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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酷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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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先示范一些动作给你看……”压根就嗅不出自己周遭的波涛暗涌,邱上民热心的将她扯到一旁,然后摆手摆脚的比划过一次后,便转身面向地,“就这样了,很简单。”
  就怎么?“啊?”古贞贞瞪大了眼瞧着他,刚刚只见他的手脚像打了结似的弯来窜去,谁看得清楚啊!
  “你没看清楚。”显然邱上民也知道自己的教学动作不怎么清晰易懂,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的期待,“没关系,我刚刚也的确是比太快了,这次我们慢慢的一式一式做分解动作……”说着,他索性站到古贞贞身后,握起她的手,用脚弓开她站合的脚,身体渐渐的靠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赫连锋的脸颊终于有了轻微的抽搐。
  瞪着邱上民那只似乎是别有居心的手,缓缓的爬上肌白粉嫩的手臂,然后动作纯熟的握住她的肘,将她的身体半倾斜的带进怀里……
  “集合!”蓦然一声响,止住了练习室的声音,也震呆了出声的赫连锋自己。
  “教练?”
  轻咳一声,赫连锋仍保持着面无表情,“今天我们做交叉练习。”他炯利的眼神多瞥了邱上民一眼。
  学员们大多都向前拢聚过来,惟独离赫连锋较近的古贞贞跟邱上民没有移动。
  而邱上民的一只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还是搭在古贞贞的细腰上。
  眼神倏然半眯,赫连锋语气森冷的迅速叫了两个人名,“赵君志、邱上民,你们做示范。”
  邱上民愣了几秒,还来不及行动,手上就传来一阵痛。
  “哎哟!”他无辜的眼神望着古贞贞。重重以两个指头的在他手背拧紧肉团,古贞贞眼神气愤的鄙视着他。
  呸,小人,竟然趁她不备的时候将手摸到她腰上来,真不要脸,她的腰是他揽的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  你……”她是用什么捏他的手。痛死人了。
  “哼!”古贞贞甩过鼻尖不理邱上民。还以为他是“好”同学哩,结果呢。也是满肚子坏水的脓包一个。
  赫连锋将一切看进眼底,尤其是在邱上民甩动着抽痛的手时,他在心里帮小麻烦别上了一块勋章。
  不错,有识人能力,而且有自卫及反击的魄力。
  “邱上民。”赵君志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纳闷的盯着他。
  心疼的望着自己的手背泛染的透红,邱上民气愤与不舍的又睨视了古贞贞一眼,然后才整整自己的腰带,大踏步的朝等了有好一会儿的赵君志走去。
  一定是误会他有不良企图,所以才会那么狠心的对待他,对,一定是这样。那他待会儿可得好好的将示范动作给做好,为自己扳回一城。
  累死了!
  古贞贞从来不知道这种腊烛两头烧的滋味这么“够味”,够味到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她这条小命。
  一堂摔来摔去的课程下来,她敢打赌,自己这身僵硬得好像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身体,一定像那一○一只忠一样,全身花花点点的。只不过它们的斑点是黑色的,可她的是青紫色的。
  而这才不过是脱离了蹲马步后的第一堂课耶。
  也不知道最近是犯到了什么霉星,除了忙还是忙,尤其今天特别忙。缴了两份连夜赶工的报告,然后从学校直接赶到道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被人给推上去做交叉练习的示范,结果仍僵硬发疼的身子再经过他们不知节制轻重的力道下摔来摔去,不但摔出了满天星斗,连咳声叹气都没了力气。
  等到终于听到下课的口令,古贞贞走出练习室时,疲惫的眼睛是半眯着的。
  “累死了。”低哝着,她抑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望着天际的落日余晕,眼睑痛苦的掀着。
  这几天就像是生活在地狱里,在学校要应付接踵而来的各种大小考,来到道馆又可怜兮兮的披人摔得半死,且还不能去按铃申告,唉,她这是何苦来哉呢?
  阿方说得没错,她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人。
  还说什么要报仇呢,以她现在这荀延残喘的样子,再过一个月如果她还能健健康康的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天,就该点鞭炮庆祝狂欢了。
  牵出了摩托车,古贞贞意兴阑珊的跨了上去,有气无力的发动着车子,正想要摧动油门时,有道影子覆住她的脸。
  “古贞贞。”
  “干么?”要死不活的应了声,古贞贞懒得掉过头去看赫连锋。
  都已经下课了,他还巴过来,想干什么?她今天累得骨头都快瘫掉了,可没什么力气陪他过招。
  赫连锋拧起了浓眉,疑惑的瞧着她的异状。
  奇怪,她今天怎么那么没精神?要像往常,他不理她,她偏喜欢语带挑衅的在他近身五尺之内闲晃、遛达,可当他叫她时,像是燃起了她全身的精神似的,连回嘴的声音都可以绕梁回荡久久不去。
  但是她今天真的是很不一样,一脸的菜色、精神不济,连握着机车把手的力气都是松垮垮的让他看了就心躁。
  “干么啦?”叫住她又不吭气,他是吃饱了太闲是不是?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在这里耗哪。
  古贞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掉了,她得快点冲回去,然后将身体往柔软又舒服的床铺上一丢,睡它个昏天暗地。
  她很不对劲,非常非常的不对劲,赫连锋没有理会她的不悦与慵懒的神情,将双手盘在胸口,黝黑的眼神利利的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
  憔悴?!
  该死,她瞧起来还真是那副行将入木的死样子,他发现,看到她这种缺了精神的样子,他是怎么瞧就怎么不顺眼,而且很该死、很莫名其妙的心糟糟。
  “你今天不要骑车了。”赫连锋将手轻轻的搭在机车把手上,冷眉冷眼的瞪视着她。看她这种鬼样子,分明是快睡着了,她还想骑车回去?
  闻言,古贞贞愣了一下,然后挤着力气、歪着脖子、眯起了眼瞧着他。
  “滚开。”开什么玩笑啊,眼看可怜的她力气即将用尽,不骑车回去,难不成要她爬着回去啊?哼!神经。
  “今天不准你骑车。”他的声音添了不少的命令。
  “是吗?”不屑的挤了声鼻音,古贞贞甩开他的手,“我已经成年了,监护人没你的分。”迅雷不及掩耳的,话声甫定,她手中油门一加,机车就像脱困的猛虎般疾驰而去。
  赫连锋身手矫健的拦住车子,大手紧紧的覆上她握在车把上的手。
  “下车。”她想玩命哪?连气愤的反抗都那么有气无力的像猫叫,还想要将这部重型机车骑回去?!
  “不——要——”因为尾音拖得太慢了,害古贞贞差一点就来不及补足肺部的新鲜空气。
  看见赫连锋反常的似乎决定要跟她耗上的堵在她的机车前,及那双燃着热焰直刺着她的脸的眼,她实在是很想当着他的面晕给他看。
  “下车。”
  就在道馆的车棚前,两个杠子头又杠上了。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事实上,宝贝的光阴只溜走了不到一分钟,古贞贞就已经很不耐烦。
  她性子本来就是属于急惊风型的,再加上这会儿一心只想要快点冲回去,往床上一倒就可以睡到大天亮,想不到会遇到这个不识相的程咬金。
  他什么时候不管,偏在这时候管起她的交通工具!
  “你……”
  突然双眼圆睁,古贞贞瞅着他身后,一脸的诧异,“啊,你怎么来啦。”声音又急又尖,似乎来人是颇令她意外到极点的人。
  不假思索的,赫连锋回过身去望着自己的后方。就在他稍一分神的这一秒,古贞贞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而且在将手缩回来之际,还忿忿不平的推了他一把。
  没防到她这一招,赫连锋往后退了一步,空出了个容机车飙离的缝。
  “古贞贞你……”她竟然敢虚晃一招,骗他上当!
  “哼哼,你请留步。”
  噗噗噗噗,车子在他炽火中烧的注视下扬长而去,伴随着的是古贞贞得意却中气匮乏的嘶笑声。
  第7章(1)
  “哈哈、哈哈哈……谁……咦……啊!跩妹,你怎么啦?”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身体来不及站直,单脚猛地一蹬,柯竞方直扑向门口,惊骇万分的瞧着古贞贞衣服上的血迹,他的眼睛眨也不敢眨。
  “没……没什么。”嘶声低喃着,古贞贞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走进来,一脸的苍白失神,一身的血迹斑斑。
  她右侧衣襟全染了个血红,点点的血色还洒在米白的绒纹裤上,脸上除了铁青别无他色,可是手肘以上到肩膀、锁骨的地方,就有些惨不忍睹的满布着淤伤、刮伤、擦伤,一眼望去,花成一片。
  这……叫……没什么?柯竞方不知道是该替古贞贞老爹教训教训她的轻描淡写,还是要先拍拍她的脸,抱抱她,安抚安抚她脸上犹存的惊惧。
  “怎么啦。”愣手愣脚的跟在她身后,终于伸手轻轻的扶住她看来伤势较轻的手臂,柯竞方刚刚的欢悦情绪已经完全的敛去,“你是……被人攻击。还是……”
  “不……是……唉……”
  不是就不是嘛,后头干么还要再加上那么一句惨兮兮的唉?柯竞方的神经完全绷紧,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小屁股慢慢的走着。
  没留意到他这难得的温柔举止,古贞贞疲累的双眼直盯着那具看起来就像是个安全岛的沙发。好不容易半走半匍匐的来到那个安全岛后,她顾不得其他的将身体给丢了上去。
  “哎哟!”这声音简直惨绝人寰的直酸进柯竞方的心里。
  可是古贞贞只发出那一声后,就寂然无声的瘫在那里。只见她一躺在沙发上就像死透了似的,眼也不睁、话也不说,甚至连气息都有些懒得规津化,瘦薄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起伏着。
  蹲在她身前,柯竞方忧心忡忡的观察她的情形,他好担心……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已经回光返照过的尸体。
  所幸,第一眼瞧来是挺严重的,但是,再瞧瞧后,他才敢慢慢的松下胸口的气。
  虽然她的皮肤像五花肉似的斑斑点点,可是再仔细瞧来,有不少色彩是经过什么红药水、紫药水之类的“添加物”渗染的,多瞧几眼就不怎么稀奇。可比较令人怵自心惊的却接踵而来。
  由锁骨,然后埋进衣服里的粉红色纱布所裹着的伤口是他观察不到的,这才是让他担心的重点。
  跩妹怎么搞的?!
  孤身一人仍能拖着带伤残的躯体回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一时片刻死不了,但是瞧她这副狼狈样,任谁也不会相信没什么事,可她却是三缄其口的死蛤样,那他只能……
  柯竞方毫不犹豫的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不到十分钟,就住在隔壁巷子的丘小晚赶了过来。因为跑得太匆忙了,连鼻梁上挂着的那副黑边大框框的眼镜都没时间挑剔几句。几副眼镜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副了。
  “怎么了?怎么了?”门才刚打开,丘小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嗓子还颤颤的带着喘气,“出了什么事?她人呢?在哪里……哎哟!”她的脸直朝着漆成浅绿的墙壁撞去。
  气恼的歪了嘴,柯竞方没好气的拿一双眼睛鄙视着她。
  “小晚,你能不能走路小心点?”这道门槛她都已经不知道跨过几百、几千次了,还三天两头的被它给绊倒,这事若传出去,她丘小晚这辈子就不用想做人了。
  “人家心急嘛!”丘小晚恨恨的瞪了眼那道门槛,“我现在没心情整洽你,哼,阿方,跩妹到底是怎么……跩妹,我的天哪!”她终于瞧见了女主角的悲惨状,然后猛地倒抽了口气。
  她是……死了?!
  “看得到的地方不碍事,但是看不到的地方……”
  “你不会检查详细一下吗?”丘小晚气急败坏的打断他的描述。
  重哼一声,柯竞方的脸色变得有些黑黑的难看死了,“小晚,你的意思是要我扒开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衣服,然后大刺剌的将她瞧个清楚。”蠢女人,怎么他周遭净是一些愚蠢又脱线的小女人。
  “这……”她知道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你去帮她检查检查,看是伤到哪里?严不严重,还有……”
  “唉,阿方,我虽然是考进医学院,可是,你有没有搞错?我念的是复健学系,不是医学系?”
  “那还不是一样,你好歹也应该有看过一些尸……呃,病人的病症吧,哎呀,就当作是提前考毕业考。”他推了推她,“快点啦,快点看看跩妹衣服里头的伤严不严重,如果不太乐观的话,我们得送她到医院去。”
  “知道啦,可是我看跩妹这样子似乎是已经有人帮她上过药了呀……”说归说,丘小晚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衣服,然后突然掉过头去瞪着揪着眉峰盯着古贞贞的柯竞方,“你干么,想攒点红利呀?”口口声声说不方便帮女人检查身体,却又舍不得滚到一边去!
  “喔。”悟到这一点,柯竞方露了个讪笑,糗着脸走到一边。
  才走几步,他就听到悠然一声轻吁。
  “就……算……是死了……也……会被你……们……给……吵……醒……”古贞贞厌厌的低喃着,仍没有睁开眼。
  “跩妹,你究竟是怎么了?”两个身子重新扑盖住她的头顶。
  干干的扁着嘴,她终于在两个朋友的忧忡注视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睑,眼神死寂的仰视着他们。
  “我……只是……撞车了。”交代完毕,她闭上了眼,再也不管这两个烦人的家伙,径自进入期盼甚久的沉眠中。
  撞车?!两双发愣的眼神互视良久,然后在同一秒钟发出一声长叹。
  “阿方,你觉得我们该不该通知古贞贞老爹或者是阿翰哥他们?”
  若让他们知道古贞贞又出事了,他们铁定会开着装甲车直冲到台中来,然后将她给生吞活剥的训示一番,而且说不定可怜的她就会自此失了自由……
  想到古贞贞家一门的男丁,从老到少全都是响应“暴力治家”的训诫,柯竞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看,还是等跩妹醒过来再说吧,一个错误的选择,会害得跩妹往后的花样人生彻底变色的。”他伸手将熟睡中的瘦女人抱起来走向她的房间,“小晚,你今天晚上干脆留在这里好不好?”
  “好啊!”丘小晚跟在柯竞方身后走进房间。
  反正爸妈他们出国去了,而大哥被小哥拖去参加聚会,这一闹,铁定又是通宵达旦夜不归营,回家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哪儿眯眼还不是一样!
  可怜哪,可怜她丘小晚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开始死守家门了,这人生,怎一个惨字了得呀!
  没有人会怀疑赫连锋的情绪正处于低潮期,事实上,他这副比冰块还严寒的面貌已经维持了半个多月了。
  木梨道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处于低气压地带,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或是吵闹,除了虎魄在的时候。但他跟赫连锋来道馆的时间几乎都是错开的,所以,他的愉悦心情无法拯救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
  可神清气爽的古贞贞完全不明了这凄风苦雨的究竟,换好道服,她一走进练习室,就感到,已被一团冷气给包围住了。
  出了什么事?!她诧异的环视着散立在练习室的同学,然后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寒气迫人。
  倏然回身,她怔了几秒,是赫连锋,他……向来平板的嘴脸怎么……歪成那样、是谁那么大胆给他气受了?
  赫连锋浑然不觉自己的表情完全走了样,他满肚子只有一股喧嚣的怒气在澎湃汹涌着。
  她终于又再度出现了,在“又”旷了半个多月的课后!
  “你到底有没有心学习?”他冷咻咻的话直喷着她的发梢。
  “废话。”她嗫嚅的低哝着,但是语气却仍是执拗不减。
  挑眼凝望,瞧见他冰冷的眼光在鞭笞着自己的脸,古贞贞万分庆幸今儿个已经将长发给编了个麻花辫子,要不,给他夹冷带霜的眼光这么一扫,她的头发没有被冰镇在脑门上才是怪事一桩。
  “为什么旷课?”赫连锋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原因,他是老师,不是吗?他有十足十的权利问出这句话。
  “有事。”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古贞贞朝他咧开嘴,但是却吝于在其中添入半丝笑意。
  她的口气与表情中夹带的叛逆与不驯让赫连锋蓦然脸色一沉,心中沸水直滚,但他机敏的意识到其他学员的探索眼光。
  “很好。”赫连锋炙烧的眼神袭向练习室的一干人,“上课。”他轻柔的口气跟酝酿着风暴的表情完全是不搭轧的怪异极了。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挺近的,古贞贞没有瞧得很仔细,可是练习室的所有人可全部瞧进了眼,再思及这段日子以来的低气压,他们看着她的表情有着同情。很明显的,可怜的古贞贞扫到了教练的台风尾了。
  古贞贞被他倏然贴近的体热给逼得踱进了练习室,满心纳闷的咕哝着他那句“很好”,不论她怎么推敲,总觉得他这句话颇含深意,让她有种似乎是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尤其是其他人抛给她的眼光,更令她毛骨悚然的紧张了起来。
  怎么,她只不过是旷了几堂课而已,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眼看同学们一个个的找着了位置坐定,古贞贞眼尖的在一个大个儿的男同学身后坐下,而且尽其所能的让自己的身子缩着。
  她总觉得赫连锋今天的眼神不但怪异,而且暗藏着很恐怖的暴戾。如果她的第六感仍算准确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奇特的变化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又做了什么事。惹得他那么毛?
  果然,在轮了三组同学上去对摔后,赫连锋的眼神毫无困难的捕捉到了她隐藏的身影。
  “古贞贞。”他语气森冷的点到了她的名字。
  渗了“是——”要死不活的拖长音,古贞贞闷闷的站起来。
  不知道是谁跟自己对摔?她希望对方能对她温柔一点,因为那些淤血虽然褪得淡了些,可还是挺痛的,更不用说锁骨被撞击后的红肿都还没有完全消褪,这会儿纱布也还缠着,如果叫到个粗鲁的同学……
  “小芬,你跟她一组示范。”
  喝,这下自己死定了!
  一听到赫连锋仿佛是故意的点出小芬,在这一班的女性成员里最“大而化之”的小芬,古贞贞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只要小芬一个过肩摔,她一定就爬不起来了。
  迟疑了几秒,古贞贞考虑着要不要跟他讲她此刻尚不良于各种太过激烈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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