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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和孙小六,一个是青州兵,一个是冀州兵,两人因为一个眼神打起来,开始时互相日爹操娘的乱骂,一会就发展成拳脚,三招没过,就动了刀子。然后——然后,各自番号的战友发现了这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于是加入了战团。再然后,就成了青州兵和并州兵的大混战。战斗也很惨烈,比刚才对付曹兵还要狠辣。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一万,弓箭兵的互射,骑兵的践踏,步兵的短兵绞杀,指挥员的战术运用,都比对付曹军的时候成熟成长了不少,于是,伤亡惨重——
“听说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参战了,还设陷阱,打埋伏,还有探子侦查情报,擂鼓鸣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说。”老爹的眼珠子瞪圆了,脖子粗了一圈。
高干和袁谭站在帅帐里,连吭气都不敢,一个劲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对方。袁谭干咳了一声道:“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吗,孩儿不太清楚,是表哥的人,先动的手。”高干一下子就火了:“表弟,你别乱说,我的人可都是循规蹈矩的,怎么会这么没有军纪,我平时训练他们可严厉了。”袁谭翻白眼,心想,你训练他们抢男霸女才严厉呢,打仗恐怕不行。
老爹越听越不像话了:“住口,什么表哥,表弟的,竖子,此乃两军阵前,一律以官职想称。”
袁谭恭敬道:“是的父亲。我和高刺史,这就出去,约束手下,严惩闹事元凶,请父亲息怒。”老爹怒火上涌,胸膛犹如炉火燃烧,肋骨已经被烧红了,难受的要命,一个劲的咳嗽:“滚,都给我滚。”高刺史还愣着呢,被袁谭一把拉了出来。
高刺史和袁刺史两人商量着这次丢人丢大了,要找个机会把面子挣回来。
“***,王二狗那个王八羔子,他要不是死了,老子非把他五马分尸不可,什么东西。”高干在帐篷里扯着嗓子喊。
袁谭怒道:“没错,老子已经把孙小六给阉了,他可把我害苦了。”高干从榻上拿起一把刀,拔出来又合上,厉声道:“老三,今天可威风了,咱两丢人丢大了,真是倒霉。”
袁谭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忿忿道:“不行,要想个法子把面子挣回来。”高干道:“什么法子?”袁谭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凑到高干耳边道:“劫营。”
“劫营——”高干惊骇道:“你说,我们去劫曹贼营寨。”袁谭道:“要不然怎么把面子挣回来。”高干一想也是,今次丢的人太大了,如果不挽回一下,以后别想在军营里走动了。
“好吧,我们就去劫营。”
袁谭的劫营之举,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实际上却把我的全盘计划大乱,加速了仓亭战役的进程,让我措手不及,始料不及。
兖州兵,奉命后撤,除了曹真的三万步兵,严阵以待在大路口外,其他人正在营地忙碌不停,砍伐树木建造箭楼、木栅和鹿角的,还有的用铁锹挖掘陷马坑,然后插满尖竹。叮当打铁声,是在铸造铁链,用来在营寨外围,设置五重绊马索。向河北军展示出一派,坚守黄河北岸,无意在短时期内,向前推进的态势。
曹操立在帅帐中,没有侍从陪伴,独自一人凝视摆放在中间方桌上一个陶土制成的沙盘模型。听到两人足音,这位屡战屡胜的霸主露出一丝笑容,双眉一轩,也不抬头,说道:“孝先,公达你们过来看看,为我想想如何攻入黎阳破袁绍军,打开通往冀州的大门。”
荀攸了解曹操,心想,丞相有成竹在胸了。两人急步趋前,定神一看,沙盘上是黎阳仓亭附近的地理图。附近的山川形势,道路城镇罗列分明,绝非一般的军事地图可比,玲珑浮凸,非常直观,令人一目了然,省去不少解说的功夫。
毛玠赞叹道:“这个沙盘制作的如此精细,可见制作之人对此地的山川河流道路阡陌都下过一番苦工,请问丞相是何人所作。”
站在一边的荀攸笑道:“这沙盘是丞相亲手做的。”毛玠愕然,要制造这样一个沙盘,不但要查阅很多的书籍资料,更需要精密的测量和思考,达到兵法上知敌的要求,半点也马虎不得。差之一厘,谬之千里。很可能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由此可见,曹丞相对黎阳的重视程度。
曹操道:“黎阳水路南连江淮,西连襄洛,北通幽燕,无论我军取冀州还是下关中,此地都是战略要地。不可不下也。”
毛玠仔细的揣摩沙盘上的地形,指着黎阳西南另一座城池道:“这是什么地方?”曹操哈哈大笑:“孝先,慧眼不凡,看出了这里的关键。此城名叫卫辉城,与黎阳成犄角之势,以黎阳的城垣宽厚,加上水深流急,如果在卫辉城伏下一路兵,遥相呼应,那我军可就别想越雷池一步了。”
毛玠点点头。荀攸道:“此刻最紧要的是破仓亭之兵。”曹操道:“程仲德已有良策,名唤十面埋伏。”
曹操指着沙盘道:“两位先生请看,这仓亭附近唯有此刻我军所在之地,岔路最多,这就是本相主动退军,在此地扎营的原因。”
“这里地形复杂多变,向南二十里左面一道山崖,名唤忽而崖,地势起伏绵延几十里。忽而崖对面有一片农田,庄稼长势喜人,可以挡得住大队人马。再向前二十里,又有十字岔路。三十里外,就是村寨,附近的村民听说要打仗,也都逃走了。在向南二十里是最为险要的静安堡一线,这里有一座静安桥,桥下荒草及膝,可以伏两队步兵,手持长枪,等待袁绍。,然后我们——
当夜,没有半点星光,高干和袁谭,为了洗刷耻辱,遂引两千轻骑兵奔曹操营寨劫营。这两人胆大包天,竟然没有通知老爹和袁尚,便私自出来。
曹操一生行军,最喜欢玩的把戏就是劫营和断粮道烧粮仓,是以,他对这几点相当的重视,每次行军,都会派得力的部下严密防范着。
袁谭和高干两位刺史,一出大营消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曹操拍手叫好,这下子不用假装劫营了。曹操立即召集众将开军事会议。分派众将各自到预定地点去埋伏。然后自己带着许褚于禁张郃高览等几员大将,倾巢出动前去斩杀高干袁谭。
袁谭和高刺史那里知道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马上就要劈下来,他们正惦记着立大功,在父亲舅舅面前逞能挣回面子呢。
两千人都是青州和并州的精锐,他们精挑细选的。说是精锐,平均年龄也过了四十了,没办法,真正的精锐早在官渡之战给打没了,这就不错了,凑合着用吧。袁谭心想,只要有奇兵的效果,在差劲的队伍,也能建功立业。
99。第九十九章 仓亭之败
点点火光,在前面交织成一张大网,划破了两人眼前的黑暗。高干首先反应过来:“不好,曹军出来了,我们暴露了。快撤。”四面八方已经全被火光燃亮,只剩下两千士兵身后还是黑暗着的。
来自三个方向的火光快速的向前推进着。河北兵耳中,开始可以听到汇聚起来的杂乱无序的马蹄声,呐喊声,他们开始害怕了。
袁谭瞪眼道:“***,有奸细,是谁走漏了风声,快撤,撤退,快。”幸亏是骑兵,否则一个也走不了。
曹军在十丈之外,开始射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马蹄雨点一般的敲击着大路。袁谭和高干已经拼命的冲了出去,两千骑兵也在身后紧随。
袁谭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听马蹄声和呐喊声,这不像是一般的追击。曹军的跑动,震的十里之内的地皮都开始摇晃,呐喊声简直要把黑漆漆的天空震碎。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惊骇道:“不好了,曹军倾巢而出了。”
袁谭一边提马加速狂奔,一边大声喊道:“曹军来劫营了,曹军来劫营了。”
曹操根本就没想追赶袁谭,不然他可能跑不掉,他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要老爹倾巢去追击。
袁谭的叫声、震天呐喊、充塞宇宙的火光,引起了箭楼上了望哨兵的注意。哨兵立即禀报了袁尚和老爹,两人大惊失色,立即披挂整齐,击鼓唤醒诸将。这时候,袁谭和高干两个倒霉蛋也跑回来了,狼狈的就像惊弓之鸟。
袁谭喘着粗气,喊道:“父亲,父亲,曹军倾巢而出,来劫营了。”老爹一看他这么帅,有心问问:“公子您从何而来?”可是大敌当前,也不容他多想了。立即上马,大叫道:“众将听令,立即上马迎敌。”
河北兵也倾巢而出和曹军杀在一起。曹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势汹汹但后劲薄弱,被河北兵一打就溃退了,拼命的跑,比来的时候,跑的更快。这不是吃多了吗。
袁尚和父亲一看曹军败退,就拼命追赶。结果天亮追到黄河岸边,曹军没有退路,回头掩杀,河北兵又败北,于是程昱的十面埋伏计发挥了威力,于是,袁尚父亲和老爹高干,损失了二十几万人,带着残兵败将,退向仓亭。
我在战斗打响后半个时辰才模糊的了解情况,不敢置信?仓亭战役应该没有这么快结束。黎阳距离黄河安四百多里,此刻派援兵已经来不及了,等到了河边一切也都结束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曹操早就在仓亭埋伏好了伏兵——程昱。等着给老爹致命一击呢。可是他没想到,程昱出了一点问题,自顾不暇了。
一条细细的小路,两旁都是高粱地,高粱已经长得齐脖子高了,绿油油的。在夜晚的微风中,高粱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在朦胧的月光下,蟋蟀和纺织娘争相引吭高歌。
程昱的副将满宠做了几个手势,两千名战士立即悄无声息的隐入左右两侧的高粱地里,满宠看着自己亲手训练的兖州兵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心里很满意。突然地里人声喧沸夹杂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生长整齐的高粱顿时东倒西歪,被砍倒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似乎有很多人在高粱地里滚动,叫骂声、厮打声、惨叫声混成一片——满宠,正想往里走,一下止住脚步,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际,坏了,中圈套了——他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用铁挠钩,给勾翻了,然后数十把弯曲的胡刀,架在脖子上,有的刀上还淌着血,腥味十足,那是他的战士的血。
寨门打开,灯火辉煌,程昱被部下簇拥着走出寨门,他满面春风,一接到丞相的举火信号,他就把人派了出去,放在袁绍败军的必经之路上,心想这次必能生擒袁氏父子。自己的十面埋伏计立了大功,以后说不定可以弄个丞相干干。
程昱双手抱拳,向七八丈外骑在马上正缓步走来的满宠道:“伯宁辛苦啦,不知道是否生擒袁绍。”
微风吹动的火光闪闪烁烁的,只能看得清旗帜铠甲,却看不清面孔。满宠没说话。一个意识在程昱脑中闪电掠过,坏了——
太晚了,我狞笑着抬起头。厉声叫道:“杀,杀光这里的人,一个不留。”黑龙骑中最精锐的乌桓骑兵,骤的老鹰展翅般从两翼伸展出来,毁寨夺门,洪水洗刷大地一般,压倒性的冲入寨中。程昱是个文官,到了此时也无可奈何了。扭头想跑,被我一枪刺中肩头,亲兵上来绑了,带入中军。
不过就是半个时辰光景,程昱军便被黑龙骑蝗虫般蚕食掉了。大家严格的执行了命令,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娘的,不能留下,要不会跑回去报信的。
东方现出鱼肚白,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东西了。
乐进追到仓亭北的时候,心里纳闷,不是说程昱先生会派人在这里堵截吗?怎么没见人。眼见所有的追兵都撤走了,就只剩下他这一路孤军深入。乐进心想,程昱没来更好,擒拿袁绍的大功归我了。他左右环顾了一下,觉得这里的地形颇为复杂,又是高粱地,又是河流矮坡的。有心想撤走,又一想,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他娘的,手一挥,两万大军继续向前追去。
马儿飞奔三柱香时间,远远地看到了袁绍袁尚的败兵,心中大喜。大声喊道:“弟兄们,袁绍就在前面,捉住了,赏千金封关内侯。”他手下的兵将也挺兴奋,眼看袁绍就在眼前,争相向前杀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大雨瓢泼般的马蹄轰鸣。乐进心想***,谁又来跟老子抢功。回头一看,见打的是满宠的旗号,歪头吐了口痰:“匹夫,贻误军机,还有脸来抢功,早干嘛去了。”奇怪,只看见旗号,却看不见满宠的人。乐进顾不得许多了,先抢袁绍再说吧。当下,不理身后追兵,继续向前追袭。我和胡车儿一看,挺好,你不提防老子,老子就能要你的命了。
黑龙骑的速度远远地超出了乐进的想象。风驰电掣般的‘满宠’军在两里之外,没用多长时间,就和他衔尾相接了。
乐进还是不理,心想,没时间跟你辩论,我先追赶袁绍去了,挥动马鞭,抽打马股,撇开身后的士兵,但这几十名亲兵追去。
两只骑兵的马头已经够到马尾了。乐进军在后面压阵的一个都尉生气的道:“你们他娘的靠后点行不行,要不,从侧面超过去,这叫怎么回事呢。”
胡车儿提马到了前面,厉声道:“你***骂谁,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军队,这是中郎将满将军的队伍,算什么东西。”
那个被骂的都尉,不高兴了,勒住马,掉过头,怒道:“他娘的,满宠算个屁,没看见我们是乐将军在前面吗,再吵老子一刀砍了你,滚。”
胡车儿身子在马上震了一震,假装害怕道:“是乐将军的队伍,抱歉,抱歉,我们绕道走就是了。”
他向后挥了挥手,带着队伍蜿蜒的绕到乐进军左侧。所有的弓弩全部都上了弦,有的弓弦已经扯开了。我军开始在左侧和乐进军并行。已经接近敌人,我从中军伸出一只手,大叫一声:“快!”这是个暗号,不是快走,而是快杀。
黑龙骑的骑兵一声不吭的射出了两万多只箭矢,乐进军在精准的攒射下,有五分之一的人被射成刺猬。强弓硬弩和精准无比的箭法在近距离中显出更大的威力,一排排的劲箭,射到哪里,那里就有成片的敌人倒下去。黑龙骑把乐进军当成了活靶子,把杀人当成了平时操练,那里的敌人密集就一起往哪里射。
控弦战士的威力,岂能小觑。快!二万人在同一声闷哼中倒下五六千。等到乐进听到身后有异,回过头来的时候,黑龙骑,已经拔出刀子屠杀他剩下的不到四千的兄弟了。
乐进勒住马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上当了。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我的战马已经迅雷般冲过去。
乐进来不及反应,他看到一道来自天外的银光,裹夹着万马奔腾般的气劲,一往无前的向他的咽喉刺到。他本能的歪头挺枪,想要把这一枪架开,但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似乎在空气中摩擦出火星的枪头,扫中了他的左耳,鲜血登时撒到他的脸上,渗入眼睛里。乐进眼前登时一片模糊,一只右眼痒痒的,被血光挡住。我手上的悍枪回收,向他腰间横扫。乐进武功高强,动作快捷,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但还是凭感觉架开这一枪。我指挥着悍枪从他不容易察觉的角度,一连串的刺出十几枪,把悍枪大开大合的打法,全部激发出来。乐进左支右绌,已经被我缠住。
胡车儿正在砍杀曹军士兵,看到这边缠斗,抽空对着乐进射了一箭,乐进模糊中看到箭矢飞来,耳中听到破空厉啸,心神巨震,奋力的把我刺向小腹的一枪挡开,铁枪竖起来,向飞来的箭矢扫去。
悍枪被乐进拼死一架弹起两尺多高,无巧不巧刚好是他咽喉的位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枪式来不及回收发力,就这么直直的送出去——
‘彭’枪头准确无误的从乐进身后冒出来,一股血箭,随着悍枪拔出,喷出三尺之外。乐进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惊骇摇晃着跌下马背。
曹操听到乐进战死,程昱、满宠被俘的消息时正在大肆喝酒庆功。他怔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一声不吭,脸色变的煞白,,“哗啦‘一声,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曹操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故作沉稳的对下面的众位将军谋士道:”我喝醉了,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荀攸知道曹操想稳定军心,立即道:“死者已矣,丞相不必介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追击穷寇袁绍,不要让他跑回冀州去。”
曹操厉声道:“袁绍已经山穷水尽,怎么可能杀得了乐进,这件事是谁做的。”负责收集情报的谏议大夫董昭出班奏道:“启禀丞相,是袁绍的第二子,幽州刺史袁熙。他伏击了在仓亭设伏的满宠,然后利用满宠的衣甲、旗帜,突袭了程仲德、又故技重施袭击了乐进的骑兵队。乐进将军也是被他杀死的。”
“幽州刺史袁熙,就是那个平定匈奴乌桓的袁显奕?”曹操想起来了。
董昭道:“正是此人。”曹操心想该死,怎么把这么厉害的人物给忘了,自己是太轻敌了,把袁绍一家都当成酒囊饭袋了。
曹操脸色一沉,怒道:“那为什么早先你的情报上,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人?”董昭神色一变:“丞相,不是我没有提及,而是他根本都没到前线来,还有河北名将文丑,这两人都在大后方黎阳一线驻防,根本和仓亭战役联系不到一起。”
曹操心想放屁,联系不到一起,怎么老子的爱将乐进让人给宰了。袁熙是怎么知道满宠的埋伏地点呢,难道有奸细?
御史大夫王朗最是圆滑,善拍马屁,此君,便是后来两军阵前,被诸葛亮一顿臭骂给骂死的那位。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装腔作势的缕着胡须道:“这个时侯大局已定,袁熙小子虽然来了,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丞相不必理会,只管出兵攻取仓亭,先在黄河岸边站稳脚跟再说。至于程仲德和满宠,我有一计,可使二人不伤毫发的回来。”
曹操正在为此事忧心,他可舍不得程昱去死,那是他的首席谋士之一呢。曹操大喜:“王景兴有何计策,快说,快说。”王朗笑道:“其实很简单,丞相难道忘了,我军军中还有一个袁军重要人物。”曹操脱口而出:“沮授——”
王朗点头道:“沮授不愿意为丞相所用,强留在身边也没有好处,不如用他来交换程昱和满宠,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一想也对,留着个没用的沮授,不如把程昱满宠换回来,他也犹豫:“本相——本相,只是怕袁绍不肯交换。”
王朗道:“沮授得罪袁绍,袁绍必然不肯交换。可是听说袁熙这人颇为喜爱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