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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幽冥宫的独门毒药,坊间怎么可能有解药呢?”杜百笙再替韦圣通的话解说一遍。
“那没解药可医,你还叫什么狗屁神医?我警告你,要是我的意中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抓你这老头子当陪葬品。”江上涛一拳正要揍向韦圣通,幸好被杜百笙一掌拦下。
“这不是韦神医的错,你不要意气用事,凡事总有解决之道。”
“其实也不是全然无药可医,宫里的药材毕竟比民间来得齐全,我想治疗祈姑娘的七种奇珍药材,御用的药柜里应该会有准备才是。”
“是呀!四师父,别忘了大师父不但一套神龙棍法耍得好,也是宫里的太上御医,皇上和太后的病不都是他看好的吗?”古秋羽加入息火行列。
这四师父一旦发起脾气,拆屋打墙,方圆数十里的人都遭殃。
“但京城离此数百里,你要你大师父长翅膀飞过来吗?”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徒儿虽有心,但终究是鞭长莫及。
“不急不急,就算是不长翅膀,只要在半个月之内赶来,祈姑娘仍是有得救,但在这段期间内,必须要以纯阳的血水加上十种由我调配的药粉熬成浓汁喂食,降低阴毒毒素,方有一线生机。”韦圣通殷殷告之。
纯阳血水?
这里除了杜百笙和他江上涛外,谁还有纯阳的血水?
“可惜老朽已行将就木,就算有心却也力不从心。”韦圣通已是将近八十高龄的老人。
“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我失血过多,怎能保护苏州子民呢?”杜百笙更是推得一乾二净。
“你们少在那边推三阻四,我意中人的病,用不着你们的脏血来救。喂!老头子,要拿多少便拿,少在那边啰哩啰唆。”江上涛衣袖一卷,半句废话也没。
“江少侠,你的义行令老夫钦佩不已,不过,每天要取一碗血,且连取十五天,这对你的体力而言,势必会耗损不少,你……”
“你怎么那么婆妈?再多一句废话,我让你早点见老祖宗去!”江上涛又要抡起拳,这才使得韦圣通急忙替他取血。
“江少侠,这会有点痛,你要忍耐些。”
一把锐利小刀往江上涛手臂上割去,流出的鲜血让古秋羽吓得以掌遮脸,看都不敢看。
“笨徒儿,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快点去放鸽子啊!”
“放鸽子做什么?”
“飞鸽传书叫大师父来啦!笨!”江上涛一张开眼,看到一大碗的鲜血,两眼一闭,登时昏死过去。
经过江上涛用他的纯阳血水调理,祈慕慈的病情慢慢得到控制,惨白的脸色逐渐转红,润成春桃色泽。
七天的日子下来,反而是江上涛的脸色,苍白得跟严冬的积雪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四师父,你快去睡吧!祈姐姐都已经睡着了。”古秋羽悄声步入厢房,叫唤江上涛该去休息,都快过二更天了。
“不行不行,再过几天你大师父就要来了,万一这期间有个什么闪失,那我这些血不就自流了?”他摇摇手,最后关键时刻,他岂能虎头蛇尾?
看到师父为了祈慕慈搞得憔悴不堪,一向喜欢和师父斗嘴的古秋羽,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四师父,你好伟大喔!我还以为你只会找漂亮姐姐摸摸小手,亲亲漂亮姐姐的嘴,还说些夸大不实的甜言蜜语骗漂亮姐姐的感情……唔唔……”一只大手掌捂在古秋羽的嘴,让她口鼻完全呼不出气来。
“小声点……我们到屋顶上去,免得吵到你祈姐姐休息。”江上涛领子一拎,便将她拎出屋外。
两人爬上了屋顶,微寒的空气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上涛见状,连忙脱下身上的狐氅披在古秋羽身上。
“四师父,外头天气这么冷,我们怎么不在房里谈?里头有小铜炉烤得暖暖的,我们可以窝在被窝里暖脚,那才舒服呢!”
促膝并肩,两师徒好难得有这样闲情逸致谈天说地。
“因为……这你不懂啦!风雨生信心,要有诚意对天,老天爷才会帮你祈姐姐,让她早点康复。”江上涛随口唬弄两句。
古秋羽不以为然,她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否则不会跑到屋顶上来。
“四师父,今天没风没雨,你哪来的信心?快给我说实话,要不然徒儿不理你了。”
“你也真是的,哪有徒儿对师父这样穷追猛问的?知不知道人家颜回、子路是怎么对孔子的……”见古秋羽拍拍屁股起身,江上涛只好把她一把拉回怀中,“好啦!我说就是了。”
“快说,人家好困喔!”一整天都在服侍祈姐姐喝汤药,不累才怪。
“好,我问你,你相不相信天象这玩意?”
“啥,你问这做什么?”古秋羽如陷一片迷雾森林中,很怕师父流血流过头坏了脑袋。
“你先说嘛!要不然这戏怎么唱下去?”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应该说是……相信吧!三国的诸葛亮不就挺信这玩意的?”她替自己找个很有知名度的人当印证。
“那就对了,所以我才听人家说,只要看到流星,然后在它消失之前赶紧许愿,想要的愿望都能实现,如果今晚让我碰到流星,你祈姐姐就有救了。”他说得跟个天真的小孩一样,还笑得比天上的星光还灿烂。
这四师父真是疯了……
古秋羽不忍心扫师父的兴,眼角衔着滴滴泪光。
她晓得四师父是真的对祈姐姐好,可目前祈姐姐一心只想报仇,又听多四师父在外头的风花雪月,怎会把真心献给四师父呢?她真怕四师父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四师父,徒儿不懂,世上那么多漂亮姐姐,你为什么独独就喜欢祈姐姐一人?她又不随便给你摸摸小手,更不让你亲亲小嘴,对你的好意还不领情,
徒儿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耶!“古秋羽两手支在下颚,窝在师父暖暖的怀抱里,对大人的世界总是看得扑朔迷离。
江上涛听了哼笑两声,然后一对欣然的眸子望向清月。
“所以我才说你是小孩子嘛!那些莺莺燕燕哪能跟你祈姐姐相比?你祈姐姐她有一种特有的灵气,非比寻常的韵味,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所以才会让四师父一见倾心。”
灵气……韵味……气质……
“天呀!四师父,你越说徒儿越胡涂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啊?”四师父是不是在说什么禅机呀?
“这些是……反正跟你说了也不懂,谁教上回在谪仙殿选仙大会上,你祈姐姐一袭白丝云缕的装扮,让四师父看了醉心不已,结果不出为师所料,她不就这样成了双座菩萨之一吗?”江上涛说到此,还自鸣得意的朝古秋羽扬了记下巴。
“那长欢姑姑也被选上了,你怎会不喜欢她?”
“你长欢姑姑早被你三师父看上,哪轮得到我?不过他们的火花开得快,灭得也快,所以四师父才不敢轻举妄动嘛!”有了丁长欢和徐竞海的前车之鉴,江上涛步步为营,不敢草率追求。
“哦!原来如此,四师父也喜欢长欢姑姑,四师父真是好博爱,每个漂亮姐姐都能得到你的青睐。”
“这……这以后就少在你祈姐姐面前说,就是你老爱口不择言,你祈姐姐才会……”
“四师父,流星!”古秋羽一手指向天际,一旁的江上涛连忙双手合十祈祷。
“老天爷,请保佑意中人……”
“哇!不见了,四师父,你说得太慢了。”
“真的啊?真的不见了,这下可糟了。”江上涛懊恼的坐在屋顶上,神情沮丧的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那该怎么办?”古秋羽喟然长叹。
“只好再等下一颗了。”江上涛耸肩,这种事又不是轻功高,就能跳上去摘颗星星再用力丢出去的。
“可是天快要亮了,徒儿好困喔!”她很想陪四师父,可眼皮却不想陪。
“那你先去睡吧!我就不信我斗不过这臭流星。”江上涛丢记笑靥给古秋羽,她可没必要跟着牺牲睡眠。
“四师父,你身子还可以吧?我看你鼻水都流出来了。”真担心四师父,看他坐在屋顶上的背影,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这是我刚刚吃他们膳房的饭菜给呛到的,谁教他们蒜头放那么多?害我鼻水流个不停。”江上涛边说边将鼻水拭去,还挤出笑容扮张鬼脸。
“那……徒儿先去休息了。”
“快去吧,明天要是敢睡懒觉,看我怎么修理你。”他挥挥手,要她快离开他的视线。
为了不让四师父操心,古秋羽只好一人先行离去。
这时,祈慕慈的房门外,伫立着一具高大威猛的身影,他无声无息的推门而入,此等高深功力,竟让江上涛这等高手,一点警觉也没有。
第五章
日上三竿,炽热阳光照在屋顶上的江上涛身上。
“四师父,四师父!”古秋羽跃上屋顶,扯着喉咙在他身边叫道。
“好热喔!谁……谁把门窗都关起来了?”江上涛一觉醒来,只觉浑身灼热,却不知自己以天为篷睡了一整个晚上。
“还说我会睡懒觉,你看你自己,都快要被烤成烧肉了。”古秋羽今天脸色看来十分愉悦,这现象只有在逢年过节或是她生日时才看得到。
“怎么了?天空掉下金砖让你捡到了?”那无事生笑的脸,让江上涛看了颇为诡异。
“金砖有比你意中人清醒还让你高兴的吗?”古秋羽笑咪咪的回道,此言一出,让精气神全散开的江上涛,又重新凝结在一块。
“你说意中人醒了?!是哪种醒法?全醒,还是……那种回光返照的醒?”他得确认,有时醒过来不见得是件好事。
“呸呸呸!你干嘛诅咒祈姐姐?她当然是健健康康的醒过来。”她在心中喃念着“老”言无忌、“老”言无忌。
“这……怎么会?”不是要等大师兄赶来吗?
“怎么不会?”
浑厚的嗓音带着严肃的口吻传来,一道壮硕的身影突地出现在江上涛的身边。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是还得七、八天才赶得到……”见到“狂情棍宗”赵虎威,江上涛开心得像见到亲生爹娘。
“要不是我快马加鞭赶来,你还有多少血可以供应祈姑娘?在皇上跟前拍胸脯保证一定能把祈姑娘找回来,没想到搞得自己人鬼不分,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赵虎威身为御前四锦卫的头头,自是有他一定的威严存在,训得江上涛一句话也不敢乱顶。
“大师父,你别骂四师父嘛!他很可怜的,昨天晚上还一个人在屋顶上等流……”
“乖徒儿,快替大师父倒杯水,没看到大师父骂人骂到口都干了吗?”他截断古秋羽的发言,昨晚的事要被她那张小嘴说出来,岂不让众人笑滚到床下去?
“可是大师父又没说会渴……”
“等到大师父说就来不及了,做任何事要先知先觉才会得人疼,懂吗?还不快去!”江上涛拍拍她的头,差点把她的辫子拉下来。
三人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江上涛心急如焚的去看祈慕慈,虽然从赵虎威的神情知悉她已无恙,但凡事要眼见为凭,确认她余毒已清他才安心。
“意中人,你没事了吧?”他推开厢房,便见祈慕慈已坐在床缘,气色明显的已好大半。
“幸好有赵大哥帮忙,才得以捡回一条小命。”
“大师兄,你真不愧是神医,我看那姓韦的老头子该早点退休,把天下第一神医头衔让给你才对。”江上涛一想到那老头子,便觉得他还是早点退休含饴弄孙的好。
“四师弟,不得胡说,若不是韦神医将所需的药材写在纸条里,我也无法在宫内的药库抓药,这一切全是韦神医的功劳,我不过照药帖抓药而已,”
“那你是刚刚才把药煎好让意中人服用的啰?”他纳闷着,药效应该没那么快才对蚜?
“你在屋顶上呼呼大睡时,赵兄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府衙了。想不到赵兄的行踪真是神鬼莫测,连我们都难以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杜百笙在一旁说道,语气中明显有责怪江上涛未尽责照顾祈慕慈之嫌。
“好个指着和尚骂秃子,听你的意思,好象是怪我照顾不周啰?”他气血失调,体虚得很,否则便一掌劈开他那张臭嘴。
“要是今天入侵府衙的是幽冥宫的人,你是不是该负所有的责任?”杜百笙干脆把话点明,意欲让祈慕慈听个仔细。
“我去你家祖宗的!这是你的地盘,你没办法防止别人侵入,全怪到我头上了?”江上涛失了风度。
这杜百笙光靠那张嘴,这几天他也不过像逛灯会一样来看看他意中人两眼就走,还有脸敢责备他?
“江兄莫要气恼,只是杜某不知,你三更半夜不待在房里好好看顾祈姑娘,跑去屋顶做什么?”他好奇得很,苏州府衙的屋顶有比床上舒服吗?
“我去……”他怎好说跑去看流星许愿?这一切都要怪自己,怎么一时撑不住睡着了。
“我看是想找机会偷溜出去找附近的姑娘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祈慕慈的脸色一沉,内心如同被沉甸甸的秤锤压着。
“我不想听他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赵大哥,能否扶我到屋外走走?这屋里太过乌烟瘴气,我不想待在这儿。”
“祈姑娘,就这么一句话,你就认定杜捕头所言全是实情?”赵虎威是非曲直看得清楚,他看得出江上涛对祈慕慈的心意是深刻且隽永,不像胡来的调调。
“赵大哥此言可有私心护短?”同是自家人,祈慕慈自是懂得胳臂往内弯的道理。
“我狂情棍宗从不打诳语,相信祈姑娘也了解。”身为御前四锦卫的首脑,岂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有了赵虎威一颗定心丸,江上涛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此刻不宜跟杜百笙翻脸,免得被意中人误认为恶人先告状。
“小妹没有那个意思,还请赵大哥见谅。”祈慕慈卖个面子给赵虎威,不再对江上涛冷言以对。
“那就给赵大哥一个薄面,让师弟陪你到院里走走,不知祈姑娘肯乎赏脸?”他焉会不知四师弟的用心?否则四师弟也不会自告奋勇,跑来苏州当护花侠士了。
“赵兄,我看……哇!好痛呀!”杜百笙又想从中作梗,却换来古秋羽狠狠一记碎脚功。
“那就有劳江大侠了。”祈慕慈知道江上涛连救她两回,再有推拒实在说不过去。
“能不能温柔的叫我一声……涛……”
“四师弟,别太得寸进尺!”赵虎威一记锐芒射来,江上涛只好安分的闭起嘴。
苏州府衙里有一座花园,平时是供一些官太太赏花用,现在刚好给这对小鸳鸯提供个不错的调情圣地。
“不对不对!这种红牡丹太过俗艳,别在夜宵阁的冯嬷嬷身上还差不多。”江上涛把祈慕慈手中摘的牡丹花放下,认为两者实在不相配。
“你对花还研究得不少,应该常常送给不同的姑娘吧?”祈慕慈见他如数家珍,将每种花的含意说得头头是道,内心不但说不上开心,醋意倒是浓郁得很。
“我说意中人,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哪个人没有过去呢?再说送花给什么怡红院啦,满香楼啦,还是什么醉花楼的姑娘们,都是情不得已的。”他摆出一张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奈脸色。
“不得已?我倒想洗耳恭听。”祈慕慈趣意甚浓的与他走进掏翠亭,
“那些女孩子的家境清寒,而且又长得没意中人漂亮,你想想,一整天下来没半个客人来光顾,她们的生计该怎么办?家里还有老的小的要照料,所以每回我都是带点银子去,顺便拿束花给她们开开心,说真格的,我遗真不想待在那里,要不是想到她们可怜的身世,我还不如在家里练练功、习习字……”说到心虚处,江上涛不免臊红了脸。
“听起来你还挺有爱心的,那等回到京城,你还会不会去散布你的爱心呢?”祈慕慈故意绕到他面前,带点质问的口气道。
“不不不,这爱心怎能再给呢?她们现在得开始自食其力,我江上涛从今天起,除了专情于意中人一人外,那些小姑娘我只能偶尔……”
“偶尔?”
“不是的,是再也不去探望她们,那些小黄莺、小燕子们身上的粉味熏得我快受不了,用八人大轿抬我也不去了!”江上涛说得斩钉截铁,看来飘荡的浪子似乎找到停泊的所在。
祈慕慈虽然耳闻江上涛的风流韵事,但流言蜚语毕竟不全然是事实,她本身也非傻子,看得出也感觉得到,眼前这男子似乎褪去了花心萝卜的外装,给她的感觉有点淳朴,且天真过了头。
“人家都说多情游侠江上涛十句话中有九句不能听,今日听你说了这么多拍胸脯的话,我都还不晓得是该信或不信。”她靠在一棵枫树边,片片酒红色的落叶在她眼前飘零,对于“幸福”两宇,还是觉得遥不可及。
“信信信,你是该信的,要不你去问我徒儿,就晓得她的四师父是怎样的为人了。唉!我也晓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才会说什么都听不进你耳里了。”江上涛有些气馁,但过去的风流帐已造成,他只能双手一摊,还有什么办法呢?
才说着,他便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祈慕慈见状,立即搀住他微晃的身子。
“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
“不舒服?哪来这回事?我说意中人,你现在身子骨还虚得很,乖乖回去床上躺着,别老想着报仇的事,阴罗剎那老小子印堂发黑、双颊浮肿,怎么看都像是个短命鬼,这种人气数已尽,等你身上的余毒全清,我带你杀他个片甲不留,还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坟墓挖出来让你好好鞭打一顿,你瞧如何?”为了讨意中人欢心,就算因贫血而体虚,他还是挂着笑意在脸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殃及他的祖宗。”祈慕慈笑笑的响应,对他的这份心意,她甜甜的放在心头。
“好,那就放过他祖宗一马。”江上涛开心的执超祈慕慈的手,那份呵送着层层暖意的情愫,直达祈慕慈的心头。
“哇!大师兄,这是什么药?苦成这样,我不吃了。”江上涛才小啜一口由赵虎威熬煎的药,便哇哇嚷叫,封嘴不再尝它一口。
“这是给你补血调气用的,你若是不把身子调养好,路上随便一个三岁孩童都能打败你。”赵虎威目光如炬,非要他喝光不可。
“那……那我就别遇到三岁孩童就好了,拜托你,大师兄,你也晓得我最怕吃苦药了,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