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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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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这首诗,此时拿出来,最是应景不过了。唯一让叶畅有些担忧的是,这首诗的作者,便是王维本人。叶畅依稀记得,这是王维晚年赠裴迪的作品,应当写在安史之乱后,此时提前十余年拿出来,不会被人识破。

李白听得“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之句,悚然而起,待全诗毕后,他喟然长叹:“十一郎,汝亦出尘之人,竟然看透如许……这不像你年纪能作啊。”

确实,若非饱经世事人情练达,哪里写得出这样的诗句来!

叶畅与此时三位大诗人都接触了,杜甫老实人一个,但不失热血,李白中年愤青,满腹牢骚,王维恐怕是三人中最聪明也人情最练达者。想想三人经历,王维官当得最大,便是曾被迫受安禄山伪职,最后亦富贵身名皆得保全,他表面上柔和,实际上却比李白与杜甫坚韧得多。

正因为看得透看得破,王维半官半隐,独善其身。

“不过也难免,你叶十一可是老狐精,自然看透世情。”李白评价叶畅道。

说完之后,他拍着叶畅道:“既是说不如高卧且加餐,便请某共食吧,早听闻你叶十一厨艺不逊于易牙,今日得大快朵颐!”

“那是必须的。”叶畅顿时有了精神,那些诗是他偷来的,可这厨艺,确实是他自己的啊。

李白的到来,让卧龙谷热闹起来,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最初是东张西望,拉着叶畅要去寻幽访道。结果发觉叶畅确实忙碌,便开始跟着叶畅四处晃荡。他又是个好奇的家伙,见着新奇的东西,总爱开口相询,弄得叶畅不胜其烦,干脆让张休这个同样问题多多的来相陪。

结果这二人凑到一块,见什么拆什么,虽然造成了不少破坏,却总算让叶畅可以集中起精神来安排自己的事宜了。

他原本就计划赶往孟州,几日之后,便邀李白同往孟州去。李白不以为然:“十一郎,以往我不知,如今才晓得这卧龙谷给你弄得如此舒适,便是长安的宅邸,也比不过你这边——你何必四处奔走,为着些蝇头小利而徒耗精力?”

“呵呵,青莲居士这般说可就差了,若没有我这等人物为了蝇头小利奔走,哪里有你如今的舒适?”叶畅闻语,摇头笑了起来,果然,李白就是不能静下心来做实际事务,这厮嘛,或许得给他找些活儿:“别的且不提,就说我此去孟州,为的是种植木棉之事,我用南诏来的棉花,制成的棉衣棉被,你可不都是用过?”

“是用过,倒是极暖和。”

“当初太宗征高丽,还有今上令大门艺征渤海,我军吃亏便吃在天气寒冷兵不耐冻上。若全军能换上棉衣析被,你想想看,不说万无一失,但总胜过如今的麻衣苇絮吧?”

李白一拍头:“原来如此……这倒是件大事,某也与你去!”

叶畅心中暗道,若是我将你这厮忽悠得去种棉花,我华夏诗坛岂不少了许多不朽名篇?他笑着道:“此等杂务,非汝所喜,勉强不来。况且,某正有一事,也需要人相助,居士你来得正好!”

“说,说,杀人报仇还是什么?”李白兴致顿时来了。

叶畅再度无语,李白的性子,也太过跳脱了,虽然明知是玩笑,但想起这厮确实有过前科,叶畅还是有些担心。

“不是私仇,而是国事……李颀、高适与岑参三位,多次邀我一起,踏足边疆,熟悉边情,以备不时之需。我忙着这些杂务,实在是无暇,居士代我一行,不知可否?”

此时李白正失意之时,灰溜溜地从长安出来,让他意识到,想在长安那清贵之地熬上去,以期有一日能施展平生抱负,那是极难的。听得叶畅这建议,他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出路,凭借边功,获取勋爵!

“好,便如此了!”他一拍手:“某就与那三位同去!”

“此次去,切不可逞血气之勇,一人一时胜负,无干大局,可几位若是能通过此行,得出好的定边之策,可是利国利民之举。某不才,便在中原,为诸君后盾。”叶畅见他如此爽快,心中倒是有些歉意,这几人都是慷慨悲歌之士,他们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只怕终身难安。因此,他便多交待了几句。

“只管放心。”李白昂然道。

李白与李颀、高适和岑参等人,即使未曾见面,也是闻名已久,听得叶畅介绍他们的计划后,仕途不顺的李白已经心血澎湃。身为浪漫主义诗人,他原本就有一种冒险的热血,而叶畅出资以众人安顿家小和充当盘缠,更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叶畅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每到一地,便要标明地图。虽然叶畅知道,让这些想象力丰富的诗人干这个,只怕会出不少纰漏,但这地图只是充作个参考。

试想一下,李白画出的东北边疆图吧:此处有山,高万仞,旁有河,水由天上而来……

打了个冷战之后,叶畅决定,花上一天功夫,给李白做一点画图训练。

必须承认,这世界上是有天才的,叶畅原以为很难让李白接受的画图训练,却不曾想,仅仅是一天功夫,他便能将等高线地图玩得溜转了。

“这有何难,依样画样罢了。”听得叶畅的夸赞,李白不以为然:“不过此等地图,也只能充为军机所用,完全没有美感,实在是辱没了某家之笔。”

要的就是没有美感,叶畅又恭维吹捧了几句,李白这才得意洋洋,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好酒之上。

两天之后,大唐天宝三载的三月初四,叶畅与李白、贾猫儿等离开卧龙谷,第一步目标乃是洛阳。在洛阳只是呆了几日,叶畅将李白、贾猫儿扔下,自己北上,去了与洛阳隔着黄河的孟州。

玉真长公主的两个庄子便在孟州王屋山下,如今山上正大兴土木,为她建今后养老的道观。叶畅赶到时,还可以看到被驱使着前去服役的百姓。

“正值农忙之时,却驱使百姓做这个……”

对此,叶畅有些无语,但其背后的考量,叶畅大致也能猜得出来。

百姓耽搁了农时,哪怕只是稍稍耽搁,都意味着灾难,一批自耕农的破产,就意味着一批土地要被兼并、一群劳力变成奴婢。

若非如此,仅靠着周边诸国入内的奴婢,大唐如何能积下三千万甚至更多的奴婢总数?

“庄子上的佃户如何?”

玉真长公主的两座庄园相隔一条小溪,土壤肥沃,而且是难得的连在一起的大片良田。叶畅估计了一下,两个庄园加起来,万亩是肯定没有的,可是七八千亩总是有的。

叶畅一开口,不是问田亩数量,而是先问佃户情形。

迎接他的庄头总管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郎君这问的可就外行了,那些佃户,要多少便有多少,每年都有人来哭着喊着为佃户。”

叶畅不为人知地皱了一下眉。

任何一个封建王朝,构成其军力基础的,几乎都是自耕农。这种自耕农大量破产投靠的现象出现,也就意味着构成其政治稳定基石的经济基础在崩溃。大唐的危机,远比他想象的来得更早,甚至在这号称盛世之时,便已经有了苗头。

不过对叶畅来说,自耕农破产……也是件好事,大量无地的劳动力,也能为他推动自己的工业计划创造条件。

“佃户究竟有多少?”叶畅又问了一句。

“某不是说了,佃户数量郎君不用担心,只要某呼一声,便有足够的人手出来……”

叶畅再次皱眉,这次不是为大唐的危机,而是为这两个庄子。

两个庄头总管,都是玉真长公主面前能说上话的人物,但他们的态度,对自己分明是阳奉阴违。

一个笑嘻嘻默不作声,仿佛就在一边看笑话,另一个回答问题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肯真心配合。

看来……原本以为顺利的田庄接收,还是会有麻烦啊。

“告诉我如今有多些佃户,将名册登记好,按着年纪、擅长分类。”叶畅没有着恼,只是平静地道:“一日之内……不,四个时辰之内,我要这名册。”

“呵呵,叶郎君,你可是精贵之身,这稼穑之事,还是我们这些劳累命的来吧,不劳你亲自操心……”

“叶英,叶挺!”

叶畅森然一喝,他身后的两个叶家族人应声而出。

随和尚善直学习技击的叶氏族人当中,这两个最为出色,他们此次跟叶畅出来,也是叶畅有意培养。

他二人上来,直接将那名庄头总管架起,那庄头总管却并不畏惧,大叫道:“某乃玉真长公主府中总管,尔等何许人也,敢对某无礼?”

“不过是长公主府中的一个奴婢头目,再是什么总管,也只是一贱奴罢了。”叶畅到他面前,脸上尽为厌恶之色:“休要以为某不知你这狗奴肚子里的算盘,每年欺下瞒上,从庄子里捞得不少好处吧?从今日起,你这狗奴的好日子到头了,某向长公主交了三年庄子出息折成的钱财,这三年里,庄子里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某说了算。你这狗奴,还想以管事自居?做梦!拖出去,先打一顿,然后绑在庄前示众!”

叶英叶挺将那庄头拖了出去,来之前叶畅便有交待,因此竟然那庄头又是大骂又是威胁,他们却都是听若未闻。

“你是聪明人,方才那厮自以为聪明,结果被你使唤了,出来捋我虎须。”叶畅转向剩余的那个管事。

那个管事脸色顿时变了,忙低头哈腰:“郎君哪里的话,某最蠢了……”

“听着,我来此处,看中的不是你们这些奴婢的些许好处,你们弄什么花样,我一清二楚,只要你们听话,我便懒得与你们计较。”叶畅树起两根手指:“两个时辰之内,将我要的名册准备好来,不仅是你那庄子上的,还有方才那蠢货的。”

那个管事愣了愣,然后恭声道:“是!”

这些庄头管事最奸猾,因为远离主家,庄子里的收益,倒是有近一半被他们巧立名目弄走了。胆子大的,甚至还假借主家之名,行不满之事,肥了自己的私囊,坏了主人的名声。

不到两个时辰,那个庄头管事便将名册拿了过来,叶畅仔细察看,果然按着他的要求,这名单上都注明了年龄、擅长。叶畅翻着名册,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生做,总有你的好处。”

“是,是,郎君放心,小人是识时务的,却不像那解老三一般。”那管事乘机道:“这些年,贵主一心向道,庄里的庶务几乎不过问,那解老三倚仗着母亲乃是贵主身边得力的妈妈,把持内外,不唯他那边庄子,就是小人管的庄子,也都听他的……郎君惩治了他,实是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叶畅放下名册,有些惊讶:“莫非解三有欺压良善不法之事?”

“这个……”

“你姓方吧,名字倒雅致……方应物,呵呵,还淳县人,如何到了公主府中,在此充任管事?”叶畅见他说得吞吞吐吐,似有所顾忌,笑着问起了他的出身来历。

这方应物面皮动了动,有些难堪:“却是先父游学天下,为筹盘缠,欠了同乡债务,后来这债务落入仇人手中……后来还不起债,家父与某便被发卖为奴了。”

至于落入公主府,对他来说,算是不错的出路。叶畅没有细问,又笑着道:“我此次来种木棉,事关重大,你若能立下功劳,叶某愿向公主求情,还你父子清白之身,你看如何?”

方应物顿时神色大动,感激涕零地下拜:“人岂有愿为奴婢者,若得如此,某愿为叶郎君效死力!”

“哈哈……”叶畅大笑道:“起来吧,且与某说说,这解三究竟有些什么勾当!”

第159章 孙武练兵纵宫娥

庄园之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宵禁的,因此,当四处一片乌黑的时候,一盏灯笼,引着方应物,慢慢走向庄北的一处屋子。

庄子正北,乃是为玉真长公主准备的别院,不过这别院一年也用不上几回,多是玉真长公主派来的大管事来核对账目时启用一下,便是叶畅来了,也不曾住在此处。东北面则是庄头管事解三的宅邸,虽然从外观上看,这座宅邸规模要比正北的公主别院小很多,可是方应物心中却明白,解三的宅邸之内,要比公主别院更为奢华舒适。

伴当敲了敲门,过了会儿,一个人开门,见是方应物,立刻将他拉进来,又左右张望了两眼,见并无闲杂人等,便将门紧紧锁起。

方应物背着手,径直登堂入室。一进客堂,便看到一桌丰盛的酒菜,解三提起筷子就吃菜喝酒,放下筷子则是破口咒骂。他家新妇抱着块绢帕委曲地抽泣,而两个儿子解虎解豹则满脸气愤。

“你不去拍那厮的马屁,跑来做甚?”见着方应物,解三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明明说好了一起给那厮一个下马威的,你倒好,推着某家上前,自己却缩了,呸,乌龟大王八,休要以为某家衰了运,你就能有好日子过,咱们都是拴在一处,某家做的事情,你也从来不缺!”

方应物沉着脸:“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某转身便走。”

他不辩不争,只是一句话,就让解三的气焰短了回去。

解三倚仗的不过是一个打小服侍玉真长公主的老妈子,而方应物却不然,这厮父子从还淳县被发卖为奴,可是却不知如何,他父亲勾搭上玉真长公主身边的人,据有些人说,因为其长得俊美的缘故,甚至连玉真长公主都对他别看一眼。

自然,这种传闻,谁都不敢当面提起。有一点大伙都清楚,那就是如今长公主身边最得用的人里,便有这方应物之父。

而据说方应物之父能讨得玉真长公主欢心,其中便有这个儿子许多功劳。

“唉呀,今日我吃了打,还被当众枷了半日,颜面扫地,不过是几句牢骚,你也不准我发作?”解三上前一把拉住他:“方兄,方兄,某知道你一贯足智多谋,今日之事,还须你出谋划策才行。”

方应物这才哼了一声,入座坐下。解三向一旁的新妇使了个眼色,那娘儿们立刻下去,不一会儿,给方应物奉上一副碗筷来。

“方兄,今日将我叉出去后,你又与那厮说了什么,为何将名册给那厮?”

“那厮想杀鸡骇猴,先是拿你的遭遇吓唬我,后来又许我自由之身,愿在贵主那边替我美言。”

“你就这样答应了他,将名册拱手奉上?”旁边的解虎急了:“方叔父,没想到你是这般……”

“叭!”

解三随手甩了他一记耳光,目露凶光:“不会说话便在边上听着,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解虎捂着脸,眼中犹是气愤难平,方应物斜睨他一眼,心里也哼了一声。

这解三的两个儿子,越发不像话了,当着自己的面,竟然也敢如此无礼。

“当时情形,若是某再顶回去,那厮必然也要发作于我,他毕竟是奉了贵主之令来的,若让他去寻贵主告状,他固然是失了面子,咱们也讨不得好。”方应物淡淡地道:“某装作感激涕零,先骗得他信任,然后某与他说,你解家已经两代在这庄子里任庄头总管,与佃户有恩,今日折辱于你,怕是你庄上的佃户会心中不安。”

“正是,心中不安!”解三一拍手掌。

“我还与他说了,我庄子里的佃户,与你庄上世代通婚,双方联姻甚多,故此若你庄子不稳,我庄子也必然如此。我请他即刻发些财物,先揽起佃户民心……”

“唉呀!”解三愣了。

“蠢,只说他要种木棉,大伙三年没有口粮,这是他预发的口粮钱。”方应物冷笑道:“他若发得少了,不够大伙三年吃嚼,那不必说,大伙是要弃佃的。若是发得多了……人心最贪,你我再寻人在佃户当中说说,大伙将此视为常例,动辄就闹腾一番,你说他能有多少钱财可以收买人心?”

“好,妙!”解三拍掌道。

“你既然也觉得此策大妙,那么就记得行事,乘着今夜,立刻去各家各户说。”方应物低声道:“怎么个说法,你自己心中有数。”

“那是自然,不愧是方兄,果然大智慧!”

解三狠狠拍了方应物一顿马屁,方应物也不多呆,说完起身便走。送得他出门,解三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特别是那解虎,恨其不争地道:“你们瞧,你们瞧,这才是诡计多端,象你们这般只知道直来直去,今后家业如何保得住?”

“阿耶,孩儿觉得,这姓方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说来说去,可都是阿耶在前冲锋陷阵,他自个儿却隐在暗中。况且,那姓叶的不是答应还他父子清白之身么,若他真与姓叶的勾结起来……”

“你肯动心思,为父甚是欢喜,不过你动得还不够。”解三摇着头:“方应物想要脱离奴婢之列,不过是他父亲一句话的事情,为何不脱,便是因为有这身份,便于出入贵主身侧,也便于他们行事。没了这身份,他们这些家当,如何保得住?别的不说,他方应还能当这庄子的管事么,当不了管事,他一家子几十口吃嚼从何而来?”

说到这里,解三嘿嘿笑道:“那姓叶的狗才只以为无人爱为奴婢,却不知方家就是爱为奴婢,出了事情,有身后的主子撑腰,有了好处,先替主子们享用。”

那边一直哭哭啼啼的解三家的叹了口气:“那姓叶的能从贵主手中拿得庄子三年使用,想必是与贵主交情十分好的,你们为何非要为难他,以奴奴之见,不如还是依着他所言行事……”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若是依他之言行事,咱们庄子里财路断了,满院子上下几十口如何去养,只靠吃老本么?更何况,他在此处真呆了三年,里外虚实都弄清楚了,少不得去贵主那儿告咱们一状,咱们这些年背着贵主私吞的,只怕都得吐出来,另外还要被贵主责罚。于今之计,就是要在几个月内将他赶走,只要他得不到佃户听用,咱们的事情便不会泄露,赶他回去后,一切照旧,咱们仍然过着这享清福的日子!”

解三一番话,将他家里的喝住,然后又开门看了看天色:“事不宜迟,我如今便去……”

依着叶畅的计划,第二日,各家佃户的户主,都要来见他这个新的主事之人。一大早,他便领着来的蛮人,查看庄子里的土地,顺便等着佃户们来。

两个庄子只隔着一条小河,土质都差不多,极适合棉花生长,甚至可以说,用来种棉花有些浪费了。蛮人甚为满意,一个个向着叶畅表示,绝对能在这里种好木棉。

这些蛮人都是南诏王阁罗凤所贡献的,此时阁罗凤虽然已经野心膨胀,却还没有做好反叛大唐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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