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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唱完，沙茜虹无法接受自己当众流泪的事实，跑回师部招待所。沙副司令谈完事回到招待所，见到她还在哭。
“爸，我不要在这里，你调我走。”沙茜虹耍起脾气那才叫自然呢，马上借机提出要求，沙副司令早就习惯了女儿的小花招，坚决不上当，借口酒喝多了回房睡觉。
李小青当晚也没走，被政委安排在师部警卫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李小青来到师长办公室，见团长也在。
“来了，坐吧。”师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叫李小青坐。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告诉你们，演习评估报告出来了。你们团在第二阶段第一次攻防战中，表现很不错。不过1121高地的战况评估很奇怪，大家都知道你们三连完胜，但评估报告只给里你们二B的成绩。我有几个问题想了解，希望你们能给我答案。”师长的开场白够另类，说道二B 的时候，李小青很想跟帖说楼上亮了！
“首先我想知道，三班的干扰器是什么型号，为什么功能比其他连队使用的都强。”报告中说，三班的干扰器严重影响了蓝军通讯，把预定计划中，蓝军通讯畅通，红军通讯困难的设定给弄乱了。
“我们班用的干扰器也是同型号的，只不过稍微改装了一下，其他都一样。”李小青不能确定师长这是想抓三班的错，还是想表扬三班，只能挑着话说。
“谁改装的？”
“周少文。”
师长点点头，在报告上写了几笔，没有再说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穿蓝军的装备深入蓝军阵地是谁的命令。”
“我。”矛敬新和李小青同时说道。师长冷冷看着两人，“我要听实话，别跟我玩这一套！”
“是我，当时我们班处于对我通讯封锁状态，就算团长想这么做也没办法联系到我们。”李小青知道，说这种谎没用。老老实实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
“最后一个问题。”师长好像真的只是想知道答案，没有追究谁说谎，继续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打晕蓝军战士？”
李小青把蓝军耍赖，派已经被击毙的战士出来侦查告诉师长，“我也是不得已，在战场上，一具躺在敌方部队中的尸体还能给己方提供情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所以，我只好让他们变成跟尸体差不多的状态。”
这种偷奸耍滑的小动作，在军演里一直无法杜绝。事关每次军演都有名次竞争，名次代表了可以获得的军功等级，得到军功代表有晋升的机会，那个当兵的不想升官，为了升官争夺军功太平常了。
师长合上报告，看着李小青说道，“我想问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蓝军几个士官不听你的警告继续掏枪，你会怎么做？”
李小青毫不犹豫的回到道，“打晕他们，或者打断他们的手。”
“有必要吗？”
“我不想事后扯皮。”李小青果断回应，暗示了很多可能性。
“老矛，你运气好，手下有这样的兵，好好珍惜。”师长很感慨的看着矛敬新，“叫你老婆以后少用四连讲，我听了都觉得渗人。”
矛敬新没想到师长会提这一茬，脸唰的红了起来。师长整理好报告，又拿出一份文件，“第二阶段演习，三团增加一场特别攻防对抗演习，防守方，三军区警卫连，进攻方，三团三营三连，地点1121高地，时间明天上午九点至晚九点。”
李小青明白了，这才是沙副司令的报仇计划，在1121高地上，把女儿输掉的面子赢回来。而且，还打着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的幌子，明目张胆的占便宜。1121高地本来就易守难攻，要不是防守方连连犯错，三连想拿下那里几同梦话。
现在换了一个实力未知的部队防守，三连的战术战力却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这场仗未打先输。
李小青恨恨的想，沙副司令逼着自己当众道歉，看来只是想拿自己开涮。这声对不起一文不值，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
“师长，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矛敬新看完演习计划，不满的发表看法。
“来着是客，客人想高高兴兴的离开，作为主人理应满足这一点。”师长风轻云淡的回应矛敬新，好像他不是一个军人，而是理学大师一般。
“但是，要把三班抽调到三军区是什么意思？威逼？利诱？”矛敬新虽然不敢在师长面前拍桌子，但手指用力的往文件上搓，好像要把文件搓烂似的。
“大家都是军队的一员，不管岗位在哪里，都一样。”看来师长跟沙副司令已经达成协议，三班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李小青奇怪的是，为什么师长会现在就公开这个消息，难道师长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威信受到损害？为了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李小青奋力从团长手里抢救出那份演习计划，仔细看了一遍。
原来，在演习计划的备注项里，有人手写了一段话，如果防守方输了，沙副司令会把警卫连留在山地师，执行为期三年的互访学习任务。进攻方输了的话，三班要到三军区进行为期三年的学习任务。
师长这个算盘打的好，赢了，可以得到一支特种警卫连，输了，只需要付出三班十个小兵。虽然看起来沙副司令吃了亏，但他肯答应这么不对称的赌局，自然是因为演习的巨大优势，基本上稳赢不输。在必赢的赌局上，投入再大的注码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空话一句，不用兑现的。
“我会把师部通讯连调一个班给你们，这是我能提供的最大帮助，如果三连能接受挑战并拿下胜利，我会用集体一等功奖励你们。”师长等李小青看完，把自己准备的后手拿了出来。
第245章 宪兵？打！
“我要求配备六支特种狙击枪，六百发子弹。”李小青被沙副司令惹急了，打算给这个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行，还有其他要求吗？”师长知道三班有五个狙击手，对李小青的要求一点都不奇怪。
“嗯，我想代表三班请假，在明天军演前，可以在师部的休闲区玩一天。”李小青这个要求让两位指挥官愣了，矛敬新狠狠的瞪了李小青一眼，“这么紧要的时候，你还想着放假？是不是觉得没有胜算，准备投降了。”
团长的指控虽然很重，李小青却笑了笑，没有辩解。师长想了一会，“好吧，我同意你的申请，不过这次休假禁止喝酒，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偷偷喝酒，哼。”师长同意了李小青的要求，让他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李小青除了师部，第一时间通知三班的弟兄到师部集合，然后去银行取钱，为今天的狂欢准备子弹。
“班长，你说咱们今天放假？真的假的！”三班一众人等来到师部，被李小青宣布的好消息吓到。因为他们已经听到消息，明天三连将参加新一轮的演习。班长却在这个时候宣布放假，两个消息的落差太大，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是的，咱们班得到师长特批，在明天军演开始之前，可以在休闲区玩一天。别愣着，跟我来。”军队搞的休闲区，又是在这么特别的地方，虽然有饭店酒吧，但肯定是干净的要命，再加上师长严令不许喝酒，李小青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带着一帮子兵到处转转，看看医院、通讯和文工团的美女过干瘾。
最后，一伙人去了网吧包夜，打算通宵玩游戏。可一点钟他们就被轰了出来，网吧到点打烊了。范武觉得自己被坑了，明明一点钟就要收摊，干嘛收自己包夜钱？非常不满意的抓住网管理论。
能在军队里做买卖，就不可能是普通人。网管对这些大头兵眼尾都不想扫一下，直接打了宪兵队的电话，让大兵跟大兵说理去。
李小青本来没把范武的较真当回事，心想网管说两句好话，强调一下军队里的规矩，这事就完了。没想到网管高傲成这样，根本不鸟自己这伙人。
“范武，回来。”李小青叫住气的两眼冒火的范武，抱着手臂看网管打电话。等网管打完电话，李小青才指了指网管，“抓起来。”范武早就火冒三丈，听了李小青的命令冲过去一拳砸在网管的肚子上，这家伙马上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范文怕弟弟手太重，走过去推开他，然后一脚抡圆了踢在网管的肋骨上，网管被踢的只抽抽。
“留点劲，一会还有好戏要演呢。”李小青做了一个战术手势，几个狙击手虽然很奇怪班长想干嘛，但习惯性的按照李小青的命令隐蔽。
网管吐了一会，缓过劲来，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什么有种别跑，孙子敢动爷爷之类的优美词汇连绵不绝，就差没说他上面有人了。
宪兵比想象中跟快的出现在网吧门前，一个少尉带着三个兵跳下车，见几个士兵围着网管，好像在欣赏网管表演国骂。
“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闹事，你们几个，跟我回去。”少尉很厉害，自问自答兼解决问题，网管和李小青这边加一起六个人，一句话没说，他已经完成整个执法过程，断定李小青等人需要教育。
李小青见人家这么干脆，自己也不能含糊，举起手做了几个动作。四个宪兵还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被隐蔽的安宁等五个狙击手偷袭，一律打晕。
“你还能找什么人，尽管叫过来。”李小青笑眯眯的看着网管，鼓励他继续招人撑场面。
“你们不想活了，敢打宪兵？！”网管见李小青他们竟敢打宪兵，知道遇上人王了，色厉内茬的说道。
“你也不想活了，敢看我们打宪兵！”李小青指着网管吧鼻子大声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啊。”网管见几个大兵摩拳擦掌围上来，终于崩溃哭了起来。
“给我介绍一下，你是靠那位的关系在这里做买卖，说不定都是熟人，我也不好太计较。”李小青决定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不想留下手尾。
“没有，我就一老百姓，没关系。”看来网管还没糊涂，知道有些事不能说。
“算了，给你机会不懂把握，别怪我。”李小青把网管弄上军车，连同四个昏迷的宪兵一起送到师部。大半夜师部只有值班干部，见李小青送来四个昏迷的宪兵，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政委。
政委还没就寝，从宿舍赶到师部接待室了解情况。“你也太过分了吧！”等弄明白怎么回事，政委生气了。
“我不过分，骗子找的人不管穿什么制服，在我眼里一律是骗子；谁有空去了解他们是真是假。”李小青开始胡搅蛮缠，政委头大无比。
“谁敢在军营里假冒宪兵？你这是故意的！”政委把李小青叫到里面办公室，关上门开始训话。
“军营怎么了？不是一样有人敢在军营里骗军人，看他对付我们那种熟练的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而且，肯定是故意的。”李小青寸步不让，跟政委顶牛。
李小青这么不给面子，政委很吃惊。政委不知道，李小青嫉恨他在昨晚，帮沙副司令逼自己向沙茜虹道歉。而且，这个道歉一点意义都没有，除了让李小青丢脸之外。
“不管怎么说，你们打宪兵都是事实，我会要求风纪委调查此事，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政委见李小青跟自己顶牛，也不想跟他周旋，表面态度要处分他。
“不用调查了，把我关起来吧。”李小青比政委的脾气还大。政委说要处分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办公室，招呼三班的人去宪兵队。
“我叫李小青，刚打了四个宪兵，你最好把我关起来。”十个大汉冲进宪兵队，让值班的宪兵脸色都变了，等听完李小青的自我介绍，宪兵的脸继续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前的困境。
第246章 大局是什么
四个同事出去处理投诉现在还没回来，而这帮兵进来说打了四个宪兵，基本肯定同事暂时无法回来。宪兵还没试过一对十这么壮观的场面，呆坐在那里不敢动。
“李小青，别太过分了！马上给我回去休息。”政委赶到救了这位孤独的宪兵。
“我现在心情不好，没办法休息。”既然已经撕破脸，李小青就不想装孙子，直接顶了政委的命令。然后一手把孤独的宪兵拎起来，“我问你，打宪兵应该怎么处理？”
“立即逮捕，最少拘留15天。”宪兵很敬业，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都能准确说出相关条例。
“我刚刚打了宪兵，他们都是证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才逮捕我呢？”宪兵无法理解，这个叫李小青的家伙，怎么对坐牢那么有兴趣，甚至有点如饥似渴的程度了。
“现在就可以，我会在报告上写明你是自首的。”迫于威胁，宪兵开始办理拘留手续，还小声的向李小青保证，不会遗漏自首这个环节。
李小青的举动让政委火大，这个李小青太不知死活了，竟敢对堂堂少将不敬！拿起电话，政委叫执勤的士兵过来，把三班全体押送回驻地。
“喂，这算不算阻碍执法？”李小青被两个执勤的士兵一左一右架起来，还不忘问宪兵相关条文。
宪兵再敬业，也不敢乱说话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政委，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青被叫到师部，师长、政委、团长、营长、连长都在。师长一见到李小青就拍桌子大骂，“你这个懦夫，想用这种招数逃避挑战，你不配当兵！”
“也不知道谁在纵容骗子，连宪兵队都被腐化了还假装没看见，这种人不知道算什么夫？”李小青毫不客气的跟师长对吼，抓住网管和宪兵队之间的龌龊说事。
“还敢顶嘴？胆子不小嘛！”师长一愣，没想到政委说李小青桀骜不驯竟然是真的，连自己的话都敢顶，说他桀骜不驯都有点轻了。
“说话靠的是理，不是胆子。我没错自然要说出来，难道不说话让你们以为我默认做错了！”在几个军官眼里，李小青的行为跟疯了没什么两样。
“好，就算你有理，也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耽误军演吧，你不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吗？”师长放缓语气，打算跟李小青讲讲道理。
“我只是个士兵，什么叫大局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在军营里被人骗了，而且，在军营里掌握权力的宪兵，跟骗子同流合污联手对付我。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比什么军演要大的多。如果各位首长觉得我思想不正确，不配当一个士兵，可以开除我的军籍，我没意见。”李小青要撂挑子不伺候了。
“放屁！竟然说出这种混账话，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师长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顶撞自己，而且李小青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集体之上，严重违背了师长的价值观，不生气才有鬼了。
李小青被扔进禁闭室，三班的士兵不干了，跑到连部找连长，希望他向上级反映。耿怀中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师长的霉头，以军演期间行使军法为由，把三班这帮惹祸精关了起来。
虽然三班缺席，军演照常进行。三连不但没能拿下1121高地，还被沙副司令的警卫连反偷袭全军覆没。战后讨论的时候，沙副司令问起三班没有参战的原因，师长和政委都不好意思回答他，难道说三班为了上网吧被骗，集体闹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们别忘了，我女儿就在这里工作，你们不说我一样能知道，我不希望用这种方法了解情况。”沙副司令的威胁很到位，正中两位将军的要害。政委在师长的默许下，把情况向沙副司令进行汇报。
“好野的兵，我喜欢。”沙副司令听完，竟然这样评价李小青，师长和政委都很错愕。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装傻，当年刚进军营的时候，你们比这个李小青好不了多少，怎么着？才过了没多久的事，已经打算赖账了吗？”沙副司令开始翻旧账，历数师长和政委在新兵期间干的种种，提醒他们别装13。
“老团长，你就别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师长脸皮薄，很快撑不住举手投降，表示会重新考虑李小青的问题。
首先政委亲自坐镇调查网吧跟宪兵之间的猫腻，很快查出，网吧竟然是宪兵大队副队长的弟弟在经营，就是那位网管。而在军营里调查，发现不少士兵遇到过类似情形，只不过士兵们都迫于宪兵的压力，不敢继续理论吃了哑巴亏。
副大队长被师长叫去解释的时候，不但不承认指控，还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违反相关条例。“你就别得瑟了，网吧的法人代表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网吧，也从来没在网吧的账户上拿过钱。所有经营都是你弟弟一手操办，你老家盖房子的钱也是从网吧的账户支出的。”
Gcd认真起来很要命，副大队长连顽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完爆KO。
处理了网吧和幕后黑手，轮到李小青。按照政委的意思，顶撞上级必须要追究，军队最重纪律，如果下级可以随便顶撞上级，这支部队也就离死不远了。政委的主张得到师部上层全体支持，对这种目无领导的人就该严惩。但为了大局着想，政委还是开出来优惠条件。只要李小青承认错误，师部给李小青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李小青能好好珍惜。
李小青对所有指控一律认罪，但拒绝接受戴罪立功的福利，并表示服刑完毕将会申请退伍。不知道谁把李小青的处罚意见泄露出去，三班集体在连部外面静坐抗议。
现在是什么时候？全师官兵聚集在一起进行军演，三班士兵在连部外面一坐，不到半个小时，全师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247章 势力
三班的士兵公然挑战师部，自然是获得跟班长做邻居的待遇，而他们的抗议并没有给上级造成多大压力。可是三班全体被关禁闭，对山地师的战士们产生很大冲击，这些从小接受自由理念教育的士兵们，没想到军队里还有这种古代的规矩，顶撞上级都是罪！
对于下面的战士议论纷纷，各部队基层干部自然站出来疏导言论，但这一招却失去了往日万事万灵的效果。连长指导员在训话的时候，得到的是战士们漠然的回应。
而且，往日跟战士们关系比较亲近的连排长们，发现战士们现在都避着他们，实在避不开的话，也会假装看天看地，避免跟干部们有眼神交流，整个军营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爸，这件事你怎么看？”身为指导员的沙茜虹，跑来招待所向老爸求教。
“你看看我带来哪些兵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决定有多糟糕。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做什么都需要包装，就算李小青顶撞上级必须受罚，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给下面的人造成不好的印象。小梁这些年都没什么长进，明明找个别的借口一样能达到目的，却非要跟下属顶牛，一点将军的气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