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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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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怎么了?”
    “无知狂徒,竟敢伤了殿下……”
    小凤手臂下压,又发出几声咳嗽,道:“放下兵器,让孙公子走!”
    灰衣人面sè犹豫:“可是,这贼子……”
    “我说了,让他走!”小凤面上微微浮现愠sè。
    灰衣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楼梯上的人纷纷散开,给秦言让出一条路来。
    出了栖凤阁的大门,秦言长长舒出一口气。
    宫云袖疑惑地道:“怎么,难道你还怕了他们?”
    “这倒不是。不过如果真打起来,上百条人命就要葬身于我剑下,这样我的罪孽不就又加深一层了吗?”
    “秦师兄,你身为魔门首席大弟子,在别人眼里都快成了穷凶极恶的怪物,居然也会说出这等话来!难道跟玉寒烟在一起,你的心肠就变软了么?”
    “跟她无关,我本xìng如此。魔门正门,都为求道,本没有太大的分歧,如今这种势不两立的局面,恐怕其中也是因为某些误会……”
    “哈哈哈,秦师兄,你还说不是因为玉寒烟!若没有她,你怎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疯话!你跟小凤那个贱婢打赌的时候,我虽然被收了魂魄,但在旁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哼哼,生死与共的道侣,真的是好感人啊!我记得你以前明明说过,你选择了一条孤独的道路,你要追寻前人没能得到的东西,你不能被太多的感情所羁绊……哈哈,原来到头来只是诓骗我一人而已!原来只要为了玉寒烟,你什么都肯做,连大道都可以为她放弃,对吗?”宫云袖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瞪视着秦言,脸上一派愤怒的表情,身躯微微颤抖。
    秦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宫云袖愈发愤怒,几步赶上来拦在他身前,道:“可怜我还蒙在鼓里,以为你真的是一心只向天道,与她不过逢场作戏……我以为她不过是跟我一样可怜……可怜我还在苦苦等你……”
    “宫师妹,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秦言避开她蓄含着浓郁情意的眼神,淡淡说道,“闭上眼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第五百五十四章 送剑
    “不,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好像在油锅里煎熬,这些天来我没有哪个晚上睡好了的!我不愿再等了。”说到最后一句,宫云袖的声音低沉下来,凝视着秦言面庞,带着无比渴慕的语气,款款说道,“秦师兄,你既然愿为她放弃那条孤独的道路,那么再带上我也是一样……”
    “宫师妹,你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不,我清醒得很!”宫云袖踮起脚尖,轻轻一步凑到秦言耳旁,贴着他的脸面柔声说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去跟她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
    秦言摇摇头,后退一步,在宫云袖哀怨yù绝的眼神中,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能欺瞒自己本心。宫师妹,我心里只有玉寒烟一人,我根本就不爱你呀,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误人误己。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我……”
    “放屁!你跟那个慕城雪都是一副情意绵绵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样子,还敢说自己钟情专一?呸,你这个人,真是虚伪无耻到极致了!”
    这时候远处有人朝这边奔来,边跑边叫:“孙公子,孙公子!”秦言转过头,宫云袖也停下骂声,两人一起等着那人跑到近前。
    那是个身材jīng瘦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把怀中包裹往秦言手中一递:“这是歌行烈给你的!”
    “歌行烈?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言皱起眉头,边问边用手揭开布条。
    那汉子递过包袱后,就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他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时秦言已揭开包袱一角,看到里面是一把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泛着寒光,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散发开来。
    这股浓烈的寒气,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言心里泛起不妥的感觉,但也没想那么多,一伸手将剑上布条尽数撕下,当看到剑镡剑柄熟悉的样式时,他脑中嗡然一响,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脸sè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是玉寒烟的破殇剑!
    剑到了歌行烈手里,那么人呢?
    秦言的心如同沉入了死寂的深渊,愣愣地站着,破殇剑的光晕映在他脸上,不住变换着神sè。
    宫云袖也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心中竟有些窃喜。她偷眼打量着秦言沉静得吓人的脸sè,开口道:“秦师兄,你莫要着急,歌行烈既然送来了这把剑,说明玉姐姐她应该xìng命无忧。歌行烈大概是想要你拿东西去交换……”
    秦言盯着破殇剑,望见亮如秋水的剑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yīn晦面容,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脚下一点,整个人如飞驰的电光般shè了出去。
    “喂,等等我——”宫云袖慢了一拍,就只能看着秦言的背影刺穿了空气,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宫云袖眼看追不上,干脆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嘟哝几句,才不紧不慢地穿过一家客栈,从后院出来,往三古广场的方向走去。
    她近rì跟阿甘这种情报贩子为伍,对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也都了解的很清楚。她知道,由于游夏菡约战祝飞,歌行烈今rì一整天都会在论道台下等着,哪儿也不回去。至于这把破殇剑的来历,则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秦师兄他是关心则乱,居然连方向都走错了,等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镇上游荡一圈,说不定我还能比他先到呢!’
    这般想着,宫云袖心里面却有些酸楚。
    ‘秦师兄只会为了一个女子才如此失态,这个人却不是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我……’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说,就在旁边看一场好戏,由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去好了!
    论道台上,剑气纵横。
    祝飞的烟云,和游夏菡的天龙剑战到了一处。出乎某些人意料的是,占上风的却是游夏菡。天龙剑挥出凌厉无匹的剑气在台上竖劈横扫,将天龙剑的霸烈纵横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连晦暗的雨幕也被灿烂的光华映照得纤毫毕现。
    祝飞的烟云则被圈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左支右挡,尽处守势。渺渺氤氲的烟气将他身形缠绕,随着时间的堆积越发浓郁,连他整个人的面貌也被遮掩,他的手脚剑势都隐藏于烟霞之内,再也看不真切,唯有在天龙剑的沛然辉光催压碾落的时候,人们才能看清那其中的万点粼粼波光,以及明灭楼少主苦苦支撑的身影。
    风中隐隐传来龙吟声,游夏菡的身姿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出现,攻向祝飞难以防御之处。烟云剑主人的藏身之处被进一步逼迫,越来越小,如此下去,将再无立锥之地……
    现在所有人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祝飞要输了!雁荡山不愧为仅次于清微居的正道领袖,随便出来一个弟子,都是寻常门派难以企及的天才人物。明灭楼少主纵然天资不凡,但跟雁荡山一比较,毕竟还是逊sè一筹。
    比试已接近尾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场原本以为会很jīng彩、谁知却没有悬念的比试。买了游夏菡赢的汉子们喜气洋洋,押错注的人则满脸晦气,低声咒骂着某人实力不济还敢狂妄地跟雁荡山叫板、真是自讨苦吃……
    场下唯一一个还不死心的就是黄龙岛的少爷罗鹰了。他扭摆着肥胖的身躯,站在论道台下最近处拼命叫唤:“竹竿你加一把劲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没吃饱饭吗,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押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啊!”
    但无论他怎么吵闹,祝飞的颓势已经无力挽回了。
    祝飞挥舞长剑苦苦支撑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无法胜,因为有一道yīn郁邪恶的气息缠绕在他身上,仿佛妖鬼一般吮吸着他的气力,令他无法发挥一身剑术之半成。那是歌行烈的目光,无视了距离的限制,直若山岳投下的yīn影,沉重地压迫在他心头。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气势压迫,更像是一种必败的诅咒。每当他咬紧牙关想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耳畔就好像响起yīn冷的笑声,令他如坠冰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上门
    天人境界的宗师,要想在暗地里使出一点卑劣的伎俩,实在是太容易了!
    若不然,蓄积在祝飞周身的这一派烟云水波,早应该化为肆漫磅礴的辉灿霞光,干脆利落地将面前这跳来跳去的小娘皮斩于剑下,而不是被驱赶到浅水沟里、这般无奈地悲泣呜咽。
    雁荡山明里冠冕堂皇,实则却行此等卑鄙之事,枉称当今正派之首!
    而明灭楼,就成了他们的垫脚石,沦为人们口中的笑柄。
    贺连山,这就是你口中的至诚剑道吗?
    祝飞低垂着头,在被天龙剑劈砍得踉跄后退的同时,眼神里泛出一抹深沉浓郁的血sè。
    ‘我不服啊!’他骨子里是个傲气倔狠之人,明明自信剑术远在游夏菡之上,却被逼迫到此等狼狈的地步,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心里面渐渐萌生出宁折不弯的死志,“歌行烈,你以为你真能威胁我吗?我祝家的人,哪怕拼却xìng命不要,也绝对——”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歌行烈加诸在他身上的yīn沉气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为何,歌行烈分神了。
    这时候祝飞已被游夏菡逼到了真正的绝地,剑势将倾。他根本无暇去分析歌行烈为何分神了,立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发出一声雷电狂啸般的怒吼,自天龙剑纵横凌厉的剑网中穿出来,在游夏菡错愕惊异的目光中,挥出一片沛然浩大的如霞剑气,将她当头笼罩。
    破釜沉舟,凶戾狂暴,少年剑客的眼珠殷红如血,势yù将心头郁闷憋屈之意一举倾吐出来。
    深沉的雨幕中,天龙剑的光辉刹时被遮天蔽rì的烟云所掩盖,雨珠顺着剑势交织的缝隙间洒进来,浇在两人身上,又被劲烈的真气蒸腾成雾霭,生出一片云海狂澜。
    迎着大雨的烟云剑,终于在此时发挥出真正的力量。局面一瞬间颠倒过来。
    游夏菡闷哼一声,一连退出二十来步,被逼到论道台的边缘,差点一脚踩空,才摆脱了对方狂暴的攻势。
    她不明白对面那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就从衰极变成了盛极,转变如此突兀,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遭了毒手。
    “游姑娘,你们师兄妹嘴里光明正大的至诚之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说起来,要论最有可能跟魔门勾结的门派,你们雁荡山的嫌疑可比九龙峰玉仙子大得多了!”
    带着讽刺的冷笑,祝飞一步步走过来,烟云雾霭随之蔓延到游夏菡的脚下。游夏菡谨慎地绕着论道台边沿缓缓向后,在退避的一丝空隙中看了歌行烈一眼,发现他正无比凝重地望着另一个方向。
    “小歌。”低沉的嗓音,音量并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广场,压过了一切嘈杂和喧哗。
    广场上仿佛生出一股冰冷无比的寒流,所有人都因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惊异,功力弱些的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然后才有所察觉地向那一声轻唤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脸sè苍白、身着玄sè长衫的少年,带着一副近乎呆滞的冷漠表情,从长街的另一头走入广场。
    人们看着他走下石阶、踏入广场的一刹那,只觉四周的景物也随之颤动了—下,视线变得朦胧起来,连天空中飘洒下来的雨滴都仿佛失去了存在感,风也为之凝滞。那少年的身形好像充塞了天地,占据了视野,在他缓缓行进的过程中,无数人已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心神为之所夺,恍惚间听见耳畔响起一片恢宏浩大的佛音梵唱声,仿佛有千万比丘就在周围齐声诵经,却只叫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冷,几乎要凝结冰霜。
    这是何等可怕的一股力量,无需施展神通,只是自然而然的情绪外放,就已经可以震慑和影响现实世界了。最要命的是,这股力量是带着攻击xìng的杀气,源头直指一人,那股压迫之感更加可怕。
    饶是歌行烈天人境界的修为,也感觉到一阵胸闷。换成另一人来,早已被压垮心志,陷入癫狂了。
    ‘原来他的真正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才是他全盛的力量吗?有趣,真是有趣!’在这股汹涌澎湃的杀气压迫下,歌行烈眯起了眼睛,以另一种目光重新打量起这位宿命中的对手。
    那少年越走越近,天地万物仿佛被yīn影感染上了一样,变得越来越朦胧。在距歌行烈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整个天地都好像陷入了昏暗之中,视野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凛冽的目光,毫无表情的面容,让人心神俱冷。
    这个时候,歌行烈才悠然开口道:“你好像火气很大啊?莫非是身边有人遭了不测,就想找我来撒气?”
    他这一出声,就似是沉寂的海洋里突然刮起一道暴风,骇浪随之而起,却将笼罩天地的yīn影尽皆吹散,还原成狂风暴雨的本来面貌。冥冥中魔音狂啸而起,妖兽凄鸣,将虚空中万千比丘梵唱时营造的冰冷氛围打断。好似地狱被拉开了一道缝隙,炽热的沿浆热cháo滚滚而出,融入这冰冷的天地里,为周遭空气注入一丝温暖。
    两人的气机开始交锋,改变了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才令许多人从那天昏地暗、手足无法动弹的幻境中清醒过来。他们情不自禁地朝同伴靠得更紧一些,即使平rì里有些间隙的,也在这时候摒弃前嫌,依偎取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踽踽独行的少年所带来的无匹威压。
    “这人不是孙长歌吗,听说他和玉寒烟联手干掉了横洞三煞,没想到竟然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
    “歌行烈平rì里不可一世,总算招惹到硬茬了吧。哼,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
    “嘘,人家自有嚣张的资本,歌行烈的气势还是要更强一些,你少说几句吧……”
    台上天龙与烟云的交战还在继续,但在秦言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沦为配角。除开无法分神的两个当事人,以及神经粗大到一定地步的胖子,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被这不请而至的另一人所吸引,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歌行烈面前。

第五百五十六章 要挟
    人们不约而同地向远处散开,既是躲避那激烈冲突的杀气,也为这两人的交战腾出空间来。
    歌行烈仔细打量秦言,嘴角渐渐浮现一抹笑意:“你的修为,虽然还没踏破生死玄关,却比寻常天人境界的宗师更强几分。想必,那几门佛家的神通,都已让你练到极致了吧?”
    秦言迈步上前,沉声说道:“我来问你一件事。”
    “劳你亲自找上门来,大概不是一件小事。你问吧!”
    秦言抬起了手中的破殇剑,剑尖直指歌行烈心口,问道:“这把剑,你认识吧?”
    歌行烈视线在剑身上一扫,微笑道:“好剑。这把剑上残留着已参造化的绝世强者气息,应该就是不动真人传给玉仙子的破殇剑,对吗?”
    秦言深沉地注视着歌行烈的一举一动,缓缓说道:“那么,请你回答我,将这把剑送到我手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歌行烈皱了皱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秦言淡淡地道,“那么,请你回答我,你让人将这把剑送到我手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歌行烈看着包围在秦言周围的那团yīn影变得越来越浓郁,虚空中和尚诵念经文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了,他皱眉头的弧度更加紧了几分,用冰冷的语气说道:“秦师兄,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我让人把剑送到你手里,不就是说,你要找的那人就在我手中,想要见到她的话,就请拿东西来换吧!”
    “你想要什么?”秦言的声音变得微微有点激动了。
    歌行烈诡异一笑:“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抵得上九龙峰玉仙子一条xìng命?恐怕就算你倾其所有,也凑不出这样的无价之宝。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向来是个仁慈的人,我不会苛求你真要拿出跟玉仙子等值的东西,你只需要付出一样……”
    “你要地图么?我可以给你!”秦言沉声道,“但你先让我见她一面,只要她没事,我立即把东西双手送上!”
    “这我可没办法答应。”歌行烈用一种悠然自得、却又无比诡异yīn森的语调,徐徐说道,“你要知道,刀剑无眼,对付玉仙子那样的对手,我又没法留手,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她现在恐怕没办法出来见你的,这是很无奈、很令人伤心的事情,如果你因此而怪我,那我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你把她怎么样了?”秦言胸中一股热血扩散,破殇剑尖随着他心意微微颤抖起来。
    “放心,她还活着,而且有柳仙子照看,就算有个什么断手断脚的小伤残,也没有大碍……”
    “你马上带我去见她!”
    歌行烈的微笑冷淡了许多:“我说过了,我办不到。”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犹如一个巨浪铺天盖地冲秦言打来。秦言气息一滞,未待引动神通反击,耳畔歌行烈的魔音已如洪钟般响起:“而且,秦师兄,你好像还不明白,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而不是我啊!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莫非是觉得,你有把握胜过我?”
    秦言没有回答,他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气势也弱了几分。
    歌行烈没有耐心等待他思索完毕,一步一步,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朝秦言紧逼过来。那汹涌澎湃的力量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秦言,令他的衣衫向后绷紧,几乎被无形杀意撕裂。而天空中飘洒的雨滴,也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直到歌行烈来到十步之处,秦言才喃喃出声道:“看来,非要让你接受教训,你才肯老实交代……”
    歌行烈听得真切,脸上笑容瞬间收敛,身形暴起往秦言疾冲而去,口中冷喝:“你大可以试一试——”
    “铿!”飞扬若狂龙的邪魅紫炎,与皎白的月光交击在一处,连带着顺后而来的滚滚雷声,都被那一抹清冷淡薄的晶莹光辉封住,无法越雷池半步。
    两力僵持,不相上下。
    歌行烈yīn沉的脸庞映着深紫sè火光,嘴唇在火焰中咧开,冷哼一声:“你的力量增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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