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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什么诗词,给我看看?”邢晓菲说着伸手将书抢了过来,看了几行神色忽然变得很是奇怪,她叹息着摇摇头,嘀咕道:“真没想到,倩儿居然还写得一手好诗,连我都不由得心动,想试试跟她交往呢。”
“啊?她果真向你提出了这种要求吗?我就知道她的爱情取向有问题嘛,这下我算是彻底死心了。”毕生万念俱灰地抱着头,夸张地瘪着嘴,“没天理啊,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怎么就不喜欢男人呢?”
“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吧,这艘船上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漂亮的、气质好的、泼辣的、淑女的,总之是应有尽有,你肯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毕生,不是我说你,你平常就不怎么跟女孩子接触,所以才会对性格男性化的林倩儿有好感,其实照我看,你喜欢的应该是那种温柔婉约的古典美女,我说的对不对?”邢晓菲似笑非笑地说。
“晓菲你就别打击我了,什么温柔婉约,什么古典美女,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我啊,可怜的初恋就这样收场了。”毕生不无调侃地说着,见邢晓菲有些走神,便在她面前敲了敲问,“想什么呢,走神得这么厉害?”
邢晓菲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自嘲似地说:“我还能想什么,不都是林倩儿害的?唉,或许,两个女人的爱情比男女之间来得更加坚定也不一定,我看我应该跟倩儿交往一段时间试试……”
“别,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要是弃明投暗,我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毕生急忙纠正道。
邢晓菲用书敲了一下毕生的脑袋,骂道:“都告诉你别胡思乱想了,她年纪比你大、又是同性恋,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反倒是我,我受够了男人说一套做一套,受够了男人的花言巧语,若非心中还存在对朝晖的一丝幻想,真恨不得当时就答应跟林倩儿交往!”
不明白邢晓菲为何总是打消自己的积极性,只是另一个问题让毕生有些担心起来,他抬着椅子挪到邢晓菲身旁,一本正经地说:“晓菲,本来你和孙朝晖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该插嘴,但实在是不忍见你们这样发展下去,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船之后,你们不像是恋人,倒像是冤家,我就从没见你们在众人面前眉来眼去过。”
邢晓菲有些难过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跟朝晖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可是我越来越发觉,他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一直梦想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不需要很有钱,也不需要有权势,但起码他要活得像一个男人!跟朝晖比起来,一禾简直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呢。”
“啊?晓菲,你不会是打算弃晖投禾吧?这你可要想清楚了,邱一禾这个人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阴阴的、冷冷的,虽然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都很完美,但我觉得他不可靠。”
“好了啦,你这个爱情门外汉哪知道什么可靠不可靠啊?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是想想怎么找个正常的女人,把自己的处男之身交出去吧!”邢晓菲说着忽然站了起来,“哎呀,一禾在外面等我,这里你就帮着买下单吧!”
毕生闻言转过头去,果然瞧见静静伫立在门口、被无数女人目光围绕的邱一禾,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不料邢晓菲逃也似的跑了开去,不仅如此,连林倩儿那落下的《本草纲目》也顺手带走了。
眼巴巴看着两人说笑着走开,了然无趣的毕生只好一边喝咖啡一边瞎琢磨,他在想,或许林倩儿还没有睡,这个时候去找她,或许还能说一会儿话也不一定,完全没把刚才邢晓菲的劝解往心里去。
结帐买单后,发现服务员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毕生纳闷地挠挠头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笑眯眯的脸立刻拉得老长,猛地转身走开,同时絮絮叨叨地嘀咕:“真他妈的倒霉,居然遇到一个超级抠门的主……”
“原来是要小费啊,不过这又不是很高档的咖啡厅,至于每个人都给服务员小费吗?”自言自语地说着,毕生推开门往外走。
那服务生瞪着毕生的背影,生气地自言自语说:“两杯咖啡热了无数次,居然连辛苦钱都不肯掏,太抠门了!”
外面此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应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熙攘的人群浪涛一般涌动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说笑声、吵闹声,老虎机的叮声、隔壁舞厅的震撼音乐声,被这些声音包裹着的毕生觉得脚步忽然沉重起来,心情也灌了铅似的,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搅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对对的情侣相拥着在他面前飘过来又飘过去,好像都在故意地嘲笑他似的,“难道我真的是在恋爱吗,难道这就是喜欢上别人,别人不喜欢自己时痛苦的感觉吗?唉,真的很难受啊,我看还是厚着脸皮去找一下倩儿吧,估计她怎么也得看在明天早饭的份上跟我聊几句吧?呵呵,毕生啊毕生,你真是很下作哦。”
……
将包厢空调的风速调到最大,可刘剑锋头上还是不停地往外冒汗,站在送风口下方半弯着腰,背部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方医生,你是不是存心逗我玩,你不是说所有人都会在这里集合吗,怎么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多分钟,还是只有我们两个笨蛋在这儿傻等?”
斜靠在沙发上的方医生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杯中的红酒,飘忽不定的眼神扫过刘剑锋,笑着回答道:“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也无聊吗?就算他们都不来,你就当陪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絮叨絮叨好了。”
闷闷不乐的刘剑锋好像有什么把柄被方医生抓着似的,嘴巴张了张却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常常呼出口浊气,吊儿郎当地踱到方医生身边坐下来,嬉皮笑脸地说:“方医生,我们跟陈庆他们可不一样,我们只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何必为了一个游戏这么较真呢?呵呵,你不知道,这船上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随时都有艳遇的可能,我们何不出去四处溜达溜达,在这儿傻等犯个什么劲嘛。”
“你呀,就是太心浮气躁了,不然以你聪明的头脑,又怎么会着了毕生的道儿呢?不过说句实话,半夜出去找女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你说出来就好了,偏偏要藏藏捏捏,凭白无故地增加自己的嫌疑,何必呢?”
一提起这事刘剑锋就气得发抖,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个毕生算什么玩意,还不是跟我一样,一个大学刚毕业没有工作的社会盲流吗?哼,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我呸,老子就是看不过这一点,才故意不说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就是要让他怀疑我,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杀死高翔的真凶!”
“你真是年轻气盛啊!现在每个人都恨不得洗清自己的嫌疑,你倒好,还主动送上门让人家怀疑,老哥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是不知道收敛锋芒啊,将来有你苦头吃的哦。”方医生不愧是个医生,对于把握谈话对象的心理相当老练。
刘剑锋果然心花怒放地点点头,唉声叹气道:“可惜现在的人啊,都喜欢以貌取人,看我样子轻率就以为我喜欢胡说八道,其实对高翔案情的分析,我没有百分之百说中,肯定也是八九不离十!”
“哦?你仍然坚持陈庆就是凶手?”方医生问。
“那当然,我现在更加确定这一点了!”刘剑锋急不可耐地说,“方医生你是不知道,那个陈庆曾经被高翔强奸过,还是非常野蛮的强奸、SM都有!”
“强奸?SM?呵呵,剑锋你是不是喝醉了,陈庆可是个男人!你说高翔强奸胡玲、SM邢晓菲,我倒是还有那么点相信——”方医生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刘剑锋,调侃道,“你呀,还是少对着屏幕打手枪了,否则像这样荒唐的想象肯定还会层出不穷的。”
刘剑锋脸色刷地白了,哼哼唧唧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同时低声骂着,“不相信就算了,到时候陈庆被抓起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哼,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你早该进棺材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该死的,没有教养的,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你父母一定死得早,要不然你不会这么没有教养,没有素质的家伙!”
尽管刘剑锋在那儿絮叨个没完,却并没有离开包厢,而方医生自然也能猜到他在那骂些什么,只是一想起当时看见刘剑锋那个提裤子的动作和表情,忍不住地笑意就在胸口炸翻了锅。
在超过预定时间近二十分钟后,并肩说笑的邢晓菲和邱一禾走了进来,他们先是看见沙发上点头示意的方医生,正打算招呼一声,不想憋闷许久的刘剑锋忽然跳到二人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邢小姐,呵呵,我这儿有点东西想便宜卖给你,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邢晓菲愣了愣,眼珠子转了两圈笑道:“你连要卖什么东西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感兴趣呢?”
“呵呵,这个你放心,你买了之后绝对不会后悔,你若是后悔了,我保证将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很划算吧?”刘剑锋脸上燥热,左手下意识地在裤裆上抓了抓。
这个动作自然没能逃过邢晓菲的眼睛,她厌恶地退到邱一禾身后,神情不悦地说:“不管你要卖的是什么东西,我都绝不会买的!”
刘剑锋显然没料到邢晓菲会这样回答,脚下上前一步正想说什么,忽然觉得额头一烫,竟是邱一禾燃烧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笑嘻嘻地退到一旁,不甘心的刘剑锋垫起脚看着邢晓菲说:“你真的不感兴趣?这东西可是跟你的男朋友孙朝晖有莫大干系的哦,你若是不想要,那我只好卖给别人了。”
“剑锋,你要卖的是什么呀,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你的价钱。”好奇心重的方医生业已走了过来,拍着刘剑锋的肩膀问。
刘剑锋从鼻孔里挤出一声闷哼,“二十万人民币,你一个没牌照的医生拿得出来吗?”
“二十万?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啊?”方医生吐了吐舌头,耸耸肩笑道,“那我还是看热闹算了,二十万,我的乖乖,快赶上我写二十本二十万字的推理小说了!”
天价显然同样勾起了邢晓菲的好奇心,她拉着邱一禾在圆桌旁慢慢坐下来,抬起头望着刘剑锋说:“你刚才说这东西跟朝晖有关?”
“绝对跟他有关,不仅如此啊,跟你本人的关系更加密切,所以我才说,这东西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对你来说绝对值这个价的。”刘剑锋自以为是个很好的投机商人,恬不知耻地凑过去,却又被邱一禾的目光阻退,“呵呵,邢小姐,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先出十万,看过东西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付剩下的,我相信你绝不会感到失望的。”
“我是很想买呀,但我上哪儿给你弄二十万去呀?”邢晓菲苦恼地说。
刘剑锋适时地冲邱一禾使了使眼神,笑道:“我当然知道邢小姐身边不会带这么多钱,但我想会有很多男人愿意替你付这笔帐的……唉,我实在是等钱用,要不然就冲着邢小姐你的天姿国色,这东西我送给你都心甘情愿啊!”
还没等刘剑锋说完,邱一禾就掏出了支票簿低头写了起来,这下刘剑锋的眼睛都直了,勾勾地看着支票簿上的数字。
“一禾,你不会真的要买吧?我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就是好奇问一问而已。”邢晓菲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却并没有阻拦他签上最后的名字。
神色不动的邱一禾将支票撕了下来,用食指压着推到刘剑锋面前,“其实,我知道你要卖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它对晓菲来说没有丝毫价值可言,只不过——这恐怕是我最好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的。”
“一禾,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邢晓菲正要伸手将支票拿回来,忽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门口炸响,只见脸色铁青的孙朝晖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拽着刘剑锋的胳膊,喝道,“你的东西我买了!”
“你、你、你……”刘剑锋结结巴巴“你”了半天,最后憋着一口气飞快说道,“你要买的话价格就得翻倍,四十万,要你就拿走,不要我就卖给邢小姐了!”
嘎嘣一声,似乎孙朝晖牙齿都咬碎了,他愤怒地瞪着刘剑锋,从嗓子眼里慢慢往外挤出一句话:“我,警,告,你,不,要,玩,火,自,焚!
“哼!”刘剑锋猛力挣脱孙朝晖的手,后退两步大声说:“怎么,你难道还想杀人不成?告诉你,我刘剑锋是日本东大毕业的,不是夏大出来的!”
“日本东大?”孙朝晖步步紧逼,声色皆厉地说,“老子不管你什么地方来的,总之你要是敢伤害晓菲,我会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一根一根捏碎,你信不信?”
“一口价四十万,你爱要不要!”刘剑锋硬着脖子大叫,绕着圆桌一圈跑到邢晓菲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邢小姐,我可是为了你好,这东西你无论如何也要买下来,我是个很有良心的人,就算他出四十万我也不愿意卖给他。”
邢晓菲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这时邱一禾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将支票撕成碎片,“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朝晖你这么有兴趣,我还是让给你好了。”
这下刘剑锋是彻底哑火了,那表情就像煮熟的鸭子忽然飞了一样,脸色难看得不行。
“好了,这下就好办了,剑锋你就二十万卖给孙朝晖好了,总比一分钱没得赚好!”方医生出来打圆场,可是压根就没人理会他。
孙朝晖现在就像一头困兽,不分好歹,逮谁咬谁,冲方医生吼了一句“没你的事”,继而又瞪着邱一禾冷冷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只希望你能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不要成天像只臭虫一样在她面前转来转去!”
“朝晖,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邢晓菲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说话了?过去我不说话,你骂我窝囊废,现在我说话,你又嫌我没教养了是不是?”孙朝晖失去理智了,面目狰狞地对邢晓菲咆哮。
邱一禾非常绅士地耸耸肩,起身轻轻拍了拍邢晓菲的肩膀,慢慢往外走,边走边叹着气说:“孙朝晖,你为你女朋友做过什么,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晓菲么,你配得上她么?”
瞧孙朝晖的表情就像恨不得扑过去咬断邱一禾的喉咙,他双拳紧握,猛地冲过去一把箍着刘剑锋的脖子,用力往外拽,“晓菲,我会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的,在这之前,我要让这没羞没臊的人渣永远从我们的视线消失!”
“谁——谁没羞没臊,你这个——呜呜……”刘剑锋想说什么,却被孙朝晖捂住了嘴巴。
这边方医生害怕真会出什么意外,急忙上前拦阻道:“朝晖,有什么事好商量嘛,不要大动干戈,大家伤了和气。”
“滚开!”孙朝晖怒喝。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方医生还想说什么,毕竟刘剑锋跟他一个屋,他也不想看到有什么可怕的意外发生,只是邢晓菲忽然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让他们去吧,朝晖什么时候有胆量杀人了?”
眼睁睁看着孙朝晖闷哼一声将刘剑锋拖了回去,方医生摇头叹息着说道:“晓菲你这又是何苦呢,火上浇油对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啊!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如何去爱对方,难道不停地让对方痛苦,才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有多深吗?”
回到座位的邢晓菲将桌上撕碎的支票一张张拼凑起来,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方医生,“一禾的字写得真干净,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除了干净之外还是干净,只是他的眼神总让人有些害怕,你说是不是?”
“你们这帮年轻人当中啊,我最看不透的也就他和毕生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一个整天沉默寡言,开口便一语道破天机,另一个虽然嬉笑无常,跟同龄人差不多,但老练、缜密的思维都让我叹服。唉,如果他们一个是杀手、一个是警察,这场游戏肯定精彩绝仑!”方医生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对了,晓菲你应该知道毕生的身世吧,我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应该说见过他父亲,那眉宇之间的神色,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没想到自己在说邱一禾,方医生却扯到了毕生,不过这样总比两人都不说话要好一些,故而邢晓菲回答道:“毕生的父亲原来被誉为京城第一神探,那个时候几乎每隔十几天就有一个大案、特案被他侦破,我想方医生你应该是在报纸上看过他吧。”
“啊,我就说嘛,原来他父亲是毕长江啊!”方医生恍然大悟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轻声问道,“晓菲,好像毕长江是被你父亲送进监狱的吧,怎么毕生他——”
“这个啊,毕叔叔过世之后父亲一直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们勉强算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邢晓菲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
“唉,毕长江,多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啊,他怎么就会栽在你父亲手中呢?真是——”方医生缅怀的神情被推门而入的邢怀彬打断,不由尴尬地咳嗽两声,起身道,“啊,邢老来了,我刚才正和晓菲聊你们老一辈的事情呢。”
看见女儿的邢怀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冲方医生微微点头,过去挨着邢晓菲坐下来问道,“晓菲,你刚才上什么地方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手机调成震动放在包里呢,后来遇到毕生我才知道你给我打了电话……爸,刚才方医生说毕叔叔很有才华,而且好像栽在你手里很不应该似的,呵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邢晓菲嬉皮笑脸地说,对刚才孙朝晖造成的不快完全抛到了脑后。
原本方医生打算跟邢怀彬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料邢晓菲的话让他非常不好意思,心中琢磨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呀。发现邢怀彬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方医生只好硬起头皮,汗颜地讪笑道:“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邢老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不会,不会,怎么说当年长江的案子也是震动全国的,跟你有相同想法的人恐怕也有很多啊。”邢怀彬握着女儿的手,叹息着说,“唉,其实我内心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