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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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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卓君辅部冲杀之时,布的并不是唐军常布的五花阵,而是一种方阵,比起田承嗣的军阵更为密集。这并不让田承嗣太吃惊,让他真正吃惊的是,对方临时应变,却还能将这个阵势保持得非常好。

“叶畅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精兵,否则老皇帝岂能容他,他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人……哥舒翰手下虽然以勇猛著称,这些也不当是!”

不容田承嗣多想,两军已经沉重撞在了一处。

单论个人武勇,卓君辅部下中少有能比得上田承嗣部下的,但是他们即使是在混战之中,阵列依旧有序,其纪律性就远胜过田承嗣部下了。故此田承嗣放眼望去,惊讶地发觉,虽然双方的人数相当,但在任何一个局部战场,敌方都形成了以多打少的优势。

双方激战了足有半个时辰,伤亡都是甚重,见此情形,田承嗣已经萌生退意,但是如此胶着状态之中,他便是想退,也轻易退不得。

“既是如此,那便死战——反正打成这模样,回去之后没准大王也要我性命!”见情形不妙,田承嗣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人,他心念一动,便看了看身边亲卫,大叫道:“生死存亡在此刻矣,诸位,与我一起杀敌!”

“杀敌!”他身边诸人挥动着武器齐声怒吼。

几乎与此同时,卓君辅也在向身边众人道:“我等自旅顺书院出来,旁人只道我们是纸上谈兵之辈,田承嗣乃安禄山帐下骁将,今日诛之,扬我旅顺书院之名,正其时也——此事,有死无生,进则光荣而活,退则屈辱而死,我当在前,诸位兄弟随我来,杀!”

双方主将都对战事的胶着不满意,他们都不想将这一战变成彼此不断流血的绞肉机,因此干脆地选择了将所有力量都投入进去,准备一举定胜负。

不过双方还有所不同,卓君辅冲杀之际,见对方后阵也在前移,心知两边又采取了同样的决策,这样一来,战事会更为惨烈。他有急智,心中一动,便拉着身边一卫士道:“去让掷弹兵扔几颗手雷,然后虚张声势,说是掷弹兵来援了!”

那卫士闻此令便离阵而去,自有别人补上他的位置。卓君辅引着军士冲上前线,恰好又与田承嗣部撞上,双方呼喝厮杀,难解难分。

这种激战,每一刻都象一天那么漫长,只是很短的功夫,卓君辅就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到处是血迹。眼见自己周围亲卫死伤越来越多,他心里也越来越急:这些亲卫相当多都是来自旅顺书院,叶畅完全是当宝贝一般教大的,原本是不允许他们上战场,只因为众人苦苦相求,这才有了如今的机会。他们每个人所学都甚为丰富,条件许可便可以独当一面,若都死在这里,他就算胜了,也没有脸面回去见叶畅!

“怎么还不响,怎么还不响?”

他很清楚,这等僵持之中,哪方先撑不住,就意味着哪方的大败。但双方意志力相当,斗志同样高昂,唯有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才有可能动摇敌方士气,让对手生出退缩之念。

“卓君辅何在?”田承嗣在己军护卫之下,反复大呼。

他也明白,必须要有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才能让己方获得胜利。战况到如今,他已经把安禄山军中的一切勾心斗角都抛在了脑后,唯一想的就是获取最终的胜利。

他能想到的出其不意的事情,就是斩杀对方的主将。他已经判断出,己方在武勇上更胜一筹,既是如此,他亲带悍勇的亲卫,突入敌阵之中,斩杀对方主将,绝非不可完成的任务!

“在那边,在那边,那就是卓君辅!”

正酣战之际,突然有人发觉了卓君辅的将旗,对田承嗣叫道。

卓君辅的将旗离田承嗣并不远,此前战局太乱,天色又黑,所以他才一时未见,如今看到之后,田承嗣觉得自己眼珠子都红了起来。

离他只有……不足百步!

若不是不知谁点起的火,他还看不到这布将旗!

“攻,杀了卓君辅!”田承嗣厉声喝道,一马当先,便向着卓君辅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

他猝然突袭,又身先士卒,而且扑向的是主将所在之处,唐军顿时有些乱了起来。加上他身边亲卫又都是选得军中悍勇之辈,故此短时间内竟然势如破竹,直接杀进了数十步,距离卓君辅所在的位置,已经不到五十步!

田承嗣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将旗之下的人影中,似乎就有卓君辅,他手执马槊,正在刺击那些接近他的零散叛军。

“杀,杀,杀!”胜利在望的感觉,让田承嗣热血澎湃,他奋力大叫。

卓君辅也发现敌军的异动,从己军的退后可以看出,有一支十分精锐的敌军,正全力接近他。对方当然不是来和他拉家常的,分明是发现了他这个主将的位置,前来取他首绩!

“事急矣,当抛开一切,有死无生,方能死中求活!”他心念一转,挺槊指着这个方向:“往这杀!”

他身边只余百余人,其余不是阵亡就是在激战中失散,但随着他一声令下,这百余人,尽数向着田承嗣方向冲来。

敌军虽众,那又如何,槊锋所指,便是军令!

卓君辅部虽是骁勇,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动摇,但是到这最关键时刻,还是屈居下风,被田承嗣带着兵不停突破,一直突到了卓君辅这里。卓君辅周围的军士挤在一起,以盾和长矛相护卫,双方再度进入残酷的胶着状态。

“该死,这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也这般难缠……不管了,你们准备,喊已杀了卓君辅!”田承嗣见再进寸步都难,他向着部下道。

黑夜之中,只要他们喊出声来,谁知道是真是假?对方虽然纪律严明死战不退,但是在如今的混乱下,他们只能听到这边杀声,却无法用肉眼来分辨真假!

“轰轰!”

田承嗣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卓君辅期待已久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虽然只是两声响,却震得喊杀声一停。

紧随着这手雷的声音响起的,是呐喊声:“掷弹兵来援了,掷弹兵来援了!”

“掷弹兵!掷弹兵!”

叶畅部齐声欢呼起来,随着这欢呼,他们的士气高涨,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安禄山部士气大沮!

在长安城内,掷弹兵可是杀出了威名,虽然安禄山部将们现在也知道掷弹兵有种种缺点,但就如田承嗣所想,这一片混乱之中,谁会想到这些缺点?

第484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田承嗣只觉得胸口发闷,气血翻腾,又不知被哪儿伸来的一根马槊捅了下,虽然因为有甲胄护着,并未穿透,却也禁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很清楚,对方定然是虚张声势!

关于掷弹兵的研究,安禄山部已经做得非常透彻,在刘骆谷的努力之下,他们对掷弹兵的数量、装备,都有所了解。

叶畅手中,总共只有二百余名不足三百名掷弹兵,他们的手雷数量有限,因此必须集群使用。若真是掷弹兵来了,方才的爆炸声,应当是连绵成一片,而不只是单纯的两声!

“而且掷弹兵在这种混战中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不敢乱扔手雷,否则敌我难分,他们就是出现了,也正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机会!”

这些道理,田承嗣都懂,但是他懂,他手下的军士却不懂!

他的部下中,不少都参与过除夕夜的政变,甚至吃过手雷的苦头。那些没有在战场上亲身体验过火药武器厉害的,也从同伴那里听到了许多夸大其词的传闻。安禄山与田承嗣等虽通兵法,却没有将敌我优劣分析做到每个小兵头上去的想法——倒是叶畅在旅顺书院的将略班中有这个要求,让最普通的士兵也知道敌我的特点。

这种情形之下,听得两声手雷的爆炸和敌军的欢呼,田承嗣部下无一例外,都生出畏惧之心。而叶畅军则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之下,战局顿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田承嗣心中暗恨,他就是晚喊了一句!

眼见己方再无战意,纷纷掉头逃跑,而敌军则是士气如虹,呐喊着掩杀过来,田承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家人在安禄山手中,这样大败回去也是一条死路,因此他挺刀不退反进,厉声喝道:“卓君辅,田承嗣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一片呼喊声里,他的声音虽然响亮,却传不到卓君辅耳中。田承嗣的亲兵都已经丧胆,除了十余个忠心不二的尚随他向前厮杀,其余都败退下去。转眼之间,田承嗣便被一群唐军所包围,他又大叫了一句,但换来的仍然不是卓君辅的回应,而是更多的唐军。

几乎就是两个呼吸之间,田承嗣便被一群唐军所淹没了。

他不知中了多少刀枪,身体从马上跌落,还没有落地就被人摁住割下了脑袋。

“我莫建取了田承嗣首绩!”一个唐军举着田承嗣的脑袋大叫道。

“田承嗣已死,田承嗣已死!”

唐军的呼声顿时变了,不再是说掷弹兵来援,而是田承嗣已死。听得这呼声,叛军最后一些敢战之辈也丧了胆。

无人约束的败退,就是一场屠戮。

而且战到此时,天边已经隐隐出现了一道白光,道路人影影约可见。卓君辅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他见己方大胜之势已成,转头便派了人去向叶畅报喜,自己驱兵继续追赶。

这场追杀,从黎明追杀到了中午,足足追出二十余里,不仅仅是田承嗣部溃败,田承嗣之后安禄山派出的两支接应人马,也为败军所裹,一起败了下去。

等卓君辅兴尽收兵之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唐军一边埋锅造饭,一边相互吹嘘着自己的战果,而卓君辅也连叫痛快,召来亲卫以汤代酒相互庆贺。正热烈之际,听得有人道:“鼎臣,今日你辛苦了啊!”

卓君辅本来坐在块石头上,听得这声音顿时起身行礼:“郎君,你怎么来了!”

“听得你大胜之后穷追不舍,便来接应你,不曾想你打出这么一个漂亮胜仗!”叶畅也是按捺不住喜色:“听说斩杀了田承嗣?”

“正是,对了,那个莫建,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郎君看!”

名为莫建的一个小兵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首绩,砍了田承嗣的脑袋之后,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就连长官让他献出来都不干,只说要献与叶畅。

“这就是田承嗣?”叶畅看了看那血迹斑斑死不瞑目的首绩,又看了看那小兵:“我瞅着你有些眼生……你原是筑路工人?”

“是,郎君,我三年前应募成了筑路工人。”

“字可认得了?”叶畅见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又问道。

“在夜校里学了,我如今能认得一千二百余字!算学能做到两位数乘法!”

叶畅对于筑路工人的重视举世皆知,甚至有些目光短浅之辈嘲笑他,说他不是在培养筑路工,而是在培养秀才。筑路工人大多都是些家境贫苦无所依靠的破产农民子弟,叶畅令人教他们读书识字,还以极为严格的纪律要求他们,对于他们身上沾染的一些恶习,都是从根子上进行去除。

在某种程度上说,那些嘲笑叶畅之人说的是,叶畅对这些筑路工人的期望,原本就不逊于后世对秀才的期望。他们是叶畅培养的种子,有朝一日他们将会撒出去,在华夏疆域的各个地方结出硕果。

“好,好,田承嗣的首绩是不小的功勋,再多读些书,然后去考旅顺书院将略科。”叶畅拍了拍那莫建的肩膀:“到时我去旅顺书院将略科授课,在那儿等着你!”

莫建闻言大喜,挺起胸道:“郎君放心,我一定考上!”

旁边的同伴都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有人心里还暗暗嘀咕,这厮就是运气好,手脚快,当初那么多人一起杀死的田承嗣,他眼尖先抢了首绩,竟然捞得这般好命!

“现在可以将你的宝贝交出来了吧?”莫建身边的军官笑着道。

得了叶畅的认可,莫建总算愿意交出首绩了,见他喜滋滋地拎着脑袋去交,叶畅不禁笑了起来。

“田承嗣已死,安禄山这一仗就打不下去了。”回过头,叶畅对卓君辅道:“若安禄山聪明,此时就该退军。”

消息很快就传来,得知田承嗣败亡,战线已经被叶畅撕开,安禄山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只留一部守卫武功县殿后,主力调头,向着长安返回。他的部队还没有回到长安,叶畅大军便将他留下的殿后部队也消灭掉了。

“不愧是叶公!”

“看来陛下用不着去蜀地,只要在雍县暂时驻跸,再等个几天,便可以回长安了!”

这消息传来之后,雍县一片欢腾,李隆基的御驾如今就在此地。

原本李隆基是准备去蜀地的,但在裴冕之乱后,李隆基便不再信任那些前来迎驾的边将,包括哥舒翰来请罪,也被他将人留下却将兵打发给了叶畅。如何避入蜀中,他还在与众人商议,却不曾想商议尚未出结果,叶畅就已经打退了安禄山。

听得众人都这样夸耀叶畅,李隆基虽然笑,神情却有些落寞。

他的伤心是难免的,长安城中传来的消息,安禄山对宗室大加屠戮,可以说十不存一,他本有数十子女,除了乘乱逃出城的少数之外,几乎都为安禄山所斩杀。剩余数人,也是与李亨关系极佳,反倒与他这个父亲比较冷淡。虽然说天家无情,他对子女更是没有太多的情谊,但这种下场,还是让他心寒。

让他更烦恼的是继承人的问题。

他身体还算好,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没有让他垮下来,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就算还能再撑几年,可终究不能很好地履行天子之职了。谁为太子,继承大唐江山,便是一个大问题。若是叶畅是他的儿子,那自然一切好说,继承帝位顺理成章,可叶畅并非王子,他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儿子,这样下去,主弱臣强,就算叶畅无心谋逆,也不是君臣长久之计。

现在他对叶畅的忠诚并无多少怀疑,却不能不考虑将来的情形。

“陛下,若是叶公收复长安,当受何赏?”他正思忖着,却听得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是韦见素,他这个临时的宰相,当得还算有滋味,自然想要长久当下去。但如今这情形,叶畅肯定是入相的,至于是独相,还是与他二相,则尚待商榷。如今看李隆基欢喜,他便提出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如何封赏叶畅,还不如说是探李隆基口风,到时如何安排自己。

“我欲封叶畅为亲王。”李隆基缓缓道:“位在诸王之上。”

众人的谈笑顿时中止,一片愕然之色。

大唐不是没有异姓封王者,但大多都是郡王,异姓封为亲王者,少之又少,众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大唐初建时曾封杜伏威为吴王,只不过其晚景凄凉,“误服”药石而死,还在死后被栽上了谋反的罪名。

并非诸将胡思乱想,而是李隆基突然要封叶畅为亲王,让众人不得不如此想。要知道,此前李隆基对叶畅还是诸多猜忌。

见众人都冷了下来,李隆基又徐徐道:“朕在想,是封他为代王或者辽王,并以辽东一地为封地,再将云南为寿安之嫁妆?”

众人面面相觑,若真是将叶畅视为杜伏威,应当将之拘入京中,不使之回到旧地。但从李隆基的口吻来看,他不仅不欲将叶畅留在京中,还有心放手让叶畅去施为。

“此事当由陛下圣断,叶公功大,凌烟阁上当有其像!”

韦见素这次反应得很快,他开口道。

“那是自然……拨乱反正之功……”李隆基喃喃说了声:“诸位可以开始筹划归京事宜了。”

说完之后,他挥袖示意众人退下,待众人都离开之后,他看了看在自己左右的高力士与陈玄礼,苦笑道:“若是上古之时,朕理当禅让了。”

“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此语传出去,乃是欲逼叶畅谋反!”高力士大惊失色,跪倒在地道:“叶畅对陛下之忠,天日可见,陛下简拔之于草莽之间,亦是天恩浩荡,陛下何出此言!”

听得高力士都有些语无伦次,陈玄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是不发一言。

自从马嵬之变后,李隆基虽然还算信任他,但陈玄礼自己觉得不自在。他确实是借助马嵬之变,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死鬼杨国忠身上,可是那些算计,终究是对李隆基造成了惊吓。哪怕当时李隆基没有意识到,哗变的禁军背后乃是他主使,现在只怕也早就明白过来。

故此,陈玄礼此刻唯一所求,就是李隆基不要追究他的旧过。

“高翁起来,起来,朕此语乃是真心话……朕失德,故此诸子不肖,不是李亨这样不孝不忠之辈,就是永王这样志大才疏之人。叶畅有功于社稷,如禹治水而有天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玄礼心里冷笑了一声,李隆基口中说理所当然,心里却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他就应当公开下诏,而不是只对着他们两个亲信唠叨。

“陛下尚有子嗣,只需择其贤者立之,叶公必倾心辅佐,君不忌臣,臣不背君。”高力士恳切地道:“陛下,国逢此难,正是陛下精进有为之时!”

“这些年朕太过依赖李林甫、杨国忠,已经不再能精进有为了。”李隆基叹了口气道:“自古名臣,唯诸葛亮可与叶畅并论,朕若有所不测,必亦留遗嘱,若子孙可辅,则叶畅辅之,若子孙不肖,则叶畅取而代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玄礼也只能出言劝了几句。他与高力士初时都觉得,这是李隆基又在虚伪了,但劝了好一会,发觉李隆基虽略带悲戚之色,却神情认真,看起来方才那番话,竟然是出自真心!

见他如此,高力士只能岔开话题:“安贼败北,想来天下诸镇不会再继续观望,不过,经此一役,京畿残破,百姓困顿,圣人还须思量,如何帮助百姓渡过难关。”

“此事自有宰相处置,朕但垂拱而治。”李隆基苦笑起来:“以前朕可以治国时,却信任李隆基与杨国忠,如今朕已衰朽,神不守舍无心治国,却有这么一堆事情……”

见他又变得伤感,高力士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感,他看了一眼陈玄礼,发现这厮又开始装哑巴,心里微微有些恼怒,当下道:“圣人,何不请玉真长公主与寿安公主来陪圣人说话?”

李隆基点了点头,便要召这二女来,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喜滋滋的禀报之声:“驸马独孤明、杨说求见陛下!”

听得这二人,李隆基顿时欢喜:“快快,让他们进来!”

第485章 言者有心闻有意

对一个家庭突生变故的老人来说,失散的家人来见,实在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这甚至可以让他忘记此前的一些不快,忘记自己曾经的偏心。

信成公主驸马独孤明、建平公主驸马杨说,当年在香雪海得罪了杨氏,后来屡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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