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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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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对徐昌的表现很是满意,以至于他对徐昌居然生出了一些好感,徐昌这个人,往往说话很露骨,无论是拍马屁还是表忠心,可是那种太委婉的马屁听得多了,反而觉得徐昌这种更加原生态,在嘉靖心里已经给了徐昌一个定位,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性情,他莞尔一笑,道:“起来吧,你且先回去,朕到时自会派人给锦衣卫传旨,你好好用命,朕不会亏待你。”

徐昌连忙道:“卑下敢不尽心用命。”

一旁的黄锦看得眼睛红得像要流出血来,心里不由地想:“对这个家伙,原来还是小看了,瞧瞧人家的手段……哎……”他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却听嘉靖道:“黄伴伴……”

黄锦连忙回过神,躬身道:“奴婢在。”

嘉靖不容置疑地道:“去取麒麟服一套,赐予徐卿家。”

黄锦呆了一下,便是徐昌也有些激动了。

这一次徐昌是真正捞到了大便宜,虽然百户之职原封不动,可是职权却是大了许多,原先他这百户要被上头的千户辖制,而现在却成了直辖的百户,除了对锦衣卫的至高层负责,其余人都可以不必理会。

更重要的是,他还搭上了皇帝的关系,就算将来皇帝对他不闻不问,可是谁都知道,他这廷尉司的百户是陛下钦赐的,在锦衣卫里头,谁敢轻易动他?谁能保证,这位徐大爷什么时候又被皇帝想起来,或者突然过问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御赐

而更令人稀罕的是,嘉靖赐予徐昌的竟是麒麟服。

正德年间的时候,皇帝好武,所以所谓的斗牛服、飞鱼服泛滥,原本只有一品才赐穿的斗牛服,先后赐予出去的超过了千件之多,至于飞鱼服就更不必说了,这位正德天子显然觉得不够过瘾,居然来了个见者有份的把戏,几乎朝中文武官员,人身一套飞鱼,这也算是正德朝的一个景观。

嘉靖登基之后,革除了许多弊政,那么针对这个现象,自然不免要拨乱反正,于是对于赐服的事一下子从宽松变得无比谨慎起来,登基了这么久,满朝文武赐服的没有超过十个,而内阁又占去了三个名额,至于锦衣卫最受宠幸的江炳,也不过是一件飞鱼而已。

在赏赐方面,嘉靖一向谨慎,有人说他刻薄,其实这也是受了正德的教训,正德这人太大方,拿这嘉靖与他一对比,当然就不免刻薄寡恩了,可是正德的做法未必正确,因为一旦御赐之物滥发,就不免会让人有儿戏的感觉,从前的时候,若是有人钦赐的礼服,觉得是满门光鲜的事,恨不得穿戴出来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可是到了正德朝,大家对这种赐服就没有兴趣了,甚至许多人家中已经赐了几套御服,却都不肯穿出来,道理和先前恰恰相反,只不过是因为人家觉得这东西跟儿戏一样,拿出来丢份而已。

既然已经改弦更张,可是嘉靖竟是很稀罕地将这御赐之服奖赏给了徐昌,这绝对是一件稀罕事,因为嘉靖所赐的大臣,最低的品级也是四品以上,而且嘉靖极其讲究规矩,没有一品绝不赏赐斗牛,不是三品以上也绝不可能赏赐飞鱼,可问题就在于,麒麟服乃是四品、五品官员的规格,按照礼制,是赐穿给四品和五品武官的,而现在的徐昌不过是个六品武官,这换在正德年间或许不是骇人听闻的事,可是放在嘉靖天子这里,就让人有点猜不透嘉靖皇帝的心思了。

徐昌到了京师也有这么多时间,他本来就是圆滑的人,早就和许多人打成了一片,消息灵通,这里头的规矩怎么会不懂?越是懂,就越是觉得这天子赐的麒麟服的可贵,这可是嘉靖天子御赐的东西,一件抵过去十件、百件,足够他招摇过市了,他连忙道:“陛下隆恩浩荡,卑下万死难报万一。”

嘉靖天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手虚扶起徐昌,道:“你是朕的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不要说万死的话,朕不要你死,朕要你活着,为朕好好办事,好了,朕待会还要听翰林师傅们经筳讲课,你下去罢。”

嘉靖的一句话很值得咀嚼,至少黄锦就一直在琢磨,等到嘉靖哪一句你是朕的人,他陡然明白了什么,皇上向徐昌赐服既是以示恩宠,更是向人宣示他的态度,告诉大家,只要是天子的‘自己人’,天子还是大方的。

徐昌也不再迟疑,拜辞而出。

从崇政殿出来,徐昌又是激动又是庆幸,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他原以为自己见了天子,一定会惶惶不安,能说出得体的话出来就已经万幸,却也不知突然来了什么劲头,竟是拿自己在钱塘县糊弄上官的手段连带着把皇帝也糊弄了。

看来,这上官和皇帝也差不多,拍马屁的手段连汤都不必换,就按这药方,照样能无往不利!

想到方才的一幕,徐昌便觉得有些得意,他鬼使神差的说出京师里有恶徒不法,无非是他在钱塘县里糊弄县令、主簿们的手段罢了,他深知兔死狗烹的道理,所以在钱塘县,他总是会凭空造出许多敌人,比如说县里的那些泼皮,他虽然有本事统统让他们老实下来,可是隔三差五,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无非就是在上官面前凸显出自己的重要而已,这些泼皮是他赖以为生的器具。

到了皇帝面前,其实也一样,他陡然想到这个道理,所以才说出了京师里的一些不法之徒横行的事,所为的就是想告诉皇帝,自己很努力在办事,而且现在天子脚下遍地都是兔子,身为猎狗的我,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本来徐昌只是想凸显一下自己的重要,只不过竟是中了头彩,他满是兴奋的朝宫外走,心里却是在盘算:“是不是该修书给谦儿那小子了,嗯……如此重要的事还是告知他的好。”

想到这个儿子,满肚子歪门邪道的徐昌不由心中一暖,忍不住又想:“不知他的乡试如何了,哎,若是能中,父子尽快在京师团圆了才好,他远在浙江,总是放心不下。”

而这个时候,在崇政殿里,嘉靖天子正笑吟吟地坐下,他靠在御椅上,玩弄着一支玉笔,突然问黄锦道:“黄伴伴,你以为这徐昌如何?”

黄锦愕然,随即小心翼翼地看了嘉靖天子一眼,道:“奴婢也说不好。”

“不是你说不好,而是不敢说。”嘉靖莞尔,随即道:“这个人很聪明,好好雕琢一下,可以承担大任。”

嘉靖抛下御笔,干脆利落地继续道:“只是此人太圆滑,不过这也没什么……”嘉靖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道:“能为朕所用就好。”

……

杭州的天气逐渐转凉,秋风猎猎,落叶纷飞,这大街小巷里多了几分萧瑟气息,更不必提那肃杀之气弥漫的贡院,此时更增添了几分萧索。

按照规矩,考试结束之后,所有主考、同考的官员在放榜之前都不得离开贡院,贡院外有专门的官兵把守,谁若是走出一步,都以舞弊论处。

所以浙江上下近百个官员如今吃喝都在这里,同考和监考的官员偏偏无事可做,每日只能聚在明伦堂里饮茶,闲谈。

而对于阅卷官来说,任务却是紧张无比,几百上千张试卷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乡试的规矩极其严格,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比如这阅卷的官员,采取的就是传阅的方式,即一个考官若是觉得文章可取,则盖上自己大印,紧接着再递给下一个阅卷官,下一个阅卷官觉得可取之后依旧盖上大印,总共六个盖印的阅卷官,但凡有四个大印盖上,那么就说明这篇文章算是通过了审核,再之后,送至主考官面前,由主考官在这些取中的试卷之中择定排名。

六名阅卷官已经连续阅了数百份试卷,早已精疲力尽,却又不敢怠慢,只得强打精神支持下去。

已经持续了四天,所有的卷子总算陆陆续续地阅完。

紧接着,便是讨论开始,所谓讨论,就是提学官在收到了数十份试卷通过的试卷之后,召集所有考官点评一下文章,尤其是对一些成绩极其优异的文章分论高下,这本来是主考官一言九鼎的事,不过往往为了以示自己公平,提学都会把大家一起叫来商议,当然,最后的决定权自然是在赵提学手里。

赵提学眼窝子深陷,显然也是累得不轻,他昨夜熬夜看了一夜的卷子,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不过眼下却遇到了一件难事,在一份卷子上,考官们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这是一篇极为缜密、文采斐然的试卷,若是不出意外,位列考试前三应当不成问题。可是偏偏,有考官认为,这篇文章里头出了重大的失误。失误在于,文章里承题有一句叫:“颜苦孔之卓”的话。

所谓八股文,其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最是要紧,那便是若是文章里头想要引经据典,那么这个经典绝不能超出四书五经的范畴。而这句“颜苦孔之卓”,考官们几乎都没有印象,也不知是出自哪个经典,这就意味着,如果四书五经没有这句话,那么这篇八股文的引句就是杜撰,而一旦发现杜撰,那么就属于重大失误,就算你写得再好,就算考官同情你,使你不名落孙山,这名次最多也只是衔在尾巴上。

开玩笑,作文章乃是代圣人立言,哪里轮得到你自创言论?这可不是小事。

赵提学已经看过了文章,这篇文章的文风,他实在过于熟悉,此时他也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

“按理说,试卷中出现重大失误,是免不了置只四等,令其来岁再考的,不过这篇文章字字金玉,下官实在不忍,因此下官的意思,是置为二等,勉强让他中举,也算是成人之美。”

“这样的文章,实在是可惜,若没有这一句‘颜苦孔之卓’,一等是必定有的,以老朽之见,或可名列第四。”

“我却不以为然,如此大的失误,何必要留情面,连书都读不通,文章再锦绣又有何用?不如打发了吧,让他好好读书,来年再考,给他一个教训,对这考生也不是坏事。”

第一百七十章:圣人

众人的意见很不统一,有人认为应当划为二等,有人索性不录取,直接分为四等。

赵提学一时也是犹豫,他当然清楚这份试卷是谁的,不管怎么说,这个徐谦和他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直接挡了人家的功名之路,未免有些不厚道。

可是文章之中,确实是出现了重大失误。

本来以徐谦的水平,名列前三至少有七成的希望,就算不中解元,也可位列第二、第三,偏偏这小子犯浑,自己弄出了一个‘颜苦孔之卓’来,才惹来这么大的争议。

眼下他自然不能力排众议,完全无视其他考官的意见,只是听取这些人的意见,那么徐谦这一次乡试只怕要危险了。

赵提学沉吟片刻,终于道:“何不如这样,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将这做题的考生请来,这毕竟是抡才大典,既不可让人蒙混过关,也不能冤枉了人家,将这考生请来,问明这一句‘颜苦孔之卓’的典故再做决定如何?”

赵提学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抡才大典,不能武断,否则难免闹出笑话。

可问题就在于,试卷是糊名的,一旦要请考生,就少不得要撕开糊纸,将这考生的姓名公布于众,假若如此,会不会有舞弊之嫌?

其实这个事也不是没有先例,遇到这种事,需要考官、监考官一起同意,随即大家凑在一起撕开糊名,请来考生,再当堂质问。

若是考生能回答出个子丑寅卯,倒也好办。若是回答不出,当场就可以将其打发。

考官们犹豫了,假若这篇文章平平无奇,大家倒是不愿意这么麻烦,可是偏偏这文章作得极好,是少有的佳作,主考官又提出了这个意见,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一番争议之后,总算是拿了主意出来,撕了考卷的糊名,果然是徐谦没有错,赵提学召集了所有人在这明伦堂上,随即命了一个差役,飞快地去请人。

而在这明伦堂里,一众官员已经聚集起来,许多人的表情很是怪异,他们此前并不知道是谁惹出来的争议,可是现在知道是徐谦,想到这个新近声名鹊起的家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似乎这个姓徐的隔三差五不闹出点事儿来,就会掉几块肉一样。而这家伙闹事,却偏偏还要大家奉陪,这就有点让人不舒服了。

赵提学稳稳坐在首位,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分别是布政使司和监察科道派来的官员,大家各怀心事,心里都不由觉得有些怪异。

小半时辰后,终于有差役过来禀告:“生员徐谦带到。”

“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传出来,大家一个个打起精神,赵提学很是威严地道:“叫进来说话。”

不多久,徐谦跨槛进来,随即向赵提学行礼,道:“学生见过宗师。”又很谦逊地朝诸位大人行礼:“末学见过诸位大人。”

大家纷纷点头,有人勉强露出微笑,有人却是虎着脸,还有人冷笑连连,这忍不住冷笑的人便是御使科道的御使邓京。

上一任御使被徐谦掰倒,使得这都察院里头对徐谦已是深痛恶绝。再加上徐谦办了明报,本来捕风捉影是御使们做的事,这明报如今却是大出风头,这不是抢饭碗是什么?因此这位邓大人对这徐谦完全没有好感,现在徐谦考试,居然还敢自己立言,这更是显得有些大逆不道。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定要给徐谦一点苦头吃。

毕竟他是御使,虽然品级低,可是他做的事本来就是得罪人的,连六部堂的大佬们,他们都未必怕,更何况是徐谦?

徐谦看了冷笑的御使邓京一眼,只是朝他微笑,随即又向赵提学道:“大人唤学生来,不知所为何事?”

赵提学正要开口,那邓京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幡然悔悟?哼哼,本官问你,‘颜苦孔之卓’出自哪里?分明就是你杜撰,你好端端一个读书人,不去为圣人立言,却是杜撰圣人之言,怎么?你莫非是胆大包天,要自己做圣人吗?”

赵提学皱眉,他还没发话呢,你一个御使跳出来做什么?虽说骂人是你御使的职业习惯,可多少也得给人一点面子才是。不过赵提学却碍着面子不好得罪这邓京,毕竟邓京这样的人有直接上书弹劾的权利,招惹了这样的人,他要是天天盯着你挑你毛病,三天两头的说你坏话,换做是谁多半也吃不消。

赵提学只得附和道:“不错,徐谦,你总要说个明白,读书人不可胡乱杜撰经义,想必这规矩你也懂,四书五经之中确实没有‘颜苦孔之卓’这句话,可见这句‘颜苦孔之卓’并非出自孔圣人之口,乡试关系着你自己的前程,你可知道,杜撰经典后果有多严重吗?你现在认个错,诸位大人宽宏大量,自然不会和你计较。”

他这是给徐谦暗示,这件事可大可小,往重里说就是杜撰圣人言教,这是很犯忌讳的事,可要是轻里说,也就是一个一时犯浑而已。眼下是态度的问题,态度好,就能大事化小。

邓京忍不住道:“赵提学此话差矣,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岂是一句宽宏大量就可揭过去的?读书人若是功底不够扎实,满肚子都是歪心思,这样的人若是不惩处,置国法家规于何地?”

赵提学一时无语,眉头皱起,却又不好发火。

倒是徐谦笑了起来,对邓京道:“邓大人一口咬死了学生是杜撰圣人经典,为何却不承认是自己孤陋寡闻呢?”

邓京大怒:“你这是什么话?这分明就是杜撰,圣人哪里说过‘颜苦孔之卓’这句话?”

徐谦叹口气道:“自己孤陋寡闻,尚且还不自省,亏得你是御使,御使若是没有博学,岂敢大放厥词?”

邓京被惹毛了,大庭广众下被一个生员说是孤陋寡闻,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进士出身,这老脸往哪里搁?他冷冷笑道:“好,那么你说,你这句话出自哪里?”

徐谦却是不急着说,只是道:“若是学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是学生的错,国法家规,学生任其处置,便是要革了学生的学籍,学生也无话可说。可要是学生说出了出处又该如何?”

一个考官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道:“徐谦,你不要放肆,他是大人,你是生员,你说出了出处自然就无人再为难你,你还想怎样?”

徐谦抬头,凛然道:“世情虽是如此,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学生连官都不是?邓御使想要收拾学生,还需要找借口吗?可是道理上,学生却是以为不然,堂堂御使不学无术倒也罢了,居然无端捏造罪名,整治一个小小生员,那么国法在哪里?当真就没有人管吗?”

邓京气的跳脚,怒喝道:“本官偏不信你能说出出处来,好,若是你能说出出处,本官宁可弃了这乌纱帽不要,如何?”

徐谦叹气,摇头道:“这乌纱帽乃是朝廷给的,是公器,大人拿乌纱与人对赌,未免太可笑了。不如这样,若是学生说出出处,大人不如上弹劾奏书一封,弹劾当年会试录取你的宗师,说他不明好歹,如何?”

这个提议真是大胆,让人骂自己的宗师,这不是要人的命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徐谦能说出出处,那么说这位御使大人是不学无术也没有错,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居然提点成了进士,说主持会试录取邓京的宗师不明好歹却似乎也说得过去。

邓京呆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不过他却是有些迟疑了,他是正德十年的进士,而他的宗师如今早已入阁,让他上弹劾奏书去骂自己的宗师,不但全天下要非议,便是那位内阁里的座师随便弹个手指头,也足以让他粉身碎骨,这种事自然不能贸然答应。

徐谦见他迟疑,不由冷笑道:“怎么,大人不敢吗?”

邓京的火气骤然又升腾起来,他原本还有疑虑,可是面对一个小小生员的挑衅若是不硬着头皮接下,将来还怎么有资格去骂人?

这其实也是因为他年轻的缘故,御使大多都是清流官充任,清流官往往都是书呆子,又极容易自我膨胀,此时,邓京冷冷一笑,道:“好,本官就应了你,你要是能说出出处,本官……本官……”

赵提学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本来他身为主考,怎么也要从中斡旋一下,让大家都有个借坡下驴的台阶,可是方才邓京太过霸道,赵提学索性就装傻,任邓京去和徐谦闹。

其他的监考官和阅卷官,也有人觉得不妥当,可是主考官既然不发话,现在出来说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所以也索性发呆。

当然,这里头还有个更深的原因,就是徐谦的名声虽然不好,在堂中的衮衮诸公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们对御使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感,这种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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