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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梁祝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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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渐渐地住了,暮色渐露。天上的片片云朵倒映在水中悠然飘游尚未隐去,明月却已自天边浅浅浮出。
  一曲既尽,余音袅袅。祝英台抬眸,眼中爱意盈盈,低声接道:“船中人似月,皓腕凝双雪。
  “嗳,不妥不妥,”梁山伯大摇其头,“我们两个大男人,怎能用皓腕凝双雪?这句不妥不妥。”
  祝英台咬唇不语,梁山伯人虽好,只是有时却太过迂腐丁。暗自叹息一声,指尖轻挑,琴音
  再度响起。激越处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幽咽时如杜鹃啼血,声声是泪。他,几时能明白她的心?
  船舱太小,只能容下两人,四九和银心便退到舱外的凉棚里。听着舱内的琴声,四九忍不住赞道:“银心,想不到你家公子的琴弹得这么好听。”
  银心斜睇了他一眼,“你也会听琴?”
  四九搔搔头,“嘿嘿”一笑,“我哪里懂得听什么琴呀?不过是觉得好听罢了。”
  银心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他。
  四九拉了拉银心的衣袖,道:“人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你说,我们两家的相公还有你我二人同渡一船,是不是也是修来的缘分呀?”
  银心狠狠地啐了四九一口,“莫要乱讲,两个男人家什么缘不缘分的。”
  四九听了,讪讪的也不敢再说话。
  一阵凉风吹来,四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银心身上靠了靠。银心皱眉,  “你靠得这么近做什么?”
  四九扭头看她,刚要说话,却像突然什么似的直盯着银心瞧。愣了半晌,随即大叫:“你……你怎么没有喉骨?莫非你是个女的?”
  银心忍不住跳起来,大怒,“你胡说什么?!”
  “你是没有喉骨嘛……”四九见她生气了,气也不觉短了起来。
  ‘真是笨蛋!“银心眼珠转了一下,冷笑,”你没听说过轮回转世之说吗?凡是前世是吃食物咽死的人,拖胎人世后便长此喉骨。我看你上辈子一定是咽死的!“
  “咽死。”四九哀叫,“我?不会吧?”
  “对!就是你,瞧你平时吃得那么多,定是个饿死鬼投胎。”银心拼命点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一边说一边用力推丁他的头一下,以示肯定之意。
  却不想,四九满脑子都在想着银心刚才的话,被她一推,一个不稳,便向直直后倒去。那凉蓬也不甚坚实,被四九这么一靠,顷刻间竟四散开来,四九晃了几晃,便掉入水中。
  银心本是无心一推,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一时间不觉呆在那里。“啪”的一声破水声响起,银心才恍然回神。四九并不识水性,在水中不断痛苦挣扎,时沉时浮。银心高声呼救,梁山伯与祝英台闻声出来,见此场面,心中焦急却电无可奈何。直到船家跳入水中,方才把四九救丫上来。
  “怎么回事?”见四九呛出几口水,  已无大碍,祝英台转头看向银心,“四九怎么会掉进水里?”
  “是,是……”银心扯动着衣角,看了看祝
  英台又看了梁山伯,嗫嚅道:“他说我没有喉骨,我说有喉骨的人上辈子是咽死的,他听了一直想不开,就……就……”
  “我哪里有想不开?!”四九气得哇哇大叫,“分明就是你推我、我才会掉进水中的!”
  梁山伯奇道:“咦?银心推你做什么;我看准是你没有站好,自己掉下去的。”
  “相公,我——”
  “好了,莫要再说了。”梁山伯摆手,阻止四九继续说下去:
  银心低着头走过去,拉拉四九的衣袖,“四九哥,你没事吧?”
  四九心中有气,偏过头去不理她。
  祝英台见了,心下已有几分明白,歉然道:“梁兄,真是对不住。”
  梁山伯摇摇头,  “没事就好。天色已不早,我们不如回去吧。”
  祝英台虽然舍怒得这么快就回去,但也只得点头说好。心中遗憾原本该是诗情画意的一番送春,竟然会是这般收场。  。
  才走进书馆,就见书馆里的一个杂役迎面跑来,口中不住地说:“你们可回来了。祝相公,一早府上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信来。
  祝英台展开信看了一眼,面色不觉一变,身子也跟着一晃,手中的信纸飘飘荡荡掉落在地上。
  银心站在一旁,见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梁山伯拾起信纸,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父病速归。
  山一程,水一程。烟柳断肠处,伊人不归
  路。
  旭日已东升,一改前几日的阴雨连绵,但却扫不去祝英台心中的阴霾。她心里清楚,父亲本就不赞成她钱塘求学,这次归家,断无再出来的道理;况且老父年事已高,不知这会儿病好些了没有。一边是舍不得梁山伯,一边是放心不下老父,不免暗自神伤,默默无语。
  “贤弟,你看——”经过一片树林时,梁山伯突然指着树上的喜鹊笑道:  “贤弟归家,喜鹊贺喜。”
  祝英台抬眸,半晌嘴角淡淡扯出一个笑容,“密枝出高林,浓荫赛空谷。上有喜鹊鸣,喳喳悦心目。莫非好风迎,佩之昆山玉。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
  “贤弟文思当真是好敏捷,刚才才走到树林子外,就得了一首诗。梁山伯见她露了笑容,心里也略感欣慰,只是——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
  烛。这是什么意思?“
  “梁兄,这个很难理解吗?”祝英台扬了扬眉偏头看他,忽地遗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缓步走开。
  “贤弟……”梁山伯轻唤——声,见她并不理睬,只好作罢。转眼间,已步行到了城门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几个挑柴草的,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咦?挑柴草的人,应该是晚上进城才对,怎么他们却是一早进城?”  。
  “哦,贤弟有所不知。这挑柴草的,都是附近的乡下人。前几天上山,砍下柴草,今天才进城来卖。卖掉了柴草,下午身上有了钱,买点东西,回家去度日。所以和城里挑柴刁;同。城里的人砍柴一天了事,是晚上人城的。”
  祝英台清眸一转,浅笑视他,“哦!原来他们也是为家小出来奔走的。梁兄,这倒是和你一样呀。”
  “唉,不一样,不一样的!”梁山伯摇摇头,“挑柴的为了家中有妻子,要吃要穿,我却是为了给贤弟送行呀!”
  祝英台听了,两剪秋水在他脸上慢慢迂回一转,含笑脉脉,然后便低头不语。
  慢慢出了城,满目青翠。只见青山环抱,古木葱茏,溪涧环回,清幽有如世外桃源。日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树叫‘的抖动而变幻,溪水潺潺之声与风吹树林的“沙沙”声相和,令人霎时间感到已融人天地万物之中。一棵合抱粗的香樟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xx考妣之墓。
  祝英台徘徊在古碑左右,“原来是合葬的夫妻之墓。梁兄,你我百年之后,也合葬一处如何?”
  梁山伯大摇其头,“这怎么能行?你我是异姓兄弟。”
  祝英台用脚使劲踢着地面长草,低声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梁山伯见祝英台有发急的样子,心中一软,柔声安慰:“现在是送贤弟回家,只宜说些吉祥的话。这些百年以后的事,不提也罢。”
  祝英台怔了片刻,跺了跺脚,独自走到溪边,堵气不去理他。溪水中有一群白鹅,自在的游来游去。祝英台一见,心中暗道有了,“梁兄,你看水面平如铜镜,这鹅好像铜镜上面镶嵌的宝石一般。”
  “是啊,”梁山伯赞同地点头,“水流清溪,草乱鹅浮,风景果真甚好。”
  “那鹅叫声,梁兄可听见?”
  “听是听见啦,只是叫的并不好听。”
  “不对,梁兄这里面是有诗情的。这群鹅雄,的在前面游,雌的在后面游,雌的怕失散了,只是叫着哥哥、哥哥。”
  银心与四九在后面走着,听了噗嗤一笑,“四九哥,你家相公在前面走,还真像是一只公鹅。”
  梁山伯听了,哭笑不得,“贤弟只管拿鹅乱比,鹅还会叫哥哥的吗?银心,你就更不像话,居然把我比起公鹅来!你们主仆二人当真是胡闹。”
  祝英台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头上点了一下,“梁兄,你还真是只呆头鹅……”
  梁山伯只当祝英台是拿他打趣,一笑置之。又见溪水甚清,便学了祝英台蹲在水边掬水。水中两个清晰的人影,一个眉目开展,精神疏爽得很;一个眉目含春,神情仿佛若有所属的样子。梁山伯蓝衫飘然,一点灰尘不沾,干干净净的,祝英台略微羞涩地把头靠在梁山伯的耳髻边。
  “这水中双影,一个英姿疯爽,一个容貌俊丽,这水也为之生色不少呀。”、
  梁山伯叹气,“话虽是好话,但措词不妥。”
  “梁兄,措词明白不明白,水比人更清楚明白。”
  梁山伯轻轻推了她一把,  “贤弟今日说话,总是有些错乱。大概是离别之情所刺激的吧。”
  哀怨地看他一眼,祝英台起身道:  “梁兄,我打个诗谜你来猜。清丽古潭水,对我照玉颜。诗情不容己,随流杨枝攀。开怀美貌俊,清风垂髻鬟。临岐惊一笑,何为淡淡山?”
  “这是涛,却不是诗谜!贤弟真是文思敏捷,出口成章。不过措词还是不妥。我辈文人,在这上面还是应当多磋磨磋磨才是。”
  祝英台欲哭无泪,默然了片刻,仰头看丁看天色,叹道:“天色已不早了,还是赶路吧。”
  顺着溪水走了不远,隐隐看到路旁有一座亭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十八里长亭已到,梁兄,不必再送了。”祝英台面色惨然,笑得幽凉。
  当日她与他萆亭相遇,今日他与她长亭一别。这屋瓦垂檐的亭子意味着的是彼此间新的开始,还是路的尽头?她不知,于是抬眸看他。浓浓的眼睫颤动如风前飞絮,幽幽的眸底燃烧着金色的焰火,沉静而浓烈,令人惊艳。
  梁山伯突然觉得心中微微一动:欺霜胜雪的肌肤,如画的眉目……这样的容貌若是生为女子,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下意识地抬手欲抚上她的发鬓,却蓦然惊觉此举是如何的唐突。干咳一声,苦笑着掩饰住心中的尴尬。同窗三载,虽然他曾不止一次听见过别人怀疑祝英台是女子,然而他始终都坚信“她”是他的贤弟,可如今自己却怎么也如那些无聊文人一般冒出如此荒谬的念头。
  “梁兄…可是,有话要对小弟讲?”希冀地看他,刚刚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悸动。这是否,代表着他已明白了她的心?
  “哦,没什么,只是同窗三载,如今要分开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眼中的希冀渐渐地散去,他终究还是没有明白……
  三载岁月,她也曾有过不少的暗示,只是他为人老实,不曾领会她的用意;这一路之上,十八里相送,她又多次做喻,可他仍是冥顽不化。回首凄凄地望着长亭,今日一别,他若还是不能明白,怕是相见无期了……
  “小弟心中也很是难过,”定定地看他,她知道这里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不过小弟有个法子,梁兄垂爱小弟,可以永远存在。”  ,
  梁山伯欣喜地看她,“贤弟有什么法子?”
  “梁兄曾经对小弟讲过,因为梁兄是独生子,堂上两位老人又择媳甚苛,所以梁兄至今尚未婚配。”停顿了一下,祝英台正色道:“古人云:‘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小弟家中有一九妹,愿结丝萝,不知梁兄尊意如何?‘’
  “贤弟还有妹妹?”
  “这个……正是,小弟与九妹乃是双胞。九妹虽非倾国之貌,却也知书达理,粗通琴棋书画。”
  “贤弟为兄做媒,焉有不愿之理。只是愚兄寒门出身,怕是有点儿高攀吧?”
  “此事请梁兄放宽心,梁兄人品才华出众,小弟既应允了,便犹如九妹当面许婚一样。小弟回家当禀明父母。只望梁兄早日请媒下聘,免得弟昼夜悬望。”
  “贤弟约我什么日子?”
  “请梁兄在一七,二八,三六,四九之日到寒舍迎亲。”
  说罢,便将手伸到袖口里,似是要拿什么,翻了牛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不觉脸色一变。大叫:“银心,银心——”
  银心见状,赶忙过来,  “公子,可是不见了什么?”
  “玉扇坠——银心,玉蝴蝶不见了……”
  银心听了也是脸色一变,但翻遍了包袱却就是不见那只玉蝴蝶的影子。
  祝英台面若死灰,虽是盛夏,她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只雪白的玉蝴蝶是生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平常她都是红线绳穿着坠在扇子上,借以睹物思人。昨晚她特意放在袖子中,长亭相送,原本是准备送给梁山伯作为定情之物的,可·是……怎么就会不见丁呢?
  难道——这竟是天意吗?注定她和他要有缘无分?
  痴痴地看他,泪终于流了下来。为她,也为
  他……
  第六章
  时光匆匆,眨眼间又是数月。
  此时晋室南迁已经数十年,励精图治。抚绥流亡,开拓基业,分遣重兵驻守长江上游的荆襄、中游的合肥,以及江北的淮阴,构成犄角之势,拱卫京师建业:“淝水之战”宰相谢安指挥若定,以少胜多,击溃前秦苻坚百万大军,并下令侄儿谢玄乘胜追击进军:比方,一举收复了徐、兖、青、司、豫、梁六州,取得了东晋北伐历史上的第一次重大胜利。东晋至此安若磐石,使得王室能够从容经略江南富饶之地,构成了现世的繁荣局面。
  青松,古刹。钟声浑厚悠远,回音不绝。
  祝英台缓步下了轿,长吐了一口气。三载岁月,不想竟然人是物非。
  这静莲寺不知何故竟忽然蒙了圣眷,并且专门拨出款项,整修扩建寺院。一时间王公大臣、后妃公主们也纷纷捐出己资,大加布施;民间的善男信女愿与静莲寺结下善缘的更是成千上万,一向都是人烟稀少的静莲寺,如今却是香火鼎盛、人潮涌动。扩建后的静莲寺殿宇巍峨,殿、堂、坛、室各具特色。又新增了许多的楼、阁,亭、斋等建筑,且左右两侧基本对称,使整个建筑群更显规矩、严整、层次清晰。古树名木遍布寺中,假山叠翠、曲水流觞相映成趣,红墙碧瓦、飞檐翘角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
  真是今非昔比呀,祝英台嘲讽地轻扯嘴角,世人总是这般趋炎附势。忆起当日静莲寺的清幽,祝英台颇觉怀念不已。轻移莲步进了大雄宝殿,重塑的菩萨金壁辉煌、宝相庄严。接过银心燃好的香,虔诚地跪拜下去,不再掩饰心中的隐忧:约定之期早巳过了,梁山伯却至今杳无音信。
  泪水悄悄滑下脸庞沾湿了衣襟……莫非,长亭一别,当真是缘分已尽?
  仍是沿着偏殿旁的小径缓缓而行,祝英台长叹不语,偌大的静莲寺也只有这后山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曾有什么变化。放眼望去,只见青松摇影,翠竹玉立,古老的静莲寺院,红墙、青瓦,一片幽静。轻抚着一旁的古松,听着隐隐的梵唱,祝英台忽然想起了一双睿智的眼。是了,祝英台淡淡地笑了笑,三年前,也是在后山的这片树林中,她遇到了那个奇怪的老婆婆。那张虽然历经岁月沧桑却仍带着一片祥和的脸与那双眼中闪烁的睿智,是她不曾见过,也决不会忘记的。下意识的,她竟然希望能够再次遇见那个老婆婆。
  “小姐,我记得三年前,好像也是在这里遇上的那个老婆婆吧?”银心四处望了望了,  “不错,就是这里了。那个老婆婆好厉害哦,当时就说小姐的姻缘往西南而去最佳。还是让她说着了,可不是就遇上了梁相公……”
  说到这里,突然惊觉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祝英台的脸色。半晌,才怯怯地低着头,又嗫嚅道:“我……我,人家的意思是说,那个老婆婆那么厉害,如果再遇上的话,也许可以让她帮小姐算算,看看梁相公什么时候会来……”说到最后,声音竟是越来越小。
  祝英台淡淡地看了银心一眼,心中暗觉好笑,这丫头竟然会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只是,会再遇上吗?摇了摇头,祝英台抛开脑中的念头,也许,当日只是碰巧被那个婆婆说了吧?
  银心见她不语,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凝神听了听,  “咦?好像有人来了呢……不会那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果然是有人来了。空山小径上,夹着一阵微香的风,一个男子轻摇折扇,故作潇洒地走了过来。锦衣玉冠,一身华贵的衣饰下包裹着的是一副略显肥胖的身躯和一张还算端正的脸,但那闪烁的眼神却在在显示出男子的轻浮。
  祝英台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了他一眼,“银心,我们走。”
  不想,才走出几步,便被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留步,在下马文才,区区这厢有礼了。”一双眼边说边不住地在祝英台身上打转。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淡淡雅雅的宛如出水芙蓉,娉婷的身形好似风中飘荡的一缕青烟,柔弱动人的美,别有一番教人忘不了的滋味。世上竟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这是哪家的花魁,他怎么不曾见过?连“红
  袖招“的头牌薛飞烟都被比了下去…第一个闪过马文才脑中的便是这个念头。不对,马文才随即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青楼女子虽然艳若桃李、美目盼兮,但却没有这般的威仪气度。那种大家闺秀特有的矜持典雅、温婉娴静,以及在长期的良好教养下自然形成的高贵气质是模仿不来的。
  心中有了底数,马文才整了整衣冠,又揖了一礼,  “在下马文才,家父乃是会稽太守。小生冒昧,请问姑娘芳名……”
  祝英台微微福了一福,冷冷地看他,  “告辞。”
  “姑娘…”马文才以折扇挡路,步步紧逼,“姑娘还没有告诉文才芳名如何称呼,何必急着走呢?今日相遇,也是文才与小姐的缘分……”
  祝英台脸色微变:晋代沿用汉朝的习俗,礼教大防最是严谨。身为女子在郊外与陌生男子答话已经大是不该,如今对方居然还嬉皮笑脸地提了进一步要求,那便是接近于无礼了。
  银心扶着祝英台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请自重些。”
  “小姐想是误会了,文才并无恶意……”边说边用折扇去挑祝英台的脸,大有轻薄之意。
  祝英台偏头躲过,心中暗急,后悔不该来这后山无人之地。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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