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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自然赞同。
她决定不禀明父母,先行结婚。反正怀孕的事,她也还瞒着父母没告诉他们,等父母下次返国,她再一次送他们两个“惊喜”好了。
实事求是、毫不拖泥带水的佟烈崴,当天就搞定了他们的终身大事。
买戒指、找证人、上法院公证,迅速有效率。
“两位,恭喜呀!”
见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最高兴的莫过于佟烈崴的三位好友,应邀出席充当证人的他们,在礼成后,真挚地献上他们的祝福。
“小姐,等了十年,你终于是佟太太了。太好了!”方湄开心地上前道贺。
她的男友一直催促得紧,如今小姐有了幸福的终身归宿,她也可以安心离去。
“谢谢你们!”邬晶遥含着喜悦的泪水,接受大家的祝福。
“说够了吗?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虽是公证结婚,但一连串的事情忙下来,也够累人的,佟烈崴发现邬晶遥的身子摇摇晃晃,好像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够了,两位好好度过你们的新婚之夜吧!”
倪晏禾暧昧的朝他们眨眨眼,然后主动带头领着其他人离去。
“这色魔!”他的脑子里所能想的,只有这档事吗?也不看看晶遥的肚子多大了,他怎么可能不顾她的不适,只求满足自己的欲望?
邬晶遥回到他的住处,办事效率奇佳的佣人,已将她的物品送来了。
邬晶遥疲惫的对他笑笑说:“我很想陪你吃晚餐,但是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一会儿。”
“不要紧吧?”佟烈崴以指责来掩饰关心。“我娶你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你若是不小心一点,可没人会留意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邬晶遥柔声道歉。
她的温婉柔顺,令佟烈崴更觉得,自己是个没良心的浑蛋。
“算了,你快去休息吧!”
“嗯。”
邬晶遥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卧房,她不知道佟烈崴炙热、复杂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
周末,佟烈崴不必上班,他坐在客厅里看报,一面暗中注意正挺着肚子,四处走动的邬晶遥。
他们公证已经两个礼拜了,他已逐渐习惯她的存在,她也很融入他的生活,丝毫没有适应不良的问题。
人家常说新婚夫妻会有生活上的摩擦,但他们似乎没有这种问题,该说他们太相敬如冰,还是感情太淡薄呢?相处两个礼拜以来,他们甚至连句争执都没有。
邬晶遥拿着小盆裁,穿过落地窗,放到阳台的花架里。乌黑的发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灿亮的光环,丰腴的身子穿着一件纯白麻纱孕妇装,衬得隆起的腹部更加浑圆。
他瞪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觉得活像她偷偷吞了一颗大西瓜似的!
那里头真的装着他的孩子吗?
前一刻,他还看见她四处走动,料理家务,然而下一秒,她却突然倒地,捧着腹部呻吟。
“你怎么了?”佟烈崴大惊失色,抛开手中的报纸,飞快赶到她身边。
“我……肚子好痛!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那怎么办?”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我马上去打!”
佟烈崴飞快冲到电话旁,抓起电话叫救护车。
邬晶遥腹部抽痛加剧,她像只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不断呻吟喊痛。
佟烈崴打完电话赶回来,看见鲜红的血从她身下流出,染红了米白色的地毯,吓得魂飞魄散。
“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对不起……弄脏了地毯……”她忍着椎心刺骨的痛楚,挤出歉意的笑容。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好好休息,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他强自压抑心头的惊慌,兀自镇定的安慰她。
“烈崴,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请你答应……”
“有什么事等你生完再说,现在先别提!”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说……”邬晶遥的嘴唇已无血色,气息也逐渐转弱,但她仍坚持把话交代清楚。“烈崴,我想求你答应我……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请你……代替我……好好扶养孩子长大……”
“你人好好的,怎么可能发生意外?你别胡思乱想!”佟烈崴被她提出的要求吓白了脸。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吗?
“只是以防万一。拜托你……否则我……”
“好好,我答应你!你别再说话了!”
只要能让她先别说话,他什么都答应。
“谢谢你,那我就……安、心了……”
邬晶遥凭藉着最后的意志力将话说完,随即昏了过去。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将邬晶遥火速送入医院。
接下来,就是漫长无止尽的等待。
第十章
“小姐!”
接获佟烈崴通知的方湄赶到医院,急得不断问他:“你说小姐突然大出血,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先前她明明还好好的,可是才一会,她就突然倒在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想到那幅可怕的景象,连一向镇定的佟烈崴,也忍不住打冷颤。
“小姐一定是早产了!”方湄哭了起来。
“早产?她为什么会早产?”佟烈崴急忙问。
“你不知道?”方湄比他更惊讶。“你不知道小姐是前置胎盘,生产时会有危险吗?产检时医生应该会提起呀!”
“我……不知道。”说起这,佟烈崴实在愧疚至极,他根本没陪她去产检过,一次也没有!
“医生早就警告过小姐,她有前置胎盘的倾向,要她多卧床休息,否则可能会造成早产或血崩,这是非常危险的。可是为了你,她还是不顾我们的劝阻,经常出门去找你……”想起小姐的痴傻,方湄便泣不成声。
“既然有这种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佟烈崴又急又气的指责。
“因为小姐不准我们把实情告诉你,她不想让你以为,她是故意找藉口来博取你的同情。”
方湄的话令佟烈崴更加心虚愧疚,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想到她曾经要求他陪她生产,他却回以一顿奚落冷讽,他就想一刀刺死自己。
那时候,她一定很惶恐无助,而他却残忍的推开她……
他的鼻头开始发酸,喉头梗塞,他用拳头抵住自己的下巴,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
这时,急诊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医生匆忙走了出来。
“佟先生?”
“是,我是!”
“关于佟太太的情况,我们想先告诉你。”
“她现在怎么样?”佟烈崴焦急地问。
“她有前置胎盘的情形,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
“是的。”佟烈崴万般汗颜,他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目前佟太太情况危急,我们必须紧急为她剖腹接生,现在请你先到护理站签一份手术同意书,我们马上为佟太太动手术。”
“她……有危险?”佟烈崴脸色发白,失去她的惊慌与恐惧,不断在他心中扩展滋生。
他根本不敢想像,她若是离开人世……
“危险当然有,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佟太太的。”
“拜托你们尽力医治她,必要时,放弃孩子也无所谓!”他只要她活下来!
“非到必要关头,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生命,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同时保住母亲与胎儿的性命。”医生说完,随即走进手术室。
想到自己的妻儿,正在那扇门内与死神搏斗,佟烈崴便心痛不忍地闭上眼睛。
直到这时候,他才肯对自己承认:他爱她!
他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在乎她!
早在她如影随形的黏着他,为了爱他,不畏一切艰难、挫折,执意闯入他心中的时候,她的影像就已经深入他的骨血,再也难以剔除了。
他不能失去她!在他终于体认到自己深爱她的时候,她万万不能弃他而去。
如果真有神佛,那么他愿意跪下来,诚心祈求弛们,让晶遥度过难关。
只要她平安无事,那么他愿意对天发誓,将一辈子疼爱她、呵护她,绝不再让她承受今日所受的苦。
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离开她身旁一步!
邬晶遥是幸运的,原本生命垂危的她,经过紧急剖腹手术后,不但脱离险境,她与佟烈崴的儿子也平安降临人世。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息调养,她终于在今天出院了。
回到睽违已久的家,她把熟睡的孩子放进婴儿室的床上,回到客厅,往柔软的沙发上一躺,露出安心自在的笑颜。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
“晶遥,你渴不渴?还是你饿了?”佟烈崴柔声问道。
“嗯,我有点口渴,我去倒果汁。”她朝他笑笑,想起身。
“不用了,我去。”佟烈崴走向厨房,替她倒了杯果汁出来。
邬晶遥啜饮冰凉的果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则不断偷瞄在屋里走动,把行李物品归位的佟烈崴。
她一直觉得很纳闷,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那天她手术清醒之后,看到满脸疲惫的佟烈崴坐在她床边,用一种她从未看过的深情眼神望着她。
从那天之后,他就变了,对她温柔得不像真的,令她受宠若惊。她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我?”
不知何时,佟烈崴已站在她面前望着她。
“啊?”邬晶遥粉腮转红,脸上有被人活逮的尴尬。“我……我只是有件事,一直想不透……”
“什么事?”佟烈崴在她身旁坐下。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窘迫的红晕浮现在佟烈崴脸上,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好半晌不说话。
他这阵子对她的好,让邬晶遥大起胆子,紧紧挨着他,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
“到底为什么嘛?告诉人家好不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佟烈崴这样的硬汉,也挡不住老婆柔媚的嗔功。
“好啦!其实……咳!”佟烈崴神情尴尬地咳了声,终于窘着脸道:“其实我也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邬晶遥眨着水眸,疑惑地望着他愈来愈红的脸。
什么话让他这么难以启齿?
“我……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爱你。”佟烈崴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向她坦承自己的爱意。
邬晶遥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动也不动的望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沉默,让佟烈崴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她怎么不说话?难道她不再爱他了?所以对他的表白,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晶遥,你……你在想什么?”佟烈崴不安地问。
“我在想,我大概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她用一种茫然的眼神傻傻看着他。“我好像有幻听,我居然听到……你说爱我。”
她的话,令佟烈崴又想笑,又难过。
他的表白,居然让她如此难以置信,可见他以前对她有多坏,让她不敢轻易相信他的爱。
“你没有幻听,我真的这么说了。晶遥,我爱你!”
“这是……真的吗?”邬晶遥连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听到他的亲口告白。
她惊喜至极,当场落下感动的泪水。
“另外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既然我们决定共度一生,那么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是个受虐儿……”
佟烈崴用低沉平板的语调,述说自己曾经历过的人间炼狱。
“烈崴……”即使已经听他的朋友说过,但亲自听他述说,更让她难过得数度哽咽。
“别哭!我让你伤心太久,我不想再让你流泪了。”佟烈崴笨拙地抹去她粉颊上的泪,嘎哑的呢喃:“我爱你!直到差点失去你,我才发现,我对你不是毫无感觉。过去我一直生活在封闭防卫的牢笼中,害怕受伤害,直到你出现,强迫我走出阴暗的角落,把阳光带入我的生命中,我才真正感受到被爱的幸福。我感激你、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我不哭了!”邬晶遥吸了吸鼻子,竭力忍住热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爱,从今以后,我要高高兴兴的,只让你看见我的笑容,再也不流泪了。”
“呃,我——我也会尽力让你开心、快乐,宠爱你一辈子。”佟烈崴神情别扭的许下他生平从未对人说过的承诺。
“那——你也会好好爱我们的宝宝吗?”她甜甜的问。
“这……”恐惧再度袭上佟烈崴的脸庞。“我会供应他一切物质需要,尽到养育的责任,至于其他的……我怕自己一靠近他,就会像我母亲那样,忍不住……殴打他。”
“不会的!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会动粗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很疼爱我们的孩子。”
“不,我不相信自己!拜托你,暂时别让孩子靠近我,我真的……没办法!”
他脸上货真价实的恐惧与害怕,让邬晶遥好难过,她柔声道:“你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现在一定要接受孩子,我只希望将来你习惯孩子的存在之后,能够试着打开心防,接纳我们的孩子。”
“我尽量试着去做,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
“没关系,只要你有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能够自然的亲近孩子。”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嗯。”佟烈崴不安的点点头。
“对了!”她将头枕在丈夫肩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烈崴,你说我们的儿子,该叫佟什么好?”
“随便。”佟烈崴仓卒移开目光,嘎声道:“铜板、铜像、铜锣烧,叫什么都好!”
目前他还无法和那个小东西太亲近,就连名字他也不愿多想。
“你在开玩笑吗?哪有人替孩子取这种名字!”邬晶遥轻捶他的胸口,笑疼了肚子。
“我真的不会取名字……”
父母为孩子取名,多少蕴含着对子女的祝福与期许,而他根本不知该期望孩子什么。
“那——我们替儿子取名佟宽恩好不好?我希望他能有包容一切的胸襟。”
佟宽恩?佟烈崴的目光转柔了。
“好,就叫佟宽恩。”
他也希望,儿子真能拥有包容一切的胸襟,千万不要像他的父亲一样,始终惦记多年前的阴霾,险些放弃像他母亲这么完美的好女人,错过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年后
佟烈崴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杂志,但视线却没停留在上头,他浑身僵硬地缩在沙发的最边缘,一双眸子警戒地盯着在客厅摇晃奔跑的肥嫩小娃儿。
他一下往东跑,一下往西跑,一下子钻到椅子底下,一下又企图爬上茶几,顽皮得不得了,没有一秒钟肯安分。
他难以想像,自己怎么会制造出这种柔软浑圆的小怪物?
平日,这个小家伙都是由他的妻子一手照料,而他则是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接近他,连出门都是妻子用娃娃车推他或是抱他。
或许,妻子是受够他一再逃避亲近自己的儿子,半个钟头前抛下一句。“我去买个东西,你帮我看着儿子!”就迳自出门去,把他和小家伙单独留在家里。
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玩遍了屋里的大小玩具之后,大概觉得没意思了,开始把注意力转到始终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的佟烈崴身上。
他睁着清亮浑圆的眼睛,与父亲极为相像的面孔上,挂着天真憨厚的笑容,健壮的小胖腿,有力的踩着木质地板,摇摇摆摆走向他。
“呃,你——你别过来!这里不好玩!”佟烈崴见他走过来,神色相当紧张,他左右寻找,看到自己脚边有一个他刚丢过来的软橡胶玩偶,立刻捡起来递到他面前。“你要这个吗?这个给你玩,你不要过来这里好不好?”
小家伙根本不理他的利诱,很有个性的将头别开,小嘴紧紧抿起,脸上有着与父亲相似的坚毅神情。
“你——乖!不要来这里玩,这里不好玩……”
他徒劳无功的诱哄,却依然软化不了小家伙的意志,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到他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他的裤管,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不……不行!不能这么爬,很危险……会受伤的!”无论他怎么说,脾气很拗的小家伙就是不甩他,仍然执意往他身上爬。
“不……”佟烈崴两手举得高高的,碰都不敢碰他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史上最危险的敌人,一寸寸往他身上进攻。
小家伙的手脚协调能力还不是很完全,才爬到他的膝盖,就再也没力气支撑,小手一松,圆滚滚的小身体倏然往下跌。
“危险!”佟烈崴根本来不及阻止,砰地一声,他的小屁屁已用力亲吻地板。
小家伙摔疼了,眼眉皱成一团,鼻头抽动,小嘴开始颤抖。
“不——别哭!”小祖宗,算我求你!
然而小家伙像没听见他的诱哄,依然小嘴一咧,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拜托你不要哭了!晶遥?”亲爱的老婆、或者谁都好,快来救救他呀!
小家伙发现没人理会他,哭得更加响亮,小嘴朝天,换了口气继续大哭。
“不要哭啊……”佟烈崴很久没有这种想哭的无助感,他到底该拿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他见小家伙哭得声嘶力竭,眼睛里满是泪泡,小小的鼻头红咚咚的,不断抽噎啜泣,看了叫人好心疼。
这是他的儿子呀!
佟烈崴心中一软,还未细想之前,他已伸出手,搂住儿子又小又软的身躯。
“宽恩——”他第一次喊儿子的名字,感觉还有些别扭。“宽恩乖,爸爸在这里。不痛,不痛了!”
他将儿子搂在胸前,轻拍他的背部柔声安慰。
直到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将拳头伸向自己的儿子。
看见儿子哭泣,充塞在他胸中的,不是厌烦与不耐,而是满满的心疼。
他伸出微颤的大手,轻轻抚摸儿子柔细的发丝。
这么柔软、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打他呢?他爱自己的儿子呀!
他终于解开长期束缚他的恐惧,愿意相信自己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暴力狂。
“宽恩……乖儿子,别哭了……”
佟烈崴轻柔地抱着儿子起身,一面诱哄着,一面在屋里兜圈子。
他将脸埋进儿子的颈窝里,陶醉地闭着眼,温柔地摇晃儿子的小身躯,就这么摇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他睁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