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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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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之后,即10月19日,她又同救国会老人沈钧儒、作家茅盾等人出席鲁迅逝世纪念大会。如同8年前在上海为鲁迅举行送殡仪式时一样,有人企图捣乱,因宋庆龄在场而未敢轻举妄动。她自己这样写道:
  “上星期我们为鲁迅开了一个纪念会。那些SS①在我离开之后(因为我有另一个约会)冲进会场,桌椅横飞,出现一场暴乱。”②
  ①SS可能是Secret Service“特工处”的缩写,也可能借用纳粹党卫队的缩写作为比喻。——译者
  ②宋庆龄自重庆致缅甸前线理查德·杨少校,1944年5月29日。
  在保卫中国同盟的工作中,宋庆龄坚持在重庆——尽管受环境的限制——举行一些募款活动,因为这对建立全国性的和国际性的统一战线有好处。王安娜引用她的话说,“我们总是请外国朋友捐款,这不是办法。这里有的是富翁,应该请他们为崇高目的捐献,哪怕是一个人几块钱也好。我们在这里也开展一点工作的话,那我在海外的工作也好做了,可以争取到外国朋友和华侨更多的捐款。”①
  ①宋庆龄自重庆致纽约格雷斯·格兰尼奇,1944年10月28日。
  她和保盟举办的救灾活动不但在救济工作上、而且在政治上都有很大效果。在1943年和1944年的大饥荒中,河南、广东两省受灾人数以百万计——除自然灾害外,还因为国民党官员和军队的横征暴敛以及地主奸商的重利盘剥。这些救灾活动都搞得有声有色并且不取任何费用,同国民党政府只说空话、不做实事以及重庆那些发国难财的阔人对灾情视若无睹适成对比。但由于是孙夫人发出的呼吁,所以甚至这些老财们也不好意思不拿一点出来了。
  救灾活动所募集的款项一部分由保盟交给“工合”,为河南灾民组织生产自救。有许多灾民逃往解放区,生产自救在那里开展得最有效,灾民的口粮和劳动生产都安排得很好。
  1943年5月中,由宋庆龄主持、“保盟”举办的赈灾国际业余足球比赛在重庆引起了广泛的注意。这个主意是许乃波先想出来的,宋庆龄立即接受。许是一位爱好体育的工程师,在香港时是“保盟”的技术顾问,到重庆又参加了它的常设委员会。他是在英国上学的,同半官方的“中英文化协会”有关系。他为筹办这次义赛举行了一次宴会,邀请几个国家驻重庆的大使出席,席上得到了他们的赞助。在中国官员中,重庆市长贺耀祖将军(也许是因为他那位支持“保盟”的夫人对他做了工作)授权市足球队参加,还命令市政府的军乐队到场演奏助兴。消息公布、请柬发出、赛票售出之后,国民党才匆匆忙忙通知说,只有它所属的机构才可以募集赈灾捐款。保盟没有理它,国民党要强制取消这样的国际比赛,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当宋庆龄到场主持开球式时,许乃波要军乐队演奏中国国歌。“我们只在国家典礼上才演奏”,乐队指挥起先不同意。许坚持说,“孙夫人是国母,到会的还有要人和大使(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苏联和美国)”。军乐队到底还是奏了国歌。①
  ①王安娜书,第390页。
  许乃波还记得,在筹备足球义赛过程中,有一件事情足以再次显示,宋庆龄总是灵活性和原则性两者兼顾。这次义赛的一位重要的外国赞助人是英国大使霍勒斯·薛穆爵士。在那次宴会上,在随便谈话时,薛穆为英国在印度的殖民统治辩护,他的论据是当时英国人常用的,即: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对任何事情都不能取得一致。宋庆龄马上反驳道,有一件事情他们确实是一致的——英国统治必须结束(印度独立运动领袖包括她的朋友尼赫鲁当时都在狱中)。她所以这样坦率地讲话是因为她始终保持一个基本的观点,即:不能因为战时的同盟关系而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保持缄默。后来,在上面已经提到过的1944年纪念孙中山对美广播演说中,她又明确指出,“压制印度独立”是该受到批评的。
  尽管她同薛穆大使有这样唇枪舌剑的交锋,这位大使并未因此而撤回他对足球义赛的支持。大使夫人维奥莱特也没有因此而不志愿参加宋庆龄的救济工作。这都可以证明宋庆龄所受到的人们的尊敬。
  这次足球义赛还有一段有国际意义的插曲,那就是由流亡的朝鲜人组成的一支足球队参加了义赛,并且高举着日本吞并朝鲜之前的朝鲜国旗。
  据本书作者回忆,有关赛事的安排是很简朴的。观众席是用长木板铺在架子上制成的,只有少数贵宾坐折叠椅,但上面也没有遮阳。就重庆来说,观众算是很多的,许多人没有地方坐,一直站着,其中有人是为了表示对孙夫人和她的事业的热心支持,而不只是为了看球。外国使节成群地来参加,他们从各自的考虑出发,都认为出席这场义赛在政治上是明智的。其中也确有精明内行的足球迷,包括通常较为沉默的苏联大使。他是足球迷这一点过去可能不为人知,现在无疑也为那些收集个人情况者所注意到了。
  宋庆龄同每个球队队员握手,代表灾民向他们致谢并发给每人一枚纪念章。
  保盟还主办义演,其中有专业剧团的演出。有一个剧团是由进步演员和导演金山领导的。在重庆,从事舞台生涯的人过着艰难的生活。有人在义演过程中看到他们的生活情况后说,“当我看到这些男女演员们睡在一间大厅的地板上、连床铺都没有时,我意识到他们对孙夫人是多么敬爱和信任啊!”①
  ①许乃波1987年11月8日致本书作者函。
  有一场舞蹈义演是由特立尼达出生的戴爱莲组织的。这位中国芭蕾舞创始人之一在香港也曾帮助过保盟。
  还有一些不那么正规的音乐会也是为了赈灾举办的。参加演出的是驻重庆的西方国家和苏联的年轻外交人员和军事人员。在音乐会上,有时听众同演出者一起引吭高歌,有苏联歌曲,也有英国约克郡民歌。
  这些义赛和义演在战时首都重庆得到中外人士的热烈参加,使人们注意到救济工作是何等迫切,而国民党统治者都并不重视。这些活动使许多人有机会看到宋庆龄并进一步增高了她的声望。同时也使更多人看到保盟仍在积极工作,而这正是国民党所不愿见到国民党统治者直试图把宋庆龄“包裹”起来,并且预期保盟在香港陷落之后便会悄悄地收场。相反,保盟重建后充满活力,它对局势如实报道,经手账目一切公开——同当权派的贪污怠惰可说泾渭分明——表现了鲜明的政治立场。
  保盟内部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比宋庆龄工作得更辛苦。事无大小,她都认真去做,任何细节都不放过,并贯彻始终。虽然成就都是靠集体的努力,但如果没有孙夫人出面、没有她那种果敢、务实、一丝不苟的领导作风——这方面从本节的叙述可以窥见一二——那在当时的环境下是根本不可能取得的。
   (八)在重庆时的生活
  宋庆龄在重庆时的生活情况,当时亲历的人有所记述。王安娜说,她的生活很俭朴,穿当地出产的荨麻布做的衣服,有些她所需的穿着因经济问题而置备不起。对于她的姐妹们从美国进口奢侈品,她曾直率批评。据美国艺术家和作家格雷厄姆·佩克的记载,①尽管她有一所房子住,她的兄弟们又借给她一辆车,她作为孙逸仙博士遗孀所领的恤金远远跟不上通货膨胀。她想在屋里置一个座钟,但自己没有钱买,又不愿去求她的亲戚。
  ①同上。
  她特别喜欢外出走走而不被人认出来。有时她同王安娜一道在长江南岸乡间小路上长时间散步,就很感高兴。
  “……在路上擦肩而过时不期而遇,常常有许多人目瞪口呆地站着不动,不由得喊出;‘孙夫人!’这时候,她像一个年轻少女似的,脸顿时变得通红,立即匆匆离去……在路上的小茶馆里歇息时,她不必担心那些令她讨厌的视线。……抬滑竿的苦力或农民……大概连孙逸仙是谁也不知道。而在农民们看来,她的妹夫蒋介石就像是一个寻常人见不到的有权势的皇帝。蒋介石那黑色的大型华贵轿车被警卫和随从的车辆保护着,以最高速度在街上行驶。如果说重庆市民有机会看到蒋介石,也只是这个时候而已。
  “长途跋涉之后,又饿又累,这时候,我常常在孙夫人家里弄吃的。
  “‘请把你的煎锅带来!’她事先打电话给我说。‘我们还是做土豆煎饼。’”①
  ①格雷厄姆·佩克书,第604页。
  许多外国人想见她。有人纯粹是为了可以对别人说他见到了孙夫人。谢伟思回忆说:
  “……她几乎成了一个旅游热点。到重庆来的许多重要的访问者、将军们等等,常常想去拜访她,如果他们能事先找到人介绍……她不大出门……人们能进去看望她,但他们得准备挨骂,因为她被(国民党政府)认为是‘出圈,的。”①
  ①王安娜书,第388页。
  格雷厄姆·佩克写道,“秘密警察监视着她的住所”,因此对中国人来说,去看望她“可不是件随便的事”。她自己“对于接见外国记者或外交官也很谨慎”,因为她怕他们想要利用她。“但她喜欢招待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①
  ①谢伟思书。
  她来往的主要是老朋友和一些对她工作有过帮助(或可能有帮助)的人。那种单纯的社交来往,她很怕(见了一个人之后就难以拒绝会见另一个人,否则会得罪人),并竭力避免,认为那是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但她并不想当隐士,并且像王安娜所记的那样,喜欢同年轻人无拘无束地在一起——他们不会在她面前必恭必敬地坐着一言不发,也不会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些有趣的或政治上有调和色彩的话语。她爱跳舞,特别是华尔滋,但在保盟举办的活动中,她为了不失自己的身份,从来不跳。①
  ①格雷厄姆·佩克书,第603页。
  在她所喜欢的年轻人中有一些是盟军的士兵。同军官们不同,他们在重庆没有什么社交娱乐场所。她有时在家里专门为他们举办圣诞或其他晚会,愿意去就可以去,不用专门的邀请,这使他们感到温暖——特别因为军官们反而要接到邀请才能来参加。
  这样的场合使宋庆龄从离开威斯里安学院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同年轻的美国人在一起。;她在一封信中说。“……一帮子真正的山姆(美国人的绰号)。我喜欢他们那种活泼直率的样子。”①
  ①王安娜书,第392页。
  在另一信中,她说,为了举行一次这样的聚会,他们差不多来了60个人,把她家里的地下室装饰一新。一个驻重庆的外国记者说,这些美国小伙子认为,“在他们在重庆参加过的所有晚会中,这一次是最棒的”。
  格雷厄姆·佩克记述她这些小型晚会说:“它们常常使人们渡过愉快的夜晚——聚餐、交谈,可能还跳跳舞。她很少谈政治。她只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或者用语调来表示她对她那些亲属的意见。譬如在提到她的妹夫(蒋介石)时,她会把他的头衔“Generaliiissimo”(大元帅)这样拖长声调来念并且瞪大了眼睛,带着一点温和的讽刺。我还记得有一个晚上,她在脚脖子上拍了一下蚊子,笑着说,‘没穿袜子,你瞧。我破坏了‘新生活运动’的规则,可是我不能像我那位小妹妹‘皇后’那样到美国去买尼龙丝袜呀!’”①
  ①宋庆龄自重庆致缅甸前线理查德·杨少校,1944年8月。
  佩克插叙说,“在她自己的国家里,她比妹妹蒋夫人名气更大并且更受人尊敬”,“有时她被称作‘中国的良心’,因为她对她那些贪婪的亲属以及他们曲解她丈夫的理想的作法十分不满,并且对此从不掩饰。在对国事的立场上。她是一位“坚如磐石的妇女”;但对待私交,她总是“轻松自如,毫无架子并且爱找乐趣”。
  她的幽默感有多种表现方式,有时作为一种嘲笑的武器,有时则纯粹为了逗乐,以放松一下心上的负担。后者的一个例子是1943年5月,她写给本书作者的一封信——是代她新得到的一只名叫“少校”的小狗写的(小狗是一位美国军官送给她的,这位军官的军衔是少校,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信上写道:
  “亲爱的艾培①叔叔:
  ①爱泼斯坦的昵称。——译者。
  我正在受训。我觉得纪律——说得轻一点——真是有点讨厌。但我将竭力不把它放在心上,因为那个妇女看来真是非常喜欢我的。
  她问我,‘你多小年纪’‘你打过犬瘟热和狂犬病预防针了吗?’我想她很快就要把我带到军事代表团去打针了。
  希望很快见到你。
      你的热情的狗侄子
     少校
      1943年5月10日”
   (九)充满危机的年月:1943——1944年
  但在后来的一年里,她却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了。欧洲的战局正迅速走向胜利,但在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却呈现出一幅分崩离析的景象,不论是在军事上、政治上或人民生活条件上。
  蒋政权仍然觉得还有能力做的就是对陕甘宁边区及其首府延安进行军事威胁。1943年7月,宋庆龄给格雷斯·格兰尼奇的信上说:
  “由于有一则广播新闻说胡宗南集中7个师在边区周围并向边区守军发射迫击炮,在我们的朋友们中间引起很大震惊。如果这条新闻不是直接来自延安,我是会一笑置之的,因为现在肯定不是发动一场内部冲突的适当时机。不管美国还是英国都不会赞同……尽管外国记者一再质询中央宣传部,我们还是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
  “与此同时,周(恩来)、他的妻子和林彪将军正在回延安的路上。他们是两星期前离开这里的,共有4辆卡车。由于许多外国组织的同情支援,我们托他们带去一些医药供应品……(还有)一大笔钱给PH(国际和平医院)和其他(“保盟”承担的)项目。钱的数目看来不小,但通货膨胀已使国币贬值到这样的地步——大概很快就要用一篮子钞票才能换到一磅面包。”①
  ①格雷厄姆·佩克书,第603—604页。“新生活运动”是1934年2月由蒋介石发起的,提倡所谓“礼义廉耻”,以抵制革命思想。
  第二年在写给前线的理查德·杨少校的信中,她写到日本人为打通大陆交通线(海上交通线因美国海空军的反攻而被破坏)发起进攻,许多城市陷落,而在重庆却依然醉生梦死。她接着写道:
  “但也不都能那么安闲,因为长沙——接着是衡阳和其他城市——的失利使我们精神上大受刺激……可悲的是,这些失利本来是能够防止的……出现的情况是我们的政治路线造成的——这里说的‘我们’不包括你、也不包括我。
  “西安、桂林等地的人都在慌忙撤退,以至于要花5万元才能买一张票回来,火车挤到要从车窗里爬进去……即使为了这样一个机会,也得等上好几天。
  “昨天晚上我邀了几个人来吃晚饭,因为是端午节,我们怀着深情为史迪威将军、也为你干杯。”①
  ①宋庆龄自重庆致纽约格雷斯·格兰尼奇,1943年7月16日。
  她对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需要是很了解的。她也同老百姓一样,关心不断上涨的物价,痛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依然过着奢侈糜费的生活。这不仅是出于同情或哲理的空洞的事情——她自己总是在手头很紧的情况下过日子,懂得生活的压力。
  在一封信里,她写道:
  “通货膨胀逼得许多人自杀,在一个学校里一夜之间有4个人上吊——已经3星期没有肉,鸡蛋要3元钱一个……学生们很受苦,学习水平到处都下降——从前60分及格,现在有35分就过去了……”①
  ①宋庆龄自重庆致缅甸前线理查德·杨,1944年7月26日。
  重庆的夏天闷热不堪,只有少数特权阶层才能享受人工降温。有一次这些人也“吃苦”了,她是以这样尖锐的笔触来讽刺他们的:
  “上星期……因为本地的制冰厂出了故障,城里几乎发生一场革命行动。外交官们也凉快不了、文雅不了啦。他们买冰的优待证不起作用了。他们都像苦力似的把湿毛巾挂在腰带上,赴宴会时根本不穿上装、卷起衬衫袖子就去了。冰厂门前每天都摆起了长龙。在街上发生抢冰的打斗,所以现在人们都用汽车装……常常还有挥舞手枪的卫兵保护着。因此,冰也出现了黑市……50磅1200元,老爷!”①
  ①同注52,1943年4月17日。
   (十)亲属关系
  在一年前,在一封给另一位友人的信中①,宋庆龄曾用同样嘲讽的口气以及同人民痛苦相对照的含意,描述了她妹妹蒋夫人访美归来的情状:
  ①同注53,1944年8月5日。
  “ML(指美龄)看起来是这样阔绰高贵、举止又是那样的像最时髦的名流,我们发现她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生理上的变化……她看来很会适应并且很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在这方面她很像克莱尔·布思(美国《时代》、《生活》杂志主编亨利·卢斯的夫人)。”“不管人们怎么说,她为中国做了最广泛的宣传,并且正如她自己对倾慕她的人的一次集会上所说,‘我让美国人看到,中国人不全是苦力和洗衣工人!’我想,中国必须为此而感激她。”
  接下去又写道:
  “听她座机的机组人员说,她带了无数的行李,还有那么多的罐头,等等。但我并没有见到一听烤豆或……一双鞋。我听说,她带不下了,所以我的鞋要等‘下一班飞机’。好哇!……大概等到战后吧。”
  “然后,她指出一个政治问题:
  “说正经的,她这次访美的一个直接的结果是委员长(指蒋介石)决定在美国开展一场反对CP(指中国共产党)的运动。有人去找了立法院的温源宁(立法委员),要他负责这个运动。”
  为了对付这样的发展趋势,她开始有了自己去美国一行的念头,但正如她告诉谢伟思的,国民党不准她去。她在给理查德·杨少校的信上说:
  “我现在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去美国。听说孤立主义在美国正在抬头,所以我去也许可以有点好处……帮助提醒美国人他们的义务和责任。另一个就是去你那里的前线。但我不是宝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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