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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女纵马急驰,跟在车后。
林中又悄然行出了两个人,是包天成和子母刀吴恒,两个人动作很快,先把那摔下马的大汉,拖入了林中,然后,由林中牵出了两匹马,纵身而上,急急驰去。
林成方施出黏字诀,双手抓住车下一根横木,整个身子像贴在车底一样。
斩情女控缓纵马,一直和篷;篷车保持了三丈左右的距离。
天色黑了下来,篷车驰到了一座大庄院的前面,忽然慢了下来。
驶车人扬起了手中的长鞭,啪啪两声,在空中打起了两声响鞭,原来紧闭的庄院大门,突然大开。
篷车直驰入大门之中。
好大的庄院,好大的庄院。
篷车在院中停了下来。
这时,已到了掌灯的时分,但这庄院中却没有灯火。
好大胆的斩情女,竟然紧追篷车,驰入了庄院。
大门后面,站着四个黑衣佩刀的大汉,斩情女马入庄院之后,大门立刻掩了起来。
这显然是早已联络好的配合。
但包天成和吴恒两个老江湖,也配合得很好,篷车驰人庄院,两人就立刻停了下来,悄然下马,悄然接近。
沿着围墙,行到树旁边,飞身而上。
这是一棵千年古柏,密枝茂叶,形如撑伞,又高出围墙很多,隐身树上,可看清楚庄院中景物。
只听大厅中,传出来一个冷厉的声音,道:“王义,人带到了吗?”
赶车的大汉应道:“带到了。”
冷厉的声音道:“路上没有差错。”
王义道:“没有。”
厅中人道:“把他送入大厅中来。”火苗高达半尺以上,照得大厅中一片通明。
王义打开篷车,抱出了一个人。
斩情女就靠在篷车旁侧而立,看得十分清楚,车中果然是三尺金重要盛。但她忍下没有动。
这必须有一份很镇静的工夫,才能适应,身后四个佩刀的大汉,和大厅中排列的武士们,随时都可能发现斩情女的身份。
只要斩情女身份揭露,丁盛随时可以被人处死。
这时,一侧的厢房中,突然行出了两个大汉,牵走了篷车,也牵起了斩情女的马。
那牵马之人,还对斩情女点点头。
经过了大风大浪的斩情女,处危不乱,也对那人点点头,举步向大厅中行去。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行向何处。
幸好,她把自己改扮得很像一个男人,就算取下草帽,也看不出是女儿身份。
进入大厅,斩情女才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之中。
广大的厅堂之上,摆着一条的长案,长案后面,一排坐着三个人。
左、右两边的人,都已在五十左右,留着花白长髯。
居中一人,却秀年轻,看上去,只不过二十上下。
在长案的两侧,排列着一十二名武士,左面一律黑色劲装,右侧却穿着一色淡灰色疾服。
如若这地方是黑剑门中人,必须是一处很重要的地方。
黑剑门中人,一向穿着随便的衣服,他们来如魔风,去如风电,很少看过这么大的阵仗。
斩情女情中运气,作应变的准备,悄然行到大厅一侧。
奇怪的是厅中武士,竟然没有一个人问他。
只见王义抱着丁盛,行到了长案,放下丁盛,道:“这就是这个人,叫作三尺金童丁盛。”
居中而坐的年轻人,瞧了一眼,道:“要他能够回话。”
王义应了一声,伸手在丁盛的头上发间,取下了块黑色的圆饼。
那是一块形如制钱大小的黑色物。
斩情女一眼间就瞧了出来,那是江湖上常用的迷魂饼。
第二十一回天台飞袖
一种特殊药品放在天灵穴上,人就晕睡了过去。
想不到黑剑门,这种下五门的迷魂药物,竟也施用。
王义取下了迷魂饼,轻轻一掌,拍在了丁盛的头上。
丁盛缓缓睁开眼睛,四顾=阵,坐起身子。
居中的年轻人,笑一笑,道:“你叫丁盛。
丁盛嗯了一声,道:“不错,阁下是什么身份?”
居中人道:“你看我坐这个地方,身份大概不会太低吧!”
丁盛四顾了大厅一眼,笑道:“山中无老虎,猴子作大王,这地方看不到有什么重要人物,阁下……”
居中的年轻人笑一笑,道:“丁盛,这是什么地方?我可以立刻下令取你性命。”
丁盛道,“你是说,置我于死地啊?”
居中人道:“不错啊!”
丁盛道:“如果你们真要杀我,似乎是用不着化这么多时间把我送到此地。”
居中的年轻人,道:“那是因为我要看看你,所以,才把你送来此地。”
丁盛笑一笑,道:“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我了。”
居中的年轻人道:“谈不上什么重要,不过,在下却希望你据实回答。”
丁盛道:“哦!那要看你想知道些什么了。”
居中人不温不火他说道:“丁盛,你听着,我不再说第二遍,第一件事,不问第三次,第一次你不回答,我会再问一遍,第二次你如再不回答,我就不会再问第三遍了。”
丁盛道:“有惩罚。”
居中人道:“黑剑门这个组织,大概你心中明白,我应是最和气的一个人,所以,第一次,你不回答时,我只斩下你一个指头。”
丁盛道:“第二次呢?”
居中人道:“挖你一只眼睛。”
丁盛道:“第三次呢?”
居中人道:“第三次,你留着舌头似乎是也没有什么用了。”
丁盛道:“拨了我的舌头?”
居中人道:“是!”
丁盛道:“我想不明白。”
居中人道:“丁盛,现在,我要问第一件事了。”
丁盛道,“请问吧。”
居中人道:“你今年几岁了?”
丁盛道:“看来,你很好奇,我今年廿一岁,你相不相信?”
居中人道:“相信!我再问第二件事!”
丁盛笑道:“有些事,也许我真的回答不上来。”
居中人道:“嗯!那你就只好碰碰运气了……”
语声一顿接道:“斩情女怎么会和四海镖避行于一处?”
丁盛道:“你们黑剑门可以计价取命,何况保镖的,他们吃的是这一行饭,斩情女出了足够的银子,四海镖局。接下了这笔生意。”
居中人道:“除了四海镖局之外.还有一家宝通镖局,怎么也和斩情女联手一处了?”
丁盛道:“这都是银子作怪,斩情女有大多的银子,保镖这一行,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只要斩情女讨得出钱,他们何乐而不为。”
居中人道:“这就有些奇怪了,斩情女单枪匹马闯江湖,不过是仗恃她一点姿色,既非一个组织,手下也没有大多的人手,如何会积存那么多银子呢?”
丁盛道:“这个我无法回答,我和斩情女相识不久,认识她之后,她就很有钱。”
居中人道:“你对斩情女情甘效命,又是为了什么呢?”
丁盛道:“还不是一样,我一大有二十两银子的收入,而且吃喝再度,还不算在内。”
居中人道:“区区六百两银子,就买了你一个。你三尺金童的身阶,也未免太低了。”
丁盛道:“这价钱不算太高,但以我丁盛而言,也只有这么一个价钱了。”
居中人冷笑一声,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丁盛道:“这也是在下追随在斩情女身侧的原回。”
他看起来,只不过像个十儿岁的孩子,但应对事情,却有着极为成熟的智慧,这证明他的年龄、和形貌,实有很大的距离。
居中人道:“万寿山、林成方,这两个人,你都认识吧?”
丁盛道:“认识,他门都是主通保局的镖师。”
居中人冷笑一声道:“我要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
丁盛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他们真正的身份,来自何处,我就不清楚了。”
居中人道:“丁盛,看来,我要斩下人一个手指了。”
丁盛暗中一提真气,只觉畅行无阻,不禁精神一振,缓缓说道:“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要斩我下、挖眼、拨我舌,似乎是用不着找这么多的理由来。”
居中人道:“这不是欲加之罪,而是你不肯据实回答我们的问话……”
语声一顿,道:“斩情女定然知道,我不信你没有听他提过,就在下所各,你一直是紧随斩情女身侧近卫。”
丁盛道:“别说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一些内情,说出来,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帮助,因为,连斩情女对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居中人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活,知道多少,就说多少,用不着多费口舌去解说。”
丁盛道:“好吧!我知道万总镖头,是一位院主,什么院主,我就不知道了。”
居中人冷冷说道:“不他他是什么院主,但既称谓院主,那就说明非等闲人物,但他为什么会作了宝通镖局的总镖头……”
冷笑一声,又道:“作了宝通镖局的总镖头,那也罢了,但又为什么会和四海镖局搅和在一起呢?”
丁盛道:“阁下是不是把我估计太高了一些。”
居中人道:“不管是不是把你估计高了,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话,区区的耐心有限,你再要和我胡扯,当心我……”
丁盛接道:“你别这么凶狠,我三尺金童虽然说不上什么人物,可也是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我心中很明白,你们要怎么对付我,早已经有了定案,我说出胸中所知,你们该杀我,一样会杀我,如果你们决定不杀我,我一句话不说,你们照佯会留下我。”
居人中道:“哼!你错了,丁盛,你在区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三流的脚色,我可以要你死,也可以要你活,杀你,留你,都不是一件大重要的事,区区就可以决定了,用不着请示,用不着和什么人商量。”
丁盛道:“哦!”
居人中道:“所以,你可以说出知道的每句话,所有的内情,然后……”
丁盛接道:“怎么样?”
居人中道:“然后,我就放了你。
丁盛道,“黑剑门中人的话,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居人中道:“不相信。”
丁盛接道:“对!我没有受伤,功力未失,我可以随时离去……”
居人中接道:“你好大的口气。”
丁盛笑道:“至少你们还是花些功夫,把我拦截下来,一个最可信任的,就是自己,难道我不相任自己,”而去信任别人。”
居人中道:“这个么?很难说了。”
暗中提气戒备。两侧的手下,都想出动,但却被那居中人示意拦住,笑一笑,道:
“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丁盛笑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是?”
居中人接道:“你走走看?”
丁盛道:“哦!你是说我走不了。”
居人中道:“在下如若没有把握,能不点你的穴道,也未让你戴上什么刑具吗?”
丁盛道:“这么说,你有把握了?”
居人中道:“现在,你何不试试?”
丁盛心中明白,已有缓手跟来,但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黑剑门这个充满着神秘的组织,诡异、严密,只有上下从属,没有横的联系。
王义护送而来,那是属于另一个小组中人,但他们却不认识这个人。
这就是斩情女一直没有引起他怀疑的原因,他们自负一切布置都很严谨。却未料到对方也很高明。
王义此人,又是专管护送的车夫,武功不太高强。
黑剑门在百行业中的都安排了人,运用起来,很方便,但这些却非一流身手。
达就是破绽。
丁盛暗中提聚了真气,突然转身一踏,直向厅外飞去。
他准备逃,那黑衣人也准备追,右手一按桌面,身子突然飞起,快得像一抹闪电,一眨眼间,追到了丁盛的背后,右手五指如钩,疾向丁盛的后背抓了过去。
来势太快了,眼看丁盛无法逃过这一掌。
忽然间,密芒闪动,一片剑气,直卷过去。
是斩情女,长剑出鞘,拦住了那年轻人。
这一招变出意外,剑势又快。
这居中人想收住去势,己来不及。
匆急之间,一挥左手,直向剑上封去。
看样子想牺牲了一只左手,封开这一剑。
斩情女的剑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但闻锵然一地怕胸响,斩情女一剑竟然击在了硬物之上。
居中人借剑上封击之力,停下了身子。
丁盛却已飞出了大厅。
大厅中的人,站着未动,显然,在等候命令行事。
但守在大门口处的四个佩刀大汉,却忽然亮出鬼头刀,快步围了过来。
两条人影,从空而降,是包天成和吴恒。
两个人由大树上,飞落入厅院之中。
包大成大声喝道:“都给我站着,四海镖局总镖头包天成在此。”
大厅中传出一个冷厉的声音,道:“站住,不许出击。”
四个执鬼头刀的大汉,立刻又退回到了原处。
就这么一耽误,丁盛、斩情女,都已经退出了大厅,和包天成、吴恒会合于一处。
只有林成方还没有现身。
那居中人的年轻人,缓缓由厅中行了过来,道:“四海镖局看来,实在是有些不简单了。”
包天成笑道:“阁下夸奖了。”
那居中年轻人笑道:“包总镖头,劳动你大驾,追来此地,王义,你出来!”
王义缓缓行出来,道:“令主,有什么吩咐?”
年轻人笑一笑,道:“你看看,这些是什么人,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没有什么人追踪你们。”
王义道:“弟子该死,因为一路有人护送,所以,弟子没有留心!”
年轻人道:“被人追踪的事,暴露了这处隐密,这责任应该由谁负们?”
王义道:“弟子负责。”
年轻人道:“你该死。”
王义道:“这个……”
年轻人右手一掌挥出,蓬然一声,击在了王义的前胸之上。
王义身子摇一摇,倒摔在地上。
年轻人笑一笑道:“包天成,你们来了多少人?”
包天成道:“眼下四个。”
年轻人道:“外面还有多少?”
包天成笑道:“你问得很轻松。可惜,老夫不便回答?”
年轻人道:“不便回答,幸好在下还有一个法子。”
包天成四顾了一眼,道:“这倒要请教一下了。”
年轻人笑道:“擒贼擒王阁下既然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只要把你阁下留下来,不怕他们不出来了。”
包天成笑一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江湖上,似乎是还没有见过你阁下这么一号人物。”
年轻人道:“黑剑门中人,一向不求闻达江湖。但出手却凌厉得很……”
斩情女冷冷接道:“你是属于黑剑门哪一个组织下面?”
年轻人道:“你是女人?”
斩情女取下大草帽,弃置于地,道:“斩情女,你们苦苦要追杀的人。”
年轻人打量斩情女一阵,道:“很意外,想不到。你竟送上门来。”
斩情女道:“咱们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几分把握。”
年轻人笑道:“把握,什么把握?区区出道两年以来,还没有什么人在区区的剑下逃过命去。”
斩情女道:你是强杀组中人?
年轻人道:“强杀第七组,冷剑袁风。”
斩情女道:“袁风,没听过这个名字。”
袁风道:“对!听过袁某人名字的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包天成说道:“袁风,强杀第七组,该有首脑人物?”
袁风道:“我就是……”
包天成四顾了一眼,接道:“这座庄院中,规模不小,想来,定然还有一两闰身份高一些的人物。”
袁风淡淡一笑道:“包总镖头,觉得在下的身价,不足以和你动手了……”
斩情女接道:“说你不配,也没有错,四海镖局在江湖上是何等声望,包总镖头在武林中,又是何等身份……”
袁风接道:“黑剑门强杀组,对付过不少比包天成高胆十倍的人物,一个镖局总镖头,还不放在袁某人的眼中。”
斩情女心中暗道:“这林成方不知在什么地方打的什么主意?到现在还不见一点动静,看样子,能拖延时间,就拖延一些时间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看你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岁吧?”
袁风道:“姑娘,听说你风姿迷人,不知是真是假?”
斩情女道:“自然是真的了。”
袁风道:“可惜,在下一点也瞧不出来。”
斩情女道:“那是因为你看的不是斩情女本来面目。”
袁风道:“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一下姑娘的面目。”
斩情女道:“可以,不过,你要在哪里见?”
袁风道:“就在这里。”
斩情女摇摇头道:“这地方不行,众目睽睽,刀、剑耀目,我如何能恢复本来面目。”
袁风笑一笑,道:“姑娘,其实见不见,都不是太重要的事,强杀组中的剑手,都不会为色情所诱,在下想见识姑娘的本来面目,只不过,想印下一下传言是否真这。”
斩情女道:“你们既然不解风情,见到了我真正面目,又有如何?”
袁风道:“印证一下罢了。”
斩情女道:“然后呢?”
袁风道:“黑剑门为你,出动了很多的精锐,不得手,绝不罢休,我袁某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谁能杀了你,就是一件大功劳。”
斩情女道:“姓袁的,这番话、不但是证明了你是个冷血杀手,不通情理,焚琴煮鹤,大煞风景,难道你要我打扮得娇艳动人,再让你一剑杀了?
袁风道:“这有何不可,最重要的是,我想证明你是不是斩情女?”
斩情女道:“其实,也用不着那么费事……”
袁风接道:“哦!姑娘的意思是……”
斩情女接道:“只要咱们之间,能够谈得好一些,也许用不着动手。”
袁风仰天大笑三声,道:“斩情女,你想得太轻松了。”
斩情女道:“袁兄的意思呢。”
袁风道:“不论你长得如何?不论你是否如花似玉,但都不会放在我袁某人的眼中。”
斩情女道:“听说一个杀手,一向不动七情六欲,却了就不是第一流的杀手。”
袁风道:“嗯!”
斩情女道:“所以,我不敢去喜欢一个人,甚至不敢喜欢一样东西。”
袁风冷冷说道:“这些话都是废话,你亮兵刃吧!由此时起,我随时可以出手,取你的性命。”
斩情女道,“哦!当真是无情得很。”
袁风道:“杀手本无情,只有欲望。”
突然向前行了两步,右手按在了剑柄之上,他有很多的属下,但袁风却没有下令他的属下出手。
像一只老虎一样,看到了理想的猎物,立刻引起了他杀人的兴趣和欲望。
斩情女正是他心中理想的猎物。
她艳名满江湖,如若能够一剑把她杀死,定然是一件震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