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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后进城找个师傅把炼丹学到手，我的财路就靠你了。”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乐乐的小脑袋，灿烂地一笑。
乐乐打了个冷颤。“主人您也知道，我伤得很重。若无一定时间的休养可能没办法助您炼药……”
“是吗？你要多久还能复元？”别跟我说要个十年八载的，否则我立刻跟你解除契约暴你拿东西——话说回来，怎么解除契约？
“如果在土里的，我能够很快复元，但是现在我要跟着您走……”乐乐停了一下。
“简单。”我爽快地道：“魇，帮忙在我的手镯里弄个小药圃，让乐乐在里面安心养伤。以后你就在我手镯里修炼好了，除了为我提供血液以外。”
“谢主人！”乐乐激动地道，热情得让我一怔。我当然不知道，一个野外BOSS，尤其像千年肉芝这种高价值低能力的极品BOSS活着时的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这样做等于是给了他提供保护，使他能够安安心心地修炼——定时放点血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点小Case而已，跟古代那种卖血维生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主人，不如您把药圃弄大点，让我把我的家族都都搬到您的药圃中去？”乐乐道。
那敢情好。我听了不禁眉开眼笑。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若是当时不这样大义凛然地掩护三兄弟出去，我就不会领悟降伏术，更不会得到这么多好处了。得到我的许可，乐乐像变戏法一样从地底下招唤出许多小肉芝，除了人形的肉芝外，居然还有马形、犬形、鸡形的肉芝，只不过都是微缩版而已。我快乐地一个个用降伏术降伏，然后收到手镯里。当降伏了十来个芝人和芝马，较大的肉芝已经全部被我收为了使令后，乐乐提醒我说，虽然主人能够随意支配使令，却不能杀死自己的使令。也就是说，成为我的使令后，我就永远失去了把它们拿去炼药的权力。我这才领悟道着了乐乐的道儿，不过乐乐出于保护自己家人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剩下的芝犬、芝鸡之类的小东西虽然没有高明的智商，作为炼药的药材也不见得比普通芝人差了——若说差，那也只是修炼、火侯上的差异——就饶了乐乐这一次吧，不过下不为例哦！
乐乐汗流浃背地点头称是，一头钻进了我的储物手镯。我把剩下的肉芝家族全部丢进手镯后才愕然发现，这个药圃竟占了我2/3的储物空间！早知道让魇替我省着点空间了，这下倒好，带上恢复药剂后连放装备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本想让乐乐他们让出点空间来的，但看他们那开心的样子，心中还是一软。算了，什么时候空间不够了就把装备丢到药圃里让他们挤一挤吧。
想通了这点，我轻快地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让魇附在体内帮我打怪。传说中网络游戏还不完美的时代曾经出现过的“外挂”也不过如此吧？我心中得意地想。
通过刚才一连窜的降伏，我的仙术和法术值似乎又有所上升，看着自己机械的砍杀，我不禁连连打起哈欠来。无聊，还是看看自己的属性，决定日后的发展方向吧。
果然我这个人物还是做法师的好吧？仙术和仙骨都已远远高于其他属性了。可惜的是“九州”里并没有纯法师这个职业。“九州”虽然有茅山、蜀山、五台山、巫王神殿等几处可以修行道术或妖术，但并没有以往游戏中纯粹的敏人或魔人的修炼方法，一般都必须辅以相应的武学技能，蜀山弟子更是以炼剑为首要主攻方向……话说回来，这种能全面发展的游戏，单方向修炼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有特殊癖好的疯子……
我的思维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远……
等等。魇帮我练级的时候我不是不能闭眼的吗？怎么会睡着的？我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呃……退出游戏了？
我查看了一下游戏仓的使用记录，只见最后一条显示着：由于您在游戏中过于疲劳，为保护您的健康，系统直接替您登出了游戏。请您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体！时间是现实时间两个小时之前。
说起来，我从和魇对峙的那时起眼睛就一直没闭上过，后来又接连用了十几次“降伏”，身体撑不过去也在意料之中。等等……强迫退出的话身子是要留在游戏里的。那还不被那些小怪给吃干净了？
我再次登入游戏，只见……啊！一幕令我感动的画面出现了！在魇的附体下，我仍然不断地在游戏中挥舞着宝剑，一点没有因我下线而停止的样子。我欣喜若狂地打开属性栏，果然我的等级从被踢前的34级变成了35级，我的力量、灵巧和身法也狂飚到了14、16和17，只有体质还是2没变……似乎体质这项属性是通过不断挨打或专门训练才能提升的，剑灵的反应又太高……是不是要考虑下次下线的时候让魇故意多挨几下呢？
我接着往下看：剑法32。嗯，不错……嗯？妖术34？！
虽然“邪灵剑法”在修练的时候会增加妖术值，但没那么夸张吧？我调开技能栏，“邪灵剑法”竟然练到了“熟练”！不愧是剑灵啊，练剑的天赋就是高！
到达熟练极别的“邪灵剑法”跟入门和小成时的剑法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邪灵剑法
目前掌握水平：熟练
可使用招式：25/30
技能加成：剑法3。6％
剑法威力加成：5。4％
其他加成：妖术2。1％”
可这妖术上升得还是有点诡异啊！
刚要问魇怎么回事，只听魇道：“打到的材料太多，储物空间中放不下，多出来的只好丢弃了。”
什么？！我眼睛瞪得溜圆，赶快打开我的储物手镯进行查看。
这都什么啊……死人的灵牌、燃烧一半的木炭、破破烂烂的衣服、硕鼠的牙齿、腐朽的骸骨、长满蛆虫的肉……我吐……
我捏着鼻子，一面用意念把里面的垃圾一件一件丢出来，一面教训魇：“下次这种恶心的东西，还有这种，还有这、这……都别捡了，听见了吗？要捡就捡点有价值的东西，什么宝石啊，钻戒啊，项链啊，和服啊之类的；要么就捡点宝剑啊，装备啊什么的……”
“您所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没打到过……”
不可否认，这个游戏的掉宝率是不高。
“……不过打到过一个卷轴……”魇继续说。
第十八章 弄巧成拙
“在哪里，在哪里？”伙计，拜托一次把话说完，弄得这么一惊一乍的干嘛？
“毁了。”
“啊？！”我差点闭过气去：“为什么？”
“储物手镯空间不够……”
“你不能把你的臭肉烂骨头丢出去啊！干嘛要丢卷轴？”我盛怒之下有些语无伦次了。
“因为您已经把卷轴上的技能学习完毕，卷轴对您没有用处了。”魇如是说。
我愣了一下。弹开属性栏，发现“妖术技能”这一栏竟可以展开了。打开后，里面果然多了一项技能。
“磷火
目前掌握水平：大成
可使用招式：2/2
技能加成：妖术7。7％
妖术威力加成：7。3％
其他加成：毒功5。6％”
……难怪妖术值升得这么诡异，原来是有一项技能炼到大成了啊。
磷火的第一招是在身旁召唤出三个小小的鬼火漂浮在空中，以充当火把用，虽然没有进攻能力，在晚上或洞里倒也非常实用；第二招倒是攻击技能，召唤一个鬼火向敌人进攻，不过攻击力……实在差得可以。
我把身边召满鬼火，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头数落魇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也是要吃饭，也是要养家糊口的？这虽然只是一阶卷轴，但好歹也是罕见的妖术类秘笈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不听我号令就把它毁了？！天哪，这个到京城能卖多少钱啊！”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
“并不是所有秘笈都能传授他人的。”魇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张卷轴打到的时候已经非常旧了，主人学成后耐久度立即变成0，就算送给别人别人也无法从中学到法术了。”
是这样啊……原来错怪魇了。我还说好歹魇也是具有人工智能的NPC不会蠢得连秘笈和腐肉哪个重要都分不清，提起腐肉，我又想吐了……
这么说来，秘笈也有使用次数了？呕吐完毕，我翻开三兄弟给我的《邪灵剑法》，果然在书的最后一页上写着“耐久度：5”。看来那三个家伙对我还真不错。我又打开《长歌飞虹剑》——耐久度：1？！只能供我一个人学吗？本来还想靠它卖点钱的呢！
“您在想什么？”魇帮我砍翻附近一个小怪，问道。
“不告诉你。”我没理它：“对了，这旁边不就有一个小怪吗？为什么不砍？”
魇说：“怪物要保持一定的数量才能保证刷新率，不然只是竭泽而渔而已。”
“这样啊……”我恍然大悟：“我还说我以前怎么打过的地方都不再刷怪了呢！当时还以为怪被我打怕了呢……”
魇无语……
不过既然有魇帮我练剑，我也就不用练得这么痛苦了。我让魇继续帮我练剑，然后选择下线。系统提示：您正处于战斗状态，无法正常退出。确定强行退出吗？
说起来，上次就是被系统强制踢出来的……我点了个强退，然后再上线，发现魇还在老老实实地帮我练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再次强退下线，回到现实中。
终于不再是新手啦！我伸了个懒腰，下次上线的时候，就要真正和新手村告别了。不过想到《九州》古怪的死亡惩罚，又觉得有一丝不爽——当时收伏魇的时候死了多少回啊！若不是仗着新人打不死，多少个我都回老家了，看来以后“降伏术”还是悠着点用，万一被怪物反击成攻，以我区区2点的体质，还不是铁定扑街的份？
耳边响起了刘婷婷的声音。嘿，她们倒知道下线了？把我一个人撂在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救我，看我这回收拾不死她们。
我摘下头盔，从游戏仓里蹦出来：“嗨，姐妹们！为什么不来救我？阳顶天应该把我被困的事情告诉你们了吧？”
“我死了，被打回1级了。让我怎么救你？”刘婷婷一脸的郁闷。
“怎么会？”我小吃了一惊。刘婷婷在公测玩家里面，也算是比较出色的人物了，怎么说挂就挂？
“还不是因为那个狗皇帝的和亲政策！”刘婷婷道。
“还没把君君救出来吗？”我一怔。
“你以为救人很简单吗？在王朝境内救人是要挑起两国战争的，所以我们只能在西夏境内救人。两国现在没有通航，从京城到西夏国赶路就用了三天时间——这也算了，没想到西夏国对这次和亲这么重视，连西夏国王子都到边境来接人了——话又说回来，谁知道那个王子京这么变态，一个人就把我们这么多人摆平了，究竟是BUG还是NPC啊！”刘婷婷忿忿地道。
“那个王子难道不是NPC吗？”我一脸震惊。刘婷婷她们这次救援队伍的阵容我还是有点了解的，若说被一个玩家灭了的话……
刘婷婷摇摇头：“不知道。”
“啊？”我脱口而出。
“‘九州’里的NPC是不容易看出来的。除了皇帝太监那种明显的职业NPC外，绝大多数NPC和玩家都分不清楚。而且NPC都会自我学习，跟玩家久了，说话习惯也会慢慢和玩家一致——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兄弟里面有没有NPC在内。”一直没说话的沈逸君轻轻摇头道。
“那你不是还有最后一招自杀吗？”我问道。
“我自杀了。不过好象我到西夏境内后身份变了，我复活后居然出现在西夏的肃王府——也就是我老公的家里。”沈逸君摇头道。
呃……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刘婷婷叹气道：“更可气的是，那个什么狗屁王子还威胁君君说，如果她敢自杀删号，他就把我们劫人和她自杀的事情都告诉狗皇帝。”
“然后呢？”我问道。
“馬鹿啊你！”刘婷婷不满地道：“这样的话狗皇帝一定会制裁我们家族的，那岂不是要连累所以的朋友？再说了，现在贵族几乎都已经满员了，自杀删号的话，有可能就再也选不到这么好的身份了。”
“那怎么办？”我大叫道：“听说‘九州’里还可以和现实一样做那种事情，我们怎么能任凭她嫁出去？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允许！”
“当然不能就这样让那个狗屁王子得逞。”刘婷婷皱眉道：“逼婚……这种事也有人做得出来，真恶心。”
“所以我下线了。放心吧，如果发生那种事，我会马上下线的。”沈逸君看着我，坚定地道。
她的目光中……似乎有着什么？我有些感动地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谢谢你。”
“对了，你被困在什么地方？”刘婷婷道：“虽然我现在只有5级，但我可以让我二哥救你出来。我的这帮兄弟们，早就对你大感兴趣呢。”
“不用了。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说：“大家还是别气馁了，都赶快练级吧，君君のこと、私守る！”
“别说蠢话了！”刘婷婷轻哂一下。想到王子京那可怕的实力，她就忍不住心里发寒。
不相信我！我轻轻哼了一声。小样的，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变态吧？我决定暂时不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她们，等我从那个臭屁王子手上救出君君，让她们都大吃一惊！
终章 圆满出山
“小雪说得没错。为了我，大家加油！”沈逸君温柔地道。
“那……我们就不陪你了。”刘婷婷恋恋不舍地看了沈逸君一眼，然后大叫道：“好！这次我一定要把‘白梅映雪’练到旷古烁今，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看着我们士气高涨地返回各自的游戏仓，沈逸君轻轻地叹了口气。
经过小半天的练习，终于能熟练地切换身体的控制权了。我心满意足地收起宝剑，走出了那个隐蔽的洞窟。
有魇的附身，有着练到小成的长歌飞虹剑和熟练的邪灵剑法，下山的路便走得异常的顺利。唯一令我不爽的是，打了那么长时间，除了那张“磷火”的妖术卷轴外，什么手饰、装备……竟是一件也没打到！直到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手饰装备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只有人形怪物才可能掉的。这类物品不但掉落概率小，而且绝大多数人形怪物还是属于不可再生或再生率极低的怪物，以致于《九州》中除了一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外绝大多数武器都是玩家或NPC自己打造出来的。而打造的材料，就是我看都不看一眼，命令魇全部强制性丢弃的“垃圾”。
虽然我不否认我是个天才的方位大师，但是这么大的山区还是让我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找到出口，当我看到远处隐隐出现的城市的时候，已经是现实中的第四天了。至于为什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只能归咎于魇：虽然我的方向感很强，但魇就不行了。每次我下线上课时，魇总是控制我的身体到处乱走，致使我重新上线的时候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来矫正魇走错的路。
不过当这天我上完ゼミ回来，发现自己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城市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难为魇了，总算还不是太路痴。
这四天，也就是游戏时间大约二十天的功夫，在魇的帮助下我的等级飞快地上升到了43级；“邪灵剑法”成功地到了大成的境界，而我最得意的长歌飞虹剑，也升到了熟练的境界；各属性点数与从前相比也有了相当的突破。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其间降伏过一个25级的月光熊怪，但在练级的时候不小心让它挂了。当时感觉身体就像被巨锤重重敲了一下，心中还莫名其妙的难受了半天——看来应该是契约的缘故。这也提醒了我，“降伏”是不能滥用滴。
我打开为专心练剑寻路而关闭了数日的传呼，顿时“滴滴滴滴”响个不停。我大致看了一下，除了姐妹们偶尔发过来的问候，几乎都是三兄弟发的。大致是在说他们练级的状况，说他们的状态恢复得很快，估计不久后便能和那个BOSS有一拼之力了。
笑话！魇可是66级BOSS啊！正好是传说中步入“圣域”的级数，跟65级的同等BOSS都不可同日而语，而他们三个……死之前可能到了65级吗？当然不可能，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活活“震死”了。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一下他们对我的关心，虽然他们的关心也许是冲着那本《邪灵剑谱》。我一个传呼打给了老三，裘千尺：“你们在哪里？”
“啊，你总算上线了啊。”裘千尺回得很快：“我们在苗疆练级呢。老大已经45级了。等我也升到40级以上时我们就回来救你。”
“不用啦。”我嘻嘻一笑：“我已经出来了。”
“是靖国公府的人救的吗？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裘千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酸味：“恭喜你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我狡黠地一笑：“那《邪灵剑谱》呢？你们还要吗？”
“要要，当然要！”裘千尺忙不迭道。
“那好，我现在快到武陵城了。”我道：“我在武陵城等你们两个时辰，若不来的话……嘿嘿嘿嘿。”
“行，我跟老大说一声，我们两个时辰内必到。”裘千尺说完，忙匆匆地挂了传呼。
“抓住别人把柄的感觉真好。”我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的样子。
“这次有您出马，长谷川那家伙一定逃不远。”我身后传来一个略带谄媚的声音。
要剿杀长谷川吗？我顿时大感兴趣。
“希望真的是长谷川。其他人我可没兴趣。”一个懒懒的，酷酷的，又带一丝熟悉的声音。
“绝对是他没错！我亲耳听他说日语来的。”另一个声音忙道。
我“卟哧”一笑，说日语就是长谷川吗？我回过头，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貌似高手的向城门口走了过来。
“啊！是你！”看见那个人的脸，我突然惊叫道。
我这一叫，那帮人顿时都朝我看来。为首那人看着我皱了皱眉：“你认识我吗？”
“当然。”我激动地道：“你就是那个抢我怪还杀了我的人！坟场作戏！”
坟场作戏一笑：“被我杀的人多了去了，我可记不住。”
我被他嚣张的气焰气得浑身直颤：“有什么了不起的，好象自己没被人杀过一样！”
坟场作戏浑身一震。旁人无不将目光投向别处：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揭他的疤——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坟场作戏一步步向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