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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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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你们发觉什么不对劲了?”哈洛克问。
  老新闻界人士抬头看哈洛克。“四年前,”他平静地说,“也是在这间房间里。那名投诚者约我们在此见面;他说有急事要谈,务必请我们两个人都能在场,绝不会再拖延下去。他来了之后,就坐在卡拉丝小姐现在坐的这张椅子里……他坦诚他是苏联的一个间谍,过去六年来,一直把美国最敏感的情报偷偷运交苏联的莫斯科政权。可是由于最近莫斯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无法再继续担任这个角色。他感到无能为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再继续承担这种做内奸的压力。他想就此销声匿迹的失踪掉,让莫斯科失去他的下落。”
  “而既然你和麦锡犯下如此重大错误,竟然引荐了一个苏联间谍渗透到中央政府之中,你们也只好认命,承担这个责任,替他安排,把事情遮盖起来!”哈洛克听了气得要死。“你们这两个败类!”
  “这只是我故事的一部分而巳,再说,麦锡那时候,身肩国家大计,你叫他怎么能把这件事公布出来?那会引起政治上的大灾难、大丑闻的,会毁了他的。这点我当时也有同感。所以劝麦锡必须三思而后行。”
  “我想他一定也从善如流,用不着你一再劝说,才能想通吧?”哈洛克说。
  “你错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他的。”亚历山大回答道。他语气中显出一丝愤怒。“你似乎已经忘了他过去的为人了。”
  “或许我根本就没认识他过。”
  “你刚才说,这只是你要讲的故事中的一部分而已,”珍娜打断他们的争辩。“那么,其他部分是什么?”
  老报界人士转望珍娜。“因为这个人接到了莫斯科的一个指令——他无法办到的命令。那个命令是要他想办法弄出一些事端,好让麦锡向总统提出要求,对古巴展开海军封锁行动之后,再发动‘红色警告。”
  “核子弹?”
  “对,卡拉丝小姐。重新制造一次——重演一次六○年代中的‘古巴飞弹危机’事件,只不过,比当年更具爆炸性。莫斯科要他提供美国许多卫星照片,证明古巴南岸丛林中,部署了许多核子攻击飞弹的基地,”证明‘苏联准备藉古巴这个桥头堡,对美国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为了何种意图?”珍娜问道。
  “一个地理上的大陷阱,”哈洛克说,“如果他踩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完全正确,”亚历山大同意。“这是莫斯科故意要宣扬把美国推向战争边缘,然后古巴突然宣布,愿意接受美国方面到古巴实地去勘察,证明到底有没有这种事实,然后等美国、联合国的代表一到古巴实地调查,发现根本没这回事之后,麦锡就会很难下台,美国就会大大丢一次臭脸。”
  “可是这个苏联间谍,既然已替莫斯科工作了六年,为什么他这次又不干了呢?为什么?他讲了吗?”
  “讲了,而且,相当感人。他说,麦锡乃是全世界都需要的一位伟人。世界和平的前途没有麦锡是不行的。他不能为了莫斯科那一小批狂热份子,弃世界和平于不顾。”
  “又是VKR那群败类在搞鬼!”哈洛克忍不住大骂。
  “后来呢?”珍娜问。
  “后来麦锡就去找苏联驻美大使,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谈。然后莫斯科就跟着一阵大乱,很多人因此都下了台。”
  “然而这批人现在却又已经卷土重来了。”哈洛克说。
  老家伙眼睛眨了眨,不晓得哈洛克说这句话的意思,但也懒得追问。他继续说下去。“这个人虽然整了我们两个人这么多年,可是到最后关头,却仍然还能天良发现。后来麦锡就替他安排,给了他新的身分,让他失踪了,免得他被莫斯科那批人暗杀掉。”
  “然而,他并没有消失,他又回来了。”哈洛克说。
  “他从未真正消失过。对的,没错,他又回来了。大约就在一年以前,他事先并没有通知,或者预先警告我,他突然就来找我,告诉我,要找我谈话。但那次,他并未要求在同样的这间书房。那天下午,我跟他两个人,走到河谷中去散步——两个老家伙一路慢慢走,一路小心谨慎地散着步子;一个吓得半死,一个却略带紧张的好奇心……有点着迷。”亚历山大突然话题一转。“我想再喝点白兰地,我……我有点紧张。”
  “我不想喝。”哈洛克说。
  “麻烦你替我到那个吧台上倒一杯好吗?”
  “快说下去,”哈洛克急得要命。“你说,她去倒酒。”
  当珍娜把酒倒好,拿过来递给老家伙时,哈洛克第一发现亚历山大的手抖得很厉害。
  “……我们沿着山脊一直走下去时,他突然脚步一停,告诉我说,‘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因为这次之后,我们也许永远没有这种机会,让全世界看看我们的厉害了。’我回答说,我在没有了解全盘的细节之前,无法答应替他这么做。他就以揭发我和麦锡过去的那件事为要胁。他说,他并不是请我合作,而是要求又这么做。”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哈洛克问。
  “他要我替他和麦锡写自传,把麦锡现在发生的事,全部写出来,拟定两份秘密协定。”
  “这个人,这个俄国人,”珍娜说,“那天下午,已经告诉你麦锡发疯的事了吗?”
  “对。他已经见过他了。麦锡当时虽然还没发疯,可是他已经发现他有这种疯狂的倾向了,他要我每个星期天,都开车到杉南道河谷去,观察麦锡的近况,把他当时的变化,一点一点的写下来。”
  “难道他真地能看出——麦锡已经有发疯的倾向了吗?”
  “因为这个真正的‘巴希法’对这种事情是很有经验的;因为他本来就是苏联国安会KGB的心理医生。这个人正是亚历西·卡尔雅钦——他的相片,你不久以前已经看了,就曾经直觉到,你曾经看过他的。我带了他的相片。”她递给哈洛克。
  他接过来之后,就走到亚历山大坐的地方,把相片递到老家伙面前。“他是谁?告诉我?”
  “你看这张相片,”亚历山大全身发抖的指着它。“你仔细看。把大部分的头发移掉,还有眉毛。脸上再加上许多皱纹,还有眼眶旁边……再加上一些白胡子,灰花花的胡子。”
  哈沿克收回相片,凝视着它,看了好久好久。“查伦斯基……里昂纳德·查伦斯基!”
  “我本来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不必找我……你也看得出他是谁。他就是麦锡最佩服的下棋高手。”
  “可是他并不是俄国人,他是个波兰人!是从柏克莱大学退休的历史教授……多少年以前就从华沙大学转过来的!”
  “那就是麦锡给他的新身分、新生活;华沙大学的教授,柏克莱历史教授,退了休。隐居在距离麦锡河谷小屋不到两里的地方。麦锡一直都晓得他躲在那里。”
  哈洛克听了都快疯掉了,他两手抱头的狂喊道,“你……你和查伦斯基……!两个糟老头!你们晓得你们干了什么事吗?”
  “本来并不会这么糟的,只是后来临时出了问题,无法控制了。每件事都失去了控制,才——”
  “才个屁!你们从头到尾就没有控制过任何一件事!只要查伦斯基一找到皮尔斯那个内奸,你就完蛋!我们全都会跟着完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你以为递一张条子给他,就可以解决了吗?你就能阻止他了吗?你是怎么晓得麦锡被关在普尔岛的?”
  “是一个替他‘治疗’的医生偷偷告诉我的。因为他怕得要命——”
  “那你就应该晓得他已经疯了啊!那为什么你还让这件事继续发生下去呢?!”
  “我阻止不了他!因为他跟麦锡一样疯狂!他警告我,假如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只要他打两个电话或不再继续每天打那两个电话报平安——那两份秘密协定马上就会送往莫斯科和北京!”老家伙突然大吼起来。“你看看我!看看我这副惨相!我已经被迫得把自己关起来有一年多了!我还能怎么办?!”
  “天……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我不知道。他妈的!”哈洛克转口对珍娜说。“快走吧!”他喊。“我们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开呢!”
  “南侧呼叫北侧,请发话。”
  “北侧。什么事?”
  “快点打电话给‘老板’。有行动了。我们的目标,已经由那栋屋子冲出来了,跟保镖讲过话,他们全部都在往车子跑……已经以高速驶离那栋屋子的范围了。”
  “不要追丢掉。”
  “不会的。刚才我们已经在保镖的那辆车子下面,吸了个发报器。二十里之内都追得到。已经逮到讯号了。”
  第三十九章
  夜空被很奇怪的分割着——明亮皎洁的月色,留在后方,一片漆黑的天幕,挡在前方。
  两辆轿车飞驰在乡间的公路上,坐于后方尾随的那辆林肯轿车中的保镖,一路急追前方的那辆“别克”,却并不了解他们到底要保护什么;而哈洛克与珍娜,却太清楚了;不但清楚,而且还恐惧万分。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规定可言了,”哈洛克说,“那本规范还没有写成呢。”
  “所以他目前的动向也很难讲;他可以随时改变,你所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他当初被莫斯科送过来,只为了一个意图,而后来却自做主张了。”
  “还是说,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亚历山大说,查伦斯基——卡尔雅钦——曾告诉他和麦锡,他自感老迈疲倦,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或者他也可能就此罢手,隐退到他的避难所去了。”
  “但他却不甘寂寞,竟然又去找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压力,来折磨试烁自己,”珍娜说。“以他这种高龄——他大概有七十多了吧——这种压力未免太过度了一点。”
  “我猜他大概有七十多岁了。”
  “想想看。撤手西归的日子虽然不一定很长,不过,却已经可以望得见了。而等你到了这种年纪时,却突然认为这个世界,非常需要某种像他弄出来的勾当,好好教训一下全世界。你打算怎么办呢?”
  哈洛克转头望她,“我就怕想到这点。你怎么突然又变得有点妇人之仁了?我到底该怎样去逼他?”
  “什么?”
  “我不太清楚,我不知道。反正没有任何规则可言了。”
  哈洛克拿过无线电麦克风。“护航,你在后面吗?”
  “大约在你后方四百码,‘无菌五号’。”
  “你再开慢一点,落到后方大约一里半左右。我们快要驶到人烟比较多的地方了,你那辆林肯牌大轿车太惹人注目了,一看就晓得是政府机关用的公务车。我不想让别人看出你我之间有所关连,或者让人注意到。假如令我要去找的这个人起了一丝一毫的疑心的话,那么,后果可不是我敢想像的。”
  “一里半太远了。”保镖说。
  “抱歉,不过这是个命令,闪出我的视线之外。目的地你知道,照我讲的,走山路,就在‘瑟尼加’附近。闪上去大约半里之远。我们会在那里的。”
  “请再讲一遍您的命令,先生?”
  哈洛克又讲了一遍。“清楚了吗?”
  “是的,‘无菌五号’。我们录好了。”
  那辆脏得要死的轿车,在大雨的刷洗下,被洗得干干净净。当驾驶者转上一个大弯路时,强力天线电的扩音器红灯,突然亮了起来。
  “我们用的是另一个波段。”他跟旁边的人说时,伸手去拿麦克风。“喂?”他问。
  “南侧吗?”
  “对,正是。”
  “我是‘老板’。我现在正从66号公路接近华仑顿。你在哪里?”
  旁边的人将地图递过来一指。“哦——在17号公路的北方,正朝马歇尔方向驶。你到华仑顿之后,就可以追得上我们了。”
  “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他们一抵达马歇尔,就会被盯上,反正不是继续朝17号路一直开下去,就是往西驶上‘前皇公路’。现在弯道很险;我们正驶进山区。”
  “这两条路全有人盯住了。我只想知道,他们走哪条路线,还有两车距离有多远。就用这个波道。我大概再过十到十五分钟,就可追上。”
  坐在停放于“蓝脊餐厅”前,那辆棕色轿车中的金发男子,眼睛盯着公路。过了一下,他将手中麦克风的通话钮一按。
  “他是走的‘前皇公路,”当一辆“别克”轿车从公路上飞驰而过时,他这么说。“很准时,而且开得飞快。”
  “后面的那辆林肯,距离有多远?”扩音器上的声音问。
  “还没看见影子。”
  “真的?”
  “没见到什么车灯,这种大雨天的夜里,谁敢这么大胆?”
  “这就怪了。我等下再跟你通话。”
  “随你便。”
  金发人伸手从右边的空椅上拿起香烟盒,摇出一根,用嘴唇叼出来,把烟盒往椅子上一扔,伸手按下点烟器。
  三十秒过去了,林肯车还是没影子,仍然只看见一片雨幕挡在前方。
  四十五秒。没有。
  一分钟时,麦克风又传出声音。“喂?‘前皇’,你在哪里?”
  “老地方。还在等。你不是要我等你吗?”
  “护航车呢,没了吗?”
  “没有。有的话,我早报告你了……等一下!大概有了。”从弯道上射过来一片灯光,过了一会儿,一辆大型的深色轿车驰过雨中。
  “刚过去,老兄。我要闪了。”金发人把身子坐直,发动车子,驶进路中。
  “我马上会跟你联络的,”麦克风上的声音说道。
  “随时指示,老兄,”金发人用力踩油门踏板加速。奔了一段路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林肯的红色尾灯已经进入视线。
  “‘前皇’。”又有声音叫他。
  “在这儿,亲爱的。”
  “转到一七二○兆赫,听新的指示。”
  “正在转过去……好了,请讲。”
  “我是另外一个人——你不认识的人,‘前皇’。”
  “我随意,老兄。”
  “今晚阁下拿了多少钱?”新的声音问。
  “既然你是我不认识的那个人,我想你就该知道我拿了多少。”
  “你真的很行吗?”
  “行得很。你的钞票行吗?”
  “没少过你一文钱。”
  “可是看样子得加价了。”
  “嘿嘿,你倒满会算的嘛?”
  “那还用说,你的语气相当明显。”
  “你前面的那个大家伙,他大概也晓得他前面的小家伙,要打哪儿去吧?你以为呢?”
  “那是一定的。要不然不会距离拉得那么远,尤其是这种大雨天。”
  “你认为——你可以插到他们两个的中间去吗?”
  “当然可以。怎么样?”
  “给你个红包。”
  “干嘛?”
  “那个小家伙要开到某个地方去停下来。等他停下来时,我不喜欢那个大家伙还在他附近。”
  “嘿嘿,那这个红包——可要很大很厚才行。老兄,那可是辆大林肯呢!”
  “给你一个六位数字的红包如何?”那个声音说,“让他——那个大家伙——开车疏忽了点,太疏忽了点。别出岔。”
  “放心,亲爱的。”
  哈洛克将车煞住,摇下车窗。他透过大雨,望着钉在树那块木牌,晓得走对路了。
  它上面写着:
  瑟尼加谷道
  此路不通
  他以前开车到过里昂·查伦斯基的住址两次。他现在又到了他家,这是第三次造访。他这次来,是来找亚历西·卡尔雅钦。巴希法。
  “正式上路了。”哈洛克说着,就马上将车子驶上一条路面柏油千疮百孔的碎石路,路宽窄到恰恰容得下两辆车的八个轮子对开而过。“只要尽量开在中间,应该可以过得去。”
  “那就请千万驶在中间吧。”珍娜说。
  他们一路摇晃打滑的向前驶,石块被轮胎磨得迸得老高,不断弹撞到保险杠上,狭窄的山道上,四周一片漆黑。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摊牌时刻,也因为车身的乱摆乱晃乱跳,感觉益形紧张起来。
  哈洛克边开边想,逐渐领悟出雷蒙·亚历山大在“狐洼”时所表现出的那种恐惧,体会到老报人的话,并没有说错,有一部分绝对是很正确的。
  查伦斯基的恐吓,既明白、又可怕。要是亚历山大把俄国人的秘密泄漏了的话,那两份秘密协定,就随时有可能会送往莫斯科和北京了。他只需要拨个两通预定好的电话,就会有专人立刻将那两份文件送出去,再怎么追也追不回来了。何况他曾经警告过亚历山大,他每天会拨这两通电话,告诉对方,他仍然是安全的。而假如哪一天,他不再像每天拨这两通电话的时候,两份密件,也仍然会分送出去的。对一个年纪这么老的人来讲,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假如用逼供针逼供的话,只要药剂多打了一丝一毫,他就可能毙命。
  像这种狂人,他们到底该用什么方法去应付他呢?这个人已经毫无理性可言了,他除了唯一的某种扭曲和偏激的想法之外,任何理性一点也没有了。
  右上方的那栋小屋,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那实在只能算得上是一栋比小木屋大一点的房子,方方正正的用大石块堆砌起来的住宅。一条斜坡车道,终止在一座停车棚前面,里面正停放了一辆看不出是什么厂牌的车子。凹进墙壁中的某个窗户中透出一盏灯光,由黑暗中望过去,倒觉得这盏灯泡的光度还满亮的。
  哈洛克关掉大灯,转身望珍娜。
  “好戏就从这儿开始上场了,”他说。“完全就看那个住在上面屋中的人了。所有的一切事件,都在那个人的心里。从‘布拉瓦海岸’到‘普尔岛’;从‘莫里涅山口’到‘无菌五号’:都从这里开始。”
  “到底我们能不能把它们也在这里结束呢,米海?”
  “只有尽量一试了,走吧。”
  他们跨出车子,走入雨中,爬上那条烂泥车道。雨水正由斜坡上流下来,冲刷着他们的双脚。
  他们走到停车雨棚;雨棚尽头连着主屋檐的下方有个高起来的台阶,是水泥砌的;台阶后面的正中央,是一扇门扉。
  哈洛克跨上石阶,走到门前,再次的凝望了一眼珍娜之后,就伸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就打了开来,门框后方,站着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头,没有一根头发,颔下留了一点花白的胡须。当他瞪着哈洛克一望之下,两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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