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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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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王一飞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他自已总被别人称为神童,天才,所以也非常想知道小时的神童和天才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到底能起多大作用,现在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他当然感到兴奋了。
        “呵,当然是真的了。我祖籍浙江金台,那儿可是围棋非常兴盛的地方,我是七岁上学后开始学棋,十岁就获得了浙江省小学围棋比赛的第二名,十二岁的时候就获得了全国儿童比赛的第三名。董锐知道吗?他在那次比赛里也才得了第六名,我还记得第三轮遇到他时下的那盘棋,那盘棋是我执黑,走的是宇宙流四连星开局,刚开始的时候一个疏忽,走错了一个定式,结果被他吃掉一个大角,足有二十多目,于是我干脆把整条边弃掉强围中腹。他一看对围把握不大就吊进来消空,我就从根切断一通猛攻,最后将他的一条三十多子的大龙一个没剩全给吃掉,把基全输定的棋扳了过来。那时董锐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吧?本来赢定的棋输了结果是哇哇大哭,搞得他们队的教练一个劲央求。呵呵,那情景就好象昨天才发生似的。”梁明泉感慨叹道。
        想当年全国比赛的第三名到了今天只能在业余棋界称王称霸,而当年的第六名曾连续雄踞职业棋手排行榜五年之久,而且现在还一直保持在前十名之列,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想不感慨也难啊!
        “啊?梁叔叔,你赢过董锐啊!”王一飞真的是很吃惊。董锐可是前几年间国内唯一可称为超一流棋手的人,现在虽然年纪大了,竞技水平有所下降,但功底仍在,仍是国内年青棋手追赶的重要目标之一,梁明泉居然赢过这样一位超级高手,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呵,是啊。对我来说,这是一件足以记一辈子的大事,但对他而言,大概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吧?其实想开了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时我十二岁,他还不到十岁,我赢他一盘也很正常。
        而且从棋的内容来看,那时的我和他比也谈不上什么优势,无论输赢,应该都属正常。”梁明泉自嘲地笑道。
        “噢,那倒也是。后来呢?”王一飞想了想后接着问道,他又不是从来没输过棋,这两个月来在和国少队那些队员共同训练的过程中,他很是明白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的话,不要以为那些队员被教练训的那么惨,实际上每个人都有相当的实力,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后来,因为在全国比赛中拿到了第三名,市队就把我招了进去,十五岁时在全国比赛少年组中得到了第五名,同年冲段成功,定为职业初段。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连升两段,成为职业三段。那几年是我最风光的时候,二十岁那年是我最风光的一年,全国个人赛打进前六名,第三十二届新秀战得到亚军,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说到兴起时,梁明泉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日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六百一十一章 旧时对手

    着梁明泉讲述他曾经的光荣史,王一飞是瞪大了眼睛T亲耳听到,他很难想象的到这位外表看起来和大多数中年男人并没什么不同的男人竟然也有过那么风光的时刻。
    “呵,可惜啊,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经常有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种子就会发芽,但发光的不光是金子,也有可能是破璃,发芽的也可能不是种子,而是杂草。
    最初几年的锋芒露过后,很快就被人家打回原形,所谓路遥知马力,做棋手,偶尔爆发一次不难,难的是将这种状态长期保持下去。自那次新秀战后,我的棋就陷入了瓶颈,倒也不是说自已的水平不如以前,只是不知怎的,下起棋来总是感到别扭,没有原来那种无所畏惧的气魄。当然,这个问题现在是想明白了,在刚刚成为职业棋手那几年,自已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要名气没名气,要资历没资历,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能放下一切,随心所欲的去战斗,因为本就没有什么可失去了。而当后来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名气,心里想的事情就多了,碰到难解的局面总想着怎么安全赢下来,而不愿意冒险和对手去拼,这样一来,虽然技术有些进步,但失去了锐气就象没有锋刃的刀,棋的内容是耐看了,可胜率反倒下来了。”
    再怎么重的伤口在漫长岁月的修复下也会慢慢愈合,年轻时的苦痛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看来倒更象是一笔财富,梁明泉此时提起那时的自已脸上只有一点淡淡的遗憾,仿佛说的不是自已,而是其他另外一个人。
    “是吗?我听春生哥哥说成为职业棋手以后的压力非常大,是不是真是这样?”想起在成都参加段位赛时黄春生也说过类似的话,王一飞有点担心地问道。
    “呵呵,是啊。我不认识你的春生哥哥,不过他的话是对的。你现在虽然拿到了职业段位,可是还没有参加过真正的职业比赛,而那种压力却是只有亲身参与其中才会体验到的,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真正理解。”梁明泉笑道。
    “梁叔叔,您就说说吧,说不定我能懂呢。”王一飞央求着,他现在已经是职业棋手,也就是说不管最后结果为何,他肯定要在职业之路上前进,多听一些别人的经验之谈总是有好处的。
    “呵,好吧,你想听那就说说吧。嗯,怎么说呢,那种压力就好象爬山,每当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一座山头,以为自已可以歇口气,喘喘气儿的时候,一抬头,突然发现前边还有另一座更高的山拦在面前,回头一看,无数人还在紧紧跟着自已,只等自已稍一松气便把你给挤到一旁,为了不被落下,你只能继续攀爬,喘不了气,歇不了腿,再怎么累,再怎么苦,都必须向前。在这条路上,没有人能帮你,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已,你必须要靠着自已的双脚一步步地向前,你永远不知道终点在哪里,所知道的就是不能停步。
    少部分走在前面的幸运儿还有空闲看一眼周围山峦的影色,而走在后面的人只能吃人家扬起的灰尘。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也是非常幸运的,因为还有更多的人体力不支而累得坐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后来者超过自已,把自已远远甩在后边,不等你缓过劲儿来,前边又多了许多竞争者。然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就象马拉松比赛,如果你知道自已只要坚持下去,哪怕是走,哪怕是爬,只要不停下来就肯定能到达终点,而在职业棋手的路上,你却永远没有这样的目标,你的努力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你会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已做的是对还是错,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略一思索,梁明泉说道,他知道自已说的这些太过深奥坚涩,以对方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理解,不过这些的确是他自已的亲身感受。
    “呃,照您这么说下棋是一件很苦的事情,那您在退役以后为什么还要开棋社呢?”王一飞不解地问道。依他的理解,如果觉的有些事不喜欢不去做也就行了,干嘛还要藕断丝连,不肯彻底放下?
    “呵呵。不开棋社又能干嘛呢?从小学开始。十好几年地时间都花在棋上。围棋已经成为生活地一部分。就象身体里地血液一般。是想放下就能放下地吗?人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明知没有好处地事儿却又没办法不做。最明显地例子就是戒烟。谁都知道烟里有尼古丁。焦油。十好几种有害物质。吸烟对身体是百害而无一利。但还是有无数地人在吸烟不是?”梁明泉笑道。
    “这样啊?嘻嘻。倒也是。那怎
    真正戒掉呢?”吸烟地事儿王一飞知道。他爷爷就是T每天一包红梅几乎雷打不动。为了他抽烟地事儿奶奶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但最后还是话照听。烟照抽。
    “真正戒掉?呵。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嗯。我想。如果不是脑子受伤。大概也只有当初中地毒不大吧。”挠了挠脑袋。梁明泉答道。
    “嘿嘿。那怎么可能。要是早先中毒不大。后边又怎么会感到压力大呢?”王一飞是一个喜欢动脑子地人。而且不光是在棋上。
    “呃?呵呵。说地倒也是。这大概就叫悖论吧。”梁明泉开心地笑了起来。
    “嘿嘿,对了,梁叔叔,方孟扬呢?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他是不是还在您那儿学棋?”王一飞问道。自上次堵门挑战事件发生后,方品璋清楚自已是整件事儿的祸魁祸首,怕被高兴宇知道后对付自已,于是再也不敢来忘忧清乐道场,他不来了,关于方孟扬的情况自然也就没人告诉王一飞了。
    “方孟扬?他呀,他早已经离开了。”梁明泉先是一愣,后又有些感慨地答道。
    “哦,为什么?他是不是已经考上职业段位了?”王一飞问道。方孟扬比他大三岁,今年算起来也应该有十四五岁了,正常情况下至少也参加过两三次定段赛了吧。
    “没有。要是考上就好了。”梁明泉轻轻叹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王一飞不解地问道:他对方孟扬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时候,论真正实力方孟扬略在自已之上,今天自已都通过了段位赛成为一名职业棋手,方孟扬应该也可以办到吧?
    “唉,说到底,还是他这个人太好胜了。”梁明泉很有些惋惜地答道。
    “好胜?好胜不是好事儿吗?”王一飞不能理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好胜的棋手也绝不会是好棋手。一名棋手如果没有旺盛的求胜欲,又怎么可能在同对手的交锋中全力拼搏,发挥出自已最强的技战术水平?
    “好胜当然不是败事儿,不过太好胜就有了问题。其实说起来和你还有些关系呢。”梁明泉答道。
    “和我?和我有什么关系?”王一飞更是奇怪。他和方孟扬至少有四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事情怎么会牵扯到自已身上?
    “还记得你上一年级时的那次北京中小学智力运动会吗?”梁明泉问道。
    “记的呀。”王一飞答道。那次比赛可以说是他参加的真正具有比赛意味的比赛,而且就是因为那次比赛得到的冠军使自已获得参加北京——东京教育界友好交流赛并认识了日本的天才少年小林芳美。
    “就是那次比赛,他在本来形势不错的情况下输给了你,这次输棋对他心理上的打击很大。本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连当今最顶尖的超一流棋手也不敢说每战必胜,更何况是还处在学习阶段的十来岁孩子,输了棋感到沮丧是人之常情,不过他却觉得有你在,他下的再好也不可能超过你。他是那种抱持有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者,既然费尽力气最多也只能做到第二,那还不如干脆放弃算了。我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的这种思想,但他却是抱持这个观点不肯改变。
    我们给他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心理上出现问题,平时的训练学习也就受到了影响,本来他的水平在班里一向是排在第一位,结果慢慢的被别人赶上,虽说那时的实力还是很强,不过跟别人的差距已经变得极为细微。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认清造成这种情况的真正原因,而是简单的认为自已在棋上的天赋有限,下棋不会有什么前途,加上那段时间正赶上期末考试,他就放弃了围棋,不再来棋社参加训练。唉,真是可惜,本来挺好的一个苗子,就是太好强了。”梁明泉无奈地叹道,不知道是为一名颇有天赋的棋童就此夭折而叹息,还是在为自已没有尽到教学育人的职责而自责。
    “啊?他不下棋了?”王一飞惊讶叫道:如果是因为段位赛没过而放弃下棋他可以理解,但因为偶然的一次输棋就自暴自弃,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呵,完全不下是不可能的,不过学棋最关键的几年白白浪费,即便他现在再重新开始努力,恐怕也只能成为一名偶尔能拿到一个个省市级冠军的业余棋手了。”梁明泉苦笑答道。
    人生的路很漫长,但关键的地方只有几步,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第一第六百一十二章 新的话题

    夜无话,天亮了。
    “嘀嘀,嘀嘀,嘀嘀!”床头柜上放着设定好自动闹钟功能的手机准时发出了单调而执著的声音。
    闭着眼晴,梁明泉从被窝里伸出右手摸索着抓起手机按了一下,嘀嘀的声音随之消失。
    “希出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
    模模糊糊,耳中听到轻微的朗诵声。
    “这里居然还有人念读《道德经》?”侧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梁明泉感到非常诧异。
    睁开眼来向对面床上望去,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样子也就比军队里叠的豆腐块儿差那么一点。
    “这么早就起来,还把被子叠的这么好,王一飞独自生活的能力很强嘛。咦,难道说正念《道德经》的是王一飞?”梁明泉揉了揉眼睛,心中想到。
    披衣坐起,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梁明泉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客房的卫生间内。
    踩上拖鞋来到卫生间,卫生间的房门紧闭着,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听,果然,里边读书的声音更清楚了。
    “当当。”梁明泉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飞飞。是你吗?”。
    朗读地声音停了下来。门把手一动。卫生间地房门打开。里边站着地果然正是王一飞。在他地右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梁叔叔。您起来啦。是要用厕所吗?”王一飞问道。
    “呵。用是要用。不过也没那么急。你怎么起地这么早呀?”梁明泉笑着问道。
    “早?不早啊。平时我都是这个时间起地。”王一飞摇头答道。因为每天都要进行晨练。王一飞差不多都是六点准时起床。天天如此。风雨无阻。时间长了养成了习惯。一到六点。不需要谁叫自已就会醒了。
    “呵。难得。在背《道德经》吗?”梁明泉笑着点头称赞道。一般而言。小孩子都比较贪睡。象自已儿子在这个年纪地时候。为了让他上学不迟到。自已地媳妇得提早半个小时起床。生火做饭。整理书包。然后再花五六分钟才好不容易把赖床地孩子叫起。磨磨蹭蹭半天才能吃完早饭背着书包出门上学。而王一飞居然天天都能这么早起来。不说别地。单是这份坚持就不是一般小孩儿能做到地。
    “是啊。”王一飞点头答道。他本来是想出去跑步的,但中关村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楼又多,路又多,他怕跑的太远迷了路,所以只是围着宾馆简单跑了一圈儿就回来了,一看时间还早,梁明泉睡的还很熟,于是就开始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怕背书的声音太大影响到别人的休息,因此才躲进卫生间里把门关上。
    “呵,《道德经》可是道家经典,深奥的很,很多大学生都未必读的懂,你看地明白吗?”梁明泉笑着问道。
    “我也不大懂。不过刘老师说了,现在不懂不要紧,只要背下了记在脑子里就行,以后等长大了,慢慢的自已就会明白了。”王一飞摇了摇头答道。
    “刘老师?”梁明泉并不知道刘桂枝是谁。
    “噢,刘老师就是教我们语文的老师。”王一飞解释道。
    “教语文的老师?小学现在也开古文课了?”梁明泉非常惊讶,现在的教学理念是比自已以前时候先进多了,自已上小学的时候课本上教也过是象“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又或者“鹅鹅鹅,曲颈向天歌”之类简单的诗词,而现在居然连《道德经》这样高深的文章都纳入其中了?
    “不是。这是刘老师单读教的。李老师说学习这此古典文学对培养棋手的个人修养有好处,可以开拓眼界,改进思维方式,提高思想境界。”王一飞答道。
    “呃?李老师?李飞扬?”梁明泉愣了一下问道。
    “对呀。张老师就是李老师地老婆,除了《道德经》外,她还教我《百喻经》《法化经》《坛经》,还有《孙子兵法》,《墨子》,好多好多呢。”王一飞答道。
    “啊,这么多?,你记得住吗?”梁明泉惊讶问道,除了最常听到的《道德经》《孙子兵法》外,其他那些著作他可以说只知道个名字。
    “差不多啦
    上都能背下来。”王一飞答道。
    “啧啧,了不起,了不起。”梁明泉啧啧称赞,别的不清楚,但光是《道德经》一部就有五千多字,如果让他来背这么多字的文章,大概比绕着足球场跑十圈儿都费劲吧。
    “嘿嘿。”王一飞不好意思地笑道。
    “呵,好了,别在卫生间里猫着了,这里坐不得坐,站不得站多难受,到屋里去读吧。等会儿到了七点咱们一起到餐厅吃早点。”小孩子好学是件好事儿,梁明泉拍了拍王一飞的头顶说道。
    “嗯。”拿着手里地纸张,王一飞离开卫生间回到客房继续背书,梁明泉则开始刷牙洗脸,整理仪表。
    一切收拾利落,回到屋里一看表,七点过两分,梁明泉先给住在另一个房间的两名队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去餐厅吃饭,然后带着王一飞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宾馆十六层地餐厅。
    高档的宾馆里边地餐厅也不会一般,数百平米的大厅内摆着几十张餐桌,每张餐桌都是花曲柳地硬木,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摆着精致的餐具,餐桌四围摆着的八把靠背椅也是擦得油光发亮,就好象刚镀了一层清漆似的。
    两个人进入餐厅的时候里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就餐,有在这里住宿的客人,但更多的则是参加晚报杯赛的各地棋手,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整个餐厅好不热闹。
    一边和认识的朋友打着招呼,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先生,要用餐吗?”女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问道。
    “对。A号套餐四份。谢谢。”仔细看了一遍桌上摆着的菜单梁明泉说道,他是一个比赛经验非常丰富的人,对于下榻地方方面面的情况早就了解的非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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