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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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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杨廷和露出轻松的表情,道:“说了什么?”

“只留了一封书信,是了,除此之外,锦衣卫那边,也来了消息。”

“唔……”杨廷和沉吟了一下,道:“知道了,书信在书房?”

“是。”

杨廷和如闲庭散步一般到了书房,屏退左右,书桌上,两封书信赫然摆在案头,他拿出裁纸,取出书信,看了片刻,随即目光变得更加凝重起来,食指微微曲起来,有意无意的敲击着书桌。

书房中的烛火有些昏暗,映射在杨廷和略显阴沉的脸上,良久,他才拿定了主意,道:“来人!”

杨府里的规矩,老爷回来,府中的几个心腹主事就要书房外头候着,以备老爷随时备询府里府外的消息。

立即有个主事蹑手蹑脚进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联络几个御使,好好的弹劾一些尚膳监的太监王浩,说他不晓好歹,仗着宫中的势,在京师里头胡作非为,要狠狠的弹劾,语气严厉一些,最好……”杨廷和沉吟一下:“请宫中赐死。”

主事迟疑了一下,道:“这……”

杨廷和已经将书信卷起来,放在了火烛上,将书信烧为了灰烬,随手丢到了书桌旁的铜盆里,淡淡的道:“就按老夫说的去做。”

“是。”

主事走了。

杨廷和却是眯着眼,不禁喃喃道:“邃庵还是太谨慎了,看来,他还是不死心,这可如何是好。”

表面上,他在内阁里对杨一清的话只是一番牢骚,可是只有杨廷和自己自知,他这是在试探,只是可惜,这一次试探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杨廷和显然还有许多顾虑,甚至,有些畏惧。

想到这里,杨廷和沉吟片刻,又呼唤一声:“来人。”

另一个主事蹑手蹑脚进来,躬身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杨廷和道:“杨一清府上,有什么消息?”

“近来没什么消息,只听说过他的次子杨重近来身体不是很好,他很是担心。”

杨廷和吁了口气,露出慈爱之色,道:“送一些药去,他是哪里出了毛病,按着他的病情,抓一些药去吧,就以大公子的名义送去。”

主事愕然,道:“老爷,可是杨大人那里,并没有透露出病情,我们现在送药过去,这不是摆明着告诉人家,他的府里头,有咱们的人吗?”

杨廷和微微一笑,道:“老夫说了,送过去!”

“是。”主事不再犹豫,连忙点头。

只是他心里,依旧还是满腹的疑惑,人家的病不愿意张扬出去,肯定是有人家的顾虑,人家没有张扬,你就去送药,岂不是……

第六百四十六章:我们做朋友吧

杨一清的府邸距离杨廷和家不远,杨一清疲惫的从宫里出来,回到府里。

显然,此时杨一清的心情很是不好,主持了商税之后,居然闹出这么大的问题,这件事若是真要追究,还真能追究到他的头上。

而现在之所以朝廷没有追究,只是因为他是内阁大臣,同时内阁首辅杨廷和并没有责怪他。

这个黑锅,若是不出意外,自然是要往有些人头上扣,比如说是地方官吏残暴,又或者是……

杨一清想到这里,神情更是阴沉。

无论如何,这是他毕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而且失败的过于彻底,甚至一世的清名都可能搭进去。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善后的问题,可是又该怎么善后呢,首先,得有人来背黑锅,同时,又必须防止姓徐的火中取栗,将事态扩大。

杨一清发觉,要完成这些事,单凭他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没有杨廷和的极力支持,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就难怪了,难怪今日杨廷和突然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出来。

想到那番话,杨一清不由打了个冷战,他固然是个性子冲动的人,但是想想那番话,都不由害怕,这绝不是闹着玩的,霍光……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

莫非杨公真要铤而走险,要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而杨公为何今日对自己‘开诚布公’,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遇到了难处,若是没有他的鼎力支持,就绝不可能熬过这一关,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杨一清突然发觉,杨廷和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复杂,甚至……有一些陌生。

他的心太大了。

杨一清颓丧的进了府,而此时,门房上前,道:“老爷,不久前,杨公府上送来了一些药材。”

“药,什么药?老夫并没有病。”杨一清一头雾水。

门房道:“老爷,说是送给少爷的。”

“少爷?”杨一清的眼睛眯起来,眼眸深邃之处,掠过一丝骇然之色。

他没有吭声,背着手,飞快往里厅快步走去,沿途几个仆役过来行礼,他咆哮道:“去,把那混账东西叫来。”

那混账东西,自然是杨一清的次子杨重,谁都知道,小少爷平时游手好闲,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没少做,老爷也没少教训他,只是杨重毕竟是幼子,乃是杨一清老年所生,依旧还是颇受喜爱,所以平时的教训也只是不轻不重,可是像今日这般严厉,却是极少见,仆役们不敢声张,飞快去唤人了。

杨重跌跌撞撞的到了厅里,便看到杨一清坐在那儿怒气冲冲的喝茶,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已经被杨一清打发了出去,杨重不敢造次,乖乖道:“爹唤儿子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杨一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身上的病,有谁知道?”

“这……”杨重一时无言,他确实染了病,只是这种病羞于向人提及,乃是杨府中的禁忌,一旦传出去,肯定是要被人取笑的,杨家不是寻常人家,身为内阁大学时,杨一清对声誉看得很重,这种丢脸的事,自然是三缄其口,早就吩咐杨重,万万不可向人透露只言片语,便是府中的一些亲近家人,至今也蒙在鼓里。

“快说!”见杨重踟蹰不言,杨一清怒火更盛,狠狠拍案,厉声大喝。

杨重打了个冷战,忙道:“爹,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儿子从未向人提起,这事儿,真没有一个人都知道,就是抓药,也是分开来抓的,让三儿抓几味药,自己再去买几味,一般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怎么……怎么可能又人知道……”

“哼!”杨廷和的脸色更是阴沉,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这畜生,滚出去,滚出去!”

“是,是……”杨重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逗留,自然逃之夭夭。

杨一清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大声道:“来人。”

府里的大管事连忙进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请吴先生。”

“是。”

这吴先生乃是杨一清在宣府主持马政的幕友,因为科举无望心灰意冷,因此一直寄住在杨家,杨一清的许多事都和他商量,乃是杨一清最为倚重之人。

也正因为吴先生在杨家的超然地位,所以这杨家发生的事都瞒不过这位吴先生,吴先生匆匆来了,向杨一清行礼,道:“东翁为何如此怒气冲冲?”

杨一清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明白人,何必要装糊涂,杨公送来的几味药,你已经看过了吧?”

吴先生苦笑,道:“倒是看过了,学生略知一些医理,倒是知道这几味药治的乃是……”说到这里,吴先生略显几分尴尬,这毕竟是揭杨家的伤疤。

杨一清冷冷道:“老夫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这件事,传出去也就传出去,家门不幸,又能有什么法子,人家要取笑,那就让他们取笑去吧。只是,这件事老夫连吴先生都没有知会,可是为何,府里这么多人瞒在鼓里,偏偏那杨公却知道?”

兜了这么久圈子,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这是何等隐秘的事,一般人怎么知道,就算是有锦衣卫在杨府里头潜藏,也未必能知道这种事,可是现在,杨廷和却是知道了,这绝对不是杨廷和神机妙算,只能证明,杨一清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在杨廷和掌握之中。

那么问题又出来了,杨廷和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更可怕的是,连这样隐秘的事都知道,那么其他的事呢?还有其他的许多事,莫非杨公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杨一清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是决不能让人知道的,徐谦有,嘉靖有,杨廷和有,他杨一清也一样有。

而杨一清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剥光的鸡蛋,再无秘密可言。

这就难怪了,原来还以为,杨公是因为自己更加依赖于他,所以才对自己说出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杨公如此谨慎之人,怎么可能只因为这么点儿缘故就对自己吐露真言呢,更何况这些真言,一旦传播出去,足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现在,杨一清明白了,因为杨廷和根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从一开始,杨廷和就将自己完全捏在了手掌心里。

杨一清苦笑,活了大半辈子,数十年宦海沉浮,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被人捏住了三寸。

而此时,吴先生不由道:“要不要学生查一查,这种事,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真要下功夫,不怕查不出。”

杨一清却是摇摇手:“不必查了,没有这个必要,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杨一清并不蠢,人家既然送了药,这就证明人家根本不怕查,他们不怕查,不是因为杨一清查不出,而是就算杨一清查出来又能如何,查出来之后,人家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今日人家能安插这个人,明天就能安插另外一个,人家来送药,说明杨公有这个自信,你大张旗鼓的去查,查出来了,又当如何处置,若是放任不管,那么查了有什么意义,可你要是处置这个人,就等于是给杨公传递一个信号,杨廷和那边,又会怎么想?

所以,只能装傻,反正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傻子,早就已经被人看破了手脚。

他嘘口气,显得有几分无力,整个人竟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沉吟片刻,杨一清慢腾腾的道:“不用在管了,你去杨公府上一趟,多备一些礼物,告诉杨公,就说承蒙他的好意,老夫心领。”

吴先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无言的点点头。

……

半个时辰之后,吴先生便到了杨廷和的府上,送上了回礼,向杨廷和转述了杨一清的话。

杨廷和笑起来,道:“他与老夫同朝为官,相互扶持,送些药算什么,居然还要回礼,实在是折煞老夫了,你去告诉他,这个礼,老夫收下了,至于其他的话,明日当值的时候再说。”

吴先生点点头,告辞而去。

吴先生一走,杨廷和吃了片刻的茶水,而后道:“来人,杨一清府上,没有什么动静吧?”

有个主事进来,笑道:“老爷,那儿并没有什么动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吗?”杨廷和很是宽慰的笑起来,道:“老夫就知道,他是向着老夫的,毕竟,邃庵与老夫相交多年,这份交情,不轻啊!”说罢,他将茶盏放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补充一句,道:“可惜,他的儿子不争气!”

第六百四十七章:杀鸡才能吓猴

接到了圣旨之后,徐谦次日清早就已经成行,他所带的人并不多,只不过数个护卫,轻车从简,沿运河南下。

而此时,直浙这边依旧如火如荼,这十几日,从南京到泉州,每日都是狂欢,一开始,大家还带着几分畏惧,可是渐渐的,竟也熟稔起来,磨刀不误砍柴工,反正这商税一日不除,大家的买卖做不成,而工匠们也没有活干,那么就索性,大家一起闹腾。

而这一闹,后果自然是越是严重,闹事的人影响且不说,河道上的船只停摆,运货的马车停摆,便是街道也无人清理,一时之间,直浙遍地都是污浊不堪。

以至于连那些置身事外的人,渐渐也受不了了,不得不跳出来,希望官府立即处置此事。

此后,消息传来,徐谦担任钦差,已经赶赴直浙,宛如黎明的黑暗中射入了一道曙光,直浙顿时欢声雷动。

徐大人来了,接下来的事必定会迎刃而解,而大家的辛苦似乎也看到了回报,商贾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买卖可以继续维持,而新政的官员也意识到,自己的乌纱帽还能保住,至于其他人,至少工作有了着落,仿佛只要徐大人一到,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从前的生活未必美好,可是比起现在,却足以让人怀念。

总督衙门里。

当徐谦抵达的消息传到之后,整个衙门的次序终于崩溃。

在此之前,王道中还是总督大人,有王道中整个总督坐镇,他们固然明白现在处境困难,可是终究还是乖乖听总督大人的命令行事,因为王道中是总督,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总督代表了朝廷,只要事情过去,大家原本以为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可是现在,当朝廷敕命徐谦为钦差,徐大人的立场已经不言自明,总督衙门里的差役顿时明白,总督大人未必济事了,也未必能够代表朝廷,徐大人才是真正朝廷的代表。

况且以徐大人的手段,以他的行事作风,和他作对,这不是作死?既然如此,那么为何要跟着总督大人和徐大人作对。

这个道理大家心知肚明,于是乎,差役们还是人浮于事起来,有的索性开溜,就算留下的也未必有什么好态度,叫什么什么不应,一个个懒散无比。

此时的王道中,日子自然难过的很,一方面,闹出这么大的事,官军弹压不住,自己又无可奈何,消息一个个传来,事儿越来越大,起先以为是数千上万人,后来才晓得是数十万,再到后来,外地的消息纷纷传来,才晓得已经高达百万之多。

王道中就是再蠢,也晓得若是数千上万人,只要自己足够强硬,还是能得到朝廷的支持,可要是数十万,朝廷多半会犹豫不定几下,毕竟民意不可违,朝廷也得掂量掂量一下后果,可要是超过了百万,便是傻子都晓得,朝廷肯定是以安抚为主了,你要明白朝廷也是人组成的,人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若是对方人少,当然要狠狠弹压下去杀鸡儆猴,让大家晓得事儿不是你说想闹就闹的,可是一旦人太多,就算勉强能弹压下来,人心一旦相背,后果只会更加严重时,朝廷唯一的选择就是使用任何手段把愤怒的百姓安抚下来,至于秋后算账的事暂且不提,至少现在,朝廷得息事宁人。

要息事宁人,就必须有所牺牲,得表明朝廷却是做错了,最好是证明,其实朝廷没有错,错的是下头的贪官污吏,那么,接下来就是找个人来背黑锅,让大家泄愤。

王道中意识到,自己可能就是那个背黑锅的家伙。

此时再听到徐谦敕命为钦差,他顿时心都凉了。

朝廷的态度已经不言自明,徐谦被敕为钦差,可能性只有两个,一个是内阁根本顶不住压力,这才让徐谦有了来浙江清算的机会,而另一个原因更加可怕,那就是内阁见事情太大,决定撒手不管,索性让徐谦来做着罗刹,让徐谦来直浙,来收拾掉一批反对新政的人,也可以借此,让这些人来背黑锅。

后头这个原因是双赢的局面,内阁的阁臣们可以借此脱身,推卸掉自身的责任,而徐谦借此立威,同时还把自己的反对者统统乱棍打死,出了一口气,自然也会心满意足。而唯一倒霉的,就可能是他王道中,因为他就是反对新政的那个家伙,而且很不幸,他也确实很适合背这个黑锅。

背黑锅是人选,是决定不容马虎的,这个人首先要有一定的品级,比如闹出这么大的事,你随便惩戒一个知县一个知府成吗?大家当然不会服气,觉得这是避重就轻,所以想要平息大家的怒火,至少也得是巡抚级别的人,而偏偏,浙江的巡抚赵明乃是徐谦的死党,又是新政的急先锋,人家反对商税,你却把一个反对商税的人来开刀,这不是添乱?

想来想去,还是他王道中。

更不必说,王道中的名声在直浙本就臭不可闻,实在是这一次事件中不二的人选。

王道中虽然是个很有胆魄的人,可是人的胆魄终究是有极限,他现在已经料定,一方面,内阁已经打算抛弃自己,甚至有让自己来背黑锅的打算,而另一方面,直浙的官商百姓们已经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即将到来的钦差徐谦又是气势汹汹,摆明着是冲着自己来的。任何人都能知道,自己彻底完了,数十年的宦海生涯到了现在已经走到了终点,甚至极有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

原本踌躇满志而来,想不到现在却是如此下场,他的心,已经凉到了冰点。

怎么办,下一步怎么办?

似乎这个问题几乎不会有任何答案,就算他知道该怎么办,他又能有什么作为,他出的了这个衙门吗?外头可都被乱民围了水泄不通,别人出的去,他这个直浙总督一旦露脸这就是送沙包下乡,作死!

就算是想吩咐别人去为你办事,可是看衙门里的状况,人家愿意理睬吗?

几个幕友已经感觉不妙,有的不见了踪影,还有几个,也已经神魂不属了,毕竟平时他们也算是‘为虎作伥’,说不准到时候也属于清算之列。

“大人……大人……”

一大清早,幕友杨康急匆匆的寻到了后衙。

杨康是幕友之中为数不多还恪尽职守的一个,只是今日,他的神色更不轻松,因为许多天没有睡好的缘故,他的眼袋也黑的骇人,再配上他现在的惊慌失措的表情,使得整个人再没有从前从容不迫的神态。

王道中每日都起得很早,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睡过多少,心事重重的他听到杨康的声音,心里边咯噔一下,仿佛迎来了自己的催命符,好不容易心情缓过来,那杨康便已是冲进了他的书房。

“大人……户部尚书徐谦……已经到了……到了……”

王道中脸色骇然,道:“已经来了吗?来了……好……也好……本官正好会会他,至少,也该有个了断,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来个痛快。”

“不,不,不……”杨康连忙摇头,道:“徐大人只是到了杭州,暂时还没有来总督衙门,只是听说……听说他往总兵衙门去了。”

王道中呆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

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如果说徐谦直接来寻自己,至多,也就是以钦差的身份,要嘛带来了圣旨,暂时革去他现在的官职,无论是以什么名义,可是罪名至多也就是玩忽职守,革去现在的职务之后,要嘛就是还乡,运气好一些,或许在南京还有安排。

可是直接去了总兵衙门,那就意味着,对这位钦差大人来说,相比于他这个总督,总兵衙门更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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