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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他的灵魂似乎随著那阴阳顿错的低吟脱体而出,驰骋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三百年来世间的诸般变化,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涌入他的脑海,生死离别的悲苦,恩怨情仇的感情,以及那各种各样只有人类才有的思绪,都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笼罩在其中。
在道门中,裴负此刻的状态名为存思,不过那却是神州道派第三重心法离俗阶段才会经历的事情。而对于裴负这种刚完成了筑基阶段修持的人而言,能够进入存思状态,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神州道派神宗修持讲究循序渐进,较之玄宗的率真而言,神宗更讲究基础功夫,一步一步的不能有半点急进,否则将会对修持者未来的修行产生重大影响。
但裴负并不知道这些,而且泥丸宫中的八极灵力更一举将他带入存思状态,在佛门梵音的帮助下,清净心决、八极灵力、太玄罡气以及春雨魔性开始融合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佛堂中已经点亮红烛,屋外夜幕降临,清风徐徐。
军人已经不在,诺大的佛堂里只剩下裴负一人。他觉得精神在此刻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圆满,当下恭敬的朝著佛像三叩之后,起身走出佛堂。
佛堂座落在一个清静的小院中,院中青竹随风轻摆,竹叶发出沙沙声响。夜空中,繁星璀璨,令人顿觉一种空灵寂静的情怀。
裴负站在檐下,深深呼吸一口清纯的空气,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顺著竹间小道走出小院,这才发现了一个与小院截然不同的巨大宅院。
小院的月亮门外,站著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小丫鬟。见裴负走出月亮门,小丫鬟恬适的俏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少爷,您醒来了?”
裴负一愣,道:“你是和我说话?”
“嘻嘻,您说呢?这里除了您之外,难道还有别人吗?”
丫鬟的口音带著浓重的扬州腔,让裴负顿时有种亲切的感觉。当年在扬州养成的混混习性,让他忍不住笑道:“当然有,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大美人吗?”
丫鬟俏脸一红,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怒意,她轻声道:“老爷正在接待一个重要的客人,他交待说如果少爷醒了,就让奴婢带你去书房等候!”
裴负何等人物,立刻意识到刚才的话语唐突了美人,连忙歉声道:“姐姐你不要生气,都是小负不好,不该言词唐突了你,请你原谅小负,好吗?”
丫鬟的怒意稍稍褪去,不过却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那种亲切。
她没有理睬裴负的道歉,道:“少爷请随我来!”
说著,她径自前行,也不理睬裴负是否跟上。裴负紧跟在丫鬟的身后,心中盘算著如何挽回那一句轻薄话语所造成的后果。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书房外,丫鬟推开门,肃手揖让,道:“少爷请进,奴婢去给你沏茶!”
说完,她头也不会的走开,让裴负呆傻傻的站在书房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书房中的摆设很雅致,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典籍,有一些书籍上还画满了裴负并不认得的鬼画符。
几个嘉庆年前出产的钧州瓷器令书房更添一种古朴典雅气质,而一柄悬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黑鞘长剑,却让裴负感到有些眼熟。
走上前去,裴负伸手轻轻拂过剑身,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剑鞘光秃秃的,没有衬饰的花纹,却让人感到一种浓浓的杀意。这分明就是师伯佩戴的那柄长剑,虽然当时裴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但却对这长剑印象颇深。
探手将长剑摘下,手指轻扣崩簧,锵的一声龙吟声响,回荡书房上空,环绕不绝。
逼人的寒气带著一股强猛的肃杀之气,令裴负激灵打了一个寒蝉,全身的汗毛顿时都乍立起来。剑身黝黑,不见半点锋刃,但剑脊上流光闪掠,如同一道道银蛇舞动。从长剑传来的那股灵力,让裴负确定,这柄长剑正是师伯佩戴的兵器。
“你怎么乱动老爷的东西!”
裴负连忙回身,只见丫鬟俏生生的站在门外,俏脸上露出嗔怒之色。他顿感有些惭愧,立刻将长剑还鞘,刚要开口,就听屋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环儿,不得无礼,灵剑认主,这可是件好事情!”
说话间,军人大步走进书房,小丫鬟立刻躬身道:“老爷!”
军人摆摆手,沈声道:“环儿,再去沏杯茶来,我有事情要和这位小兄弟说!”
环儿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狠狠的瞪了裴负一眼后,将手中的茶盘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转身离去。
裴负拎著长剑,尴尬的站在房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眼前的军人恢复了当初见到他时的打扮,一身戎装令他平添威武之气,更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戈之气。
可是,裴负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军人和道人有些相象,如果说两人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道人给他的感觉是一种飘逸的仙人之气。
这也是当时他毫不犹豫出手相助的原因,当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军人,绝不是他的师父。
“坐!”
军人说话很简单,伸手一指书桌前的凳子。
裴负不敢违背,顺从的坐下,将长剑放在书桌之上。
军人拿起长剑,手指按动崩簧,可是长剑却没有半点反应。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看有些呆愣的裴负,道:“看到了吗?”
裴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大凡天地灵器,皆有灵性,这是一种我们凡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十几日前,我在张治中将军的书房中见到这柄长剑,颇为喜爱。将军说他得此长剑也不过旬日的光景,而且始终无法令长剑出鞘,所以转送给我。而我……没有想到,小兄弟你才是灵剑之主,可喜可贺!”
“这剑是我师伯的兵器!”裴负脱口而出。
他并不知道张治中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军人对这柄长剑要如何处置。
“令师伯是哪位高人?”
“我不知道!”裴负道,见军人脸上露出一抹不快之色,他连忙解释道:“我和师伯只见过一次,只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和师父也分开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师伯到底是谁!”
“原来这样,那令师又是哪位?在那座仙山修真?”
“我师父叫明松,好像是在崆峒山出家。不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拜师才一个月而已!”
“原来这样!”军人脸上露出失落神色。
他沈吟一下,刚要开口,但却在这时脸色突然一变。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一道寒光自他手中突然闪出朝著书房外激射而去。
铛-!
书房外传来一声脆响,紧跟著一声尖叫传来,裴负和军人几乎同时来到门旁,却见书房外,环儿花容失色跌座地上,茶盘,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在地面,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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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丫鬟环儿
“老爷,是我!”环儿颤声道。
军人眉头微皱一下,看看地上的残迹,道:“再去沏杯茶来!”
“是!”环儿连忙爬起来,捡起茶盘,脚步轻盈的顺著小道离去。
见环儿的身影消失,军人的面颊抽搐两下,目光炯炯的扫过地上茶杯碎片,轻声道:“小兄弟,看出什么没有?”
裴负此刻正沈浸在环儿那美丽的背影,听到后不由一愣,道:“看出什么?”
“那个丫头!”
“身材不错!”
军人噗嗤一声笑了,他看看裴负,道:“小兄弟,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施展道法,并且能够在佛堂梵音之下进入神驰,我真的不相信你是个修道之人。”
“这个……”裴负尴尬的挠挠头,低声道:“入门不久,凡心未退,凡心未退!”
军人没有再理睬裴负,径自走到屋檐下的廊柱前,从上面扣下一粒鹅卵石大小的钢珠。在手中抛了两下,英挺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三年,也亏得这丫头忍了三年!”
“什么忍了三年?”
“这粒钢珠绝不可能留在廊柱上,因为我打得是人,不是柱子!”说完,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茶杯碎片,就著屋中传来的灯光看去,接著道:“这小丫头用杯子挡下钢珠,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一点杀意,但劲力已经发出,虽然在仓促间收回了大部分,但仍旧把钢珠弹在廊柱之上,而杯子碎裂的痕迹,也不是自然摔碎的样子,哼,小丫头不简单!”
“您是说环儿是……”
“间谍!”军人扔下碎片,转身走进屋中。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间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裴负也猜出和奸细差不太多。他不解的摇摇头,紧跟著走进书房中,却看到军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放著春雨凶刃,以及他从倭人身上搜来的物品。
“小兄弟,你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裴负把他在山中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疑惑的问道:“军爷,您为什么要放那个环儿走?”
“军爷?呵呵,小兄弟,我叫罗育昆,你叫我育昆就好了。”军人笑道,说著,他面容神色一凝,道:“环儿三年前曾经救过我母亲,母亲在临终前曾告诉过我,不要难为她,所以……让她走吧!”
罗育昆说完,拿起那枚白玉扳指,低声道:“前些日子听说日本黑龙会派出了甲贺新阴流的宗主来到中国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扳指应该就是甲贺三阴流中新阴流的宗主扳指,而如果我没有猜错,小兄弟,当日你见到的那具倭人尸体,很可能就是新阴流的宗主。”
“啊-?”裴负失声道。他没有想到那个死去的倭人居然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更没有想到,这个当时是因为觉得好看才拿走的扳指,竟然是一派宗主的身份象征。
罗育昆拿起那张地图,仔细看了几眼,道:“小兄弟,这张地图我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既然你师门是在崆峒山,我想最好还是由你保管,将来遇到你师父,也可以向他请益!”
“昆哥,你叫我小负就好了,我师父也是这么叫我的。”
罗育昆笑著点点头,而后拿起春雨凶刃和那件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衣服,苦恼的摇首。半晌之后,他突然笑道:“小负,这样吧,东西你还是自己收好,这件衣服嘛,我找人帮你改一下,新阴流宗主的衣服,应该不是寻常的东西!”
裴负点点头,在罗育昆对面坐下。
罗育昆将东西放好,然后又将那柄长剑和春雨放在一起,包在包裹里推到了裴负的面前,沈声道:“小负,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裴负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是听说这里要打仗,所以才跑来上海,可是看样子这里似乎很平静呀。”
“平静?”罗育昆哑然失笑,道:“小负,这外围的仗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次,我们占领了汇山码头,而日本人的先头部队在22日占领了杨树浦,现在双方都在增加兵力,这平静恐怕是维持不了几天。”
“昆哥,让我当兵吧,我跟你一起杀鬼子,好不好?”裴负两眼放光道。
“当兵?”罗育昆笑了,道:“小负你以为当兵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没有经过训练,没有上过战场,上去也是送死!”
“我上过战场……”裴负突然止住了话头。
他上过战场,不过是对付入关的满人。而这些日子所见让他知道,现在打仗,可不是动刀动枪那么简单。
好在罗育昆并没有追问裴负上过什么战场,他打量了裴负两眼,道:“小负,你会打枪吗?”
“打枪?”裴负摇摇头,道:“这个我倒是不会,不过我会耍刀!”
“这样子呀!”罗育昆皱了一下眉头,沈吟片刻,道:“如果你真的想当兵,我倒是可以给你安排一下,不过,你现在不能上战场,最好还是先找地方训练一下,否则你现在这样子上去也是送死。”
裴负兴奋的连连点头。
两人谈了很久,一直到深夜时分方才分手。
环儿没有再出现,就像罗育昆说的那样,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小丫头。
而从谈话中裴负知道了罗育昆的身份,京沪警备司令部的少将参谋,刚被京沪警备司令张治中委任为其麾下第88师副师长。
少将参谋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他不知道,师长有是怎样的职位,裴负也不清楚。只是,能够当兵,足以让他感到开心。
小时候在扬州看到史可法旗下的士兵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模样,裴负就感到万分羡慕。没有想到,少年时的梦想却在三百年后实现,这种事情说出来,让谁也不会相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后来干脆从床上下来,抽出春雨在狭小的房间内挥舞著。
裴负会的招式并不是很多,年幼的时候曾在扬州镖局看镖局的镖头晨练,于是也跟著瞎练,居然东拼西凑之下学会了一套太极刀法。
后来为了抗清,他跟著兵营里那位出身少林的大哥学了两招达摩刀法,不过学的并不是很全。在跟随道人以后,道人说他的达摩刀法简直就是丢少林的脸,倒是那套太极刀法,道人说还看得过去。
这间卧房不大,不过对太极刀法而言却已经是足够了。
道人曾经说过,太极刀法可以协调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是一种十分不错的热身刀法。于是裴负就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缓缓运转春雨,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
刀势圆转连绵,裴负耳边仿佛响起了道人的话:提起你的中气,重如山岳,轻若鸿毛……
渐渐的,一股裴负察觉不到,若有若无的刀气透过春雨发出,无声无息,却又摧枯拉朽一般的将房中的物件摧毁。
只是裴负并没有觉察,随著刀势展开,春雨发出隐隐的刀鸣,而他体内的清净心决,也随著连绵的刀势,一次一次的运转著周天。
裴负没有觉察到罗育昆悄然来到窗外,在观察了片刻后,又微笑著悄然离去,此刻,他已经完全沈浸在太极刀法无穷无尽圆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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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刺杀任务
第二天,裴负起了一个大早,在罗育昆的带领下驱车来到杭州湾。
杭州湾北岸驻扎有一个旅的部队,不过这里并不是主战场,所以守卫相对比较松懈。而罗育昆和这个旅的旅长比较熟悉,在两人一番嘻嘻哈哈的寒暄之后,裴负正式成了一名中华国民革命军的士兵。
之后的数日间,裴负每天和军营的老鸟兵混在一起。在他出家前本来就是混混的脾气,性格又比较随和,再加上那些老鸟兵都知道他是罗育昆介绍来的人,所以一天下来,他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正式融入了军营生活。
前方的战事如火如荼,中日双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增兵之后,数次交战,最后在北站、江湾、庙行、罗店、浏河一线形成了对峙,形式越发的严峻起来。
不过,杭州湾方面依旧显得十分轻松。
裴负在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之后,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枪械,而且举手投足之间也渐渐有了军人应有的军姿。
班长是个参加过北伐战争的老兵,经常对裴负讲一些关于北伐战争的事情。不过,裴负最感兴趣的还是在清末年间的事情,当他听到甲午海战、鸦片战争等事情的时候,总是牙关咬得紧紧,心里对清人,对日本人的仇恨也就越发浓重。
一个星期,裴负如同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对于近代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他已经渐渐的有所了解。
他很奇怪。
根据道人的说法,只要中华龙脉尚在,中华就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屈辱,难道是龙脉出现了问题?
不过,中华龙脉到底在什么地方?裴负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曾听道人隐隐提起过一次,但经过三百年的时空转移,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裴负很担心,但却又没有办法。
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他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军营。毕竟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打赢这一场战斗。
周日,天气晴朗。
罗育昆自从将他送来军营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裴负和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转眼两个星期不见,他感到有些想念罗育昆。
于是,他向班长请了假,一个人又回到了上海。
十里洋场的气氛与两周前大不相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更多的是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军车,车上载满了即将上前线作战的士兵和各种军用物资。
凭着记忆,裴负找到了罗育昆的家。
罗育昆的父亲曾是一个大商贾,在北伐战争时期曾经全力支持孙中山大总统北伐行动,在当地颇有威望。所以,罗家的府邸修建的极为豪华,光是那个门楼就曾经让裴负感叹不已。罗家府上的仆人认得裴负,在说明来意之后,裴负就在一个和环儿年龄差不多大小的丫鬟带领下来到了他十分熟悉的书房。
走进书房,裴负就见罗育昆正愁眉苦脸的站在房中。正对房门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上海市军用地图,而他则看着地图,不时摇头发出苦涩笑声。
“昆哥!”裴负叫道。
罗育昆转过身子,对着裴负强颜一笑,道:“小负,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哥哥了?”
“好久没有见到昆哥,想念的很。最近军营里比较空闲,所以小弟就来看看你。”
罗育昆点点头,道:“坐吧!”
说着,他走到书房门外,招呼过来一个仆人,低声吩咐了两句之后又回到屋中坐下,看着裴负道:“小负,怎么样?这兵营里的生活还算习惯吗?”
裴负连连点头,道:“不错,大家对我都很好。嘻嘻,昆哥,我现在已经是我们连队里面的神枪手了。前些天打靶比赛,我得了第一名。”
罗育昆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昆哥,你是不是有心事?”裴负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育昆苦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手捧包裹走进书房内,将包裹放在了书桌上。
裴负在罗育昆的示意下,疑惑的打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