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士子风流-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考官弃而不用,少不得要闹出点事来,历来主考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指摘不公,尤其是杨廷和这样声誉极好之人,绝不可能搭上自己名声和自己为难。

问题就出在排定名次上,都是优异的文章,有人是在一甲,有人却是二甲,其实无论一甲、二甲,水平相差都不多,也难分出高下。

徐谦摇摇头,决定暂时什么都不想,考了再说。于是乖乖回去,老老实实地完成刘博士的任务,一天下来,已经是筋疲力竭。

时间很快过去,国子监里对会试的议论越来越多,这里本就有不少官员子弟,因此消息也是灵通,因为是北闱,大家议论的自是北榜的事,徐谦也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不过学生之间的言论和坊间流言一样都未必可以深信,再加上周学正和刘博士敦促甚严,使他也没有去分辨的机会。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开考在即,国子监这边已打算放假几日,好让学生筹备考试事宜,徐谦顿时大喜,早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如今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家,自然是欢喜无限,只是……周芳却是寻到了他,板着脸道:“今日放休之后,你莫急着走,老夫有话和你说。”

浸在这周学正的淫威之下,徐谦倒是怕了,心里七上八下,勉强地笑道:“大人有请,学生自然不敢走。”脸上带笑,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把周芳骂了无数遍。

周芳像是很满意徐谦的表现似的,脸上的表情竟然少了几分往日的严肃,点头道:“听课去吧,今日是王博士开讲,王博士最擅破题,仔细听他讲课,对你有益处。”说罢背着手,洒然而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恩科

等到下午,监生们一涌而出,便是平时住宿在国子监里的监生也凑趣出去,徐谦却是苦逼的去了周芳的公房,周芳似乎在这儿等候多时,茶也已经上好,温热的茶水袅袅散出淡淡的茶香,只见徐谦进来作揖道:“学生见过大人。”

周芳跪坐在茶几后,伸出手来道:“坐下说话。”

徐谦与他相对跪坐,周芳叹口气道:“你一定是在埋怨老夫是不是?哼,你虽是绝顶聪明,可是这聪明却不肯放在正业上,老夫问你,你可知道监中祭酒是何人?”

徐谦摇头。

周芳道:“他是正德初年的进士,点为翰林庶吉士,那时候,杨公已经官拜翰林编修,在翰林里,祭酒多受杨公恩惠,他的性子不好,经常得罪人,因此仕途蹉跎,可是等到杨公入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能做到官拜祭酒?”

徐谦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一个词——死党。

想到这里,徐谦又不禁一叹,这杨廷和在朝这么多年,又任内阁首辅和吏部尚书,朝中不知有多少个像这祭酒程琳一样的死党。

周芳又是叹了口气,道:“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效,就算杨公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可是你想想看,其他人会放过这次报效杨公的机会吗?实话和你说了,你来之前,许多人就已经摩拳擦掌,就等着给你点颜色看看,祭酒大人掌国子监,你不过是个监生,他要收拾你,岂不是轻而易举?你的学籍转进了国子监,就等于将命脉交给了别人,许多事都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说到这里,周芳顿了一下才又道:“老夫受蒋学士所托,自然少不得要照拂你,不过老夫只是学正,还没有到与祭酒大人打擂台的地步,既然已经向蒋学士许诺,自要保你无恙,因此老夫才站出来对你声色俱厉,对你百般苛刻。”

徐谦愣了一下,听了周芳的解释,顿时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周芳就耍了滑头,他眼看祭酒要收拾自己,却站出来对自己一番呵斥,又弄出大诰出来,一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姿态,如此一来,那祭酒大人自然乐见其成,毕竟祭酒亲自刁难迫害一个监生,传出去毕竟不好听,既然周学正愿意代劳,自然乐见其成。

而周芳日夜盯着徐谦,对徐谦几乎寸步不离,又严苛要求,这表面上是一种惩罚,其实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他越是盯着徐谦,让徐谦只能埋头读书,就可以免得授人以柄,让人寻不出理由收拾徐谦,另一方面,既然周学正已经在收拾徐谦了,大家权当是在看笑话,自然也就不肯插手,去做这个恶人。

于是乎,徐谦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可是另一方面,却处在极度的安全之中,连大诰都挑不出错来,想来鸡蛋里挑石头,怕也比登天还难。

与此同时,这近两个月的严格环境也让徐谦将所有的事全部抛在了脑后,一心读书,虽然是被人逼出来的,效果却是显著。

徐谦的底子极好,再加上有名师指导,人又聪明,写八股的水平早已鹤立鸡群,而这一次进修,让他重新将所有的知识温习了一遍,再加上国子监博士的一些指导,如今更上一层楼,进步极大。

若说从前的徐谦是个发挥未必稳定的选手,考试还需要靠一些运气,可是现在,经过两个多来月的高强度淬炼,如今水平渐渐稳定,虽然文章未必能做到信手捏来,可是以他的聪慧和底蕴,已经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了。

周芳看了徐谦一眼,笑吟吟地道:“再过几日就是会试,老夫只想问你,还想回国子监吗?”

徐谦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想。”

周芳哈哈一笑,道:“既然不想,那就好好考吧,你所写的文章,老夫一直都在关注,你的学识,老夫亦是佩服,来,你我喝了这杯茶后,愿你我各奔东西。”

所谓各奔东西,即是徐谦一旦金榜题名便可入朝为官,而周芳自是继续做他的学正,徐谦去做他的观政或者庶吉士,各不相干。

徐谦的心里竟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自己曾过这老家伙几十数百次,而眼前这个人,虽是受人所托,可是在自己身上倾注的苦心,却实在让徐谦受益。徐谦没有去吃茶,而是站起来,郑重其事的向周芳行了个学士大礼,道:“周宗师袒护之情,学生无以为报,请受学士一拜。”

周芳倒是光棍,竟是坦然接受,对徐谦道:“起来吧,老夫还有几句赘言,不知你肯不肯听。”

徐谦站起来,不敢再陪坐了,敬畏的道:“还请宗师示下。”

周芳幽幽叹口气,道:“你深受陛下信赖,圣眷在握,迟早一飞冲天,一旦入朝,或许前程多有坎坷,可是迟早,要封侯拜相,这自是你的际遇,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可是圣人曾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此前做的种种事迹,老夫略有耳闻,有些有道理,有些却是太过了一些,不过你这时毕竟只是个生员,所作所为,无非是自保而已,这时候选择独善其身,固然没有错,可是将来,你一旦入朝为官,则为万千百姓牧守,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的喜怒哀乐,都与百姓福祉息息相关,老夫不指望你能恩泽四方,只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原则,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否则,老夫少不得要写本奏陈,具言你的罪状,玉石俱焚,也不过如此而已。”

徐谦震惊了,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官之后怎么做,他所想的,无非是功名利禄而已,可是当周芳这一番说出来,却让他猛地有了感触,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与人的福祉有关,这句话与其说是教诲,倒不如说是一份沉重的担子。

他突然感觉到周芳这个人的复杂,一方面,身为清流官员,他未必对自己有好感,他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可是这两个月的接触,虽然平时都是对徐谦板着个脸,动辄呵骂,可是比较有了情谊,因此,这位周大人就更复杂了,越是有了情谊,他就越不忍徐谦去做他认为可耻的事,就越希望徐谦能做一个如他想象的人,在这种矛盾心理之下,他道出了这一句告诫。

徐谦沉默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恩人,是严师,也是个古板的人,他永远不会理解自己的行为,也不能理解徐谦的思想,他推崇他的三皇五帝,他的利益,从本质上是和徐谦相互冲突,可就这么个人,让徐谦产生了尊敬和佩服,这里没有权谋,没有官人之间的客套和虚伪,只有一个严格的老师,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学生。

徐谦叹了口气,沉着的道:“学生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的意思,他依然固执的走自己的独木桥,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周芳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他幽幽叹口气,挥了挥手:“走吧,来日相见,愿你我还是师生。”

徐谦想要说什么,最后心里摇头,随即拱手:“学生告辞!”

看着徐谦的背影,周芳喝了一口茶,茶香四溢,却是苦不堪言。

……

回到家中,屁股还未坐热,来不及感叹这两个月的蹉跎,徐勇已是急匆匆的赶来了,他是听到徐谦回家,特意回来的,见了徐谦,自然也不会寒暄客气,直截了当的道:“叔父命我在外头打探这次恩科的消息,晓得你迟早需要,哎……你怎在国子监一点音讯都没有,若不是有咱们卫里的人晓得你在国子监里读书,安然无恙,叔父不晓得会急成什么样子。”

他坐下来吃了口凉水,随即道:“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此次恩科吧,此次恩科的主考,乃是杨廷和,想来你是晓得的吧。”

徐谦点点头:“问题是,为何这次是杨廷和主考。”

徐勇苦笑道:“杨廷和上了一道奏书,说是抡才大典,弊病如云,所提的进士人等,虽有才学,德行方面却是良莠不齐,现在朝廷正在清查吏治,这抡才大典亦是事关吏治清浊,定要选出德才兼备的高才才好。他这奏书将此次恩科说的无比重大,最后要求亲自主考,点选贤才,宫里本来呢,还没有决策下来,不过许多大臣纷纷附议,最后宫里才颁了旨意,准了这奏书。”

徐谦皱眉,忍不住心里痛骂:“这杨廷和还真是站在汪峰的尸首上的跳舞上了瘾,现在开口是吏治,闭口是吏治,拿着这吏治什么都要插一脚,实在太把自己当了人物。”

话又说回来,人家还是一等一的人物,首辅之尊,历经三朝,又是吏部天官,人家要折腾,你能奈何?

第二百六十三章:项庄舞剑意在何人

只不过,折腾归折腾,人家要折腾,徐谦也不是怕事之人。

徐谦隐隐觉得杨廷和这么做,似乎并非是针对自己,自己毕竟只是个小小解元,在杨廷和的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人家单纯为了你而争取主考资格,徐谦还不至于如此自作多情。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内阁大臣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怀着什么目的?

弄明白了这些,徐谦才能心安。

他左思右想也没有头绪,眼看考期越来越近,徐勇那边也时不时传些消息来,无非都是些考试的事宜,其中就说到一队自天津卫调来的官兵已经有了布置,在考院外布防。

调兵布防考场是长而久之的经验,一般都不会调拨京师军马,而是选调京师外的兵马,人数并不会很多,不过数百人而已。

接着,又是各部官员的选调,考试是重中之重,所需的官吏极多,自然不容有失,院试的时候,本省的官员几乎都要参加,上至主考下至县令一个不拉,这会试自然也是如此,各部官员,任其调用,各司其职,维护考场次序。

考场如战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事先必须要有完全准备,不容有失,稍有疏忽就是惊天大事,京师里头紧张筹措,上下官员都抖擞精神,丝毫不敢懈怠。

宫中已经召问了杨廷和以及礼部诸官员数次,所垂问的自然都是考试的事,其实这只是个过场,便是最荒唐的正德也需在考前如数召问会试相关的官员,以向天下人显示宫中对抡才大典的重视。

有杨廷和坐镇,一切筹备自是有条不紊,毕竟主考官乃是内阁首辅,他的话比寻常的考官有用得多,但凡所需,一张条子下去立即能畅通无阻。

紫禁城里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年轻的天子满是疑窦,注视着宫外的一切,这是一双锐利的眸子,一双随时可能掠过杀机的眼眸,那眸子宛如毒蛇,仿佛将自己藏匿于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带着疑惑,带着诡异,带着阴狠。

天子很不好受,因为到现在为止,事情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局面似乎根本就没有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登基之前,他以为自己手握日月,呼风唤雨,旋转乾坤。可是局面却是一次次的失控,就算好不容易慢慢的树立了权威,却依旧不能掌控眼前的一切。

事情太过突然,杨廷和连商量都没商量,就上了那道奏书,这份奏书里的理由冠冕堂皇,正气凛然,而且依照着里头的意思,这还是内阁看出了陛下整肃吏治的心思,因此杨廷和才亲自出面,为的固然是为君分忧。

嘉靖本就存着疑心,不敢贸然答应,可是接下来,一个个大臣附议这个方案,则让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却终究还是同意。一方面是外朝的压力甚大,不可能为了考试的事闹得太僵。另一方面,嘉靖也想知道杨廷和存着的是什么目的。

只是到如今,杨廷和的意图依旧扑簌迷离。

嘉靖失眠了,明知你的首辅在图谋一件大事,你却两眼一抹黑,若是正德皇帝,自然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可问题是,他不是正德,他是嘉靖,他有控制的欲望,他从不希望被人牵着鼻子走。

黄锦近来也有些憔悴,皇上失眠,他的日子想来是不好过的,皇帝想要查清楚,就必须寻他,因为他是皇帝的眼睛,是皇帝的耳朵,是皇帝的爪牙,于是他每日敦促东厂打探,不过打探来的消息却没有发现丝毫反常。

“陛下,天津卫的官兵没有问题,带队的参将乃是兖州侯,此人说起来还是陛下的远亲。至于挑选的官兵也和往常一样,都是按着从前的规矩择选出来的。”

“陛下,奴婢以为,杨廷和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这上头做手脚,毕竟厂卫都在盯着,稍有闪失,那便是弥天大祸。”

嘉靖颌首点头,慢悠悠地道:“朕也知道不至如此,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动?”

黄锦迟疑了一下,才道:“并没有什么,奴婢愚钝,所有筹备的细节都仔细厘清了一遍,似乎都是按章办的事。”

嘉靖不由皱眉,眼里依旧充满疑惑,慢悠悠地道:“这就奇了,朕的首辅突然要主考,总不能是心血来潮吧。”

黄锦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为了徐谦?陛下,徐谦曾给过他难堪,他心中生怨,所以趁着这个机会……”

嘉靖冷冷一笑,道:“断然不会,朕的这个爱卿,朕还是清楚的,若是连这个肚量都没有,百官如何服他?况且以他的身份,项庄舞剑只是意在徐谦,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徐谦了。”

黄锦不禁苦笑,道:“左又不是,右又不是,难道他是故意要逗弄陛下?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害得陛下这么多天都不安生。”

嘉靖平淡地道:“内阁学士又不是过家家的,你太小看他了,此人谋定后动,岂会只是这点企图?”

黄锦实在没词了,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由,只是实在想不出,不得已之下拿出各种牵强的理由罢了。

“实在不成,不如去请徐谦进宫吧,他思维敏捷,或许能有些启发。”

嘉靖为之动容,想要同意,却叹了口气,道:“罢了,不必麻烦他,会试在即,他自己的前程也是要紧,把他叫进宫来,若是影响他的发挥,朕岂不是罪人?这件事只能朕自己来猜,还有你,厂卫那边都要招呼好,给朕把所有的细微之处都打探清楚,杨廷和有不少亲信的门生吧,这些人也要查一查,不要疏忽。”

嘉靖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怕就怕这杨廷和酿出什么幺蛾子事来,最后波及这徐谦,唔,是了,近来徐谦在国子监如何?”

说到这个,黄锦终于笑了,忍俊不禁地道:“陛下,徐谦在国子监每日安心读书,日夜不敢松懈,平时卯时便起来早读,随后便是听讲,到了夜里子时还在作经义文章,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用功的读书人。”

最后一句不免有些夸张,可是前头的叙述更是夸张无比,一个人清早五点起来,夜里熬到十二点多还在做功课,这是什么精神?这简直就楷模和典范哪,嘉靖不禁动容,忍不住道:“想不到他也有用功的时候。”

黄锦却是摇头,便将这国子监里的事一并说了,国子监本来就有锦衣卫的坐探,徐谦又是个瞩目对象,人家就是不想盯梢他,怕也不成。

嘉靖听得目瞪口呆,他的眼眸眯了起来,慢悠悠地道:“这个叫周芳的也很不简单哪,明厉暗保,他倒是个颇有韬略的人,是个人才。他是有苦衷啊……”

黄锦原先以为周芳只是整治徐谦,巴结上官甚至是巴结杨廷和,听嘉靖一说,顿时明白了,情不自禁地道:“原来周芳和徐谦是一伙的。”

嘉靖敲了敲桌子,笃定的道:“一定是。”随即他又露出狐疑,慢悠悠地道:“这个周芳是什么人?”

黄锦倒是把底细查得清楚,道:“正德二年的进士……”

正德二年……嘉靖眯着眼,慢悠悠地道:“正德二年是时任内阁学士和礼部尚书的李东阳主考,按理说,是李东阳的门生并没有牵涉到眼下朝中的人,你继续说。”

黄锦点点头,道:“因为中的是三甲,名次较低,因此去了礼部观政。”

嘉靖冷冷地道:“又是礼部,若不是李东阳不在朝,朕还当真以为这事儿有他的份。”

黄锦继续道:“此后此人倒是没有寻常的事迹,为官还算清正,到了正德十二年父丧,所有回家丁忧,三年守制之后便直接进了国子监。”

嘉靖满是疑窦,继续问:“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是了,他是哪里人士?”

黄锦道:“广西……”

听到这里,嘉靖的眼眸顿时一亮,道:“是广西吗?蒋爱卿也是那儿的人吧?”

黄锦也是立马醒悟,连忙道:“奴婢也觉得奇怪,这个人有些耿直,太有书呆子气,丁忧之前本来就不太如意,可是守制回来给了他一个学正,虽然不是显要,却也算是清正了,若是暗中没有人提携那才怪了,现在陛下提醒,想来这个提携他的人必定是蒋学士了。”

嘉靖想的却不是这个,他微微一笑,道:“如此看来,保徐谦的不只是这个周芳,还有蒋爱卿,蒋爱卿看来是打定主意了,不过朕早听说他不受内阁所容,想来他是痛定思痛,是要向朕靠拢了。”

他说到一半,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不由道:“朕明白了,项庄舞剑,意在蒋冕,这……才是杨廷和的目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