进失陷高唐州

话说当下朱仝对众人说道:若要我上山时,你只杀了黑旋风,与我出了这口气,我便罢!李逵听了大怒道:教你咬我鸟!晁,宋二位哥哥将令,干我屁事!朱仝怒发,又要和李逵厮拼。三个又劝住了。朱仝道:若有黑旋风时,我死也不上山去!柴进道:恁地也容易。我自有个道理,只留下李大哥在我这里便了。你们三个自上山去,以满晁、宋二公之意。朱仝道:如今做下这件事了,知府必然行移文书去郓城县追捉,拿我家小,如之奈何!吴学究道:足下放心。此时多敢宋公明己都取宝眷在山上了。朱仝方才有些放心。柴进置酒相待,就当日送行。三个临晚辞了柴大官人便行。柴进叫庄客备三骑马,送出关外。临别时,吴用又分付李逵道:你且小心,只在大官人庄上住几时,切不可胡乱惹事欺人。待半年三个月,等他性定,来取你还山。多管也来请柴大官人入伙。三个自上马去了。
不说柴进和李逵回庄。且只说朱仝随吴用,雷横来梁山泊入伙,行了一程,出离沧州地界,庄客自骑了马回去。三个取路投梁山泊来,於路无话,早到朱贵酒店,先使人上山寨报知。晁盖宋江引了大小头目,打鼓吹笛,直到金沙滩抑接。
一行人都相见了,各人乖马回到山上大寨前下了马,都到聚义厅上,叙说旧话,朱仝道:小弟今蒙呼唤到山,沧州知府必然行移文书去郓城县捉我老小,如之奈何?宋江大喜道:我教兄长放心,尊嫂并令郎己取到这里多日了。朱仝便问道:现在何处?宋江道:奉养在家父太公歇处,兄长,请自己去问慰便了。朱仝大喜。宋江著人引朱仝到未太公歇所,见了一家老小并一应细软行李。妻子说道:近日有人书来说你己在山寨入伙了;因此收拾,星夜到此。朱仝出来拜谢了众人。宋江便请朱仝、雷横山顶下寨。
一面且做筵席,连日庆贺新头领,不在话下。说沧州知府至晚不见朱仝抱小衙内回来,差人四散去寻了半夜,次日,有人见杀死林子里,报与知府知道。府尹听了大惊,亲自到林子里看了,痛苦不已,备办棺木烧化;次日升厅,便行开公文,诸处缉补,捉拿朱仝正身。郓城县己自申报朱仝妻子挈家在逃,不知去向。行开各州县,出给赏钱捕获,不在话下。只说李逵在柴进庄上,住了一个来月,忽一日,见一个人一封书火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好迎著,接著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李逵便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见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呕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我。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李逵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柴进道:大哥肯去,就同走一遭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次日五更起来,柴进、李逵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康州来。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李逵和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迳入卧房里来看叔叔,坐在榻前,放声恸哭。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柴进施礼罢,便问事情,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赐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
那厮年纪小,又倚仗他姊夫的势要,又在这里无所不为。有那等献劝的卖科对他说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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