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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她出现在美容美体中心、发廊、健身房、百货公司、高级餐厅、时尚派对。。。。。。等花钱的地方，她还觉得正常，但没想到她竟一反常态，捧着杂志研究厨艺？
天哪、天哪！花钱大小姐被外星人绑架啦！
「对啊、好久不见。」百绘哼着歌，轻快的点点头，完全同意少棻的开场白。
这个堂妹为了钱也太拚了吧？不是跟她讲过，没零用钱跟她们要就好啦！干嘛自己出去赚？
也不到朱氏企业的相关部门去打工，有必要这么有骨气吗？
在朱氏企业工作，大家才有照应，反正都要请人嘛！就自己人填这个缺，不是顶好的吗？
百绘想起亿蓉之前跟她聊天的碎碎念内容，也想好好跟少棻谈一谈。
「妳最近在干嘛啊？」少棻睁大好奇的眸子看着堂姊。
因为她的成绩没百绘好，考上的学校是私立大学的二部，所以要趁空档拚命打工赚学费，没闲钱跟堂姊妹拥有相同的花钱嗜好，因此，她没机会与百绘碰面。
「上学啊！学做点小东西。。。。。。」百绘指向摆在家里的可爱抱枕、布娃娃、香包。。。。。。等饰品。
「嗳！我才想问到哪里买的耶！」少棻抓着可爱的抱枕，大声哀号。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虽然不大适合她，但她偶尔也想拥有，只是没料到她的堂姊竟做得出来？手也太灵巧了吧！
「那妳抱的那一个，就给妳好啦！」百绘摆摆手，非常大方。
「绘姊，妳做得这么可爱。。。。。。舍得给我？」少棻瞪大眼，乐到快飞到外太空，却不敢马上收下。
「为什么舍不得？再做就有啦！」对于分送自己的手艺、百绘显得非常慷慨。
更何况少棻露出一副很喜欢的表情，实在满足她的成就感。
「绘姊，妳真好、妳真好！」抱着可爱抱枕，少棻蹦蹦跳跳，高声欢呼，开心到极点。
「不客气，妳别让蓉姊担心就好啦！她一直气妳不到朱氏企业打工哩！」百绘终于找到转达亿蓉意见的机会。
当然，她也很想知道少棻的坚持到底在哪里。
「哎哟！蓉姊真的很像老妈子耶！」少棻皱眉头，听够亿蓉到处碎碎念，告她不到自家公司上班的状。
「我给妳机会，由妳来说服我，如果我赞成，我就帮妳跟蓉姊讲，要她别担心。」百绘对堂妹也是照顾有加。
「哎呀！又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增加蓉姊的负担。」少棻搔搔头，决定跟百绘说实话。
「什么负担？」百绘眨眨眼，完全不懂。
「哎呀！妳不知道朱氏企业快变成空壳公司了吗？找多少人进去，蓉姊就要担心付出多少薪水。。。。。。我哪有脸去领这种钱。。。。。。」少棻轻抚下颚，忧心仲仲朱氏企业面临的危机。
「哈？」百绘被少棻的话震慑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们也没跟妳说，对不对？」少棻皱皱鼻子，对于亿蓉的隐恶扬善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
一个人默默撑起朱氏企业的营生，挂名董事长的朱竞雄又常常拿了画具，跑个不见人影，不知到哪里作画，累得只有身为董事长秘书的亿蓉出面决定企业的业务。
这些事都是由在朱氏企业工作的父母私下告诉她的。
他们都很担心公司撑不下去，却又一直待在公司里干领薪水，这让她很看不过去。
她不能责备父母，但她可以在外头找工作吧？
所以任凭大家说破嘴劝她？她就是不愿到朱氏企业工作，更不管亿蓉怎么说。
「这个事实也太吓人了吧？」百绘抚住胸口，被吓到了。
「妳别跟千绮说，不然她更不肯到美国动手术了。」少棻心心念念的，也是千绮的心脏手术。
「知道啦！我爸妈也知道吗？」百绘赶紧询问。
「就是知道才那么卖力跑东南亚，他们在找更便宜的工厂，来顶不断高涨的原物料价格。应该能再撑一阵子吧！妳别太担心。」少棻撇撇嘴，指出大家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因。
「噢！天哪！怎么没人告诉我？」百绘捂住额头，对自己的不解世事感到非常抱歉。
她对企业内部的问题也是颇有耳闻，但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
「妳失恋，心情不好，没人想让妳心情更差。」少棻不用焰手指，便能猜中大家在百绘面前噤声的原因。
但依她看，百绘很好，而且好到不能再好了，不需要把她当成玻璃娃娃。
她会有自己的判断来做正确的决定。
「哎哟！我很好啊！大家不用那么担心好吗？」百绘傻眼，真的被众人的想法打败。
「我也这么觉得。」少棻频频点头，不断附和，「妳还会关心我，也做得出这么棒的抱枕，还愿意送我。。。。。。我觉得妳现在棒透了！」
「妳得帮我跟蓉姊她们澄清一下。」百绘要少棻帮自己讲话。
她跟立翔的问题，她已经在想办法解决、改善，或许他们现在还不是恋人，但她一直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她相信他会改变心意的。
「那是当然的。那我可以跟妳讨论一件事了。。。。。。」少棻笑嘻嘻的从她的背包里摸出数字周刊。
呼呼！女人就是爱八卦咩！
「什么事？」哪件时尚单品的价格吗？
少棻之前的问题，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过大部分还是询问参加时尚派对的社交名媛爱穿什么样的牌子，价格又多少。。。。。。想到之前的问题，百绘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在讲立翔哥跟邵华恩出现在傅伯伯的生日宴，立翔哥喜欢短头发的女生吗？」少棻亮出刚上市的周刊封面。
「喔。。。。。。这个。。。。。。」看到立翔亲昵的搂着邵华恩的腰，百绘的脸都僵了。
邵华恩，最近演情欲戏，一夜爆红的女明星。。。。。。立翔竟跟她那么亲密？
「美钻赠佳人喔！邵华恩说立翔哥送她七十万的钻戒，还特地秀给记者看。立翔哥有那么凯啊？那妳之前跟他交往那么久，不就是发了吗？」讲到有钱人家的秘辛，少棻的眼睛特别闪亮，非常兴奋。
「我先上个厕所。」百绘被周刊上那亲昵的画面轰得脑袋一片空白，她转个身，迅速逃离客厅，像逃离灾难现场一般。
「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百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咄咄逼人的询问着正在办公的立翔。
「妳怎么了？」立翔夹着话筒，边看公文，边莫名其妙的反问她。
「我怎么了？你好大方，周刊写你出手阔绰，『 美钻赠佳人』 ！邵华恩一来台湾，就拿了个大钻戒，我跟你那么久，你到底送过我什么？」百绘气到抓狂，对着话筒咆哮。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他一再用无情冷漠的姿态打碎她的梦，而且都在她没防御的时候。
他怎么会这样？怎会这么残忍、无情？
「小绘，妳想要钻戒，我可以送妳，但妳不要挑我忙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打电话来骂人好吗？」」且翔捺住性子，简单回应百绘的质问。
他已经忙翻天，没空闲接这种争风吃醋的电话，很没营养，真的。
「我。。。。。。」百绘抓着电话，泣不成声，他的响应又再次伤了她的心。
「我现在很忙！没空讲话。」立翔对着话筒冷淡表示，「等妳情绪整理好，再来跟我谈。」
说着，立翔不等百绘说话，便将电话按掉，再将分机号码转到秘书室。
「戴小姐，我的私人电话都不要接过来！直接跟她说我很忙，有事请留话，我有空会回复。」他特别强调「有空」两字，他知道完美的秘书肯定会把这件事做好。
「好的，总经理，我知道了。」娱淑用冷淡而专业的口气响应，跟立翔彷佛是从同个模子刻出来。
听到娱淑的响应，立翔放心了，迅速挂上电话。
再十分钟，就要跟在德国的出差干部开视讯会议，他还有几份文件没看完，没空理会哭哭啼啼的电话。
而坐在秘书室的娱淑，看着不断闪着外线的红灯按键，心里默默叹气。
她不知道安立翔挂了哪个女人的电话，但她知道依他目前高涨的行情，谁来当他的女人都只有受气的份。
她很想劝她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安立翔绝对不会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可，老实说又有什么用？
她只是他的秘书而已，还是本分的把手上的事做好，让上司满意比较重要！
接起等待的电话，她淡漠有礼的开口，「秘书室，妳好。。。。。。」
第七章
妳不是也在玩？我总是需要其它异性朋友的，妳需要抗议得这么认真吗？
百绘躺在床上，想着立翔在电话里冷淡的口气，泪水便不听使唤的流下来了。
是啊！她怎么会这么蠢？他从头到尾都说得很清楚，只有她在痴心妄想。
他之前就这么说了，为什么她还会以为他们可以破镜重圆呢？她为什么会以为他会懂她的优点，会再重新跟她交往呢？
她为什么会这么笨、这么傻，这么坚持自己的相信呢？
直到他用冷淡无情的语气破坏她的幻想，让她的梦想破灭，让她愤怒到不想替自己辩解，才真正认清，原来，他一直把她当成性伴侣，就是俗称的「炮友」，对吗？有友谊、没金钱，这样吗？
她为什么会这么笨，把自己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还一直告诉自己，他会改变想法的。
事实上，应该改变想法的，是她自己！
她才应该要看破，应该要知道立翔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也从来没把她当成结婚的对象。
百绘泪涟涟的倒在床上，动也不动，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
她连续打了一个礼拜的电话，终于在今天听到他的声音，也确认她想知道的答案，她已说不出任何话了。
是她自己想太多，又怎能怪立翔冷漠？
事实上，他早跟她没关系，所以他才会对她那么客气，也一直容忍她无理取闹的质询态度。
要是在以前，他不但会不理她，而且还会等到她开口道歉，才会接她电话。
现在，他只是说明而已，连责备她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没关系了，因此不需要说太多。
果然是她自己想太多！把情况想得太美！以为他态度改善，是因为他发现她的好，想改变关系。
他只是把她当成比普通朋友还亲近一点的朋友，可以上床那种的。。。。。。
他们已没有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她不用再忍受他的脸色。现实，应该是这样吧？
刚知道是这种情形时，她心痛到无力承受，站在阳台上，整个人就想往下头跳，恰巧看到载着父母亲的房车回来，她吓了一跳，躲到窗帘后，偷看双亲和乐融融的笑颜。
如果她就这么跳下去，他们会多难过啊！他们脸上的笑容会换成中年丧女的哭脸。。。。。。
天哪！不行！她不能做这种让双亲难过的蠢事。
躺在床上的百绘，一直思考着现状，并不断用现实鞭鞑她伤痕累累的心。
她不知该如何自立自强，但她需要事实来认清自己。。。。。。或许她该离开这个地方，出去让她的大脑清醒一下吧？不要再作梦了，不要以为他会回来。。。。。。
因为他的心从来不在她身边，又哪需要谈回来？
呵！是这样吧？
「小绘，没事就早回来，知道吗？」在越洋电话里，朱母殷切的叮咛。
虽然她心里有数，知道女儿这趟到欧洲游学跟安立翔有脱不了的关系，但看在她信誓旦旦，只差没拿起简便行李，到欧洲去当背包客，她就什么都依她了。
她只有一个女儿，能怎么办咧？
女儿心情不好，要到美丽的欧洲散心，身为母亲的她，当然要尽全力支持，还要为她把银行里的钱存好，这样才能放心玩。
她只有一个衷心的期盼，就是玩到开心、玩到尽兴之后，就快点回台湾吧！要记得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知道啦！我把意大利玩透了，就会回去的。」百绘用着极为轻松的语调跟母亲表示。
「要小心欧洲的男人，知道吗？不可以随便找外国佬嫁了。」朱母还特地叮咛百绘这件事。
她不希望女儿嫁太远。。。。。。欧洲，是绝对不行的。
她希望可以在看得到的地方，如果女儿在结婚后有委屈，可以马上跑回家，若是交通工具是飞机。。。。。。太远了！
「哎哟！妈，妳不要乱想啦！」百绘忍俊不住，在话筒那端放声大笑。
她真的会被母亲的反应笑死！
不过才到米兰两天，就听到这种奇怪的话，要是多待一阵子，母亲是不是会以荡她要在这里养老送死啊？
她最好这么没种啦！躲在国外，不回台湾。
才一个失恋，就把自己搞得人仰马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让家族里的大大小小为她担足心。。。。。。
她就是怕自己哭丧脸的样子让大家看到，才跑到国外的。
这趟旅行，有这样的意义。
在行前，她谁都没讲，连父母也不知道她在旅行社订了机票，直到出发的前一晚，她才跑到暖房，与在里头聊天的父母道别。
她的决定吓到了双亲，但她还是很坚定的跟他们表示她的立场。
「学校的功课怎么办？」朱父问起。
被突然喊着要出国当流浪者的女儿吓到，朱氏夫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更好的话。
「我最近心情不大好。。。。。。如果继续念下去，成绩肯定也很烂！」百绘稍稍透露自己目前的状况。
事实上，她已经两个礼拜没去学校上课了。
同学跟她说，教授不断点她的名，还放话说，「如果再不去上课，期末考就要扣考了。」
但，她的心情这么糟，人生这么混乱，怎么出去见人？
要她每天肿着两颗眼睛，到学校给老师看笑话，让同学用怜悯的眼神看她、让堂姊妹为她担心？
她还是有自尊心的，这种事，她做不到！
「这样啊。。。。。。」听到她的话，朱氏夫妇面面相观。
真该想到她还在为安立翔伤心，偏偏他们都太相信女儿装没事的功夫，才会走到这个地步，唉！
「那我让司机到学校帮妳办休学？」朱母想到女儿即将远行，难过到说不出话，只能这样说。
「妈，谢谢妳。」百绘用力抱住母亲，把头埋在她肩上。
「不用谢，没事早点回来，就是给我最大的谢礼了。」朱母轻拍女儿的手背，忍住心头苦涩，难过得很。
早知道就不要介绍安立翔给她，以为这样叫嫁得好。。。。。。
哪里好啊？好到两人分手，女儿得一个人躲到欧洲疗情伤，就怕难过的样子让人瞧见。
这样的混帐东西，到底哪里好啊？
朱母心里满腹怨惹，又不敢对丈夫抱怨，只能忍住悲伤，为女儿设想该怎么处理离境后的说法。
既然女儿爱面子，她当然会替她守得好好的，就盼望宝贝女儿负伤出远门，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回来，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
明知会有不好的脸色对待，但他还是来了。
立翔端着红酒，风度翩翩出现在千绮跟少棻面前，用着极亲切的口气跟她们说话，「两位美丽的小姐，有空跟我聊天吗？」
「我不记得你会用这种无聊的说话方式把妞啊！跟杜正风认识久了，连说话都感染他的风格啦？」想到远在欧洲流浪的百绘，少棻就一肚子气，说起话又酸又涩，非常嘲讽。
「小棻姊，我们走，不要跟这种花花公子讲话。」千绮一手勾住少棻的手臂，摆足千金小姐的娇蛮态势。
「也是。」少棻非常赞同。
不让两人离去，立翔用身体挡在千绮的正前方，微笑威胁，「妳们往前贴近，大家会以为我们非常要好喔！让狗仔拍到，没关系吧？」
「耶？」千绮傻眼，看向身旁的少棻。
安立翔怎会有这么无赖的招式？现在是要跟他翻脸，大叫救命，还是留下来听他说话？
「啧！你到底要说什么？」少棻轻啧一声，直接开门见山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小绘最近过得好不好而已。」立翔也直接亮出问题。
还是这两个小女生比较好对付，在商场上打滚，什么人都看过的朱亿蓉，根本不甩他，闪过身，随即走人，简直就把他当成空气一般对待。
鲜少有女人这样对他，不禁让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到损伤，也让他起了防备之心，知道朱家其它女人也不会有太好脸色对待。他的确是请教过杜正风，才过来跟她们攀谈的。
「绘姊喔？嘿嘿！你自己去问她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去问她，她一定告诉你的啦！」少棻皮笑肉不笑，口气嘲讽，把他们之前的标准说法拿来当正确答案。
「听说她去欧洲游学，不是吗？」他不理会少棻的语气，正经响应，「也没给我联络的方式。」
听到他的答案，少棻和千绮的心情总算好一些。
还好绘姊不是只丢下她们，连安立翔也不知道她的行踪，这真是太好了！
第一次见识到她的骨气。
很好！她总算有件象样的行动了。
「是喔！那你也跟我们一样被绘姊抛弃啰？」千绮笑嘻嘻的回复，神情非常的愉悦。
啧！忍耐！千万忍耐！千万要忍住揍这两个小丫头的举动，「妳们有听说她去哪个国家游学吗？」
他只要有百绘的目的地，用捞的，也会把她捞出来。
啊哈！要回答这个问题太简单，少棻抢在千绮前头回答，「不知道。」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
哪能任这男人的身影或只字词组出现在绘姊面前啊！
她怕绘姊偶然冒出来的骨气，在看到他之后，全都烟消云散，那一路以来的苦都白吃啦！
「她有重要的东西放在我那里，我得拿给她。」无视她们的刁难，立翔尽量用平静而理性的口气叙述。
「拿给我们也一样，我们会。。。。。。」千绮决定当暂时的代理人。
「不行！我得当面拿给她。」立翔彬彬有礼的回拒，眼神却很精明锐利。
秉持「输人不输阵」的精神，少棻在�