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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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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莲儿不知道是耳背还是根本没在听上官云中说话,一个劲儿地蹦蹦跳,吵得上官云中头痛。
  上官云中只好将店面留给莲儿,吩咐莲儿有事再喊她,便躲回厢房避难。
  隔日,莲儿脸上的红肿开始消退,但仍然留下红色的斑点,像点错位置的朱砂似地覆满全脸。
  上官云中虽然同情莲儿,但免不了认为她活该,贪婪的结果换来惨痛无比的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贪心?
  “上官姑娘。”
  说到贪心,就有个不下于莲儿的家伙来了,八成是来关心花粉的使用成果。
  “余公子。”上官云中面带笑意地欢迎余恨知大驾光临,和善的脸色,大大振奋了他的精神,送礼果然还是有用。
  “不晓得昨儿个我差总管送来的蔷薇露和玉华花粉,上官姑娘用了没有?对这些粉还满意吗?”对于自己亲手挑选的礼物,余恨知有绝对的自信,人人都爱上等货,她当然也不伊外。
  “用了。”上官云中早料到他一定会开口问,也早早准备好答案,应对不是问题。
  “效果如何?”余恨知闻言笑呵呵,仿佛看见云中书正朝他凌空飞来,转个弯再飞进藏书阁,安稳躺在书架上。
  “莲儿!”上官云中也不啰唆,直接唤女仆出场,让余恨知亲眼瞧瞧抹了花粉以后的“效果”有多吓人。
  “什么事,小姐?”莲儿的心情正差,脸虽然已经没像昨天那么肿,但依旧很痒,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忍住不用手抠那些疹子,都不知道她有多难过。
  “余公子,您自个儿问她那些蔷薇露和玉华花粉好不好用,不过我想不用多说,您看了也知道吧!”
  的确,莲儿那张脸,东一片、西一片到处布满疹子,足以证明他送的东西有多“好用”。
  “你、你还敢来?!”惊觉仇人就在眼前,莲儿指着余恨知大叫。“你送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把我的脸搞成这副德行,叫我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
  话毕,莲儿“哇”一声冲进内院大哭特哭。
  “呜……”还她青春美丽的脸啦……
  “你伤了一位少女的心。”上官云中轻淡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谴责,余恨知的脸都红起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很抱歉送错东西。”玉华花粉可是当今大明国最珍贵的花粉,一小匙就要两百钱,怎么晓得竟会害丫鬟起疹子?
  “余公子——”
  “我会再送别的礼过来,补偿上官姑娘今日的损失!”
  上官云中还来不及请余恨知别再送礼过来,余恨知便带着一肚子气走了,上官云中只得叹气。
  真是个没耐心的草包。
  三天后,余恨知又差总管送礼过来,这回不送粉了,改送布,而且是送女葛布。
  “这是少爷的心意,请上官姑娘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算是向您赔罪。”有了前一次被拒绝的经验,这回总管说话客气许多,就怕上官云中当面退礼。
  总管没猜错,上官云中是打算当面退回赔礼,只不过她天生好奇心重,一瞧见新奇事物便会一头栽进去,很容易忘了还有旁人。
  这回总算不再送错东西,老——少爷可真是用心良苦。
  悄悄走出水云斋的大门,总管不待上官云中招呼即赶回余府跟主子复命,拍胸脯向余恨知保证,上官云中很喜欢他这回送的礼,一切搞定。
  总管的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不是因为上官云中喜欢余恨知送来的礼物,而是因为这是她头一回见到女葛布,目光自然而然给吸了去,跟个人的喜好无关。
  原来,女葛布是这种触感啊,真有趣。
  用手指抚摸薄如蝉翼的细葛,上官云中真的感到惊奇,俗云:“非缙绅大夫不服葛”,可见葛布有多贵重。
  上等的葛布每疋值银三两,长不过三丈一、二尺,次等的葛布,一尺也值银五、六分。而余恨知送来的女葛布,市面上却买不到,这种广东增城所出产的女葛布,是由当地的妇女织成,一般只用来替自己的丈夫做衣服,不对外出售,所以才有“北有姑绒,南有女葛”的说法,都是在强调这两种衣料有多贵重,绝非寻常人家买得起的。
  上官云中万万想不到,余恨知居然为了讨好她,想方设法弄了疋女葛布来。依照这疋女葛布的染色和织工来看,没花个五十两纹银是买不到的。
  “苏总管……”
  着实研究了手上的女葛布半晌,上官云中方才想到请总管将礼携回,但哪儿还见得着总管的人影?早回府复命。
  每次都来这一套!
  对于余恨知东西丢了就跑的做法,上官云中十分不能认同,心里打定主意下回若再见到余恨知,一定要同他说清楚,请他别再白费心机。
  “总算好一点儿了,这药膏还真有效,再涂一些。”莲儿手拿着药膏,一边推开布帘走出店面,嘴巴还不忘唠叨。
  “小姐,药膏快被我涂完了,你还有没有——这是什么?!”瞧见柜台上的粉红色布疋,莲儿的眼睛倏地发亮,再多的抱怨都抛到九霄云外。
  “女葛布。”上官云中挑眉答道。
  “葛布?”莲儿的口水都快滴下来,葛布忒贵,况且这疋布一看就知道不便宜,料子透得跟清晨的露珠一样,她见都没见过。
  “这玩意儿很稀奇吗?”莲儿那双眼睛,简直已经离不开女葛布,巴不得立刻就将它裁了做衣裳。
  “很稀奇。”上官云中斜睨莲儿,不需多想就能明白莲儿的心思,她想要布。
  “是啊是啊,看就知道……”莲儿的双手又是摸又是抚的,拚命糟蹋女葛布,若非它是死的不懂得逃命,不然早跳下柜台了。
  “你真那么想要这疋布的话,就给你吧!反正本来就是补偿你的。”实在受够了莲儿贪婪的嘴脸,上官云中干脆赏莲儿一个痛快,让她爽到死。
  “谢谢小姐!”主子都点头了,莲儿理所当然地抄起女葛布便冲到内院,快快乐乐裁衣去。
  竟然有这种丫鬟。
  上官云中哭笑不得,只能暗自抱怨亲娘留给她的负担太重了,害她小姐丫鬟都分不清。
  既然下人不肯帮忙,上官云中只得多担待点儿,一个人干活儿。只见她一会儿裁绫子,一会儿扫纸,一会儿托绫,双手异常忙碌。
  厢房里头的莲儿也忙得很,只是她忙是为自己,对铺子一点贡献也没有,只会白耗食粮。
  莲儿在房里又是剪布,又是干针线活,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匆忙间也让她赶出一件便服来,这会儿已经拿在手上向上官云中炫耀。
  “小姐,你瞧!”莲儿将手中的粉色便服举得高高的,就怕上官云中看不见。“这件袍子是不是做得很漂亮?你也帮我看看嘛!”
  莲儿毫不害臊地硬要上官云中赞美她的手艺,上官云中瞧了半天,淡淡回了一句:“你就只有嘴上的功夫行。”
  听得莲儿的脸都垮下来。
  “是啦!”她的嘴噘高到都可以吊猪肉。“若要论手艺,谁可以跟小姐比?任何人的手艺在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差’字!”
  莲儿这是恼羞成怒,上官云中根本懒得理她。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想到就快要有漂亮的袍子可穿,莲儿就忍不住手舞足蹈,快乐得不得了。
  “手艺差也没关系,只要我自个儿看得顺眼就行了。”莲儿边哼小调,边转圆圈回到内院去,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她出来干什么。
  脑袋空空的人真幸福,不必烦恼太多事。
  看着莲儿的背影叹口气,上官云中继续忙着托绫,用排笔将绫子刷平。
  次日,鸟语花香。
  上官云中站在柜台的后面忙着扫纸,灵秀的眼睛下意识地朝门口瞄,估计余恨知还得花多少时间才要登门造访,让她一次把话说清楚。
  啾啾啾啾……
  隔壁人家养的画眉鸟,在一片寂静中发出的鸟叫声,煞是好听。
  “小姐——”
  好不容易图个清静,但闻莲儿凄厉的叫声从内院一路传到店里来,上官云中的耳朵都快被喊聋了。
  “又怎么了?”上官云中见怪不怪,倒是对邻居比较不好意思,经常要他们受莲儿的惊呼声打扰。
  “我昨儿个刚做的衣服都变形了。”莲儿慌慌张张地将用女葛布裁制成的衣服摆在上官云中的面前,原本轻柔细致的布料已经扭曲成一团。
  “我不过才把它泡在水里一刻钟,拿起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好像一颗球。”绉巴巴的好恶心。
  “日晒则绉,水浸则蹙缩,女葛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啊?!”莲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所以它不能用来做常服啊!”上官云中手指着眼前那团布,美丽的布疋已然变得扭曲不堪,莲儿的脸也跟着变形。
  “不能拿来做常服,那我还要这布做什么?”小姐真坏心,明知道其中的蹊跷还不肯跟她讲。“我又嫁不到有钱人家的公子,分明是戏弄我嘛!”
  莲儿吐露完委屈后,又再一次演出老戏码,“哇”一声地跑回内院,哭天喊地跟老天爷诉说自个儿的不幸。
  上官云中摇摇头,总觉得她才是该哭的人,她娘可真是留给她一个大麻烦。
  懒得理会莲儿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的闹剧,上官云中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扫纸上头,将纸张上的灰尘仔细的扫掉,不留半颗砂粒。
  扫纸是裱画中一道相当重要的手续,做为绫子上层的镶料,必须将附着在宣纸表面的砂粒扫干净,避免在轧光的时候,因为压力而使得未清除干净的砂粒将字画割裂,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即使没客人上门,上官云中还是很努力地将架子上的宣纸,一张一张拿出来扫干净,就当是事前准备工作。
  “上官姑娘。”
  偏偏有人不解风情,总爱挑她专心干活儿的时候上门,真想建议他和莲儿凑成一对算了。
  “余公子。”上官云中放下手中的排笔,面带微笑地看着余恨知朝她走近,该来的总是会来,干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大家也省得麻烦。
  “我听总管回报,你对于在下这次送的礼非常满意,赞不绝口。”最后这四个字是他自个儿加的,用以嘉奖自己的聪明。
  “你是指女葛布?”上官云中不懂他们主仆两人为何老是这么自以为是,甚至扭曲别人的话。
  余恨知不确定地点点头,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满意,倒有几分不耐烦。
  “就在你面前,你自个儿看看。”她是不耐烦,谁要他一天到晚送礼来,吵得她不得安宁。
  “在哪儿?”余恨知四下寻找他昨日差人送来的女葛布,却怎么也找不着。
  “你面前那粒圆球就是。”上官云中提醒他,别只顾着看远不看近,他引以为傲的女葛布早已化身为一团死布,躺在他面前哀嚎。
  余恨知左看那团布像球,右看那团布还是像球,只不过这球是透明的,颜色还挺面熟。
  “难道这是……”他指着布团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云中,只见她点点头,要他默哀。
  “就是你送的女葛布。”死状够凄惨吧!“我将它送给丫鬟做衣服,下水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你问我对你送的礼是否满意,这就是我的答案。”完全不合用,浪费。
  “女葛布本来就不能做为常服。”被她这么—激,余恨知又免不了脸红,三两下就败阵。
  “那就没有意义了。”她是裱画店的女当家,要干活儿的,不能穿来干活的衣服做了也是白做,只会白占衣柜的位子而已。
  “我……”该死,怎么会弄巧成拙?
  “请你以后不要再送礼了,余公子。”她乘机说清楚。“你再送什么礼过来都没有用,我不会卖‘云中书’,也不会让你看‘云中书’,你再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对彼此都没好处。”
  “是我没想清楚送错东西,对不起。但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收藏‘云中书’,不会这么容易死心。”尽管上官云中已经把话挑明,余恨知仍旧不放弃,非要继续纠缠不可。
  “随便你。”这些藏书家就是这么讨人厌,有理都说不清,非要人翻脸不可。
  翻脸不打紧,只要能顺利购得云中书,上山下海他都肯,况且只是死守小小的水云斋呢?
  余恨知打定了主意扮刘备,来个三顾茅庐都不止,定要求得云中书才罢休。
  上官云中则是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不理余恨知,管他怎么努力,怎么努力她都不答应。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余恨知彻底发挥缠功,只要水云斋一开店便上门,扬言天天守着铺子。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云中极不习惯。但他好歹也算是客人,又不能将他赶出去,只得不理他。
  余恨知死赖活赖,在水云斋赖了好几天,没见到几个客人,倒见到她忙进忙出,又是扫纸又是卷绫子地双手一刻都没停过。余恨知瞧着瞧着,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官云中。
  “你在干什么?”像粒陀螺转来转去。
  “这儿是裱画店,我能做什么?”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余恨知,想不透他那些生意都是怎么做成的,问这种孩童都不会提的问题。
  余恨知觉得很尴尬,这个女人不只态度冷漠,说出来的话更可以刺死人,正所谓骂人不带脏字眼,他怎么会惹上这么难搞的女人?
  都是为了云中书,忍耐。
  他训诫自己。
  等拿到了那套珍贵的宋版书,他会连同她多日来送给他的利箭,一根根射回到她身上,唯今之计只有“忍”。
  上官云中压根儿懒得理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恢复正常,只是一味专注在工作上,就怕有个闪失。
  余恨知打量她专注的侧脸,心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蛇还得打七寸,总得要对症下药才行。
  “我想起来了,府里头还有一些没裱好的字画要重裱,我现在就回去拿!”这就是他想出来的解决之道——投其所好,效果一定好。
  “正阳门附近的‘一字贤’专门裱名画,余公子还是将府上的字画送到那儿去裱比较好,比较能符合您的身分地位。”上官云中可不是傻子,他想借着给她做生意讨好自己,她可不会轻易接受贿赂。
  “贵店开门做生意,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余恨知没想到会被她拒绝,气得脸都红起来。
  上官云中打量他气愤的表情和胀红的脸色,总觉得他这么生气是有别的理由,不仅仅是因为遭到拒绝而已。
  在他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光芒是什么呢?值得探究。但她不否认那抹神秘的亮光,已经引起她的好奇心,也许她真的太冷漠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她淡淡回道。“如果余公子真的有心把画送来小店重裱,我当然很欢迎。就像余公子说的,开门做生意,哪有拒绝客人的道里?”
  上官云中释出善意,这才稍稍安抚余恨知受创的心。
  “我一个时辰后就过来。”难得上官云中软化,余恨知倒也挺会把握机会,不假思索便冲回家拿画,动作之迅速,让上官云中大叹官府抓贼若是有他一半敏捷,那就天下太平了。
  奇怪,他都不必做生意的呀?整天守在她的铺子,这么清闲。
  摇摇头,从架子上拿下一张雪白宣纸,上官云中不得不佩服那些个热中搜书的藏书家,为了得到梦想中的书,什么事都肯做。
  余恨知快马加鞭地回到余府,方跳下马,还来不及将马鞭交给马夫,就忙着喊总管。
  “苏总管!”快快快,他没有时间。
  “是,少爷!”总管匆匆忙忙地赶到余恨知身边,他看起来非常兴奋。
  “帮我准备几箱字画,我要拿到‘水云斋’重裱。”擒王先擒马,只要给足生意做,不怕她不点头。
  “少爷,您的意思是……”
  “改变战略了。”余恨知边走边解释。“光守住铺子没有用,送礼也都是女仆在用,不如让上官云中有事做,我才有借口继续上‘水云斋’。”也不会那么难看。
  “这点子妙,不愧是少爷,小的真是太崇拜您了。”总管非常懂得怎么拍马屁,总能拍进余恨知的心坎里,搔中他的痒处。
  余恨知笑嘻嘻,对自己的应变能力极为得意。
  “但是少爷,”还有一个问题。“咱们府里的字画,每一幅都是花大钱裱的,若再重新一一裱过,会不会过于浪费?”划不来哪!
  “只要能得到‘云中书’,浪费再多的银两都值得,我一定要买到它!”然后昭告天下。
  “听明白了,少爷,小的立刻去为您准备。”总管火速赶往库房,随便拉出几箱字画,嘱咐下人抬上马车。
  “要不要小的帮您送过去……”
  “不,我自个儿去比较有诚意。”余恨知想也不想地拒绝总管的提议,从今天开始,就由他这个主将挂帅,不再假借他人之手。
  “是,少爷。”总管低头回话,余恨知因此错失总管眼中的奇特光芒,以及潜藏在其中的不安。
  一个时辰后,一箱又一箱的字画果然出现在水云斋的门口,大大吓了上官云中一跳。
  “这些都是要裱的?”上官云中瞪大眼睛,看余家的仆人将木箱从马车上接连卸下来,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在典当,而非裱画。
  “这只是一部分。”余恨知得意地回道。“我的库房里面,还有一堆像这样的字画,每一幅都要重裱。”他打开木箱,让上官云中知道自己的收藏有多可观,其实也不用,光看摆满店面的木箱,就晓得他有多疯狂,他好像无论买什么都要用扫的——一次扫光所有东西。
  “我先检查一下这些字画的状况好了。”实在怕了这些黑漆漆的大箱子,上官云中决定先过滤一下其中的内容,再决定要不要收。
  “尽量检查。”他已经要总管挑一些接镶比较老旧,或是尚未重新裱装的字画,不过依他每买一幅字画就要重新裱过的习性,恐怕不容易。
  上官云中随手拿起一捆卷轴,走到柜台后将卷轴摊至桌面,瞧了画面一眼,随即愣住。
  “怎么了?”余恨知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和微蹙的柳眉,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于是干脆直问。
  “这幅画……是仿画。”这即是上官云中为难之处,这回换余恨知愣住。
  “仿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云中,她点点头。
  “这画的笔法、墨色都不对,落款的地方也大有问题。”说是宋人的作品,但纸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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