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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女道:“我一个人,对你一个人,包括你的一身暗器,不过,那俩条毒蟒不算。”
摩沙里笑一笑,道:“除了这两条大蟒之外,别的都算上了。”
斩情女道:“你如要算上两条蟒,我就要算上我们的人,那就双方有的耍了。”
摩沙里笑一笑,道:“好!天竺武功,别具一幅,诸位虽是中原道上高手,只怕还没有见过。”
斩情女道:“今天,要让我们开开眼界,是吗?”
摩沙里道:“不错。”
斩情女道:“好!阁下出手吧!”
林成方、包天成,全都凝神戒备,准备出手。
斩情女短剑护胸,双目盯注在摩沙里的眼神之上。
摩沙里的脸色忽然开始在变,变成了一片赤红色。
斩情女的脸色也在变,变得一片严肃,粉颊上有如一片冷霜。
双方相恃了大约半刻工夫这久,斩情女已把功力提聚到了十成。
不知道摩沙里练的什么武功,但他的神情,却是愈是冷漠。
原本赤红的脸色,已遂渐恢复了原来的脸色。
看上去,他原来激动,但现在,却逐渐的平复下来。
但斩情子已经到了非发不可之境。
忽然间,斩情女出了手,右手一挥。剑芒如电,直刺向摩沙里的前胸。
摩沙里身子微微一侧,剑势掠胸而过。
但闻嗤的一声,衣服被剑芒划破。
锋利的剑芒,划中了肌肤。
但摩沙里的一双手,铁然伸了过来,抓向了斩情女。
双方手腕还有半尺的距离时,摩沙里的手,忽然长出了一尺。
五指搭上了斩情女的左腕。
斩情女一吸气,左腕疾沉,忽然间向下垂落半尺。
摩沙里似是也料到了这一把无法抓住斩情女,五指一合,掌势变拳,蓬然一拳,击在了斩情女的左肩之上。
斩情女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出了五尺。
这一拳打得很重,斩情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奇怪的是,摩沙里也没有出手再打,一直静静地站着,站在那里未动。
一招击中,太突然了,连林成方也有些意外。
但他也早已蓄势待发,准备适时出手,截抖摩沙里的攻势。
斩情女调息了一阵,轻启樱唇,吐出了一口鲜血,笑道:“好厉害的一新。”
摩沙里道:“难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斩情女道:“为什么不能笑呢,我在江湖上走了不少的的时日,也有过很多次凶险的搏杀,我受过伤,很重的伤,比这一次,还重十倍。”
摩沙里“啊!”
斩情女道:“至少,你这一拳,不算太重,我还支持得住。”
摩沙里道:“那是因为姑娘长得太好看了,你们贵国有很多形容女人的话,像玉容如花,像烟视媚行,姑娘都很适合那些形容词。”
斩情女道:“因此,你对我手下留情?”
摩沙里道:“是。”
斩情女道:“你猜,在我心中怎么想呢?”
摩沙里道:“那要请教姑娘了。”
斩情女道:“我觉得你不过尔尔,如是我一剑刺中你时,绝不会手下留情。”
摩沙里道:“这个,我也明白,在下虽然是来自异国,但双方对美女的欣赏,还没有大大的距离。”
斩情女道:“摩沙里你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
摩沙里道:“不!我说的话含情很深,难道姑娘没有听懂吗?”
斩情女道:“没有,你何不干脆说个明白呢?”
摩沙里笑一笑,道:“到贵国来住了好多年,就学了不少贵国的风情,劈如说,含蓄这两个字,是一种很优美的传统……”
斩情女冷冷说道:“我不信,你真的已经了解了含蓄的意思。”
摩沙里道:“是!我已觉得了少,但我知道,贵国的文化搏大精深,我实在了解的不够多。”
斩情女道:“你知道的太少,所以,用不着含蓄,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摩沙里道:“好吧!在下因为舍不得伤害姑娘太重,所以,才手下留情。”
斩情女道:“咱们素不相识,见面也不过一刻工夫,人锭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动人。”
摩沙里叹口气道:“在下还记得贵国一名。”
斩情女道:“什么话?”
摩沙里道:“一见钟情!”
斩情女格格一笑,道:“你和我一见钟情……”
摩沙里接道:“不!在下对姑娘是一见钟情,但姑娘对在下如何?那就很难说了。”
斩情女道:“要不要我告诉你?”
摩沙里道:“在下洗耳恭听。”
斩情女道:“我觉得人是我的仇人,一个冷血杀手,江湖的凶徒,所以我心中很恨你。”
摩沙里道:“这样严重吗?”
斩情女道:“是!我如有杀死你的机会时,绝不会放过。”
摩沙里道:“你不会有这种能力的,你永远杀不了我……”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于,我们之间是仇人这件事,似乎可以修正一下。”
斩情女道:“修正,修正什么?”
摩沙里道:“贵国江湖上,有不少仇人变作朋友的往事。”
斩情女沉吟一阵,忽然展颜一笑道:“说说看吧!你准备怎么样和我们变成朋友?”
摩沙里道:“这个吗?自然要姑娘和在下协议了。”
斩情女道:“协议些什么呢?”
摩沙里道:“条件,如若咱们之间,把条件谈好了,岂不是仇人变成朋友。”
斩情女道:“那谈不上朋友,只不过,那是某一种利害相连的关系,大家暂时的结合罢了。”
摩沙里笑一笑,道:“也许在下的表达,不能如人意,但我确然想和姑娘作一个朋友。”
斩情女道:“你武功不错,算一算,确也有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
摩沙里接道:“如若咱们说得很好,在下随时可以听从姑娘的吩咐。”
斩情女道:“哦!”
摩沙里道:“自然,我也有我的条件。”
斩情女接道:“请说吧!”
摩沙里道:“在下,要姑娘……”
姑娘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
斩情女道:“要我怎样,为什么不说出来。”
摩沙里道:“贵国是礼义之邦,有些话,在下实在很难出口。”
斩情女道:“哦!”
摩沙里道:“不过,在下希望能和姑娘好好地谈一谈。”
斩情女道:“在哪里谈。”
摩沙里道:“最好是人少的地方。”
斩情女道:“这里也一样,你不用顾虑,有话尽管直说。”
摩沙里道:“这个,这个……”
斩情女笑一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出身?”
摩沙里摇摇头。
斩情女道:“我很小就出道江湖,南北奔走,见识过不少事情。”
摩沙里道:“哦!”
斩情女道:“也见过很多的男人,听过了无数的甜言密语。
摩沙里道:“这都不要紧,一个美女,应该是很多男人欣赏的。”
斩情女道:“看不出啊!你倒是一个很通达的人。”
摩沙里道:“姑娘夸奖了。”
斩情女笑一笑道:“好吧,先谈谈你能付出些什么条件?”
摩沙里道:“但得姑娘稍示慰情,在下可以脱离黑剑门杀手之位。”
斩情女道:“据我所知,任何一个背叛黑剑门的人,都无法逃过黑剑门的惩罚。”
摩沙里道:“我不同,我和他们的约定,明天届满,拖过了今天,我就可以自由的离开了这里。”
斩情女道:“就算你能脱离黑剑门,但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条件。”
摩沙里道:“那就请姑娘提出条件了。”
斩情女道:“我要人脱脑黑剑门,但不能回天竺,要留在中原道上。”
摩沙里道:“听凭姑娘的差遗?”
斩情女道:“对!我可能会要你去杀一个黑剑门中的人。”
摩沙里道:“条件很苟刻,不过,在下要先了解,我能得到什么?”
斩情女道:“黄金、金银。”
摩沙里道:“几年在黑剑门中作杀手,赚下了不少的银子,大概够我用一辈,再说与黑剑门作对,那就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所以,银子不行。”
斩情女嫣然一笑道:“那你要什么?”
摩沙里道:“‘人’你姑娘”。
斩情女道:“我有很多的银子,你如得到了我,那就人财两得。”
摩沙里笑一笑道:“就算金银成山,我也无法享用,我想的只是几夜春宵欢娱,付出去的,却是一条老命”。
斩情女道:“你怕黑剑门。”
摩沙里道:“不是怕,我是太了解黑剑门。”
林成方苦笑一下,道:“易姑娘,你……”
斩情女笑接道:“我本来不是什么高贵妇人,黄花烈女,能省一点气力,最好省些气力。”
林成方道:“易姑娘,这个摩沙里的天竺天国,姑娘就算用点什么方法,似是用不着和这么一个人物交往。”
斩情女道:“林兄,这方面,你和小妹的看法不同!”
林成方的话,已经很明显,对一个来自异域的人,要保有一点格调。
皱皱眉头,林成方缓缓向后退了七八步。
很显然,他对斩情女的作性感到了不满。
摩沙里哈哈一笑道:“姑娘,看来,你遇上麻烦了。”
斩情女嫣然一笑道:“什么麻烦?”
摩沙里道:“你遇上了妒忌。”
斩情女微微一笑道:“你看错了,人家林少侠出自武林世家,哪会把这个残花败柳的江湖女子放在心上。
摩沙里道:“那很好,老夫不在乎这个,如若你不想在中原道上停留,我带你回天竺国去,那里除了稍嫌热一点外,一切都好。”
斩情女道:“好是好,不过,我想一点保证。”
摩沙里道:“保证,什么保证?”
斩情女道:“证明你决心脱离黑剑门。”
摩沙里笑道:“我说明了脱离黑剑门,难道还有假不成。”
斩情女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你可知道,造成这场风波的起因吗?”
摩沙里道:“我在黑剑门中,只是奉命杀人,从来不问原因。”
斩情女道:“我就是这一次被杀的对象,这些人,也都是因我而出,挺而保护我的安全。”
摩沙里道:“在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以姑娘之美,应该有这样多的人,保护你才对。”
斩情女道:“但你却开罪了他们。”
摩沙里道:“不要紧,有我保护你也是一样。”
斩情女道:“可是你一个人……”
摩沙里道:“我一个人有何不可?”
斩情女缓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就算能保护我,我也无法在中原武林道上待下去。”
摩沙里道:我要带你回天竺国。”
斩情女道:“咱们要几时动身?”
摩沙里道:“今天。”
斩情女道:“那很好,我心中好不安,咱们要走得越快越好,”
摩沙里道:“咱们立刻动身。”
林成方轻轻吁了一口气,低声对万寿山,道:“万老,天生淫贱的人,就算有了再好的机会,她也无法乌鸦变凤凰。”
万寿山笑一笑道:“成方,你希望易姑娘变成什么样子的人?”
林成方道:“她已经是艳名满天下的人了,我也不翼望她能变一个节烈妇人,只是,她至少也该给咱们留点面子。”
万寿山笑道:“咱们抗拒黑剑门的事,有她不多,无她不少,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林成方道:“不!在下的看法,和万老有些不同?”
万寿山道:“请教高明?”
林成方道:“在下觉得,斩情女在江湖上,代表了一个阶层,她可以抗拒黑剑门,会给她同一个阶层的人,很大启示,很大的鼓舞。”
万寿山道:“哦!”
林成方道:“所以,她在咱们这一群中,有她的特殊地位。”
万寿山道:“如若斩情女不可靠,他们这同一阶层中人,都不可靠了。”
林成方道:“问题在——”
突闻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蓬然一声大震。
一条人影,飞了起来,直向后面飞了过去。
田昆一跃而起,接着了那飞起的人影。
是斩情女。
此刻,她脸色苍白,嘴角间,汩汩流出血来。
但倔强的轩情女,突然挣扎而起,站在实地上。
勉强行两步,走近了林成方道:“林兄,我不会替你丢脸,也不是太坏的女人,更不会去喜欢一个天竺人,但我自幼在江湖闯荡惯了,我喜欢用最简单的,最直接的办法处理事情,这个人武功太高,若放手一战,我们可能会有很多人伤在他的手中,所以,我决心杀了他的……”
说到此处,一口鲜血,洒了出来,洒满前胸。”
林成方道:“你作到了?”
斩情女道:“不要理会我,林兄,闯过了开封效外那儿个拦劫之后,我已经决心向善,我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投入这一场搏杀中,我要用自己身上的血,换取黑剑门中人的血。”
林成方道:“在下很惭愧。”
斩情女道:“不用惭愧,只怪我们相处的时间大短,彼此还无法生出信任。”
林成方道:“姑娘,在下……”
万寿山伸手由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药丸,道:“姑娘,快吃下去。”
林成方接过药九,放入了斩情女的口中。
抬头看去,只见摩沙里人已倒摔在地上,三条巨蟒团团围在他尸体的四周。
斩情女微闭的双目,突然睁动了一下,道:“那三条毒蟒,必须要立刻除去。”
林成方道:“这个不用姑娘费心了。”
万寿山道:“成方,把她抱下去,这三条毒蟒不好对付,只怕还在大费一番手脚。”
林成方应了一声,抱起了斩情女行入镖局中。
斩情女身子微微一侧,靠在林成方的身上,道:“林兄,对不住啦,我随便惯了,所以,我的名声,在江湖上不太好。”
她说话很吃力,而且断断续续,一句话说了很长的时间。
林成方步履如风,很快奔到了斩情女的卧室之中,把她放在木塌之上,接道:“易姑娘,在下很惭愧。”
斩情女凄凉一笑道:“你是正人君子,自然看不出我这些烟视媚行的举动。”
林成方轻轻吁了一口气道:“那时间在下实在也没有想到,你是别有用心。”
斩情女道:“摩沙里一身武功很奇怪,手臂忽长忽短。我虽然不太了解天竺武功,但我却听人说过,那是一种很大成就的瑜咖术。”
林成方道:“哦!”
斩情女似乎是说出了兴趣,忍着伤疼接道:“我听说瑜咖术练到了某一种境界之后,可以刀松不入,水火不浸,而那摩沙里的成就,似乎就到了这种境界。
林成方道:“你怎么瞄出来的呢?”
斩情女道:“包天成的火弹,是火器中很霸道之物,照说,能给人一种很大的威胁,但那摩沙里,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林成方点点头,道:“但他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斩情女道:“那是我侥幸,他又鬼迷心窃,不知不觉间,中了我的暗算。”
林成方道:“你……”
斩情女接道:“我用的一把小刀,一把锋利的小刀,这把刀,可以穿入铁石之中,它很利,但还算不上宝刃,但在那骤不及防之下,我得手的机会很大了。”
林成方道:“你得手了……”
斩情女道:“是!”
林成方道:“唉,姑娘,说起来,你才算是一位侠女……”
斩情女接道:“由来侠女风尘,这一点,我当之无愧。”
林成方笑一笑,道:“够了,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好好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斩情女笑一笑,道:“听林兄这几句话,我好象是吃了一剂灵丹妙药,只要林兄心中,不要再鄙视小妹,我就安心多了。”
林成方道:“易姑娘,在下对姑娘有一些误会,但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希望你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斩情女道:“这个,小妹明白!”
林成方道:“那就好,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斩情女点点头,林成方举步而去,回头带上了木门。
这时,镖局外,人与蟒,也正展开一场激烈的恶斗。
数十件兵刃,如三条巨蟒纠缠一起。
原来,那些巨蟒,皮厚鳞坚,虽然兵刃交加之下,但它却没有受到重创。
这三条巨蟒,都是摩沙里苦心训练出来的冷血杀手,在这三条巨蟒身上,使它们能够抵御兵刃。
但摩沙里死去后,这三条巨蟒失去了主裁之人,威力就减少了很多。
它们鳞甲虽然不畏兵刃,但因遭受重击,口中不停的涌出血来。
林成方匆匆奔出镖局门外,三条巨蟒已经静卧不动。
万寿山望了三条巨蟒一眼,道:“此物并未重伤,如不设法把它们除去,它们主人已死,无人控制,必将乱闯伤人。
包天成道:“先用重兵刃击打,然后用火烧。”
三条巨蟒虽然未重伤,但气力已尽,一时间没有反击之力。
包天成对症下药,果然重创三条蟒。
一团烈火,毁去了摩沙里数十年苦心调教的巨蟒。
对此事,看上去十分困难,但只要方法用得对,做起来并非大难。
斩情女杀死摩沙里,用对了方法,免去了一场浴血苦战。
否则,以摩沙里成就之高,这一点必得悲惨异常。
包天成用对了方法,除了三条巨蟒。
清理现场之后,忽然出现了府衙中的捕快,还有一队兵丁,不下数十人,为首一个把总,带着四个亲兵,当先行了过来。
包天成不认识这个人,但王荣认识,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丁把总。”
丁把总的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好!王镖头也在这里,事情就好办了。”
王荣回顾了包天成一眼,大步迎了上去,道:“把总有何见教?”
丁把总道:“你们在打架?”
王荣道:“干咱们这一行,总是免不了要有一些意外的麻烦,人家既然找上了门,咱们也只好舍命奉陪了。”
丁把总道:“王镖头,你们是不是杀了人?”
王荣道:“主要是杀了几条蟒。”
丁把总道:“你知道,官身不自主,有人报了案,我是奉命出来,不得不过问这件事。”
王荣道:“把总的意思是……”
丁把总道:“这件事,有人报到了衙里,我是不得不来问一声,所以,你王镖头如若有空,就跟我到衙门去一趟。”
王荣道“这个,只怕是不太好吧?”
丁把道:“为什么?”
王荣道:“干咱们保镖这一行,接触江湖人物大多,目下,又是紧罗密鼓的时刻,万一双方面,动上了手,是不是会牵连你向丰?”
丁把总道:“这个怎么会呢?”
王荣道:“这个,难说啊!把总如是不相信,在下就跟你到衙门去一趟吧!”
丁把总伸手指一指包天成、万寿山等,道:“那些人,都是你手下的镖师吗?”
王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