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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骞予现在最气的,应该就是自认原本与李氏的关系太好,在合同方面没有事无巨细地将所有条款一一详解,造成李氏有漏洞可钻。
而我,只专心听他们讲,记录下我需要的讯息。
除此之外,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来是因为,毕竟现在坐在经理人位置上的依旧是彭崇廉,不是我。
二来,胡骞予在场,我说的越多,就越会暴露我心中所想。而现在的我,万万不能再被胡骞予看穿。
会议结果可想而知,闹得很僵,虽然算不上不欢而散,但胡骞予此行,绝对算得上无功而返。
9点过后,恒盛这场无望的“商榷”才算结束。
彭崇廉笑得依旧是无懈可击,还有闲情雅致,问在座的各位,能否一起吃宵夜。
“我们环球旗下新开张的酒店,各位要不要一起去捧捧场?”
彭崇廉这样邀约,我自然是答应。
我还有很多关于环球各方面运作上的事,要请教这位即将离任的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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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恒盛那边的几位代表,脸色俱是极差,察言观色地窥看他们的主子。
胡骞予摆着一副臭脸。
于是所有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拒绝。
胡骞予依旧不说话,姚谦墨出来打圆场:“大家都累了,宵夜还是免了吧,等哪时候有空,我们胡总还想单独请彭总您吃……”
还未说完,胡骞予打断他:“好啊,忙了一整天了,正好吃个宵夜,缓解一下。”
我没料到胡骞予会应约,有些愕然。
方才想要趁宵夜空暇了解环球情况的计划泡汤,只能等到晚上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再去细细研究彭崇廉昨天发给我的资料。
我白天上的飞机,午餐晚餐都没吃,此时,用一顿宵夜犒劳一下自己,也算痛快。
酒店楼上就是客房,我的行李早就已经送到客房里了,我吃完之后就可以直接上去休息,很方便。
这些男人都是自己开车来的,我自然是坐彭崇廉的车。
下到停车场,彭崇廉连副驾驶位的门都为我打开了。
我刚要做进车里,却在此时,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从后头赶上来的人给拉走了。
不用看,这样野蛮的,除了胡骞予,还能有谁?
**
我回头看彭崇廉,此时彭崇廉正被姚谦墨拦着,我隐约听见姚谦墨说:“彭总,我的车有点问题,我坐你的车?”
这回,我也懒得反抗,乖乖坐上胡骞予的车。
我很合作的坐上胡骞予的车,他似乎消了些气,沉默的开车。
我以为胡骞予把我拉过来,一定有事情质问我。
比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和环球扯上了关系。
但与我料想的不同,胡骞予一路保持缄默。
许久,我有电话进来,看号码,是新加坡的来电。
我接起,对方开口:“林小姐,对不起,那辆车我们查不到。”
我叹口气:“再查。麻烦你了。”
“林小姐,你这是存心为难我们……”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下去。
“……除了知道那车是黑色的奥迪,从新加坡Bidadari墓园开出,我们什么资料都没有,从墓地出来有那么多条路,每天车流量又那么大,交警队的录像带我们都看了几遍了,真的是查不到。”
“怎么会查不到,车主的名字都告诉你了,D……”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将David Yang这个名字脱口而出,赶紧咬住牙。
想到胡骞予就在我旁边,我不便多说,只能告知他:“现在先不说了,我待会儿会再和你联系。”
说完,赶忙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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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不禁看向后视镜,发现胡骞予一双眼,正透过后视镜看我。
我别过视线,宁愿看窗外,不看他。
这时,胡骞予终于肯开口了:“为零,小打小闹可以,我不管你。但不要太过分。”
胡骞予冷着脸警告我。
我依旧不看他,对着车窗上反射出的自己,牵起一边嘴角,笑。
** **
我笑容还来不及敛去,刹那间,胡骞予突然猛地将方向盘转到底。
轮胎发出刺耳声音,“呲——”的一声锐响,转眼间车子调转方向,来到对面车道。
“你!”
我只来得及叫出一个字,胡骞予换挡,油门踩到底,车子离弦箭一般,迅速地朝着反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景致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看见对面车道上,彭崇廉的车与我们的车,插身而过。
我不知这胡骞予到底在玩什么,可我自认很好的控制住了脾气,很客气地问他:“胡总,环球酒店可不在这个方向上,这是要去哪?”
“去哪?呵……”胡骞予冷眼浅笑,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机场。”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
“你不该来。你一再触及我的底线。不要逼我对付你。”
我不回应,他也不逼我,自行拿手机拨号码,订机票。
“最近的,飞新加坡的航班。对……登机牌?用林为零的名字登记……”
我不想与胡骞予争执,暗自把手放在门把上。
胡骞予现在在打电话,车子暂时停在路边,正当我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落锁的声音。
胡骞予竟然把车门锁死了!
我的手暗自握拳,让自己语气平静,浅笑着说:“我的护照不在身上,你送我去机场,我也登不了机。”
胡骞予转头瞪我,突然,扔了电话,油门一下踩到底,车子迅速制动加速。突如其来的惯性使得我脑袋一下子撞到了靠椅上。
“胡骞予,我想我应该提醒你,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
可惜,我一开口,他就加速,直到表盘指针指了最大值。
* *
车速太快,引擎低吼。
此处路段限速,车子飞驶而过的瞬间,电子警察拍照的闪光闪过车前的挡风玻璃。
胡骞予是真的生气了。
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个男人的心情,是真的很容易受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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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相信他,这个男人太会做戏,他是没有真心的。
不知何时,我们的车子后头跟上了几辆警用摩托。
而渐渐地,警用摩托的身影越来越多。
紧跟在后面,发出的警鸣声,即使是坐在这辆隔音性能极佳的顶级跑车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通往赤腊角机场的机场环高车流量不多,胡骞予越开越快。
这样的驾驶,几乎是想要车毁人亡。
后头的人已经动用扩音器,叫嚣着要我们停车。
胡骞予一直看前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去理会。
在冷气开足了的车内,冷着脸,一直快开,速度表上指针打到最高值。
“停车!!”
我尖叫。
胡骞予丝毫不理会。
我情急之下想要掰开胡骞予控制方向盘的手。
胡骞予一手被我拉开,另一手却仍旧在方向盘上,他这样开车,更加危险。
我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警车,突然觉得这样喜怒形于色的自己太过可笑。
我哼笑出声。
随后,我扬起下巴,看向胡骞予:“胡骞予,我想你也明白,你现在该应付的不是我,而是恒盛的那些股东。你信不信,你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他们迟早会换掉你这个CEO?”
“……”
他不说话,下巴猛地抽紧,牙关紧咬。
“我除了是林甚鹏的女儿以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防备?对于你,我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胡总,你还真是有空,每天花心思和我这样一个女人玩心眼,费心神?何必呢?”
胡骞予依旧不言不语,我伸手想要去拨车锁,立刻就被胡骞予捉住双手。
“恒盛那边,我已经辞职。我们之前的那个协议也不再算数。”
我很明确地告诉他。
说完,我也不再挣扎,任他抓着我手腕。可就在此时,胡骞予猛地踩下了刹车。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子横陈在了马路中央。
后头的警车也跟着停了。
几个警察上前围住我们的车,不怎么友好地敲着车窗,示意我们下车。
胡骞予不让我开门,我只能降下车窗,看能不能跟警察解释一下。
可车窗只降下一条缝隙,一股蛮力便扳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再动。
胡骞予不放手,我推他,丝毫没有效果。
“我话说的很明白了,CTA你要就拿去,我手头的恒盛余股,你也要?如果你本事够,你也拿去。Game over,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我说完,胡骞予终于肯看我,他在笑,笑得苦,笑得厉:“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是这意思?”
我想了想,点头,答:“也可以这么说。”
“林为零……”
我的名字,很轻很轻,从那张薄得无情的嘴唇中缓缓吐出。
轻到尾音就这么自然地消失在空气中,轻到让我觉得自己不曾听到。
“……你很残忍。”
胡骞予说,我残忍?
和他比,我太过愚蠢与仁慈才对。我心里嗤笑。
虽然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我还是微笑着答他:“谢谢夸奖。”
“谢谢夸奖。”顿了顿,我加一句:“还有,彼此彼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次我拨车锁,胡骞予没有阻止。
下了车,交警立刻上前拦住胡骞予:“请出示驾照和身份证,谢谢。”
我也被交警扣着了,这位脾气不太好,直接朝我吼:“时速过300迈,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警察怀疑是醉酒驾驶,将胡骞予拉到一旁测酒精含量。
我打电话叫车。
宵夜是不用吃了,我现在累的只想回酒店房间睡觉。
这段路没有路标,我跟出租公司的接线员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烦的直想摔电话。
就在这时,有人将我电话从手中抽走。
我回头看,是胡骞予。
他将我手机翻盖合上,手机递还给我,面无表情地说:“林小姐,需不需要我的车送你回去?顺路。”他看着我,语气很是平淡。
我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呆了呆,整理好了心绪才抬头,“那就谢谢胡总了。”
我上车,坐进去。
胡骞予把罚单丢在一旁,我拿过来看。车速317km/h——
胡骞予刚才开这么快,确实是疯了。
不过现在他能平静的称呼我“林小姐”,看来他已恢复了常态。
这才是我认识的胡骞予,冷静自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其实我应该感谢他,他算是个好老师,教会我更多的生存之道。
** **
彼此无话,车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
“不介意我开音响?”我问他。
“请便。”
我一打开音响,就有音乐溢出。
原来读碟机里已经有了一张CD——
还是我喜欢的北欧乐队,神秘园的专辑。
我依稀记得,每次在胡骞予车上听的都是神秘园的CD,现在想想,这也许是因为胡骞予真的和我有一样的喜好,但也可能又是他的某种手腕,要我相信他对我的关注与在乎。
他这样对我,和我对待李牧晨的方式,又有什么不同?
我靠着椅背听歌,没听几句,音乐停了——
胡骞予取出CD,折碎,丢到一旁。
一系列动作 ,很快,看不到一丝犹豫。
他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开始加速,车子开很快。
我突然感到胃部一阵作呕,慌忙叫他停车。
车子猛地一震,刹住车。
我冲下车,扶着路边栏杆吐。
我一向不晕车,现在却吐成这样,酸水都要呕出来。
胃部极其难受,喉咙也难过。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重新上车。
胡骞予则始终坐在驾驶座冷眼旁观。
车子之后开的慢了,回到环球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天空下起了细雨,青黑色苍穹中,细密的雨丝隐约可见,打在车窗上,留下几道雨痕。
气氛挺伤感,正适宜我跟胡骞予说拜拜。
我说“再会”,下车,快步朝酒店大堂跑。
“林为零!”胡骞予叫住我。
我停住,回头看。
胡骞予一手撑在车顶,隔着长长距离看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
我受够了胡骞予的冷嘲热讽,也受够了他令人分辨不清真伪的虚情假意,“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我继续朝里跑。
回到房间的之后,我打电话回新加坡,要他们就算住在交警队也好,必须再把所有监控录像看一遍,我付了那么多钱,不是请他们回来吃白饭的。
我也已经请墓地管理处的人帮我留意我父母的墓。只要有人去看望他们,我就会收到消息。
()
我倒要看看,这个David Yang到底是何方神圣。
*
从这一天起,我重新开始忙碌的职业经理人生涯。
香港环球的运作流程跟众多美国公司类似,我上手比较容易。
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已一一见过。
彭崇廉把他手头上的一些合作案交给我来跟进。
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和李氏的填海新区的合作。
而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还要帮着李氏应付胡骞予。
李氏在香港的基业很稳固,不怕得罪恒盛。
但李氏在新加坡的那些工程就遭殃了,被恒盛压得死死。
现在就要看:谁的资金链先断,谁就输,且是一败涂地。
胡骞予现在不好过,恒盛的股东一直在对他施压。
而且也已经有人开始质疑:胡骞予把大量资金投放在地产市场,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胡骞予野心太大,同时又得罪了托尼这种得罪不起的人。
李牧晨那边,我暂时没有和他联系。
我即将在香港环球上任的消息目前还是对外封锁消息的。
我临离开新加坡之前,只给李牧晨发了条简讯,说我会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等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解决了,我会回去找他。
对李牧晨,我始终有亏欠和不忍。
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所说的“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指的是利益上的事,目的是把胡从恒盛CEO的位子上拉下来;而李牧晨很可能会理解为“等我和胡骞予感情上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是李牧晨理解上的偏颇,我并没有欺骗他。
而在这极其忙碌段时间里,我收到了不少令人振奋的消息——
黄浩然与妻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黄浩然失去了他们家族名下的恒盛股份的处置权。
也因此,黄浩然那时与胡骞予签署的关于股份的处置问题的合同,宣布失效。
黄浩然被赶出董事局,其前岳父也正式退出恒盛董事会。
外界只知道,黄浩然的岳父,已将原属于女婿的股权让渡给了一家香港注资公司。
那家公司属于我——这一点,那些媒体查不到,胡骞予却一定是心知肚明。
而只要一想到胡骞予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多气愤,我便觉得斗志昂扬。
而恒盛的高层例会上,已经有恒盛的元老级股东提出:要削减恒盛在香港的房地产的投资。
同时,也已有很多对胡骞予表示不满的声音传出。
倒是何万成依旧一如既往地支持胡骞予,很多人碍于何万成的面子,不方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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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事情都渐渐步上轨道之后,我的工作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我的秘书在向我汇报隔日的行程时,告诉我:李氏的李兆佳,邀请我周末去他胞弟的会所渡周末假期。
李兆佳胞弟,不就是李辉泽?
我请秘书在周末腾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准备赴约。
李辉泽的会所是出了名的玩乐圣地,休闲的、运动的,美食或美女,样样不缺。
我自从到香港,每天都精神高度紧张,趁这个周末好好放松一下也好。
周末我如期赴约,一身轻松,一个人来,也没带助理。
会所的服务员领着我上到会所二楼。彭崇廉竟然在。
彭崇廉在吧台调酒,身边倚着个身段长相都很不错的美女。
他见我到了,把刚调好的鸡尾酒让给我。
我喝一口,味道不错。
他向我介绍这位美女,说是香港很红的艺人,也是李氏手下娱乐公司力捧的艺人。
我平时都没在看娱乐新闻,因而也不认识这位美人。
喝完酒,便问他,李兆佳现在在哪。
毕竟,邀请我来的是李兆佳,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先去李兆佳那儿打个招呼。
“他在剑道室。”彭崇廉美人在怀,对剑道明显兴致缺缺,“林小姐暂时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剑道这玩意不适合女人玩。”
说着,又调好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
我将酒杯推还到他面前,问:“西洋剑?日本剑?”
我对酒精的兴趣不高,酒量也不好,自认还是少喝为妙。
“日本剑。”
我冲他笑笑:“我对日本剑道还算略懂一二,正好进去看看有没有个中好手在,能教我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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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室在会所另一边的独立建筑里,服务员领我到门口,我推门进去。
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正在对打,而站在场外旁观的第三人,正是李辉泽。
场内两人都穿着全套护具,都有面具罩在头上。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李兆佳,只能安静进门,脱鞋,朝李辉泽走去。
“林为零来的正是时候,刚打到精彩的地方。”李辉泽笑说。
我点头:“你好。”说完,专心看场内对决。
竹刀碰撞出的清脆声响是室内唯一声音。
绑红色腰带的人明显略胜一筹,击剑的力道也大,几次先发制人。
把对手逼得不得不节节后退。
“你哥是哪个?”
李辉泽伸手一指:“蓝色腰带那个。”
我看向蓝色腰带那人。
李兆佳剑道技术已经足够好。
要怪只怪对手太强,他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看的同时,我不禁感叹:红色腰带那人,身手很厉害。
见到高手,我不免有些跃跃欲试:“不知我可否上场试试?”
李辉泽上下打量我片刻,笑了“当然。”
随后唤来服务生,带我去换衣服、选武器。
换好剑道服出来,李兆佳的这一局还没结束。
我在一旁等不及了,问身旁这位冷眼旁观的李氏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