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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狂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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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翎有些讶异他竟会主动提及此事,不过既然他先说了,她便接腔问:“那为何皇上要打死那名嫔妃?”
  他不平的说道:“是她先来勾引我,我推开她,她失足撞向柱子,昏了过去,我派人送她回去,怎么知道第二天她就死了。”
  见她听完却沉默不语,冉骧急了,“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臣妾没有不相信。”
  “那你是信了?”
  “皇上为何要对臣妾解释这件事?”百里翎轻声问。
  “我不要你怕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他略微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百里翎没有抽回手,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启口,“那皇上为何要将先皇的妃嫔全都遣送出宫?”
  “父皇驾崩了,那些妃嫔有的还很年轻,没必要让她们继续留在宫里,白白虚掷青春,为父皇守寡,她们出宫后可以去找其他更好的男人,至于不愿出宫的那些年老妃嫔,我都把她们送去东州的行宫了,好让她们可以安养晚年。”
  听见他的解释,百里翎有些意外的侧首看向他。
  “怎么了?”黑暗中,察觉她投来的眸光,他不解的问。
  “没什么。”她收回眼神,轻摇螓首。
  “我会对你好的。”他慎重许诺。
  “嗯,夜深了,皇上早点睡吧。”她轻轻闭上眼,他的手牢牢的握住她不放,温热的掌心煨着她的手,都热烫了起来,那股热潮渐渐漫进心头,让她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意,唇边微不可见的轻漾起一抹笑。
  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心想她是睡了,冉骥迟疑了下,忍不住伸指轻轻触碰她柔细的发丝。
  明天吧,明天就告诉她,马襄就是皇上,做了这个决定后,已有一夜没睡的他,不知不觉合上眼,沉沉睡去。
  “皇上,醒醒。”
  “不要吵!”冉骥不悦的挥了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皇上别睡了,快点起来。”
  耳边还是持续传来扰他清梦的叫唤声。“谁敢再吵,就拖下去砍了。”他怒斥着,双眼还是闭得紧紧的。
  “皇上,该上早朝了。”见迟迟叫不醒他,百里翎索性用手轻摇着他的身子。
  一直被吵着,不得安睡,冉骧睁开惺忪睡眼,目露凶光,怒喝,“来人,把这该死的宫女给我拖下去砍了!”
  话落,一道淡雅的嗓音幽幽的窜进他耳里——
  “皇上要砍了臣妾?”
  他撑起身子,犹带着困意的黑瞳抬眸望去,看见百里翎就站在他面前,她清雅的脸庞此刻有些凝沉,他怔了下,眸里的戾气瞬间散去,连忙解释,“朕要砍的不是你,是一直吵我的宫女。”
  “方才是臣妾在叫皇上,不是宫女。”
  “是你?”他愕道。“为什么你要一直吵我?”
  “早朝的时间到了。”
  “我不上早朝。”
  “皇上是一国之君,岂能不上早朝?”
  “朕说不上就不上。”他端出皇帝的架子,再次躺回榻上。
  “皇上不去上朝,若是大臣有要事启奏呢?”百里翎眉心轻蹙。
  “有顾微津在,他会处理。”他咕哝一声,随即闭上了眼。
  “您是皇上,怎么能什么事都推给顾大人?”她非常不认同。
  他不再理她,转过身去,拉起被褥,闷头睡大觉。
  “皇上?”见状,百里翎有些恼了。
  清菊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皇上不想上朝,您就别再勉强他了,万一触怒皇上,惹他不悦,真的把您拉下去砍了,那可怎么办?”即使知道皇上就是小姐先前私会的那个人,但清菊对他的畏惧还是没有丝毫减少。
  无奈的叹了口气,百里翎走出寝房,在厅里的椅上坐下,低眸思索着。
  见她眉头深锁,清菊关心的问:“您在想什么?”
  “不能让皇上再这么下去,他再不去上早朝,迟早会出乱子。”
  “可这种事您要怎么管?皇上不上早朝,您也没办法勉强他去呀。”
  若他不是马襄也就算了,如今得知皇上就是马襄,她没办法放任他这样下去不管。
  “所以我要想个办法让他愿意去上早朝。”也许正因为他都不去上早朝,所以很多事都被底下时人给蒙蔽了,当初才会听信谗言,斩了严将军和那些朝臣。
  “那您打算怎么做?”‘
  百里翎细思须臾,低声附在她耳畔,吩咐了几句话。
  听完她的交代,清菊一脸担忧,“啊,这么做妥当吗?万一惹怒皇上……”
  “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会有此等自信,是因为他亲口允诺过,他绝不会伤害她,她相信他的承诺,因为他不是别人,是马襄。
  第5章(1)
  坐在麒云殿的寝房里,冉骧从枕头下拿出几枚香囊嗅闻着,那股淡香窜入鼻腔里,令他的头痛缓和了不少,这几天来,那种头痛欲裂的情形似乎也不再那么频繁了。
  不过他最惦念的,还是她那双灵巧的手,当她按揉着他的头部时,不仅减缓了头疼,还很舒服。
  想起百里翎,冉骧刚毅的脸部线条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唇畔还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笑意,但下一瞬,思及了什么,他眉峰紧蹙。
  “皇上。”葵公公走进寝殿。
  “你把那些东西都送去玉遥宫了吗?皇后怎么说?”见到他,冉骧连忙出声询问。
  “皇后让奴才谢皇上恩赐。”
  就这样?她没说别的吗?“那些东西可是他特地进库房挑选了好久的宝物,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皇后还说,她身子不适,今晚恐无法侍寝,请皇上见谅。”
  “她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冉骧有点懊恼。
  昨天他醒来后,百里翎虽不至于完全不理他,但神情却清冷淡漠,他问了清菊,才知是因为昨天早晨她叫他,却被他喝斥的事——
  “皇上那时说要将皇后娘娘拖下去砍了,把娘娘给吓坏了,所以娘娘才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多言,免得触怒皇上。”
  不管他怎么向她解释他不是有意要凶她,她还是不谅解。昨晚也用身子不适的借口躲着他,不与他同床共寝,害他想向她坦白真实身份,也一直没机会说。
  见他面露失望,葵公公想了下道:“若皇上想见皇后,大可前往玉遥宫,皇后不敢拒绝的。”
  “我不想勉强她。”
  沉吟了下,葵公公又说:“皇上已立后,可以开始纳妃了,奴才待会儿就吩咐下去,命各地召选秀女进宫。”
  北焰皇朝规矩,所有男子皆必须娶了正妻才可以纳妾,连皇帝也不例外。
  冉骧严拒,“不要,朕不需要什么秀女,不准召选任何秀女进宫。”
  “皇上为何不要秀女?”葵公公难掩惊讶。
  “我有皇后就够了。”那时在秘道里,他亲耳听见她想等他有了其他妃嫔后,利用她们让自个儿被逐出宫去,他不知她计划怎么做,但他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出宫的。
  “可皇上后宫只有皇后一位,未免太空虚了,历来皇上立后之后,便会开始召选秀女——”
  冉骧不耐烦的打断葵平,“我说不要其他秀女,你没听见吗?”
  “奴才遵旨。”见皇上动了怒,他连忙躬身。“对了,皇上,韩大人求见。”
  “我不见他,叫他走。”
  “是。”
  正当葵公公旋身要出去时,又被叫住。“葵平,你命人去叫皇后身旁那个叫清菊的侍婢来见朕。”
  “是。”
  “奴婢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宣奴婢来,有何吩咐?”突然被传召到麒云殿来,清菊不免有些惊惶,虽然来之前,小姐已经嘱咐过她该如何应对,但她还是害怕。
  冉骧戴着面具,觑向她,“朕问你,皇后是真的身子不适吗?”
  “是真的。”
  “她哪里不适?”他质问。
  “呃,奴婢不敢说,”被他那双黑灼灼的眼看得心头发颤,清菊垂下头,不敢看向他。
  “朕命令你说,不准有任何隐瞒。”他沉声道。
  “皇后娘娘她……适逢葵水来,所以身子下适。”她一脸惶恐的回答。
  葵水?冉骧愣了下,才醒悟过来她的意思,“那可有宣太医诊视?”
  “回禀皇上,这种情形无须看太医,奴婢已熬了药给皇后娘娘喝,等葵水结束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所以她不是因为在气恼朕,才不见朕的?”冉蠼骧的黑瞳立刻亮了起来。
  “这……”清菊迟疑了下。
  “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自那日冒犯皇上,被皇上斥责之后,这两日心情确实不太好。”
  “朕已经同她解释过,朕不是有意要凶她,她还要气朕多久?”他不悦了。
  “皇上虽然向皇后娘娘解释了,可皇后娘娘一直无法释怀,深深忧虑着唯恐哪日不慎再触怒皇上,会被皇上赐罪。”清菊胆颤心惊的边说边留意他的神情。
  听到她的话,冉骧烦躁的站起身,“那你说,她要怎样才肯相信朕绝对不会伤害她?”
  被他冷不防的这么一问,清菊结结巴巴,“奴、奴婢也不知。”
  “你是她的贴身侍婢,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怒诘。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皇后的心思,请皇上恕罪。”她吓得双腿发腿,差点跪了下去。
  冉骧不悦的斥道:“真是没用!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回去问清楚,再来回覆朕。”
  “是,奴婢告退。”清菊脸色发白的赶紧离开麒云殿。
  她离开后,冉骥取下面具,从怀里取出香囊,低头看着,不满的低喃,“你真是太小家子气了,居然为了一句话就气我这么久。”
  “皇上,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
  听见这道透着慵懒的嗓音,冉骧收起香囊,抬眸向不请自来的镇远王冉骥。
  慌慌张张跟着进来的殿外侍卫,战战兢兢的说:“启禀皇上,属下拦不住镇远王。”
  他没有追究,挥手让侍卫退下,“皇叔,你突然进宫有什么事?”
  冉骥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没事就不能进宫来看皇上吗?”
  “没事你根本懒得进宫。”冉骧横去一眼。这个皇叔有多懒散,他很清楚。
  “呵,皇上倒是挺了解我的,看来这么多年,我果然没白疼皇上。”说得一脸欣慰。
  “你哪时疼过我了?”他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咦,皇上,你不知道吗?所有皇侄中,我最疼的一直都是皇上啊,所以当年韩杰联合大臣们请皇兄严惩皇上时,本王可是在皇兄面前力保皇上,劝他将你贬到北漠反省反省就好。”
  听见他的话,冉骧顿时目光一凛,“原来我被贬到北漠是你向父皇劝说的!”
  “可不是!”仿佛没察觉他的怒气,冉骥邀功又道:“要不然当初你重伤五皇子,皇上本来是要将你重打一百大板之后贬为庶民,永远不准再踏进宫中,是我向皇上这么建议,你才没有被打烂屁股,还保留了皇子的身份,这会儿才有命能当上皇帝。”
  冉骧咬牙切齿,“我一点儿也不想当皇帝,这个皇位你想要的话给你,我才不希罕。”要不是父皇的子嗣只剩下他一个,他压根不想当这个皇帝。
  “我绝对没有觊觎皇位之意,皇上不要试探我了。”冉骥郑重的澄清,眼里却透着一丝戏谑。
  “谁在试探你啊,皇叔,我不想当皇帝了,你是我的皇叔,也是皇家的血脉,我传位给你,也合乎法统。”
  而且若是交出皇位,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百里翎出宫,她不喜欢待在宫里,等出宫后,他们就可以四处游玩了……愈想,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冉骧走到皇叔面前,脸色发亮的说:“皇叔,就这么决定了,我即刻就传位给你。”
  “万万不可!”见他似乎当真,冉骥吓得连忙摇手,表情难得出现一丝严肃。
  “为何不可?”
  “那些大臣不会乐见我当皇帝的。”
  “皇叔可是我父皇的弟弟,谁敢反对?”
  “我无法为皇室留下血脉,不适合当皇帝,此事皇上千万不要再提。”他只好男色不好女色,可是满朝文武皆知。
  “没关系,等我和翎儿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皇叔,这样皇室就有血脉了。”
  冉骧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不成、不成。”这回真被吓到了,冉骧看起来似乎不是在试探他,而是真的有意要传位给他。
  “皇叔就不要再推辞了,论年纪、论见识,皇叔比我更有资格继承皇位,我这就立刻拟旨,传位给皇叔,来人,替朕传召——”
  “等一下。”冉骥急忙出声叫住他,一脸沉重的开口,“事到如今,我就跟皇上明说了吧,我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你是我的皇叔,怎么会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冉骧狐疑。
  他刻意压低音量,附在皇上耳边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名义上虽是你皇叔,但实际上我并非皇家子嗣,我其实是母妃从外头偷偷抱进宫里养的,身上流的不是皇家的血脉。”
  “什么?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一脸诧异。
  “这种事极为机密,岂能到处乱说,若非你今日说出想禅位这种话,我也不会说出来。如今皇室子孙凋零,只剩你一个,这皇钒位是非你莫属,你可千万不要再说出不想当皇帝这种话来。”
  “皇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冉骧还是有所怀疑。嫔妃从宫外私抱婴孩,冒充自己所生,这可是欺君大罪。
  冉骥长叹一声,平目的嘻皮笑脸全看不见了。“这事兹事体大,我能欺骗皇上吗?”他接着解释,“当年我母妃一再流产,迟迟无法生子,才会买通太医,佯装受孕,却私下从宫外抱回刚出生的我,当作自己所生。这事若让先皇得知,可是杀头重罪,因此我母妃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她离世前才告诉我。”
  “今日若非皇上突然说出要禅位这种话,我一定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永远不让任何人知情。”
  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冉骥也不得不信。历代后宫妃嫔之间明争暗斗十分激烈,丝毫不亚于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了争宠,不少妃嫔甚至会暗中害死其他人的孩子,因此皇叔的母妃会私下抱养宫外的孩子混充自己所生,想来也就不是为奇了。
  “不过皇叔,你告诉我这个秘密,不怕我削去你的爵位吗?”
  “皇上方才硬要传位给我,逼得我不得不说,若皇上因此要降罪于我,我也认了。”冉骥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神情。
  他方才说所有皇侄里最疼的就是他,这句话可不假,冉骧脾气虽然暴躁,心性却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从没想过算计任何人,所以他压根不怕他会降罪。
  见他的表情完全不害怕,冉骧露出阴戾一笑,“皇叔,我不但不会削你爵位,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还要替你加官晋爵。皇叔,你回去等着接旨吧。”
  冉骥嘴角微微一抽,“皇上,加官晋爵就免了吧。”
  “不行,一定要。”他还要封一个能忙死他的宫位给他,让他没办法再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早知道我就不进宫替胡东延带话了。”冉骥咕哝哀叹。
  听见好友的名字,冉骧问道:“东延有什么话要皇叔带给我?”
  “他多次上表,说有重要的事要进京面圣,可是迟迟没有下文,因此才特地托我进宫来问问,皇上为何不见他。”
  “东延曾上书说要见我?这件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他难掩讶异。
  冉骥思忖,“会不会是有人拦住了他的摺子,没有上报给皇上?”
  眉峰一拧,他出声喊道:“来人,传葵平。”
  不久,葵公公进来,躬身分别向两人行礼,而后问:“皇上召见奴才,不知有何吩咐?”
  “东延上书给朕,要求进京面圣,这件事为何你都没向朕禀报?”那些摺子一向都是由葵平审阅,这事他不可能不知。
  “胡将军有上书吗?奴才没见过他的摺子,请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查,许是下面的人漏了他的摺子。”他惶恐答覆。
  “你立刻去查清楚,查出是谁漏了他的摺子,给朕严惩!还有,传朕旨意,即刻召东延进京。”
  “奴才遵旨。”葵平领命退下。
  葵公公离开后,冉骥瞬向他,“你该不会把摺子都交由葵平看吧?”
  “那些摺子我看了就头痛。”头痛令他无法专注的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稍微久一点,便会头昏眼花,后来索性都不看了。
  当年他被贬出宫,没人愿意随侍他到天寒地冻的北漠,只有葵平自愿跟着他,六年中,葵平将他服侍得无微不至,做事细心又谨慎,因此登基后,他很放心把摺子全都交给他处理。
  “葵平是个太监,朝中之事他能懂得多少?”冉骥不以为然,他没想到冉骥竟会懒散到这种程度。
  “皇叔不要小看葵平,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文采不错,不输那些文人,跟在我身边多年,他处事井井有条,又颇有见地,而且朝中不是还有左丞相顾微津!”未了,他反问:“况且,不让葵平看,莫非……皇叔打算要替我看?”
  因为五皇兄的事,他对右丞相韩杰仍存有芥蒂,因此在他心里,韩杰的地位,自是远不及顾微津。
  “别,我最怕那些繁琐的事了。”冉骥立刻拒绝,想起一事,他扬笑问:“对了,皇后还好吗?”
  “她很好。”
  “皇后贤明又有才华,想必很得皇上的欢心吧。”这百里翎可是他特意为冉骧挑的,以冉骧的性子,一定会喜欢她。
  当年百里翎满周岁时,他曾带着年仅五岁的冉骥到百里府祝贺,冉骧这小子一见到她,便喜欢得不得了,还把她抱在怀里说,以后长大要娶她当妃子。
  不过百里翎长大后,却被指为五皇子的太子妃,只是没想到五皇子没有这个福气娶她为妻,反倒让冉骧捡了这个便宜,但这件事,冉骧只怕早已不记得了。
  “皇叔……”迟疑了下,他试探性的问:“若是你不小心错骂了一个人,结果那人生气,不理你了,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想办法哄哄他。”冉骥敏锐的嗅出什么,“皇上为何突然这么问?莫非皇上骂了皇后?”
  “没那回事,我只是随口问问。”他一口否认,沉吟了下,忍不住再问:“那你都是怎么哄女人的?”他不擅长哄人,活到二十二岁也不曾哄过人,不知该怎么做。
  瞟他一眼,戏谑的笑道:“我只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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