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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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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廷和不是江彬,益王也不是江彬,徐谦竟然也想效仿。

徐谦见王氏犹豫,道:“今日不除掉这些江彬,明日微臣就是江彬,娘娘也是江彬。”

王氏脸色刷的红了,她再无疑虑,道:“诸事都托付给徐卿了,望徐卿不负大行皇帝的重托,至于哀家这边,你若是需要什么,哀家尽力支持。”

徐谦没有多说什么,急匆匆的告辞出去。

……

北镇府司。

徐昌的公房里,一封书信传递到了这里。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佥事,卫中几个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徐昌近日的心情不是很好,当宫中钟声响起,徐昌便知道,嘉靖大行了,对嘉靖,徐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他却知道,没有了嘉靖的大明朝,对徐家来说,徒然多了一个变数,他打开了这封书信,老脸拉了下来。

书信里的内容,在他看来纯属是大逆不道,可是此刻,他却犹豫了。

他有的选吗?

沉吟之后,他叫来了徐勇和徐毅一对兄弟,徐昌负着手,打量着两个侄儿,随即道:“近来指挥使大人在做什么?”

徐勇道:“指挥使大人倒是平静,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徐昌敲敲桌子,淡淡道:“不能掉以轻心,凡事,就怕出乱子,谦儿已经来了书信,说是宫中情况有变,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让我们先下手为强,你们两个,去请几个心腹来,到时候,听老夫的号令。”

“是,叔父。”

……

户部。

户部的几个官员此时呆滞的坐在公房里一言不发。

天子大行了,天子大行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不过此时,部堂大人的一封书信,却是让他们摸不透。

这封书信很简单,钱粮局暂时不得擅自调拨钱粮,其中包括了边镇,还有五军营等京营。

拨粮拨钱,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户部调拨钱粮,往往不会一次给你一年的份量,而是像小溪一般,每次给你三五个月,当然,因为调度问题,所以钱粮并不能及时运到,这里头牵涉到的又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而现在说是擅自调拨钱粮,其实就是将原来三五个月的份量再掐一点,每月转运钱粮过去。

这样做很麻烦,毕竟这不是领薪俸,还给按月兑现,里头牵涉到了许多的问题,不但繁琐,而且还要徒耗许多民力。

而徐部堂这样做,又有什么用意?

众人察觉出了一丝不正常,甚至已经有人隐隐想到,这和宫里发生的大事有关。

“莫非,要生变了。”许多人忐忑不安。

可是即便如此,大家都没有吭声,因为这事儿只是捕风捉影,你就算出去到处嚷嚷,只怕也没有人信,反倒可能得罪了人,被人一巴掌拍死。更重要的是,户部的这些官员,如今在徐谦的整合之下,无论你是王党还是旧党,但是利益却是一致,这时候你去挖人家墙角,吃亏的,第一个就是自己。

“诸公,就按徐部堂的意思办吧,从即日起,钱粮局要把袋子给收紧起来,不必怕得罪人,若是兵部或者十三省的人来闹,那也挡回去。”

众人纷纷点头,都装起了糊涂,做糊涂虫还是好啊,出了事,只说自己不知情,只是奉命行事,反正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徐部堂那边,也有交代,若是能论功行赏,说不准还能混口汤吃。

……

金吾卫。

指挥陆征拿捏着手里的一封书信,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矛盾已经积攒了这么多年,现在天子大行,肯定会出乱子,可是想不到,该来的来的这么快,而且来的这么猛。

他眯着眼,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是兴王府的老人,而且是最得势的那一批,嘉靖登基之后,自己的好处一点都不少,再加上平时他和徐谦的关系,现在徐谦要拼命,自己就算不参与,将来一旦事败,清算的时候也肯定有他的一份。

眼下,似乎只能铤而走险了。

叫来了几个心腹武官,他下达了命令:“即刻召集人手,从现在起,不得随意告假,随时候命,不得有误。”

……

京师明报。

送来的却是洋洋洒洒数千言的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显然和其他的便笺不同,徐谦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接到书信的总编撰看过之后,不敢决断,立即送到了赵梦婷手里。

赵梦婷隔三差五,总会来明报的报馆,毕竟这里是京师,赵梦婷在杭州时,对报馆的事务耳熟能详,明报想在京师坐大,离了这位徐夫人是不成的。

赵梦婷看过了信,秀眉簇起,旋即找了几个编撰相商,而后,又吩咐一个人道:“麻烦先生到徐府一趟,让她们此时,动身去天津,尤其是大夫人还有恒道,若是他们问起,就说这是夫君的主意,已经有一队官兵前去护卫他们了,让他们立即收拾好行装吧。”

说罢,赵梦婷幽幽叹了口气,自从杭州之变之后,赵梦婷已经有了见识,倒是镇定自若,可是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是依旧愁眉不展。

……

与此同时,在许多衙门,甚至在如意坊,在钱庄,都有一封封的书信传达,接到书信的人,一个个脸色沉重,可是谁都没有声张,而是默默的开始准备。

天子大行的消息,一下子冲淡了,至少在这京师的许多地方,许多人早已将嘉靖抛之脑后,因为相比于这个消息,自家的前途似乎更加要紧。

宫中有传出了钟声。

文武百官们早已准备妥当。纷纷抵达了午门之外。

在即将入宫的百官之中,有一个人鹤立鸡群,格外的亮眼。

此人穿着龙袍(不是天子的五爪金龙),头戴梁冠,鲜亮的出现在了门外。

他的身边,有不少的文武官员拥簇,这人,自然就是入京的益王。

朱祐槟乃是明宪宗的第六子,和弘治皇帝朱佑樘乃是同辈,弘治八年就藩建昌府,这位王爷很是难得,大明朝的宗室,十之八九都是王八蛋,一个个肥头大耳,甚至有许多人,连大字都不识,一辈子吃喝玩乐,对外界的事务漠不关心。

可是益王朱祐槟不同,他抵达建昌府之后,并不愿意新建王府,而是居住在原来的荆宪王朱瞻堈的府邸,他为人生性俭约,衣服洗了又穿,每日都吃素食。爱好读书史,还经常邀请一些儒生进王府去讨论经义。

所以他虽只有五旬上下,可是身材消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明。

其实早在正德驾崩的时候,朝廷就围绕着继位的人选进行过一番讨论,相当多的大臣都曾希望益王朱祐槟能够进京登基,只不过当时的杨廷和极力反对,这才作罢。

可现在,朱祐槟终究有入京了,上一次沉戟折沙,而这一次,显然比上次的处境要好的多。

只是嘉靖诏他入京的时候,朱祐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当时的他,很是谨慎,在中途,假装重病,耽搁了不少时间,毕竟他是亲王,假若病重,自然无人敢催促他成行,而嘉靖在宫中料理大事,又是病入膏肓,竟是一时间让他混了过去。

当嘉靖大行的消息一传来,朱祐槟二话不说,立即就从北通州用了三个多时辰,便抵达了京师。

第七百四十三章:再说一遍

朱佑槟是个贤王,这一点毋庸置疑,他通经史,懂琴棋书画,做人也比较厚道,生活自然也不腐化,宗室里头,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

可是再贤,照旧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起先嘉靖相召,他是一百个不乐意,压根就不敢入京,可是现在呢,时局却是大不相同,朱佑槟此时也变得野心勃勃起来。

如今张皇后相召,意思已经很明显,因为此前,天子就有旨意,让朱佑槟入宫议政,原本这份旨意,是先把朱佑槟骗进京师来严加看管,可是现在,却恰好成全了朱佑槟,也给了张皇后一个借口。

在午门外候着的百官,也大多数晓得这位王爷即将炙手可热,自然有不少人凑上来示好,而朱佑槟文质彬彬,态度和蔼客气,一改大家对宗室的种种恶劣形象,给人一中如沐春风之感。

这时,午门开了,所有人身穿孝服,鱼贯而入,可是刚刚进去,却突然又一队校尉冲出,这些校尉,一个个凶神恶煞,使人不敢亲近,当先一人按剑道:“奉太皇太后之命,诸位先去天子灵前行礼,待大礼过后,立即去慈宁宫商议大事。”

“大事,商议什么大事?”有人觉得不对劲。

哭灵是必须的,大礼也是必须的,可是大家不傻,要商议大事,那也该在崇文殿进行,比如商榷一下新皇帝登基的日期,商议一下谥号,还有一些下葬的筹备工作。

可是跑去慈宁宫太皇太后那儿商议,这就非同寻常了。

前来交涉的乃是王蛛,王蛛的脾气本就不好,冷笑道:“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有人在人群之中道:“未曾有太皇太后干政的,就算是议事,那也该请太后出面。”

王蛛眯着眼,按着腰间的剑柄不动,身后的校尉也有些紧张,场面虽然剑拔弩张,不过他们倒还是保持着克制。

百官们有不少人意识不妙了,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在这种问题上,他们倒是很实在,现在大家又都聚在一起,胆子也大,于是三不五时,便有人在人群中开黑枪:“太皇太后年迈,眼下又痛失大行皇帝,本就悲不自胜,我等岂可惊扰了她老人家。”

言外之意是,你太皇太后管的也太宽了,这种事,还真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看这不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背后有人在假传懿旨。”人群中的杨慎挑唆道。

朱佑槟则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突然之间,太皇太后跳出来,而且看这些校尉,都是早有准备,显然,这都是谋划好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现在情况不明朗,他倒也不敢率意发言,这种事,当然是让百官们去质问。

王蛛道:“诸位,本官的意思已经传达,大家自己看着办吧。”

“哼,事有反常即使要,诸公不要上当,咱们按着礼法来。”

“什么时候,一个禁卫,也敢耀武扬威了。”

“天子新丧,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一句句责难,铺天盖地,本来这些大臣就很恼火,王蛛不啻是火上浇油。

杨慎胆子大,冷冷一笑:“我们先去行大礼,至于其他的,不必理会,诸公,走吧。”

说罢率先走在最前,其余人见杨慎打头,也都精神了不少,纷纷往谨身殿去。

嘉靖的遗体已经装入梓棺,而这里也暂时成了停放天子遗体的地方。

众人鱼贯而入,一个个露出悲戚之情,可是进了殿,又发现了不对。

杨公呢?

徐谦呢?

还有那一个个大臣呢?

按理来说,他们虽然在宫中,可既然是行大礼,怎么可能不见他们。

杨慎觉得不对了,这家伙一向不是善茬,一看自己的父亲不在,再联想到进宫时的场景,却也不行大礼,道:“内阁和各部的几位大人在哪里?”

有太监道:“他们已经行过大礼了。”

杨慎怒道:“这是什么道理,既是行大礼,岂可如此草率,他们不来,我们便在这儿等着。”

此时朱佑槟也不由站出来,温言道:“不错,这礼法里头,可不是这样的,历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还是请诸位大人一起来吧。”

那太监只好道:“大人们已经请去了慈宁宫。”

又是慈宁宫,众人一片哗然。

这时候便是傻子,都晓得有问题了,杨慎冷笑连连:“可笑,可笑,哪有这个节骨眼上,还去觐见太皇太后的道理,不成,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来,我们就等,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行大礼。”

正说着,却是有人从侧门进来,淡淡道:“杨学士。”

杨慎是侍读学士,所以称呼为学士,倒也不过分。

来人正是徐谦,徐谦这一次没有穿戴官服,而是和朱佑槟一样,一身龙服,他一步步进来,身后是一队皇家校尉,随即皱皱眉,道:“怎么回事?陛下刚刚大行,诸公为何闹事?难道就不怕惊动了大行皇帝的在天之灵吗?”

杨慎一见到徐谦,眼睛都红了,他可不傻,近来京师的种种举动,杨慎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徐谦,已经是不共戴天,现在自己的父亲没了踪影,他心里忧愤,自然也不客气,大喝道:“徐谦,你为什么在这里?”

徐谦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还有,我乃天子敕封的王爷,又是户部部堂,你直呼我的名讳,又是什么意思?”

一句句都是争锋相对,谁也不曾想到,嘉靖死后,大臣之间的激烈冲突,竟是徐谦和杨慎之间展开,不过仔细一想,却也是情有可原,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盛气凌人的人物,矛盾积攒了这么久,今日图穷匕见,自然谁也不肯让步。

杨慎却是正色道:“你休要拿官帽子来压我,我只问你,家严在哪里?你们自称去见了太皇太后,为何独独你在这里,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别有居心。”

杨慎一席话,让不少大臣也跟着鼓噪起来,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而现在杨慎又肯领头,因此胆子也大了不少。

徐谦眯着眼,淡淡道:“本官奉太皇太后的懿旨,负责陛下后事,本官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杨慎笑的更冷,道:“我看没有这样简单,分明是你们早有图谋。快,请家严和诸位大人出来,否则,我等决不罢休。”

“决不罢休,那么你想做什么?”徐谦突然笑了,笑的颇为开心。

杨慎凛然道:“少不得,要大闹一场。”

“那就闹闹开,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来闹,倒想看看,谁敢造次。”

杨慎呆住了,徐谦这个家伙,竟是如此过份,眼下既然是撕破了脸,杨慎也是无惧,这位小爷可是历史上曾经埋伏于宫中,带着人要殴打其他大臣的猛人,别人听了徐谦的话或许会忌惮,可是唯独是他,却是依旧争锋相对:“我就敢造次,你能奈何?”

杨慎跨前一步,恨不得将徐谦撕个粉碎,他如此竭斯底里,却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若是退后一步,自己的父亲又不见踪影,最后可能让姓徐的得逞,至于姓徐的会得逞什么,他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个态度,却是决不能动摇。

徐谦冷冷一笑,道:“是吗?你想闹事?来,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的校尉很不客气,纷纷涌出来。

“谁敢!”杨慎大叫,道:“你们要造反吗?这还是不是大明朝的天下,敢在这里拿朝廷大臣?”

一下子,像是炸了马蜂窝,许多大臣的脸都红了,一个个道:“徐谦,你休要欺人太甚。”

“你这是谋反。”

徐谦眯着眼,一动不动。

而校尉们已经扑上去,几个大臣要阻拦,校尉倒是不敢轻易动手,这时候徐谦道:“谁敢阻拦,直接打趴下。”

话音落下,立即一个想要阻拦的大臣直接被击倒在地。

大臣们被唬住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这姓徐的吃枪药了?

杨慎已被几个校尉拿住,直接拖到了徐谦的面前。

徐谦看他,目光冷漠,一字一句的问:“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你想造次?你再说一遍。”

杨慎昂首,吐了口吐沫,道:“我便是要造次,又能如何?”

徐谦的脸色微微有些狰狞,他忍这个家伙已经很久了,虽然曾是同僚,可是这家伙仗着有个内阁首辅的爹,一向嚣张跋扈,有时对徐谦,也是倨傲的很。

今天,徐谦对他绝不会有丝毫客气。

啪……啪……

徐谦扬手,直接正反给杨慎两个耳光,他目露凶光,一字一句的又问:“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第七百四十四章:讲道理嘛

杨慎被打懵了,显然作为嘉靖朝最大的一个官二代,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礼遇’,只有他殴打别人的份,自是无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他接受不了,无论是自尊还是情感上。

杨慎愤怒了,他咆哮道:“狗贼,我和你不共戴天!”

啪啪……

徐谦更不客气,人家都已经和自己不共戴天了,徐谦不介意多赏他几个巴掌。

几个校尉将他死死的扯住,杨慎打的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死命想要挣扎,可是哪里挣脱的开,几番努力,都是动弹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倒也罢了,这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自尊心上,让他羞愤难当。

徐谦收了手掌,淡淡道:“你再说一遍。”

“狗贼,竖子!”

“啪啪……”

徐谦今日,似乎已经不再注意自己所为的官仪,何止是杨慎眼睛红了,便是他,也已经眼中露出杀机。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徐谦已经有些疯狂。

只是在旁的文武百官们,此时却是大气不敢出,他们惊愕的看着这个场景,许多人再看身边全副武装的校尉,他们意识到,徐部堂今日……似乎是要疯了。

人家既然对杨慎动了手,那么就压根没有想到过后果,或者后果早就已经想好了,那就是送杨家父子上西天,否则断不可能,如此的撕破脸。

许多人愤怒起来,可是愤怒是一回事,多数人还是敢怒不敢言,人家既然动了手,肯定是有依仗,没有三两三,又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再看这些杀气腾腾的皇家校尉,这时候和徐谦打擂台,后果可想而知。

而此时脸色最是惨然的,就莫过于朱祐槟。

朱祐槟呆了,他是个斯文人,想来也不曾想到,这一番到紫禁城到此一游,会遇到这么个猛人,会遇到这么一个事。

朱祐槟和其他的宗室不一样,他是个有头脑的人,一个有头脑的人,无论遇到天大的事,都会思考。

而他思考一番之后,陡然发现,徐谦打的是杨慎,可是真正的目的,却是自己。

或者说,杨慎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个小丑,一个小丑,可有可无,人家当着大家的面如此羞辱他,以徐谦的身份,不过是儿戏而已,打的就是你,又如何?有本事喊你爹来。

当然,徐谦的目的不是要引杨慎他爹出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正的目的,是朱祐槟。

表面上,好像徐谦是在行凶,可是这种行凶,只能算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杨慎很嚣张,声称不行大礼,这确实有点大逆不道,而徐谦借着人家一句牢骚话,直接甩了膀子就动手,这更加不对,况且翰林学士,哪里是说打就打,说拿就拿。

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其实根本不值一提,无非是说,徐谦已经和杨廷和翻脸,要收拾他儿子。

可是更深的原因却是朱祐槟,朱祐槟是不是亲王?朱祐槟是不是要代政,朱祐槟是不是素来贤明,朱祐槟需要不需要内阁的支持。

好嘛,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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