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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06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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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远的到达是心
  它是人生之外的苦难
  
  帆已消失
  
  门已掩上
  美丽的面容
  悄然隐去
  
  隐进一片迷茫
  隐进一片深邃
  隐进一片蔚蓝
  隐进一朵千年睡莲里
  
  不愿意相信
  我  已失去了
  遥远的注视
  千年的守望
  
  地心一定有丰沛的阳光
  
  和我们一样
  地心一定有丰沛的阳光
  成片的是花朵探进去的
  成缕的是根须送进去的
  
  地心暖得发热  暖得冒烟
  暖得出汗  暖得
  禁不住要发芽  暖得
  那些小脸蛋晕红晕红
  顺着花草的颜色
  可以嗅到秋的香气
  可以摸到甜蜜的汁液
  
  蝶
  
  最美丽的
  也是最孤独的
  
  花  在孤独的思念里
  枯萎
  
  一个远行者
  一朵夕阳
  羽翅下的旷野
  在辽阔地沉默


诗四首
■ 周志强
  女人圣像
  
  即使群禽坠落,她们依然飞翔
  从美丽到美丽,形成
  钻石与雨水的网
  
  高山上跳下的响亮的音节
  蔓延为五彩的浪花
  将男人的骨殖洗刷成
  长了翅翼的棕榈
  白帆张扬的海港
  生命的蝴蝶鲜艳
  因为她们是神秘的绿革
  爱的植物丰硕
  因为她们是香甜的果浆
  
  男人的眼睛因为她们而酒般清醇
  世界的布景因为她们而明亮
  灵魂的镜子
  希望的麦田
  任何时候都闪动的露水
  充满黄金的
  让人望一眼就会沉醉的海洋
  所以我要成为最春天的男人
  做她们泪般柔软的刻刀下
  那座坚强耀眼
  水晶的雕像
  
  羽毛飘舞
  
  鸟不在  一片羽毛独自飞舞
  庄子的羽毛  飞翔的证词
  且不用管它快乐与否
  它曾有食物和清水
  有身体  迷人的温热
  
  一片羽毛不会去追逐虫子
  不会在茅草中  设奢侈的餐桌
  不会忙于和另一些鸟
  行走在屋檐下
  玩弱肉强食的游戏
  
  但它依然在飞舞
  当鸟缺席  它是飞的灵魂
  轻轻地  掠起一些看不见的波浪
  它让思绪想起远山和树林
  想起鸟的经历多么浩大
  
  为一片羽毛感受缓慢的渗透
  诗歌在月光下闪着清凛的光芒
  一只鸟  坐在自己的躯体里
  羽毛飘舞  身不由己
  如静夜里  灵动的蝴蝶
  
  听音乐有感
  
  别小看这些没有语言的小东西
  音符蹦跳着  在我的身体里
  翻箱倒柜  然后准确地
  抓住我找了多年
  却一直在碎石下埋没的灵魂
  把它在眼中的雨季前
  高高举起
  
  睡在我心里的阴郁的鸟
  流弹一样拼命冲撞
  要诀别  或战死异乡
  另一只手
  擎着疼痛的火把
  把一些岁月的柴草
  熊熊点燃
  
  音符划动着原野  嗖嗖飞过
  一个男子  骑在中年的马上
  探出半个身子  寻找坚硬
  哦  何时我的诗歌也成为这样
  柔软的法器  参与心灵的搏杀
  哪怕只是暗银色的夜里
  一声  惊人的犬吠
  
  下午的时光
  
  下午的时光令人敬畏
  远处传来列车的声音
  车厢里隐藏着另一个下午
  人世的快乐如旅客
  或是铁轨中散乱的碎石
  
  我曾爱过的女人是高贵的提琴
  她们在车窗上依然是湿润的面容
  我心上的玻璃一阵颤动
  除了下午  还有什么
  能够让我想起这些
  
  下午的时光总有事情发生
  列车是否可以停下来
  或是  直接开进我的身体
  此时我极想成为一个小站的站长
  打出旗语  让远方的列车应答


诗五首
■ 韩高琦
  自鹤入林
  
  赤水丹山。蓬莱峰穿上向晚的裙子,
  三月的小腹,
  一对雉鸡在其中交颈,歌唱古典爱情。
  山脚下是二十万人口的小县城。
  
  而远近闻名的海鲜一条街,
  楼馆、门面和银行大厦纷纷退让于两旁
  下班的人流恰好涌入。
  
  小富即安的上空,水银向西倾斜,
  一群白鹳变幻着五线谱的队形,
  朝山上飞去。
  
  楝树花开
  
  旧宅的后院,泛黄的笔记本。
  褪色的不仅仅是墙体,
  还有几只年事已高的麻雀。主人夫妇
  经年外出,在某个大城市打工。
  
  楝树花开的时节,骑单车的邮递员,
  送来一张300元的汇单,
  都快四个月了。
  一缕炊烟飘向后院:七岁的女孩
  听到祖母在厨房里絮叨。
  
  她在树阴下与苍蝇们嬉戏,
  她的祖母隔窗喊了一声她的乳名。
  
  倚窗听雨
  
  你掘地三尺,仿佛在寻找心中的珍藏。
  你掘地三尺,一条蚯蚓如炊烟
  缠绕在碎陶罐的边缘。
  邻居们纷纷从山麓走向低平的良田,
  良田原本是种粮的,如今却用来造洋房。
  
  被遗弃的宅基断垣残壁,一片狼藉。
  不多时便长满杂草和蛇莓,
  蜥蜴趴在石块上晒太阳,有的还会
  留下断尾:一句生活的诺言。
  
  掘地三尺,你要在自家老屋的天井里种植
  一丛芭蕉:倚窗听雨是一种奢侈。
  
  劝 农
  
  他初中毕业回家种田,
  而他的许多同学考不进高中或技校,
  就混到县城里去,游手好闲。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一只稻鸡如走鹃一溜烟钻进灌浆的稻田……
  稻丛间一窝褐色的蛋卵
  闪烁着正午的十字星。
  
  他不了解陶渊明,但他知道袁隆平。
  
  天  萝
  
  小时候喜欢种天萝,在猪圈旁的空隙。
  翻开一块石头,惊扰
  几只跳蚤。新土的痕迹鲜嫩,甜腥。
  
  不需多,一株天萝就已足够。
  这欲望勃发的藤蔓踏上日子的竹梯,
  攀爬而上:悄无声息地覆盖可以覆盖的一切。
  
  黄花的灯盏点亮农忙的双眼。
  胡蜂唱歌,彩蝶起舞;
  彩蝶起舞,瓢虫打鼓——
  结蒂的天萝一根又一根。
  
  为丰收的季节去皮放汤:加上酱油和虾米。
  我恍惚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


蜂 巢(组诗)
■ 王 屿
  蜂  巢
  
  我们想把房间设计得更宽敞
  留下食物,老人和孩子
  留下一些吵闹
  留下一颗春天的心
  我们拒绝不期而至的客人
  举着针芒
  有时,我们也会蜇痛自己
  我们缺少一座大的阳台
  但是,整个花季向我们的愿望靠拢
  我们没有书房,却留下了诗歌
  我们还想要一条淡蓝的窗帘
  爱着香水和服装
  我们做着梦,打开调色板
  给乌云画上胡须
  一阵暴雨,顿时和颜悦色
  我们驮着忙碌的头颅
  触角拉长,再拉长
  像架起一座天线
  搜索着遥远的花园和蜜源
  我们爱着,心存感激地生活
  留下独特的气味
  我们手舞足蹈地回家
  相拥而入,从身上卸下马达
  黄昏就从背后悄悄升起,留下了
  一个将要点灯的影子
  
  蚂  蚁
  
  源源不断的
  沿着墙角匆匆而行
  在浩大的事物中
  总有人喜欢寻觅丢弃的细节
  谁能够带来一点消息
  像蚂蚁一样,迅速传回身边
  让一阵激动,从生命里蔓延
  我宁愿把蚂蚁
  当作时光流淌的一部分
  我是否可以随着它们回家
  但是,一个群体已经离开我
  我跟不上它们忙碌的节奏
  我的内心常常闲得发慌
  当那些不易觉察的影子
  在寂静的地面上移动
  我只有俯下身子
  倾听它们的发现
  
  我的,最小的……
  
  你留给我的,只是最小的幸福
  最小的悲哀和颤动
  
  一粒尘埃,是身上最小的行囊
  一颗露珠,是世间最小的湖泊
  最小的愿望也在无限延伸
  最小的变化也历经了风雨
  
  我不是你想得到的
  却是你从未失去的,那个最小的
  秘密
  
  最小的,还有我的沉默
  是生命里最小的声音
  
  我喜欢上了一只麻崔
  
  我喜欢上了一只麻雀
  喜欢它平民的色彩
  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
  过着不紧不慢的生活
  喜欢它在灌木林里的小打小闹
  喜欢它来到地面的脚趾
  像幼稚的童年,蹦蹦跳跳
  喜欢它受到惊吓时
  呼地
  振翅飞向天空
  
  我不喜欢别的鸟儿
  它们离我们太远,或者太近
  太孤独,或者太殷勤
  只有麻雀
  和人类,不即不离
  
  像一种难以舍弃的宿命
  只有麻雀,还会飞回来
  在我们贫瘠的土地上
  还会降临,像记忆一样
  寻找着细小的幸福和感动


有风吹过(组诗)
■ 孙立本
  禅定寺的风
  
  没有空穴,我感觉到了风
  正是初冬,一场薄雪在禅定寺的顶上融化
  镏金瓦檐上铃声悦耳
  能把一颗蒙尘的心从隔世的梦中唤醒
  
  闻思院和秘宗院
  禅定寺的上嘴唇与下嘴唇
  教导人们学会善良
  
  纯洁的哈达拴住金色门环
  小卖部的藏器璀璨得耀眼
  我独爱两样
  石头的手镯,玲珑的玉
  
  下午的禅定寺,庄严肃穆得如同一口古代的深井
  卓尼县城是一股活水,容纳在它的宁静里
  
  想象之风
  
  它只经过洮河和古城电站的湖泊
  移动的丝绸缠绕成一面镜子
  映出阳光里静止的蓝天
  那里容纳了我对生活的梦想和飞翔
  想象之风。它穿过平原的石头
  吹消田野的一块块冻土
  洋芋已经种下。麦子
  正在给大地织一件平整的绿背心
  
  想象之风。像细语。像轻愁。
  像虫鸣。
  像站在白杨枝头的鸟儿扇动翅膀
  清脆的声音在春天的黎明一闪而过
  快乐而幸福的时光像一颗露水
  一样干净
  
  想象之风。一场三月的雨水落下房檐
  我感觉冬眠的爱情在缓慢苏醒
  
  八月:致喜喜
  
  现在是三月。春天的风正在陇中的
  平原吹拂。四月的天空注定多雨
  房檐之琴又一次弹出细碎的声音
  五月有花儿会。寂寞的时光
  比较容易打发。我要像一只燕子
  给我们未来的新巢筑上几道漂亮的花边
  六月需要等待的,是你祖母一周年祭日
  怀念在无声中潸然泪下。
  七月像写这首诗的功夫那么长,多少期待
  在汗流浃背的生活里蒸发。
  喜喜,到了八月,订婚的日子
  我就是你悠然的南山
  第一场雪落下。我们的幸福
  圈在东门的篱笆里
  像白色的菊花一样盛开
  
  当我在纸上写下春天
  
  当我在纸上写下春天:冰就消了
  暖意像一条鱼浮出浅浅的水面
  
  当我在纸上写下春天:早起的云朵
  用生活的名义为蓝天打上几片朴素的补
  
  当我在纸上写下春天:你给的幸福
  像雨点。渗透我内心的花园
  
  当我在纸上写下春天:我成长的文字
  像一群羊。在轻风吹拂的河滩上饮水
  
  容  纳
  
  风在动。在容纳。春游的脚步
  把三月的草地踏青
  绿树林容纳了鸟雀
  喜喜,你容纳了我
  一根尖尖的酸刺扎破皮肤
  疼痛有了幸福的理由
  
  花在动。花的清香像空气
  快乐的生活像炊烟
  在青年林,好心情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阳光在动。一点一点倾斜
  顶上的白云还在为蓝天
  缝制落日的外套
  时光已在静美中像流水一样散开


作品回放·诗九首
■ 胡续冬
  编者按
  应该说胡续冬是一位真正的校园诗人。他从上小学起,就再没离开有过学校。在北大上本科、读研究生、再读博士,后留校任教。包括去巴西那两年,也是在大学任教。校园生活,几乎就是他的全部。
  读胡续冬的诗,感觉是丰富的。他的作品有许多鲜活的现实生活感受,它们不是从书本到书本、从知识到知识,不仅仅停留在校园生活之中。他冲破了书本与校园的围墙,将生动的、富有生活与生命情趣的作品展示给我们。
  中国无疑是一个诗歌大国,任何一种主义和流派都不可能覆盖全部,因其“大”,也便有了多种可能性。因此也具备了多元共生的诗歌生存环境。这是好事,但同时也造成了泥沙俱下、众声喧哗的现实,许多虚妄者,也戏剧性地进入了这个多元化的诗歌现场。
  他同时代的诗人江涛在读他的《水边书》后说:“……目睹了各种各样小动物在他身上的苏醒,有的仍然顽劣,而且变本加厉,其他则轻巧、老辣、柔顺、刁蛮,各种面目,一应俱全。”桑克则说:“胡续冬的复杂和丰富,只言片语不可能穷尽……不管怎么想象,这的确是一位拥有未来的诗人,他会让我们继续快乐,而且继续吃惊。”
  胡续冬的声音的确是独特的。在校园这个重要的诗歌群体中,他的作品非常值得关注。他的创作为我们提供了面对现实生活、跳出狭小个人情趣的个性化范本。
  
  兰波十四行:致嘉禾
  
  开往异乡的开心快车驶离城堡,一只
  醉酒的虱子把旅途狠咬。“今天我和
  各式各样的人踢球:政客、诗人、摇滚乐手
  我很累,可我不想睡觉。”在深秋
  
  在北方鲜红的柿子技术性的引诱下
  火眼金睛的青蛙意象跳出西南官话   的深井,一排皎洁的琴键即兴进出   无政府的钢琴,“我不要月光结的丝茧,  
   我不要踩上档案里命运的黄金分割点。”午夜
  低头游荡的兰波布依族的肺被电波   一路跟踪。  “近来澳大利亚西海岸发现  
   大批沙丁鱼的尸体,死亡原因至今不明。”   如果他碰巧调准鱼鳔中的频道,会听见   火车在咳嗽、衰老:“而我还没买好回家的车票。”
  
  宿舍一角
  
  我新买的音箱里有一个会按摩的女鬼
  在夜深人静的倾听中她向我索要服务费
  
  这些从书市上窃来的书竟摆出了一张张主子的脸
  等着从我身上爬出一条安达卢西亚狗去把它们一一亲舔
  
  一个在吉他上闲逛的朋友给我留了张字条
  “希望你向《诗经》学习,把晦涩的语言
  像阑尾一样割掉”
  
  漫长的学生生涯时时要宣判我的性无能
  而抽屉里的一张黄色小扑克常挺身出来作辩护人
  
  木鱼、经幡、圣经和印度香
  它们总爱带我去我投错胎的地方
  
  夏士莲、圣罗兰还有小小一瓶雅诗兰黛
  这些离奇的名字构成了我女友心中的重重阴霾
  
  一根香烟就可以把我收买
  一瓶烧酒就可以把我出卖
  
  没有谁注意到我那黑色的蝴蝶标本
  直到它复活成为星斑恍惚的黄昏
  
  两盏台灯的光让我看到了两个影子
  它们在我写作的时候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异乡的开水泡不开家乡的茶
  到了肠胃里更会吹出感时伤怀的小唢呐
  
  钻过了玻璃窗的秋风也钻进了我的骨头
  从我这平静的角落生活里终将喷出愤怒的石油。
  
  校园故事
  
  过了两个多星期,这件事仍像一件修辞学的拉力器
  成为瘦骨嶙峋的宿舍里惟一的锻炼器材。
  与愈发强健的舌头成反比,那根
  经受了无数次转述的弹簧开始慢慢松懈
  
  失去了当事人的心中谜一般的紧张度:
  他是数学系的学生(这倒霉的学科!)
  像一个尴尬的小数点,夹在他渴慕的女子
  和他身后无限不循环的男友们之间。哦,
  
  那些噩梦般的杨辉三角!那些屈辱
  像无法解出的矩阵推翻了满是公理的头脑!
  “他居然带着刀冲上了女生楼,在跳楼之前
  他居然残酷地划破了她的脸!”电话亭里
  
  惊恐的女生版本一律配有性别立场的
  杀毒软件,而男生之中新近流传的说法
  则明显把话题引向了政治讽喻。“事发当天
  美联社就作了报道。美国情报机关的
  
  全球定位系统拍摄到:在北大某宿舍楼
  一个人形物体正在四楼向下坠落”。在这片
  不断汇集的唾液中,人道主义的余温和户外的气温
  恰好相等:这有助于将他的尸体长期保存。
  
  毕业证、身份证、发票、刻章……
  
  张三砸锅,李四卖血
  王二麻子的艾滋病老婆
  还在陪客人过夜。只有俺
  过得排场,戴墨镜、穿皮鞋,
  尿尿都尿在中关村大街。
  
  “毕业证、身份证、发票、刻章……”
  安阳的收破烂,信阳的
  摆地摊。就数咱
  敢摸北大屁股,吃
  豹子胆:黑压压聚成一团
  堵南来的车马、北往的客官。
  
  “毕业证、身份证、发票、刻章……”
  
  办公小姐一枝花,撞在身上
  软啪啪,撞到兴头上不过是
  一顿臭骂。学生妹子白花花,
  白得不敢蹭一下。俺想起
  当年的三妞,现在已是狗娃他妈!
  
  “毕业证、身份证、发票、刻章……”
  
  今天生意特别好,一麻袋文凭
  一挎包发票。凉皮吃了个饱,香烟
  嘴上叼。倒霉的是碰到个找俺扯淡的
  博士娃,个头小、嗓门高,
  便衣一来就用家乡话大叫——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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