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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之庆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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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奇异的风吹过,脸上凉凉的,轩辕正初惊醒回神,拿完好的左手在脸上一摸,湿了满手,他竟然哭了么?

歌声还在,并且越来越近,并不是幻觉,从幽蓝皇蝶消失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穿着近似土着,浑身涂满莫名其妙看不懂的图案,背着个硕大背包的男人出现在轩辕正初的视野。

那人脸上也涂着纵横交错的花纹,看不出本来面目,他一手拿着把尺长的刀子,一手拿着铁棍,他并没有砍劈挡路的树枝野草,只是拨开它们,轩辕正初视力很好,看见他脸上有汗水往下滑落,在原始丛林里行走决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他的呼吸丝毫不乱,从微张的嘴唇里发出低低的歌声。

拓跋庆生并没有看见隐在浓重绿色里的轩辕正初。

轩辕正初瞳孔猛然收缩,他以为已经飞远的那只幽蓝皇蝶轻轻扇动翅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人身后!

拓跋庆生缓慢地转动头部,一只漂亮得不像话的虫子正在自己后面不到10厘米处,拓跋庆生还能看见它蓝得发黑的复眼,似乎正盯着自己,让他寒毛直竖。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要小心,拓跋庆生没有动,保持着往后扭着脖子的姿势,轩辕正初也没有出声,偶尔有树枝断落的声响,蛇虫鼠蚁发出的声音也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轰鸣。

幽蓝皇蝶扇动了一下翅膀,距离拓跋庆生脸孔不到5厘米,能够看见它布满全身的细小绒毛,点点蓝光从绒毛上散发而出,有着极致的魅力。

真想摸摸它。

“不要。”另外一个声音低低地告诉他。

长棍支着地,拓跋庆生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将身体重心移到棍子上,姿势怪异,仍然面对着飞虫,将身子放低,在幽蓝皇蝶撞到他脸上前避开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幽蓝皇蝶似乎被拓跋庆生的动作惹怒了,扇动几下翅膀,就要停落在他脸上。

幽蓝皇蝶在眼前放大,拓跋庆生瞳孔收缩:“去你的。”

它瞬间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切都回归平静,拓跋庆生还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身下背包里的东西滚动,重心改变,拓跋庆生砰地倒地,像只肚皮朝天的乌龟,挣扎了一下,无法翻身,他不动了。

一缕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照射下来,拓跋庆生眯起眼睛,静静地躺着,过了好一会,把腰间背包的带子解开,松开背包站了起来,咕哝道,“真倒霉。”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听到的声音,似曾相识的感觉,轩辕正初没有出声,拓跋庆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轩辕正初全身和脸部被一张巨大的蕨类植物叶子遮住,只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在那边站着。拓跋庆生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好久没有看见人类了,真令人高兴。”

☆、庆生下卷第一章

庆生第28章

轩辕正初的嗓音嘶哑,他说:“庆生?”

他们距离有些远,拓拔庆生嘴唇翕动,半晌问:“钟修德?!”

只有老钟才会用那样特别的腔调和嗓音喊他庆生,那个声音已经刻入灵魂,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钟修德三个字出口,拓拔庆生才觉得荒谬,老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早已经变成了古人,除非,除非跟他一样……有自己这个先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钟修德!”他提高嗓音,“是你吗?”

轩辕正初不说话了,他闷闷地咳了几声,扶着旁边的树干滑落在地,在这个大得无边无际的丛林里,他听到有人喊他钟修德,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拓拔庆生是在这个丛林里丧生的,当局已经在救生舱残骸上采集到他的血迹和一些碎肉,验证DNA确认是拓拔庆生,两年前就公布了他死亡的消息,喊庆生也只是在极度虚弱中下意识的行为,他并不认为拓拔庆生还活着。

那人叫出钟修德这个名字,一瞬间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苏庆生在叫钟修德。是幻觉吧?但拓拔庆生第二声“钟修德”出口,他确定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

轩辕正初喘了一会气,问:“你是谁?”他想问他怎么知道钟修德这个名字,但他气息不均,一口气喘不上来,没有问出口。

拓拔庆生侧耳倾听,这声音实在太小,跟刚才的嗓音语调不一样,在原地站了一会,决定上前看看。他是从树上过去的,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下看,那人半闭着眼,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小巧的枪,一身野外作战服,已经有些破烂,还有疑似凝固的血迹,腿上的武器带插着匕首军刺等物,一头乱草一样的短发,脸庞却是非常熟悉的。

他刷地跳了下去:“怎么是你!”

轩辕正初没有动,但手里的枪口却是对着拓拔庆生的。

拓拔庆生举起双手:“正初,是我,拓拔庆生。不认识了?”

轩辕正初撩起眼皮,他目光有些涣散,眼前的土着人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他低低地说:“是你。”

拓拔庆生说:“是我,你伤得很重,我给你看看伤势。”

轩辕正初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坐着,头又垂了下去,枪口依然对着拓拔庆生,很久才说:“过来。”

拓拔庆生尝试着走前几步,轩辕正初歇了一阵,聚集力气坐直了一些,直勾勾地看着拓拔庆生:“你怎么知道钟修德这个名字?”

拓拔庆生知道自己听错了,有些尴尬,说:“我先给你看看伤。”

“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你怎么知道钟修德?”轩辕正初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不是他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他似乎没有这个毛病。

“他是我一个朋友。”拓拔庆生有些无奈,这个轩辕正初怎么这样倔,看他的样子都快要晕过去了,还抓着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追问。

“你的朋友?”轩辕正初把头靠在树干上,斜睨着拓拔庆生,“撒谎也撒得高明些。”

拓拔庆生:“是我朋友,信不信随你。我还觉得奇怪呢,你抓着这个不放做什么,我也有朋友的。”

“那你知道苏庆生吗?”轩辕正初冷不防说。

“哈!”拓拔庆生惊了,蓦地站起来。

轩辕正初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低低地笑,后来胸膛震动,变成了大笑,中途还夹杂着一两声咳嗽。

拓拔庆生无措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别笑了!再笑就晕了啊。”

轩辕正初停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拓拔庆生:“你,苏庆生?”

拓拔庆生嘟囔着说:“别跟我说你叫钟修德。”

“笨蛋。”轩辕正初又笑了,悄无声息地,只是唇角微微上掀,“我怎么觉得在做梦。”

拓拔庆生说:“是在做梦啊。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跪坐在轩辕正初面前,“你伤得很重,我给你看看……怎么搞成这样啊。”

拓跋庆生将他的背包拖过来,喂轩辕正初喝了几口水,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开始认真检查轩辕正初的伤势,他把轩辕正初的衣服剥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上面的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最重的伤势在后背,一道长达三四十厘米的伤口,创面微微泛黑,似乎是中毒的样子,他俯身凝视着那里,有极淡的青光,似乎在和那些黑气争斗。

他呼吸的热气扑在光裸的皮肤上,轩辕正初趴在柔软的兽皮上,说:“我遇到了几个修仙者,他们想抓我,我驾着机甲,逃到这边,没想到机甲突然出了问题,他们趁机伤了我,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场死了一个,别的被我甩掉了。”

拓跋庆生用布沾着水给他擦拭身体,随口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你给我的《生机诀》,记得吗?那些人对这个气息很敏感,其中一个人说我就像顶级的灵草,吃了就能突破,真搞笑。”轩辕正初一边说一边笑。

拓跋庆生按住他,恼了:“笑什么!差点弄到你伤口了。生机诀不是能够疗伤吗?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没有用,跟生机诀的作用是相反的。”轩辕正初咳了两下,“现在地球的灵气比两千年前要多,但还是太稀薄,每天吸纳的灵力还不够疗伤。”

“有点像黑曜藤毒,不过我不敢确定。”拓跋庆生说,“听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有足够的灵气你就能将毒气逼出来?”

“不知道。也或者不是毒。”轩辕正初扭头看着他,“有吃的没?我要饿死了。”

生机诀没有任何攻击手段,拓跋庆生是知道的,轩辕正初能够从修仙者手中逃出来,想必是因为会驾驶机甲,如今他孤身一人,保不准那些修仙者什么时候又追过来,那时候就麻烦了,但目前要紧的是给轩辕正初疗伤。

他给了轩辕正初两颗果子吃,自己忙着生火,因为是老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吃面条怎么样?”

轩辕正初啃着有些酸涩的果子:“行。这是什么果子这个味?”

“有麻痹致幻作用的,你伤太重,它会让你觉得好受些。”

轩辕正初看看手里还剩一半的果子:“我不能吃这个。”

“没事,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放心吃吧,麻痹致幻效果不是很明显,类似罂粟,虽然痛苦能够让人清醒,但太疼了没有好处。”拓跋庆生拿出提前做好的面条下到烧开的水里,煮好了捞起来放入碗里,盖上烫好的青菜,浇上高汤和卤汁,再扔几片切得薄薄的肉片进去,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轩辕正初的确是饿极了,三两分钟就将一大碗滚烫的面条吃下肚去,看着倒有几分像钟修德,吃完一碗他还要,拓跋庆生没有给他,饿的时间长了一下子吃太多肠胃会受不了的。

丛林里蚊虫多,拓跋庆生拿出一个竹筒,旋开盖子,在轩辕正初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涂抹,片刻就把轩辕正初变成个土着,轩辕正初有些好奇地看着:“抹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塔福树汁,它的气味可以掩盖人身上的味道,造成错觉,抹了这个一些蛇虫鼠蚁和危险植物就不会攻击人了。”

拓跋庆生将这些日子他的经历三言两语带过,对轩辕正初的伤更加在意,东拉西扯一番之后仍旧是一筹莫展,轩辕正初安慰他:“没事的,我的命向来很硬,现在又有你,我心里很高兴。”

轩辕正初这话表达的意思不多,拓跋庆生却恍惚记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如果说,他曾经为轩辕正初的建议心动,那么现在彻底没有那个想法了。他是喜欢老钟,可是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而轩辕正初拿他做替身的事,也始终给他留有疙瘩,他现在满脑子就是,轩辕正初就是钟修德,他前世死了之后,他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怎么会变成轩辕正初的?他的初恋是怎么一回事,导致他搞到找替身的地步?

轩辕正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拓跋庆生只以为他是因为伤太重,也沉默了下来。

“我早该想到的。”轩辕正初说。

“啊?想到什么。”

“没什么。”轩辕正初看着他,就像老钟看着苏庆生那样的眼神,可能还多了一点东西,“庆生……”

“哎?”

“庆生……”

拓跋庆生眼睛睁大了:“啊?”

“你个傻子。”轩辕正初面无表情地说,下一刻放缓了脸色,“我还是老钟,你别想太多了。”

他这句话让拓跋庆生又活过来了一样,轩辕正初看在眼里,默不作声,但压抑了许多年的情意,怎么可能看着心上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没有行动?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如果再错过,干脆别活了。

丛林似乎无边无际,拓跋庆生与轩辕正初结伴走了几天,前方除了丛林还是丛林。虽然轩辕正初的伤势不见好转,但是因为拓跋庆生在,每天都能够填饱肚子,也有了些力气,脸色依然不太好,不过比起两人刚重逢时雪白的脸色,现在要好多了。

拓跋庆生又唱歌了,声音低低的,还是初见时那个调子。轩辕正初问:“这是什么歌?都听不懂。”

“关于爱的。生命虽然短暂,幸福可以绵长。”拓跋庆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有些迷离。

轩辕正初跟他说自己的经历。

“你……走了以后,我就离开那里了,不知道自己想去什么地方,就到处逛荡,后来生机诀练的时间长了,很久都不吃东西也行,只是觉得饿,但是没有什么食物能够让我觉得把那种空虚的感觉填满,我见过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但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放在心上,我就想你。一开始天天想,后来想的时间少了,我觉得你可能还在什么地方,于是就去找……碰到过一些修仙者,有些修仙者不错,有些就怀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想吃掉我,至于是炖着吃还是烤着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被他们逮住我就活不了,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那些人,当然也有人帮我,不过不是自己的力量,终究有落单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死了,兴许就能见到你,我怀着这种强烈的愿望,睁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轩辕正初。”

“轩辕正初这孩子很倒霉,自小是个病秧子,发病了一命呜呼,结果让我顶替着他的名字继续活着。后来我觉得这事很玄乎,就想起还是钟修德时的那个念头,兴许能够找到你也不一定……”

拓跋庆生手中的小刀激射而出,将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钉死,取毒囊,剥皮,准备炖蛇羹,轩辕正初帮忙找枯枝败叶,他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藤蔓树木传到耳里,拓跋庆生把蛇身用小刀刷刷削成几段,蛇段跌落锅内,最后一刀失了准头,差点把手指削着了。他默默地将枯枝往火堆里放,当轩辕正初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他魂不守舍地将自己的手往火里送。

轩辕正初冲过来将他拉开,怒吼:“你干嘛呢!”

幸好他及时拉住,拓跋庆生的手只是有些发红,他抬头看轩辕正初,轩辕正初脸上关切的神色他并不陌生,有多少年了,老钟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脑海里一会是老钟的脸,一会是眼前的轩辕正初。轩辕正初拿凉水给他冲洗,火辣辣的痛减轻了很多。

“小心一点。”轩辕正初说。

拓跋庆生看那锅蛇汤,轩辕正初一直攥着他的手不放,在尝试了几次依然被用力抓着后他放弃了。

“记得两年前我跟你说的话吗?轩辕正初已经16岁了。我要履行我的诺言。”

“什么……什么诺言?”

“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轩辕正初目光炯炯。

拓跋庆生压根就没有看他,但脸庞已经发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脑里逐渐变得空白。

“你走之后,我很后悔,很后悔。”轩辕正初的声音很轻,他松开拓跋庆生的手,转而抱着他,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拓跋庆生僵硬着身体,等两人情绪都稳定下来后拍拍他的肩:“你让我想想。”

天将黑前拓跋庆生检查了下轩辕正初的伤口,给他熬药冲洗伤口。

晚上他们就栖息在一个树洞里,那树大得离谱,估计十多人手拉手才能围一圈,靠近地面有个树根朽了,露出一个树洞来,经检查,没有动物栖息,拓跋庆生在四周洒了驱虫粉,树洞并不太大,拓跋庆生跟轩辕正初只能挨着睡。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拓跋庆生拖着轩辕正初走,简单吃了些干粮后,他躺下不大会就睡着了,黑暗中轩辕正初睁着黑漆漆的双眼,耳边是拓跋庆生绵长温热的呼吸。

拓跋庆生睡得并不太安稳,轩辕正初侧身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其实他更想摸他的脸的,最终没有做。

他们一直向着东方走。

中午,拓跋庆生从背包里拿出竹节做的水筒,递给轩辕正初,自己拿另外一个拧开盖子,清洌的泉水甘甜解渴,他一气喝了不少才把盖子拧上,竹筒和盖子都是用竹子做的,拧上后怎么晃都不会漏水,做工很精巧,轩辕正初又看了一会才把竹筒还给拓跋庆生。

天空之上乌云盖顶,天色渐渐阴暗下来,一会就狂风大作,粗大的树木被吹得大幅度晃动,枝叶哗啦啦直响,许多落叶被大风卷起来,纷纷扬扬,凉意直透薄薄的衣衫,拓跋庆生摸摸胳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他从背包扯出件厚衣服给轩辕正初穿上,又拿出酒壶,自己大大地喝了好几口,才觉得有些暖意。

刚找到一个仅能容身稍往里凹的岩洞,瓢泼大雨就下来了,拓跋庆生和轩辕正初挤在一处。

雷声不断,一声接一声,偶尔有近的,就像在耳边炸开一般,拓跋庆生紧紧堵着耳朵,雨水太大,说话得大声喊才能听见,两人便都住了声,沉默着看闪电劈开云层,有时候会看见火光一闪,有树木被雷劈中燃烧,又被大雨浇灭了。

身后轩辕正初的胸膛很温暖,拓跋庆生坐久了就有些迷糊,喃喃说:“我有些困,眯一会。”

轩辕正初没有说话,把拓跋庆生往怀里带了带,外面雨势依然不减,心里有些着急,看洞口的雨布,因为压得紧,并没有被吹开,有风从雨布上方吹进来,掀起了拓跋庆生额前的头发,拂过轩辕正初鼻前,有淡淡的薄荷香气,可以看见拓跋庆生闭着的双眼,眼睫毛在下面投下淡淡的阴影。

轩辕正初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极少做梦的他意外地梦到了苏庆生,苏庆生化为虚影,融入拓跋庆生体内,拓跋庆生笑意盈然地跟着他说话,离得很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在阳光的映照下带着金色,让人有种想触摸的冲动。很温暖的梦,他几乎都不想醒来了。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晚霞占据了小半边天空,映衬得蓝天更蓝。

轩辕正初手执拓跋庆生的刀子带着两只野鸟回来了,还有一大捧菌类,拓跋庆生皱着眉头在里面挑挑拣拣,把一大半都丢了,一直拿着酒壶的左手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

野鸟拔了毛开膛剖腹,刷上调料架在火上烤得直冒油,油脂滴落在火里滋滋作响,香气弥漫。

拓跋庆生两手抓着整只烤好的野鸟,也不管有些烫手,吃得嘴唇上都是油,一段段啃得很干净的骨头被随手扔到火堆里。

有野兽过来了,一只豹子样的动物悄无声息地从草丛里飞扑过来,那一跃居然越过了将近30米的距离。

轩辕正初从不离身的枪举了起来,对着野兽开了几枪,那野兽在半空中居然也能闪避,庞大的身躯以诡异的角度扭了几扭,扑到拓跋庆生眼前。

拓跋庆生身子一矮,从野兽身下窜到它身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摸了把匕首,顺势一拉,却不想那野兽的皮毛坚韧得很,锋利的匕首只在它腹下划出了一溜火花,没有伤到半点。但这举动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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