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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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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慎名看来这是个无关轻重的官职,可在丁典事眼中,便是他一辈子奋斗的目标——流外官与普通吏员也无多大差别,可是到了流内,则是天壤之别了。

自已又是躺着中枪了……

那边丁典事跟在李、蔡二位身边,那二位转了一圈,帮着施粥,片刻之后,终究是好奇,又转了回来。

“前日之事,多谢叶郎君。”她们敛衽向叶畅行礼道。

仅凭她们的跟班随从,便可以判断出这二位女郎身份不凡。丁典事跟了好一会儿,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不睬,这让他分外尴尬,到见得他们来向叶畅行礼问候,更是嫉恨:“两位法师怕是谢错了,这位叶郎君今日才来,对于这边灾民安置,却没有什么功劳!”

原来这二位女冠,自从来到洛阳之后,隔两三日便要到这边施粥所来。她们心中顾念灾民,颇有善举。丁典事与她们打过两次交道,隐约知道这二女冠身份,自是想方设法要上前去讨欢心。

却不曾想,自己努力许久,也没见两位女冠有什么反应,可这叶畅只是往那边一站,这两女便上前道谢!

叶畅避开道:“说的是,某并无功劳,不值得二位道谢,若要谢,须得谢这些奔走做事的吏员差役。”

丁典事连连点头,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摇着尾巴渴望主人恩赏的小狗儿。李蔡二位女郎,看他模样,掩嘴微微一笑。

只不过这笑眼盈盈的,却仍然是对着叶畅。

她们还想知道叶畅与曹绍夔的秘法,想知道叶畅与曹绍夔是不是真正有仙术,故此在叶畅面前,态度甚为恭敬:“叶郎君知道,我二人所谢者并非此事。”

那边丁典事看着叶畅的目光,可谓嫉恨交加。

叶畅也不罗嗦,他来是有正事的,当下向丁典事招手:“典事在此负责灾民事务数月,颇有功劳,某甚为敬佩。不知典事手中,可以灾民详情统计?”

“详情统计?”丁典事冷笑道:“要此物何用,多少人手,我随口便知。”

“丁典事有所不知,我所要的,是灾民中男女比例、年龄分布、有无识字、有无技能,这是便于安置所用。再要知道他们原籍何处、是否愿意回乡、回乡是否尚有亲人与家产,这是便于遣返所用。”叶畅微笑道:“有备则无……”

“叭!”

叶畅话没说完,丁典事猛然一甩手,他手中的册子扔在了地上。

“当真好笑,我们这些做事的辛苦了几个月,你一来便指手画脚要这要那——叶录事,你来做吧,某倒要看,你有几分本领!”

丁典事的反应有些过激,叶畅愣了愣,然后在丁典事的嘴角看到一闪而过的笑。

大约是认为扔了烂摊子给自己吧……

叶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丁典事扔下的册簿拾了起来。

这册簿上记着所有灾民的情形,虽然没有叶畅要求的详细,不过基本的男女、籍贯和年龄倒是有的。那丁典事见叶畅不发怒,便在那儿冷笑:“此册乃是依着明公发下的灾后应急问对所编,这些时日我们赈民放粥,也全是依着那灾后应急问对所为,叶郎君可是有什么不同意见?”

“灾后应急问对,失之过简。”叶畅摇头道:“各处有各处不同的情形,不可一概论之。”

“好大的口气!”那丁典事却道:“某为官吏二十余载,参与赈济灾民近十次,便未曾见过能将救灾之事说得如此详尽者。叶录事,你一口‘失之过简’,便以为自己比起前贤更聪明么?”

叶畅愣住了,那《灾后应急方略问对》,原本就是他与偃师令炮制出来的东西,它的弱点是什么,叶畅很清楚。因为是针对本地出现灾民而做的部署,所以对这些流民的赈济,并没有太多涉及,这也就是叶畅所说“失之过简”。

可听丁典事的意思,他虽然瞧过《灾后应急方略问对》,却不知这玩意儿的炮制者中,竟然是叶畅弄出的。

若换了初入长安之时,叶畅必然要喷丁典事一脸,但是现在,他经过几次事情之后,却已经没有树敌之意了。

“丁典事,这个……你随我来一下。”他向着丁典事道。

丁典事却倔犟地一昂头:“有何事?”

“有几句话要与丁典事商议。”叶畅说得很委婉。

“某行事光明正大,并无何事不可为人所知。”丁典事故执地道:“叶录事有话,便当着大伙面说!”

叶畅唯有苦笑。

不作死便不会死,这个丁典事若是稍有退让之心,就不会把面皮都丢了。

他正待开口,当众说明,被丁典事认为乃是先贤所做的《灾后应急方略问对》,乃是自己很短时间内弄出来的玩意儿,不过一看到那两千余目光麻木的灾民,他心念又是一转。

两千余灾民,数量并不多,但是,能将这些人安置得不错,这位丁典事确实还是有些能力的。

不过是意气之争,自己非要占个上风做什么?

“既是如此,那就罢了。”叶畅声音转冷,他虽然决定给丁典事留个台阶,却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莫吏,陈吏!”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吏员应了一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

“你二位辛苦一些,便依着这份名簿,将我方才要的资料都统计一遍,务求准确,若能得成,明公那边,我替你们报首功。”

那两吏员笑嘻嘻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打着如何应付敷衍的主意。叶畅不追究丁典事,让他们觉得叶畅绵软,似乎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咄咄逼人,自然就起了轻视之心。

叶畅却是在心中冷笑,他自然不怕这些人耍花活儿。

“今日早粥太稀,灾民一人一碗,怕是不得饱,让人再煮。”叶畅又吩咐道。

诸吏员的脸色顿时变了。

丁典事却是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叶录事当真英明。”

“另外,我听说如今只是上午施粥,天气转冷,一日只有一碗热粥,如何能支撑?”叶畅没有理睬他,又说道:“除上午一顿外,晚边再一顿……”

“不可,不可啊!”

跟着叶畅的吏员终于忍不住,他是杨慎名亲信,被杨慎名派到身边来,一方面是给叶畅当帮手,另一方面,也是监督。现在听得叶畅这两个命令,顿时慌了。

“哦,为何不可?”叶畅歪过头去,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个,叶郎君,请借一步说话。”

“某虽不是象丁典事那般坦坦荡荡,可是公事,却无不能对人言者。”叶畅道:“你只管说就是。”

“这个……赈济的粮食有常例,若是多了,粮食不足……今日这粥,已经比往常要稠了,这还是城中有位富贵人家的公子大发善心,施舍了十石米。”那吏员吞吞吐吐地说道:“若非如此,往日的稀粥,想要立起筷子,还得有些本事。”

“若非我等兢兢业业,感动了那庞郎君,他哪里会送十石米来!”丁典事冷笑着说道。

叶畅又摇了摇头:“原来如此,不必担心,某自会设法去弄米粮来,先得紧这边灾民吃饱来。让他们饿不死,不过是第一步,让他们吃饱来,乃是第二步,第三步则是让他们有能力重建家园。”

叶畅这话说得,丁典事忍不住再噗笑起来:纸上谈兵,莫过于此。

朝廷拿不出更多的粮食来,而且大唐疆域广阔,每年总有些地方发生灾荒,朝廷只能赈济一时,不可能还包办重建家园之事。

熬过最初,还不是哪来哪去,自生自灭。

“怎么,信不过我?”叶畅见那些吏员仍然站着不动,心中也有些怒了。

“叶录事,靠你一张嘴,便想变出粮食来?”丁典事道:“若是将现在的粮食用尽,接下来几日该怎么过?在没有见着粮食之前,不可能依你!”

这话无礼,不过却有道理,众吏员一脸讪讪,便是与丁典事不对付的,这个时候都观望。

叶畅点了点头,知道不拿出些实际的恐怕不行了。他回头看了看洛阳城安喜门,然后指着那边道:“粮食来了。”

众人吃惊地向那边望去,果然见着几辆大车从城门中出来。

丁典事有些讶然:这绝不可能,杨慎名拿不出更多的米粮来了,叶畅刚从外地过来,随从虽多,却也不曾听说他去买米。

虚张声势?

叶畅不可能如此蠢,若是虚张声势,转眼就会被揭穿来。

丁典事板着脸,和其余吏员,包括那些听得他们对话的灾民一起,向着那边望去。

只见一共是六辆大车,车后还跟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富贵子弟。

李、蔡二位女郎见着这些富贵子弟,低低咦了一声,大都是在大福先寺里见过的,此时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她二人到洛阳以来,隔一两日总要来此处施粥,就从未看到这些富贵子弟来过。

两双妙目一转,便又到了叶畅身上。

她二人都极聪慧,念头稍转,便知道是因为叶畅。想必昨天在牡丹楼上的那顿酒席,叶畅与这些富贵子弟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他们今日送了粮食来。

“叶十一,叶十一!”

大车停在了粥棚前,然后便听得有人叫起来,叶畅拱手弯腰:“各位兄弟,叶某承情了。”

“好说,这也不是你叶十一一人之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昨日所说之语,十分有道理。某此次送了十石米来,叶十一,你先用着吧。”

“某也是十石……”

来的有六位,个个都带了米来,少的是八石,多的是十五石,总共加起来,足足六十二石米。叶畅招呼诸人完毕,然后回头来对着诸吏员道:“如今有米了,还不去煮粥?”

诸吏员一声不吭,开始动了起来,那两个原本准备偷奸耍滑的,动作比谁都快。

这些吏员的目光都毒,自然知道,叶畅竟然能让洛阳城中的富贵子弟送米来,背后的力量绝对非同一般。

方才为了米粮的事情与叶畅争,还可以说是为公事,可现在再顶,那就是没有眼色了。

包括丁典事,脸上的神情虽然仍是不服,但目光中也有些讪讪。

第145章 册薄飞兮白刃现

“不过是交结富贵人家罢了。”

见叶畅在与那些富贵子弟说话,丁典事在背后半带酸醋地小声说了一句。

那边李姓女郎有些受不住了,侧过脸淡淡看了他一眼。

丁典事知道这女郎虽是女冠打扮,实际上身份不同一般,垂头不语。李姓女郎却开口道:“丁典事,你方才说的《灾后救急方略问对》,某也看过。不过丁典事怕是不知此问对中问者是谁对者又是谁吧?”

丁典事一愣。

他确实不知那篇问对中问与对者各是何人,因此以为乃是前贤所书。这篇问对被李隆基搁置不用,虽有抄本传出,但抄撰之人亦各怀目的,或忌惮李隆基心意,或不欲叶畅扬名,未书其中问对者之姓名。

“某在长安见过此问对原本,问者乃偃师令白铨,对者乃叶十一郎。”李姓女郎缓缓地道:“叶十一郎谦逊,不类传闻,倒是你在班门弄斧却不自知。”

丁典事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险些就脱了下来。

他心恨叶畅阻了他进入流内的道路,故此对叶畅颇是不善,他只道自己占着道理,却不曾想,连自己占的道理,都是别人写出来的!

方才看叶畅,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装腔作势,如今再看自己,怎么看自己都象是跳梁小丑。

一时之间,丁典事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李姓女郎说完之后,摇了摇头,目光又转向叶畅。

叶畅在一群富贵公子当中,论外表不是最出众的,论声音不是最大的,论谈吐也不是最风雅的。但是,他在那里,便自然而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是众人的中心。

他与每个人都说话,显得不偏不倚,既亲热,又不冷落任何一个。

李姓女郎家学渊源,看人甚准,见叶畅这模样,心中又是一动。

李姓女郎的话语,听得的人不多,除了蔡姓女郎之外,寥寥数人罢了。丁典事虽然目瞪口呆,心中却暗暗庆幸,若是嚷出来,他的面皮只怕要丢尽,莫说在叶畅面前,就是这些同僚面前,他都再也没有脸了。

再一细想,方才叶畅要唤他到一边去,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丁典事不是蠢货,他只是被嫉恨迷昏了头,现在一想明白因果,在庆幸之余,也不禁心生愧疚。

若是叶畅自个儿把这谜底揭开,丁典事心中只会有嫉恨,可是别人揭开的,而且还是背着揭开,不由得丁典事不对叶畅暗暗敬服。

几位富贵子弟见叶畅这边忙碌,他们也不打扰,纷纷告辞而去,临走时,有那心胸较小的,还喊了声“叶十一,昨日答应的事情,千万莫忘了!”

“那是自然,各位只管放心就是!”

叶畅一边笑着一边挥了挥手,回过头来,却看到丁典事一本正经地站在自己面前。

“如今粮食已足,叶录事,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

丁典事现在的态度,让叶畅吓了一大跳,也让周围之人吓了一大跳。

众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方才还阴阳怪气准备甩手不干的丁典事,现今怎么突然主动请缨了。

“唔……我倒是有件事情……”

叶畅愣了一会儿,心中终究还是信不大过这丁典事,决定将他支开来。他顿了一顿,然后笑道:“我已经与杨明府说了,在漕渠与洛水之间,也就是城东,择地为这些灾民建临时木屋。木料正在准备,不久便可由洛水运至,丁典事领着几人,先请去择地囤放木料,到时将来的木料登记入册就是。”

丁典事心中再度惊讶,叶畅甫一来便让人送来米粮,已经让他吃惊,现在又已经准备好了这些灾民建房的木料!

这可是供两千多灾民居住的木屋,不是小数字。

他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叶录事,这些木料,从何而来?”

“城中南市自有木料。”叶畅道。

“南市……木料足否?”丁典事心中一琢磨,又试探着问道。

在他看来,南市确实有不少木材,可是那些木材价格昂贵,用它们给灾民建房,不免有些浪费。

叶畅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南市自身的木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乃是拆迁所得。”

“拆迁?”

丁典事越发糊涂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叶畅:“叶录事此言何意?”

“过两日便知道了,先做事吧。”

叶畅没有把自己的全部计划和盘托出,这个丁典事并不值得他信任。他将诸吏打发去做事,再看那两位女郎,发觉她们仍未离开。

“叶郎君有暇否,若是有暇,我二人还要向叶郎君请教道法。”见叶畅似乎闲了下来,李姓女郎上前说道。

“道法……哈哈哈哈……”

叶畅不曾料想,竟然会有人向自己请教这个,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二人愿拜叶郎君为师……”见叶畅神情,那李姓女郎鬼使神差般说了这样一句话。

“啊,我可没有什么道法,我又不是仙人。”叶畅听她说得认真,当下也正色道:“仙道无凭,非我所知。”

“可是叶郎君为何知道曹太乐能破罄鸣之事?”旁边蔡姓女郎又问道。

叶畅笑道:“某知此事乃乐器共鸣所致,熟悉此理者,非太乐令莫属,恰好某又听闻曹太乐正在洛阳,故说出他来。不曾想寺僧与曹太乐也是极熟的,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吧。”

“无巧不成书?”李、蔡二位女郎听得这句,都觉得有些新奇。

叶畅的解释,让她们有些失望,行礼告辞之后,两人上了车驾,准备回洛阳城中。

“姐姐,你说……叶郎君说他不懂道法,是真是假?”

“谁知道。”李姓女郎秀眉轻颦。

她心中藏着一些事,没有同这个情如姐妹的蔡女郎说。

对叶畅的了解,她可比一般人更多,毕竟,她的父亲,已经关注这个人很久了——别人认为这个人是小人物,可她父亲对其评价甚高。

“若此子年长二十岁,老夫必不容其多活一日。”

想起父亲的这一句话,这其间藏着的血腥与赞赏,让李姓女郎不得不对叶畅刮目相看。

叶畅在第二锅粥之后,便收到了两位吏员送来的名簿,每个领粥之灾民,都必须回答了叶畅提出的那些问题,才能领到第二碗粥,因此这一次统计得非常详细。一共是二千三百一十七名灾民,叶畅一边看,一边对照着,心中开始估算,哪些人可以用来充当技工,哪些人只能用为苦力。

这些人之所以流落不能返乡,大半都是一个共同的原因:洪水漫堤之后,将原来的地界冲毁,他们的田地,被权贵所侵夺——这也是洛阳府无法将他们打发回去的一个重要原因。打发回去,便是那些权贵们的麻烦,而流落洛阳,则是朝廷和国家的麻烦。

任何一个时代,资本者首先关注的是自己的利益,无论是农业资本者,还是工商业资本者,皆是如此。叶畅来到洛阳,同样也是关注自己的利益,这两升多名的灾民中,青壮男女占了一大半,近两千多一无所有的劳动力,想到这个,叶畅就垂涎欲滴。

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收拢人心的时机,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灾民,对能够给他们一份生计的人,会感恩戴德,在忠诚上,比起一般招徕的人要高得多。

想到这,叶畅微微笑了。

他的笑容落在正看来的李、蔡二位女郎眼中,李姓女郎是若有所思,蔡姓女郎则是突然间觉得心中一阵慌乱。

心跳得厉害。

这笑容同样也落到灾民中一群人眼中。

这群人并没有去领粥,他们散在其余灾民当中,在几个首领的手势下,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厮是那个狗奴遣来的?”

这群人中的一个低声道,旁边诸人,一个个目光中都带着不善。

“定然是的,昨日若不是这厮,那个狗奴必死无疑!如今这厮又追到此处,你看,他仔细察看名簿,便是在寻我们。该死,那个狗奴父子二代,为唐王效力,使动大唐官吏,也是正常不过……”

“依我之见,欲替君上除后患,先得除那狗奴爪牙。如今情形,咱们已经逼上绝路,不得不一搏了。”又一人道:“那些大官前呼后拥,咱们奈何不了,可这厮只带着些许人手来,过会儿,咱们靠近了,给他一刀,了结了他……”

“了结之后呢?”

“唐人怯懦,见着杀人,这两千余人非乱不可,咱们乘乱逃走。待唐人收拾起来,发现人少了,咱们早就改换身份,又混进了洛阳城……咱们身负王恩十载,不可畏死而误了大事!”

小声嘀咕之后,几个人下定了决心,都看向那个说唐人怯懦者:“兀惹,你最多智,说说如何刺杀这厮,这厮身边带的人不多,可那个恶僧,你也见识过他的厉害!”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转向紧跟在叶畅身边的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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