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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即便是夹在那群难民的迁徙队伍中,你的洁癖还没有治好?”
小约翰倚着柜台,长长的侍者袍子破破烂烂的,散发潮湿的霉味,他脸色灰暗,双目无精打采,没有半点光亮,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颓废,就像杞人预料到天顷却被嘲讽之后的那种无奈。
“你应该收拾一下。”晋离慢慢的说道,幽深的目光如无尽的痛苦深渊,落到小约翰的身上。
“有什么关系呢?”小约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玻璃杯子,轻轻吹掉它的污垢,又拿出一个小桶,将有些浑浊的液体倒进去,“清水,一枚金币。”
“叮”
金色的表面在桌子上转动,搅得浮沉摆动,一个接着一个被吸附上去,不过片刻的功夫,那枚金灿灿的金币就蒙上了一层灰尘。
小约翰笑了笑,看都不看金币一眼,对晋离问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已经逃走了吗?干嘛要送死呢?”
“送死?”晋离摇了摇头,挥手送出一枚戒指,“贝利草,我的承诺。”
“哦?”小约翰点了几下额头,饶有趣味的打开戒指,落满灰尘的柜台上,一层层冰凌渐渐凝结,冰凌之下,血色的纹络缓缓流动,凝成一个怪异的图案。
三横一竖,五撇一捺,扭曲在一起,简单至极,却让人抓不到头脑,即便是巅峰的法圣的精神力注入其中也丝毫察觉不到任何的怪异。
小约翰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真的拿来了啊,那真的是万分感谢了啊。”
“不用!”
“不不不。”小约翰挥了挥手,“可万万不能这样啊,不仅我要谢谢你,便是我那个即将死去的姐姐都要万分无比的感谢你啊。”
“她?”
“死了啊。”小约翰长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双目闪过一抹哀痛,“后天死的。”
“后天?”
“对啊。”
小约翰站起身来,短短几天消瘦了很多很多的他看起来瘦小的像个婴儿,他踢开面前的桌子,眉心处蓝色的闪电一闪,桌子泯灭成粉,他站在晋离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晋离的眼睛,“因为你晚了三天,所以我的姐姐——艾梦丽,除了迎接死亡也就毫无办法了啊。”
“三天吗?”晋离淡淡的叹了口气,虽然无情,但是毕竟是一个同伴的女人,如此在他的面前死去,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道黑暗的天幕。
“我很遗憾。”
小约翰无声的笑了两声,“遗憾吗?你不用遗憾,因为,我想你就快要见到她了。”
破碎的门被打开,寒风吹了进来,吹起地面上的灰尘,晋离微微皱眉,脚下一道光闪动,化作一个光罩笼罩在他的身上,将四周的粉尘隔绝。
灰蒙蒙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透射的清冷夕阳照来,带起片片晶莹,好似美丽的灰色蝴蝶,在空气中四散飞舞。
晋离扫了一眼四周,灰蒙蒙的看不见什么,但是他本能的嗅到了一丝危险,他淡淡的开口道:“那不是我的错,小约翰。”
“不是吗?没有关系。”小约翰的声音从一侧传过来,“我只是想减少一下自己的悲伤,或许,杀个人也是很不错的。”
是这样啊,晋离不再说话,光之使书闪烁着温和的光出现在他的手中,封面上的青铜神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不可侵犯的威压,那之上的光源更是纯净的好像处子一般。
不想诉说什么,只是想要杀人,晋离的双眼微微眯起,双眸下的暗涌翻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让他不由的悸动,那是多遥远的记忆了,仿佛应该在上个世界吧?看着成千上万的生灵在自己的手下苦苦哀求,只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怒火就带来了死神的镰刀,无论是年长,还是年幼,那一双双渴求的目光除了让他有些厌烦外,就再没有任何的感觉。
“那就杀吧。”
修长的手指轻点光之使书,不完整的灵魂第一次使用这蕴含了光明,黑暗、空间、封印与灵魂的神器。
“嗡”
跳动的光芒闪烁,光之使书缓缓打开了封面,露出一张雕刻着七张鬼面的卡牌,泛着淡淡的银光,晋离捻起那张卡牌,随手一丢,手中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支法杖,轻点在卡牌之上。
“沉睡在黑暗封印之地的罪徒,在我面前唤醒你真正的意识,与你签下契约的晋离沙利叶命令你,七罪恶之狐,封印,接触吧。”
卡牌之上,一层纹络猛的闪烁,五芒星阵的虚影嗡然出现,一个硕大的裂口在卡牌之上打开,滚滚黑暗之力从其中蜂拥而出,黝黑到发亮的一道光****出来,弹射向四面八方。
“咔嚓!”
雷光闪烁,交织成一张电网,将黑光包裹在其中,噼里啪啦的电弧闪烁,恐怖的毁灭之力瞬间倾泻向黑影。
“吼”
低吼声起,七个头颅从黑雾中闪出,击打在电网之上,瞬间将电网击打成碎片。
“哦?”
晋离看了看四周,被电光完全蒸发的灰尘之下,六道穿着紫袍金纹的法师站在六角,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闪烁着极其剧烈的电弧。
“雷系法师?”晋离环视了一圈,对一个很苍老却面色红润的老法师问道:“雷圣福特?”
“是我。”福特眉头一皱,目光都带着一道电弧,“小子,乖乖去死,我可不想浪费手脚。”
“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光明教廷发现吗?毕竟和我比,你们反抗了光明教廷五千多年啊。”
“哼!小子,难道我会怕他们?雷圣福特什么时候会害怕光明教廷的那群小崽子,要来就来,嘿嘿,老子早就想吃一吃电烤鸟翅膀是什么感觉了!”
晋离摇摇头,轻声道:“那可一点都不好吃。”
“晋离,不要拖延时间了,告诉我那个精灵的下落,不然我”
“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晋离嘲讽道:“而且,我并不怕你们啊。”
“大话谁都会说,晋离,你不过是个九日级的法师,连圣者都不是,拿什么从雷之阵中逃走?”
“嘿嘿”晋离笑了笑,踢了踢脚边盘踞的七罪恶之狐,“你看,有人在看不起你!”
漆黑一片的七罪恶之狐猛的睁开眼睛,疯狂的瞳孔带着怨毒注视四周的六人,沙哑的嘶吼从黑狐的身体中“那我就杀了他!”
七条巨大的尾巴从阴影中拉出来,每一只尾巴都带着一股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怨毒,疯狂的释放着让人绝望的死亡之气。
“光明神,你这个****”
“诅咒,我诅咒你!”
无尽的怨气瞬间弥漫,扩散向四面八方,雷声福特眼神微凝,面前雷霆之网轰然出现,向着怨气就轰了过去。
雷霆一直都是邪恶的克星,作为风火元素碰撞间的火花的概念,它的力量带着风的急速,带着火的灼热。
只一个瞬间,无尽的怨气就泯灭的一干二净,雷圣福特豪迈的大笑,“小子,只有这样吗?这孱弱的力量在我的面前不堪一击,哪怕我只是挥挥手就能够将他彻底的泯灭。”
“这是当然。”晋离毫不在意身下七罪恶之狐的怒吼,深邃的目光盯着雷圣福特,“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对付你才召唤它的。”
福特猛的一惊,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容,“什么?”
晋离的身后,被晋离的身体牢牢挡住的那一个人,挣扎着抓住喉咙,浑身上下雷光不断的闪烁,却又被怨气泯灭,一缕缕怨气不断涌入他的身体中,肉眼可见的七个疙瘩不断在他的脖子上浮动,疙瘩之上,七张狰狞的面孔疯狂的嘶吼,迸溅出更多的怨气。
“福莱尔!”
“福莱尔!”
“该死的!都是你!”
雷光闪烁,电网交织,地下的六芒星阵爆发出一道银光,银光盘旋,虬龙般向晋离扑杀而去。
爆裂的气息扑面而来,切割他的身体,隐隐有着一股剧痛。晋离毫不在意,摸了摸小手指,开口道:“你想要他死吗?”
银光戛然而止,停在他的面前,爆裂的雷光迸溅在他的脸上,让他勉强凝聚的脸颊泛起了焦黑。
“放了他!”福特指着晋离咆哮道。
“那你就能放过我吗?”晋离淡淡的说道,清冷的表情带起一丝薄薄的笑意,深邃地眼眸深处却是杀机一片。
“这不可能!”福特断然拒绝,“但是我可以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这可不行啊!真的不行!”晋离重复道:“那我也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
脚下的七罪恶之狐猛的消失,再出现时依然临近那挣扎的身影,混乱的瞳孔盯着他的双眸,刹那间,一道淡淡的身影从他的身体中抽出来,七罪恶之狐大口一张,将灵魂吞了下去。挣扎的身体一僵,软软的跌倒在地上,地上的巨大魔法阵怦然炸裂,几个人急忙向后退去,原地留下了一片焦黑。
“你做了什么?”福特低吼道。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打击。
“又是那可笑的东西,放心吧,他还没有死。”晋离甩甩手,七罪恶之狐化作一道黑光飞到他的手心,落进光之使书中,他抬起头,看着几个雷系法师阴沉的脸开口道:“我说了,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的。”
福特咬牙切齿,瞪着晋离怒道:“你就不怕我直接轰杀你吗!”
“不怕。”晋离开口道:“不要浪费时间了,在光明教廷的地盘,约克镇就是异端的代名词,你要是能够直接轰杀我,也就不用大费周章了,直接就来了,就像你说的,你可是一个雷系的法圣啊,而我,不过一个九日级的法师罢了。”
福特脸色沉郁,无尽的雷霆在他的双目中闪烁,电光雷火,世界翻滚,他以挺身,紫袍飘然,怒吼声随之响起,“那又怎样?雷圣一旦动了杀心,我管你是谁,管你在哪里,只要我想,那你就要去死。”
听到这样的话,晋离微微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哎,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非要讲一些废话浪费时间,真是,烦不胜烦。”
其他的几人见晋离不说话,以为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没有勇气去反驳,于是一个个怒吼道:“小子,快把福莱特交出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雷圣在这里,你还不快点跪地求饶,要是晚了,恐怕”
“晋离,我劝你快点交出”
“够了!”
沉默的晋离猛的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瞬间化作了一片黑暗,浑身的白袍在顷刻间被粘稠的黑暗笼罩。
“你们够了吗!吵来吵去,简直烦死!为了不知所谓的东西连一点点的谦逊都没有了吗!”
“一个个说着大话,毫无任何的自知之明,这就是你们身为强者的荣耀了!”
“可怜卑微的蝼蚁,都给我闭嘴!”
福特的脸瞬间铁青一片,浓郁的电光从他的身后浮现,紫色的雷霆之锤虚影闪烁,在他的身后闪现。
“小子,你”
“闭嘴!”晋离怒吼着,“再多嘴一句,想要救回艾梦丽,哼!痴心妄想!”(。)
第七十六章 米瑟的围城()
晋离看了一眼身后陷入了茫然情绪的一群傻货,深邃的双目闪过一丝冷笑,愚蠢的生灵,在生命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雷圣福特颤抖着,屠杀了无数生灵的双手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紫金色法杖,身上紫色的长袍被不断渗出的汗水打湿,贴在他干瘦的身上,显得无比滑稽。
“小约翰?”福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他说的可是”
“真的!”小约翰眼泪打湿了胸前的长袍,哭的像个孩子,“他真的可以让姐姐永远的睡下去,即便是天荒地老,也会永远的睡下去,直到,直到我们找到能够救活她的力量!”
“这么说是真的?”福特哭哭笑笑的说道,圣者的威严在得而复失的冲击下荡然无存,现在的他,连科斯莫之城的寻常老头都不如。
“对!对!对!”
喜悦不言而喻,化作一道道巨雷,在小酒馆中轰隆作响,震得不结实的屋子“哗啦啦”的向下掉灰尘。
渐渐远去的晋离停了一下,感受到那股发自内心的喜悦,皱了一下眉头,“或许,喜悦也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当千万民众迁徙又被截杀的消息传到这座宏伟的城市后,短短几日,繁华悄然褪去,这一座号称绞肉机的边荒“巨兽”蒙上了一层古朴的韵味。
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熙熙攘攘的青石板路只剩下几片瓦砾,连一只野狗都看不到,道路两边,空洞洞的商铺铺满了灰尘,混着几日积累的薄雪,有些肮脏。
东区,北区,南区,西区,被战争摧毁的房屋因为失去了主人更显得破败,倒塌了两面的墙壁被寒风倒灌,涌进去无数的雪花。
或许,说破败更对吧。
晋离走在大街上,脚下敲击青石板的声音不再清晰,每一步都踩在薄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一百三十二步,一百零五点六米!
四百八十七步,三百八十九点六米!
十年一个轮回,十年之前,晋离从黑暗走向光明,带着一腔怨毒与憎恶,誓要将一切污秽与虚伪撕成碎片,把一个真是的残酷的世界展露在每一个生灵的面前,看着他们哭泣、哀求,在祈求神灵的祷告声中走向彻底的毁灭。
而十年之后,晋离又来了,这一次,残缺的灵魂陪伴着残缺的躯体,带着十年积累的自信向那些高居神座之上有着万年岁月沉淀的神灵发出最后的宣战。
那么,就让一切从头开始吧。
晋离停下来,站在巨大的门户门前,抬起头,注视着面前华丽的浮雕。
圣洁的光普照大地,纯净的天使飞舞,洁白的羽翼颤动,白羽飘落,父神从光中走来,和蔼,慈爱。
信众跪拜在地,双手合十,细语呢喃,虔诚的祈祷,献上全部的灵魂,希翼父神的眷顾。
巨大的深渊震颤,粘稠的血浆喷洒,沿着沟壑流淌大地,腐蚀一切,带起白雾,一片荒芜,丑陋的恶魔从深渊中爬出,肆无忌惮的狂笑,闪烁着红芒的双眼贪婪的注视远处祈祷的信徒。恐惧,死亡弥漫大地。
信徒悲呼,父神慈悲,一道神光从指尖迸射,灼热的圣炎从天而降,净化世间。恶魔哀嚎,化为灰烬。
“一旦都没变啊。”
晋离淡淡的说道,双手抬起,轻轻的放到了天使硕大的**上,慢慢的一推。
“吱呀”
米瑟抖了一下眼皮,疲惫的身体刚刚抬起,又坐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他已经不是这所大教堂的大主教了。
“您好。”
教徒苦斯力双手化十,向晋离说道:“愿主保佑你。”
晋离默然,深邃的目光扫了一下依然“光明”的大教堂,光明之神洛尔凡多依旧带着一丝微笑俯视众生,他点了点头,径直走过苦斯力的身边,向角落中的那道苍老的身影走了过去。
苦斯力愣了下,看着晋离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要去提醒这位冒犯了光明的信徒,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
“我可以坐下吗?”
晋离在米瑟的身边坐下,纯净的白袍小心的折起来,放在一侧,转过头,开口问道。
米瑟好像没有听到,安心地口诵我主,做每天必做的祷告。
“这可不是一个对待老朋友的方式啊。”晋离笑了笑,并不在意米瑟的行为。
“赞美我主,你是唯一的,永恒的,你的光芒照耀世界,你的荣耀”
“还在赞美那个虚伪的神灵吗?”晋离听了一下,开口问道:“大主教阁下,你的智慧很让人失望啊。”
米瑟抬了抬眼角,浑浊的目光扫过晋离的面孔,不为所动,“愿你的国永存于世,洗刷罪恶的灵魂,接引我们,去往理想国,哦,赞美我主”
“愚不可及的狂热分子?我想不是吧,大主教阁下,你又何必装得那么像呢?要是你真的是个狂热的光明信徒,你有何必落到”
“肃静!”
神像之下,新晋的主教洛风沉喝,光明的波纹从他的身上扩散,一道道玄奥的纹络闪现,落在每一个吟唱的信徒的嘴上,教堂中的祈祷声顿时一滞,安静的只剩下窗外呼啸的寒风,透着一丝冰冷。
“他可不如你。”
“哎”米瑟叹了口气,蹒跚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穿过身旁的其他信徒,慢慢的向教堂一侧的小门走去。
教堂中的目光瞬间全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道道目光充满了奇怪、诧异、不解,甚至还有鄙夷。
洛风抿了抿嘴,这个时候他应该大声的训斥,训斥这个没有专心侍奉我主的家伙,但是洛风摇摇头,他放弃了训斥的决定,咳嗽了两声,开口道:“继续。”
一个个信徒收回目光,沉心静气,默诵主的赞歌,为圣光即我主即光明神洛尔凡多送上自己虔诚的信仰。
晋离站起来,小心的避过身侧的虔诚祷告的信徒,跟在米瑟的身后,向那一侧小门走去。
门外,乳白色的光在天空浮动,一缕一缕像纯白的轻纱,轻轻环绕,轻轻触碰,随即远去。
“你”米瑟坐下,苍老的身体发出一声脆响,“不该过来啊。”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要过来,那我就过来了,又怎么会是什么不该呢?”
“可是,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知道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吗?”米瑟像看着自己的孙子一样注视着晋离,脸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带着一股酸楚。
“我知道啊。”晋离淡淡的开口,“那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米瑟怔了一下。“今天吗?”随机摇了摇头,“我老了,已经连是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了啊。”
晋离抬起头,笑着看着米瑟,只是那笑容中有着深深的嘲讽,“神陨日啊。”
神陨米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晋离,双目中的疲惫渐渐散去,露出下面埋藏着的迷惘与疑惑。
“这是神陨日啊。不是应该去祭奠吗?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日子向你的神灵祈祷?那个时候的你们的神还没有诞生不是吗?”
“是了,神陨日啊。”米瑟苦涩的笑了笑,“我还记得十年前,你就是这样来到这座大教堂的。一晃十年,时间还真是快啊。”
米瑟拍了拍地上的青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