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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回,观众们的情绪也给拉回来了。
毕竟这很难得啊,只要不出太严重的错误,观众们还是能够见谅的,所以说这时候的观众是最可爱善良的观众了,哪里有后世那些观众那般挑剔。
高俅也是松了口气。
可是李奇却不以为然,这才刚刚开始,等到酒精发作之时,铁定要出状况,但是相比起第一回而言,他这次可就轻松多了,因为第一回是他是总导演啊,这一回哪怕是高衙内把舞台给拆了,也不干他的事。
不得不说一句,这李奇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三人就这天下大事,激烈的探讨了一番,那扮演张十五的原本也是一个乐师,他是小人物呀,不敢向高衙内这般乱来,所以在排练的时候,非常认真,情节在脑中已经熟烂了,这说到激昂处,情节里面要求他来斟酒。
他就潜意识的拿起酒坛,为高衙内、洪天九斟酒,可这一倒,只是滴两滴酒来,原来这酒坛已经见底了。
因为在排练的时候,为了以剧情为主,所以只安排三人一人喝两碗,原本还是杯子的,但是高衙内强行改为碗,英雄好汉吗,怎能用杯子喝酒,忒不英雄了。
这都是经过预算的,这一坛子酒足够你们每人喝三大碗了,怎么也够了,但是在排练的时候,基本上用的都是空碗,主要是背台词,只是昨日最后彩排的时候,用了真酒,这当然也是高衙内强行要求的,不过他的理由倒是非常好,他说如果用水代替的话,无法培养情绪出来,这喝酒说话,和不喝酒说话,完全就是两码事。
柴聪他们听了,好像也是这个理,而且他们也知道高衙内、洪天九,包括这乐师的酒量都挺不错的,喝上个两三碗不会有事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改换真酒。
可是他们哪里料得到,这高衙内一上来,完全就不按剧情走,酒性大发,一开始就连干了三大碗,导致此时酒坛内是空空如也。
那张十五这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蒙混过关,还是…。这手就定格在碗上,茫然的望着高衙内。
但是人家高衙内已经入戏了,没有丝毫停顿,就嚷道:“店家,再拿一坛子酒来。”
再…再来一坛子。
那扮演跛子曲三的龙套哥一听这话,吓都吓死了,呆愣的望着高衙内,暗道,衙内不会是忘记,这边上只准备了一坛子酒吧,我上哪再弄一坛子来啊,真当这是酒楼了啊。
全场鸦雀无声。
高衙内见没有反应,暗道,这厮不会是忘了台词吧。可又见洪天九一个劲的向他使眼色,心中突然想起,好像没酒了,这…。
尴尬了!
这一回柴聪可不在,就他们两个二货,这完全就接不下去了啊!
李奇前面也没有看懂,稍稍一愣,便也明白过来,暗笑,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他们,原来这一坛酒就能将他们给憋死。这越想越好笑,他着实忍不住,噗地一声,呵呵笑了起来。
唰唰唰!
忽觉四周射来数道复杂的目光来,李奇转头一看,见俅哥面色铁青的望着他,心想,差点忘记他老子在这,这时候决不能幸灾乐祸。鼓掌道:“精彩!真是太精彩,我已经衙内他们的演技给俘获了…呃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俅哥的脸就已经黑的跟包青天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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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小厨师 正文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必须酷炫
这可是现场表演呀,没有ng的,只有ending。
然而高衙内一句“再来一坛!”让这首回演出已经到了悬崖边上,不得不说一句,这二货的杀伤力真是太强大了。
怎么办?
高衙内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酒意登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但是他惹事的本事和他补救的本事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就他那猪脑子,哪能想到办法来。
突然,跛子曲三道:“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这店里的酒已经买完了,我得去后面的酒窖拿。”
又见他一瘸一拐的往后面走去。
“呼…!”
俅哥着实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李奇心里却想,这救得了一回,很难救得了第二回,第三回啊。
那曲三来到后面,柴聪一脸冷清的站在后面,递去一个酒坛,一语不发,原来还是柴聪机灵,方才躲在后面朝这曲三打了个手势,否则的话,这可能就是大结局了。
要知道这东邪还没有出场,柴聪如何会让高衙内得逞,肯定是往死里帮那两个二货擦屁股,但是这肺都快气炸了。
很快,曲三又回到了台上,将酒给送上,那张十五感觉都快虚脱了,倒酒的时候,双手只发抖,幸亏这年头没有特写,不过这心脏不好的,还真不能与高衙内一块演,太吓人了。
此时的高衙内已经吓醒了,不敢在大声嚷嚷了,而且脑子里开始有些迷糊,木讷的端起酒来,碰了一下,这一喝下去,双目一睁,停了下来,嘀咕道:“这是假酒吧。”
什么假酒,这分明就是水啊!
柴聪哪里还敢给他们送酒,这酒坛里面装的就是清水。
幸亏他说的很小声,观众们并没有听见。张十五暗呼一声好险,使劲的跟高衙内使眼色,生怕他又嚷嚷道“你这店家好生可恶,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下卖假酒。”
洪天九脚下踢了一下高衙内,这二货终于醒悟过来,一饮而尽。
张十五可不敢再给高衙内开口的机会,赶紧将台词接上,而洪天九也已经吓醒过来,立刻顺着台词往下说,原本高衙内是一脑袋的浆糊,得亏他们两个一来一回,这才反应过来,这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给圆回来了。
这真是不容易啊!
由于这只是刚刚开始,主要还是对话,要知道这主角都还没有出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可出彩的地方,所以观众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都还是认认真真的看着。
有惊无险,这第一个画面终于随着杨铁心、郭啸天起身告辞回家而结束。
终于,这一个女人登上台来,不过此女样貌平平,倒是没有书中说的那般难看,不过也谈不上好看,此女正是主角他妈,李萍。
但即便如此,台下还是响起不少掌声,这李萍虽然只是一个村妇,但是却让人敬佩,从台下的掌声来看,这年头的观众还是重情节,不跟后世一样,不露不火。
虽然这段情节只有寥寥数语,但是洪天九演的确实非常好,看似就是一对夫妻,可见这小子还是下了功夫,完全投入其中,这要是换成高衙内的话,铁定看上去就跟两个陌生人一样。
随后,郭、杨二人就要上山打猎了,又来到了那盆栽旁。
突然,听得几声吆喝:“往哪里走?”“快给我站住!”
二人急忙闪进那盆栽后面。
观众的情绪立刻调动了上来,纷纷翘首以盼。
只见那跛子曲三撑着拐杖从左侧快步行出,这扮演曲三的原本就是武师,虽然剧情要求必须拄着拐杖行走,但是脚下还真不慢,可见真功夫,很快,他就躲到了另外一边的较小的那盆栽后面。
其身后又有三名官差打扮的追出,当然,他们可不敢用现在的制服,而是自己设计的,能让观众知道这是官差就行了。
这一群跑龙套的可也都是练过武的,是太尉府中的打手,也就是高衙内的爪牙。
为首一人大声喝道:“兀那跛子,老子见到你了,还不跪下投降?”
随后三人又手握大刀朝着盆栽方向移动而去。
突然一拐杖从盆栽在后面冲出,正中为首那名衙差的胸口,只见那名衙差大叫一声,往后面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上去就跟真的似得。
“小心!”
台下竟有不少观众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来。
又听得不少女人的惊叫声,她们没有见过,下意识的觉得这是真的,那得多疼啊!
楼上的李奇听得暗自好笑,演的这么烂,你们都看得这么投入,要是本影帝一出,你们不得晕倒过去。
掌声雷动。
伴随着那一拐,乐队开始奏乐,鼓声响起,节奏非常明快。
随着几人战成一团,这种真假难辨武斗方式,可是新式舞台剧的一大卖点。
只见那跛子曲三挥动拐杖,时而单脚飞踢,时而拐杖杵地,双脚在空中旋转,挡去挥来的大刀,这些招数都是马桥抽空教他们的,不仅如此,装逼之王柴聪还在旁指点,要论装逼,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一时瑜亮呀,由他们两个设计的招式,能不酷炫吗?
由于排练了很多遍,都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髓里面,招招都非常凌厉、迅猛,再配上专门的曲调,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好几次那曲三险象环生,都引得阵阵惊呼,但随后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就来蔡京、俅哥他们都为之叫好。
而坐在二楼外边的鲁美美看得都已经站了起来,直呼:“好险。”
马桥忙道:“师妹,你莫要担心,那都是早就排练好的,一招一式都事先练过无数遍。”
鲁美美好奇道:“师哥,你怎生知道的恁地清楚。”
马桥呵呵道:“因为这是我教的。”
“是吗?”
鲁美美道:“师哥,你真是厉害。”
这原本只是鲁美美随口一夸,但是却让马桥呆若木鸡,呆愣的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鲁美美方才那句话,“师哥,你真是厉害。”
幸福仿佛从脚底涌上心来,就跟吃了蜜糖似得,只觉飘飘欲仙,就凭鲁美美的这一句话,这武术指导他是当定,谁若不准,直接轰杀之。
雅座内的李奇看得也是频频点头,这打的的确漂亮,嗯,这倒是有点意思,看来没了衙内,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美好啊,那厮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蹲着一旁的高衙内,听得台下不断的掌声,心里难受极了,在他心中这些掌声原本是属于他,转头一看,但见洪天九趴在盆栽旁,面色紧张的望着面前,纳闷道:“小九。。。。”
洪天九正看得入神,十分入戏,一听小九,登时不瞒道:“什么小九,谁是小九,你应该叫我大哥,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高衙内郁闷道:“我说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又没咱们什么事。”
洪天九道:“我好不容易演一回郭啸天,自然得过过瘾,我爹爹和七公都在下面看着了。”
高衙内也知道这小九,一旦玩起入神来,那真是六亲不认,道:“那…那好吧。我说大哥,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出去帮那曲三打死那些衙差,也好显显威风?”
洪天九忙道:“这可不行,这里可没有安排咱们出手。哥哥,你可莫要乱来,要是这第一回就演砸了,那今后还会有人来看么。”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高衙内的袖子,生怕这家伙冲了出去。
忽听得台下又听得一阵雷鸣的掌声,两个二货同时转头望去,原来曲三已经将三个衙差全部干倒了。
“好!”
“打的好!”
叫好声不断。
这看得真是太刺激了。
高衙内都快抓狂了,竟然没有他的份。
又见曲三转过身来,缓缓说道:“郭兄,杨兄,请出来吧!”
高衙内忍耐多时,终于轮到他了,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原本这里的剧情是杨铁心为了保护郭啸天,而站在前面护住郭啸天,虽然高衙内同样也是两步上前,挡在洪天九前面,但是他可不是为了保护二弟,只见他双手握住猎叉格格作响,双目迸发出火光来,仿佛看到杀父仇人一般,正应了那句话,挡人出名,犹如杀人父母。
那曲三看着高衙内情况有些不对,心里也怕这家伙动手,忙道:“杨兄,你使杨家枪法,这猎叉还将就用得。你义兄使的是一对短戟,兵刃可太不就手了,因此你挡在他身前。好好,有义气!”
此话一出,高衙内登时醒悟过来,脑袋有些短路,下面一句是我的台词么?显得手足无措。
但是剧情恰恰就是指杨铁心被曲三看穿了心思,感觉手足无措,这真是神来一笔,旁人不知,以为此人的演技已经如此精湛,真是炉火纯青啊。
曲三见高衙内这个表情给了非常到位,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郭兄,就算你有双戟在手,你们两位合力,斗得过我吗?”
终于轮到我了。洪天九摇头说道:“斗不过,我兄弟俩当真有眼无珠,跟你老兄在牛家村同住了这么些年,全没瞧出你老兄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手。”
这过度顺利过关,高衙内也被他们带的入戏,台词全都记起来了。
接下来的情节就是高衙内、洪天九帮助曲三掩埋尸体,毕竟曲三身有残疾有些不便。
原本这个情节非常简单,只要高衙内、洪天九将尸体拖到后面去就行了,但是高衙内很不爽,一边拖着,还一边小声骂道:“风头你出,苦力就我来干,太不公平了。”
处理完“尸体”后,接下来就是曲三说自己偷盗的光荣事迹,随后又省去了杨铁心去看望曲三,但是曲三已经早早离去的情节。
等到杨铁心回到家时,这第一回的女主总算是登场了,只见一个妙龄少妇从靠近屋子那边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谁都知道这是包惜弱。
掌声再度响起,这一回掌声要胜过李萍出场时,可见还是有不少人爱以貌取人啊!
但是有一人除外,那便是封宜奴,她一看包惜弱出场了,不禁嘀咕一句,“这傻女人。”
这四小花旦的知琴算是首都亮相了。
这高衙内喜欢少妇,世人皆知,原本他对知琴也不是很感兴趣,毕竟知琴太年轻了,而且刚来的时候,单单瘦瘦的,但是经过约莫一年调养,这知琴身材渐渐丰满,皮肤也变得越发白皙,再加上她今日还打扮成少妇的模样,这简直就是高衙内的菜啊。
这一眼看去,只见包惜弱正围着一个小火炉在煲鸡,看得高衙内浑身瘙痒,脑子开始有些晕乎了,眼眸一划,突然走上去,一手就抓住知琴的柔荑,吓得知琴差点叫出声来,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这回分明就是高衙内故意为之,所以台词他都想好了,只听他一脸关切道:“娘子,真是辛苦你了。”
关于这些细节,观众们也知道不可能照搬原抄,而且这也理所当然,因为杨铁心非常爱包惜弱,这大家都知道,殊不知高衙内这是在借机揩油。
日。这厮还是这般无耻,上回就死抓着柳飘飘的手不肯放,这回人换了,他却还是这德行。李奇看得只想冲过去,大吼一句,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又偷偷瞥了眼高俅等人,见他们都看得非常入神,似乎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高衙内那句台词太tm具有掩护性了。
除非你参与了排练,不然谁也无法察觉。
那知琴倒也机灵,而且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平时排练的时候,唯独高衙内对她们最好,跟她们的关系非常好,心里倒也不惧高衙内,面色不悦,稍稍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想到高衙内死活不松,这灵机一动,微微笑道:“夫君,这鸡汤快要煲好了,你快些去请郭大哥和嫂嫂过来。”
这原本是包惜弱去叫的,但问题是如今高衙内抓着她的手,他根本无法将剧情继续下去,只能让高衙内去叫。
不是你去叫的么?高衙内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只能念念不舍的松开手来。
李奇看得好笑,这厮真是…唉,没救了。
不一会儿,这洪天九扮演的郭啸天就来到屋内,知琴也早就将准备好的酒菜摆上桌,因为她本身就是贫寒家庭出身,所以干起这家务活来,倒也非常顺手,这换做是白七娘,铁定是手忙脚乱的。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边的酒也是早就准备好的,那也是真酒,知琴出场前,柴聪就吩咐过她,让她一定嘱咐高衙内别喝酒,所以在斟酒的时候,她唇不动,低声道:“柴公子让二位少喝一点,做做样子便行了。”
高衙内望着知琴,见其唇红齿白,脸若桃花,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淫荡的笑容,低声回道:“知道,知道。”
可这热酒一旦嘴边,高衙内立刻忘记自己方才说过什么,与洪天九又是一口干了。
知琴看得面色一愣,这可得赶紧阻止啊,忙顺着台词说道:“又有甚么事,惹得哥俩生气了?”
这一杯热酒落肚,高衙内还有喝第二杯的打算,可是知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只能顺着台词说了。
这段情节就是他们三人谈论狗贪官,知琴害怕他们喝酒,故此,台词出的非常快,没有给他们任何间隙,好不容易才熬了过去。
突然,舞台的上空突然落下了白色棉絮状的物体,远远望去,就跟大雪飞舞一般。
这雪中惊情没有雪,岂不是不符合主题。
但是这不是李奇想出来的,而是柴聪,他早先就命人躲在舞台上面的夹层,到了指定的时候,就往下面撒棉花,白白的棉花落下,看着就跟下起了鹅毛大雪似得。
台下响起登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观众都瞪大双眼,因为他们从未想到竟然会真的下雪,其实没有雪,他们不会感到什么违和,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然而此时,竟然真的下起雪来,这真是天大的惊喜,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就连雅座内的几位夫人都站起来了,凝视着台上,因为还有烛光的照射,这雪下得还真是漂亮。
白夫人赞许道:“看来康儿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王夫人也连连点头,道:“这真是别出心裁,妙,妙。”
因为高衙内是挂这出戏总导演的名号,这剧院都是他们的家的,所以她们下意识的认为这一定是高衙内想出来的,这要是让柴聪知道,估计会吐血去。
高夫人眼中尽是藏不住的高兴,但是嘴上却道:“我这儿子呀,从小到大就是是非不断,又不务正业,我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奢求,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就行了,如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