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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提到古贞贞,赫连锋的注意力便飘了过来。
“以小晚的个性,她不但人不到场,而且铁定会使尽方法将跩妹拐走好扫寿星的兴。”
“哼,无聊!”赫连铎嗤了声。
柯竞方公平的嗤了回去。“你更无聊,明明脚就已经有反应了,偏爱装废人,还口口声声喊她蒙古贞贞烂大夫,好像不把她气跑就不甘心的样子,你比她更无聊。”
“你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懒,明明再加把劲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偏喜欢闲闲没事的坐着轮椅闷在屋子里。”虎魄接口说。
“虎魄,你是昨晚没抱女人是不是。管那么多。”赫连铎的脸色沉了沉。
瞟了眼弟弟,赫连锋静静的将眼光移回大门微敞的方向。
他知道阿弟的脚并非没有希望,只要持续不断的做着复健,便可以做回那个能跑又能跳的赫连铎,但是,他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任自己颓废下去。而身为兄长的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阿弟心中的结除了他自己外,能解开来的,就只有……她了。
而她……唉!
低吁了声,大门窜进来的黑影引走了他的视线,当下便移开步子往外走去。
“赫连,你要去哪里?”诧异的望着赫连锋迅速的往院子里走去,虎魄不由得跟了过去。“咦,”他也看到了那个愈来愈清晰的人影,
古贞贞心有余悸的拖着带伤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迎向她的赫连锋,不知怎的,鼻头悄悄的泛起了酸意,一古贞贞脑想冲进他怀中,然后趴在上面嚎啕痛哭一场的欲望在脑子里耸动着。
将她瞧得愈仔细,赫连锋心中愈加抽紧。
她……脸上有伤、身上有伤,最令他绞着心在疼的,是她眼中暗浮的惊恐。
“出了什么事?”一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赫连锋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风暴。
她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天不怕地下怕的小花豹眼中有着那么明显的骇惧。
“我……”可怜兮兮的说了个我字,古贞贞就停住不讲了。
见她终于现身的那口气才松不到一秒钟,马上又提到胸口,掌着她不知道往犹豫什么,小嘴张张阖阖了半天除了我还是我,赫连锋的脸色逐渐黑了起来。
“说话。”
“刚刚……在路上……”喔,该死,怎么眼中水气愈来愈重了呢?而且,霸在自己眼前的那副胸膛愈看愈让她想要偎上去,还有他脸上的关怀与眼底的盛怒。
抖着唇,透过迷蒙的雾眼,古贞贞突然瞄见了站在门前的那几个人,及他们的表情。他们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土都迎向前来,还有,他们眼中盛满的关切与……好奇……好奇!
原欲脱口的话硬生生的被她给缩回喉咙里,呜……自己该不该老老实实的在他们面前招出事情的真相?
说她古贞贞那么孬种的被几只拘给追得像只丧家犬般四下逃逸,然后更倒楣的跌进脏兮兮的河沟里?最后才艰辛万苦的、连爬带拖的来到这里。
呜……古贞贞的眼泪拚命的往肚子里吞。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说……拜托,这种丢尽了脸的事实,教她怎么开口说嘛!
若说了,就算他们今天不取笑她……但,这事过境迁后,她照样会颜面扫地。
捺着性子,赫连锋再等了几秒后,终于宣告放弃,倏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到底是谁伤了你。”他锋利的口气已经将暴力隐隐展现在空气中。
“没人。”
“没人。”赫连锋重重的哼了声,“这里有谁瞎了眼。”没人伤她,她会身上带伤,而且脸上惊悸犹存的出现在他眼前?
听着他沉重且带着愤怒的语气,古贞贞不敢再开口,只能拚命的摇着头。
他好凶喔!她……有些怕起这个赫连锋来了。
以前的他尽管是常常口气不佳,但是,她不知怎么搞的就是知道他只是不耐烦而已,但是如今的他,真的是在“愤怒”。
“你哑巴了?”见她又是静默的不吭话,赫连锋已经不怎么沉得住气了。
“赫连,你吓到 了。”站在离两个人几步远的虎魄大声的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赫连这个家伙平时是冷淡了些,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他难道没瞧见现在吓到 的是他吗?
他的话同时震悟了两个人。
低抽了口气,委屈的情绪顿时爬满了胸口,古贞贞旋身拔腿就冲向大门。
连考虑半秒的时间都没有,总算是重拾理智的赫连锋随即追了上去,在花香飘漾的庭院里,他拉住了低头猛冲的古贞贞,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身子做了一八○度的旋转,将她牢牢的箝制在自己胸前。
脸颊一贴到那片宽阔的胸肌,想到了方才的惊骇与气短,古贞贞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将脸更深的埋进他怀里,强忍的泪水才刚滑出眼眶,喉咙就已样逸出了哀戚的悲泣。
丢脸哪!怎么会有那么丢脸的事,而这竟然是发生在她身上?
她古贞贞活了二十几年的一个大人,竟然会被狗追得无处可逃?!亏她还是个“练家子”,这传出去……呜,老天,她还用做人吗?
这辈子,她八成是跟狗辈犯冲,只要一碰到它们就没好事。
身上的伤口远不及自尊的伤口,想到她凄惨落魄逃难的那几分钟,心头更酸了,一时之间,全身的液体仿佛汇集成流,汹涌不绝的自眼眶泛流而出。
生平不曾安慰过半个女人,更不用提是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女人,有些挫败的低咒一声,赫连锋全身绷得紧紧的,一双带着疼惜的手臂紧紧的拥着她不住耸动的小肩头,可纵使是心头泛疼,却是半天也挤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见状,虎魄向其他两人轻轻嘘了声,三个人识相的走回客厅,将外头的空间留给他们。
横竖,客厅也比外头温暖多了,两只爱情鸟有热呼呼的爱情热炙加着温,他们可没有哪!
“你刚刚好凶、好吓人。”古贞贞总算是哭够了,狠狠的将鼻涕给拧上了他的衣服,抬起脸,一双被泪水洗涤得晶亮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轻轻的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睑各印下一吻,赫连锋森郁凝视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有些不自在的低语着,没办法,长那么大,难得对人说抱歉的话。
成长过程里,他一向是呼风唤雨、如鱼得水般的过着惟我独尊的生活,从不曾在意过谁,也从不曾想过会为谁而改变自己。但这只小花豹不由分说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而且轻而易举的就扰乱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
而他,竟也心甘情愿的……变了自己的性子!
“有一就有二,这次开了例后,以后你会不会常常这样凶我?”古贞贞哭哑的嗓子沙沙的低喃着,一双小手却像是抚上了瘾似的,尽在他身后很不安分的滑来滑去。
好奇怪,光就这样趴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回,整个人就觉得舒服了许多。尤其是感受到他温暖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身体,浮荡的心绪沉浸在他窝心的怀抱里,满肚子的委屈跟伤害竟然就消失了大半。
轻叹一声,古贞贞情不自禁的又将脸颊偎回了他的胸前。
酸酸甜甜的,掺夹了些苦涩的快乐,原来谈恋爱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不会。”像是怕再度吓到了她似的,赫连锋的话轻轻柔柔的拂过她的耳际。
“真的。”
“真的!”
仰起脸甜甜的朝他一笑,她迫不及待的又将脸埋回他胸前的老位置。
唉,原来温柔的滋味会那么腻人心扉,如果可以,她还真是愿意就这么偎着他,直到天长地久、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终不悔。
气氛浓郁的泛着温馨,而古贞贞的沉迷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无端端的,赫连锋自她头顶冒出了这个老问题,而且声音又出现了冰冷的怒气。
“什么。”古贞贞一头雾水的仰视着他,神情带着迷惘。
“是谁吓到了你?”不说不气,一说就气,而且在她仰起脸来时,偏又让赫连锋瞧见了她眼下的那处刮伤。
该死的!他蓦然记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有双魔手正打算染指 ,而方才 的恐惧一如那天般的……妈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三缄其口?
讨厌啦,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已经差不多快忘光了,他偏又揪出来讲。
这么丢脸的事,她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只怕让他知道后,以后就会拿这件事当笑柄来糗她。
“哎呀,不关你的事。”古贞贞实在是被他逼急了,他再这么不死心的追问下去,她铁定会什么都招出来了。
不关他的事。这话她说得出来,而且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直截了当,赫连锋硬是给气得满肚子炸药。
“你再说一次。”他眼露凶光的想杀人了。
悄悄的将手给缩回身侧摆好,古贞贞敏锐的感觉到那股杀气袭上了她细致白皙的颈子。不行,她得快点闪人,否则……
“我要回去了。”想也不想的,古贞贞脱口便说。
她以为赫连锋会大发雷霆的再凶她一顿,甚至于在她面前挥动已经血筋暴绷的拳头,怎知他只微一咬牙的窒了几秒,竟然就不发一言的掉头打她身前走开。
他……不甩她,眼眶一热,古贞贞体内残余的液体又涌了上来,但是在伤心都还来不及盘据上她心头时,赫连锋几个大步又冲回她身前,大手用力的握住她的肩头。
“走吧!”他的声音冷咻咻的没有什么温度。
“去哪里?”好痛喔,古贞贞缩着眉头,但是却没那个胆子呼出痛来。
“你不是要回去了。”
“喔!”
赫连锋不怎么怜香惜玉的将她给塞进车子里,脚下猛踩着油门,车子像冲锋陷阵似的疾射而去。
第9章(2)
古贞贞连满腹的火气都给震呆了,眼神姿怔的瞪着前方瞧。只花了平常一半不到的时间,速度足可媲美太空梭的车子就驶进了她住的这条巷子里了。
老天,他是打算吓死她,以芘兹报复不成?死死的捉着车门把,她铁青着一张脸僵在椅子上。
“下车。”赫连锋粗率的拉开车门,差点没将手握紧车门把的她给甩出来。
下车,她也知道到家了,而且该下车了,可是……喔,自己这该死的腿已经被他的赛车速度给吓麻了。
赫连锋火得干脆也不再罗唆,腰一弯,便将她整个人自车里提了出来。
“你打算抱我上楼?”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古贞贞小小声的问着。
“哼。”赫连锋抱着她停在门口,“钥匙呢?”
有些无措的掏着包包裹的钥匙,古贞贞震慑于他重燃的冷怒,紧张的眼角硬是不争气的直往他脸上瞟着。怎办才好,他的脸色……啧、啧、啧,好难看哟!
只不过是被狗欺负而已,他有必要气成这样吗?古贞贞的心里有着不解的疑惑,浑然忘了一件事,这件丢脸事件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他可是一概不知!
一进到屋子,赫连锋沉默的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稍微退了一步,他看起来没有打算立刻离开,可是,也没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的模样。
“呃,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古贞贞的胆子快消失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利光快速的闪过他眼中,她干脆不说了,直接旋身冲进厨房里。
而赫连锋再度让她意外的没有开口叫住她,就这么静静的黑着一张冷脸,自送她躲进厨房的那扇门。
直到她躲到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杵在厨房不出来。
“柳橙汁?”细声细气的问着,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马克杯递到他前面。
赫连锋没有伸手将杯子接过来,径自用一双冰冰冷冷的眸子瞅着她的心虚不放。
“只有这个了……阿方把啤酒给喝光了,昨天晚上我又把葡萄汁给喝光了,冰箱里除了这个就只剩下白开水,还是你要喝白开水?”拉拉杂杂的扯了一大堆,趁着喘气的空档,古贞贞微抬起眼瞄着他。
妈呀,他怎么还在瞪着她!
“嗯……还是你真的要喝白开水?那我去倒好了。”恭恭敬敬的,她将伸长的手臂给缩回来。
这个举动总算是逼出了赫连锋的反应,“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啊?”古贞贞因他的突发之言愣了几秒,反而将自己坚持的真相给忘得一干二净。“什么答案?你也不要白开水。”
脸色一沉,赫连锋往前跨了一步,大手一挥,原本要攫向她肩头的手不小心撞开了她呆在半空的手,被捧在她手中的杯子笔直的朝着她身侧不远的墙壁砸去。
眶唧!清脆的一声响声,杯子碎裂落地,有几块碎片还被弹了回来,古贞贞一时躲避不及,被锐利的碎片给画红了脸颊。
“哎呀!”轻呼一声,她忙不迭的就着细微痛楚来源用手捂向伤口。
“老天!”赫连锋僵住了。他做了什么?!
“我看。”冲上前一把拉开她的手,他焦急的想查看伤口。
但是古贞贞难能可贵的勇气却在这个时候窜出头来,飞快的将脸别开,她的脾气开始拗了起来。
“哼,野蛮人!”他要看,她偏不让他看。
“别动。”什么时候不闹性子,这小花豹这个时候拗什么拗。赫连锋又气又急的扯住她的手腕,“我看看。”该死的,也不知道割得有多深,他刚刚只瞄到好像有红色的液体……
“看什么看。不用你假鸡婆、假好心。”用力的侧过脸蛋,古贞贞就是不让他好好的查看伤口。
她知道他是无心的,而且瞧他焦急的模样心里也挺受用的,但是……“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你干么那么恶劣呀?还故意要画花我的脸,你嫌我不够丑是不是。”坦白说,她的心里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过。
“我是无心的,你少里有数。”说是这么说,但赫连锋上里可真的是疼死了。
“放开手。”嘟起了嘴,她忿忿地拍开他想再度尝试按住她脸颊的大手,“不用你鸡婆。”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竟敢说这种话?!“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敢反驳她的指控?!古贞贞气得霎时鼓足了对抗的气势吼向他,“你以为你们男人力气比我们女人大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哪?告诉你,我不吭气不是代表我怕你,而是不想理会你、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懂不懂?”她暴跳如雷的愈吼愈顺口。
“是吗?”赫连锋的情绪反而渐渐的平顺下来了。
“废话,我们女人才不像你们男人那么小心眼,只为了一丁点小事就闹了整个晚上的别扭……”
拉着喉咙猛喊着,一只手又不忘继续捂住伤口,古贞贞一双浑圆的眼睛因为怒气暴增而瞪得大大的,另一只手也不得闲的随着话在空气中左挥右晃,那模样,像极了只聚力反击的小花豹似的勇猛。
还能这么有精神的吼着,看来伤口应该是不严重。释然的暗吁一声,赫连锋颦着眉心的盯着愈骂愈起劲的古贞贞,懒懒的将手扳回腰际。
好久没听到她扯开嗓门骂人了,而且还一副像是站足了理似的理直气壮,嗯,还真是有点想念呢。定定的望着她的撒泼相,赫连锋的眼神渐渐的柔和了起来。
从在道馆的那一吻后,他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了自己的心,也认定了她。
古贞贞呢,在他时冷时热的追求中,她就像是被人拔光了尖利的爪子似的,少了几分锐角的性子,多了几分柔媚的小女人味道。而且常常在以为他没注意的时候,将闪着异采的眼光怔愣在他身上,表情迷惘带了丝痴傻的恬笑。
那神情,活脱脱的就像个沉沦在爱情中的幸福女人。
沉醉于她的变化,赫连锋的心更柔了,只是,他常常觉得两人的相处甜虽甜矣,但却像是少了一股该有的精髓似的。
如今,他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啧啧,他还以为自己所认识的小花豹进化成小花猫了,原来,只不过是暂时的镜花水月,待受到了外力的激荡后,又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花豹了。对于仿佛柔情似水般温驯的小花猫,他更喜欢随时充满活力的小花豹。
“喂,我在跟你说话。”将脸伸到他前面,古贞贞更加不满他的忽视了。
唉,她下累吗?讲了这么久还没讲完。
“你敢给我装出那副无可奈何的脸来?”果真是搜集了不少的恶胆,骂上了瘾似的古贞贞明目张胆的嫌起了他的表情。
“要不?”慵懒的耸了耸肩头,见她松了神的移开捂住脸颊的手,赫连锋锐利一的瞄见了她颊上的伤口。吁,还好只是一小道割伤!
“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就挑起了她体内的暴力因子,一气之下再一也顾不得其他,火着脸冲矣则去,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脚一扭,“哎哟!”
古贞贞四肢摊平的仰躺在地板上,不敢置信的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赫连锋,她竟然连他是怎么回手的都没瞧清楚,就被他给摆平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出其不意耶!
“就叫你别老是跷课。”朝着被自己扳倒的古贞贞数落着,赫连锋眼神蓦沉,啃角微扬的泛起了微笑,“接下来这一课,你可得好好的学着点。”
“什么?”话才说完,一股燥热就已经自动自发的在她体内散发了出来。
“嘘!”
随着他低俯的动作,一切火热的无声取代了烦扰的有声。
“跩妹,你还好吧、”
“唔。”
“赫连什么时候走的?”
“唔。”
一连两个唔?失神的回答?还有痴痴呆呆的表情,再加上星光灿烂的晶亮眼眸。柯竞方有些担心了。
晚上在赫连家时,赫连锋气愤异常的冲进客厅,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拿了车钥匙就走,然后车子像是要爆炸似的轰平声狂驰而去,快得让他们连眼神都来不及追上去;回到家时,看到的是坐在地板上将脑袋倚着沙发的跩妹,墙边及地板尚有些果汁的液体及杯子的碎片……
除了跩妹的衣裳尚称正常外,这景象,好像那种……刑事案的现场哪!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愈分析下去,柯竞方愈是提心吊胆。
有没有对你怎样?啧,古贞贞清清楚楚的听进了这一句话。
像是启动了红色染缸的按扭,他的话才刚说完,只见她眨了眨眼,眼眸中流泄出醉人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