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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密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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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生和林倩儿走到餐厅,早起的乘客比毕生想象的要多得多,他和林倩儿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一个跟人拼搭的位置。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和邢怀彬合住呢,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忽然带了一个奇怪的女生回房间。
  热腾腾的腊肉粥、黄灿灿的鸡蛋饺,再加上一大碗馄饨面,林倩儿将这些扫荡一空用了仅仅四五分钟,她似乎很珍惜食物,碗里干干净净的跟洗过一样,就像她的脸庞,虽然有些苍白,但毫无瑕疵仿佛用纯冰雕成的那般。乘着毕生还在细嚼慢咽,林倩儿和同桌的一对老夫妻攀谈起来,很快便取得了对方的信任,并成功作了今天的第一笔生意。
  二十块钱,在高翔、陈庆这些人不屑一顾、身上根本找不到的票子,却足足花费了不是很欢喜言谈的林倩儿近半个钟头。看着她那将老人的手捧在掌心认真的表情,听着她并不是很专业但却能让人心花怒放的话语,目不转睛的毕生连筷子上夹着的半个饺子掉在桌上都没有察觉。
  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是在这之前从未有过的,他的心神、他的脑海都非常的安宁,就好像刚刚从床上起来,听着妻子絮叨今天的新闻一样。
  四周的人来了又走了,他们匆匆忙忙地吃过早饭便忙着自己的生活,可是坐在林倩儿对面的两位老人,他们幸福而快乐地与林倩儿说话,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无异于膝下承欢的儿女。
  和熙的阳光终于刺破浓雾开始扩散,昨夜的阴霾和沉滞也随之一扫而空,慢步走在前面的林倩儿仰着头,编织线帽下逃出来的几缕黑发随风摇曳。她左手紧紧地握着两张十元的钞票,右手则是老人送给她的一块小石头,她的表情满足而充实,让身后探头看着她侧脸的毕生羡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你知道吗,林倩儿?其实你刚才的算命和卜卦一点儿都不专业,连街边摆地摊的都不如。”毕生依旧顽强地弯腰拖着行李箱,微笑着说,“但是我很佩服你,佩服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握住那两个老人家的心境,而且一层一层剥茧般为他们开解了烦恼,就这一点来说,恐怕世上最好的心理医生都不如你。”
  “我说过,我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林倩儿的心情也不错,转过身来一边倒退着前进,一边看着毕生的眼睛,“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富有吗?不是腰缠万贯的富翁,也不是知识渊博的学者,而是我这种在生活中一点一滴满足自己的无产阶级。”
  不得不承认,林倩儿的这句话有几分哲理。毕生望着她白皙的面颊,尝试着感受她此刻的心情:“嗯,你说得有点意思,我也想做你这样的人。只是我的满足感来自于侦破各类案件,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的揭晓,都可以让我感到满足。”
  “你的志向是当个警察?”林倩儿问。
  “不,我不做警察,警察受到的约束太多,他们墨守成规,太注重程序和形式上的东西。而我,我要做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法官,用自己的头脑和智慧解开各种复杂的谜团,惩治那些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罪犯,让他们的罪行曝光于天下。”毕生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聊起自己的心事,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孩子,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很崇高的理想啊!可惜——”林倩儿垂下头,“可惜很快你自己便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说你有牢狱之灾并不是随口而道。”
  “呵呵,这应该是你看面相看出来的吧?我一夜没睡,脸色当然不好看。”毕生嬉笑着摆摆手,故作神秘地凑过去低声说,“昨夜参加杀人游戏的那些人,你还记得吗?”
  林倩儿微微摇头,“我记性不是很好,只记得有三个漂亮的女孩子,其他的,都忘了。”
  唉……十几个人却只记得女生,难不成她真是同性恋?真是可惜……
  毕生有些失落地想着,接着说道:“他们当中有一个忽然死在了卫生间里,凶手杀人的手法相当精致,是件不可多得艺术品。”
  “啊?死了?是气质很好、古典型的,还是很风骚、总用屁股说话的那个?”林倩儿诧异地问。
  毕生愣了愣,摇头苦笑道:“死的是个男的,他在卫生间里自己用头撞死在了挂衣钩上面。”
  “哦——”林倩儿居然拍拍胸脯,好像松了口气,却对高翔的死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兴趣。她转过身背靠在甲板上雪白色的桅杆上,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昨晚我提前离开是个遗憾呢!杀人游戏忽然转变成了现实,一定会很有趣吧?”
  “林倩儿,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被谁杀了吗?我说这件凶杀案是件艺术品,并非全无根据的。”毕生走过去不依不饶地说,仿佛一定要让林倩儿见识一下自己的推理能力似的。
  可惜林倩儿并不打算给他机会,而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游戏今天晚上还会继续吗?”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这要看大家的心情,不过昨天高翔死了之后,我们将游戏延续了一个环节。”毕生无精打采地回答。
  林倩儿歪着嘴角,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拉过毕生的手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拉过行李箱道:“如果继续的话就打这个电话叫上我,如果只是请我吃饭或者别的事情,那就算了……我对男生不感冒。”
  ……
  原本用黄色布带警示起来的卫生间此时已经洞开,外面两个男性清洁工人正在努力维持现场的秩序。沉着脸的邢怀彬好不容易穿过人头攒动的人群,第一眼便看见了卫生间里正仰头琢磨什么的毕生。
  他停住脚步,拽着郭启达的手,视线望向毕生压低声音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打算去找你的时候他就来了……怎么,邢老,这小伙子不是你徒弟吗?”满脸诧异的郭启达见邢怀彬叹息着点头,他看了看毕生,细声细气地说,“邢老,警务室门只有我们两个的钥匙卡能打开,可是——可是——”
  “凶手并没有撬门而入,是吗?”邢怀彬冷冷地问。
  “是的,是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走之前门确实锁上了,如果没有钥匙卡,除非有电钻等工具,否则门不是那么容易开的。”郭启达侧过头去看毕生,“但是从昨夜到今早,只有他一个人进入过我们房间。”
  “那你还让他进到这个犯罪现场?”邢怀彬恼怒地咆哮起来,吓得身周看热闹的人不由往后退了退。他铁青着脸走到卫生间外,冲里头纳闷转过头来的毕生喊道:“毕生,你赶紧给我出来!”
  “怎么了?”毕生奇怪地走到邢怀彬跟前,看了看两个充满警惕神色的乘警,苦笑道:“我就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所以在你来之前先进去探探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一起再简单不过的意外死亡,就被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弄得现在人心惶惶,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邢怀彬怒瞪了毕生一眼,大步走进去,“好好在这儿待着,不准走开!”
  卫生间除了掉在地上的铁锁之外,里面跟昨天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毕竟是个简易的场所,四个便池、一排挂衣钩、地上一滩血、还有头顶脑袋大小的通风口,所有这些东西并没有任何一目了然的线索。
  邢怀彬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等到外面的人渐渐散去,两个乘警也不耐烦地在一旁走来走去,他才如毕生一样站在通风口下面,仰头发呆地往上望着。
  “毕生——”邢怀彬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刚才就是在看这个吧?”
  毕生双手趴着门缘点头道:“邢叔叔你眼睛的视力变好了嘛,我盯着看了好久才发现上面好像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我才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呢,我是由那脚印联想到的。”邢怀彬抬手指了指通风口下方偏后的便池,“便池顶盖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脚印,但我很奇怪,为什么前两次你没有发现它呢?”
  “你不是也没能发现吗?我经验不如你,没发现应该很正常吧?”毕生笑嘻嘻地说。
  邢怀彬可笑不起来,他侧身瞪着毕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忘了带眼镜,这脚印又这么模糊,我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吗?”
  “昨天晚上我一进来就直奔挂衣钩而去,后来你那番非常独到的撞墙理论让我自愧不如、叹服不已。其他的也就没有注意,所以我没发现,应该也不奇怪吧?”毕生寸步不让地反击,他知道现在唯一清白且公正的就是身边那两个榆木脑袋的乘警,若是被他们误认为自己有凶手嫌疑,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说得有道理。”邢怀彬抬起头又打量了一会儿通气口,将郭启达唤进去道,“想办法打开通风口看看。”
  “通风口?”郭启达早就被两人的你来我往弄昏了头,现下忽然让他打开通风口,不由得有些诧异,“邢老,通风口这么小,凶手不大可能从这里进出吧?如果他可以,为什么还要撬掉门上的铁锁进来呢?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照你这么说——”邢怀彬冷冷地瞟了毕生一眼,“有钥匙的人就一定不会撬门咯?”
  郭启达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苦笑不迭的毕生,尴尬地笑道:“邢老的意思我明白了,凶手或许故意将门撬开,就是为让我们认为:他没有钥匙,或者说,他没有进入这个卫生间的其他方法,是这样吗?”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别的意思……”邢怀彬摆摆手道,“小郭,动作快点,看看通风口有没有新的线索。”
  找人弄来一副双脚梯,郭启达踩在上面很快便顺利地拆下了通风口,他伸手在里面掏了掏,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一无所获,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依我看,这个通风口在不久前肯定被人拆开过,上面的螺孔都有崭新的划痕。”
  一把推开身边的乘警,毕生快步走进去,在尸体、通风口以及有脚印的便池之间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抬起头看着邢怀彬说:“现在高翔的死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是被人谋杀!”
  邢怀彬低头沉思着,仿佛正在为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所困扰,而两个乘警一上一下望着他,仿佛都想听到他口中的结论。
  “说吧,毕生,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那我就保持沉默,听你说个够!”这是邢怀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毕生控制不住地亢奋起来,走到挂衣钩旁边,依次指了指挂衣钩、通风口以及便池,朗声说道:“这三样东西最大的关联之处在于,他们是在同一条直线上,根据尸体的位置,以及这是件密室谋杀,所以尸体决不可能被移动过,也就是说——”
  毕生跑到便池旁,指着上面模糊的脚印道:“当时高翔就是站在这个便池上面,伸手去摸这通风口,然后从上面径直掉下来,头部撞在这个挂衣钩上!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爬上便池、去折腾通风口呢?毫无疑问跟吸毒没有关系,跟幻觉也没有关系,而是有人在通风口上放了什么东西,故意引诱他上去的!”
  “你的话不无道理。”邢怀彬耐心地等到毕生的情绪稳定下来,慢慢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高翔被通风口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从而站在便池上想要取下来的话,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失足掉下来,而且不偏不倚、好巧不巧,偏偏就撞在这该死的挂衣钩上?”
  “挂衣钩和通风口的距离,以及通风口和便池的距离,再配上高翔的身高,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计算出来,他如果摔倒,颈部以上的某个部位一定会撞上挂衣钩!”毕生理直气壮地回答。
  “精彩,真精彩,不愧是当年第一神探的儿子。”邢怀彬淡然地笑着,可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赞许的神情。
  “你不用担心,更不用着急,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个称号从你那儿夺回来的,我以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发誓!”毕生硬着脖子说。
  邢怀彬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但是,在那之前,请你告诉我,高翔摔下来的时候是死人还是活人?”
  “当然是活人,你把我当傻瓜吗?”毕生吼道。
  “既然你说他摔下来的时候是活着的,那我问你,一个活人摔倒时本能的动作是什么?双手朝前、双腿微屈吧?那这门短小的挂衣钩,如何能在他双手的保护下,扎进他的脑袋?”邢怀彬走到血迹旁边,双手高举过头,“就是我这个样子,他的脑袋会击中挂衣钩吗?你告诉我,毕生。”
  懊恼的毕生忽然没了言语,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又输给了这个老头子,内心的憋闷让他更加觉得煎熬:“或许,凶手给他吃了安眠药、镇静剂或者其他东西,让他的手不能动弹——”
  邢怀彬笑了笑,忽然轻轻拍着郭启达的肩膀说:“小郭,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毕生私下交流。”
  郭启达纳闷地看了邢怀彬一眼,随后点点头拉着搭档走了出去。
  待二人消失在门口,邢怀彬才叹息着说:“你乱了,毕生,你的分析和推理忽然乱得一塌糊涂。如果高翔身体不能动弹,他又是如何爬上便池的、伸手去够通风口的呢?你也说了,这是件密室谋杀,凶手总不成将高翔抱上去,扔下来撞死在挂衣钩上,然后又从里面将门反锁,然后顺着这脑袋大的通风口爬出去吧?”
  毕生脸上滚烫,呢喃着说不出话来,而邢怀彬仍旧和颜悦色地拍着他的肩膀,“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成立,我担心的只有一点,这个犯罪现场毕竟是已经被破坏掉了的啊!或许你所说的谋杀,只不过可能是某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在高翔死后,卫生间被撬开之后,故意伪装出来的呢。”
  “你果真是在怀疑我!”突如其来的怀疑严重伤害了毕生的自尊心,他恼怒地瞪着邢怀彬,语气中充满不忿道,“邢叔叔,难道你就没有嫌疑吗?明明是谋杀,可你偏偏要想方设法将案子定性为意外事故,你这又是什么居心?”
  “我自然也有嫌疑,但并非你所说的这个理由,只是我也有杀人动机罢了。将案子定性为意外事故,是因为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凶手作案的任何痕迹……”邢怀彬不紧不慢地回答。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高翔吸毒的,你又是凭什么猜测他是因为吸毒过于亢奋,以至于一头撞死的?”毕生缓和语气追问道。
  “猜测,合理的猜测,加上一定的证据。”邢怀彬低声回答。
  “一定的证据?什么证据?死者在死前吸过毒,是这个证据吗?”毕生冷笑道。
  “尸体不见了,你还不知道吗?”邢怀彬目不转睛地盯着毕生,“无论高翔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谋杀,昨夜有人偷走了他的尸体,现在我们连这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
  “你,你怀疑我为了证明你的错误,所以故意盗走了尸体?”毕生闻言彻底愣住,很没礼貌地叫了起来,“邢怀彬!你要适可而止!”
  邢怀彬走到毕生身后,叹息道:“沉住气,沉住气……当年你父亲可比你要有耐心得多呀,直到我给他戴上手铐,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毕生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愤怒地瞪着邢怀彬,语气中充满了恨意,“我终于明白父亲临死之前说得那句话了,他要说,他是清白的!他是被你冤枉的!他是被你这个好兄弟、好搭档冤枉死的!”
  邢怀彬脸部痛苦地抽搐起来,他双手紧握着拳头,不可遏制地咆哮起来:“你给我住嘴!你父亲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他决不会在事实面前狡辩,就是到现在,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每年他的祭日我仍旧会在他坟前不醉不归!”
  “咯咯——”毕生的笑声中散发出冰冷的寒意,“邢叔叔,你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我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真正的智者,谁才配拥有第一神探的称号,我会证明你是错的,而且错的很彻底,我一定会的。”
  脸色沉郁的邢怀彬摇摇手,似乎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我了解你的个性,毕生,你太好强了,我害怕这会害了你啊。”
  看着邢怀彬疲倦、苍老的背影,毕生半响才垂下头哑着嗓子抱歉道:“邢叔叔,对不起……”
  摆摆手无所谓地笑笑,邢怀彬拍着毕生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不致于如此胡来,盗走尸体的只可能是凶手,而且尸体上肯定存在我们没来得及发现的线索,才让凶手铤而走险……不过,毕生,你还是给我消失一段时间的好,否则,我真没有把握能排除掉你的嫌疑……现在看来,高翔的死,有可能仅仅是个开始!”
  说完,邢怀彬径直走了出去,而毕生愣在那儿一言不发,直到郭启达一头雾水地走进来推了他一把,他才自言自语地说:“等着吧,一出出大戏很快就会上演,凶手是谁,绝对是我们大家都意料不到的……”
  “是啊,是啊,说不定就是你呢。”郭启达满脸不悦地说道。他心里认定盗窃警务室的就是毕生,因为他一前一后来了两次自己的房间,在那种自己犯迷糊的当儿,完全有机会偷走钥匙卡、并连同卫生间的钥匙一起送回来。
  ……
  餐厅内热闹非常,穿着溜冰鞋的服务员在柜台、厨房、餐桌之间像鱼儿一样飞快地游动着。孙朝晖坐在靠近窗户、风景最好的一张台子旁,端着血一样红的葡萄酒,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他似乎没有什么食欲,面前搁在碗上的筷子非常干净,应该还没有动过。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气饮尽,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孙朝晖侧过头来看着邢晓菲,满脸虚伪的笑容:“晓菲,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伯父怎么还没来啊?”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正在查办昨天高翔的案子。”细细地品着碗里的鱼羹粥,邢晓菲头也不抬地回答。
  “高翔的案子?”发出惊讶之声的不仅仅是孙朝晖,连坐在对面的胡玲也古怪地叫了一声,只有她旁边闷头吃饭的眼镜男邱一禾神色不动。
  邢晓菲微微抬起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过去我跟你们说我爸爸查案子也没见你们这么惊讶过呀?”
  “这完全是两码事嘛,死的人可是高翔啊——”胡玲闷闷不乐地说,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对桌上的佳肴失去了兴趣。
  用纸巾擦了擦嘴唇,孙朝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假装不在意地问:“昨天警察不是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吗?说高翔死于意外什么的,我也没注意听。”
  “是啊,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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