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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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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晴没去理会堂上诸将们的骚动,声线微寒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末将幸不辱使命,诸事皆已初定。”
    岳钟琪不亢不卑地一躬身,干脆利落地便给出了答案。
    “那这两位又是怎么回事,嗯?”
    弘晴并未对岳钟琪的话加以置评,而是伸手一指兀自跪在地上的塔、阿二人,不温不火地往下追问道。
    “启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奉命前去接掌第一师,是时……”
    岳钟琪不慌不忙地再次躬了下身子,坦然无比地便将今儿个午后发生的诸般事宜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并无丝毫的隐瞒之处。
    “肖镇山!”
    静静地听完了岳钟琪的陈述之后,弘晴依旧不曾有甚评论之辞,而是一拍惊堂木,高声点了第一师第二旅旅长肖镇山的名。
    “末将在!”
    听得弘晴点了名,肖镇山哪敢怠慢了去,赶忙从队列里一闪而出,高声应了诺。
    “本王问你,岳钟琪所言可属实否?”
    弘晴冷冷地盯着肖镇山看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阴森无比的话来。
    “回王爷的话,实情便是如此,末将可以作证。”
    肖镇山对岳钟琪接掌第一师的事儿其实也是满心的不服气,尽管他在全师会议上不曾提出抗议,可心里头对塔、阿二人却是持着赞同之意见的,本想着出言为二将缓颊一二,可这一见弘晴声色不对,哪敢再有甚旁的想法,也就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应答了一番。
    “塔宁河,尔还有甚要补充的么,嗯?”
    弘晴并未再追问肖镇山,一挥手,令其退下,而后将视线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塔宁河,声线阴寒地喝问了一嗓子。
    “末将不服,我等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汉子,凭啥要听一无名下将的指挥,第一师的师长轮不到一外行来当,末将就是不服!”
    塔宁河尚未开口回话,阿思哈却是愤然跪直了身子,面色狰狞地便嘶吼了起来。
    “你呢,也是不服么,嗯?”
    弘晴没去理会阿思哈的咆哮,双眼锐利如刀般地死盯着塔宁河,语调森然地追问道。
    “王爷明鉴,末将确是不服,我第一师乃是全军主力,岂可交由无名之辈执掌,末将不服!”
    塔宁河也是个血气十足的主儿,先前一言不发,并非毫无意见,而是强忍之结果,实则心中早已是怨气淤积了的,再被弘晴这么一逼,也就再忍不下去了,亢声便硬顶了一句道。
    “放肆,谁给尔等的胆子,竟敢违抗军令,不怕死么!”
    这一听塔、阿二人如此强顶,十三爷的心头当即便是一沉,没旁的,只因他已是看出弘晴这是要拿二将来行军法了的,自不愿见此事发生,这便赶忙从旁高声呵斥了一嗓子。

第874章 绝对权威(五)
    “主子,奴才……”
    阿思哈乃是十三爷一手带出来的心腹爱将,这当口上见十三爷发怒,自不敢再大放厥词,赶忙跪伏在地,张口便欲解释上一番。
    “闭嘴!尔这厮安敢如此胡为,竟视军法于无物,本王岂能轻饶了你,来啦,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不等阿思哈的话说完,十三爷已是蛮横地一拍文案,怒声呵斥了起来,此无他,十三爷不想坐看阿思哈被行军法的话,只能以此等处罚来规避弘晴接下来的判决,玩的显然是避重就轻之手法。
    “喳!”
    十三爷这么一声令下,其所带来的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轰然应诺之余,纷纷向堂上涌了去,这便要将阿思哈拖下去行军法了。
    “慢!”
    十三爷倒是一片苦心,这么一处置阿思哈,不单可以给弘晴一个交代,也能顺势将阿思哈保将下来,一顿军棍虽是难挨,可总比丢了性命要强罢,奈何弘晴显然不打算就这么了事,不等勇亲王府的侍卫们架起阿思哈,弘晴已是面色阴沉地一摆手,冷冷地断喝了一嗓子。
    “嗯?”
    弘晴这么一叫了停,一众勇亲王府的侍卫们自是不敢乱动,尽皆将目光投向了十三爷,对此,十三爷显然有些不爽的,尽管不曾开口质疑弘晴的叫停,可从鼻孔里哼出的冷哼之声里却明显透着股不满之意味。
    “十三叔,非是小侄要拂了您之意,实是军法所在,小侄断不能徇私,还请十三叔多多海涵则个。”
    尽管老十三已是不悦已极,然则弘晴却并无丝毫的退让之意,话虽是说得客气得很,可内里却满是不容分说的坚决。
    “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弘晴的话都已是说到了这般地步,十三爷纵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满,却也没了法子,毕竟弘晴才是此番整军的主导者,他既是坚持要重处塔、阿二人,十三爷还真就不好多说些甚的,也就只能是无奈地挥了下手,将府中侍卫们全都赶到了一旁。
    “塔宁河,阿思哈,本王问尔等,对岳师长所言之事可有甚异议否?”
    十三爷既已退缩,弘晴也就不再多啰唣,朝着十三爷点头致意了一下之后,便即将视线又转回到了塔、阿二人身上,面无表情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没有!”
    “末将就是不服其!”
    弘晴这么一问之下,塔、阿二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塔宁河还好些,也就只是简单地认了账,可阿思哈却兀自不肯屈服,梗着脖子地强顶不休。
    “很好,尔等都是军中老人了,军规军纪就无须本王来提醒了罢,既如此,尔等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来人,将塔宁河、阿思哈革去顶戴花翎,推出大堂,就地正法,悬首营中三日!”
    塔、阿二人这么一认了账,弘晴的嘴角边立马便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也没多啰唣,直截了当地便下了判决。
    “喳!”
    一听此令,丁松等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一拥而上,架起惊骇莫名的塔、阿二人便要往堂下拖了去。
    “且慢动手,王爷,塔将军与阿将军都是我新军勇将,虽是犯了军法,律当处死,然,大战在即,临时斩将,恐伤士气,末将恳请王爷手下留情,容二将戴罪立功可好?”
    眼瞅着塔、阿二人大劫难逃,诸将们顿时全都失惊不已,正自慌乱间,却见步军第三军军长程贵武已是面色惶急地从旁闪了出来,一头跪倒在地,高声进谏了一句道。
    “请王爷法外开恩!”
    在场诸将们都是新军的老人,与塔、阿二人有交情者可是不在少数,就算有些人与塔、阿二人关系不甚好,此际也不免有着兔死狐悲之感伤,只是碍于弘晴的威严,不敢乱说乱动罢了,可一有了程贵武的带头,一众人等自是都来了勇气,立马全都站了出来,齐齐跪倒在了堂上,乱纷纷地为塔、阿二将求情不已。
    “军规岂容儿戏,本王之意已决,尔等都不必再劝,来啊,将此二人拖出去,斩!”
    哪怕一众将领们都已是站出来求情了,可弘晴却依旧不为所动,冷然地一挥手,不由分说地便下了格杀令。
    “王爷且慢!”
    弘晴在军中权威日盛,他既是要一意孤行,诸将们自不敢再多进言,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塔、阿二人就这么大呼小叫地被往堂口处拖了去,可就在此时,原本在旁端坐着不动的丰台大营提督赫达却是猛然站了起来,高声呼喝了一嗓子。
    “嗯?赫大人此举何意?”
    赫达这么一站出来,弘晴自不好不给其面子,这便一压手,示意提溜着塔、阿二人的侍卫们暂缓行事,而后面色不愉地看着赫达,寒着声地发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塔、阿二将违背了军令,其罪确是当斩,然,念其等乃是初犯,又是有功之臣,还请王爷开恩,且就免了二将之死罪,容其等将功折罪,以显王爷好生之德。”
    自打弘晴回到了丰台大营之后,赫达的日子可是难过得很,尽管不曾受罚,可却是被弘晴无情地排挤出了新军的核心圈子,虽是挂着提督的名,可在丰台大营里也就只是闲人一个罢了,其早先费尽心力拉拢来的中低级将领也基本上被踢出了新军,都被打发到大营后勤处担当闲职去了,对此,赫达虽是满腹的怨气,可却不敢跟弘晴翻脸,也就只能是忍气吞声地受了下来,只待弘晴出征之后,再另作计较,正因为此,赫达本不欲插手此事的,先前也并不曾出面为塔、阿二人求情,只是突然想到后头还要编练大量的新军,没大将在手,怕是难以玩得转,一念及此,当即便起了救下塔、阿二人以为己用之心,这会儿听得弘晴发问,赶忙陪着笑脸地劝说了一番。
    “嗯……”
    尽管对赫达极为的不待见,可其毕竟是挂着尚书衔的提督,既是出面求情,弘晴还真不好一口拒绝的,可又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了塔、阿二人,自不免便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请王爷开恩!”
    这一见弘晴面显犹豫之色,本已是死了心的诸将们可就又有了勇气,齐齐高声地求肯着。
    “拖回来!”
    弘晴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到了底儿还是没在固持己见,而是一挥手,语气不耐地断喝了一嗓子。
    “喳!”
    听得弘晴这般吩咐,丁松等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将早已被吓得面色煞白不已的塔、阿二人再次拖回到了堂上,毫不客气地摁倒在地。
    “塔宁河,阿思哈,尔二人违抗军令,罪当斩首,今,既是诸将为尔等求情,本王便网开一面,饶尔等一死,然,活罪却是不可免,本王在此判尔等受军棍五十,削去本职,发配后勤部,从普通一兵做起,尔等可服气否?”
    弘晴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声线阴寒地便下了最后的判决。
    “末将认罚。”
    “末将……,罢了,罚就罚罢!”
    面对着弘晴的冷厉断喝,塔宁河侥幸逃生之下,倒是老老实实地认了罚,可阿思哈显然还是不甚服气,张嘴欲辩,只是被弘晴冷厉的眼神一瞪,当即便没了勇气,也只能是垂头丧气地认了栽。
    “认罚便好,拖下去,行刑!”
    二将既是认了罚,弘晴也就没再多啰唣,拿起惊堂木,再次一拍,已是高声下了令。
    “喳!”
    弘晴此令一下,压制着二将的一众王府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应了诺,拖拽着二将便往堂下去了,不多会,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声便已是响了起来,堂上诸般人等闻之尽皆骇然不已,但却无人敢再多言进谏……
    戌时末牌,夜已是有些深了,喧闹的军营早已是彻底安静了下来,绝大多数的官兵都已是沉入了梦乡之中,然则弘晴却并无半分的睡意,依旧在书房里秉烛夜读着,神情看似平和,可眉宇间却明显有着几丝的阴霾在,很显然,弘晴的内心并不似表面上那般的平静。
    “王爷。”
    一阵脚步声轻响中,丁松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抢到了文案旁,轻唤了一声。
    “嗯?”
    听得响动,弘晴当即便抬起了头来,探询地轻吭了一声。
    “蛇已吞了饵。”
    面对着弘晴探询的目光,丁松并未多言,仅仅只是说出了句有些个没头没尾的话来。
    “嗯……,撤回所有人手,不必再理会此事,去罢。”
    尽管丁松说得含糊无比,可弘晴却是一听便懂,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先是长出了口大气,而后方才声线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是这般交待了,丁松自不敢多加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呵……”
    弘晴之所以如此迟了尚不曾休息,等的便是丁松所言的这么个消息,而今,事既了,弘晴自也就不想再在书房里多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即就此起了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拖着脚便向卧房行了去……

第875章 诚德帝出难题
    时光荏苒,一转眼已是三月底,十二万新军的整训已是到了收尾阶段,武器弹药与粮秣辎重都已备齐,全军上下枕戈待旦,已是到了该西征讨逆之时了,弘晴已就此事上了请战之密折,可诚德帝却并未给出答复,而是一道旨意将弘晴召进了皇城。
    “儿臣叩见皇阿玛!”
    接到了旨意,弘晴自是不敢稍有耽搁,从丰台大营策马便赶到了皇城,在宫门处递了请见牌,不多久便得了准进的口谕,由李德全陪着一路便赶到了养心殿,这才一进殿,就见大殿里空落落的,除了诚德帝高坐上首之外,竟无旁人在,甚至连随侍的太监都不见一人,摆明了就是要密谈的架势,这等情形一出,弘晴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愣是搞不懂诚德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来着,只是这当口上,却也不好胡乱发问,弘晴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不解与疑惑,疾步抢到了御前,恭谨万分地行礼问了安。
    “免了,平身罢。”
    这一见弘晴已到,诚德帝原本平板着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但见其虚虚一抬手,已是和煦地叫了起。
    “谢皇阿玛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诚德帝的笑容虽是和煦,可弘晴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个中的虚与假,很显然,诚德帝此番要谈之事断然不是啥好事儿,对此,弘晴心中已是有了明悟,只是一时间尚猜不透诚德帝到底想作甚罢了,可不管怎么说,诚德帝既已叫了起,三呼万岁乃是必须之事,弘晴自是不敢失了礼数,恭谨地谢了恩之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而立,作出了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嗯,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这都轻减了许多,朕心实难安啊。”
    诚德帝并未急着说正事,而是一派慈爱状地看着弘晴,很是体恤地感慨了一句道。
    “能为皇阿玛效力,实儿臣之幸也。”
    诚德帝既是要表现一下体恤之心,弘晴自是须得赶紧配合上一下,这便一躬身,一派诚恳万分地便表态了一番。
    “嗯,尔前几日所上之密折,朕已是看了的,只是有几个问题尚有待斟酌,故而叫尔前来议之。”
    诚德帝到底心中挂着事儿,感慨一毕,也就顺势转入了正题。
    “请皇阿玛明示。”
    这一听诚德帝如此说法,弘晴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躬身应了一句道。
    “唔,此番青海已是全境糜烂,罗卜藏丹津势力大涨,更有策妄阿拉布坦为援,老毛子怕也有插上一手之可能,我新军虽强,却只有十二万兵马,依尔看,此去胜算能有几何?又须得多少时日方可平定西北全境?”
    诚德帝虽是转入了正题,不过么,显然并未兜出叫弘晴前来的真实用心,仅仅只是泛泛地问起了出征的把握性。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罗卜藏丹津与策妄阿拉布坦虽暗中勾连,可实则却是貌合神离罢了,此一条从两方这数月来皆不攻甘肃便可见一斑,此无他,彼此提防耳,故,我大军兵贵神速,当以雷霆扫穴之势先破了罗卜藏丹津,而后再转战准噶尔,必可确保二贼来不及勾连一气,依儿臣看来,三月内荡平罗卜藏丹津并无碍难之处,至于准噶尔么,若是俄罗斯人不插手,年内可平,反之,则须得看俄罗斯人出兵之力度而论了的,然,不管俄罗斯人出兵与否,只消我大军后勤供应无碍,儿臣定可荡平西北,还我边疆之绥靖!”
    于西北之战,弘晴早就已与诸将们反复讨论过了,也已是有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只是个中涉及到的军事术语颇多,就算详细解说了,诚德帝也断然听得明白,既如此,弘晴自也懒得往深里解释了去,也就只是简略地概述了一下了事。
    “嗯,如此说来,西北之战恐迁延颇久,或许还须得另行增兵,既如此,新军整训事宜还是不能有所耽搁才是,朕着意由赫达领衔督办此事,再由老十三从旁协助一二,尔看如此可成否?”
    诚德帝的军略能力平平,于新军战术就更是两眼一抹黑,先前问胜算,不过是为了引出话头罢了,这不,弘晴说了如此之多,他压根儿就没听进去,也没做甚评判,而是话锋一转,透出了此番叫弘晴前来的用意之一。
    “皇阿玛圣明,儿臣别无异议,今,喜闻工部又有两家钢铁厂以及一家新办之枪炮厂即将投入运营,综合眼下工部所有之产能,除供应我前线大军之所需外,尚有大量剩余,足可再编练十八万新军,以十三叔及赫提督之能,当可确保新军整编无虞也。”
    对于诚德帝打算再编练新军的想头,弘晴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就做好的相关的应变措施,自不会在此事上跟诚德帝唱反调,而是极其诚恳地帮着诚德帝好生分析了一番。
    “嗯,好,那此事便先这么定了,朕打算将这两年的步军指挥学院之毕业生尽皆安排到新编之军中,晴儿以为可行否?”
    诚德帝的军略能力虽是平平,可好歹不是军事白痴,自是清楚“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这便以商量的口吻提议了一句道。
    “皇阿玛圣明,儿臣别无异议。”
    只一听,弘晴便已明了了诚德帝的用心之所在——以弘晴的耳目之多,又怎会不知诚德帝这一年来,不单时常驾临步军指挥学院,更是没少将军校之师生召进皇城面授机宜,摆明了就是要另起炉灶,以新编之军来钳制他弘晴罢了,对此,弘晴早已部署,自不会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便表明了极力赞成的态度。
    “嗯,还有一事,唔,新春之际,晴儿曾建言朕将老九派往西征军中,今,其与老十皆久已称病不朝,朕亦不好强行下诏,晴儿对此可有甚良策否?”
    诚德帝此番召弘晴前来密谈,本是做好了跟弘晴反复交涉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弘晴居然如此百依百顺,心情自是为之大好,不过么,却还是没忘了要将烫手的山芋往弘晴的怀里搁了去,这不,话锋再次一转,又给弘晴出了个大难题。
    我勒个去的,敢情您老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啊,晕了!
    一听诚德帝将这么个难题丢给了自己,弘晴还真有些哭笑不得,没旁的,自新春之后,九爷已是深居简出,要想让其乖乖就范,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而今出征在即,大体上的安排虽已就绪,可琐碎的杂事却还是有着不老少,弘晴自身都已是有些忙不过来了的,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帮着诚德帝处理此事来着。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此事其实勿须着急,九叔、十叔不过是在装病耳,时日一久,终归会露出马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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