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过了一日,光宗再次召见大臣,光宗皇帝在暖阁里,凭几斜坐着,皇长子朱由校侍立在座位旁边。见大臣们来了,皇帝便开口说道:“朕能在大病之后,又见到各位爱卿,朕心中欢喜。”
方从哲急忙上前叩头,奏道:“皇上龙体尚未完全康复,还需静心调治、养息,勿以朝廷为念,更需谨慎用药。”
光宗听了,点点头,说道:“朕停药有十多天了。现有一事,要靠诸位爱卿费心办好。”
皇帝又停了一下,看了大家一眼,再说道:
“李选侍侍奉朕已好几年了,皇子由校的生母死后,全靠李选侍扶养长大,此人性情温良,贤淑明理,朕以为应加封为皇贵妃。”
方从哲上奏道:“如今殿下的年龄已长,应请立为太子,并可移居别宫。”
皇帝却爱儿心切,立即说道:“朕以为由校的起居饮食,还要靠别人看护,移居他宫哪行呢?各位爱卿暂且回去,等过几天以后,朕再召见大家。”
于是,李选侍请求册封皇后的事儿,也只得暂时搁下了。
李选侍怎能甘心?她与崔文升频频幽会之中,对这位御医的床上功夫,渐渐不满起来。
有一天,崔文升被这女人缠得精疲力竭之后,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鸿胪寺中有个和尚名叫李可灼,身长伟岸,力能举鼎,还会配治各种春药,不知娘娘可愿会他一会?”
李选侍听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既是和尚,要他来了何用?他又不能……”
崔文升又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一下,笑道:
“娘娘错了,那和尚年约四十左右,正是精满力壮之时,他身上更有一件奇物。”
次日,在李选侍怂恿之下,崔文升上书奏陈,说鸿胪寺和尚李可灼有一仙方,可以治愈光宗皇帝的疾病。
为了慎重起见,光宗宣召众文武大臣进宫,他见大家来齐之后,便说道:“据鸿胪寺和尚李可灼说,他有一仙方,可以医治朕的疾病,众卿家以为何如?”
大学士方从哲急忙叩头说道:“那崔文升的奏请恐怕有些浮夸,对这些虚妄的言辞,不能完全相信,请陛下谨慎,还要以龙体为重。”
其他大臣正想启奏,只见皇帝摆了摆手,不愿再听了,痰喘吁吁地说道:“且……且让他来,看……看再说吧!”
大臣们见说也无用,也就保持缄默。
皇帝左右内侍接受光宗旨意,便去召请。
不一会儿,那和尚李可灼已被请到,谒见礼毕,便上前为光宗诊脉,看舌苔,翻眼底。
“陛下日理万机,辛劳成疾,体弱血亏,终于成疾。好在皇上洪福齐天,让本法师为圣上配一剂药,服下去便会百病消除,不要多久,一定包好,包好!”
大臣们有一些将信将疑,而光宗心里却很高兴,便要和尚配药,便说道:“你要抓紧为朕配药,无论什么贵重药品,尽管用就是了。”
说完之后,连续咳喘几声,向内侍说道:“快去府库找总管领取五百两银子来!”
工夫不大,那内侍捧着雪白的银子五百两,快步走来,送到皇帝面前。
那和尚一见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便忙不迭地跪下给皇上磕头谢恩:
“请皇上放心,老衲一定用心尽力,为圣上配好药,让圣上服下包好,包好!”
说完,便与崔文升一道退出去。
李选侍早已望穿两眼,在翘首等着李可灼到来,把自己又精心打扮一番。刚梳洗完,见崔文升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迈着虎步来了。走到近前一看,果真是体格雄健,心里乐得美滋滋的,忙向崔文升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回避一下。
那和尚李可灼本不是一个认真修行之人,见到李选侍如花似玉的面容,早已魂不守舍了。
李选侍与和尚李可灼初试云雨之后,她感到非常满意,便将他留在宫中,和尚说道:“皇上急着要药治病,怎好躲在这里跟你快活,一旦传扬出去,我不能活,你也脱不了干系,还是放我出去吧!”
一连过了三天之后,李选侍才放和尚出宫,并再三叮嘱和尚要常来幽会。
李可灼出宫之后,与崔文升带着那五百两白银,出外玩了几天,回到鸿胪寺里,从瓶子里倒出几粒药丸,又随着崔文升一起进宫。
光宗刚开始服下那几粒红艳艳的闪着灿灿光芒的药丸时,气喘止住了,而且能吃东西,能与妃子说笑。可还没到五更时,皇上就殡天了。
原来,和尚配治的红丸以内,是以红铅为主要原料,还有人参、鹿茸等物为副做成的所谓“仙药”,光宗服下之后,开始觉得精神为之一振,身上感到舒软,四肢也自如了。
但是,皇上的身体已是久病之躯,早已是精衰力竭,不能再用味重之品了。那和尚急于邀功,让皇上连服两丸,把体内尚存的一些元气,一下子全部提出,自然成了虚脱之症,不到一夜工夫,便已死去,这也并非天意,实乃人为。
一见到光宗的遗体,文武大臣都同声恸哭,哭了一会儿,大家环顾四周,不见皇长子朱由校,按理说,文武大臣来哭灵,皇长子怎能不在呢?
原来,住在乾清宫里的李选侍等到光宗一死,便阴谋扶持皇长子,要胁众大臣,先册立自己为皇太后,而后再放朱由校出来登基接天子位。
但是,各位大臣激于义愤,强行带走皇长子,李选侍不甘心失败,又派太监李进忠带领一帮大小太监,再去劫持皇长子,大臣们据理力争,加上杨连等挺身叱退太监们,终于使李选侍的阴谋未能得逞。
为了乘胜追击,御史左光斗大义凛然地又上书奏请李选侍移宫,接着,御史王安顺等又上书检举妖僧李可灼受人指使,用药致死光宗,应揪出来幕后指使人,一起严惩不贷。
于是又一起“移宫案”,与“红丸案”同时发生,一时之间,朝廷上下,纷纷议论。
李选侍由于挟持皇长子失败,册封之事落空了,又担心李可灼案子会牵连到头上,便以攻为守,自恃将皇帝养大成人,功不可没,又有先帝光宗的多次口谕,扬言道:
“誓死住在乾清宫,誓死与皇长子同住,誓死要册封皇太后!”
对于这无赖式的要求,众大臣十分气愤,一向忠肝义胆的左光斗御史,慨然上书。
李选侍得知后,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掐着细腰,大骂不止。
可李选侍娘娘仍然不愿移宫,直到登基大典举行的前一日,她还在硬顶着。
熹宗登基以后,接受了大臣们的奏请,对庸医崔文升定流放岭南罪。又处置了妖僧骗子医生李可灼遣戍南海。还有大臣奏请对李选侍淫乱宫中,加以定罪,熹宗只好装着未听见,敷衍过去了。
明熹宗接位以后,并不操心朝廷大事,整日里在宫内嬉戏玩乐。
熹宗自小心灵手巧,善弄机巧,什么刀、锯、斧、凿、油漆丹古,应有尽有,往往亲自动手。
皇上曾经在院子里制作一座小宫殿,形式仿照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同样微妙,巧夺天工,人人看了都说像极了。
太监魏忠贤见熹宗性好游戏,便投其所好,命令工匠别出心裁,糊制狮子滚绣球,二龙戏珠等玩具,皇上见了心花怒放,高兴万分。熹宗皇帝一心扑在玩乐上,却把朝廷要政,反而置之脑后,无暇过问。奏本一律交由魏忠贤去办。
时间一长,魏忠贤便乘此机会,报仇雪恨,无所不为;即使错传御旨,无论产生什么样的结果,皇上也从不过问。魏忠贤的胆子越来越大。
他竟然用皇帝的名义,组建一支锦衣卫队,作为自己耀武扬威的资本,公然在皇宫里操练起来。为了招降纳叛,罗网武术人才,整日练功,于是,征鼓的声音响彻禁宫内外,喊杀之声惊天动地。
更有甚者,熹宗原有一奶娘名叫客氏,生就的一副妖媚姿色,后遇魏忠贤,二人正是臭味相投,盘踞宫中,恃势横行。熹宗皇帝反而更加宠幸,封客氏为奉圣夫人,其子国兴,荫袭官爵;授魏忠贤的哥哥魏钊及客氏的弟弟客光先都为锦衣卫的千户。
魏忠贤自己更是作威作福,自称“九千岁”,表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魏王爷”。朝中文武大臣,谁敢不听?稍有魏忠贤不满意者,便罗织罪名,不需通过皇上,便令锦衣卫将其严刑致死。
御史左光斗因上书皇上,参劾魏忠贤专权,得罪了这位“千八女鬼”,遭到锦衣卫的严刑拷打,死于狱中。
从此,朝廷更加腐败,朋党迭起,冤案丛生,魏忠贤与客氏越发胆大。两人住在宫里,魏住宫南,客住宫北,相距不远,中间修建了一条长廊,以便往来。除了每晚在一起乱淫之外,就是设计陷害,制造冤案,以达到两人排除异己的目的。
客氏在凤彩门,又另盖一套房舍,有人说:“魏忠贤已满足不了她的性欲要求,在外面又找了几个面首,连朝中的大学士沈濯,也是其中之一。”
由于客氏淫欲无度,白天晚上都要男人陪着,每逢出外,侍者如云,跟皇家的阵式不差。其私宅里,灯炬照耀,远过明星,衣服华丽似天仙,香雾萦绕如月宫。平日,那客氏性喜妆饰,每次梳洗,要几个侍女伺候。她要侍女们奉巾理发,添花插花,各有任务,不容怠慢。
客氏还有一手绝技活儿,是她烹饪的秘诀。
熹宗皇帝的饭菜,必须由客氏亲手做成,才能爽口,皇上才愿意吃。因此,客氏得此专宠,恩礼不衰,无人比肩。
大明朝廷腐败昏溃,带来的是政治黑暗,官吏无能,国库空虚,军备废驰。辽东军屯破坏,军士逃散,军官骄淫,军械朽蠹,军队没有战斗能力。
这一切都为建州努尔哈赤势力的迅速发展与强大,创造了良好的时机。
第九章
“七大恨”宣战檄文飞布天下,努尔哈赤正式向明廷宣战了!刹那间,扬尘蔽日,烽烟漫天,数不清的八旗子弟杀气腾腾,踏入辽中……大明万历皇帝已是多年不事早朝,能让他魂牵梦绕的只有那三千粉黛,江山社稷已抛在了脑后……可怜那五万个无辜的大明士卒,一腔血水浸透了萨尔浒的百里长川……
努尔哈赤窥清了明朝的内情,认为正是他南伐的大好时机。这时正逢辽东女真地区灾荒严重,饿殍塞路,努尔哈赤决定利用这个有利时机,将女真人的不满和怨恨引向明朝,通过对明战争掠夺汉人的财富,来缓和后金的危机。
天命三年(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春天,努尔哈赤召来众大臣,向他们宣布了自己准备出师的决定。
众大臣早有此愿,一听大汗做出决断,顿时群情激昂,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大汗出征,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努尔哈赤当即就与众大臣商定了攻伐明朝的大计,然后分头备置兵器,并派七百人上山伐木,制作制城之用的云梯。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天命三年的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亲自率领三万人马决定誓师攻打明朝。
这位汗王浑身披挂着威风凛凛的盔甲,骑在一匹白龙马上,身背一把闪光的大砍刀。他先带领众文武官员到天坛祭天,这是努尔哈赤每次出师前必定要做的一件大事。
祭拜时,先由司礼各官员点蜡焚香,大家恭行三跪九叩首礼。汗王努尔哈赤也下了马,跪在下面,谈祝官站在台上,宣读《七大恨》的檄文。
这篇长长的檄文——《七大恨》,原是汗王请苟特利尔老人起草拟写的。在这之前,努尔哈赤已读过几遍了,觉得老人写得好,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
读完之后,众贝勒、大臣们皆呼万岁。
这时候,角声响起,螺号嘹亮,催师出发。
汗王努尔哈赤离开天坛,跨上了白龙马,将手中的御鞭一指,大队兵马迅速向前移动。顿时,旌旗蔽日,刀枪如林,马蹄达达,人声喧嚷,杀奔抚顺关而去。大军走了三十五里,来到古勒山下,努尔哈赤一声令下,兵分两处宿营。
此时,侍卫前来向汗王报告:“有一年轻书生前来求见。”
努尔哈赤沉吟一下,心里想道:“大战之前,出来见我干啥?或许有机密事来报告,也未可知,但是不可不有所防备呀!”
于是,汗王向身边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不多一会儿工夫,已被全身搜查一遍的年轻人被领了进来。
努尔哈赤仔细一看,见这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衣裳干净,一副书生模样,很是老实。
汗王向他点了点头,问道:“你是满人,还是汉人,来见本王有何事?”
年轻人不慌不忙地朗声说道:“鄙人名叫范文程,字宪斗,沈阳人氏,乃北宋范文正公仲淹的后代。自幼读书,十八岁中秀才,以后屡试不中,只因没有向考试官员行贿,始终榜上无名。后曾屡次上书大明皇帝,进呈建国大计,明皇不用,反遭官员嘲弄。今见汗王崛起建州,招纳贤士,敬重有能之人,才不辞辛劳,不避斧钺,效法毛遂,自荐自引,愿为陛下尽毕生之力,辅襄明主。”
努尔哈赤听着这范文程的自我介绍,猛然想起苟特利尔临终前的话语,难道就应验在此人身上?他接着问道:“你读过兵书么?”
范文程立刻答道:“报告汗王,兵书战策,自小熟读;韬略布阵,无所不晓;三教九流,无所不通。”
努尔哈赤对他的回答深为满意,对他说:“先生远道来投,本王自然高兴,朕的身边正少一汉人先生,烦你担当此职,可随时为朕运筹军中方略。”
范文程急忙又禀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几年鄙人落拓不羁,曾走遍辽东大地,山川河谷,地理形貌,全都谙熟在胸,曾亲自绘出一张《辽东地形图》,请陛下御览。”
说完,范文程从怀中取出那张自绘好的地图,恭恭敬敬地送到努尔哈赤手里。
汗王展开地图一看,惊讶得连连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并打心眼里佩服起来:“这年轻人真是一个人才呢。”
努尔哈赤把范文程当作苟特利尔去世前向他说明那个“新人”,又见其谈吐不俗,气质不凡,便更加信任,就留在身边,参赞军机大事。
范文程见努尔哈赤十分器重他,便急忙跪下叩首谢恩,再次表示决心。 努尔哈赤称他为“范先生”,各贝勒、大臣、将领们也都喊他为“先生”,满朝文武都十分敬重他。
第二天,努尔哈赤向范文程问道:“抚顺关的守将李永芳,此人有无真本领?”
范文程想了一下回禀汗王说道:“李永芳识字不多,本领平常,论才能,怎能胜任这抚顺关的朝廷高官?主要因为他的母亲年轻时颇有姿色,被当时的总兵官李成梁看上了,便认他作义子,以后他母亲改嫁给李成梁后,就让他姓李,并运用自己的权力,让他成为抚顺关的游击。”
说到这里,努尔哈赤也回忆起来了,当年自己年轻时,曾在抚顺马市上见过李永芳,并有过一面之交哩! 于是,努尔哈赤接着说道:“朕也想起来了,这李永芳的父亲名叫邹华章,原是抚顺关街上一家珠宝店的老板,李成梁派人杀死了邹华章,霸占其妻,其子邹永芳变成了李永芳。”
两人正在议论李永芳的事情,皇太极走了进来,向努尔哈赤报告:“据探马来说,西部吉赛的骑兵约三千余人,已逼近辽河,距离抚顺不远了。”
努尔哈赤听到之后,兴奋地说道:“好!可以再派人去向吉赛说明,只要他的骑兵在辽河边上出动,故意让城里的李永芳看到就行了,这叫做疑兵;攻打抚顺城的任务,不劳他们,仍然由我们自己完成!”皇太极得令而去。
汗王又向范文程问道:“依先生之见,攻打抚顺,应用何策?”
“在下以为,自古以来成大业的帝王,都以得民心为重;要民心服从,就要以德服人,不能以力服人。眼下,李永芳要大开马市,陛下已派人冒充商人,作里应外合的准备了;我再为陛下修书一封,对李永芳晓以利害,劝他投降,若能听从规劝,何必非拼杀不可?他能拱手献城,百姓们岂不箪食壶浆,高呼万岁,歌颂陛下的恩德,欢迎陛下的兵马入城么?”
努尔哈赤听后,兴奋得眉开眼笑,他心里说道:“这人真是学识渊博,能言善辩之士!他说的话句句都是兴邦治国的大道理,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啊!”
于是,努尔哈赤就让范文程写劝降书,准备在攻城的前夕,再派人送给李永芳。
努尔哈赤派遣大将昂纳克,让他化装成一个十分有钱的商人,带着几个随从去抚顺。
一行人跟在昂纳克的马后,不到半日工夫,便来到城门前面,未等守门的士卒发话,昂纳克的随从队长兀胥友主动走上去,介绍道:
“这位建州的老爷,是来做珠宝、人参、貂皮生意的,在最近三几天内,咱们的驼队、马队还要来呢,请二位多予方便!”
那两名士卒正想说话,兀胥友已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元宝,一人递给他一只。
两人低头一见,大喜过望,其中一人说道:“我叫王甲,他名张山,本来出入城门很方便,由于大开马市,大头儿担心混进坏人捣乱,今早发下了新规定,又换来了新头领。”
正说罢,那王甲用手向身后一指,说道:“嘿!新来的王头领来了!”
昂纳克与兀胥友抬头一看,见那王头领小小的脑袋,三角脸,高鼻子,脸色黄中带着灰色,嘴唇黑紫,知道此人嗜烟爱酒又好色。
王甲先走过去,指着昂纳克介绍道:“报告王头领,建州来了一位珠宝商人。”
昂纳克一身商人打扮,一步三摇地走到王头领面前,朗声自我介绍道:“兄弟昂纳克,想在这里做一笔较大的珠宝、人参、貂皮的生意,望老兄多多关照!”
这王头领本是明白人,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欢迎,欢迎!请到城楼上喝茶,咱们兄弟俩再好好叙谈叙谈。”
说完,王头领向王甲、张山一摆手:“小子们!好好替爷们看看,别放了坏人进来;若是有个闪失,你们吃不了,就要兜着走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昂纳克上了城楼。
这抚顺关倒是一座石头城,东南西北方向都有城门,上面还有较大的城楼,供守城的将士躲避风雨之用。
南北两门开得很少,西门通蒙古各部,常有商人等来往出入,东门通建州,进出人数更多,因此东西两门总是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