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理路是教廷名义上第—强者,虽然这有点水分,不过安杰罗自认没有实力向法理路挑战。
「有些事原本不应该让你知道,但是现在这个人既然来找你们,就不得不让你们参与其中了。」教皇收敛了神力说道。
让红衣主教安杰罗参与这件事情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教廷内部派系林立,安杰罗的派系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人数却多,如果不让眼前这个人插手,他们很可能在背後捣乱。
对於安杰罗的派系,教皇多多少少有点戒心,不过他一直以来采取的都是放任的态度,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派系,更何况他见多识广,非常清楚在现在的教廷,任何一个派系都不可能翻天。
因为教廷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团结,任何一个派系势力膨胀之後,其他派系就会暂时联合起来一起打压。
而且那家独大的派系,内部肯定也会迅速形成小派系,最多只需要十年,这个独大的派系又会分裂,教廷又会变回互相制衡的状态。这种情况已持续了几个世纪,而且将继续存在下去。
「对那位玛斯克爵士,你知道多少?」保罗三世问道。
安杰罗连忙回答道:「我只是查了一下他的档案,不过我只能够接触到C1级别的机密,那上面根本没有什么东两,档案上只是说他为亚法军事情报处工作,顺便提到他背後那位非人的存在。」
红衣主教说话的时候,保罗三世一直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寝宫的门轻轻打开了,一个年轻秀美的白袍侍者,捧著一本蓝色封面的书夹走了进来,那个白袍侍者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书夹放在保罗三世面前,就立刻退出了房间。
「你自己打开看吧。」保罗三世淡淡地说道。
红衣主教安杰罗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教廷的机密库将情报分出十七级,每一级又分成七等,他原来的最高等级就是C级,而用蓝色封面的都是A级机密。
把书夹捧在手裏稍微扫了一遍,安杰罗的脸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在此之前一直都瞒著他们。
「和贝鲁人合作。」红衣主教心头暗自愤怒。
教廷之中各大派系如果要分类的话,可以分成内外两派。
安杰罗属於内向派系,他们希望能够对教廷内部进行改革,以便增强教廷的实力,恢复教廷昔口的辉煌,对於内向派系来说,贝鲁帝国比那些异数国家更加讨厌。
和贝鲁帝国合作的最坚定主张者就是圣徒法理路,不过法理路在外向派系裏也算是边缘的存在,因为教廷的高层都知道,圣徒是当年教廷和贝鲁帝国协议的产物。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圣徒和贝鲁帝国合作,而你们可以和那个人合作,两边任何一方成功,对於教廷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教皇微微闭著眼睛说道。
「那么价码呢?」红衣主教试探道。
「两边不管要什么,都许诺给他们好了。」教皇轻描淡写地说道。
红衣主教一开始没有明白,不过仔细想了想之後,对教皇的意图已有些了解。
教廷脚踏两头船,两边对他们都有所求,在合作之初,教廷当然不会把另一方的存在告诉给对方,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等到双方的合作让两边都品尝到了甜头,再告诉他们对方的存在以及对方的进展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疑问两边肯定会互相拆台,并且拼命讨好教廷,到了那个时候,当初许诺过什么都不重要,教廷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收放自如。
虽然明白了教皇的意思,不过红衣主教毕竟不敢自作主张:「那个人想要翻阅的是和征服者查理有关的资料,而这些资料很可能涉及到那几个终极机密。」
「我会给予你方便行事的权力。」教皇摸棱两可地说道。
红衣主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您同样也给那边方便行事的权力?」
教皇点了点头。红衣主教在这边捶手不迭,作为敌对的一方,他当然知道,贝鲁帝国和倾向於贝鲁帝国的派系想要得到些什么。
教廷那么多的魔法师并不是白养的,教廷的魔法师一千年来始终在进行不懈的研究,其中的几个项目,足以改变世界力量的格局。
可以说,教廷的成果一旦公诸於众,这个世界立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始终都被严密地封锁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教廷并不希望这个世界有太大的改变,任何变化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比现在更加有利。
这些东西确实能够让教廷一下子变得非常强大,但是强大之後又怎么样呢?
教廷并不是没有强大过,但是强大之後的结果就只有迷失。
腐败和野心充斥了教廷的上上下下,虽然教廷内部不说,但是很多人私底下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问,教廷是黑暗的,整个世界也为此灾难重重。
教廷的强大还换来了全世界的敌对,教廷花费了一千年的时间,才在拜腾帝国时代,成为了最有影响力的宗教,到了征服者查理时代,才超越世俗成为了最为强大的力量。
但是盛极而哀,一连串的倒行逆施,使得教廷在仅仅一个世纪,就从最高的巅峰跌落下来。
所以教廷对於强大的力量已不感兴趣。
另外一个原因是,那些力量并非是教廷所能够控制,当初研究这些力量的人,所追求的根本就是挑战神的权威,教廷继续研究这些东西,其实已违背了教义,是对神的亵渎。
「您难道不对那些人进行约束?」红衣主教担忧地问道。他指的当然是圣徒法理路,在内向派系的眼中,这位圣徒其实是别国安插进来的间谍。
「约束?为什么你不多努力,在现有的程度上再有所突破?」教皇微微睁开一只眼晴,非常不屑地说道。对於这些人的短视,他挺看不上眼,但是这样的人在教廷偏偏占了多数。
「我有一种预戚,不久之後一切都会有巨大的改变,现在掌握在我们手裏秘而不宣的东西,在不久之後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教皇长叹了一声,还有半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事态将会超出教廷控制的范围,现在他之所以和两边都做生意,就是为了避免一家独大。
「您难道不担心,贝鲁人一旦掌握了天使之翼,以他们此刻的强势,会走上征服者查理的旧路?别忘了,贝鲁人的身上流淌著征服者查理的血液!」红衣主教越说越激动。
「天使之翼?这东西哪裏有那么容易完成?教廷用了一千多年时间,也只是创造出一个半成品,这还是在一位近乎於神的存在的帮助下完成的,贝鲁帝国如果找不到同样实力的帮助者,根本不可能做得比我们更好。
「再说就算天使之翼被制造成功,那也只是魔法炉的不完全替代品,而我们的手裏还掌握著比魔法炉更加高超的东西。」
教皇说到这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已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知道的秘密。
红衣主教当然也知道。
他很清楚,在教廷,红衣会成员并不是最高的存在,只是名义上除了教皇之外,地位最为崇高,实际上每一任的红衣会成员只有到了他们卸任的时候,才会真正受到信任。
卸任对於红衣会成员来说,意味著放弃一切,原来的派系、原来的权力、甚至原来的亲友都再也不存在。
卸任的红衣会成员甚至没有自由,不过换来的却是能够接触到教廷最高的机密。
这些曾经的红衣会成员,偶尔也会有一、两个人在公众场合出现,安杰罗就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人,那些人的力量令他感到畏惧。
那是和教皇保罗三世同样恐怖和强大的力量。
这位红衣主教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也会那样,不过他有太多东西无法放弃。
或许圣徒法理路会那样做,因为对於法理路来说,力量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安杰罗红衣主教静悄悄地退出了教皇寝宫。
当红衣主教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後,教皇保罗三世从地上站立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挥,突然间一道金色圆环出现在他面前。
保罗三世信步跨入金色圆环之中,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肯定会感到惊诧无比,如果是一个魔法师,更会兴奋地跳起来,因为那正是魔法界六大终极课题之一,无数魔法师梦寐以求希望能够找到答案的生命体传送。
保罗三世施展出来的生命体传送,要远比不死之王建造在野人岭的那座传送门更加高超。
当金色圆环在教皇寝宫彻底消失的时候,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所在,金色的圆环正徐徐展开。
保罗三世从裏面走了出来,此刻他站立的地方简直就是教廷中心区的翻版,同样的宫殿,同样的雕塑,同样的广场,同样的喷水池,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裏看不到几个人影。
远处是壁立的山崖,山就像是高耸的城墙,将这裏围拢起来,从山的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海浪的声音。
这是一个完全按照中心区样子复制缩小的,只有一点四四平方公里的教廷。
保罗三世的到来,已然惊动了这裏的人,从宫殿之中缓缓走出几个人。
这些人看上去和保罗三世同样苍老,他们的身上也穿著同样的金色长袍。
「我们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为首的老头说道:「对於外面的一切,我们不会插手,所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贝鲁人那边容易解决,只要把我们对天使之翼的研究向他们公开就可以了,不过作为制衡,可以考虑把天使之翼向其他的国家公开一部分。」另外一个老头说道。
「不知道该怎么开价?」
「开价的事情,我们都不擅长,我们只要作出决定就够了,底下的人裏肯定会有人想出合适的价格。」为首的老头并不在意地说道。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教皇问道。
「一直都没有联络上,可能仍旧在沉睡之中。」为首的老头回答道。
「离苏醒还有多少时间?」教皇问道。
「没有人能够确定,或许几天之後,也可能是一、两年,不过这一次我们会请那位坚持久一些。」
「但愿我们能够看到两位强者的握手。」为首的老头说道。
「那位特使的要求,大家是否考虑过?」教皇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他让红衣主教安杰罗自行把握分寸,不过最终的尺度仍旧需要由他们这些教廷的最高层来定夺。
「考虑又有什么用处?那位特使要的东西,教廷自己都一直在寻找,我也很想知道征服者查理的陵寝到底在哪裏?」为首的老头叹道。
「会不会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另外一个老头说道。
「应该不可能,凯斯度的记录大家都看过,那上面既然说陵寝位於一条河流的入海口,那肯定是在这个世界,迄今为止我们所发现的次元和半次元,都没有看到过河流,就算有水,也只是元素状态的水。」为首的老头一口否定道。
「但是一千年来,我们几乎已找遍了世界的每一片海滩,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陵墓。
「记录上说,陵墓是用查理掠夺来的黄金、白银和其他贵重东西堆砌而成的,几乎花光了他创立的那个帝国的所有财富,如果真的存在那样一大块金属的话,在五十公里之内,我们就可以发现。」争执开始了。
「我们没有找递整个世界,只是这片大陆,别忘了海洋的那一边还有另外一片大陆,那片大陆两个世纪以前刚刚被发现,人类在那裏的足迹还只是很小一块。」
「但是征服者查理怎么可能过去?那个时候还造不出能够远洋的大型船只,更别说穿过海洋中间的风暴区。」
「或许征服者查理确实找了那么大的船,或许有人发明了其他的航海工具。那个时代的魔法力量不是我们所能够想像的。」
「魔法并不是万能的,别忘了高德曾经试图单人穿越北部冰原却失败了,他遇上了暴风雪和严寒,大自然的力量对於那些只是近似神的存在来说,仍旧显得太过强大了。
「想要征服大自然,仅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高德既然没有能够穿越北部冰原,也就不可能穿越更为浩瀚广阔的海洋,暴风海的风暴,比北部冰原的暴风雪要厉害多了。」
「如果是高德这样的强大存在,加上一群人的力量呢?或者再加上一条船。」
「人如果没有工具帮忙,做不了多少事情,想要前往另外那片大陆,首先得有一条船,一条能够扛得住风浪的船,查理时代还造不出这样的船。
「除此之外,航海还必须能够确定自己的位置和航行的方向,那就必须有罗盘和经纬仪。这些东西,征服者查理时代根本就没有发明。」
「除了现在的船,或许还有其他类型的船可以度过暴风海,想要在海洋上定位,也可以用预言术,以高德的实力,一天施展三、四次预言术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要我拿出证明的话,驱逐战争比征服者查理还要早一千多年,那些非人类的智慧生物退出这片大陆之後,就去了那片大陆。总不会说,两千年前非人类智慧生物的技术,已超过了现在的我们。」
「新大陆上的那些非人类智慧生物,是不是驱逐战争之後那些战败各族的後裔,这仍旧只是一种猜测。现在还没有任何一种证据能够证明这点。它们可能几万年以前就存在於那块大陆上了。」
「各位,大家所说的已离题太远了,那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
「是啊,既然那个特使想要看资料,就让他看,那些记录反正就在你的手裏,他如果能够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反倒省去我们很多力气。」
「万一,他找到了征服者查理的陵墓呢?」
「那就是合作还是抢夺的问题。」
「我们至少要知道,他背後的那位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是像我们这边那位一样,还是能够自由行动。如果那位能够自由行动的话,你们还打算抢吗?」
「我个人更赞成合作,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和别人分享?」
「看来又有分歧了,我们投票吧。」
看著这些老头像小孩一样玩少数服从多数的游戏,保罗三世无话可说,这些人的智慧和经历没有一个比他差,但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久了,居然变成了现在这样。不知道这算是返老还童,还是老年痴呆。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向他们要求些什么?」刚刚投完票,一个老头就问道。
「我们可以要钱,要人,要其他的东西,这可以让底下的人去考虑。我反倒有些怀疑,从魔鬼山脉中的那位手裏可以得到些什么?对於亡灵魔法,我们可不太擅长。」
为首的老头等於否决了这个提议,钱、人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对於富有的教廷来说,从来都不缺乏。
「我还有一个建议,让我们之中的一个,以普通神职人员的身分,到那个特使身边去帮忙,给予他一些引导,让他通向正确或者……错误的方向。」老头说道。
第九章 历史的真相
「魔鬼山脉裏的那位的特使,已到了教廷?」
雪露特那座要塞式样的侯爵府之中,法皇巴斯特皱紧著眉头,喃喃自语著。
被隔绝法阵层层笼罩的密室之中,除了巴斯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此人红衣白发,头上戴著主教冠,他正是「圣徒」法理路。
刚才那个消息就是他告诉巴斯特的。
法理路、巴斯特和博斯米勒三个人虽然交情都不错,不过这两个人的关系要更亲密一些。所以这种真正重要的事情,法理路总是会先和巴斯特说,商量出一个结果之後,再告诉博斯米勒。
「这件事情可靠吗?」怪老头问道:「山裏的那位应该是秘密行事才对,你虽然有一些眼线,但是应该没有可能安插到教皇身边吧。」
「绝对可靠,这个消息不是从我的那几个眼线那裏得到的,而是我的手下花了二十万马克,从一个家伙手裏买的,那个家伙原本是替那边干活,但是那边最近开始不太信任他,所以他决定投靠我们这边。」法理路对於他的消息来源绝对肯定。
「一个双面间谍?这种人可以相信吗?」巴斯特对於这种事情格外谨慎,或许是性格的原因,他对於那些两面三刀的家伙一向都没有好感。
「你我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个叛徒是否可信,对此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我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後,就一直让手底下的人盯著教皇宫。
「就在昨天晚上,安杰罗红衣主教确实晋见过教皇,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保罗三世不会接见任何人。」圣徒法理路问道:「要不要找一些内行来分析一下?看看这个情报的可能性到底行多少?」
怪老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知道法理路指的是什么,那就是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侯爵,让贝鲁情报部门插手。
「这对於我们有什么好处吗?」怪老头问道。
「好处是我们用不著为此伤脑筋。」法理路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的老朋友,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我和博斯米勒之间有分歧,所以我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有所不同。」怪老头感觉到现在是摊牌的时候了。
法理路当然知道分歧在哪裏,这两个人的分歧和他们的出身有关,巴斯特是平民出身,凭藉自己的努力到达现在的位置,而博斯米勒却是富豪世家子弟,是尼慕的大地主,而且还拥有贵族头衔。
而此刻的贝鲁显得有些奇怪。贝鲁的君权在大陆各国之中是最强的,而且议会基本上操纵在大企业主和贵族地主手裏,平民阶层的声音最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鲁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理想国家。
这样的政体,如果是在另外一个国家,恐怕早已发生了革命。
贝鲁之所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之前是因为分裂。
所有的贝鲁人都渴望著统一,所以对强大的君权和森严的等级差距并不太计较。
而现在则是因为刚刚获得大陆的霸权,贝鲁的国力空前强盛,战争胜利的红利足以掩盖矛盾。
不过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这一点,贝鲁帝国其实就像是坐在一个火山口一般,德布雷顿三个世纪以前、亚法两个世纪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随时都可能在现在的贝鲁暴发。
法理路是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