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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情话恋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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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幔幔一脸痛苦。“我能不喝吗?”单手撑颚,她深深地吁气。“沈隽的爷爷就站在一旁监视着,你们说,我能不喝吗?”
  “真可怜。”姿姿投以同情的眸光。
  “也不能这么说。”斐斐的看法不同。
  “幔幔,也许是你的身材太瘦了,他们才会如此紧张。想想,你怀孕到现在都二十周了,体重增加不到五公斤,难怪沈家的人要像养猪公一样来喂你了。”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罗幔幔一遍,她直接点出问题所在。
  其实,如能有这样一群人,早晚关心着自己的生活起居,又何尝不是件幸福的事呢?
  “斐斐说得也对。”姿姿附议着,眸光跟着上下打量了幔幔一遍。
  斐斐说得没错,幔幔看来确实是瘦了点。
  调过目光来,各觑了两人一眼,罗幔幔两手撑着下颚,只差没痛苦的呻吟。
  “事情才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手一伸,她端起了斐斐面前的水杯,泄愤似的猛灌一口后,才接着道:“我喝了那油腻的鸡汤后就吐了,不吐还好,这一吐……哎!你们知道吗?整个大宅里所有人,紧张的像发生七级地震一样,找医生的找医生、通知隽的则忙着打申话到欧洲,然后铺床、叠被、忙着将我送回房间去,随即又是一连串的端茶送水。”深深的吁气,幔幔的小脸可说是皱得异常难看。
  “然后他们又忙着喂我吃下更多的东西。”平稳的语调中,不难让人听出浓浓的无力感。“我真怀疑,他们不只是喂猪公而已,根本就是在喂义民庙的大猪公,而旦是头限制自由活动的猪公!”
  她也很无奈,得将自己比拟成那种重达百斤的大神猪。
  “喔!”姿姿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若真如幔幔所说,情况确是过分夸张了。
  “那、你后悔嫁给沈隽了吗?”不同于姿姿的诧异表情,斐斐一开口,仍是一针见血的直道重点。
  幔幔没回答,怔忡了数秒,然后她端起水杯,又啜了数口。
  “斐斐你说到哪去了,我才不会后悔嫁给他呢!”一提到沈隽,幔幔的胸口就泛着甜甜的暖流,像炽绽着一朵朵甜蜜的花儿。
  虽然他有点霸道,而且平日里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陪她,但真心相系的两人,浓烈的情感,早就到了不是时间和距离,所能阻隔开来的境界。
  所以她怎会后悔嫁给沈隽呢?
  两人甚至怨叹着,不是更早相识呢!
  “那就对了!既然你那么爱他,就连他的家人也~起爱进去吧!”耸肩一笑,斐斐故意风凉的如此说。
  她早知道,其实幔幔一点也不讨厌沈隽的家人,而他们所犯的错误,也不过就是过度关心幔幔,太在乎她肚子里的小孩,才会无端的为幔幔带来莫名的压力,而这一切情况也将会随着小孩的诞生,完全改观。
  届时,幔幔的监狱,将会变成幸福美满的家庭。
  “斐斐说得对,像我很喜欢成康哥。所以喽,不仅是他的优点,连他的缺点、他的家人,我都会一起喜欢下去。”频频点着头,对于斐斐这次的论点,姿姿是举双手赞同。
  看着斐斐,再转头觑了姿姿一眼,幔幔一扫脸上阴霾,平抿的嘴角微微上扬。绽着愉悦的笑。
  “瞧你说得一点都不害臊。他跟你求婚了吗?”转移焦点,幔幔将话题拉倒姿姿身上。
  自从两个月前,姿姿因误闯一件命案现场,而意外的与心目中的偶像谱出了恋曲后,两人的情感便出乎意外的进展神速,目前已于天母买了新宅,展开了两人生活。
  “对呀,他还没打算跟你结婚吗?”应和着幔幔的话题,斐斐问得更直接。
  自大学开始,姿姿便一直与她同住,直到二个月前因那命案的整系,姿姿才搬出了她的住处,与阙成康展开了同居似的生活。
  而以目前姿姿与他的情形来看。这同居已成了实质的同居,所以他若敢不对姿姿负责。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便是她!
  “他是有说过啦,不过,我不想那么早耶!”低着头,双手交拧着,姿姿显出了难得的羞涩。
  “难道你不怕你爸爸若知道,会北上来扒了你的皮?”幔幔插嘴,适时提出了良心的点醒。
  姿姿的家人是典型的南部乡下人家,观念善良保守,自然不可能接受女儿与人同居一事。
  “幔幔说得有道理,你最好还是告诉阙成康,早早去你家提亲,免碍哪日东窗事发,惹怒了你爸爸。”斐斐说道,对于幔幔的话,她举双手赞同。
  关于姿姿的爸爸,她并不陌生。
  依稀记得大二那年暑假,因她家在白河,而姿姿则是后壁,两个村庄相距不远,所以她到过姿姿家里小住了几日。
  基本上,她家与姿姿家人的观念落差不大,同样属于典型的保守家庭。
  就如她家一样,姿姿的爸爸也是一家之主,道出的话不容家人反驳,遵循着男尊女卑、男女有别的一贯风俗,不允许子女在外有任何放荡行为,一切有失礼教的行为,一概被严厉禁止。
  一脸愉悦,姿姿噘着嘴,对着掌心呵气。“关于这点,你们别担心了。成康哥说,下个月会陪我回家去一趟。”略顿了下,难掩脸上喜色。“他说,如果我还不想结婚,先订婚也可以。”
  “我就说嘛,你这只瞎眼鸡,终于让你啄到一粒好米了。”幔幔咧着嘴,跟着笑得愉悦。
  她就知道,以她对阙成康的现察,他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任意玩玩的男人。
  “你呢?你最近怎样?”忽然想起了斐斐,罗幔幔将话题拉到她身上。
  她与姿姿都已报告过近况了,接下来当然就轮到斐斐。
  “对呀,斐斐你呢?”转回焦点,姿姿也急着问。
  方才因为幔幔的出现,接着被一搅和,她差点就忘了,先前斐斐一副神情落寞、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单指指向自己,斐斐推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一圈,再深吁出一口气,才缓声道:“我被开除了!”
  “开除!?”异口同声。
  罗幔幔一脸诧异,而郑姿姿则是一脸不解。
  看着她们,凌斐斐点点头,状似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被开除了!”声音平稳细滑的溜出她的喉际。
  “为什么?”又是同声开口,两人的神情也一样的无法置信。
  除了创作武侠小说之外,斐斐另一项表现得优异、可圈可点的,就属教学了。所以一听到她竟会被开除,姿姿和幔幔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我顶撞了老板。”态度状似轻松,其实一回想起那张傲气的脸,斐斐很难不在心里偷偷咒骂。
  “老扳?”姿姿偏着头,努力回想。“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她见过一次斐斐的老板,依稀记得他姓杜,一副书生气息,不像是没气度之人呀。
  “斐斐,你说了什么重话吗?”拉回焦距,幔幔压低噪音问。
  以斐斐直冲的性子,是有可能无心道出一些过分直接的话。
  看了两位好友一眼。又深吁出一口气,斐斐低头啜饮着咖啡。
  “我没说重话,不过。倒是说了几句实话。”至今,她仍不觉得昨夜自己哪儿说错话了。
  “什么实话?”幔幔睁大着眼,姿姿则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斐斐的实话,该不会很伤人吧?
  看着她们,斐斐只好将事情的原委,从头至尾的述说了一遍。
  “真可恶,斐斐,我建议你起告他!”话才刚说完,姿姿首位发难,“我让成康哥帮你,他不会收你律师费的。”
  “斐斐都已说了,那个人既然是幕后老板,如果真的打起官司来,倒霉的只会是杜先生而已。”幔幔想得较深入,道出了斐斐心头的想法。
  这也正是为何她会以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的原因,毕竟过去这半年来,在补习班里她也挺受杜伟丰的照顾,他算是个不错的老板。
  “算了,我是自认倒霉了。”斐斐耸肩一笑,“也许,休息也好。利用这段时间,把之前写了一半的小说写完,也不错。”没有背景的穷人家小孩,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会为自己打气。
  “也对,上次看过你写了一半的作品,那么好看的剧情,我还真想早点看到结尾呢!”姿姿说着,神经线较粗的她,没注意到斐斐脸上一闪而逝的黯然。
  轻咳了一声,细心的幔幔抬起桌下的脚,偷偷踢了姿姿一下。
  “喽,这个借你!”她拿起一旁的皮包,取出皮夹,由里头抽出一张金融卡,将它递到斐斐面前。“里头应该还有二十几万吧,现在我让沈隽养,用不着这些钱了。”
  没了工作、又要专心写作的话。她想悲悲的生活恐怕会更拮据,最糟的状况。可能连房租都全付不起,更何况她每个月。还得按时寄生活费回南部的家去。
  “我还没穷到需要跟你借钱!”看着卡片,斐斐一脸不悦,将它推回幔幔手中。
  “你别生气,既然说好是借你,等你领了稿费就得还。”幔幔异常执意,一副若是斐斐不接受,她就会翻脸的样子。
  “我……”喉间有难掩的硬咽,斐斐的黑眸中溢满感动。
  “既然你收了幔幔的,就没理由不收我的。”依样画葫芦,姿姿也递出了自己的金融卡。“我的虽没幔幔的钱多,但几万块还有。”
  “你们……”喉头一紧,不知不觉中,斐斐眶底已蓄满了泪。
  “拜托,别哭了,这样很恶心的!”又是异口同声,姿姿和幔幔相视而笑。“先说好了,利息照算!”她们装出一副市侩样。
  抽抽噎噎着,斐斐看着两人,破涕为笑。“我会控告你们两个,放高利贷。”
  不理会她的要胁,幔幔和姿姿相觑了一眼,心有灵犀的扯开嗓子喊着:
  “我要美式咖啡。”姿姿噘着嘴。
  “我要一杯热鲜奶。”幔幔也跟着起哄。
  “钱在谁手上,谁就要当跑腿,下去点餐!”问声喊着,两人互着了一眼,同时摆过头来,盯着斐斐催促。
  “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认命的站起身,斐斐掩着脸上的笑容,装出一副哀叹样。
  “没用的,今天你当定值日生了!”姿姿喊着,一脸笑意。
  摇摇头,斐斐嫣红唇线上扬,露出甜美笑容,认命的迈开步子往楼下走。
  谁叫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比姐妹还亲的好友!
  第三章
  冤家路窄,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才刚点完餐点,凌斐斐低头掏出钱包,扬起眸来准备付钱的同时,隔壁餐道上,那张熟悉的脸庞,正巧映入她的黑瞳底。
  那清晰如刀镌刻的五官上,傲气依旧、狂佞依然。
  斐斐当然认得这张脸,而且恐怕是化成灰烬,也很难忘怀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地,斐斐眸里盈满盛怒,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脉里的血液正在沸腾、急邃的加温,而理智也正由她的脑海中,一点一滴的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猖愤的怒火,若不是碍于他好歹曾是学生的家人,她肯定会上前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就如凌斐斐一样,正当她一脸愤恨盯着周绍轶的同时,他也注意到她了。锐眸一眯,迎着她的视线,他炯亮眸光毫无退缩之意,与她一阵隔空交战,唇瓣缓缓飘起一朵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笑纹。今天一早,在他还未去电向杜伟丰求证,昨夜儿子口中所述事情的真假,杜伟丰已早一步登门拜访。经杜伟丰的证实,凌斐斐确实是个相当受学生欢迎、优秀且尽责的好老师。
  为此,周绍轶不得不承认,也许昨晚见面的第一印象,他确实对她存在着偏见。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因为经由杜伟丰口中所述,对于凌斐斐唯一感到无奈、美中不足,且令补习班里汗颜之事,就在她对于与学生互动行为的观念。她觉得老师与学生间的关系,应该像朋友、像亲人,不该有高高在上的师权威严。而为了能与学生保持良好互动,斐斐也彻底实践了她的理念,经常忘怀自己是老师的身份,平日里也多半与学生平起平坐;时日久了,虽然师生间的互动关系密切、良好,但她在学生眼中,她却像朋友,反而不像老师了。
  “真巧。”他主动开口,不过这不表示他想为昨晚的事道歉。
  低沉的嗓音以极缓慢的速度滑出他的喉际,带着如魔咒般的魁力,眸光一调,他朝着柜台里的服务生抬眼示意。
  “请问多少钱?”连理他都獭得,斐斐撇开头,完全摸视他的存在,不想搭理他那挑衅、狂狷的眸光。
  她只想赶紧付钱走人,否则一厚儿后,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情绪失控,上前赏他两巴掌。
  “小姐,不、不用了!”收到周绍轶眸光暗示的服务生,岂敢再收钱。其实这家咖啡店是周绍轶名下所经营,三十五家连锁咖啡馆的其中一家,而周绍轶平日在管理上赏罚分明的态度,是众所周知的。他从不录用打混摸鱼、好逸恶劳的员工,但对于尽贡勤奋的人员,给予的奖金也不少。
  所以,服务生在收到他的暗示后,又怎敢再收钱呢?
  他又不是准备回家去吃自己!
  “不用付钱?我点了餐点,为何不用付钱?”斐斐一头雾水,直接开口问。她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也谨守使用者付费的道理,所以点餐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可半点也不想占人便宜。
  “嗯、这、我……”看着她,服务生反倒是支吾着,不知如何应答。天啊!这小姐真罗嗦,不付钱能白吃白喝,不是大家最高兴、喜欢的事吗?她干嘛打破砂锅问到底呀?
  面有难色的偷偷抬起眼来,服务生瞥了周绍轶一下,只见他沉默地板着脸孔,对着他又摇了摇头。
  周先生摇头,那表示是执意的要他别收钱。
  “总共多少钱?”凌斐斐催促着,边抬眼看着偌大的价目板,在心中无声地算了一遍餐点的金额。
  “嗯、不用!”额角巳淌下了数滴汗水,服务生看着凌斐斐的眼中,已溢满了乞求。
  斐斐推了推鼻粱上的厚重限镜,一脸不肯让步的样子。“四佰零五元对吧?”她由钱包里抽出四张佰元钞票,外加一枚五元铜板,快速地递到柜台前。
  服务生一脸难色,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而眼看等候点餐的人潮又越来越多,情急之下,他抬起眼来,看向一旁餐道上的周绍轶。如同昨夜一样,周绍轶再一次领会了凌斐斐执拗的性子。不过这会儿,倒是一点厌恶感也役有,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不贪小便宜、不占人好处的优点。她这个人,好像还颇有原则的。“人家既然不收你的钱,你就别再为难地了。”本就无心刁难自家员工,周绍轶清清嗓子,似笑非笑的开口。
  抬起头来脾睨了他一眼,斐斐的视线又缓缓调回服务生脸上。下一秒钟,她聪颖的大脑想通了。
  那服务生面露的为难,应该与她无关,而是源自于离她约两步距离那个男人的压力。
  也许他是常客、也或许他跟这家店的老板熟识,所以在他示意服务生别收餐费后,一个小小的职员,当然惹不起他这大老扳。不管他的出发点为何、不管他为何要代为付款,但这一切举动看在斐斐眼中,无疑是他对她的另一种嘲讽。
  就像昨晚他那过分自傲的举止、猖狂的口吻、伤人自尊的野蛮霸气。所以,她半点也不打算领情。“我吃的东西,不需要人家帮我付钱。”端起面前的东西,一旋身,她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再看向那被弃置于柜台上的钞票和铜板,年轻的服务生一脸不知所措的颓丧着脸。
  “收下吧!既然她执意,你就把钱收下。”平稳的声音滑出周绍轶的喉际,不过他的视线却流连于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她那傲然、挑衅、不服输的神情,与昨晚并无两样。
  刹那的铝觉,他觉得她那高傲的神情,竟与他有几分神似。瞅着那株背影,周绍轶嘴角缓缓绽开了一抹笑。
  半晌后,他平舒的眉略略上扬,心中作了一个重要决定。
  直到华灯初上,盏盏霓虹点缀着夜空,凌斐斐才站起身,将桌面上的空杯、残盘稍作整理,放回置物架上,一步步走下楼,步出咖啡馆。初春的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乎添了些许寂寥。
  初上的华灯、闪烁的霓虹,装饰着夜里都市中不协调的浮华,难免让人有股落寞的错觉。
  斐斐甩了甩头,想抛开这不该有的感觉,因为她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不想让那不属于她所会衍生的心情,影响了她的心境。而且这一整天一来,除了下午点餐时,遇见了那个讨厌的人外,一切过得算是平静、愉悦且快乐。
  三人的聚会,虽然幔幔跟姿姿都因有事而各自先后离去,但在她们的帮税、劝说下,斐斐已决定短期之内不再打工,专心一意的将手边写了一半的武侠小说,好好写完。
  这对她而言,是个相当重大的决定,是个下了极大勇气后,才能产生的决定。毕竟她与幔幔和姿姿不同,因为她们都各自有了好对象、经济上的支柱,所以能完全地将心力投入创作的领域。但,她呢?除了日常生活的开销外,她每个月还得按时寄上生活费回南部家里,以贴补半退休状态的父亲微薄的收入,家计上的不足。而这也正是为何之前她无法专心创作,而选择一边工作、一边写书的主因;更是昨夜在她获知自己竟然被开除了,心情一下荡入谷底的缘由。
  扬起头,斐斐双手合十,朝着掌心呵气,以求褪去些微寒意。
  她加紧脚步,只求能快速到达捷运站,然后尽速搭上电车,早些回到家中洗个热水澡,倒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虽然嘴硬,心中也佯装坚强,但她不得不承认,昨夜她竟担心的失眠了。不想为五斗米折腰的她,在潇洒甩袖离开补习班回到家后,就后悔了。也因此,她竟躺在大床上,彻夜辗转难眠,直到二亮。哎!如今想来,她是毫无条件与理由,可当一个潇洒、不在乎钱财的人。唇瓣扬开一抹自嘲的笑,脑筋一转,想起了幔幔和姿姿,她心头晕开了一抹暖囊。
  三人的情感自大一入学时的自我介绍开始,早已可媲美浓得化不开来的亲情关系,也困此,三人相互打气、相互扶持,走过了数年的岁月,友情恒久不变。
  一想到这儿,斐斐难掩心头愉悦,毕竟知己难觅呀,人生能有此好友,该心满意足了。
  不管怎么说,心头重担已能暂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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