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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世天妃
作者:董妮
男主角:皇凌尘
女主角:段虹
内容简介:
为了应付濫好人义父的善心大放送,段虹自愿成为“骗富济贫”的女骗子,骗尽天下人,
但她却没料到上天竟作弄她嫁给一名捕头!自古官贼不两立,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皇凌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像他娘亲一样,温婉和顺,遇事永远只有泪眼相对,
偏这女骗子却大不相同,她是最柔软,也最坚实的盾牌,护卫住所有落难于她翼下的人;
明明她只是个弱女子,哪来的勇气对抗恁多的困苦?而且居然连他也想保护?!
拜托,他可是顶顶有名的神捕耶!向来只有他保护人,几时轮得到人保护他了?
可不知为什么,她的护卫竟让他甜入心底,爱进了心坎儿里……
正文
源起
祸水咒——
巍峨的天徽山,是天徽王朝人民最敬崇的圣山,在其中一座最险峻的峰峦之上,此刻立着一条修长的紫色身形。
他,南宫魁,睨看着崖下的生灵万物,而脚边则有五名下属,头也不敢抬地拜服在他身后。
“看来,为了建立属于我的南宫皇朝,必须布下祸水咒!”看得出来人民甚为支持天徽皇帝,若要推翻天徽王朝,自然得由他这种传奇人物方能为之。
“主子?”其中一名下属射日大胆地仰头一望。
“是该启用祸水咒了。”南宫魁微笑道,他有着满头银亮白发,却生着一张可爱的童颜;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竟诡谲妖异得仿佛会摄人心魂一般。
“主子要下锅水咒?”射日痴迷地凝视着他。唇角却不以为然的掀起道。“何心多此一举呢?主子登高一呼,便可轻易夺下王朝、普渡众生、让天下昌盛,根本不需耗掉自身功力,多此一举下此咒术。”
祸水咒,此乃至阴至寒至毒至险之五行术法,中咒者,死劫难逃。
“射日说的对,只要主子登高一呼,便可称霸天下。”另外四人齐齐拜服,他们都是南官家族最忠心的死土,对于主子想篡夺天下的伟大野心誓死相随。
一阵狂风狂地袭来,将被在南宫魁身后的白缎发丝吹得宛若毒蜘之网。
南宫魁幽幽一笑。“我不得不下此咒,根据我的卜算,天徽王朝内有四道严重关卡阻碍了我的皇帝路。”南宫魁犹言笑晏晏,他接续道:“这四个人物可是无徽王朝上下臣民最倚赖的神祗,亦是支撑王朝存在的擎柱,只要他们在世,便是祸患——”
即将坐上皇位的太子皇别,挟着天子命,声威正隆,定是他登基的阻碍。
手持斩恶玉令,受到百姓拥戴的神捕皇凌尘,更是必须除掉的心腹大患。
“江湖人士最惧怕的神秘杀手齐曦,行踪飘忽,却能号令绿林,绝不能轻忽。
能将世间变化更替看在眼中的神算上官界,若不剔除,大业定成就不了。
“我不信,只要主子您扳一扳手指头,任谁都抵不过您。”射日坚持道。
南宫魁轻蔑一笑。“射日,你深深相信这四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他们当然不是您的对手,我的主子才是天下第一人。”
“当真?”
“射日愿以性命起誓,倘若这四人胆敢阻挡主子登上皇位,我愿身先士卒去毁灭他们。”
“是吗?我现在正想借你一用。”霍然,南宫魁握住射日的手腕。
“主子?”
“我要你的鲜血来布法,我将制天灾、降人祸、下毒咒、启心魔,让维护天徽王朝的四大擎柱丧命在我的咒法之下,彻底根除障碍。”童颜般的脸孔闪烁着阴阴笑意,然而扭住射日手腕的大掌却一使劲,他的腕骨顿时断裂。
射日的容颜除了比白雪更沁白之外,连哼都没哼一声。
“射日,既然你敬我为天,甘心成为我的部属,那么现下就是你奉献出忠诚的时候了,”南宫魁捧住射日的脸,怜惜地望着他。
汗珠不断流下玉面,然而极度的喜悦却从胸臆间扩散出来,他狂喜啊,能被高高在上的主子赋与任务,并且如此被看重,这不是南宫族人可以随意获取的殊荣。
“主子,您是世间唯一仅有的奇才,我甘心任您摆布。”
“好射日,凭你这席话,功劳簿上会记你一笔。”
他最敬仰的天人竟愿意记载他,射日喜悦得浑身都打起颤来。“谢谢主子!今晚的恩宠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很好,那么你去吧!”一条极细的银链倏地从南宫魁的袖口内窜出来勾住膜拜在地的身躯,银链卷住他的腰,。只见射日飞起接著宛如一只失控的纸鸢飞往粗大树干上,砰地一响他整个人被重重甩上树干而后又狠狠地落在雪地上。
霎时——鲜血染红了雪地。
横倒在雪上的射日脸上带著微笑,玉颊缓缓流下两行晶莹珠泪,那是欢喜的泪水!无怨亦无恨。
“乖孩子。”南宫魁满意地称许后,旋即又射出银、黑、绿、紫四把匕首,匕首犹如四只灵活小蛇,沾染到雪地上的鲜血后,立即吸食血精——接着他收功、抄回匕首、闭上眼施念起最残忍的祸水血咒!
“无心、无意、无魂、无梦”南宫魁幽魅地唤道。
一直拜伏在旁静候指示的四名黑衣人立即跪向前去。
“拿著。”蒙上氤氲血光的四把匕首分别插在四名黑衣人跟前。
“听好!用这把匕首割下皇别、皇凌尘、齐曦、上官界等人的首级。”
“是。”
“记住,就算砍不了这四个人的脑袋,也一定要欺近他们的身边,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见血,如此咒法才能启动。”最恶毒的祸水咒会让那四个人遭逢必死的灾祸。
“吾等遵命!”
“七月初七返回神龙天堑覆命。”南宫魁温笑道。
四人一颤重重拜服、叩首。“吾等必不负使命。”
他点头道:“去!”手一挥,四名黑衣人散开各自寻找主子的对头敌人。
南宫魁掐指又卜算了一卦,诡异的容颜有著胜利在望的狂妄。
“祸起、咒下、人灭,七月七日一到,天下将归我所有!”南宫魁傲慢地呢喃著,静候他的部属酿制一场猩红凄艳的人间祸乱……
第一章
狂风暴雪遮天蔽地,酷寒的气候像要把人的呼吸冻成冰霜。
北大荒的冬天总是这样,除了白,不给其他颜色任何生存空间。
只有他例外——
在一片见不奢边际的纯白雪地中那一袭乌轩的发瀑像煞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硬生生粉碎了大雪的禁忌,张狂出特属于自己的魅力。
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男子,人们称他为——天下第一名捕,皇凌尘。
今朝来到北大荒不是因为好玩也非无聊!他是来捉贼的,捉一窝横行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江洋大盗。
不过捉贼捉到这种冰天雪地、杳无人烟的荒漠来还真是……唉,岂是一句“凄惨”了得!
“头儿……”宫良冻成铁青色的面孔从皇凌尘身后一个雪洞里钻出来。
“您要不要避一避雪?”这天真他妈的冷毙了!他们“六扇门”里十来名捕快,抱成一团取暖还是给冻得差点儿变成冰棍一枝,皇凌尘独自站在大风雪中,连个遮掩也没有,会不会给冻死啊?
“不必了!”清清雅雅宛若朝阳初绽的笑容浮上皇凌尘唇角。“我若进去避雪,那群江洋大盗乘机逃了怎么办?”
宫良闪神半晌。说也奇怪,这皇凌尘的相貌并不顶特殊,但就是叫人瞧着舒服,一靠近他身边心头便觉暖洋洋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
“六扇门”里一班兄弟跟着他南来北往四处捉贼,说辛苦还真是够辛苦的,可前几年,皇帝老爷说要奖励“六扇门”平盗缉匪有功,让大伙儿升官,将他们分配到各省县当捕头,负责统领各县府衙门的衙役、辅助大老爷靖平治安;这差事响银多,又有宅子住,偏没人舍得走,宁可继续苦哈哈地干捕快,只求在皇凌尘底下做事。
这是什么道理呢?他们又没有断袖情怀,为何就是离不开他?
“宫良,冷就进去,别在那边喝风吃雪!”皇凌尘赶他。
“可是头儿……”皇凌尘已经一个人守了三天三夜了,再不歇息会儿,大伙儿怕他会病倒。
其实刚开始他们是轮流守卫的,可自三天前刮起大风雪后,他们没人守得住一刻钟;像宫良不过探出一颗头说两句话就觉得快冻毙了。没奈何,监视江洋大盗的责任只得全数压在皇凌尘身上。
“放心吧!你们觉得难受,对方也是一样,我估计至多再半日,那群强盗就要出来投降啦!”皇。凌尘领着一班兄弟追捕这群强盗已经一个多月了,直到五日前叫他们给市窜逃进北大荒,占据了一座小城山头与众人对抗着。
皇凌尘可以下令强行攻山,可每回一靠近山脚就会从山上滚落无数行块、木棍;在伤了两名手下后,他便放弃这种愚勇的行为了。
这皇凌尘办案有个禁忌绝不杀人,他最最讨厌的事就是见到血。
“那头儿您喝口酒取取暖吧!”虽然是仅剩的一口了,但大伙儿还是决意保住皇凌尘无恙最重要。
“用不著了……”皇凌尘扬起屋角微微一笑。
宫良突然觉得不冷了,像中邪似地爬出雪洞走入他最畏惧的暴风雪中。
皇凌尘指著前方几点浮动的影子。“那批贼子终于熬不下去了。”他拍拍宫良的肩。“你去通知大伙儿准备准备,可以回家喝老酒啦!”话毕地的身形化成一道轻烟掠向风雪中的暗影。
宫良看著前方大片风雪在皇凌尘的劲力摧逼下幻化成浓浓烟雾伸手不见五指。
大战似乎很激烈速,冻成硬冰的土地都给劈裂开来了。呼喝声惊天动地,山头上的积雪被震落了一半。然后渐渐地战斗声息、烟雾散开,皇凌尘那头抢眼的乌丝在暴风雪中招摇出一暮扣人心弦的奇景。
宫良开始大叫:“快出来啊!任务完成你们大伙儿快出来帮忙抬人——”
皇凌尘缓步走近宫良,身后拖著一串“粽子”。
“他们就交给……哈呼……”揉揉眼地打了个呵欠。“记得把人犯带回去交给朱大人,唔……我不行了……”
“等一下啊,头儿,其他人还没出来……”宫良紧张兮兮地扶著他。
“撑……撑不下去了……”又打了一个呵欠,皇凌尘摇摇欲坠。
“等一下嘛,头儿,这回您想睡多久?”
“唔……三天……大概……”说著说著,皇凌尘整个人往地面栽了下去。
“头儿!”幸亏伙件及时赶到帮著宫良扶住皇凌尘,否则让他撞到了脑袋,怕不将三日的睡眠期硬生生倍增成六日。
这是皇凌尘另一个怪癖,每解决一件案子便要安眠上数日;至于这“数字”嘛……看他高兴喽!
位于石头山脚下的土地庙是间破破烂烂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破败地方。
大概有一、二、三……十年吧!没有半个香客上门了,自然也捞不著半毛香油钱。可是寄居在土地庙里的人和动物们却依然毫不在意,日夜逍遥快乐地生活著。
呃!更正,是有一个人很在意啦!
段虹,土地庙里的老庙祝于十年前从河边“钓”回来的孤女,在庙里长大,亲眼看着她的滥好人义父如何“行善天下、饿死自己”,因此她发誓,她的人生一定要以攒银两为目的。
“我说阿爹啊,听说你又捡了个垃圾回来,然后他在第二天偷光了咱们的存粮,让大伙儿饿足了一天肚子?”
老庙祝不好意思地搔着领下稀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我看他饿倒在路边,三天没吃饭了好可怜,所以就背地回家,弄顿好吃的请他喽!谁知道——”
“人家不仅没感激你,反而把咱们家的厨房给搬空了!”气人啊!早说过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了,阿爹为何就是学不乖?
别瞧阿爹现在一到落拓样儿,在到土地庙前,他可是京里香火最鼎盛的娘娘庙里的庙祝呢!
那娘娘庙每日的香油钱最少百两纹银,全由阿爹经手保管;谁知阿爹意外救错了人,引狼入室的结果是让庙里累积了数年的香油钱在一日内被盗个精光。阿爹因此被人打了出来,这才一路潦倒到只能窝在这间破土地庙里栖身的地步。
偏生阿多还是学不乖,今天捡只小猫,明天救条瘌皮狗;左手“钓”人,右手还可以帮人接生,顺便将无家可归的母女一起接回来照顾。就这样,小小的土地庙里挤进了十二个人、三只猫、七条狗、两只鸡、一头牛和一只猴子,而数目尚在持续增加中。
不得不佩服阿爹行善对象之广,冠绝天下,可是……
“你爱救人或畜牲我都不反对,但总得分个善恶吧?阿爹!”
“那……好人和坏人的脸上又没写字,我怎么分得出孰善?孰恶?”无措地搓着手,老庙祝倒不气那骗他之人,只希望那人在偷去所有存粮后能好好过日子,别再有饿倒路边的一天了,毕竟饿肚子真的很难受。
“阿爹!”看义父一点儿反省的意思也没有,段虹端地火了。“你要分不清楚好人和坏人,从此你就别给我救‘人’,只能捡你的小猪、小狗、小猫、小羊去。
“虹儿,你这样不对喔!佛祖说,天下苍生皆是平等的,你怎么可以独独贬低人类?”
双手环胸,段虹屈起一只脚用力拍打着地面。
“阿爹,那你的意思是,你仍然要救人、仍然要被骗、仍然要大伙儿饿肚子喽?”
“啊?”他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那好,我也不去攒银两了,反正赚再多也存不下来,凭白便宜了那群鸡鸣狗盗之徒。”拍拍屁股往地上一坐,她两手一摊。“你可以去跟大伙儿讲,咱们断炊了,想吃饭的自己去想办法,没办法的就等着饿死吧!”
“虹儿……”怎么这样?女儿再不去赚钱,他昨儿个偷偷拾回来的一笼小鸡会先饿死的呀。
段虹转个身子,拿后脑勺去面对她那滥好人义父。
“虹儿、救人是件好事啊!你为啥这样生气?”就算要生气也该是他生气吧?被骗的人是他耶!而且女儿也是他从河里救回来的,却对他比谁都凶……呜!他真是个苦命的老人。
啧,脑袋装石头的滥好人,说都说不通!段虹再转个身子,吭都不给他吭一声。
“那……我道歉好不好?虹儿,阿爹肚子真的好饿。”他都快手脚无力、头昏眼花了。
第三度转身,段虹依旧不发一语。
“虹儿,唔……咳咳咳……”咳了几声,老庙祝饿得连说话都有些使不上力。“那你说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阿爹?”
“只要是我说的,你都愿意照做?”她语含怀疑。
“当然。”为了一口饭,他甘心折腰。
“那好,你发誓吧!”段虹双目的亮地望着他。“从今以后,除非经过我的允许,否则不准你你随便救人。”
“什么?”难不成只要女儿摇个头,他就得见死不救?那怎么对得起良心?
“你不发誓,我就不去赚钱,咱们坐着等饿死好了。”并非她心狠,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引狼入室,不禁叫人担忧,万一哪天贼狼凶性大发,将他们一屋子人全宰了,那该有多冤?
“不要啦,虹儿。”老庙祝犹想做困兽之斗。
“这样好不好?我还是在外头救人,但除非你的同意,否则我绝不带任何人回家,那就不会连累大家啦!”
段虹睨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过身子,明摆着不给人杀价的机会。
摸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扁肚子,老庙祝实在是饿慌了,不得不屈服在恶势力之下。“好好好,我发誓就是,从今以后,除非虹儿点头,我再不随便救人。”大声说完,他已经饿得只剩一口气虚喘着。
“早认输不就得了。”段虹扬眉一笑,在身上摸了半晌后左右手齐扬,近百个铜板飞进老庙祝怀里。“哪,我最后一点财产了,你看着办,我现在就去‘富来镇’瞧瞧有什么油水可捞,大概三天后回来,你千万千万小心,别再被骗了。咱们大人饿几餐死不了,可是小婴儿就不一样了,两餐没吃怕得重新投胎转世啦!你总不想看着一个小小孩连长大的机会也没有吧?”
“唔……”女儿好厉害,几句话震得他手颤脚抖;若当真饿死那个小婴儿,他非撞墙以示惩戒不可。“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段虹边迈步出土地庙,边扯开喉咙大喊:“丁仔、大鸿,上工啦——”
丁仔和大鸿是段虹的助手——专门帮助她欺骗世人的左右手。
若要问段虹有什么攒钱的本领,不过“坑、蒙、拐、骗”四个字。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没家底、没背景,身上又背着十余口人的生计重担,除了“坑蒙拐骗”外,她还能怎么办?卖笑吗?以她的倔强和坏脾气,只怕还没从恩客荷包中掏出银两,她就先因杀人罪而被打入大牢了;原因是她扁死了那些企图吃她豆腐的大色狼。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想她本也是有爹有娘,却因一场大水造成家破人亡,娘亲在被大水冲走前将她放入水盆里随波漂流,最后给义父救了回去,从此人生有了另一番境遇。
说来,义父这辈子唯一救对的人大概只有她了,其他人……不是她在说,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废的废,除了张口吃饭,没半点儿建设,若没她盯着,怕早跟义父一起饿死,化成白骨一堆所以说她放不下;二十岁了,别的姑娘早结婚生子了,而她还在为生活打拼。
怨吗?呵……这是个寻不出答案的问题。
突地,段虹一行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八鼓锣音,八人大轿急匆匆往前行,是迎亲队伍,正赶着吉时送新娘子进门。她招呼着丁仔、大鸿退到路边莫挡了人家的路。
迎亲队伍越过他们,浩浩荡荡进入了富来镇。在双方错身而过时,一阵大风吹起,掀开了轿帘,就听闻轿里新娘惊呼一声,红金头给风吹得飞了起来,露出新娘半边含羞带怯的娇颜,登时看呆了路边三人。
直到迎亲队伍过去,瘦小的丁仔吐出一口气。
“我还以为新娘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结果还不到虹姐姐的一半。”
长得像棵大树一样的大鸿颔首应和。“全富来镇里,没有一个姑娘能及得上虹姐姐好看。”
的确,段虹是生得很出众,虽不敢自称艳绝尘环,但逼人的灵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