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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回来,我可以把他任意处置,当时应该惊慌的是他才对,为什么一切都反了?
上次在举止和见识上输给他,还情有可原,我还能够拿修炼武功做借口说自己的时间不足,这次输给他,实在,实在……虽然他手段不光明,但输就是输,我可以承认失败,但我不能忍受自己不堪的表现。我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失去冷静?也许,他的嘴巴太讨厌了。
嘴巴虽然讨厌,但他这个人还不错,至少不是一个趁虚而入的下流坯子。没有道学君子的严肃沉闷,没有纨绔子弟的轻浮下流,让人感觉陪着他即不会枯燥难熬,也不需要时刻担心防范。与他这样的人一起,时时刻刻都值得回忆,我早上答应他出来,除了好奇他的安排,也应该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可惜他没有真气,不然一定可以成为绝世高手,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强的意识。风影过的两个动作,在我手下可以躲这么久,我和弟弟都不如他。虽然无奈,但我们确实在资质上不如他。
意识,意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得悟武道,进入道修之境?如果我已经进入道修之境,又岂会输给他?道修,道修,为什么顾叔总是说道修和意识有关?道修到底应该怎么进入?
想了半晌,她不自觉得笑了笑,开始幻想下午的品茗会,刚要想象田中尘会怎么安排时,房门“啪啪”作响。
“我不想打扰你,只是想提醒你,如果觉得泡在水里舒服,可以晚上回家进行享受,我们下午还有事情,你能不能快点结束?”
王月痕黛眉轻轻皱起,低声骂道:“这个家伙,说话总是不让人舒服。”
田中尘又等了半晌,王月痕穿好衣服后把房门拉开,他马上挤了进去。
“你很漂亮,特别是没有梳子梳头的时候。”田中尘说的是真话,由于没有梳子,王月痕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此时的她在高雅华贵的气质中透着三分慵懒的风情,似雨后艳丽的牡丹,让人望着心醉。
一番思虑之后,王月痕心情很好,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什么责备。
“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好了很多,这点我很高兴,只是我还是必须要求你出去一下,现在我要洗澡。”
“你是不是必须别人讨厌你,你才甘心吗?”王月痕不能理解,“为什么总是不好好说话?”虽是这么抱怨,她还是拾起帽子,缓步走了出去。
田中尘笑了笑,来到水盆前,见水依旧清澈见底,想要换水的念头打消下去,褪去衣服,进入水中。刚入水,房门“啪啪”作响,门外王月痕急声道:“还没有换水呢?”
“别忙,如果你喜欢,等我沐浴之后,你想怎么换水都可以。只是现在我正在沐浴,没有时间陪你胡闹。”
王月痕听了,小脸马上红了,心中暗骂:“这个登徒子!”想想自己用过的水被他用来沐浴,小脸越发的红了。
不知是不是身死奇功的诡异,田中尘身上从来都没有多少灰尘,似乎灰尘都与他的肌肤绝缘一般,当然,在地上打滚找脏不算在内。其实,从护肤的角度来说,身死奇功确实可以堪称天下第一。
田中尘洗完后,水依旧清澈见底,掌柜进来后,看到水,一脸古怪之极的表情。“不洗澡,要水做什么?这两个人真奇怪。嗯,水还热着呢,端到后院炖汤去。”
田中尘带着王月痕离开客栈后,一人买了一件白色衣衫,当然,还有梳子,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向城外驶去。
第八章 行骗品茗会(一)
车厢内,田中尘背对王月痕坐着,柔顺的头发在王月痕白嫩的小手中不断的变化形状,虽然经常梳头,但田中尘还是不习惯这种感觉,特别是让别人给他梳头。这造就了他此时的难受,于是转移话题是最好的选择。
“参加品茗会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纨绔子弟。别动,马上就盘好了。”
田中尘马上老实下来,“既然你觉得这些人都是浅薄的,为什么还来参加?是不是你,唉,轻点,痛。”
王月痕冷笑一声,“不许讽刺我。我来参加也是被逼无奈,家弟总是胡闹,很多时候我必须出来应付一下。唉,许多时候,人总是要做出无奈的选择。”
“别说的那么伤感,又不是要你去送命。不过你把你的无奈尽量转化到我的身上,确实有点让我很无奈。除了你要来,那个赵玉儿和张婉容会不会来?”田中尘猛然想到这个问题。
王月痕黛眉轻蹙,反问道:“你想她们也来吗?”
“不是,我怕她们来了我不能全力发挥。”田中尘解释道,“如果让她们随着那些浅薄的人在我们面前一起难堪,我怕对那些浅薄的家伙的打击力道会减弱。”
“你的道理真多,恐怕不是实话吧?”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有借口,我确实不想她们来,借口说的好听一些比较能让你接受,至于真实的心中想法,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忽视。”田中尘说完,马上补充道:“真气恢复了吗?”
“刚才就恢复了。”王月痕说着把手中田中尘的头发重新放下,开始重头梳起。原因,不明!
“真的对你很不了解,应该说,我对你应付我的方式很迷惑。为什么我把你的真气锁入丹田后,你不是先想着逃离,而是找我拼命?还有,为什么你不责备我?据我所知,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失去真气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寒。你的表现颠覆了我对常识的认知,能不能解释一番?”
王月痕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长发,待田中尘发出惨叫后,才把力道松下来,“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别装糊涂,我说你暗算我的事。”
“试一试药效,仅此而已,没有其他想法。当然,让你适应一下失去武功的感觉,也是免得一会品茗会上你会失态。”
“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所有前来品茗的人失去真气,然后对付他们吗?”
“之前你被我暗算,你以后会不会忘记?”
“不会,我会记一辈子。”王月痕咬牙切齿的同时,再次紧了紧手中的长发。
田中尘连忙惨叫一声,表示自己受到了教训,然后道:“你的宽宏大量是十分少见的,哎哟,我说的是实话,不要总是这般报复我。好了,我继续。依照你的胸怀都会铭记‘一辈子’,你想一想,那些浅薄子弟被这么暗算一次,会不会铭记‘两辈子’?教训能够让对方刻骨铭心,才是合格的教训。”
王月痕噗哧一笑,轻捶了田中尘一把,嗔道:“你这个人,唉,好,我现在有点期待你的表演了。”
“不是我一个人的表演,是我们两人的表演。”田中尘强调道,“我需要你的配合,不然我不会说这些话给你听。毕竟,如果能够把你也骗在其中,会让我的成就感大增。只是有些地方需要人帮助,我才把计划告诉你。”
“你果然不是好人,你这翻话才符合我对你的印象。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只需沏茶,整个过程我会控制在手中,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够了。我还要提醒你一次,你将会再一次失去真气。”
“好,我答应你。”
“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你能够把我的头发快点盘起来,你会更加完美。半个时辰了吧,我的头发有这么复杂吗?我记得你的头才梳了片刻不到。”田中尘再也忍不住,开始抱怨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要拿我的头发来威胁我。”
王月痕双手猛然紧了紧,听到田中尘的惨叫后,才麻利的把头发盘起来,动作之快惊人之极,只见乌黑的发梢似燃耗的火苗在灵活的跳动,从后脑跳动之头顶,一个呼吸不到,头发已经盘好。不得不说,在动手整理方面,王月痕的利索确实是无人能及。
田中尘伸手摸了摸头顶,一脸诧异,他不能理解半个时辰不能完成的工作,会在瞬间结束。“难道梳头和建设房屋一样,有了地基后才能快速建起来?很难理解呀!”他想到这里,转过身,面对王月痕,重新提出前面的问题,“那两个女人会不会来?”
王月痕正在摆弄手中的梳子,闻言,连忙把梳子收入怀中,“不会来。”
“梳子好像是我买的吧?”
“当作是我替你梳头的酬劳了。”
强盗!田中尘心中无奈,打不过人家,自然要忍声吞气,“不会来就好,我可以尽情的发挥。哦,对了,品茗会的地点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到?还有什么时候开始?”
“哦,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吗?呵呵,看来是我忘记了。”王月痕做完强盗后,心情十分高兴,此时毫不吝啬自己的优雅的笑容,“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干脆将错就错,来到这里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我问这些问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般大人物都是用最后出场来衬托自己身份的高贵。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再等一等。”
“不用,我们已经迟到了。”
王月痕的回答让田中尘的脸黑了下来,“迟到,在这一点,女人果然比男人更有觉悟。”
品茗会的地点设在一条小河旁的亭子中,亭子另外一侧是黄绿掺杂的树林。与会人员不多,才十人,其中女子有四人,这些人都是二十左右,男的英俊,女的美丽,田中尘放在其中毫无特色,倒是王月痕的绝美容颜依旧鹤立鸡群,本来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就不多。
田中尘初来乍到,在长安属于举目无亲,眼前的俊男美女自然是一个都不识,王月痕要帮她介绍,被他一把打断了,“都是浅薄的人,以后也没有机会接触,认不认识他们无所谓。咦!”
“怎么了?”
“这个人怎么来了?”
“谁?哦,钟意,钟家的二公子,你认识他吗?”
钟意此时风度翩翩,在众多俊男中显得十分显眼,他动作随意,满脸微笑,他之所以显眼,是因为不多的几名女子竟然都围在他身边。
恢复的这么快!看来我小看他了。既然这样,也好,有一个借口充足的欺凌对象,这可以让我更加心安理得。
“不认识,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嗯,也不想认识,反正演戏也不需要他们配合。”田中尘和王月痕两人小声交谈的同时,逐渐迎上前来迎接他们的与会成员们。
“这倒也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你这么问,看来你很有表现的欲望,既然这样,你来吧,毕竟错过这个机会,你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田中尘把音量控制的很好,虽然不在身死状态,他的嗓音控制也非一般人能比的上。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抢到这个机会。风光不能让你一个人全部占了。”王月痕低声说完,两人马上停下脚步。
王月痕优雅的抬起右手,远远的对那群热心的人们高声喊道:“我等来迟,让诸位久等,小女子在此赔罪。”说完,两人远远施礼。
“哪里,哪里,是我等来早了。”一个家伙连忙道,接着就是众声附和。
田中尘心中暗叹,眼前这没有新意的奉承话确实当得起‘浅薄’两个字。
王月痕不再继续客套,直接又道:“小女子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小女子为此次品茗会准备了一件东西。”
“哦,什么东西?”众声纷杂,钟意也一脸惊奇的看了过来。
“一种好茶,诸位从未品尝过的好茶。”王月痕一片惊奇的表情,微笑道:“每年品茗会都是一些常见的茶类,如果继续下去将毫无新意,只有不断的使用新的茶,才能体现品茗会的‘品茗’二字。”
田中尘不失时机的把装着加了药材的黄山云雾茶的精美茶罐捧在手上,顿时所有目光全部看向他这里。
第九章 行骗品茗会(二)
“品茶是一门学问,同样,煮茶也是一门学问,煮茶时需要做到精、清、净、美。为了做到这些,小女子花了半年的时间选择了最上乘的茶叶,又废了不少口舌借来了吴公子的天须静水,小女子和这位吴公子来之前更是沐浴更衣,现在还需要准备的就是找一处适合煮茶的清幽之地。”王月痕嘴中如此说着,眼前看到那些人一脸的茫然,不敢接她的话语,知道他们陷入田中尘所说的‘不知所措’中了。对田中尘的瞎话的完美,她再次心生佩服,“如果他来骗我,我一定无法识破,唉!”她发觉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月痕小姐,不知你说的清幽之地在何处?”出言发问的是钟意,他一脸笑意。
王月痕心中想着田中尘曾经说过的谎话有哪些,一时忘了回答。田中尘捧着精美陶瓷,一脸肃然道:“时间不同,茶的味道不同,水的好坏也不同,所以附和茶水气机的清幽之地,会随着时间的转变而出现在不同的位置。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否知道这些?”
“不知道。”钟意的干脆出乎田中尘的意料。
进步很多啊!看来我还需继续努力打击一番。田中尘保持肃然的表情,以平和之极的语气,说道:“煮茶,其实是一个道,合格的煮茶者首先要学会找寻锲机,一个可以让茶水和环境之气完美融合的锲机。品茗,品的是这些元素完美融合后的味道,如果只是品味茶的好坏,那就落入了下乘。现在月痕小姐就是在找寻最佳的清幽之地,让我等品味上乘茶道。”
深奥难明的理论让钟意顿时语塞,目注都是一身白衣的两人,他目中露出一丝敬意。高人啊!
“选择那里。”王月痕抬手指向亭子,“只要再等半个时辰,那里就是清幽之气汇集之地。”
田中尘恭敬的点点头,然后扬声对众人道:“诸位公子请让出一条路,让我二人过去。来之前我二人沐浴更衣,且已经斋戒两日,此时浑身毫无一丝混浊之气。”
钟意喟然一叹,暗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追求茶道到了如此地步,虽然你们是高人,但我也不欣赏。”虽是这么想,他还是随着浑身浊气逼人的众人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王月痕和田中尘都一脸肃然,两人都用最优雅的姿态,缓步过去。虽是目不斜视,王月痕利用眼睛的余光看出,这些人大多开始自卑了。“吴友仁这家伙,太可怕了!”她心中想道,“不过这种和他一起演戏的感觉,很让人值得陶醉。我是不是变坏了?”
两人缓步走入亭子,王月痕首先把一块洁白无暇的丝巾铺设在地面上,然后田中尘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茶罐放在一个王月痕计算半响才指出的方位上。之后,田中尘退出亭子。
在众人惭愧的目光下,他重新回到马车,把白布包裹的炉灶和茶具送来,最后一趟,他满脸不舍的把一个小坛子从车中抱出,边走边道:“之所以称之为天须静水,是因为此水得之十分不易。别看此坛不大,其中天须静水不多,但它却是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废了无数钱财才侥幸取得的。此水得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讲究的是一个恒心。”
“如何取得请吴公子明示?”钟意对这天须静水好奇的很。
“天须是上天降落之意,这水取自上天落下的雪花。静,通净,取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其实说来简单,此水就是莲花上抖落下来的雪花。”
“吴公子,据在下所知,莲花在秋日就谢落了,怎么会有雪花落在花瓣上?”钟意的话代表诸人心中的疑问。
“难能可贵。”田中尘一字一顿的高声说出,“就是因为天须静水的取得颠覆了常识,所以才显得它十分珍贵。莲花确实谢落过早,无法逢遇雪花,但这并不包括有特殊情况出现。”
“吴公子说的是雪莲吗?”
“哼!”田中尘嗤之以鼻,“雪莲性寒,其上的雪花不适合作为煮茶用水。”
被嘲讽了,钟意不以为意,自嘲笑道:“在下无知,让吴公子见笑了。不知吴公子是如何取得这天须静水的?”
“绞尽脑汁的让莲花等到雪花的到来,这个方法就这么简单。”田中尘来到小亭旁,把水递给王月痕,转身面对茫然不解的诸人,肃然道:“在下家中有池塘百亩,特意选出三亩,在三伏末就以白布遮盖,每日用火炉烘烤,竭尽全力的把白布内的气温保持在三伏时的状态。不知花了多少人力和钱财,终于在五年里有两年成功,取得了这一坛天须静水。”
三亩池塘,需要多少白布?还有需要多少时间和下人,才能保证气温?即使花费这么多,还不能保证能够一定能成功。
“疯子!”钟意和所有人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再看王月痕也是一脸肃然,不由得暗想:原来她也是这般疯狂的人,以后远离为妙。
“诸位原地等待,待茶成之后,再前来品茶。”田中尘说完,进入小亭,帮助王月痕布置煮茶器具。
王月痕努力克制瞬间整理完一切的冲动,按照田中尘的吩咐,优雅而轻缓随意的布置一切,反正,经过田中尘神妙无比的‘天须静水’之后,现在那群人不敢对他们有任何质疑了。
“效果很好,至少到现在没有出现意外。”田中尘低声道,“要不要继续让他们自卑下去?我觉得这种程度已经够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邀请你参加什么品茗会了。”
王月痕一边保持表情,一边低声回答道:“吴兄,你难道不怕骗人骗多了,骗出报应出来吗?说实话,如果我站在那群人的立场,我想我现在只想回家。我们表现的太疯狂了吧?”
“看来你也认为够了,我本想把这些器具的‘来历’也介绍一番的。”田中尘低声道,“虽然全部加起来才十两银子,但我可以凭着嘴巴让它们瞬间成为‘天须静水’一般,独一无二的奢侈品。”
“你这个人,唉!”王月痕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却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遂长叹一声。
“现在你我一致对外,千万不可内讧。”田中尘提醒王月痕不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我想问一个问题,简单的问题,你们这些品茗会的人没有一个有见识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不是针对你的。”两人表情严肃认真,偏偏这低声谈话充满了强烈的情感,两人表面上的功夫确实让人钦佩。“在我原先的计划中,应该会有一个比较高明的人与我讨论茶艺。其实我的学问还有很多没有展现出来,只是没有合适的内行人进行诱导询问,我无法把知识灌输给你们这些人,毕竟一人无聊的讲述是很沉闷的事。”
“果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