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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衣衫破空声,同时伴随的还有树叶和树枝被踩踏的噼啪声音。关键时刻总是有人出现,这让田中尘很是郁闷。来人是从来路过来的,人数不多,但他们似乎是循着田中尘的足迹赶来。
当来人再一次从分岔口选对这条小路,田中尘收回真气,起身抽出怀中的匕首,匕首上的清心眠很充足。检查匕首后,他掏出锁心粉,开始在周围布置。从来人的脚步、呼吸来推断,他们的武功并不高,比顾思伟的武功还要低,比白兰更是差许多,当然更无法与宁随心相比。据赵玉儿的话说,面对这类弱手,只要他田中尘毒药使用得当,战胜他们毫无悬念。但她没有说,一次面对五位这样的弱手结果会如何。
锁心粉撒在落下的树叶上,匕首藏在怀中,他此时身体协调性高,掏出匕首只需瞬间。想了想,他又对后面站了站,相比来人,断崖才是他最大的威胁,如果掉下去,有五成的机会要丧命。很郁闷的事实。
“就是他!”来人一看到田中尘,当先一句让田中尘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姓陆的真的很霸道。”
越是武功低的人,其行事风格越是趋于野性化,到来的五人没有给田中尘留下解释的机会,提着长剑,一涌而上。
有过杀人经验,有过动手经验,田中尘虽然没有真的参与真正的对阵厮杀,但胆气十分充足,甚至看到来人,心中隐隐有几分兴奋。他不清楚这兴奋是身死奇功的副作用,还是二十一世纪枯燥生活压抑过甚的野性爆发。
对敌讲究什么?招式,真气,还有智慧。
田中尘一脸茫然,茫然之中透着惊慌,他嘴角打颤,一副胆小害怕的架势。“可惜暂时只能控制脸部表情。”身死状态下,他清晰的看到五位来人目露讥讽,面显兴奋。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吃定田中尘了,但他们的跑位让田中尘十分不屑。“弱手弱的不仅是身手,还有脑子。”五人成一排冲上来,田中尘很难想象他们怎么发挥自己的人数优势。
“或许应该好好玩一玩。”田中尘想到这里,马上收回真气,顿时视野中五人的速度猛然提高。
在当先一人距离不足一米时,田中尘全身紧绷,脚下使力,一个侧移,矫捷而轻盈的闪躲过去。
当先那人哪里会料到前一刻还在恐慌的田中尘,会这么快速准确的闪开,顿时收不住身子,毫无反应的前冲出去。他后面的人被他挡住视线,哪里看得到事情的变化,也随着他前冲出去。
就在这时,田中尘快速的两个动作,利用风影过的诡异,当即来到最后一人后方。匕首掏出,在最后那人惊讶的目光下划破他的右臂,然后马上快速离开。其意识之好,让这五人无一人有机会出招。
之所以选择最后一人,是为了避免堕入重围。
第十八章 卑鄙的作风
田中尘毒药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奇特。被划破的伤口鲜血直流,但毫无中毒的迹象,血液依旧是鲜红的。但,不要着急,只需一会,他就会不正常了。
五人见一个照面便被伤了一人,都微显惊慌,不敢再轻易的一拥而上,而是依次分开,结成半圆,逐渐围了上来。
田中尘倒握匕首,面带微笑,然后缓缓后退,他要拖时间,等待中毒人毒性发作。
双方对峙半晌,五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吼叫,拖剑急奔,快步攻上。吼声中,五人气势惊人,距离接近时,包围圈逐渐缩小。华山派能够在江湖成名,绝非侥幸,这些弟子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在围攻方面却极有技巧,他们此一番作为下,田中尘除了后退,绝无别的选择,不然将被五人团团围住。
如果没有人中毒,田中尘确实只好先退,但现在有人中毒。
田中尘不退反进,径自迎上,风影过被他全力施展,高超的意识也被他发挥到了极限。在他距离五人不到两米时,猛然一个转向,诡异的扑向中毒的华山弟子。清心眠在催眠方面效果何等惊人,曾有迷倒青花帮二十多人的辉煌战绩,此弟子比那些青花帮执法组人员的武功并不高明,此时他已经眼皮沉重,浑身乏力。这毒药不是真气能够驱出来的。在见到田中尘扑过来时,心知应该真气发动招式拦阻下来,但昏沉的脑袋让手臂反应慢了一拍,田中尘与他错身而过。
在错身而过的瞬间,田中尘举起的匕首最终没有落下去,杀这名华山弟子,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反而会带来一定的麻烦。“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吃吃苦头吧。”
闯出重围后,田中尘脚下再次发力,一个诡异的闪动,身形快速的来到旁边一名弟子身侧,轻松的让过这名弟子的仓促间刺来的长剑,轻松的贴近对方,匕首一个横扫,顿时再次带出一道血槽。在这么弟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让过两柄长剑,轻松的躲入旁边树后。
“八师弟,你没事吧?”一人问道,田中尘不知他问的是谁,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传来,毒性完全爆发了。
“九师弟!”剩余四人齐声疾呼。
好机会!田中尘马上从树后闪出,刚被划伤的八师弟和另外一名弟子前去地上查看倒地的九师弟,另外两人正在赶来汇合。
瞬间做出决定,田中尘快步跑出,迎上赶来的两人,在风影过诡异的躲闪下,轻易的用匕首再次滑过两人的手臂,然后利用树木的阻挡轻松的脱离纠缠。
“他的匕首上有毒!”八师弟高声提醒道,但为时已晚。
五人已经伤了四人,田中尘连忙远遁,躲入树后,等待毒性发作。当只剩下一人时,那就轻松许多。“唉,高看他们了,锁心粉浪费了。”他心中有点可惜,但更多的是兴奋,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用武功战胜有武功的‘高手’。
男人都喜欢这种战胜的感觉。
等待还未开始多久,远处一声高呼传来,“中尘。”白兰的快速沐浴结束了。
“每次都这么快,实在不是时候。”田中尘心生郁闷,但还是从树后走出,径直向断崖处走去。
“白师姐,救救我们!”喊声中夹杂一丝哭腔,这名弟子让田中尘很看不起。
白兰闻声,连忙跑了过去,田中尘只好调转方向,向战场走去。这是他的首战,如此出人意料的草草了结,实在让人心中郁闷,他本来的计划中,关键的部分就是利用最后一人来锻炼他的应敌反应。此时无望了,他突然发觉,他总是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吃的习惯并不好,因为这一次‘又’没有吃到。
田中尘赶到时,白兰正蹲在那里检查九师弟的伤势,她旁边三人则是眼皮半眯,一脸困倦。田中尘清楚,他们三个马上就要倒下了。
果不其然,这龌龊的念头还未放下,三人依次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剩余那名弟子又是一阵疾呼,见三位师兄弟毫无反应,险些放声大哭。白兰轻声安慰他几句,抬头看向田中尘,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她语气中毫无责备,她了解田中尘,知道他不是主动招惹是非的人,也对这五名弟子的突然到来心生疑窦。
田中尘一笑,道:“江湖情仇,江湖情仇,江湖争斗总离不开情仇二字,我这人从不与别人结仇,你说怎么回事?”
白兰立时明白过来,趁着那名弟子不注意,猛然给了田中尘一个赞赏的微笑,然后皱起黛眉,对那弟子低声安慰起来。有些事两人心中肚明,眼神沟通一番就够了,不需全部说出来。
那名弟子也知自己理亏,不提动手的原因,只是一味哀求白兰道:“师姐,救救他们吧。”
白兰低声安慰两句,抬眼征询田中尘的意见,相比这些师弟,她此时更在乎田中尘。
田中尘回了白兰一个微笑,站在一旁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毒药是我制的,你师姐并没有解药,你求她有用吗?”
那名弟子爬起身来,长剑遥指田中尘,厉声道:“你想怎么样?”他泪眼朦胧,满面泪痕,虽是高声质问,但总让人感觉他神情可笑。
“帮你救人喽!”田中尘笑道:“杀你们这么容易,也不需我动用手段。”
那名弟子知事实却是如此,虽然田中尘的话有点伤他自尊,但只要能救人就好,于是垂下了长剑,问道:“请阁下施手援救,在下感激不尽。”
“去崖下的水潭弄些许水来。”田中尘吩咐道,“咦,这人身上有一个酒壶,正好你拿去用。水潭在哪里你知道吗?”
“在下知道。只是不知阁下要水有何用?”
田中尘掏出牵机丹,解释道:“他们此时中毒不深,如果服下这么大的解药,虽然能够解毒,但却会中了新的毒。我用水融化一颗药丸,分给他们服下,则无此忧。”
白兰听到这谎话,隐蔽的白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去揭破。那名弟子闻言,连忙点头,然后一声告辞,转身离去。
那名弟子下崖后,田中尘伸手在白兰湿漉漉的头发上抚摸一把,挤出几点水滴,笑道:“现在跟我在一起,你好像也喜欢说谎了。以前的你听到我这样说谎,一定睁着你的小眼瞪我。”说着他抬手比划白兰眼睛的大小。
白兰一把打下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我的眼哪里有你比划的这么小?对了,你怎么把他们全部打倒的?”她兴致勃勃,神情激奋,清澈的目光带着七分激动,三分自豪。很复杂的女人!
田中尘脸色一暗,哀叹道:“这事不说也罢,此次动手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与笨蛋动手有辱身份。”说着他回想方才,五人拙劣的表现让他得胜的得意尽去,他的风影过施展不足五成,而这些弟子的武功施展的则不足两成。“把你的师弟骗走了,我快些把他们的毒解了,然后我们早点离开。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华山弟子,我当时就出手杀了他们了。”
“知道了!”白兰没好气的说完,自顾自的又笑了,她今天的笑容极多,也都笑的莫明其妙的紧,田中尘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有敢询问,今天见到的不正常人物有点多。
田中尘接着白兰头发上的水珠,开始施救,说是施救,不过是把凉水滴在昏迷人的太阳穴上。“他们其中有没有欺负你的人?”他想起那边浪费了的锁心粉。
“没有。”白兰的回答让锁心粉彻底浪费了。
“有点可惜,多么完美的报仇机会。既然没有,就算了。我们走吧,不久他们就会醒来。”田中尘伸手去拉白兰,却被她甩开了。
白兰在前带路,低声问道:“中尘,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把他们打倒的?”
“这个问题问过了,你真烦,好,别这么看我,我解释。”田中尘把过程简要的叙述一遍,白兰听的双目涟涟。“于是,我躲了起来,等他们毒发,然后出来解决问题。但,你十分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你这个人,总是这么坏,就是与人动武也坏的很。”白兰笑意盈盈的责备道,“正面对付他们,你也有十足的把握,对吗?”
田中尘两眼一瞪,气道:“死丫头,你以为我是神仙吗?不要把我想的多厉害,现在的我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不要乱施善心,惹出麻烦来,我解决不了。”他首先声明,免得出状况。
白兰只是摇头微笑,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
两人不慌不忙的行走在密林中,谈笑风生,倒也快乐。行走没有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阁下请留步!”接着一个人影从后方追了上来。
第十九章 有趣的师叔
追上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长髯青衣,身材矮胖,他跃身于树干之间,腾身时不断的在空中翻滚,外窄中宽的样子活似一个被掷出去的橄榄球。白兰见到来人,一扯田中尘的衣袖,低声道:“我师叔。”
这位师叔在空中翻腾而下,稳稳落在两人面前,不等白兰上前行礼,他抱拳对田中尘,道:“在下魏东风,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礼数和语气上看,此人江湖气十足。
既然对方这么认真,且又是白兰的长辈,田中尘不由得认真起来,学着他的模样,抱拳道:“有礼了,在下田中尘。”
“原来是田少侠,刚才在下几名弟子多有得罪。”魏东风豪迈道。
田中尘抱拳不知怎么回答了,这江湖切口,山上的组织没有教过,于是看向白兰,去求助。
白兰接到示意,连忙挺身而出,上前施礼道:“白兰见过魏师叔,刚才中尘对几位师弟多有得罪,你老别见怪。”
魏东风闻言,胸膛一挺,一派师长风范,只是他身形矮胖,有些不伦不类。“学武之人之间相互切磋,受点小伤在所难免,不足挂齿。田少侠应是第一次来华山吧?”
“在下第一次来。”田中尘把魏东风的样子学了个十足。
魏东风额首道:“既是如此,老夫在前带路,如何?”
“不敢。”田中尘忙道。
“务须客气,请!”魏东风说完,纵身一跃瞬间上了树梢,然后右手一抬,接着当前行去。
只是,只是,他的身法极快,每次纵跃总是不下五丈,不过多久,便消失在田中尘两人的视野里。两人面面相觑,半响,田中尘小心的问向白兰,“他好像要给我带路,怎么好像在逃跑啊?”
白兰闻言,略一沉思,接着俏脸黑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在向你请教轻功。这好像是江湖上的一种规矩,用这种带路的方式比试轻功。”
闻言,田中尘满头大汗,小脸当即就黑了,“他难得没有想到我不会轻功吗?”
白兰被问的两眼翻白,“你把这个问题拿去问他!”
这个世界古怪的人到底有多少?田中尘哭笑不得,轻声自语道:“如果他跑了半天,发觉我没有跟在他后面,他会不会回头来找我?应该不会,这情景实在太尴尬了。”说着他进入身死状态,他想了解魏东风会不会回来找他。
远处,魏东风回头去看,突然发觉身后无人,心中一惊,他连忙提高速度,同时再次进化成橄榄球,进行翻腾运动。依旧未曾发现有人后,他马上停在树干上,恭声道:“田少侠武功绝世,在下佩服,请少侠现身吧。”
没有回应。
他语气越发恭敬了,“在下彻底服了,请少侠现身。”
继续没有回应。
“少侠现身,在下服了。”
依旧没有回应。
魏东风急了,他快速翻腾身子,接着身体古怪的左右翻转,一对牛眼奋力睁至极限,无人,无人。最终,他停了下来,“难道他没有跟上来?”
听到这里,田中尘额头密布豆大的汗珠。当魏东风确实如他所料的离开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田中尘重新恢复活动,白兰连忙开口询问,田中尘推说被她师叔吓到了,被白兰捶了几拳。行程继续,魏东风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再多一个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路不停,刚到千丈障时,已经日暮西山。由于田中尘不会轻功,过这里时,他由白兰提着上去。两人上到一半,突然身后远远传来一声,“紧急信件,紧急信件。”这声音出现的过于突兀,白兰吓了一跳,右手一松,田中尘连忙伸手扣住一旁的石壁,这才没有掉下去。
白兰愧疚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抱住田中尘,纵身跃了上去。两人上来后,那‘紧急信件’终于来到了下方。
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背负竹筒,口喊‘紧急信件’,然后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上来。上来后,他看也不看田中尘两人,快速的跑了过去,只有那‘紧急信件’的口号继续叫喊着。
“很专注的人。”
田中尘的评价没有给白兰带来笑容,她皱眉沉思着,“中尘,江湖可能出大事了。”
朝廷有密探,有信使,有传令兵,同样,江湖的门派也有类似收集情报的人员,称为风媒。过去的那位就是华山的风媒,他口中的紧急信件,自然是江湖上的大事。
“这些与我们无关。”田中尘对江湖并不感兴趣,相比长安城安逸的生活,江湖并不是一个能够提供享受的地方。
白兰闻言一笑,“这倒也是,什么大事都与我们无关。”她笑的莫明其妙,田中尘开始不再去计较。
路程继续,白兰兴致勃勃的介绍华山的名胜景观,田中尘只是含笑听着,间或讽刺白兰几句,但白兰的心情极好,回应他的只是莫明其妙的微笑。
奇怪的女人!
白兰的师父是一个女人,这点出乎田中尘的意料。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慈和,她对白兰的态度也很温和,只是看田中尘时微带一点不满,特别听到田中尘没有真气后,这不满上升到了不愿理睬。田中尘对这个老女人的印象,就这么多。倒是白兰迎着老女人的不满总是莫明其妙的对他微笑,让他印象深刻。“大概我被古怪的人刺激太重了,就如同口味重的人遇到清淡的口味,便马上会觉得乏味一样。”
白兰担心田中尘惹出事端,安排他住在自己隔壁,也就是苏承剑的房间里。一切就绪后,已经到深夜了,两人吃饭,睡觉,然后,等待天明。
田中尘躺在床上,进入身死状态,探查四周无动静后,开始思考自己的任务。帮助李风完成任务,李风的任务是什么?找李风可能不会很难,但前提是李风这个身份要有足够的名气,如果是一个小瘪三,天知道他会躲在哪个旮旯里。
“明日愁来明日愁,现在先想一想那个姓陆的师兄,这伙不是好人,要加强防范。还有那个随心所欲的宁随心,这家伙古怪的厉害,不按常理出牌,属于十分难对付之流。恐怕这家伙已经上山了吧,他的武功很高,也很古怪,身边还有一个武功更高的吴中闲,小心提防一下。唉,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一切小心为上。不能像在长安城那么随意。”
田中尘再次醒来时,白兰坐在他床边正注视着他,见他睁眼也不回避,俏脸微微一红,轻声道:“快些起来,今天带你到处走一走,昨晚天黑,很多地方看的不清楚。”她又笑了。
田中尘转头看向外面,外面的光线并不强烈,此时时候应该很早。“人生最美好的享受之一就是睡懒觉,请你不要总是残酷的剥夺我的这项权利。前天,昨天,今天,你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让我感到烦恼。”见白兰小嘴撅起,他连忙改口道:“但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这种烦恼呢?这才是我现在最烦恼的问题。”
急速的反向转变让白兰嫣然一笑,“你总是喜欢胡说。快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