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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着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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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沼泽吞没。

地板上没有尸体。

游悠惊魂未定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内心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海啸,心情收拾不起来,她反而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崩溃的哭声。

那天半夜里,阿莲指给她看的正是小胖的尸体啊。

左邻右舍的街坊们整天都在讨论小胖。第一手消息从一张嘴巴传到另一张嘴巴,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在讲同一件事情。

“哎,听说小胖是被人推下去的。”

“不会吧?这不是谋杀吗?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呀?”

“人心难测!反正小胖的手里拿着凶手的拖鞋!”

“真的呀?!”

“不骗你!警察怀疑这只拖鞋属于凶手的,不然小胖临死还握着那只拖鞋干吗?听说呀,那是一只女式拖鞋。”

“哟,那凶手不就是个女人吗?”

“你……你看着我干吗?我虽然和张太太打麻将经常闹矛盾,但还不至于把她的儿子杀死呀!”

“你也别看着我!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一时间,捕风捉影,整栋楼的女人们终日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会被警察怀疑到头上。谁也说不好小胖手里握着的是谁的拖鞋,毕竟大部分人都有把垃圾直接扔进臭水沟的坏习惯,当然也包括旧拖鞋什么的。

一时间,这栋旧楼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洁净。住客们再也不敢乱丢垃圾了。

然而,警察对这件命案的结论并不是什么谋杀案,而是一宗意外。这让旧楼的住客们长长松了一口气,笼罩在头上的阴霾消失后,大家又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

不要跟着我 第三章(9)

“警察也真是的,没有凶手就早点说嘛!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怎么?怕自己被当成凶手呀?!哈哈!”

“呸呸!你才是凶手呢!我是担心我家的小孩,要是真有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冷血凶手住在这栋楼里,我还不赶紧搬走呀!”

“说的是,当初呀……我还以为是五楼那家姓游的干的呢。”

“哦,怎么说?”

“那天张太太和那家不是吵得不可开交嘛,当天晚上小胖就死了,我就想着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明明是不加证实的谣言。

偏偏有人放在心上。

吃晚饭的时间,安静阴暗的楼道里响起张太太的叫骂声。五楼的街坊们端着饭碗,咬着半根青菜或者鱼头,打开门探出来看热闹的脑袋。

披头散发的张太太大力拍打着房门,喉咙嘶哑地大嚷大叫:“姓游的!你给我出来!”

整条冗长的走廊,霉湿的墙上焚烧着晚霞的颜色。从各家各户伸出来的脸,是冷漠的看客,被光影磨损的模糊轮廓中,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姓游的,还我儿子的命来!”

游悠堵住耳朵。不能装作听不见,她捡起拖鞋狠狠地扔到墙上,灰白的墙壁上顿时留下一个突兀的脏鞋印。粗暴的敲门声混合着张太太的辱骂声,分割了房间的安静。

乐仔睁着无辜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姐姐。

曾经欺负他的小胖死了,死得好惨。他对此一无所知,死亡的含义在他这个年龄仍艰涩得无法解释。仅仅是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出现了,就像他妈妈一样,他会看着妈妈的照片怀念这位素未谋面的亲人。

他从不知道照片里的人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而那个地方又是哪里。

他更不知道屋外的张太太为什么那么生气地敲他家的门。

他没干坏事呀。

游悠抱紧脑袋,指甲深深地掐进头皮里,她痛,却一声不吭。张太太在屋外越来越嚣张的辱骂比任何肉体上的疼痛来得都要猛烈。她觉得身体里即将被这些声音充满,然后像一个不堪负荷的皮球清脆地爆炸掉。

她都没有勇气去打开门。

她大可以理直气壮,反驳张太太的一切空穴来风的指责。张太太只是失去理智了,丧子之痛使之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吠。之所以找上游悠,大概只是听到街坊们对案情无厘头的分析。

虽然警察已经把事件定性为意外,但游悠的不回应使张太太认定了她做贼心虚,闹得更凶了。多下流、多龌龊的话语都毫无顾忌地骂出来。

游悠抱着乐仔跑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她坐在马桶上,心很凉很凉。

她没有杀死小胖。这是肯定的。但那天晚上,她在臭水沟……尸体手里的那只拖鞋……

这一切,将使她百口莫辩。

说不出口的恐惧,让她把手捏得骨节发白。看到姐姐抱起身体微微颤抖,乐仔懂事地用幼小的身躯抱住她,安慰道:“姐姐,不要怕,乐仔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阿莲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姐姐的。”

听到阿莲的名字,游悠无言苦笑。

不要跟着我 第四章(1)

阿莲,会是善良的小孩吗?

第七日,回魂夜。

十一点五十分。

夜风凛冽。四下无声。月光被大团的乌云遮盖住,城市的繁华被深沉的夜色拉入无尽的深渊里。阴风在荒芜中聚集,黑暗中盛开着大朵大朵的孤独。

一只黑猫在角落里拉长哀怨的号叫。

阴森森的走廊上,一团冥火照亮怨恨的脸。张太太蹲在火盆边,火盆里不断放进去的纸钱蹿起幽绿的火光。整个楼道弥漫着越来越重的灰烬。充满怨气的碎碎念词漠然地穿越森严的空间。

“儿呀,回来哟。找杀死你的人报仇噢!牛头马面哦,请指给他回家的路。”

如泣如诉的声音,延伸成无限的长线,牵引着哪里的魂,慢慢地归来。

死寂的旧楼,在深浓而寒气逼人的夜色中,宛如一副肃穆的棺材。棺材慢慢地打开。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指向归家的路。

一阵阴风卷着糜烂的气息从入口处迅速地吹过,值班室的管理员好奇地探出头,看到无人的电梯门自动地缓慢地打开,像迎接到了什么人,又缓慢地合上。

管理员低声骂道:“这老电梯,总是出毛病。”他又把头缩回去,在这个凄清的夜晚懒散地守卫着这栋不设防的旧楼。

电梯的红色数字一格格跳动着,宛如一颗有力量的心脏。

电梯停在六楼。喑哑的开门声,正在走廊上烧纸钱的张太太抬起头望过来。

没有人走出来。电梯门哑然地关上。

阴凉的地方,逐渐漫溢出来的湿气慢慢笼罩了整个空间。似烟如雾的空气在地面上缓缓流动,淹没了火盆,淹没了穿着拖鞋的脚。张太太站了起来,她张开怀抱,流着泪,哽咽着说:“儿呀,是你回来了吧。快让妈妈抱抱。”

一抹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向她慢慢走过来。那抹身影走得很慢,好像拖着沉重的脚镣,逆光中的轮廓僵硬得如一具尸体。身影走动的声音很生涩,是塑料特有的摩擦声。

“宝贝,是你吗?”

张太太激动地朝那抹身影呼唤,回答她的是小孩嘻嘻的笑声,阴冷得连空气也颤抖起来。

那抹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拍起手中的皮球,有个声音在欢快地唱起童谣:“呈沉剪,呈沉包,呈沉糯米叉烧包。赢左吾食香口胶,要食豆沙包。”

张太太有点失望。这不是她儿子的声音。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么晚了,这小女孩还在玩什么?

她懒得理那孩子,又蹲下去继续烧纸钱,然后是纸扎的玩具、房子等等。她要宝贝儿子在阴间也要过得好好的。

还有,她不会让儿子白白枉死!姓游的杀了她的儿子!她要那家人血债血还!

张太太咬牙切齿地想,脸上憔悴的肥肉激动地抽搐起来,心中体验着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热血逼红了她的眼睛。

她听到走廊那边的孩子一边拍着皮球,一边问道:“一起玩,好吗?”

她不理。当所有的东西都在火盆里烧成灰烬后,张太太转身走回客厅。进门之前,她瞥了一眼走廊,那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消失了。

但走廊上还回荡着那种嘭――嘭――的拍皮球声。

张太太关上了门。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涣散的目光没有焦距地盯视地板,突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直起身子。

委靡的灯光照射下,只见地板上有一行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径直地延伸到电视机前才消失。张太太立刻环顾起四周,紧捂住激动的心口。这是一双小孩的足印。没错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回家了。

不要跟着我 第四章(2)

头顶缓缓转动的吊扇打下来悲凄的风。

“儿呀,是你吗?是你吗?应应妈妈呀!妈妈等你等得好苦!”张太太着急地叫唤起来。

空旷的房间里,母亲对儿子的召唤久久回荡。

张太太最终不敢做任何事,她怕破坏了与儿子难得的重逢。

她期待着,儿子会再度出现。

被黑夜封闭的房间里,幽森的危险的气息将这里模糊不清的灯光抹得犹如浩渺城市中的孤岛,遥远的荒芜。

闷热的夏夜在南方潮湿的气候中破裂,一条一条纹路地绽开。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所有电器像被赋予了生命。电饭煲、微波炉、榨汁机……几千几万伏的电流鞭击着它们的身体,连天花板的吊扇也疯狂地转动起来。

房间里刮起了大风,张太太的头发被吹得很乱。

突然,嘣的一声,是什么断了。风砸了下来。

所有的电器都安静下来,继续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袖手旁观黑夜里鲜血的糜烂。

一双深黑的眼睛平静地在黑夜中眨了眨。

这栋旧楼的第二宗命案。

张太太倒毙在客厅里。她那个出差的丈夫早上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老婆倒在地板上,如同赎罪忏悔的姿势,而她的脑袋已经被掉下来的吊扇劈开一半。

死尸发出臭气。血液在空气中发霉。

张太太死得比小胖更惨。那些赶过去看热闹的街坊们吓得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走廊上瘫坐着脸色苍白的女人,神志不清地喃喃道:“我这辈子再也不敢看死尸了!”

警察又是很快地过来勘察现场。

房间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而导致张太太死亡的显然是那顶掉落的吊扇。吊扇上沾满了死者的脑浆和血迹。估计也没有哪个凶手把吊扇当作凶器的。警察们很快便得出跟小胖死亡同样的结论:纯属意外。

这样的意外的确罕见。

而且,法医鉴定现场后发现房间里所有的电器都烧坏了,可见当时的电力严重超出了负荷,连电视机也爆炸了,屏幕的碎玻璃撒落现场,只剩下一个黑糊糊的框架。乍看之下,好像谁从电视机里爬了出来似的。

也就在那天早上,整栋楼因发现张太太的尸体而惊叫之前,吃早餐的时候,乐仔突然开心地对愁眉苦脸的游悠说:“姐姐,你放心,张太太不会再来骂你了。”

“为什么?”她当时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哦。阿莲昨天夜里来告诉我的。张太太是坏人,阿莲不喜欢她。”

现在回想起来,游悠才明白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小胖死了,张太太也死了。他们都是她很讨厌的人。

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游悠才慢慢地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这些天她都没有去上舞蹈课。雯老师特地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她只推搪说自己病了。

舞蹈班的课程她已落下许多。

这天早上的阳光温暖得像母亲的手在抚摸,城市的线条在蓝天下变得柔和。游悠背着包走进明净的更衣室,她一边换上训练服,一边想着待会儿要找杜佳君帮她开开小灶,好赶上课程的进度。

当她换好舞鞋,坐在椅子上时,她听到杜佳君和花琪珍讨论着向更衣室慢慢地逼近,语气里的愤怒像闷热的暑气一样愈演愈烈。

“本来我想请他去看周五首映的电影,没想到被他拒绝了。”

“哈?那个家伙也太不上道了吧,连你也被拒绝啊?他别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

“不是这样的……他说,他不能接受我,是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女孩向他表白了,而他接受了。”

“哇噻,那真可惜……”

不要跟着我 第四章(3)

“可惜个屁!是我自个儿笨,没带眼识人!你知道那个向他表白的女孩是谁吗?”

“哦……啊,难道是……不会吧?她不是发短信给你说不和你争了吗?”

“不是才怪!他说那个女孩是在公车站认识的,不是那个人还有谁?!”

“哇,这招也太狠了!明着说不跟你争,暗地里却撬你墙脚……真是大跌眼镜,平时看她不像这样子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杜佳君咬牙切齿地骂出一句,打开更衣室的门,正好遇上游悠望过来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马上高傲地翘起鼻子,冷冷哼出一声,看也不看游悠一眼,直接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花琪珍经过游悠的身边时,也不客气地甩下一个轻蔑的白眼。

从刚才的谈话中,游悠大概明白她们俩为什么这么生气。应该是杜佳君向程亦天告白失败了,程亦天可能不接受她,只好编造出一个蹩脚的理由,说什么已经接受公车站认识的女孩的表白。而程亦天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杜佳君是好朋友呀。

难怪杜佳君会这么生气,换作自己被朋友出卖也会痛心疾首的。现在,她在好友的眼里肯定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阴险小人。

游悠心里难受极了,看到好友那冷漠而充满鄙夷的侧脸,她的心顿时沉入黑暗,多么耀眼的阳光也无法拯救它。

她难过地叹息,明白必须化解两人的误会。她鼓起勇气,走到杜佳君的旁边,声音很受委屈地说道:“佳君,你误会了,我没有跟程亦天告白。”

真的,这些天她都被发生在旧楼的命案折磨得寝食难安,哪里还顾得上儿女私情呢?她也好多天没见过程亦天了。

游悠多么希望杜佳君能相信她,可是杜佳君脸上冷漠的表情就像一场漫长的风雪,将眼里一切温暖的气息都覆盖住。杜佳君根本不理睬她,只当她是透明的,冷冷从她身边走过,拉起花琪珍的手揶揄道:“真奇怪哦,一大早我就听到乌鸦在耳边呱呱叫,吵死啦!你有听到吗?”

“听到呀!哈哈,那只乌鸦长得好丑哦!”

花琪珍轻蔑地张开嘴巴笑起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就像在打量街上的叫花子。

游悠顿时脸红得发烫,更衣室里的其他女生投过来成分复杂的眼光,鄙夷的,怀疑的,冷漠的,她只觉得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衣衫褴褛。

她的活泼和纯真都被扼死在悲伤的逆光中。

杜佳君和花琪珍不会再跟游悠做朋友了。

而流言飞语在这个夏日蓬勃生长,迅速蔓延到了每个人的嘴巴里。游悠每次走进教室,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个部位接收到热辣辣的目光。舞蹈班的同学们躲在旁边对她指指点点,丝毫不压低轻蔑的语气,她听得到,那些人在骂她“婊子”、“毒妇”、“贱货”。

那些嘲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形成无数个焦点,然后烧灼出无数个清晰的窟窿。

她强忍着不哭出来。眼泪倒灌回心里,像一场夏天的雨,哗啦哗啦。

她没有朋友了。

就跟小学时候那样,她被所有人唾弃。这个热闹的盛夏,她突然变成孤家寡人。

雯老师示范完一段新动作,然后站在旁边仔细检查着每个学生的动作是否做得到位。她皱起眉头,走到游悠的跟前批评道:“游悠,你的动作像只笨鸭子!怎么搞的?你最近都没有在认真听课啊?!”

游悠低着头,脸红得发烫。周围的同学中迸出轻蔑的笑声。

雯老师不满地巡视了一遍其他人。

“你们都没跳好!还好意思笑别人!重来一遍!”

不要跟着我 第四章(4)

一群人再次笨拙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游悠努力回想着动作要点,慢慢地踱着脚步。突然,谁的鞋跟狠狠地踩了上来。花琪珍回头猛做鬼脸,“哎呀,对不起,踩着你了!”

其他人又哈哈地笑起来了。

是故意的。

疼进心里的不是几乎被踩破的脚指头,而是往日的好友对她冷酷的目光和嘲笑。游悠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地抹去眼角流出的一颗眼泪。当她转过头时,她看到杜佳君抬起冷傲的下巴,半垂眼帘下射出来连这个炎热盛夏也无法融化的冷峻的寒光。

雯老师又拍手叫停。教室门口有人在叫她,她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把一个男生从门口带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男生。

男生礼貌地对大家微笑,笑容里仿佛浅浅地浮起童话,种进每个少女多情的心田里。

雯老师跟大家介绍他:“同学们,这位同学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新同学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亦天。”

“哦,程同学,我们的课程已经上好多天了,你能跟得上吗?”

“没关系,我以前也学过一点。”

“那你可以跳几段给我看看吗?”

在雯老师的示意下,程亦天把吉他放在一边,直起身子,慢慢地旋转起身体。他的舞姿比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要出色。雯老师很快便拍起手掌说:“跳得很好呀。有兴趣参加一个初级班的比赛吗?”

“没关系呀。”程亦天依然是无所谓地笑着说。

“那好。”雯老师拿出点名册,查看着报名人数,低声咕哝道,“让我看看把你和谁分在一组合适……”

程亦天转头看到躲在人群背后的游悠,微微一笑,穿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回头跟雯老师说:“老师,我跟游悠一组,可以吗?”

雯老师抬起头来,“原来你们认识呀。这好办,你们就一组吧。”

他对她微笑。

像甜蜜的童话里,舞会上的王子向孤单的公主发出邀请。人们常说,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到老。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觉得这是个痛苦的童话呢?游悠面对着程亦天的笑容,感受更多的却是旁人质疑的目光,无数恶毒的语言在谁的心中快速而无声地滋长,慢慢汇成一条诅咒的河流。

好像花琪珍的声音在轻蔑地响起:“之前还敢说自己无辜,现在情人都找上门了!真是虚伪!还相信你,我们才是好傻好天真呢!”

大家又悄悄地捂着嘴巴笑起来。

游悠深深低着头,生怕一抬起头来就能看到杜佳君充满怨恨的脸。

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她早已被钉在十字架上,作为一个出卖朋友,算尽机关的罪人,受尽万人的唾骂。

舞蹈教室楼下的公车站总是挤满了人。不守规则的人们遇到缓缓驶近的公车接近疯狂地跑过去,这让游悠想起了乡下奶奶喂鸡的情况。只要撒一把米,鸡群就会拍打着翅膀咯咯叫地围过去。

挤车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喊爹叫娘的骂声,在这样绿树成荫的夏天中显得格外刺耳。几分钟后,满载着黑压压人头的公车沉重地从站牌前开出去,像个年迈的老人长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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