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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只要涉及到玄月,她都是无脑保护和遵从的,跟小灰瞳差不多……
刚刚她哪样,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留下来是想要对玄月加害,才会那样防备的吧……
“怎么了?”顾雪偏过头来,看了看走个路都发呆的白芷青。
“啊……”芷青两眼还是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停不下来,已经撞上顾雪的背时,才吃痛地捂着鼻子蹲下身去。
“哎哟……”
“芷青,你没事吧?”顾雪也蹲下身去扶她,有些懊恼自己突然停下来。
“没、没事……”芷青捂着鼻子,“那个,顾雪啊……”
“嗯?”顾雪扶起她。
“你放心,我留下来不是要加害你们宫主,是有些事情我要查明,才留下来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害玄月的。”芷青忍痛笑着安慰她。
然而顾雪,却在听了之后愣了下。
“怎么了?”芷青没有看到她意料之中的放心,有些奇怪。
顾雪摇了摇头,眼神闪了下后也没说话,只是将她扶起后,带她继续往回走。
怎么了?
芷青摸摸自己被撞疼的鼻子,芷青有些不解。按理说,她应该放下心很多啊,怎么还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一路无言,顾雪将她送回她的小院后便走了。
白芷青有些不理解地看着走远的顾雪,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但是很快,她就没空烦恼这些有的没的的了,因为当夜,她的别院中就来了位久未见面的“熟人”。
呃……姑且,被称为“熟人”吧。
熟人再访()
傍晚,在七七院子里用过膳后,芷青和灰瞳两人便散着步往回走。
“呜呜~~~”一阵低沉的箫声,从远边传来。
白芷青停住了前进的脚步,驻足聆听了一会儿。
跟在她身后的灰瞳看了她一眼,也停了下来。
箫声低沉,幽深婉转,一如那晚一般。
无趣、无意、无波、无境。
“是谁?”白芷青听的出神。
灰瞳看了她一眼,顿了下后又看向东南方宝塔方向,答道:“是宫主。”
“玄月?”白芷青有些意外,“这种无神的箫声竟然是他……”
灰瞳皱了皱眉。
“吹的什么?”
“竹萧。”
“果然么……”芷青摇摇头,“他不是不喜欢竹子吗?”
“是的,”灰瞳点点头,“宫主很讨厌。”
“那……”芷青又要开口,可是想了想后,还是说,“算了。”
回到院门口,芷青让灰瞳可以走了,不用再跟进去了。
灰瞳看看她的样子,感觉好像差不多也好了,便也不多说就辞别了。
芷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手推开院门进去。
随意叫下人送来了些热水,洗漱干净后,正准备躺床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脱下绣鞋,她的动作便顿住了。
慢慢直起身子,淡淡地眸光看向外面。
叹息一声,芷青重新拿起厚披风起身走出了房间。
站在空旷的庭院中,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只见清清月光,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错了吗?
皱眉想了想后,转身正准备回房,却在转过身的一瞬间,愣住了。
无风的夜里,只有幽幽地月光。那样忧郁感伤得光芒,似乎在怨诉着抛弃她的晚风又多么的无情。
房顶上,披着悲伤的月衣,一抹如同与月光融为一体的倩影亭亭落在瓦梁之上。
这是……
白芷青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眼神里透着一抹坚定地不信。
怎么……会是她?
芷青有些不理解,同时有些深刻得怀疑。
上次可是她自己说的,不要再找她了。
虽然她并没有放弃,反而是改成地下偷偷地进行搜擦,但是……
现在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玄雨……”
还是如那夜一样,蒙面的她,冷冷地,只是看着她,并没搭话。
只是那探究的眼神,犀利的让她有些心虚。
“你怎么在这里?”芷青一个轻纵,也跃上房顶,跟她两个相对而立。
她问过灰瞳了,既然玄雨是玄月的姐姐,为什么不在这朔月宫。
灰瞳当时也只是撇了她一眼,说玄雨自玄月接管宫务后便再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他都没见过几面,这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所以,现在看见她突然出现在她这个小院子里,她确实有些骇然。
她回来的事情,玄月知道吗?还是说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这?这里又不是昌州,她也没有太明显的到处打探她的事,为什么她要来找她?她上次和大叔在昌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多问题溢到嘴边忍不住要问,一时间反而被自己给噎住了。
“你……还好吗?”真正开口时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玄雨冰冷地双眸盯着她看了会儿,时间尴尬地沉默着。
芷青脸上有些僵硬,被对面的人盯得感觉面皮都要掉了,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为什么又来。”疑问的语句却是陈述的语调。
白芷青这就有点头疼了,怎么每个人都以为她是故意的呢。
她简直比那劳什子窦娥都还要冤。
“这位姐姐,我真不是故意来这鬼朔月宫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巴不得马上离开。只不过,我是被人逼迫来的。”
“为什么不走。”玄雨并没有在意她的称呼措词,只是问着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嘛……”白芷青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了,“因为我是被胁迫的,不得不留下。”
“你完全可以离开。”玄雨不信。
芷青有些心虚:“嗷嗷是我很重要的同伴,但是现在却被绑架了,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玄雨冷冽地目光盯着她看,似乎想要通过这深深的一眼望穿她内心背后真正的目的。
“那你呢?”她反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确定一件事。”
“那现在确定好了吗?”芷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看她。
玄雨看着她没说话。
“那么如果确定了的话,你要怎么做呢?”芷青笑着看向她。
“我曾经提醒过吧,”玄雨却不答反问,“让你们不要再继续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做不到你们就不要后悔。”玄雨冷冷地抛下一句。
白芷青本来是还打算慢慢周旋的,可是听到她这么一句冰冷的话语后,心瞬间就沉了下来。
“喂,”她喊道,“虽然我敬你是我师娘,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很明显的怒气从她身上溢出来,玄雨有些奇怪,不懂她为什么生气。
“萧夜是为了找你才这般大费周章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说话语气越来越冲,芷青心里对这个雨夫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你现在倒好了,在这说着风凉话。既然你肯在我这边现身,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萧夜跟他说清楚?”
“你们两个要是能坐下来好好讲讲,哪里能闹出这么多事。还是说……”芷青有些不确定地打量着她,因为萧夜上次从昌州回来后就一直很颓废,然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并没有告诉她。
“……你跟他到底有没有说清楚?”芷青皱了皱眉。
玄雨听了她的话后慢慢转了个身,侧身迎向皎洁的弯月。随和温柔的月光打在她脸上,面纱下的眉眼看不出表情。
“说没说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声音很轻。
“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闭上了透亮的眼眸,面容上似乎有着一丝遗憾。
遗憾?
芷青表情古怪地看着她,有些捉摸不透。
她这么说,到底是说清楚了呢……还是没说清楚呢?
“那上次……”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玄雨沉思够了后,睁眼打断她,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对她说,“听好了,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早点离开这里。这都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不听劝,那就后果自付吧。”
白芷青慢慢皱起好看的秀眉,看着她那双认真严肃的双眸,心里渐渐也有了一丝紧张感。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不应该再纠结于这件事中了,看她说话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如果自己再查下去,可能真的会卷入什么复杂的事件中去的。
她点点头,默然地表示接受。
玄雨见她终于放下心事,不免也松了口气。
“其实,我早就没查了,这次真的是身不由己而已。”芷青叹了口气解释到,她其实自萧夜那次回来后,就对寻找与夫人的事死心了。这次只是听到能得知相关消息,一时激动而忘了形。
玄雨点点头,释然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看不见她面纱下的表情,但是芷青却有种感觉,她在笑。
于是放下心来的芷青也终于对着雨夫人露出了个宽心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
芷青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从后面来看玄雨,似乎有点像……
“对了,”走之前,玄雨突然停下来,“那只老虎,我会帮你打探的。”
说完,白影一跃,身形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芷青心里有些宽慰。这样的话,只要搞定嗷嗷的位置,她便可以离开了。
目前唯一有些头疼的,便是如何联系萧夜。
她相信,她被拘留在这里,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虽然玄月说他和萧夜是亲家,但是她还是可以肯定,她的存在是为了诱惑萧夜而来。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要快点采取行动了。
看着远方无边的黑暗,芷青眼里淡淡,没有表情。
风轻轻牵起披风的边角,随带托起她散漫的秀发,摸过她思考的面庞。
可恨的是,这该死的古代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电脑。那她要如何联系萧夜呢……
想毕现在再写信回京都,肯定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如果萧夜已经在路上了,那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通知他小心些。
这可怎么办呢……
既然决定不再卷入这件事中,白芷青便彻底死了心,再说她原本就是个明哲保身的性格,麻烦事能少惹就少惹。
前几天头脑发热,今晚玄雨的到来还当真如当头一棒呢。
只是,她怎么知道嗷嗷是只老虎呢……?
看来,她也在这个朔月宫里潜伏很久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出现在人前,但是算了算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从今天开始,她的任务就是快点找到嗷嗷,然后带着七七找到萧夜早点离开这个让人难受的鬼地方!
白芷青叉着腰站够了,拍拍手。然后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院子中间,大踏步回房,睡觉!
解除迷惑(一)()
第二日,白芷青还在床上睡得正好,就被灰瞳那个臭小鬼给狠狠地叫起来了。
“你干什么!”被人从梦中叫醒的白芷青,额角冒着青筋地鬼叫着,“你不知道睡早觉可以美容啊!”
灰瞳一脸黑线。只听说过午觉美容,还真没听过早觉美容的。
白芷青抱着自己的被子,正打算继续窝进去补觉,却被另一只修长冰冷地大手给拦住了下躺的趋势。
“你……”
“你是打算睡我手上?”
白芷青不耐烦地抬起头准备狠狠地瞪一眼那个不解风情的小鬼头,没想到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冰冷无情的漠然脸。
“玄、玄月?”
看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站在他的闺房之内,她又只身穿亵衣……
厚脸皮的白芷青还是忍不住假装脸红了一把。
“你怎么来了?”
“起来,今日下山。”
抛下这几个字后,某男便潇洒地转身,走了……
独留下芷青一人盘坐在床上,一脸努力地隐忍。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这么嚣张!!!
拖拉了大半天的时间,白芷青终于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磨出了院门。
报复性地往门口石桌旁望去一眼,果然,就见石凳上某男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行了。
哼哼,敢一大早的来她姑奶奶这找晦气,活该找罪受!
“走吧~”像施舍一般,傲娇地丢下一句,白姑奶奶便边啃肉包边大摇大摆地荡出了院门。
天山脚下,怀州城的集市还是很热闹的。
“这里离江城有多远?”白芷青四处打量着,好久没有出来了。
“两天路程。”玄月没有看他,冷冷地独自朝前走着。
“两天……”芷青小声嘀咕着,“那岂不是……”
那她岂不是当时晕了整整两天,才被人给拖到这里来的啊……
顿住脚步回首望去,朔月宫高高耸立在离怀州城不远处的天山顶部。
高耸入云的建筑,巍峨雄伟,如俯瞰大地深深植根在云海之中的堡垒。
白芷青开始极度怀疑,那朔月宫中的明心湖,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那里就是怀州城最大的银楼。”玄月指着前方一座装饰的有些浮夸的楼阁。
“淫、淫楼?!”白芷青被他这么一句吓得回过神来,连忙转头去看他指尖前方的阁楼。
当看到人家正大门中间方方正正地挂着巨大无比的三个字“银川阁”时,才心虚地吁出一口气。
原来是她又不小心歪了啊……
玄月白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就往前走去。
白芷青吐了吐舌头跟上去,耸耸肩觉得自从下了山后就一身轻松,浑身上下的感觉好多了。
虽然吸多了山上那被净尘石结界笼罩净化下的纯净空气,下来后刚开始还有一点点不习惯,不过很快的适应过来了。
毕竟古代的空气跟现代不能比,还是很清新的。就算是集市城镇,虽然比不过朔月宫那干净到极致的纯度,但是还是很新鲜的,至少没有汽车工厂的污染。
“啊~果然还是……”
“青?”
“……?”白芷青活动手臂的动作停住了,好像有人在喊她?
“青?!”
“……!”这下她是彻底愣住了,她真的听到有人在喊她!
“青!”
“!!!”白芷青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因为……
“魅!?”忍不住地惊呼出声,白芷青惊喜万分,又有些不敢相信。
“青,你听得见我了!”魅的声音是从没听过的欢喜,似乎他也有点出乎意料。
“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这段时间到哪去了?”白芷青有些激动,站在原地都忘了走。
前方的玄月察觉到她没跟上来,皱眉停住了脚步回头来看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走这么慢。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芷青还是很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耐烦,那沉下去的表情就好像在说——给爷走快点,爷很忙!
白芷青吞了吞口水,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去,同时在心里快速地跟魅交流着:“你先不要出来,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讲。”
走进银川阁,那当家的掌柜正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摇着蒲扇。一看到有人进来就连忙招呼小二上前去招待,却在看见一脚踏进来的玄月时,那胖掌柜翻身打了个滚儿连忙就爬了起来。
“哎哟!”那掌柜搓着手腆着脸地就贴了过来,“月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玄月看都没看他,就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冷着脸径直上了二楼。
白芷青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实在有些琢磨不透他那孤僻的性子。她实在不擅长跟这种冷冰冰的人打交道,真的累的慌。
“这……”胖掌柜在一旁有点捉摸不透玄月的意思,紧张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深怕出一点差错。
这位,可是朔月宫里的那位啊……可得罪不起啊!何况同时也是他们店里的大主顾。
“没关系,去把你们店里好的首饰都拿出来挑一挑。”芷青善解人意地传达着玄月那个“哑巴”的旨意。
“是,是,是……”胖掌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暗自庆幸这个漂亮的姑娘替自己解围,这朔月宫的人可不一般啊……
待掌柜的和小二一起小心翼翼地搬出一大堆店里得珍奇异宝来的时候,玄月丢了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挑。然后就慢慢地一个人坐到旁边喝茶去了……
胖掌柜的一看,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拿出那平时估计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上一口的顶尖云雾来给玄月参上。
“前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联系了?”白芷青一边假意地挑着首饰项链类的花花绿绿,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跟魅交流着。
“我也很奇怪,”魅思索着,“那天调休后醒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感觉不到你的存在,看不到你的周身,跟你说话也没人答,出也出不去……”
魅皱着他那看不见的好看眉头回想着:“完全跟你联系不到,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和你之间隔着一层墙,阻断了我们神识之间的联系。”
“其实我也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阻碍了我们的通感,所以明明离得很近,却怎么也靠不到。”芷青也咬着唇思索着。
“仿佛身陷雾中,四周是走不到尽头的云烟。”魅轻轻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带着一丝习惯性的孤寂和迷茫。
白芷青突然心里狠狠地一抽,疼的她一瞬间拽紧胸前的衣衫,手中的玛瑙珠链掉落在地。
“哎……”一旁的胖掌柜看了,下意识地做出个想要伸手去接的动作,无奈却离得太远。只能苦着脸一脸心疼,这串玛瑙手链可是从西域找来的啊……
玄月喝完一口茶抬眼望了她一眼,发现她又恢复了正常,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撇了那掌柜一眼,吓得那掌柜的连忙收回手,将手背到身后擦了擦然后呵呵呵地尴尬陪笑着……
心疼只是一瞬间的事,呼出一口气后,白芷青终于恢复常态,也不提刚才自己那刹那的失态,只是心里嘀咕着自己确实是太心善了,善良又心软!
“那你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