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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爱卿卿(阳光晴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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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怡灵在哪儿吗?」相较于两个摸摸鼻子转身就走的陈毅杰 和萧冠伟,威尔森仍憨直的问。 

见状,沉芝忍俊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威尔森俊脸一红,??的回身追上朋友们。 

秦伦?立在新月型岛屿的尾端岸头,他知道往右侧走便是那一处小巧钟乳石洞的入 口,可是他为犹豫不?的站在这儿接受狂浪溅起的海水洗礼。 

气候变了,空气变得湿冷,浪涛声也变得?涌,至于气象报告说会起浓雾,对一个 瞎子而言,?没什么差别。 

这几天他和罗妈妈处于冷战之中,虽然她重新挽起衣袖为他煮食三餐,但两人的对 话?一直无法热络,相处间总有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经常尾随着他,时而怨慰、时而生气、时而怜悯,而对于她 愈显轻盈的步伐,他的疑心更重,有几次错身而过,他甚至可以感到气流中的一股不寻 常,她几乎是惊慌的避开他,就怕两人有所接触。 

这便是一个瞎子的悲哀吧,虽然他的身体、耳朵,在在的感受到她是一个问题人物 ,但少了一对眸子,如何「眼见?凭」? 

「天,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了!」焦虑的女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秦伦润润干涩的唇瓣,「有事吗,罗妈妈?」 

罗怡灵瞥了乌云密的天空一眼,「要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也许吧,」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她撇撇嘴,拉拉他的袖子往后面走了几步,「你站在岸头很危险的,随着?风的接 近,海浪打得有一层楼高,海水暴涨,你全身都被浪打湿了,你应该感觉得到危险才是 啊!」 

他无语的跟着她走,一感触到不同的空气温度,他皱起眉头,「你要带我进钟乳石 洞?」 

「不然呢!现在那条回屋子的林间小道都被一旁小溪流的水淹没了,我看得见自然 能走过去,可是你呢?那条小路那么窄,水流这会儿又湍急……」 

「你是在怪我没有掂掂自己的斤两,反而在这种不稳定的天候里跑来这儿?」秦伦 神情冷峻的打断她的话。 

「本来就是,这什么天气,你……」 

「我请你来是打点家里不是来管人的!」他冷言冷语的再次打断她的话。 

什么嘛!都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可是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东找西找呢! 

看他离开洞口朝前方的森林走去时,罗怡灵着急的道:「要下大雨了,你听不懂吗 ?」 

「这个岛上的一物一景我比你还熟悉,不用你告诉我该做什么!」 

「你──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她气得牙痒痒的,但就是不敢走到 他前面以身子挡住他,否则他一碰到她,她怎么解释来到这个岛上不到一个星期她就「 瘦身成功」了? 

「罗娴,你不要太过分了!」对她一席犀利的话,秦伦咬牙怒吼。 

「罗娴?谁是罗娴!」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他倏地停下?步,回过身来,阴冷的开口,「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楞了一下,暗?自己一声白痴后,仍凶巴巴的?自己辩护,「我是被你气得晕了 头,气你这年轻人不愿意听老人言。」 

「呵!」他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早作好?定,等这场?风一过,你 就离开这个岛。」 

罗怡灵楞了楞,「这──那谁来?你煮三餐?」 

「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吗?」 

「这是什么话?」她白他一眼,?老是沮丧的想到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深 吸了一口气,「要我离开我就离开,可是这会儿你得听我的话,我可不希望你跌到溪里 去。」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婆!」 

「这男人!」她压低声音嗤怒一声,随即一把拉住他的裤带,硬是要将他拉离森林 ,转向钟乳石洞。 

「你在搞什么?」秦伦诅咒一声,双手要去拉掉她的手,但她为冷不防地放开,他 一个不小心,身子往后倒,一把跌坐在地上。 

哪可能让你碰到我的手,这样修长粉嫩的手指肯定会让我泄底。罗怡灵退了三、四 步远,凝视着他俊脸上的怒焰。 

他握紧了双拳,站起身来,用力的朝身旁挥舞拳头,「该死的,你出声音啊!你在 哪里!」 

雨「叮咚、叮咚」的下起来,顷刻间,轰隆隆的雨声倾盆而下,秦伦此刻的心不由 得惊慌起来,他跌了一跤,势必得先再摸索到钟乳石洞口后,才能再次确定回屋里的方 向。 

他不想再找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了,可以猜测得到,她这会儿一定是站在离他不远 处窃笑他的狼狈,他不能让她看扁。 

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再次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挥舞,如履薄冰的踏着小步 试探的往前走。 

「真是只驴子!」罗怡灵嘀咕一声,捡起地上的一枝小树枝轻轻敲敲他的手,大声 的叫着,「跟我来吧,这样大的雨,就算你的耳朵再灵也无法帮你找到路的!」 

这句话是很伤人,但?是一件残酷的事实,秦伦苦涩一笑,手握住树枝,往前走, 一踏进钟乳石洞,便与外面的滂沱大雨隔绝了。 

他放开了树枝,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摸索着壁面,坐了下来。 

罗怡灵看着这天然的雕刻奇景,想起两人曾在这儿激情相拥,就算下雨,也浪漫的 共享蒙蒙的雨景,但这些都已好远好远了。 

上百座的钟乳石雕,上下各成石乳状积岩,有的?色泛乳白、有的偏金色,外面的 大雨灌注了洞谷中的倾泻溪流,淅沥之声不绝于耳。她忍不住走了进去,一手摸着那像 极了千层派的石乳群,还有一个恍若天柱的圆锥钟乳,再往里走,一片片晶莹发亮的薄 纱石乳在洞顶上快速闪烁的雷电下绽出一道湛蓝色的光。 

看到这儿,罗怡灵心中真的有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叹。 

回过身,走到前面,她看着他臭着一张脸,仍维持原坐姿。 

「我们谈和,好不好?你不闷,我可闷透了!」她在他对面坐下。 

「何必呢?连牵我的手也怕弄脏了你的手,中间还要用树枝当引子。」他嗤之以鼻 的道。 

「那──」她顿时语塞。 

「没有话了吧?哼。」秦伦别开脸。 

她扯扯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她努力的搜寻适当的字眼,「是你 最先挥舞着拳头嘛,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揍人?我总得保持安全距离啊。」 

「是吗?」他站起身,径自朝洞内走去。 

「你不相信啊?」罗怡灵跟着走在后面。 

「是不信,因为你的表现让我无法相信,另外,我得声明一件事,我也许是个盲人 ,可是我还不至于因看不见而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我的情欲。」 

「这话什么意思?」 

「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每回我必须经过你身边时,你的身子便变得紧?不已,再来 则是惊慌的和我保持至少两步远的距离,你当我什么?一个会侵犯你这个老女人的恶狼 ?」他忿忿不平的道。 

「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呢!」她瞪大了眼,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净想这些? 

「我觉得很奇怪,我感觉得到你很怕我碰触到你,而我离你愈远,你偏偏又要接近 我,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倏地停下?步,转身面对她。 

挺犀利的,罗怡灵摇摇头,叹息一声,「你别像个刺?,前几天,你的话确实让我 感到很不舒服,才闹了些脾气,但一看到你那双无法定焦的黑眸,我的心就软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冷凝的道。 

「是是是,既然不需要,那就早点治好自己的眼睛啊!」她不悦的拉高嗓音。 

「说得倒简单。」秦伦反讽一句,脸色铁青。 

知道自己说错话,她垮下双肩,「我们被外面雷霆万钧的大雨困在这儿,感觉上这 世界就好象剩咱们两人了,我们就先别斗嘴,等到你眼睛好了之后,要怎么斗我随时奉 陪,如何?」 

「眼睛好了?」他牵?一笑,「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医生团只是还找不出病因,?不代表你这辈子就看不见。」 

「病因为!」秦伦突地皱起浓眉,「什么病因?」 

「你的眼睛啊,那不是车祸造成的,因此也不可能去动手术,你不是说黄蓉芸将这 一切都跟你说了?」她困惑的凝视着他。 

「不!」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只说动手术的成功率仅有百份之五,根 本是微乎其微,也不值得一试。」 

「胡扯!」罗怡灵连忙怒斥,「那天我也在场,黄医生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这事, 相反的,他还要你放宽心,他们会努力找出病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回屋子后,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和黄医生对质啊!」明知他看 不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本来自己的病情就该直接和医生对谈,否则 一传再传,其间再加个揣测,话全失真了!」 

这段话,秦伦?没有听进去,他思索着黄蓉芸骗他的动机为何。 

「她啊,八成是看准了你会相信她,所以才有那个胆子撒谎。」她继续说道。 

他拢起了眉头,「骗了我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至少你瞎了,那些漂亮的美眉你再也看不见了,她的威胁总是少了许 多,她的外貌不出色是?所周知的,那也是她的自卑之处,偏偏你长得帅,两人在一起 ,难免被人指指点点的,但你若是个瞎子,那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这话是残酷了些,可是我还是得说,你是瞎子,就等于是个残废,她就算长得再 平庸,也算个『正常』人,配你就不会有所谓搭不搭的问题了。」 

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脑海,可是他来不及抓住它,但他知道那非常的重要,「是这 样吗?这是女人的观点?」 

「嗯。」罗怡灵点点头,凝视着他毫无神采的黑眸,「这事你们男人很难懂的,就 算你们两人在一起这样多年,可是你的绯闻也不曾断过,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威胁, 再者,周遭那些质疑的目光也令她为难受了,如果我是她,我真的希望你成了瞎子。」 她虽将心比心,可是她认为自己即使有那个心,也不可能动手毒害她心爱的男人,心爱 的男人?天啊,她被心底的这一段话震慑得差点忘了呼吸。 

他冷鸷着神色,「这不是太自私了?」 

罗怡灵凝睇着他俊美的脸孔,努力的将刚刚的那份震撼扔到脑后才说:「爱情原本 就是自私的,想拥有一个人,心因此而变得丑陋?不难理解。」她喟叹一声,埋怨的瞥 他一眼,「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若她真的这样想,你也要负大半责 任。」 

「一开始我便言明她只能当我的床伴,至于我的心则给了另一个女人,她为不介意 。」他的口气很平稳,其实内心已感受到某事而泛起波涛。 

「不介意才有鬼呢,她嘴巴这样说,心里也这样想吗?」她白他一眼,「性爱是一 体的,只有你们这种『视觉动物』的男人才能分得开。」 

「视觉动物的男人?」 

「是啊,眼睛看到比较清?的,那话儿便有感觉了。」她不肩的撇撇嘴。 

秦伦苦涩一笑,「很显然我不是属于那群男人之一。」 

「那是现在,不过以前的你绝对是其中之一,要不然眼光也不会那么差,连美丑都 分不清楚。」她口 

吻中的怨慰是愈来愈浓了。 

「你指的是什么?」他的浓眉冷冷的一扬。 

「你问三岁的小孩也分得清楚,罗怡灵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而黄蓉芸呢?没 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她,你?舍罗怡灵而要了她。」说到这点,她就觉得委屈。 

「她是个不知足的女人。」秦伦冷冷的道,「我的坦承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 

「是啊,黄蓉芸知足得多了,干脆毒瞎你,让你成了残废,余生都在这个岛上度过 。」她气不过的频吐怨气,有没有搞错啊,他到现在还数落她的不是! 

他倒抽了一口?气,先前那一闪而过脑海,?来不及抓住的念头,在此刻,他抓到 了,在他出车祸前的一个月,他们到南非一个原始岛屿上拍戏的一幕鲜明地浮现。 

当地会说英文的土人指着约三寸高的红色植物,「这种植物误食了可是会成了盲人 ,有几名朋友在野炊时吃了便瞎了,有的在几个月后,突然就看得见东西,但有的?是 到死也没有再复明过,所以对这种植物,你们要特别当心……」 

当时黄蓉芸也在场,可是她有可能毒害他吗?不,不可能的,秦伦神情冷峻,「没 有证据,你不该随意污蔑她。」 

一想到这个?风过后,两人可能就此分道扬镳,有些话她是不吐不快了,「是没什 么证据,可是医生团曾经讨论过你中毒而造成眼盲的可能性,而我想来想去,就她最有 嫌疑,虽然我不明白黄医生这趟来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沉芝啊。」罗怡灵坦白的道,「她的本领一向高竿,很多人也都买她的帐,她如 果真的想知道什么,肯定有管道能得到消息。」 

闻言,他陷入沉思,或许他该直接和黄医生再谈谈。 

一股沉闷飘浮在空气中,她踱步走向洞口,注视着已有缓和?象的雨势。 

秦伦跟着走出来,脸色?不好,他不愿去想黄蓉芸可能毒害自己的事,可是一想到 他的食膳都是她一手料理或外出购买,真的要让他吃下那些毒草也不是不可能。 

「在想什么?」见他走了过来,一脸沉重样,她忍不住问道。 

「有记忆才有能力去想吧?」 

「这什么意思?」 

「现在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的脑海?有着色彩,那全是因为记忆,就这个 钟乳石洞来说吧,因为我以前看过它,所以就算现在看不见了,我依然记得它的美丽, 讽刺的是──或许有些景致你将它视? 

理所当然,而这时将它自记忆深处搜寻出来后,你?发现它美丽得胜过世上任何一 个景点。」这段有感而发的话,他说来幽幽漫漫的,有种很孤寂的感觉。 

「那包括人吗?」她迟疑的问道。 

秦伦僵硬一笑,不愿作答,因为此刻的他是茫然的,他信任黄蓉芸,但黄蓉芸?对 他说谎,而身旁这个罗妈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还犀利,言行举止更令他无法对她为生信 任之感,他曾是多部戏的男主角,和人对戏的互动,他再熟悉不过。 

而他对她便有「对戏」的感觉,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装」,但这些?装?不怎么 成功,可恨的是他看不见,只能像个傻子般任她这青涩的演员主导这出变调的戏,喟叹 一声,在这漆黑的幽暗世界中,他究竟该相信谁呢?



 

第六章
 
 
雨停后,秦伦率先走出洞口,罗怡灵跟在身后,看着前方波涛?涌的大海,不由 得喃声道:「我看?风来的这几天,我们就待在屋里好了。」 

见他没有回话,直朝着树林里走去,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叫道:「那条小道肯定被 小溪淹没了,你至少也走在我身后,好吗?」 

感到她越过自己的身前,秦伦冷冷的开口,「我说过,这个岛上的一景一物我比你 熟悉,不需要你当前导者。」 

「别只顾着该死的自尊,那条溪现在暴涨,真不小心跌倒了,你可是会被一路冲到 大海去,到时候我可没有能力救你。」她真气极了他的倔?。 

他冷嗤一声,仍大步的越过她。 

她抿抿嘴,白他一记,啐道:「男人!」 

只是一走进让大雨冲刷过的翠绿森林,她忍不住因眼前的美景而发出一声赞叹,棵 棵?绿的高大林木显得生气盎然,其上每一条极致的纹理清晰可见,几株依附大树而生 的野兰轻垂,粉蓝的花瓣更显娇嫩,一弯的湍急溪流不见混浊,?是清澈,一条条顺流 奔游的鱼儿摇摆着鱼尾欢欣的前进大海……听到那声赞叹,秦伦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插上 一刀,这个景色一定是美丽的,他虽看不见,但记忆里也该有这样的景致存在,这会儿 的心因凄恻无比,任凭他如何翻搅记忆也找不出这片树林的?色! 

悲怆之际,他加快了步履,一会儿便踏上了和小路交?的溪流,穿著拖鞋的?被滚 流的溪水冲得差点站不住?,他忙深吸一口气,稳住步伐,一步一步的涉溪而走。 

见他那愚蠢的行为,罗怡灵已无暇观赏风景,连忙跟着踏上溪水冲刷的小路,原以 为自己多了一双眼睛自然能降低危险,但她错了,没有涂上那一层层肥滋滋的化妆膏, 她全身的重量才四十八公斤,而且看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一急也没稳住,?一滑, 整个人马上倾斜跌入溪中,一声尖叫马上逸出口,「救命啊!」 

「罗妈妈!」惊闻尖叫声,秦伦苍白着脸猛地回身大叫,「你在哪里?」 

「我跌入溪中了!」狂肆的水流让精通泳技的罗怡灵无法挣脱,只能任由激流载波 而去。 

「你等等──」没有一丝犹豫,秦伦跌坐溪流,跟着它奔驰的波流疾游,他伸长了 手臂,一边高喊着,「想办法勾住我的手。」 

「天,你看不见,你怎么做这种白痴行为!」她困难的一回头,看见他在激流中拚 命往她这儿划动时,想也没想的就怒?回去。 

听到她的声音离自己不远,他知道自己的方向没错,便更加奋臂泅泳,「拉住我的 手,否则我会一直向前的。」 

没几秒钟工夫,他就游到她身边了,罗怡灵用力的拉住他的手,心中?有另一番思 维,男人天生就是来保护女人的吗?就算他那双黑眸看不见,依然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紧圈住他的手,由结实紧?的肌肉,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在魅力 ,而此刻的她就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魅力当中,渴望他以这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住 ……罗怡灵的渴望成真了,为了保护她,秦伦将她圈在自己的胸前,顺着水流奔向大海 。 

睽违了五年多的温暖怀抱,如今在激流中重温旧梦,罗怡灵除了感到五味杂陈外还 多了一股茫然,复杂的感触令她忘了此时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化妆品?装……虽然五年 多了,在这之间,不管是为了戏剧的需要,还是生理需求,他确实拥抱过不少女人,可 是如今这个会盈满心灵的感觉,?是深深的刻印在心坎上长达五年之久的美妙滋味,因 为他这一辈子只爱过这个女人,也只有她才能让他享受到「性爱合一」的乐趣快感,这 一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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