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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香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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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嫔死死的抱住皇上的手臂,头抬得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公鸡,可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觉她骨子里的犹豫和退缩。

    故意用强悍和无所畏惧,来掩盖骨子里小心翼翼的试探。

    沉默让等待的人,变得度秒如年,直到伊帕尔罕觉得自己嘴角都要笑得僵硬的时候。乾隆爷终于叹了一口气,摩挲着她的头发:“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了。”

    容嫔像是一团烈火,这是乾隆爷前半生所没有遇见过的炙热。到底还是自己亏欠了她的,算了。难得在外边的日子,就依着她好了。

    伊帕尔罕一头扎在皇上的怀里,瞬间觉得这两天在船上积压在肺腑的郁气都驱散啦。

    一个时辰以后,停留在渡口大船抛锚起航,康常在透过了帘子看了一眼喧嚣的小港,舒心的一笑,心里竟像是卸下了千斤的重担。

    命运还真就是个说不明白的东西,随扈的名单一出来的时候,别人虽然嫉妒康常在也在随行之列。可背地里哪个不是嘲笑,万岁爷明显就只是属意宝月楼的容嫔娘娘。

    都说康常在是装点门面去啦,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趟出来就算是装点门面。是也被万岁爷看在眼里,必定在回到紫荆城的时候会有所补偿。

    树挪死、人挪活。

    就算是被可怜,她也不能在这么默默无闻下去啦。只是没有想到好运来的突如其来,打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容嫔娘娘,居然被水花荡的一副活不下去的苍白脆弱样。

    可惜没有带上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不过能走了就好,康常在看着水面觉得浪花跳的都是欢快舒畅。

    驶了港口,康常在就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盈袖去给万岁爷请安去了:“容嫔娘娘这一走,万岁爷心里指不定难受着呢,咱们这就陪皇上说说话去。”

    现在谁都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毕竟在这水面上也就只有康常在一人能有资格说这话啦。

    康常在是意气风发的过去了,可惜很快就被守在外边的侍卫一句“回禀娘娘,万岁爷眼下正歇着,说了谁都不见的。”给怼回去啦。

    可正被康常在惦记着的乾隆爷,此刻正搂着怀里的容嫔睡得正香甜着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0章 争强() 
第二天大早的,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同时在城外的凉亭里,一队行商正喝着凉茶,看着风景听着闲话。

    “据说那马车里坐的是娘娘”路边有指指点点的放出消息。

    乡间早起跟着爹娘一起进城的山娃娃好奇的问:“爹,那皇城是不是金子砌的墙啊?”

    “小娃子,别瞎说。皇帝老爷子那也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小心让人割了舌头。”壮汉一把抱起娃娃来吓唬他。

    小孩子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即使在喧嚣的晨间,依然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来。这山里汉子还真不习惯别人盯着他们看,也怕是小娃娃不懂事说错了话,黑红着脸一边抱着孩子疾步走开,一边唬着他不敢再乱说话。

    山娃娃明显并不害怕,还趴在他爹的肩膀上吐舌头,歪着头继续跟后边的人说话:“娘、娘,皇帝老爷是不是比咱们村子西头的八十九的寿星公公岁数还大?”

    “对、俺娃娃说得对。”农妇裹着头巾笑得一脸灿烂,认同的点头,明显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皇帝老爷对于她们,就想是个遥远的传说。比如过年过节去拜的佛,说书先生嘴里那个住在金山银山里头,天天山珍海味的老神仙。反正是有那么一个人就是了,至于到底是年方多少,长得什么样?

    这事对于山里的百姓来说,远远没有路边的烧饼来的诱惑大。

    “别说话,不然一会儿嘴里灌进去风,小心肚子疼。”农妇上前正当了一下山娃娃的帽子,看他不甘心又哄着说:“等一会儿你爹带着咱们剃完了头,娘给你买张煎饼解解馋去。”

    “不给二狗留?”山娃娃趴在他爹的肩头得寸进尺的要求。

    农妇在后边一个劲儿的点头:“不留不留,二狗是弟弟,他还没长牙吃不动呢。”

    一家三口就在凉亭外边经过,山娃娃满足的笑脸伊帕尔罕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猜这孩子那股子得意劲儿,完全是因为能自己吃上一张煎饼而已,至于他娘说的那个‘二狗’,到底是他弟弟还是真的狗根本就没有关系。

    “噗”

    终于可算是过去了,弘昼憋着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喊了身边的小厮说:“来来,快给爷揉揉肚子,真是笑死人啦。比他们村子寿星公年纪还大这么算着爷今年也都要八十高龄啦。”

    皇帝脸上透着黑气,偏容嫔娘娘还不知死活的歪头打量:“爷,您保养的可真好,这么瞧着一点都不像。”

    考验一个人对于自己面部表情管理的时候到了,做的最好的要数三个人:吴书来和岚嬷嬷素着脸,不见一丝疑惑揣测,再加上一个大学士福伦,不光自己不为所动还能透过眼神向小儿子尔泰施压。

    连平日里铁面著称的康定亲王嘴角儿都挂着笑意啦。他到不觉得山娃揣测有什么,单纯就是听着容嫔娘娘说话有趣呢。

    “得了,你。”康定亲王踢了弘昼一脚,万岁爷的龙脸是好拿来玩笑的吗?

    此刻和亲王也注意到了他皇兄的黑脸啦,避免真的恼羞成怒喽。他赶忙换了个话题,好不让气氛这么尴尬:“话说回来的,这一大早进城的人还挺多。”

    “五叔忘了,今儿是正巧是2月2龙抬头的日子。”五阿哥永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他皇阿玛面前表现的机会。

    仰首向前一步,侃侃而谈:“这2月2又称作是中和节,又叫做春龙节。一般在惊蛰前后,民间都会摆案烧香,希望借龙威以慑服百虫,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人畜平安的。”

    乾隆爷手里拿着折扇,脸色这才好了起来,目光中满是欢喜赞叹,都是吾家玉树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弘昼脸上笑的意味不明,心想:你小子想出头没有错,踩了你叔叔一头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和亲王不搭这个梯子没关系,有的是眼神好使劲。和福伦现在一起的一位几天说了:“叫五阿哥这么一说,咱们是豁然开朗。就是不知道这春龙节上民间吃东西有什么讲究,咱们也好去凑个热闹。”

    这下五阿哥脸上的得意收到收不住了,啪啪一拍手,众人身后就有捧着吃食的侍卫越众而出啦。

    五阿哥接过来来,亲自捧了放在皇上的面前:“民间春龙节多有吃煎饼和炒豆的说法,我特意叫人备了给老爷和各位尝尝鲜儿”

    “好”乾隆爷这脸色才算是雨过天晴,一时间众人的对于永琪少爷的夸奖简直不绝于耳。

    伊帕尔罕也顺手撕下一小块儿放在嘴里嚼,不过就是杂面的煎饼,可能是与外边的空气接触的久已经失了刚出炉的脆生。怎么大清朝的老大人们都这么没有见识吗,极尽赞美之能事。

    这马屁拍的,容嫔娘娘这实诚人都有点看不下去啦。

    “难怪那妇人也说是要去卖煎饼的,少爷果然是博学多才,只是那山娃子为什么要赶着今儿去剃头,是不是也有讲究的?”容嫔娘娘坏着呢,心想着你不是喜欢表现的机会,现在台子给你搭好了,接着唱吧。

    人群中的两个汉人的官员脸色一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赶在春龙节的日子,都说是给小孩子在这一天剃头,来年一整年会福星高照、鸿运当头而已。”永琪看似安慰的说:“不过就是个说法,太太不用在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等闲是不能折损的。”

    一个回疆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偏偏还话多,五阿哥可不能不防着她回去也剪了头发去,所以才有后边多嘴那么一说。

    才说你胖,自己就喘上啦?

    伊帕尔罕就烦别人把她当文盲,笑眯眯稍带不屑的看了五阿哥一眼,不可置否的说了一个“哦”。

    容嫔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对于永琪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

    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扩张,不忿的看着伊帕尔罕语带尖锐的问:“看来太太是觉得儿子说的不对,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倒好让儿子涨涨见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1章 蛮愚之见() 
“高见倒是不敢当,只是这春龙节剃头,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劝你还是结论不要下的太早喽!”容嫔娘娘什么时候怕过事啊。

    永琪现在不过是个光头的阿哥,再不济本宫也算的上你一声长辈。

    得了便宜,卖个乖也没什么,可要得寸进尺就是你的不对啦。

    这二月二剃头,可不是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信您可京城边上打听着去。别看伊帕尔罕念书的时候成绩不怎么的,可杂书野史的没少看喽。

    这里边的门道,容嫔娘娘还真就知道一点。

    大清朝的满人入关之前,古人可是很少有剃头这一说的。正是因为刚才永琪的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后边还有半句是‘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是孝经里的名句,意思已经将剃发看成了对父母先人的大不敬。

    可顺治爷的时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要还是前朝旧制那能看出咱们大清朝的威风来。所以就推行了一个‘剃发易服’的政策,不服的一律按照逆贼论斩。

    当年多少人高喊着‘宁为束发鬼、不作剃头人’。那时候的反抗甚至一度比保卫朝廷和皇帝更为英勇,多少地方清朝的统治差点因为这一举措翻了车。不过最后还是借用伟大领袖的一句话‘枪杆子里头出政权’,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福伦脸色凝重,一个劲儿的对着永琪使眼色。

    小不忍则乱大谋,容嫔娘娘就是一内宫妇人。吵赢了,你落个不敬庶母;让人家问了短处,更是脸面无存。

    可惜白瞎了福伦大学士的一片真心,完全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永琪就是觉得这一路才开始,要是开头就让人拿捏住了气势,以后做起事来更是畏首畏尾啦。

    “蛮愚之民有‘正月里剃头死舅舅’的说法,太太该不是当真了吧?”永琪丝毫不退。

    气氛是剑拔弩张,吓得凉亭茶摊上的小伙计本来要填热水的都不敢往前凑合了。心想着,这商队出行都是马肥膘壮的,可见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

    我的个乖乖,果然是什么样的日子都不太平。自己家就两间茅草房,屋里的老婆还整天因为昨个儿鸡蛋谁吃了唧唧哇哇的没个消停。可这么一看有钱人家的日子一看也不好过,仪表堂堂的自称是儿子,那估计就是大商人亲生的,可那太太虽然脸上遮着帕子,一瞧就听年轻的。必定是继母或者是得宠的二太太什么的,瞧不得人家儿子争气,一两句话也揪着不放呢!

    伊帕尔罕还不知道,自己的小三本质已经暴露无疑啦。听到永琪的质问已经哭笑不得了,清朝入关之后嘴上不说,骨子里却处处效仿汉人。

    人家说了‘死舅舅’的话,你要是信了也是没谁了。

    就是拿来糊弄傻子的啊,正月是一年之始,以不剃发来缅怀传统,表达对明王朝的思念。

    思念旧主,说的是‘思旧’啊!

    她就不相信满大街的汉人都有舅舅活着的,可你就没见人家有一个正月里剃头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一般的官吏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觉得自己是大清朝最聪明的皇子。

    容嫔娘娘不屑一顾,觉得十阿哥看着憨傻都比假机灵的永琪强多了。

    “谁知道呢,我累了,先去马车上歇息啦。”伊帕尔罕抬手,岚嬷嬷赶忙凑过来扶着,两人就走了。

    徒留下还站在人群之中,等着辩论个高低的永琪显得分外的尴尬。

    偏这个时候和亲王弘昼还噗嗤一声乐了,永琪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康定亲王皱着眉头看了弘昼一眼,弘昼半分没有心虚直视回去,就差没说出来了。

    “他小子不是显摆机灵吗,该被个女人打了脸吧?能耐呢,有本事你打回去?”

    五阿哥还真是不服,等容嫔是皇阿玛的女人,他总不能跟在人家后边吵吧。

    其实烦透了这个女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明白的。她这么无所谓的一句倒是潇洒的走了,五阿哥却感觉之前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分没伤着人家,还落了个斤斤计较的名声。

    “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老爷咱们还得要是想在天黑选好住处,咱们差不多现在就得出发啦。”福伦作势看天,劝着乾隆爷皇帝启程。

    尔泰趁机将五阿哥扯到一边去,小声的劝他:“永琪,你跟容嫔娘娘计较什么。她没准就是好奇的问上一句,你好好的告诉她就是了。”

    被她们这么一闹,刚才还觉得入口香脆的煎饼,乾隆爷这会儿感觉都已经噎在嗓子眼儿里了。

    该演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还留在这凉亭里丢人吗?乾隆爷大手一挥,这支行商的队伍出发啦。

    气的永琪接下来一天都没怎么搭理尔泰,这说兄弟之间该说的话吗?

    别人的误会也就算了,明明是宝月楼的蛮子挑衅在先,怎么最后反倒都成了自己的不是啦。

    乾隆爷也有点生气的,回了马车上憋了半天不说,可伊帕尔罕已经没事人一样的哪了一本地理周志的书在研究了:哦,原来这湖广是这里啊?“

    伊帕尔罕比对了一下地图,受了前世的影响,她一直以为湖广是包括了广州在内的,原来只是湖北、湖南。好在没有直接问出来,不然一准又该被人家笑话啦。

    刚才不是还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一眨眼就没事人一样了。

    乾隆爷知道民间,反清复明的组织还大有人在。所以关于容嫔说的这个‘思旧’,皇上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啦。

    咱们满人的规矩是,长辈过世守孝期间三个月之内不剃发。可一个先人这一辈子,也就是这三个月的待遇啦。

    可我大清朝的子民,居然每年都要拿出正月来明志,怀念前明旧主,实在可恶!

    “你刚才还是觉得永琪说的不对吧?怎么又躲到马车上来,不继续理论个长短出来了?”乾隆爷觉得容嫔的脑回路不是他能猜透的,索性直接就问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2章 焚书坑儒前兆(月票整数加更)() 
“这有什么好争执的,臣妾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他能不能听的懂就跟我不相关了啊。”容嫔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乾隆爷。

    这是来给他儿子鸣不平的,可是看着又不太像。

    自己说明白就算了,这是什么观点。

    “理不辩不明、事不析不清。”乾隆爷帮容嫔解开了疑惑。

    哦,原来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说起这个伊帕尔罕就乐了,乾隆爷疑惑的看着她。

    “臣妾要是说了,您的先恕臣妾无罪。”容嫔觉得毕竟是亲生的阿玛,若是万一恼了就不好了,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吧。

    皇上点点头:“说说吧。”

    “万岁爷您说的有理,那您听没听过另一句话。”伊帕尔罕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嘿嘿一乐:“长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臣妾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五阿哥还是咱们大清朝的皇子呢,只给人家一句蛮夷陋习就概括了,那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胆敢说永琪是傻瓜,乾隆爷才要生气,可又想到了才刚的承若。冷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容嫔无所谓的点头,不说就不说呗,要紧的是咱们自己个心里都明白的。

    反正认识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闭关锁国、夜郎自大的事情您都没少做了,更何况现在只是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自己养了一个傻儿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乾隆爷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爱妃,正在心里将她鄙视到了姥姥家去了。还觉得容嫔虽然是心直口快了一点,但只要朕一说了她还算是乖顺这一点还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马车继续前行,没一会儿里边两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对着地理周志讨论起来啦。

    欢笑声传到了外边,简直如利剑一般的刺伤了永琪的耳朵。

    他本来是围绕在马车旁边,就等和皇阿玛万一有个什么差事交代,撩开帘子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

    外人都说是永琪现在甚是的乾隆爷的喜欢,怕已经是皇储强有力的争夺者。永琪笑笑当做不知道,可心里未尝没有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时候。就拿容嫔刚刚的例子来说,以前永琪在后宫泯然与众人已的时候,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都被容嬷嬷那老货教训过。

    可当时再生气,也就是唯唯诺诺的应下来,也没去理论啊。

    现在则不同,永琪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因为皇阿玛的宠爱不一样了。所以脸面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损伤,但此刻听到皇阿玛与容嫔有说有笑的,永琪被怒火烧热的头脑才渐渐的冷静下来。

    他以为自己在皇阿玛心里不同了,可这份不同并不是唯一的。

    就拿当年的四阿哥来说,皇阿玛在前朝后宫都已经多有倚仗,亲生的额娘更是形同与副后,授业恩师是三朝的老臣可这么多耀眼的过去,现如今还不是一样都化作了一杯黄土啦。

    听着容嫔若隐若现的说话声音传出来,永琪心乱的厉害。甩了一鞭子,打马向前了,尔泰看了一眼马车有点犹豫。还是让五阿哥自己想想明白好了,他能就这么远远的听听容嫔娘娘的声音也好。

    一直注意着的福伦,很是欣慰。尔泰也懂事了,知道五阿哥这会儿走了,他就更应该守在万岁爷的身边。

    瞅了个机会,福伦打马追上五阿哥将汉人‘正月里不剃头’的意思一说,永琪也惊着了。

    “放肆,好大的胆子。”五阿哥骨子流着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听了这话如何能不生气。

    满清的铁蹄入关已经多少年了,对大清朝的子民更是爱戴有加,结果这些汉人就是这么回报的?甚至京中还有不明就里的八旗子弟都沿袭了这个传统,难道我大清八旗子弟家的孩子也帮着思念前明旧主?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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