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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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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之琅说:“沈伟的家境可不错哦!他父亲不在电厂上班了,承包了乡里的一个小型瘦肉加工厂,生意还挺红火的,生活不错的。”
  夕子无语,她想到父母、弟弟,如果她远离,她能清楚他们的生活状况吗?她又忽然想到了五婆的侄子,也许,类似这样的人,对夕子的家境而言,确实是不二人选。可是,对他没感觉。
  柯之琅说:“早先,我就知道,你的世界已向某人敞开,望着你天真的笑容,美好的幻想都印在你的脸上。在你向我诉说时,我更加明白,你和他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你的单相思。但我于心不忍,去打断你的遐想。我想,总有一天,有些被你忽略的东西也许会改变这一切的……”
  夕子的眼前浮现那个与爷爷相似的人——薛主任。她好无奈,但很坚决地打断柯之琅的话:“阿琅,你比我大,在处事方面我们各不相同。但在爱情面前,我们只是很朦胧,也很天真、单纯。你已比我先走一步,也懂了一些。爱情,对我而言,不是全部,只不过是生命的小插曲。或是点缀,或是需要。我就是看不到憧憬,看不到动力。我知道,我对某人的钟情完成是没有结果的,但我愿意抱着这种不现实的幻想去憧憬,我不再怨天尤人,我只想保存着自己心里的一片净土,不允许谁去践踏,我也不会多迈出一步。”
  夕子的目光游离不定,她停了停又说:“就当他是我心里的旧梦吧!有事无事时,我就翻出重温,它会温馨我一辈子的呢。”
  柯之琅走到夕子面前,她的手搭在夕子的身上,两人同坐在床上,她安抚夕子,也安慰自己,说:“希望这条路不要越走越远就好了,希望我们的明天会更好!”
  柯之琅一眼瞥见夕子的床头放了一本新发行的杂志,封面的女郎漂亮极了。柯之琅顺手拿过来翻开。
  “哎,夕子,来瞧。”柯之琅指着一则“征婚启事”说。
  夕子探头来看。
  “某男,健康的体魄,转眼已度过35个春秋。暮然回首,谁人在灯火阑珊处?谁与我共候日出,陪我花前月下?谁和我漫步沙滩,同抒烂漫情怀?”
  柯之琅诡秘地一笑,说:“不刊登家世、学历、工作,真的与众不同。我到要会会这个某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看这些词句,够浪漫,够迷人的了。”
  夕子瞪着眼,说:“你对别人的说辞那么的振振有词的!那么,我也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玩火,玩火者必自焚。”
  柯之琅白着眼,撅着嘴,满不在乎地说:“我会那么衰吗?我只是好奇,凑热闹。我知道是时候时,我会急流勇退的。”
  她说得高兴时,将那本杂志高高地抛起……
  夕子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生性爱疯闹的柯之琅,她究竟会碰到一个怎么样的人,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世途险恶,我们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深陷其中,已非自我,希望柯之琅不要误入歧途,走上一条不归路。
  当晚,柯之琅照着“征婚启事”上留下的地址,给“某男”去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的内容是柯之琅想到什么,就立马写了下来。柯之琅想,我就抱着几分戏谑,反正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无所顾忌,就权当他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了。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某男
  感叹,感叹时空将你我错开,拉长了我们的年龄。可是,我仍一如既往地等待,等待生命中的另一半。世间,会不会出现如《一帘幽梦》中的费云帆,他令我羡慕那小鸟依人的紫菱,那是我儿时的梦,梦想着长大,有一个宠我爱我的大哥哥。
  感谢,感谢时空,在某夜让我感触到你的片言。是不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缘分: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相依相伴,感受诗情画意。那扇通往藏有宝藏的山洞之门,只要轻念“芝麻开门”,就可以打开吗?那么,我可以做一回“阿里巴巴”,打开你的心扉吗?
  时光匆匆,转眼即逝。生命中的陌生人啊!你是否亦如我所愿:“人海茫茫,缘系你、我、他,你是否就是我今生今世无怨无悔的抉择。”
  柯之琅在末尾署名“阿琅”后,又留下房东的电话号码。她搁下圆珠笔,双手十指交叉,抱着后脑勺,迎面躺在床铺上,心中暗暗窃喜。
  “新的游戏开始了,故事的女主人公柯之琅,身配利剑,踏上漫漫江湖路,过五关斩六将,寻找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卖报,卖报,最新游戏版本女侠客行,大开杀戒——”
  啊哈,这段时间和几个朋友老往电子游戏店跑,刚才脑海里的一幕,怎么和电子游戏联系起来了。
  睡吧!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太阳一样的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第十四章第一节往事依稀
  那是一段怎样的往事经历呢?心中纵有千头万绪,总难以理清。
  那段往事现在在柯之琅的脑中并没有留些什么。她只懊恼当初的幼稚,何必多了一段感情纠葛,过早了承受了爱情的负面——苦滋味,多了一番伤感。
  那是1995年7月的故事,那是炎热夏天的历史。柯之琅做了一个梦,只富于编织,单纯地幻想未来,而忽略了现实、社会的残酷。
  那是一个不错的男孩,是柯之琅所在公司的技术员,老家在很远的地方。
  有一段时间,柯之琅被调到技术部搞文件、报表归档。
  一次,休息间,厂部给技术员发放饮料。除了他,一个叫卓永辉的男孩,其余的同事一哄而上抢雪碧,可口可乐。他傻乎乎地在原地方不动。柯之琅觉得这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男孩,不像社会上的一些男青年那样又刁又“猴”。
  从此,她的心中就有了他的影子。
  有一天,他们聚在了一起。柯之琅说:“让又麻烦又讨人嫌的我相伴你左右,愿不愿意。”他说:“很乐意。”
  其实,他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怯懦”在作祟。柯之琅知道后,还郁闷了好久。
  这以后,他们就谈上了,谈过去、现在、未来,杂七杂八的,开心就聊。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过得好快乐。
  柯之琅是乖乖女,她没有把这事隐瞒奶奶,她说:“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了。”
  柯之琅的话无疑是一颗“炸弹”,她的家人全部轰动了,特别是知道了卓永辉的背景后,没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上,没有人拥护她。
  柯之琅跟卓永辉说:“去吧!到我的家人面前去,也许你的诚心,我的家人会被感动的。”
  可是,一如他怯弱的外表一样,如他都不敢对喜欢的人表白一样,他没有勇气去。
  于是,这段故事就画上了句号。从开始谈恋爱到结束还不到三个月,在那以后一段冷嘲热讽、愤慨的日子里,柯之琅只感到了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和大多数人的势利眼。
  那时,柯之琅多么想回避现实,多么希望如男儿一样潇洒地远离、闯四方,奈何自己本女儿身。
  夜深人静,柯之琅感觉到,她的小屋很像一只在宇宙中飘荡的船,她就在这颠簸的小船中想过去,想未来路,想酸甜苦辣。1995年和1996年,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一些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真希望他们都以喜剧而告终。
  每当宁静的夜晚,柯之琅的思维也总游离于过去的那段情感,令她耿耿于怀。下定了决心绝情,却又回忆初恋。罢了罢了,从今以后莫思量,一切都开始从头起。
  给“某男”的信,发出去已有两天了,不知道收到了没有?会有什么想法?柯之琅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他应该不是卓永辉的软弱型,畏缩不前:不像“阿威”的冲动型,想干就干。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一朵花,这样的男人,社会阅历深,洞察人心。他应该是成熟型吧!
  柯之琅俏皮地笑笑,这像一张温柔的网,大多有幻想的未婚女孩都会想往里钻。她呀!应该不会动情于别人的甜言蜜语,只是想看看不这张网的主人,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第十四章第二节守住秘密
  “富士pc——325”产品正式投产。
  这几天,车间里的生产非常顺利,极少发现不良品的滞留问题。薛主任不再到处晃悠,经常拿着一些东西到加工部焊接。
  电源插座安装在锁散热片的桌子下面,夕子的那张桌子被挪出了一角,就成了薛主任插电焊铁的固定位置。夕子倒也乐得天天见到薛主任,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
  这天,薛主任又拿“富士pc——325”的零件到加工部焊接。
  他问夕子:“怎么样,这日本人的东西好做吗?”
  “行,可以。他们把模具寄过来了,我只要把散热片套在上面,用电动起子锁上晶体就ok了。”夕子说着,她的脸红红的。
  这段时间,没有见着薛主任,心里怪怪着,惦记着:见着了,不知为什么,一开口说话,心就会跳,脸就会红。也说不清是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他看穿,如果是,简直羞死人了。
  薛主任说:“我觉得你最近开朗多了,脸也红润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夕子挺喜欢听的。
  “当然,我恋爱了嘛!”夕子吓了一跳,这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噢!”薛主任感兴趣地追问:“好啊!年轻女孩就应该有个伴,有人管,有爱才叫幸福。是哪位帅哥给你这么大的魔力啊?”
  “他长得高高的,瘦瘦的,人很好,只是我在单恋,您可别捅出去啊!”夕子急切地说,最好三言两语能打消薛主任的追问,别在这问题上打转。
  “好啊!君子协议,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是不是我们厂的,我能帮你的忙吗?比如递纸条。”这好管事的薛主任还关心过头了,都忘了自己的立场了。
  夕子笑笑:“谢了,有您的关心就行了。”她撒了个谎,“他是我老乡,您帮不上的呀!”
  “恋爱中的傻丫头。”薛主任看着夕子打趣地说。这口气,又让夕子感觉到,真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怜爱。
  “唉!为什么我会对薛主任如此的依恋呢?”夕子深深地叹息着。
  一种失落感已被另一人所代替——一个不会给她结果的人,她也不敢达到什么结果。但是,夕子绝不会将她心有所属的秘密吐露出去,包括当事人,那样会招惹来怎样的惊涛骇浪和世俗的唾弃!那又是一个怎样的恐怖和无处遁躲的场面呢!她会将这秘密深深埋藏于心底,不让它见“天日”。她也希望能寻找到自己的真爱,能够代替这不现实的畸形爱恋。那样,她就可以彻底地坦坦荡荡地生活着。
  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知要等多久,夕子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情真意切”。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境,夕子不禁又心神沮丧。
  第十四章第三节姐妹情深
  夜,华灯初上。
  “柯之琅,电话。”房东叔叔高叫。
  “知道了。”柯之琅风一样地跑到楼下的大厅。
  大厅的门开了,正中间放了一张供桌,桌子上供着房东家的祖先牌位、香炉,桌子的右上角摆着部电话。
  柯之琅在电话前停住了,她的鼻尖泛红,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她猜想会是“某男”打来的。
  她拿起电话,轻轻地打招呼:“喂——你好!”
  果然,电话那头转来一个男人浑厚而富有磁性的陌生声音,“你是阿琅小姐吗?”
  柯之琅说:“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狄亦天,你给我的信,我朋友已代转给我了。看了你的信,看得出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我们见个面,好吗?”
  单独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见面,柯之琅还没有经历过,但和陌生人那样神秘的“约会”,倒让柯之琅觉得兴奋和刺激。
  “我只有星期天才有空啊!”柯之琅犹豫了片刻说。大后天是礼拜天,这几天公司的货都清仓了,应该不会再加班了。“
  “好,星期天可以,我安排时间见面。”
  柯之琅说:“我们在哪儿见面啊?”
  电话那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家就在本市**站附近,你知道**站吗?”
  柯之琅清了清嗓子说:“我晓着,在白沙村坐*路汽车。只要过了三站,直接到**站下车,对吗?”
  对方笑笑说:“对了,**站旁边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小桥。你到了那一下车就会看到的。星期天大概9点左右,我在小桥上等你,行吗?”
  “可以,不见不散。”柯之琅同意了。
  “ok,那我们星期天见,不见不散。”
  “再见!”柯之琅放下了电话。
  “狄——亦——天。”柯之琅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她边走边想:“这是一个蛮好听的名字哩。听他说的话,慢条斯理、不卑不亢,挺有涵养的。想想他的征婚启事,句句珠玑,算是一个读书人,就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对我这一无权二无财的女孩子应该无所图吧!就是不知道模样?到时会会他,不就一目了然了。”她对狄亦天产生了浓厚的认识欲。
  “我会等到那一天,你再回到我身边……”柯之琅哼着歌,走上楼。
  “夕子,好戏就要开场了。”柯之琅人未到,声先到。
  夕子正躲在房间里吃泡面,左手捧着雕花瓷碗,右手一双筷子。
  她坐在床铺上,轻轻地吹着碗上层漂浮着的植物油,吸了一口汤,闭眼闻了闻,是那种快熟面特有的椒盐味。她夹起几根面条往嘴里送。
  柯之琅进了房间,靠着她身边坐下。
  “夕子,你知道吗?征婚启事上的那个人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柯之琅眉飞色舞,不无得意地说。
  夕子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吃她的面。
  柯之琅接着说:“他叫狄亦天,真如我所料,他会给我音讯的,他约我星期天见面呢。”
  夕子这才抬头看柯子琅,她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说:“阿琅,我可有言在先哦,我们根本不知道狄亦天这人是怎样的角色,安着什么心嘛!我看你还是保守一点,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嗬。”柯之琅说:“上杂志了,也会有假?只有我这不守本分的女孩子,去找人家的碴呢!”
  夕子眨巴着眼,“我陪你去,行吗?”
  柯之琅拍拍胸膛:“本姑娘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单枪匹马我就可以搞定。”
  夕子担忧地说:“我可警告你哦。到时可别哭着鼻子向我诉苦啊!”
  “算了吧!就你人小鬼大,心眼多。”柯之琅点点夕子的额头囔囔着。
  夕子顶了一句:“你可不要自我膨胀,感觉良好,也不要把任何都看得那么美好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叵测啊!”
  柯之琅无言以对,借题发挥,她调侃地说:“你看你,你看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好意思讲,天天吃泡面,胃都快吃坏了。你想,去馆店里煮一碗面才两块五,一碗饭,一大碗海蛎豆腐汤也才两三块人民币。你都舍不得花,留着办嫁妆啊!”
  夕子起身快步走到桌子边,放下碗筷,回过头说:“好你个柯之琅,竟敢嘲笑我,看我敢不敢把你的嘴巴撕烂。”她说着,去抓柯之琅,柯之琅转了个身子,没有闪开,夕子拦腰把她抱住了。
  柯之琅回头关心地说:“我的小姐,钱乃身外之物,你也不能那么省啊!该花的要花,不要都上缴你父母啊!身体健康才是本钱,才能赚长久的花花绿绿的钞票。”
  “是,柯小姐。”夕子的脸贴在柯之琅的后背,轻声细语:“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
  柔和的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投在了墙上,好一幅“姐妹情深”图。
  ——那种相濡以沫、惺惺相惜的岁月啊!
  第十五章第一节初会画家
  柯之琅提前10分钟到达**站,下了车,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直接朝小桥走去。
  夏天的风轻拂着,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柯之琅撑着一把花伞,走在河边的小石子路上。
  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路旁的一排排芒果树,椭圆形的长叶子在雨水的滋润下,鲜艳、油亮,路边的小草柔媚地在风雨中摇曳着。
  风,舞弄着柯之琅的头发:雨,轻轻地拍打着小雨伞。这是一个多么清爽的星期天啊!柯之琅来回走着,远远地望去,桥上人来人往,没有人顿足、流连,等待的那人还没有出现。
  雨停了,刚好9点整。
  柯之琅看到了一个穿着套黑色休闲服的男人匆匆上了桥头,四处张望。他身材魁梧,胳肢窝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一种感觉告诉柯之琅,他就是她所要见的人。
  柯之琅向小桥走去,心里盘算着:“我究竟要用什么方式向他表达和交流呢?初次见面,真不知所措,的确伤脑筋。”霍地,她的心底一亮堂,既然我知道他是我要见的人,那么,他能确认是我吗?
  走上了桥,柯之琅迈着轻盈的步伐,从狄亦天的身边头也不回地从容走过。
  “阿琅”身后居然传来了狄亦天的试探声。
  柯之琅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对着向她呼唤的人腼腆地一笑。
  时间瞬时凝固,柯之琅这才看清楚了,这是一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豪放、粗犷,比时下当红球星中国“篮板王”巴特尔还要帅呆了。
  就是这一眼,让柯之琅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深深地喜欢上了狄亦天。这可不是她此行目的的初衷啊!
  雨,又纷纷扰扰地飘洒着,却给两个年青人创造了浪漫的氛围。
  狄亦天接过柯之琅手里的雨伞,他温情地笑着,目光闪闪发光。
  “我们不能老愣在这儿,走!上我家坐坐。”
  柯之琅抿着嘴,点点头,跟着狄亦天向桥的另一头——**小区走去。
  一路上,狄亦天几次转过脸看柯之琅,柯之琅羞赧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狄亦天说:“你这张脸,从侧面看,曲线优美,有一种和谐的古典美。”
  柯之琅停下脚步,警惕地问:“你的职业……”
  狄亦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爽朗地开怀大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傻瓜,放心跟我走吧!”
  柯之琅撇了撇嘴,不吭声,继续跟着他走。没有理由的,身不由己地信任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狄亦天的家在**小区d座501室。柯之琅刚走进狄亦天的家门,眼前的所见令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三十多平方的客厅,墙壁上挂满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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