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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君情泪_单飞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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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打算久住。」白雨荷直言道。

「是是是,我听说了你的事。」龙锦凤又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说起来你和我哥哥都受过感情的伤,如果你们俩能够——」她的如意算盘被雨荷冷漠的声音打断。

「我说过,我和你哥只是各取所需,我们之间没有情意可言。」

但龙锦凤还不死心,积极的想撮合他们。

「我知道,你嫌我哥哥太冷淡、太寡言,但他原本不是这样,他会变得那么孤僻全是因为一个薄情的女人。」提起这事她就一肚子气,满腹怨气地道:「这女的名字我提都不屑一提,就因为她的三心二意、贪得无餍、见异思迁、薄情寡义,害得我家兄弟反目成仇,一家三口各奔东西、离散三处,还害得我哥哥郁郁寡欢、颜面尽失,那女人真可恶极了!」

这倒引起了白雨荷的好奇,龙锦凤根本把那女子说得一文不值,这其中似乎有个伤心、曲折的故事,她挥去小云,拧眉问道:「你是说,你们还有个弟弟?而且浩天深爱过某个女人?」白雨荷想起许久前她刚认识他时,有次他突然将她拥得好紧,好似在回忆着某人,又想起龙浩天孤独哀伤的笛音,也似在凭吊某人。

原来是真有个女子让他热情地爱过。

「那个女人呢?」她好奇地问。

龙锦凤因不屑而握拳,她恨恨说道:「她先嫁给了我大哥,跟着和我弟弟偷情,最后她无耻地央求大哥成全他们,简直可耻、下贱,都是她勾引我弟弟,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对不起大哥的事?」毕竟是自家人,锦凤言语间尽只袒护弟弟。

原来龙浩天受过这样的伤害,难怪他宁愿选择孤独,她不胜唏嘘道:「没想到他有这样一段过去。」

「你也怪可怜的,被人背叛,错救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混人。你放心,我龙锦凤和你结为姊妹,我当你的靠山,和你一起下山去杀那歹人,只要有我『辣凤子』,别说一个王逵,就算来了十个,我也可以杀他个轻而易举、干干净净,连根骨头都不剩。」锦凤保证道。

白雨荷很是诧异,她们素昧平生,她却这般热情,忽然之间,雨荷对自己先前的冷漠惭愧极了,她感动地哽咽道:「怎么好麻烦你?」

「什么麻烦?都说了我们拜把当姊妹,以后你叫我声姊姊不就得了?不过……」锦凤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过为了更容易报仇,你最好将哥哥传你的刀法传给我,这样我才好帮你。」

白雨荷先是愣了愣,接着噗哧笑出声来,说了半天,原来她希望学得浩天的功夫,好狡猾的心思,好伶俐的脑袋,好积极的性子,亏雨荷方才还感动得几要落泪。

看见白雨荷笑了,锦凤兴奋地直接拉着她手臂问:「怎样?行不行?」

*****

初夏,日光渐暖,午后和风拂扬,天朗气清,天上云蒸霞蔚,河畔水波粼粼、银光点点。

龙浩天背靠着梧桐树,绿叶成荫,他原是在树下吹奏木笛,然后白雨荷来了,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听他吹着曲子,曲罢,她还咏了一首诗:「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然后就没再开口,只静静听着他吹曲子,而他亦很有默契地一贯沈默,时间就这样一滴滴溜逝,日光点点西斜,突然有个东西撞上他的肩头。

他停了笛声,转头发现原来是她睡着了,不知不觉倒在他的肩上,她沈沈睡去,轻缓地呼吸,气若幽兰。

龙浩天霎时不敢乱动,怕惊醒了她一场好梦。

他苦苦地僵直着肩膀维持姿势,偏着头凝视着她,日影透着扶疏的枝叶落上她白皙的脸,长长的睫毛,轻盈纤柔得如蝶翅,樱红湿润的唇瓣像只阖起的贝,清秀的身骨,柔弱似脆弱隐世的兰花。

他竟就这样望了她许久,是心中有鬼吗?还是气氛作祟?他怎么觉得白雨荷比当初乍见她时更美了?他很少这样仔细地好好看她,这一看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他觉得时间凝结了,那么安详、平静又纯真的睡容,看来如此需要受人守护。

然后两朵乌云密集过来,风大了,远方雷声也重重的响起,雨开始密麻地落下来。

龙浩天伸手将褐色披风用双手撑起,遮住她熟睡的身子,而她仍浑然不觉地,枕在他肩上作着好梦。

她脸颊的温度温暖了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无声地静静听着雨声,凝视她的睡颜,他露在披风外的身子湿了却浑然不觉,他只是想白雨荷难得熟睡,往常夜里她总被噩梦折腾,此刻睡得这般沈,他不愿惊醒她。

渐渐他开始觉得肩膀酸痛,撑着披风的双手也酸疼了,然而他还是默默地任她安稳地睡了好久好久……

终于雨停了,躲雨的鸟儿也出来啼唱了。

龙浩天搁下披风,凝视雨荷,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凑近她的脸,想亲吻她睡着了的红唇,他小心的轻轻贴近那两片唇……

「唔……」白雨荷呻吟一声睁开眼,龙浩天及时别过脸去。

她伸伸懒腰,看见潮湿的大地,喃喃自语道:「怎么方才有下雨吗?」她起身看看天色,兀自懊恼道:「糟了!约好要教锦凤刀法的。」她慌张匆忙地离去,留下龙浩天含情脉脉凝视她的背影。

*****

夏天到时,白雨荷和龙锦凤向龙浩天告辞。

「大哥,你真不下山?你不想看看咱家酒馆吗?你一点都不怀念家里吗?」龙锦凤说服他下山。

「我今生不想再回银凌县,你们自己保重。」龙浩天坚持。

「大哥,你放心让白姑娘自个儿去找仇人吗?你不帮她吗?」

「别勉强他。」白雨荷温和地阻止锦凤,她盈盈望着龙浩天,拱手说道:「珍重。」

「雨荷……」龙浩天浓眉深锁,千言万语到唇边只化做一点无声的轻叹,他凝视着她雪白明媚的容颜、抿紧的红唇,他的不舍和惆怅、他的万缕柔情全藏在那对黑眸里。

他把龙家祖传的那柄弯刀递给白雨荷。

「你已经使惯这把弯刀,希望它能帮你达成心愿。」他相信有妹妹的照顾,白雨荷应该可以平安抵达银凌县。

白雨荷感激地深深凝视他,两人的目光无言地纠缠,欲言又止的暧昧情愫无声地交融。

「保重。」她收了宝刀,留下简单一句话,狠下心掉头,同龙锦凤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心底兴起莫名的惆怅失落和悲伤,她走得又急又快,姿态潇洒坚决,她把那不舍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就连同行的锦凤也看不出来。

只听锦凤兀自叹道:「唉!我以为大哥爱上你了,可是看他方才的模样又不像;我也以为你舍不得大哥,可看你的表情又没半点儿难过。你们相处了四年多,难道彼此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白雨荷笑笑不语。

怎么可能没感情?只是他们都太内敛了,谁也不愿轻易地泄漏情感,他们各自背负着包袱,喜怒哀乐不像以往那般直接明显。或者是经过太多沧桑,对于情爱,他们都有些疲倦和无力了,就算面对喜欢的人,只怕也使不上力轻言情感。

龙浩天呆呆地凝视她们消失,立于暖暖日光下,他竟觉得孤冷。

他想白雨荷真的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她走得那么冷漠潇洒,她心中果真只想复仇,并没有他。

于是龙浩天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他再不愿一厢情愿地受伤,他早已是情爱底下的一名逃兵,胆小的逃避自己的情感。

而白雨荷也觉得龙浩天对她没有其他的感觉,就算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就算他们的身体那么契合亲密,然而当她要离开,他却一点也看不出心痛或不舍的表情,他心中还是只有那个伤他的女人而已。

她其实矛盾得好想听他挽留的言语,想听他说要陪她到天涯海角,想听他担心的叮咛,就算只是嘲弄几句也好。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沈默着,连个再见面的约定也没有。

白雨荷说不出心中有多么失落,只是故作坚强地踩着稳定的步伐离去,对锦凤的疑问也只有苦笑回应。

*****

自白雨荷同龙锦凤回到银凌县,雨荷便寄宿龙凤酒馆,还得锦凤相助,付银两差人打听王逵那歹人的下落。

龙锦凤热心义助,把雨荷的仇人当自己的仇人,凡是进酒馆的,不论男女老少,她都细细问过一回,也托了左右邻里找寻,连个把月下来却是毫无讯息。白雨荷磨亮了刀,就等报血海深仇,谁知那仇人竞消失无踪。随着日子飞逝,人海茫茫,想到父母死不瞑目,她越是郁郁寡欢、愁肠百结。

龙锦凤见她日渐消沈,拿了酒菜来安慰她。「妹子,休要性急,我已经派了不少人马,早晚会有那歹人的消息。」

白雨荷凝视窗外漆黑的三更天,黑茫茫的景色,心中只觉无助。

「好姊姊,我知道你待我情深义重,自来县里,无一不得您照料,心底的感激不可言喻。」雨荷万分感激道。

「说这些干么?」锦凤爽朗笑道:「你只管安心住下,有什么烦恼抛给明日,姊姊先敬你一杯。」她把酒的姿态豪迈不输男子,仰头一饮而尽。

雨荷从不饮酒,如今心底满腔苦楚,听人说酒可浇愁,也就喝了一杯,黄汤下肚,喉似火烧,双颊立刻红了起来。

「唉呀!才一杯你怎么就红了脸?」锦凤看她那清纯的模样甚觉可爱,于是又斟了一杯,存心劝酒道:「好妹妹,今日我俩义结金兰,不醉不归。」说着又连干了她三杯。

雨荷只觉头昏目眩、脸酣耳热。

「苦也……」她嘴里嚷苦,却又笑道:「怎么你晃来晃去?」

「我晃来晃去?」锦凤呵呵大笑。「晃的是你呀!」看来这雨荷酒量甚差。

白雨荷兀自笑开,半晌后,眼眶却又红了起来,她现在真可说是苦中作乐了。

她伤心地嗟叹一句:「姊姊,如今我孑然一身,这白云苍狗、人心险诈的世间,我也只有你及你大哥可信任依靠,倘若没有你们,雨荷不知会有多么寂寞孤独。」

「唉!别这么说。」

雨荷又道:「自我父母遭逢变故双亡后,我便明白了人心险恶这个道理,凡人都是自私自利,我爹娘从前怎样告诫我都不信,遇见了王逵,我才真算大开眼界,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人。」她含泪又道:「我对人本已全然丧失信心,直遇见你及你大哥后,才明白不可以偏概全,若不是你们,我一个孤弱女子如何生存?倘若不是你大哥救活我,我早已同父母枉死九泉下,可你们的恩情我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为你们做牛做马了……」白雨荷诚心说道。

锦凤嗟了一声,忙挥手道:「我才不要你做牛马相报,来世我们当姊妹才好,我个性刚烈外放,你性情孤冷单纯,一个火辣辣,一个冷冰冰,嘿……我们可真是绝配哪!你说是不?」

雨荷听了直笑,然后饮酒寻思,半晌后道:「我这几日搜索枯肠,想那王逵为何音讯全无?只得一个伤心的答案。」

「什么?」

雨荷凝神道:「想我当年救他时他满身伤,想来是惹了什么纠纷,得救后为了怕我们知道他真实身分,肯定早就打定主意报了谎名,也许……王逵根本不是他的名字。」

「唔……」锦凤听了觉得有理,连连点头。「说的甚是有理,王逵若非他本名,咱们如何找他?」这机会简直如沧海一粟般渺茫。

雨荷默默无言,只把苦酒尽往唇里送,脸色哀凄。锦凤知她心中苦楚,便任由她猛灌酒。

白雨荷喝了几巡,头昏眼花、神态狼狈,她仆倒在桌上难过地嚷:「难道我父母就这样枉死了?难道就任由那贼人逍遥法外?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锦凤安慰地拍拍雨荷纤弱的肩膀。「别急、别气,我一定帮你揪那人出来,哪怕要十年、二十年,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们一定可以找到……」

「姊姊!」雨荷猛地坐起,抓住锦凤惊嚷。「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什么?」锦凤困惑地听她嚷嚷。

「那王逵提过他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香云』的……」

哐的一声,锦凤不小心碰落了酒瓶,酒瓶落地应声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龙锦凤傻着,没俯身去捡,只顾愣愣地望住白雨荷,半晌说不出话来。

雨荷兀自说了下去。「香云……什么香云……啊!是葛香云!我想起来了。」

「你确定?」锦凤牢牢抓住她的臂膀质问,神情有些激动。

「我确定。」雨荷肯定的点头。

「有没有可能听错?」

「没可能。」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当时在滂沱大雨中,他说他为了心爱的女子才放胆干下歹事,那女子的名字我不可能听错,是葛香云,就是葛香云!我当时又恨又嫉妒,但这个名字错不了。」

「也许……」龙锦凤脸色灰白、神色仓皇,嗫嚅着说道:「也许……这也是个假名。」

「不可能,这肯定是真名。」雨荷坚决答道,细细想来,当初他给松鼠取名叫小云,又说过他喜欢云,葛香云这名字错不了,所有的线索全指向这名字。「明天起我们就差人查这个名字,肯定会有消息。」

龙锦凤没应声,只是呆愣着。

雨荷见状摇她。「姊姊?」

龙锦凤回过神来,她眼神闪烁地盯着雨荷,欲言又止,然后她斟满酒,连着狂饮三杯方休,她望着远方,回避雨荷的视线说:「看样子肯定找得到了,恭喜你。」

「等找到了葛香云,我便提她人头去给那谎称王逵的看,叫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然后连他一并宰了。」雨荷恨恨地说道。

她的话令一向胆大豪迈的龙锦凤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

龙锦凤握牢酒杯,颤声嘱咐雨荷:「那倒是,不过如今好不容易得这唯一的线索,想来绝不能打草惊蛇,妹妹,你在复仇之前最好留在这馆里,切莫抛头露面,若是不巧让那贼人认出你来,心生防范或是连夜潜逃,岂不功亏一篑?」

白雨荷听了,满口答应。「正是,还好姊姊细心,提醒了我。那么我就只在这馆内走动,外头之事,就有劳姊姊打点了。」

「无妨,如今有了眉目,总算你心中大石搁下,来来来……陪我痛饮好酒。」锦凤赶紧调离话题。

雨荷心中大快,也不顾自身酒量甚薄,放胆狂饮,等酒劲来时,一阵天旋地转,她昏睡过去。

锦凤将她安置床上时,窗外天已灰白,雾气氤氲。

龙锦凤回到自己厢房,兀自呆了一阵,对窗外叹气连连,然后忧心仲忡地在案前振笔疾书,跟着到厨房抓了信鸽,将信缚于鸽脚上放走它。那鸽子扑扑地飞上天,往终离山方向飞去。

她一夜未寝,只是自言自语,不敢相信地连连直叹:「天下竟有这等讽刺、巧合的事?这么残忍的安排,莫非是命中注定,或冥冥之中的报应?」她忧心地枯坐到天明,整个人没了主意。

弟弟啊!弟弟,你该不会真这么傻、这么糊涂吧?当初姊姊不借钱给你赎回葛香云,真是因为替你觉得不值、替大哥出气,才会……可是你该不会就为了那女人干下这天诛地灭的恶事?不,我不信,白雨荷肯定弄错了,我弟弟才不是那种人,浩月不可能这么做……

龙锦凤不肯相信那丑陋的事实,她想这其中定有误会,她要弄个清楚。


第七章:


云鹏山庄一早来了贵客,佣人慌慌张张地跑去敲老爷的房门。

「老爷,您姊姊锦凤姑娘来了!」这可是天大意外之事,锦凤姑娘其实一直都和老爷冷战中,早就不相往来。

葛香云正在帮龙浩月理衣服,他们听了后面面相觑。

「进来。」龙浩月唤道。

只见那老佣人连声道:「锦凤姑娘正在书房等您呢!」

「她是为了什么来?」浩月问道。

「锦凤姑娘没有说。」

葛香云知道锦凤一直不原谅她,可她其实一直希望化解这怨恨,她一直努力、卑微地期望龙锦凤原谅,现在听见她来,香云急忙吩咐下人:「有没有奉上茶水,好好伺候锦凤姑娘?」

「小的已经要人送茶递点心了。」

龙浩月挥手示意佣人离去。「我马上过去。」

「浩月……」葛香云含泪欣喜道:「她是不是想开了,愿意原谅我们了?」

龙浩月苦涩一笑,他知道姊姊的脾气刚烈,怎么可能原谅他们?但他还是拍拍香云的肩膀,温柔微笑。「不论怎样,她肯来总是好的,我先去会会她。」

葛香云点头送他出房,还不忘叮咛道:「浩月,切记不论她说什么,你都要依她,绝不可和她冲突。」

「我知道。」他拍拍爱妻的脸颊,很替她感到委屈。为了和他在一起,香云不知被人骂得多难听,尤其是锦凤当年毫不留情地辱骂,她百般忍让、丝毫不回嘴,也不辩解,此等的委屈,他看在心底真是心疼。

龙浩月穿过花园走过回廊,踏进书房。

龙锦凤本在看墙上字画,听见声音转过身子。

她身着大红绸衣,长发扎成一条辫子,简单俐落的打扮,双眸炯炯地凝视龙浩月,声音清亮地响起:「看来你过得挺好,丰衣足食。」

「姊姊,」浩月恭敬地抱拳作揖。「姊姊请坐。」

「不必了。」她冷淡地睨着他。「我就单刀直入,挑明了说吧!」她严肃地正色问道:「你可曾上过终离山?」她观察着弟弟的脸色。

他闻言大骇、神情骤变,傻了半晌才猛然回道:「没有。」

「没有?」但他的神情可不像。她逼进一步又问:「那么你可认识白雨荷?」

这名字叫他几乎双腿发软、就地崩溃,他强自镇定,声音却泄漏他的心虚,身躯抖颤着、眼神闪烁地回道:「不认识。」

「不认识?」他的表情苍白得吓人,龙锦凤心痛地望着俊朗的弟弟,他真这么糊涂、这么可恶、这么丧尽天良?她厉声喝问:「你回答我,老老实实回答我,当年我没借你银两帮那女人还债赎身,你是怎么解决的?你如今飞黄腾达又是从何得来的?你给我说个清楚!你怎么办到的?」

「我……我劫了虎门的镖局。」

「凭你的功夫?」她冷笑道:「你说谎也打个草稿。」

「姊……」

龙锦凤趋前直瞪他,字字清晰、疾言厉色道:「你不说是吧!那我替你说,你原是要劫下镖局,但你失败了,负伤逃上终离山,你本来该死的,白雨荷救活了你;你原该报答人家,却因为贪她家银两回来赎葛香云,所以你杀了他们一家三口,然后拿他们的银两逍遥快活,我说的可对?」

为什么?为什么姊姊会知道?龙浩月自知瞒不过了,羞愧地跪下,低着头哽咽道:「我不想的,我身不由己,我真是走投无路才会……」

「混帐东西!」龙锦凤怒不可遏,上前摔了他一掌,骂道:「你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干下这等泯灭天良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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