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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进入米店,不到片刻功夫,就提着一斗米走了出来。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由于开门大红,这第二位上来的是信心满满。
可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事与愿违,那后生将手一扬,道:“很遗憾,这位客人抽到的是无。”
“哈哈!”
一阵大笑登时响了起来。
那人便在懊恼的一手叹息,转背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真是太刺激了。
然而,这边的热火朝天,而顾家米铺那边却是冷冷清清,两店面相距不过是十余步,可情况真是冰火两重天呀。
顾家米铺的掌柜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原本姓易,后该姓为顾,家中排行老大,故此人称顾老大,在京城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双目透着一丝老辣,可见是一位极其稳重的人,从对面开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站在门前,一语不发。也不怕没面子,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外面走来一闲汉,那闲汉来到顾老大面前。顾老大问道:“可有查明?”从他语气中才能听出一丝急切的意味。
那闲汉摇摇头,道:“这六家米铺就好像横空冒出来似的。暂时还未查到背后是谁人在搞鬼。”
顾老大微微皱眉,又抬头瞥了对面一眼,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安。
那闲汉又道:“掌柜,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要不我带人过去问问?”
顾老大沉吟片刻,点头道:“好生说。”
“哎。”
那闲汉点了下头,手往里面招了下。立刻又走出五个闲汉来,六人朝着对面走去
。
“哎哟,真是不走运。”
又有一人懊恼的离开的队伍。
“看来这位客人运气不佳呀!慢走。”那后世拱了拱手微笑道。
那名大汉正欲再次转动滚轮的时候,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喝,道:“且住。”
所有人都转头望去,见到过来的六人,微微一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显然,他们都识得这几闲汉。
那后生走上前,一拱手,微笑道:“几位,若是想买米,请到后面去排队。”
为首那名闲汉皱眉道:“我们可不是来买米的,你去叫你们东主出来。”
那后生道:“我们东主不在,请问你们是?”
那闲汉道:“我们是对面顾家米铺的,你们东主是谁?”
“哦,原来是对面的呀。”那后生呵呵一笑,语气一变,道:“我们东主是谁与你何干?”
那闲汉一愣,怒气上涌,道:“与我何干?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你们将米铺开在我顾家米铺前,分明就是想抢生意呀,我告诉你,快快叫你们东主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后生哈哈一笑,朗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东主说了,就是看你们顾家米铺不爽,特意来此抢你们的生意,你们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
那几位闲汉还愣住了,这后生年纪不大,但这口气那真是大的连他们都自叹不如呀。
顾老大听得微微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那些客人听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那几名闲汉便都反应了过来,为首那闲汉气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来,怒喝道:“你这厮找打。”抡起胳膊就挥了过去。
那后生身手倒也敏捷,赶紧双手抱头超旁边躲去,嘴上嚷道:“南哥,南哥,快来救我。”
咚咚咚!
忽然两旁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老大转目望去,面色大惊,脱口道:“是他?”
“谁敢来在此闹事。”
随着一声爆喝,只见陈阿南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身后带着二十余个小弟,那是威风八面。
那些客人见了,心里都明白了,这是醉仙居的米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醉仙居已经好久没有出手了,这一出手必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这就是醉仙居的传统。
那后生赶紧躲在陈阿南身后,指着那些闲汉道:“南哥,就是他们在此闹事。”
陈阿南听了,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脚。顺带一个左勾拳,身手极快,下手极狠,毕竟他可以算作马桥的半个徒弟,而且又经常与高衙内那群二货到处干架,虽然不能跟岳飞他们去比,但是也算是一个狠角色,在西城更是无人不知南哥的名号。
那闲汉万万没有想到这人说打就打,神都没有回过来,就被打的晕头转向。等他回过神,正欲开干,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几个鸟人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店,敢在此闹事,信不信我把你们扔到汴河里面去。”陈阿南指着那些闲汉骂道。他年纪不大,但是口气显得十分老成。
那几名闲汉还是头一次在自家门口被人揍,转背就想叫人,忽听得一声轻咳,“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你们醉仙居莫要欺人太甚了。”
只见顾老大带在十余名闲汉走了过来,面色阴沉,言毕又朝着那些闲汉摆了下手。
那名闲汉怒瞪了阿南一眼。张手推开面前二人,去到了顾老大身后。
陈阿南当初连蔡敏德都不惧,岂会怕他顾老大,哼道:“顾老大。咱们做生意进水不犯河水,你们的人跑到我们这边来闹事,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好小子。不亏是经济使的得力帮手。”
顾老大冷冷一笑,道:“你们来此开铺,我自然欢迎,我只是让他们前来道贺,此乃礼数,是你们的人无礼在先,还有,你们醉仙居赫赫有名,开个米铺用得着藏藏掩掩吗?”
陈阿南哼道:“我们醉仙居开店当然不用藏藏掩掩,只是这并非我们醉仙居所开,而是慈善基金会开的,我们做好事不想留名,难道不行么?再说,这地又不是你,我犯得着要跟你交代吗?我只看到你们的人先动手,我当然得好好教训他一下,若是你们不服,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阿南若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顾老大眯了眯眼,点头笑道:“后生可畏呀!带我向你们经济使问声好。”言罢,他转身就离开了,他还不至于放低身价去与陈阿南斗气。
在樊楼四楼北面的围栏上,此时正在六七人,正是李奇、樊少白,还有江南来的那四位粮商,他们的任务原本已经完成了,可是听李奇说朝廷将会推出新政策,于是就留了下来,况且,他们也想知道李奇究竟会如何用那批粮食。
李奇斜靠在围栏上,双目望着远处那条长龙的尽头,双手搓了搓脸,叹道:“这阿南的戾气太重了点,马桥,你今后有空多教他念些书。哦,算了,你自己也就那样。”
马桥双目一睁,不爽道:“步帅,我马桥文武双全,不就是读书识字么,何难之有。”
李奇忙道:“那你答应了。”
马桥一愣,方知上当了,低着头道:“那也得那小子愿意学呀。”
“这倒也是哦。”
李奇轻轻点了下头,又叹了一声。
蒙让笑呵呵道:“这抽奖买粮,倒真是有趣呀。”
玉俊杰好奇道:“可是经济使,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且,你这可是亏本往外面买。”
李奇笑道:“有点意思吧,虽然我每斗亏二十文,但是将这二十文平摊给几十家酒楼,每家酒楼一文都不到,小意思啦。其实我也只是无奈之举,我手中只有那么多粮食,当然得想办法将它们的用处发挥到极致。”
樊少白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若是直接将那批低价粮食放到市面上卖,很快就会被一抢而空,而且能买到的人数量也极其有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若用这法子,那可就不同了,每天卖的量有限,但人人都有机会,所以,百姓们天天会来此碰运气,如此一来,这批粮食就能持续很久一段日子。”
李奇笑道:“樊公子说的不错,咱们这些做买卖的首先得摸清顾客的心理,如今粮价这么高,酒楼的饭菜价格更加高的离谱,百姓们都是望而生畏,但是二者一比,他们肯定还是会选择买米自己回家去做,然而,市面上突然多出一批低价米来,不用说,客人定会蜂拥而至,一般的老百姓都爱贪小便宜,虽然要抽奖,但是抽到了可就节约一百多文,抽不到又没任何损失,此乃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今天抽不到,明天还可以再来,他们都会想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那么就没有人会想着去那些米铺买米了。那些粮商见了,心里肯定会非常着急,因为他们手中还握有大批的粮食。”
玉俊杰听得眼中一亮,道:“经济使这法子真是太妙了,其实咱们以后也可以用这一招来吸引客人。”
李奇哈哈笑道:“玉公子真是聪明,这的确是吸引顾客的一个好办法,特别是新铺开张的时候,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回报。”
樊少白道:“可是若是他们也学你这一招了。”
李奇摇摇头道:“若他们学我这招,能卖出多少粮食。”
“这倒也是。”樊少白点点头,笑道:“看来很快他们就会降价了。”
李奇呵呵道:“若是如此,那就正中我下怀,我非得玩的他们呜呼歪哉。”
第一卷 第八百一十七章 巧计破货币危机
樊少白哦了一声,道:“难道你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他们降价?”
李奇道:“当然不是,若只是降价,百姓倒是满足了,可是我身为经济使,自然得以大局为重,我非得让他们来求我不可。”
玉俊杰道:“那若是他们真的降价了,经济使又打算如何做?”
李奇笑道:“他们若要降价,必定要降到两百文左右,否则也卖不动,到时我直接全部给他们包圆了,分一部分给其余酒楼撑着,其余的就以比他们低一文的价格继续往外面卖,这点钱我还是亏的起,再说我身后还几十家酒楼,他们买,我就收,他们降,我就跟着降一文,反正我不靠买米赚钱,我的买卖还是在赚钱,他们可不同,这米价跌一文,他们都得脱层皮。哼,拽着一批陈年旧米,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们怎么死。”
几人一听,暗道,这经济使看上去清秀俊雅,和和气气,但是做起买卖来,可真要人命呀
杭州。
在秦桧出狱不久,又有一批小报从天而降,然而,这一次小报的内容与前面两次是截然相反,内容全是关于李奇重新出任经济使,秦桧出狱,以及朝廷重新启用新法。
就在小报出现的第二日,那些停工工程又开始启动,施工人员也回来了,店面全部开张,一切又变的有条不紊起来了。但是街上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骤增,不过他们这次可不是在闹事,而是在庆祝。
这对于江南百姓而言,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胜利,他们还是头一次战胜了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们,这是他们以前都不敢想象的,然而。他们这次真真正正的做到了。
另外,经过这件事后,他们对新法也是非常了解了,因为这段日子,大家都没有事做,围在一起就在谈论新法的好处,所以甭管是商人、读书人,还是农民、工匠,他们都是了如指掌,他们也知道新法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光是增田税一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所以他们也是在庆祝的新法的到来。
杭州城内一家稍微上档次的丝绸铺,今日迎来了一批比较特殊的客人。
那掌柜的见这几位客人个个身着华贵,不敢让伙计去迎接,自己亲自迎了上去,道:“几位客官,需要些什么,我店内的?”
为首一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用一口地地道道的东京口音道:“你是这店的掌柜?”
那掌柜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点头道:“是的,是的,几位贵客是东京来的吧?”
那人点头道:“不错。你们这店里还有多少货?”
这倒是把那掌柜给问愣住了,谨慎道:“请恕老朽愚钝,不知客官此话何意?”
又有一人着急道:“这还用问,我大哥这么问。自然是想买下你店里所有的货。”
“什么?”
那掌柜下巴都快惊掉了,哆嗦着发干的嘴皮子道:“所所有的?”
为首那人点头道:“不错,所有的。”
那掌柜的登时呆若木鸡。
后一人又嚷道:“怎地?你怕我们没钱么?”说着他就朝外面嚷道:“把钱全部抬进去来。”
咚咚咚!
只见十余名大汉用又粗又圆的竹筒抬着四个大木箱走了进来。
“打开。”
“是。”
啪啪啪啪!
但见四个木箱内清一色的铜钱。一串一串的,一股诱人的“铜臭”味登时爆炸开来。
饥渴!
那掌柜的此时表情显得无比的饥渴,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铜钱了,双目死死盯着那些铜钱,只觉浑身燥热,不禁拉了拉衣领,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为首那人纸扇一开,笑道:“掌柜的,够了吗?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命人拿些来。”
“够够了。”
那掌柜的吞了吞口水,忽然直起腰板来,大声嚷道:“来人呀,来人呀,快点把绸布全部给我拿出来。”
这一声吼可谓是歇斯底里呀。
那几名客人面面相觑,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杭州城内最大的纸铺同样也迎来了一批说着一口地道的东京口音的客商,与前一家丝绸铺的过程也相差无异,也是要买下所有的货,也是几车铜钱,那掌柜的同样也惊呆了。
不仅如此,就在这三日之内,在杭州稍微有些名气的店,不管是卖墨水的,还是卖木材的,都被人给买断了货,而且用的货币全部都是铜钱。
这一批神秘且豪气十足东京客商立刻引起强烈的关注,杭州的百姓都开始在谈论这批客商,但是谁也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七日后,一名来自苏州的商人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听到众人在谈论这事,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玄机。
原来早在前几日,苏州同样也来了一批京城的客商,与杭州的情况是一模一样,这令苏州百姓也是雾里看花。
没过几天巡察使就率领大军来到了苏州查处贪官,有一日他身边的一名叫欧阳澈的官员,上酒楼喝酒的时候,终于说出其中原因,据他所言,是前不久朝廷在北方发现了大量的银矿,然而,经济使为了重新制定的新的秩序,就上奏将银子作为主要的货币,以来弥补铜矿的不足,皇上已经恩准了,所以,京城的商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害怕铜钱会被银子取代,于是赶紧将铜钱换成货物。
这苏州商人还说了,这个唤作欧阳澈的官员可是经济使的心腹,此消息绝不会有错,如今他们苏州的每天都有大量的铜钱涌入市场,都已经开始泛滥。
此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杭州城,杭州百姓是恍然大悟,又想起醉仙居、洪万赌坊、翡翠轩、蹴鞠联盟最近几日也开始使用大量的铜钱购买工程所需物资,要知道这些买卖的幕后东主可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官、大富商。这下子百姓就更加肯定这消息不会有错了。
与苏州的情况一样。不日,杭州开始涌出大量的货币,经济突飞猛进,当日的销售额达到了最近三年来的顶峰,从最开始的货币紧缺,变成货物的供不应求。
几乎就是在短短数日内,此消息传遍江南,而江南的货币危机也悄然间得到了缓解
“终于结束了。”
在杭州府衙的后院内,白浅诺坐在秋千上,看着李奇寄来的信。嘴角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又欢喜的微笑。
坐在她对面的郑逸轻松一口气,笑道:“是啊,一切就如经济使计算的那般,丝毫误差,仅凭一言之论,便能彻底颠覆一切,这何等的手段。呵呵,我如今对经济使是佩服的五服投地,哪怕他说明日太阳不会再升起。恐怕我也会相信。”
白浅诺笑道:“我早已是如此了。”
郑逸哈哈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学正倒也真是有些手段,数日间。便解除了江南危机,难怪经济使会如何看重他。”
白浅诺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大哥从不用平庸之人。”
“哈哈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谈论秦某。”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秦桧、韩世忠走了进来。
“巡察使。”
郑逸、白浅诺转头望去。一怔,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秦桧上前拱手呵呵道:“郑知府,白娘子。别来无恙了。”
原来早在前几日,郑逸已经从通判升为了杭州知府,至于原本那杭州知府,因为涉嫌贪污,已经被关入了大牢,而他的同党们,也被郑逸上任的第一日就给全部抓了起来,郑家加上白家,即便秦桧没有来,势力也可想而知,对付几个贪官,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反应过来的郑、白二人赶紧起身,向秦桧拱手行了一礼。
秦桧又将韩世忠介绍给二人。
郑逸笑道:“韩将军的威名,郑逸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听闻了。”
韩世忠哈哈道:“哪里,哪里,郑家二郎和东京第二才女,那才是如雷灌耳啊。”
几人寒暄片刻,围着中间那张石桌坐了下来,郑逸好奇道:“巡察使,你怎地来的如此之快?”
秦桧哈哈一笑,道:“自从经济使胜利后,我每到一处地方,都不用去调查,在城外就有不少百姓就来向我告状,这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呀,再加上韩将军势如破竹,那些草寇在韩将军面前,真是不堪一击,所以我才会比原先预计的早来了半个月,由于陈东和欧阳还要善后,还得过段日子才能来。”
白浅诺笑着点点头,道:“巡察使一计便解除了江南的货币危机,七娘甚感佩服。”
秦桧摆摆手道:“这我都是跟经济使学的,既然这言论能够打败那些士大夫,那么肯定也能解除货币危机,我只是萧规曹随,不值一提。况且,这也是权宜之计,若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货币危机还是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白浅诺稍稍点了下头。
秦桧又道:“我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派人告诉了大人,一切还是得由大人定夺。哦,我之所以赶来杭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