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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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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穿衣洗漱,秦言柳宛筠的目光始终不离,盯得他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声道我说,你老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不是有企图?你不会是在觊觎我的身体吧?”
    “我觊觎你的身体?”柳宛筠冷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团由筋肉骨骼构成的,除了会动之外,跟那些坟墓里的尸体没区别。你会对一块肉有企图吗?”。
    “……”
    两人一同来到书房。叶映如正翘着腿看书,心神颇不安宁的模样,一听到脚步声就立即把书丢下,一脸欢容地起身迎上来玉郎,你来了。”
    秦言点了点头柳姑娘说你想见我。有事吗?”。
    见他神sè冷淡,叶映如脸上喜sè渐渐收敛,垂下目光轻声道我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副盔甲,是大哥以前用过的,想让你试试。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秦言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我一个流亡江湖的浪子,又不是官府中人,穿盔甲做?若是被坏人告上一状,可是要吃官司的!”他说着向柳宛筠瞄去,却见她正狠狠瞪着。
    奇怪了,难道本少爷的回答还不够称你心意么?
    叶映如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干净,好像用尽了力气似的,慢慢退回椅子上。她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道也是,玉郎你生xìng洒脱,本来就不适合戎装。那么,我想为你作一幅画,样?”
    秦言偷偷瞧了柳宛筠一眼,只见她面向叶映如,只拿鼻孔对着,冰冷的神sè看不出意思。他略一思忖,摇头道叶姑娘,我看过你前几天作的画,画得实在太好了,我都认不出是我了。不过呢,我们走江湖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万一这些画流传出去——”
    柳宛筠终于转过头来,冷声打断他作一幅画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
    秦言一窒,心想老子还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约定?不过他脸上很快露出笑容,点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江湖上好像还没名声,就算有一两张图画流传出去也没大不了的。”
    “把盔甲也穿上吧,又不会掉块肉。”
    “就依柳姑娘的意思……”
    听见秦言答应,叶映如笑靥顿如chūn花绽放,喜滋滋地直起身子叫道来人,快把拿进来!”
    数名仆人举着托盘鱼贯而入,在秦言面前一字排开,俯首恭立。托盘被鲜艳的布幔覆盖着,从凹凸形状看起来像是jīng致的瓷器。仅从这阵势就可看出,叶映如所言的这副盔甲必定价值不菲。
    “这是仿制的青凰营的厉昂甲,大哥也只穿过一两次。你们俩身材很像,应该很适合你。”叶映如说着走去揭开第一个托盘的红幔,捧起托盘里的银亮头盔,轻柔地拨拢了秦言的头发,细心地为他戴了上去。
    如此近在咫尺的脉脉温柔让秦言有些吃不消,他往后仰了仰身子,道这有些不方便吧!还是我来吧!”
    柳宛筠在他身后淡淡地道厉昂甲的穿戴方法十分复杂,你一个人花一整天也没法穿好。你选吧,是要我来帮你呢,还是映如?”
    “那……还是叶姑娘吧!”秦言在心里暗暗腹诽,当初是你要我离小远点,现在你又在旁边教唆使坏,柳姑娘,老子十分怀疑你是否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yīn暗心理……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样!”柳宛筠发出不屑的冷哼。她站在秦言看不到的后方,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叶映如给秦言套上背甲,接着是肩甲、臂甲、腋甲、腕甲、肘甲,然后她抱着胸板甲绕着林枫转起圈来,不时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蹙着秀眉寻找下手的部位。
    秦言傻愣愣地站了半天,见她只围着打转,却迟迟不把胸甲穿上来,不由有些疑惑。
    “叶姑娘,了?”
    “没,只差最后一件了,马上就好。”
    叶映如支吾着,躲闪着他的目光,面上染起红霞。
    柳宛筠轻咳一声,道映如,你好像弄顺序了,我听说头盔好像是最后才戴的。”
    “哎呀你不早说!”
    “我也不是很确定。没关系,你们重新来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
    “咦!这是?紧身衣!糟糕,这应该是穿在最里面的吧!”
    “无妨,不穿这个也行的。”
    ……
    “套不进去了!宛筠,你快看看!”
    “你好像又弄了。没关系,重新来吧!”
    ……
    费尽千辛万苦,经过无数次失败和重来,秦言也打了无数个呵欠。如果说有事情比昨晚的宴会更无聊的话,那就是陪着两个大试盔甲了。若不是还需要不时抬胳膊抬腿的话,他也许早已经站着睡着了。只是叶映如依然还兴致勃勃,柳宛筠也加入进来,两个人一边讨论一边试探着新的搭配方案。
    这时候,忻仙如静夜的狸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看见屋中忙乱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上下打量起秦言,一丝怅然和迷茫之后,她牵起唇角,勾勒出浓浓不屑和讽刺的弧度。
    她站在几案前,看着柳宛筠和叶映如又在进行新一轮的穿戴方案,默默注视了半晌,才突然出声道顺序了,应该先穿鞋和护胫甲。”
    两道目光同时霍地朝她望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带甲
    第三百九十九章 带甲是 ,

第四百章 误会
    03…11
    忻仙准确地指出了穿戴厉昂甲的顺序,经过一番忙乱,叶映如总算将盔甲各部位都装配到了秦言身上,最后为他扣上背后的猩红sè披风,一直垂到地面。
    叶映如走远几步,上下打量着秦言的新装扮,两眼放出晶晶光亮红袍银甲年何许?自古英雄出少年!玉郎,你这扮相,纵使先古赵子龙也不过如此吧!你等等,我给你画一张像。”说着匆匆坐到了书案前,摊纸磨砚。
    秦言对着铜镜看了看的模样,一身亮银sè铠甲倒还有几分看头。各部位的花纹连贯起来,串成一个整体。身甲前部分成左右两片,每片中心有一小型圆甲片。胸甲和背甲在两肩上用带扣联,甲带由颈下纵束至胸前再向左右分束到背后,然后再束到腹部。胸甲前部雕有一个狰狞的厉昂兽浅纹,给整副盔甲增添了森森凛人的气焰。腰带下左右各一片膝裙。两肩的披膊有两层,上层作虎头状,虎头中吐露出下层金缘的绿sè披膊。整副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而且胸前厉昂兽表明这是一套将军甲,极具力量与威严。
    “还像模像样的嘛!”忻仙微微点头,“只可惜……”
    “可惜?”
    “没,只觉得某人与这套铠甲不相配,总有种沐猴而冠的味道。”
    “呵,沐猴而冠?我想,要是换成某人的浩大哥,某人八成已经扑了吧?”
    忻仙面sè一沉哼!大叔,你真有随时随地惹人生气的天赋呢!就算偶然间听到了某些不该听的名字,你就不能管好的嘴吗?”。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把珠子还给我!”
    后方叶映如叫道忻姑娘,你挡住我了!”
    忻仙头也不回地道我拿完就走。”
    昨夜秦言走得匆忙,确实忘了把玉珠给她。想起那夜的旖旎风光,他脸颊微微泛红,也不多言,直接把珠子还给了忻仙。
    忻仙拿了珠子,翼翼地收好,却没有马上离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面向叶映如,咧嘴一笑飘零哥哥,你现在还有心情为他画像,真是天真得可爱呀!你可,昨天夜里你的玉郎哥哥在干吗?”。
    “喂,不要胡说!”秦言伸手去抓忻仙,却被她矮身避过。小丫头踏着敏捷的步伐,一溜烟跑出十几步外,绕半圈后直接坐到了叶映如身旁。
    “嘻嘻,某些薄情寡义的男人,到这时候才心虚了?”忻仙搂着叶映如的肩膀,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飘零哥哥,我真是为你不值。你这个家伙昨夜在跟谁幽会吗?”。
    “谁?”叶映如手腕一颤,画纸上便多了一道浓重的墨迹。她轻呼一声,无奈地放下了笔,就听忻仙在耳边说道你的。”
    “你见到了我?”叶映如瞅着她的眼睛,半信半疑。叶星河这次回家为母亲奔丧,一直都在默默吃斋念佛,轻易不见任何人,哪有机会与韩玉郎碰上?
    “你不信?”忻仙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当时就在湖畔亭中,月明星稀,孤男寡女,相依相偎,亲密得很呢!你的真是很漂亮,她穿一身白衣,面覆轻纱,在月光下就像观音菩萨一般。可惜韩大叔却没有任何敬畏之心,一下就扯掉了她的面纱,又搂又抱,又亲又啃,你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他施为。当时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场面呀,就像一头猪在拱牡丹,实在是太粗暴啦!”
    湖畔小亭的确是叶星河常去之处,忻仙所述的衣着外貌也十分符合。叶映如听着听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眸子里水光盈溢。她低下头,掩饰着眼里的泪水,轻声道玉郎,我是出家人,你竟然跟她……”
    忻仙在一旁附和就是,韩大叔简直就是sè中饿鬼,连佛门弟子也不放过。哎呀,我想起来了,以前在图昭村的时候,我就好几次看见大叔在柳房门前晃悠呢!他每次看我的眼神也总是怪怪的……”
    话未说完,书房外就传来一股沉郁的杀气,浓烈如酒,丝丝缕缕如针尖般向秦言刺来。这气息,是属于那个腰佩长剑的青年武士的味道。他在书房外听见某负心人玩弄感情的经过,已然怒不可遏。
    “厉高,没你的事!”在青年踏入房门之前,叶映如低喝了一声。于是,青年满腔的怒火得不到发泄,只得强行吞入腹中,回归原位。
    叶映如低垂着头,幽幽地道玉郎,你为何要这样做?”
    秦言无言以对。有忻仙小丫头在,他再说都是白费口舌,何况,他本就懒得解释。
    只有柳宛筠自始至终未曾开口。她事不关己地欣赏着墙上的书画,心平气和地等待一个结果。经过这些rì子的相处,她对忻仙这位师妹的个xìng已有六七分了解,更不堂堂魔门首席弟子会是贪花好sè之人,一切都是身在局中之人自寻烦恼的误会。只是她一直为的好友而担忧迷茫,不这段感情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如果一个误会就能慢慢磨灭映如心中的炽火,那或许反而是能够接受的结局……
    叶映如忽然抬起眼帘,望着秦言道你看到我的容貌了吧?她跟我长得很像……”后半截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听出她在给秦言找理由。
    因为跟映如长得很像,所以才心生好感,忍不住想亲近?甚至,是把她误认为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叶映如又低下头,捂着脸颊想,这样也不是不可接受……
    “别傻了!”忻仙撇嘴冷笑,“你的气质跟你截然不同,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而且他们坐到一起的时候,你还没揭开面纱呢!”
    叶映如娇躯一颤,瞅着画纸上那道粗重的墨迹,良久沉默。
    秦言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得让人难受。们哭哭啼啼的幽怨,是毒药,是枷锁,是魔障。若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他真想马上离开。
    许久,叶映如开口道玉郎,不管你说,我都你。你告诉我,昨天你真的遇到我了吗?”。
    “嗯。”
    “那……你跟她谈了?”叶映如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佛。”
    “佛?”
    “嗯。佛度世人,誓造净土。我与星河姑娘长谈半宿,受益匪浅。”
    这时忻仙“哈”的一笑跟佛门弟子谈佛,大叔你对付还真有一套呢!难怪才见第一次见面就能跟人家搂搂抱抱了!”
    第四百章 误会
    第四百章 误会是 ,

第四百零一章 生莲
    03…12
    叶映如仿佛没有听到忻仙的讽刺,吸了口气,又问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秦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星河姑娘佛法jīng深,我十分佩服。”
    叶映如眼中闪过惊心动魄的欣喜,双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有些无措地道玉郎,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就算真误会了也没关系,秦言本就不在意。别人信任与否,只要不影响道途,都与无关。
    忻仙撇了撇嘴,摇头叹息着往外走去可怜的姑娘啊……他骗不了别人,却能骗了你!”出了门,嗟叹的余韵恰好落入守在外面的冷峻青年耳中,两人目光一触即分,厉高身上的杀气又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忻仙施施然从他身旁行过,感受着后方某人胸中渐渐沸腾的怒火,唇角笑纹扩散开来,漾满整个清丽的脸庞,既是轻蔑,也是得意。
    书房里,叶映如重新铺了一张画纸,仔细端详秦言片刻,随即运笔如飞,侧着笔头飞快地铺叠出褶皱来,然后勾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各种繁杂的技巧看得秦言眼花缭乱。他回想曾在清微居中为慕城雪画的像,相比而言确实只能用丑陋来形容。
    这种大户人家书香门第的玩意儿,本少爷根本玩不转啊!
    秦言呆立半晌,在叶映如灼灼目光注视下,终于等到她画完。他凑一看,只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跃然于纸上,清冷飞扬的风姿好像要透纸而出,凛凛威武。饶是他对此本不在意,也不禁赞了声好!”
    叶映如两颊泛起红晕,道我要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书房。”
    “呃,这个未免太招摇了吧,本少爷一贯谦虚低调……”
    柳宛筠淡淡插言没关系,反正没人认识你。”她转向叶映如,“好了,你也心满意足了,以后可以天天看到它,这下子总不会害怕了吧?”
    叶映如脸颊更红,低下头去,轻声道玉郎,我们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见面了……”
    “放心,他会老老实实留在这里,等着跟你再见的!”柳宛筠朝秦言瞥了瞥,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留下两个女子在书房里继续说悄悄话,秦言脱掉盔甲,告辞离开。不过他刚一踏出房门,就迎上了厉高冷峻的眼神,高大青年的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那瞳孔中蓄积的杀气仿佛孕育着一头饥饿的凶兽,意yù将他一口吞噬。
    “今天申时三刻,我在南离院等你!”厉高盯着他,一字一字,缓缓从牙缝里迸出来。
    秦言摇了摇头抱歉,我没空。”他不去看厉高反应,径直与他擦肩而过,大步行开。
    两者交的时候,厉高的右肩颤了一下,那一瞬间流溢出的杀意浓烈得像一坛打碎的酒,化为实质缠绕在秦言心头。然而他终究没有出手,尽管手指几乎要嵌入剑柄内。他甚至没有回头去望,因为害怕失去理智。对于身后那个深恶痛绝的男人,他决定要用能够接受的方式对付他!
    秦言沿着昨rì走过的路,来到湖塘边。远远地,他就望见了片片洁白花瓣随风纷飞的美妙场景。那花瓣似乎起自湖底,似真似幻,一圈一圈将岸边小亭缠绕起来。秦言极目眺望,目光穿过漫天艳丽的花瓣,却未在小亭中瞧见叶星河的身影。
    她不在……
    秦言心中有些失望,随即又生出疑惑。既然她不在的话,这些花瓣又是来自何处?
    他走上前去,将身体沐浴在缠绵柔风与翩翩芳华编织成的唯美的sè彩中,慢慢临近空无一人的小亭之时,忽然听到湖塘水面的尽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刹那间如雪山冰莲初绽,将无比澄澈晶莹的光辉映入心头。金sè的阳光播撒温暖,映照一池潋滟粼光。那声那曲彷如被圣水洗涤过的玉石,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却传颂着悠悠古韵。
    秦言失神了一刹那,恍惚间以为再遇故人。倾时醒转,凝神倾听,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曲调。
    跟玉寒烟不同,跟慕城雪也不同。那笛声悠悠荡荡,毫无半点凝涩,似yù将人引入净土。婉转挥洒间,唯有普度众生的慈悲,不含半点自我的忧愁。
    秦言听着听着,渐渐皱起眉头。这曲调美则美矣,空有无上的境界,却失去了自我,简直不该是出于人类之手。无相无我的大慈悲大解脱,除了光耀三界的佛祖,还有谁能达到呢?
    高雅之乐应是哀而不伤,此等欢快之曲却迎合了天下众生。只是此时候的秦言却开始觉得,昔rì玉寒烟和慕城雪的那种极度哀伤的曲调更值得怀念,因为那好歹是出于她们本心……
    他循着笛声的韵律,从万千扬起的花瓣中穿过。虽是片叶不沾身,尽量融入这方洁白天地的脉动中,却终是由于自我的执念而表现出了与周围环境的一丝不和谐。他行至半路,就听出了笛声中的一丝漾动,随着距离的靠近,那丝不协调愈发清晰,终不复初时那般宁静出尘的纯净。
    吹笛之人似乎远在湖面的另一头,却已然了他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秦言止住了脚步,笛声也戛然而止。微微停顿之间,无数花瓣已经沾上了他的衣衫,轻轻一触碰,就已纷纷零落,消散于虚空之中。
    这些花瓣,果然不是来源于现实,而是吹笛人心中纯净美好的理想所化。这人对大道的体悟极为高深,竟然能以笛声沟通大道,演化为“天花乱坠”的异相。不过看起来他的道心亦有瑕疵,否则也不会因为秦言的到来而起了波动。
    纷扬的花瓣尽数消失,小亭恢复了宁静,一切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秦言对着空荡荡的湖面,朗声道哪位道友在此吹笛,可否出来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仿佛是一阵觉,天水交接、rì辉荡漾之处浮现出一个白sè的身影,在璀璨的光芒处显得那么不真切。波光动荡着,将她仿若虚幻的身影推上远处一片暗青sè的“土壤”,终于凝成了实像。那人顿了一顿,凌波微步,款款行来。
    她每走一步,身下湖水中便升起一朵白sè莲花,将她两脚托起。如此步步生莲,在秦言略带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不多时就行到了近前。
    第四百零一章 生莲
    第四百零一章 生莲是 ,

第四百零二章 定禅
    03…13
    秦言定定看着她,直到她登萍上岸,迈入小亭,恬淡地立于身前时,才开口道叶师姐,刚才吹笛的人是你吗?”。
    “嗯,一时心血来cháo,想要借笛声以喻情怀,不想竟引发天人交感,证了菩萨果位。”
    叶星河的声音仿佛从极远之处渺渺传来,她身上散发出一丝宁静安谧的气息,超然于物外,不仅洗涤着秦言的心境,也让周围数十米内的天地变得极轻极淡,风声平息,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昏睡。
    这就是佛家所言的祥和安宁的净土!
    秦言直觉地意识到,今rì的叶星河已与昨夜不同,她虽然就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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