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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爱狂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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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田战突然坐起身,童恋雪没有防备,差一点往后翻倒,还好他及时单手稳住她。
  武田战的眼底注人戾气,逼近她,“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
  眼前的蓝天,开始聚起风暴,童恋雪马上胆小的猛摇头,“没有、没有。”
  而后不争气的把脸贴进他的颈下左侧,不敢再与他对视。
  为什么一只醒来会是在日本?为什么要把她铐住?为什么他会有一双世上最美丽的眼瞳?为什么他这么凶?为什么……一堆的为什么,问都问不完,可是她胆小的不敢再次问出口。
  好害怕啊!
  他真的好凶,就像每次爷爷变脸要人喊他“善善爷爷”时一样、而且好像……好像还更凶耶,为什么?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想到爷爷和善善不见了……泪水管不住的就要落下,她拼命忍着,因为只要哭,童恋雪知道,他肯定比“善善爷爷”更捉狂,怎么办?谁能好心的来救她?
  武田战把童恋雪拉开,与她对视,不意外看见她泫然欲泣,和眼底藏也藏不住的害怕。
  “害怕?”就像武田靳形容的一般——鼠胆美人。
  “嗯。”她答得好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这么胆小?那恐惧对你来说,就不该陌生才是,告诉我,恐惧的滋味如何?”他的声音很平、很稳,听不出情绪起伏。
  下颚被他坚决的扣住,连转头都不能,童恋雪更害怕了,“我……我不会说。”
  “不会?”武田战贴近脸,把话故意说得很缓、很慢,“知道吗?你不是不会形容。真正的原因是——你根本没有恐惧过!害怕,充其量只是恐惧的幼儿期,任你多害怕,也难窥见恐惧的一小角。想知道恐惧的滋味吗?我现在就在恐惧的深渊里。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这恐惧的滋味,可好?”
  他在恐惧的深渊?会吗?那为什么现在吓得要死的是她?他脸上哪里有一点点的害怕?
  “不答话?”武田战将彼此的距离再缩短,“那就来尝尝这恐惧的滋味。”
  一冕她哭,心整个紧缩,但是童恋雪的一句“救命啊!”撩高武田战所有的愤怒。
  是救命!
  他不也是要她救他的命!
  可她不要!
  她的救命声,声声在耳,那他的救命声呢?她一再的拒绝,选择听不见他的求救声,那他为什么要听见她的求救?
  武田战听不见!
  他让自己完全听不见她的求救、她的哭喊。
  她要昏过去了——
  才想,武日战就松口,“张嘴儿,大口吸气。”绝不让她有机昏过去。
  是被吓过头了吗?无论重恋雪如何努力,别说是昏过去了,连意识模糊都做不到,怎么会这样?
  刚刚还冷得打喷嚏,此刻她却热得开始冒着细汗。
  “继续吸气,不准停!”她的嘴好小好小,连呼吸,都比别人费力吧!
  对一百九十二公分的武田战而言,童恋雪的身高,无疑的非常契合,而她的纤细、柔美,让人往往把她看小了,直想把她好好的疼个够。
  原本武田战以为,两人的外型是如此合适,那下半身的契合,也该是完美的,可如今看着她拼命张大猛吸气的小小嘴儿,他开始不确定了,他的硕大,她能包容的下吗?
  上面的嘴儿是这么、这么小巧,那下面的嘴儿,怕是更……精致了!
  不该!不该对她心怜的!
  “把嘴张到最大!”该死,他的下半身开始起了变化。
  “什么?”童恋雪眨着眼,不明所以。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
  “没有用的。”他冷笑,“想催眠我?”
  “你……你……”他怎么知道?
  武田战毗眉微扬,一丝喜悦滑过心头,他很快的压下不该有的情绪反应,不愿就这么放过她。
  “证明给我看。”
  他不接受欺骗,也许她是撒谎骗他。虽然他明知道,她的生嫩无法伪装。
  他要活!
  他一定要活着让她爱上他!
  第三章
  童恋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惊慌再次攫住她的呼吸,恶梦还是没有结束,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除了他,还是他!
  她把身子蜷缩起来,双手拉起被子整个遮住自己,抖得不能自已……
  好怕他啊!
  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这让她的害怕稍梢缓和,也才注意到她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身上也穿着鹅黄色的西式睡衣,两手腕已上过药,所以感觉不到痛,她不放心的偷偷把手伸进睡衣底……还好,内衣和小裤裤都有!
  等了又等,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探出头…
  “醒了?”他温和的笑问。
  “嗯!”他是武田战吗?应该是吧!那么美丽的天蓝眼瞳,只有他有。可是,他怎么可能那么……那么温柔?
  他又在图谋着什么吗?
  “肚子饿不饿?”他还是端坐在床沿,没有逼近。
  “嗯。”他真的好奇怪……童恋雪试探性的把头转向,整个人缩向床尾,故意拉大和他的距离。
  武田战假装没看见,自若的吩咐仆人摆放餐点。
  “要下来吃,还是在床上?”
  “下来。”这样的他,让她的畏惧不再增加。
  武田战耐心的等待她自己过来坐定,即使她选择他正对面的位置,他的脸色也没变,还是一派和气。
  “想吃什么?”
  童恋雪看着桌上的拉面、生鱼片、油炸物、生牛肉、花式寿司、生猛海鲜、和她最不喜欢吃的各式豆腐料理……一大堆的日式美食,最后,她怯怯的只拿起和果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双眼还是没忘的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吃不惯生食?”该死,怎么会粗心的忘了她不是日本人?她己经一天一夜都没进食,只顾着吩咐厨房候着,忘了问问靳,台湾人的吃食习惯,“告诉我,想吃什么?”
  童恋雪只是防备的望着他,没有回答。
  “可以告诉我吗?再不吃点东西,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你不生气了吗?”她鼓足勇气,问了不相干的话题。
  “不气了。”武田战微微一笑,“至少,不再对你生气了。”
  武田战一笑,童恋雪连防备都消失了,她傻愣愣地看着地和气的面孔,这样的地,好亲切、好温柔,好……迷人!
  她苍白的双颊,染上嫣红。
  “粥。”童恋雪低下颜,不敢再看他。
  “周?”武田战不解。
  “我想喝粥,很多水的白饭。”她解释着,想他不懂。
  很多水的白饭?她说的是……粥!但那有营养吗?
  “鲜鱼粥,好吗?”看来他要尽快找个懂得台菜的厨子。
  “好。”
  童恋雪不再答话,武田战也不出声,他故意放缓自己狂放的动作,刻意的要她放松下来,他不要她惧怕,尤其是针对他。
  没一会儿,鲜鱼粥很快被盛上,童恋雪拿起汤匙,舀起来小小口的吹着,慢慢的进食。
  武田战让人把桌上其他的食物收掉,等着她慢慢吃,他着迷的看着,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美好,连这么看着,都是一种幸福。
  对她的爱,来得快又急,她的羞涩,紧紧的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先前所有的愤怒,在探知她的纯洁后转化成汹涌的爱意。
  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对爱情也不例外,他要她!更正确的说法是,要她也爱他!
  命运让她飘洋过海,进到他的怀里,两人的骨髓更是如此的契合,他相信,这次的手术会还给他一个健康的生命!
  他要她的一生一世有他相随。
  “我吃不下了。”童恋雪一向少量多餐,她放下汤匙。
  “饱了?”纵然不满意她的食量,
  但他以为是厨子煮得不合她的胃口,也就不强迫她,让人收下餐具退出。
  “嗯。”童恋雪略一迟疑的接过他递上的纸巾,轻拭着唇角。
  “累吗?”她苍白透明的脸蛋,看起来比他还像个病人,武田战不喜欢她明显的病弱。
  她摇头。
  如果她不想休息……“要不要聊一聊?”她应该会有很多疑问才是。
  “我可以问吗?”现在的他,真的好好。
  “可以。”看她这么战战兢兢,怕是被他吓坏了,武田战让声音里有更多的温柔,好引她开口。
  好半晌,她才挤出话来。
  “为什么要绑架我来日本?”
  “因为我。”
  “你?”童恋雪不仅。
  “你留过资料,愿意捐赠骨髓?”由他来说吧。
  “嗯,可是后来爷爷不准。”爷爷还说,他都处理好了,怎么,有问题吗?
  该从哪说起?略为思考后,武田战选择了重头说起。
  “就从我出生开始说起吧!一个没有得到一丝祝福的新生命,一个让我的母亲一生下我就过世的原罪,武田家的醒目耻辱……”现在,这些往事只会让他变得更坚强,再也无法打击到他。
  “从小,除了我父亲、继母和继弟三人外,每个人,包括下人,只要有机会,绝对会不停的羞辱我,一再的提醒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杂种!”
  “天啊!”好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小孩?太坏了!如果当时她在,不会这么欺侮他的。
  “天?”他从小就被迫知道,世上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不!我不信天,不信鬼神,我只相信我自己!”
  武田战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般继续,“当我努力的成为最优秀的继承人,尝尽一切苦难,才刚赢得武田家的表面尊敬,这其中的一切一切,我都熬过来了,就在快要接近所谓的成功,天却舍弃了我,让我从云端坠落深渊,一个莫名其妙的疾病——急性白血症,让我连生命都要失去。”
  童恋雪揪着胸口,替他感到心痛、心疼!
  “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掌控的。但是,一次的手术失败,让我愤怒的看清楚,这次不是玩笑,是玩真的,恐惧,开始日夜纠缠。你知道生命被宣告死刑,而你只能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的痛苦吗?在等待中,身体会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失去控制,要倒下就倒下,那种无能为力……我不怕死亡,但是我恐惧失去生命的尊严,这对习惯骄傲的我来说,是极度恶劣的折磨,你明白吗?”
  童恋雪红着眼点头。
  “然后,你的骨髓是我最后的希望,但是,你不愿意!你的拒绝,让我震怒。”
  “我不知道……”爷爷没有说有人需要她捐赠骨髓,她真的不知道。
  “靳几次尝试和你的监护人联络,都无功而返,最后,他怕我一死,武田家这个大包袱会落在他身上,不得已之下,只有直接把你‘请来’日本。”说“请”或许不是很恰当,不过他对武田靳能把人“请”过海来到日本,是满意极了。
  “所以你这么生气……”要是换成她,也会生气吧?可她还是不懂,“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气了?”
  武田战不答反问:“你愿意把骨髓移植给我?”
  “愿意,可是爷爷……”童恋雪不想他死,可是答应过爷爷,没有他的应允,不能对别人承诺。
  “我只要你的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事实上不管童恋雪拒绝与否,手术都会照常进行,要她的答案,为的是决定他的态度,她的一句话,决定着他是温柔或是残暴的对待她。
  能救人一命,当然是好,尤其是他……可是爷爷……
  “回答我。”武田战的脸色开始黯沉。
  如果只问她……童恋雪坚定的点头,“愿意!”
  一声肯定的答覆,让武田战的笑意进到眼瞳里,“如果你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这房间,那么,我就不铐住你。”
  “可是我突然不见,爷爷会担心的!还有善善……我不能留在这里。”童恋雪担心家人。
  “你要我再铐住你?”他绝不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不要!”手铐连带牵引出之前恐怖的感觉,她不要再受一次,不!她不要再被铐住,她会吓死的。
  见她脸色发白,武田战才缓下声音,“我会通知你爷爷,如果他愿意,武田家会欢迎他拜访。”
  为了她,他连谎言都用上,根据靳的说法来判断,那老顽固要是知道她在日本,肯定不择手段的要把人带走,她对家人的顺从和依赖,是他眼前最大的敌人,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的阻断她跟台湾的任何联系。
  所以,他不但不会通知老顽固,反过来,还要封锁童恋雪在日本的消息。
  “答应我。”他真的不想把她铐住,但是为了留住她,他会狠得下心的。
  “好,可是你要记得告诉爷爷和善善,说恋雪动完手术就会回去了,好不好?”手术应该不用很久吧?
  “没问题。”武田战起身,来到董恋雪面前,他降下身子与她平视,“千万不要挑战我维护誓言的决心,你会承受不起的,只要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懂吗?”
  他的冰冷坚持,刮骨的迎面而来,童恋雪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才一瞬间,他又变了,之前的温柔全失了踪影,现在的他,危险而骇人。
  出不出房间,有这么重要吗?童恋雪不懂,不过终究还是因为害怕,如他所愿的点头。
  对武田战而言,突然来到的爱情,让他比平常更加慎谋、狠厉,即便知道这样的手段,对童恋雪来说非常的不公平,但是谁叫爱情是绝对的自私?
  爱情,成了他生命力的绝佳燃料,所以他会不择手段的维持。
  接下来的几天,童恋雪被武田战刻意的款款柔情,松了防备,每天两人独处一室,只要睁开眼睛,望进的都是彼此。
  他总是温柔的陪她聊着、陪她看画、陪她喝茶、陪她赏樱花雨,连每餐都细心的吩咐厨子做出量小精致的餐点,他刻意展现出完美的一面,努力攻占她原本就不懂设防的心。
  童恋雪开始会脸红心跳、开始会不敢看他愈来愈蓝的眸子、开始会害羞的无法拒绝被他护在他宽阔的怀里,甚至,偶尔她还会忘了这里是日本,忘了爷爷和善善,像现在,趁他熟睡,还会望着他瞧上半天,愈看愈喜欢,愈看愈移不开眼……
  在他的刻意安排下,她的心,不再是自己的,爱上这样温柔的他,是这么的容易……武田战动了动,很快清醒,“睡不好?”他轻划着她红红的脸颊。
  “睡饱了,就醒了。”他真的好温暖,童恋雪没有躲开。
  “今天不能陪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事情,别离开,好吗?”若不是必要,真不愿意离开她。
  “嗯。”她低下头,藏起失望。
  “我会尽快回来。”她急欲掩藏的失望,落入他有心的眼里,这让武田战心喜,要离开,他比她还更舍不得。
  情愫,开始在两人心底默默的盘根错节起来。
  然而,一早的大雨,似乎预告着风雨的一天。
  童恋雪像往常般,让屋内的暖气开着,才过中午,本想洗个澡,谁知一个晕眩突然让她站不住脚,幸好还没放水,于是她马上平躺在超大的按摩浴缸里,等着晕眩过去。
  因为室内开着暖气,就着温暖,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到了晚上,仆人进房准备晚餐,被空荡荡的房间吓白了脸,因为浴室的门没关,童恋雪被大浴缸轻易遮去身影,仆人只急得顺着门势随便看一眼,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去。
  门外看守的仆人也吓白了脸,老爷交代过,不准任何人进出,违者家法伺候,一想起那鞭子抽在身上……每个人,心都凉透了。
  没多久,武田战心焦的出现,因为急,所以他犯下相同的错误,直觉的判断,开着门的浴室里不会有人,他只拉开每一个衣柜,接着愤怒的下着决定——
  有胆跑,就别让他逮回来!
  将失去童恋雪的恐惧,转化成怒焰。
  在祖宅里,没有人敢动她的,所以她绝对不会有危险。
  她的失踪,直指着叛逃,喜则她的些微亲近,还以为是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成绩,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叛逃在作准备。
  他怎会忘了女人是如此的狡猾?不该相信她的!
  她逃不了的,他不许!
  武田战奔往主厅,开始清查每一寸土地,偌大的宅子,在大雨的夜里,异常的明亮、紧张,匆忙来去的脚步声,比雨声还清楚。
  “你疯啦?那个鼠胆美人——童恋雪会有胆在这黑漆漆、刮大风兼下大雨的鬼夜里,给逃到外面去?你有没有脑子啊?这里是日本耶!她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你该不会真以为每个女人都笨得跟猪一样吧?”
  以武田战以往对待女人的态度来看,还真的不无可能,可是武田靳就是不悦,打断他的好事,这死家伙还真是没人性!
  “她一定在宅子里。”时间拖得愈久,武田战的愤怒愈形炽烈。
  “来了这么多天,也没看见她出过你那火龙金院,闷得慌了,四处走走逛逛也没什么,你会不会太过小题大作了?摆这么大的阵势,不吓死她才怪。”
  武田靳真是拿这死家伙没办法,搞什么?说不定还真是散散步什么的,现在弄得像是追捕逃犯似的,哎!那鼠胆美人,真的惨了!
  “你很关心她,还知道她闷?”武田战阴沉、冷冽的声音袭向武田靳。
  爱情,让怀疑无限壮大。
  真要比,武田靳的条件绝不输给他!武田战开始乱了方寸,愈形觉得他们两人一定背着他有着什么。也许是武田靳利用去台湾的那段时间?
  也或许是绑了童恋雪回日本的那段时间?这些零碎的时间加起来,够他们两人培养出好感。
  所以武田靳知道她低血压、低血糖,所以武田靳知道她胆小不经吓,所以武田靳知道她闷,所以叛逃,也许……是武田靳把她藏起来?
  武田战发出杀气。
  看人脸色一向是武田靳的拿手绝活,他马上摇头摆手澄清,“少来,不关我的事,我一整天都和女人关在我房里。说她闷,随便猜猜而已,女人嘛!不都是这样?不信你问他们,他们猜的肯定比我准。”
  武田靳不负责任的往后随便一指,可惜,不论他指到哪儿,人群就散到哪,害他比来比去,也没比到个人,真是急死他了,这些死奴才,亏他平时待他们不错,真有事,也不出来挺一下,会死人耶!
  武田靳没空细想,就是会死人啊,谁敢挺?又不是不要命。
  “我说,你还是赶紧找到那鼠胆美人吧,这风雨这样大,又这么冷……”
  武田靳退到离死家伙最远处才停住,冻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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